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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美人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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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目一闻这香味,就知道这丫头之前说的不是大话。好久都没有闻到这么诱人的香味了,把他的味蕾都叫醒了。心里头蠢蠢欲动,但是又在晚辈面前拉不下他前辈的架子来。紧闭着双目,眼前都是那金黄的野味在他的面前飘来荡去。
承安把烤好的野味,选好一个顺风的方向,在那里晃来晃去。伸手扯下一个鸡腿递给钟直。钟直也不客气得接过,道:“前辈你不是肚子饿了,快点来吃。”
“你吃你的,他吃的我给留了一份。你先尝尝好不好吃。好吃再喊前辈来吃”
钟直信以为真,毫不犹豫的大口的撕下一块,在嘴中咀嚼,含糊不清地道:“太好吃了,皮很脆,肉很嫩很鲜。”一口没咀嚼完又接着送了一大口进去。信天游在树上垂涎,饥饿感促使着唾液腺快速的分泌。
“安娘,怎么肉质会有咸味,入口还有丝甘甜。”钟直不可思议的看着承安。
笃然间一股疾风吹来,一个人影快得看不清的身形向安娘手中夺来,承安反应极快,一招”移形换步“躲过了他的抢攻,转瞬间已然离他数尺。她心知轮武功她是绝抵不过这位须发的前辈的,但是轮身形轻巧快速,她还是有几分自负的。那人见一招不中,心道:后生可畏。”他脸有愠色,决不能在小辈面前掉了面子,当下拿出他的绝学“神游掌”来,掌若游龙,幻影成片。掌法精妙,蜿蜒灵巧。承安心叹厉害,当即把整只鸡连带木棍一起往空中一抛,那人快速跃起,伸手擒住一闪便消失在了丛林中。一切就在电光火花间,快到看不清面容,只瞧见是个头发胡须花白的人。
“安娘你本来就是要留给辈吃的,怎么还要过招?”钟直手中的鸡腿已经吃完了,他盯着承安手中的兔子咽口水。“吃你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承安说罢把整只兔子都递给他。
钟直不好意思的结果,但是并没有马上吃。而是分成四份,挑了最好的一份给承安,又挑了一份好的说留给前辈,最后两份尾部肉就留给自己。
信天游听到那小子要留一份给自己,直到还是小子有良心。他满足的躺在树上,舍不得牛嚼,而是慢慢的撕扯,一丝丝的肉在嘴中化开,极致的享受,恨不得手指都吮吸个遍。好菜要配上一口小酒,他伸手扯下腰身的酒壶,空荡荡的,勉强倒出几滴。不住的摇头,“可惜了,可惜了。”这样的机会难再有,想要那丫头片子再给他做,就非得答应她的要求。都退隐江湖十余年了,难道为了个小丫头片子给逼出江湖。那些老家伙们不得笑死他,而且还是笑他馋鬼。不要,决不能答应。
“前辈,兔肉也很好吃,我给你留了个前胸肉。
练武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耳聪目明,嗅觉也异常灵敏。一丝丝一丝的香味往他的鼻孔钻,诱惑着他,吃吧,吃吧,吃我一口你就飘飘欲仙。怪不得他师傅再世时就说他定力不够,离顶峰总有一步之遥,不及某人。罢了罢了,人生在世不就是要逍遥痛快,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于是乎那一腿兔肉又被他吃完了,啃得连渣都不放过。也不知道这女娃,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兔子肉又香又辣。鸡肉还有淡淡的清新的咸味,外面还有一种怡人的香甜。
“前辈,吃饱了,就继续指导下呆子。如果明个他胜出了,那我把调料带上,保管比今日的滋味更美。还带一壶美酒,如何?”承安脸上光彩流转,好似不是在问,而是笃定他会答应。
那丫头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想什么都知道。他调整一下声音,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道:“那也得看小子是不是那块料。”
“前辈此话错矣!我听爹爹说过,江湖有位叫逍遥游的前辈,他刚开始悬壶济世就是靠着一个背篓,一个陶泥药罐的,一副简单的银针。后面却成了当世的名医。可见只要本事好,朽木也可雕。以前辈的功底,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躺在树上的信天游又一次躺不住了,这辈子不输他人,偏偏输给了王逸之,害得他一直云游四海,无处为家。胸襟就是再广阔,也做不到毫不介意,何况到老来还要被个小姑娘说出他的名号。现在是骑驴难下呀,不知道这个厉害的女娃的什么来历,他岔开话题道:“你爹爹是何人?”
承安知道他是要套她的话了,他眼珠一转,刚才短暂的交手,她只知道对方的修为甚高,但是没有看出是何门何派,甚至连个怀疑的门派都没有。招式也只过了几招,太短的时间内也瞧不出来。料想对方不过是试探下,便道:“我爹爹就是我爹爹,他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他。我认识他就够了,何必要说与你听。”
信天游知道嘴上的功夫是胜不过她,看在美酒佳肴的面子上就不与毛头小孩计较了。没办法针对这女娃子,针对这个小子他有的是办法。
于是钟直在他的训斥中折磨到了子时末丑时初。末了又怕这小子的体力吃不消,害他明天没有口福,不情愿的丢了一颗丹药给承安,承安飞身接过药丸,打开外面包裹的树叶,一股清香沁人心脾,闻到气息已是遍体清凉。看色泽和闻香味就知上品。她用指腹细细触碰这个药丸,然后把手指伸入口,舌尖尝试味道。先苦后甘,虽然只是尝到一点点,感觉到全身经脉的畅通。此药与自家家中的梨花百转丹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怕过犹不及。
“呆子,这下你好福气,这种极品药丸前辈都舍得送你。强筋健骨,活血散瘀的良药。虽无起死之功,养神疗伤却是圣品。总之就是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啊。”她用手背反击钟直的胸膛,正好打到他瘀肿的地方,痛得他心下一紧。偏偏承安乐意看到他痛苦得样子,特意加重了一下,娇笑道:“不要紧,吃了后打坐调息,等药性被吸收进入了血液循环,周转全身筋脉,你就不会痛了。”
钟直依照承安的法子调息后,果然如她所说,一身说不出的轻爽。虽然身上的伤没有尽数消散,但是疲劳感一扫皆没。他尝试着展示几招,果然身形利落。欣喜道:“安娘,真的好了。”
承安一手搭在腰上,另一手肘搁在手背上拖着脸绕着钟直走了一圈,眉飞色舞道:“前辈的药确实不错。”
钟直这下才想起吃了药就听承安的指导下运功去了,都忘记了像前辈道谢,于是乎扯着嗓子喊道:“前辈,多谢你老人家慷慨解囊。晚辈不甚感激。”
那个前辈也没有回答他,山谷中是他的声音回响,静悄悄的。承安看钟直还傻愣着,催促道:“呆子,走回去休息啦。”承安打了个哈欠,时候却是不早了,明天还要耗费体力,早知道应该想那老头都要一颗。
“你说我刚才说的,前辈他听见了吗?”
承安撇了撇娟秀的眉毛,道:“不知道。如果在是肯定听到了。我现在也感觉不到他在与不在,也许睡觉了,也许离开了。”
钟直靠着西南的方向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以示感激,才随着承安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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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奇招取胜
钟直一觉睡醒,太阳的光线从窗户斜插进来。他大叫一声不好,掀开被子急急忙忙穿衣就往外赶。他难得有一次起得这般晚的,偶尔晚一次就误事。也真是的,他们去大会也不叫他一声,即便是输也可以给他们加油打气。
“钟大哥,你终于来了。安娘刚打发我去叫你了?”八娘一路小跑,冲钟直招手道。
钟直由于跑得飞快,跃过了八娘身边一段才停下来,站在原地等着八娘走近,笑道:“我睡过头了。麻烦你了。”
“钟大哥,没事,还有时间来得及。刚才看你跑得很精神,昨天打斗不累吗?”
他心中五味杂陈,又赶时间这一路竟然没有注意这些。八娘这一问,他才意识到原来他的血脉运行畅通无阻,舒展起来说不出的轻松。他傻笑的样子有点腼腆,打量了一下八娘,道:“休息得好,现在全身轻松。”
“你刚才看我作甚?笑得怪怪得?”八娘是个话唠,有什么就说什么,直来直去。
钟直被问得不好意思,脸上得笑容慢慢的收敛,略显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停顿了一下,才道:“平时你都不叫我钟大哥,今天你突然这么叫挺不适应的。”
“难到你喜欢我叫你呆子。”八娘悠悠地回了一句,半晌又补充道:“是华阳大哥说你们称兄道弟,你的年龄又长过我。我叫他大哥,就也要喊你大哥。”她的声音越说越细,最后如蚊子的嗡嗡声含在嘴中。神态有几分小女儿家的扭捏,说话的声音也柔弱了不少。
钟直本身是个榆木疙瘩,这种情况他是不明了的。还一心以为华阳大哥,人品好,能循循善诱,诲人不倦。若是安娘的性子也被他改造就好了,但是改造后她还是安娘吗?会不会比现在对面八娘还感觉不习惯。他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比武校场。
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刚进入场地就看见华阳的从被人一掌从空中击落,一把利剑搁在他的脖子上。对方道了句承让了,华阳也不恼,愿赌服输,他狼狈的爬起来,笑咧咧道:“兄台好本事,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这人看着尤为眼熟,这不是上次那位口气很大,稚气未脱的小年轻。当时对于他的言语和满脸的自信,他和安娘都多看了两眼,以为他妄自托大。原来他敢放豪言,是基于自身有所凭借,能让华阳大哥心服口服,可见他的本事非凡。以后断断不行以貌取人,切莫以言语妄断他人。
当朱子聪举起他的右手宣布进入了总决赛,钟直舒了一口气。他是真心为他道贺,但是他也有一丝私心,好歹现在不要和他正面交锋。
承安用指尖撮了撮他胳膊,偏过头来,“看你红光满面的,昨晚一定睡得香。”
他看着承安的如葱的尖尖手指抽回,淡淡笑道:“成年后就这次睡得最舒服。怎么不叫醒我,比赛都快要到尾声了。都错过了你和华清大哥的精彩比赛。”
“真是个呆子,下次比赛有更精彩的看。现在不看也罢,睡眠嘛,休息好了,韬光养晦的。”她嘴上说着,眼睛却是眼光八路,看着甲乙丙丁几个场地。她又偏头低声道:“我们丙组里面,要数这个尤一山最厉害了。可惜一早不知道,不然就应该在半决赛就解决他的。”
钟直望着安娘怔了怔,她还是一样,说话那么自信,仿佛什么事情被她说出来就简简单单的。虽说是江湖儿女,性格豪爽。但是未出闺阁,女子的名节最为看重的,她却与他动手动脚,毫不设男女之妨。钟直在这方面观念还是迂腐了一些,从小封建礼教教习得束手束脚。他在心中说服自己,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情谊友好的兄弟,兄弟而已。他看着安娘丝毫没有觉得别扭,还是一派坦荡荡。她越是如此,钟直就越觉得自己是有点小人之心了,别人不介意,他自己倒是介意起来。君子才能做到坦荡荡,是自己心胸狭隘了一点。这样一想,倒是觉得他以往过于太注重规矩,太过刻板了。
时间在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安娘改造了良多。要是换到以前,他除了与朱乔儿有亲密外,与其他的女子那都是避之蛇蝎的。要是男女之间有这种举动,他肯定早就会避嫌了,上次因为安娘居然还去了玉烟河那种充满靡靡之音的地方。
承安在专心的看打斗,看到有亮点时,不时喝彩,自然也不会理会钟直在想什么。他看着她上扬的侧脸,太阳光照射到她左边完好的脸上,一面向阳,一面背阴。她白皙皮肤上的白色汗毛依稀可见,在柔和的太阳光的投射下,好似发着浅浅淡淡的莹莹之光,与侧脸一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幅度。一时间看得沉醉其中,恍然不知道已经打完一局了。
“该你了。”承安不由分说的就把发呆的钟直推出去,还冲他一笑,如春风拂面,末了,办了个鬼脸,“接下来看你了,你行的。“华阳他们也投来鼓励的眼神。钟直本来心如打鼓,看到他们的鼓励,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对承安报以一笑,便跃入场中,挑选了一柄和他往日的剑有几分相似的青铜剑。
钟直今天使的剑法与昨天的是同一套,给人的感觉确是全然不同的感觉。昨天的打法是干脆利落的,今日的剑法却是轻灵沉稳,绵绵不断,或快或慢,或守或攻,神行兼备。华清的脸色暗淡了几分,本以为他心无城府,然来是个藏巧于拙,深而不露之人。如果说昨天是侥幸,那么今天就是真本事了。他有此等伸手却不告诉他,处处表现自己的武功拙劣,这是没有拿他当自己人。他恼归恼,却没有过多的表现。
第一站战,双方都是用剑。偏生对方的剑来势凶猛,到了钟直这里就发挥不出威力,反而被他缠上了,想跳开都跳不开,只斗了六七十招就胜出了。这个结果令人咂舌,承安没想到一晚上的成效尽然如此显著,对方定是对此剑法相当了解,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
钟直也完全没有料到,又是如昨日一般的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在承安眼里自然是激动开心,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尤其是华清这种心思缜密人的眼中,就觉得他太过做作了。
这边刚舒一口气,场内马上就跃入一个衣服红如烈焰的女子,约莫二十五六的年华,耳朵上坠着个羽毛耳环,脚踝上一对银铃叮当作响。脚上穿着是一双用彩色布条编织的一双鞋子,落地无声,五个脚趾全部都露在外面,裙子过膝,却未盖住脚踝。不少人感叹世风日下,那名女子只是妖娆一笑,似乎对于大家的评价,她得意得很,还特意的抬腿,使得裙子滑到膝盖旁,发出”咯咯“如银铃般笑声来。
钟直做出请的姿势,女子只是冲他一笑,笑声未泯,她抬起的左足尚未落地,赤色的鞭梢已向钟直卷去,钟直傻眼了,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剑都未曾出鞘。他来不及跳开,只好斜身闪躲,哪知鞭子不如剑,是个软兵器,可柔可刚,攻击面甚广,他的胳膊上还是被收尾的鞭稍给击中,划破了衣服,露出猩红的血肉来。
好辛辣的鞭子,一如她的人般醒目火辣。钟直还未站定身,新的一轮狂风暴雨侵袭而来,把他笼罩在鞭影中。左闪右避,摸爬滚打,好不狼狈。
承安看呆子身上到处挂彩,心下着急,真恨不得能她亲自上阵,这样下去呆子剑都没拔就要失败了?她急道:”呆子,树枝就是剑,剑就是树枝,你就当你现在用的是树枝。”
钟直也不笨,一点就明白了承安的用意。其实一早是树枝,他早就施展剑法了,有了剑之后,反而会干扰。他干脆闭目感受,把甩来的鞭子当成昨晚前辈投射出来的树叶。这样一来,感觉就轻松多了,因为她的鞭子虽然狠辣,力度的控制与精准与前辈相比相差太远。不消片刻,他便腾出了时间喘息,剑锋出鞘;威力大增,情势明朗起来。
红衣女子口中喊着一丝乌发,挑眉笑道:“好个屠恶大会,让个臭丫头指点,又算什么英雄?”这话一语双光,摆明是说比赛不公平。承安饶是冰雪聪明,也找不出理由来辩驳。
双方又过了二十余招,形式已经倒向了钟直。钟直虽然武功平平,但是他从小从马步开始练起,稳打稳打,脚踏实地。所以论持久来说,钟直还是有优势的。就在承安为他松了口气的时候,女子骄喝一声:“破”。赤红色的蛇皮鞭噌噌裂开,里面露出一条狭细的金丝软鞭。
众人皆“咦”了一声,更加来了精神观看这场比赛。相邻的甲乙丁组赛场的看众也纷纷凑过来,一时人声鼎沸。
她狭长的双眼带笑,舌尖轻旋了一圈烈火的红唇,咯咯做笑。红色的衣裙旋转,金色的软鞭就好似舞动的丝带,饶是如此狠辣的招式,看起来却是养眼之致,魅惑众生,看众中不乏为她神魂颠倒的。
“呆子这回我看是悬了。”承安看出了一些破绽,又无法告诉钟直,只能干跺脚。
“安姐姐,你不是本来就没打他的算。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今天这种情形就是输了也光彩。”八娘宽慰道。
“我看未必,之前不是每次觉得不行的时候,钟兄弟都会有奇招取胜,说不定这次也是。”华清面上表情淡淡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他倒要看看他还有多少本事是没有露出来的,隐藏了多少本事。如果这次也是,那就没有冤枉他,那么此人只能同事,交友谈心就不必了。
红衣女子的金丝软鞭更加的灵活,将点、刺、扫、劈结合的天衣无缝,如银蛇出洞,或如金刚下凡,方圆几米在鞭影的笼罩下竟是滴水不漏。钟直的前额豆大的汗珠往外渗,握手的剑无意识的紧握着剑柄,把自己的滚瓜烂熟的招式发挥的更加稳。奈何他都没机会近身,粘,缠等剑招都发挥不出威力来。眼见着身上的衣服一块块的破裂成片,细小的鞭子割开皮肉,嵌到里面再快速的拉出来,一道道细小的鞭痕交纵形成鞭往,惨不忍睹。头上的束发冠也被打落,披散着头发,身形狼狈。
皮肉上兹兹的声音传来,钟直疼痛的咬咬牙,身子尽量的挺直,他还没有倒下,他就不会认输的。下面的有人喝彩的,也有人咂嘴可怜他,劝他放弃的。
他手背的青筋泛出,握剑的手开始抖动,女子长鞭一勾,连人带剑的拖到在地。他却固执的不肯松手,牙齿咬得蹦蹦作响。
“剑为己身,意由心转,以身驭剑,与剑诀衬,相随成势,重而不滞,灵而不浮。鞭直为剑,剑柔成鞭。“钟直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给濒临惨败边缘的他带来了一股支持的力量。钟直嘴巴喃喃念着,福至心灵,已有所感。但是苦于还是没机会施展,努力尝试着改变招式,却没有起色。要知道有时候比武就是输在先机,输在一招半式的。
“傻小子,鞭长莫及。好生愚笨,你不知道避其锋芒。“一鸣冲天”,“落雪纷纷”正是好招。“苍劲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说得如此直白,再不懂就算傻子了。钟直不再见招拆招,而是以剑尖点地,弹跳到丈余开外,又依照前辈的指点施展开来这两招,得以近身攻击。源源不断的剑招前后相继,绵绵不绝,红衣女子被死缠上,规避不开。一时红衣女子娇汗淋漓,丝毫没有了喘息。钟直一把缠住了她的鞭子,形式来了个大转变,连鞭带人的把女子掀道在地,以柔化刚夺了鞭子,鞭子缠绕在剑端,浑然一体,成了剑鞭,向红衣女子席卷而来。
钟直见红衣女子头发凌乱,手臂上的衣服已经裂开几处,极为不雅,动了恻隐之心。何况她已经没有武器,他也没必要处处紧逼。
“我输了便是输了,不用你可怜我。”红衣女子爽快的就认输了,本以为她还会输死拼搏的。她的个子矮钟直一头,抬头笑眼看着钟直,眼神中却有丝桀骜与不服。“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罢一抹红影飘过,脚踏人群的肩膀就消失不见了。
钟直本想说这局其实是自己胜之不武,是他输了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人就已经飘然离去了。钟直再次险胜,进入了总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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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往事依稀
钟直右手拎着一谭酒,肩膀上挂着蓝色的碎花布包爬上山巅,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日落西山,晚霞绚烂。心想今日来得过早,前辈怕是还没来。他寻了个平稳的草地把东西放下。
景色这般怡人,他干脆一屁股坐到酒壶旁的草地上,看着云卷云舒。也不知道安娘什么时候会来,他也想念起她亲手烤的野雉和兔肉。随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含在口中,嚼着下头的嫩茎,淡淡的生甜的味道。双手交叉枕着头就地躺下,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如梦一般。没想过会离家这么远,过着闯荡江湖的生活。以前家里要他安安分分的经营着家里的营生,他就渴望闯荡的生活,如今过上了,却和自己想要中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不后悔,现在不是身边有这么多的豪侠朋友。乱想了一通,又发了一阵呆,脑袋一片空明,倦意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时天色渐黑,月亮已经爬到树稍了,几颗星子若隐若现。安娘去了这么久还没回,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无论她多么聪慧,总归是个女儿家的。她说她去打猎,要他在这里等着,他拗不过她,也习惯了听她的,就真的没去。他心中万分后悔,慌慌张张的就动身去寻。
“要跑哪里去?”熟悉的苍劲的声音,钟直高兴的道:“前辈,你什么时候来的?”今天的比赛即将失败的时候是前辈传音入秘来指点他,此刻听着他的声音感觉非常亲切。
“是不是我不来,你就偷懒。人笨还惰,就等于没救。”对方的声音不苟言笑,带着一丝薄怒。
钟直一张口就被劈头盖脸的一训斥,羞得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的,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本来攒着很多感激的话的,被这顶头的冷水一浇,冷冻在喉头倾吐不出口。
“小丫头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来?”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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