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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美人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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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说不是你的闺房之乐。擦眉毛的时候悠着点,女孩子家的太粗鲁了难找到婆家。”
“我找不找到婆家关你什么事。倒是你变得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在江湖染了不少恶习,小心我找前辈告状!”她不紧不慢的描眉,到底是女子的活计,简单的几笔就勾勒出了男子英挺的眉毛。
“好,你爱粗鲁就粗鲁,找不到婆家我就收了你总成了吧。免得你找师父告状,害我不是没饭吃,就罚禁闭。也不知道你是他徒弟还是我是他徒弟。”他表情故作轻松,怕那句“没人要就他要”的话唐突了她,故意又扯了几句玩笑话冲淡气氛。
她似是根本没在意,对着镜子练习男子的表情动作。
他在一旁满意的看着,“不错,有那么几分模样了。抹上这个把皮肤弄黯沉一些,就更像那么回事了。”从袖子中掏出一个胭脂盒大小的盒子递过来。
上好妆后皮肤就暗黑了许多,完全看不出原来的肤色,与如同的男子肤色相差无异。她笑道:“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贴个胡子。”
她就随意一说,没想到他还真拿出了个浅短稀疏的八字胡子来。
“行啊你,还有百宝箱,说什么有什么,一早就备下的?”她边贴边话,没贴好的那一侧随着呼出的气流煽动,滑稽而有趣。
他抱肩而立,慵懒随意。“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般神机妙算,能算到你今日的事情。买衣服的时候顺便准备的。”
这么短时间就能买齐这几样东西,可见他对京城很熟悉。刚看他逃跑时对大街小巷熟门熟路,没有一丝慌乱,想必他来京城很多时日了。
“我好了,怎样?”她转了一圈,问道。
“嗯,不错。再改改动作就是男子了。首先,男子此刻不会转圈。”他托着下颌围着她走了一圈,认真的分析道。
“你刚才还不是也转了一圈,这么说你此刻不像男子!”她佯装十分天真的问道。
“你那是转圈,我这走了一圈是为了方便全面的观察你。两种行为的性质不一样!”他解释起来有些头大,发现自己难得的词穷。
“咯咯………怎么个不一样法?”她笑得一脸明媚,总算作弄了他一回。
“你故意捉弄我的是吧,我说呢………”,正说笑打闹着,他突然掩住她的嘴,“嘘!”
承安知道有情况,立马禁声调整了呼吸。他掰开她的手指,在掌心写道:“跟我走。”
她心领神会,随着他一起翻出了窗户。
………………………………
六十三章 美酒佳肴
两名约莫中年的男子一前一后踏着朱漆的木楼梯大步流星而上,在望江楼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里就是个这么神奇的地方,哪怕来人是奇装异服,或是衣衫褴褛大家也见怪不怪。望江楼本就是三教九流聚集的繁华之地,不管你是江湖客,还是达官显贵或者平头百姓,既然你要来这里就得明白这里的规矩——不排斥任何一个人。所以任何一个人出入这里也就不足为奇。
“这就是你的适合话的地?”承安步入二楼,瞥眼看了下嘈杂的人群,最后把不解的目光投向醉书画,眼神就写着怀疑。
醉书画只是笑了笑,引着她到一处客人刚离席的桌子坐下。
桌子上残羹剩饭凌乱一片,承安落座的身子离得远远的。
醉书画伸过手来殷勤的收拾她面前的碗筷,拾掇到一块。经过他的手整理,果然清爽了许多。
承安身子前倾了些,有些不好意思。
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怎好劳烦一个男子动手,她心虚的嚷了一声:“二,收拾碗筷。”
情急之中喊出的,虽然不是女声,却有娘娘腔的意味。她赶忙抬手掩嘴,动作做到一半,又发觉掩嘴动作也不对,手就这么不尴不尬抬着,停顿了一下才放下。
醉书画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早就笑开了。“你第一次来这里吧,一定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吧。”
她刚来圣京的时候就听过喝茶一定要到听雨轩,喝酒一定要来望江楼,否则白来一趟。
听雨轩毕竟众了些,名声还不如望江楼的显盛。与她而言,反正雅俗共赏,之前还念叨没来过望江楼,今天就这么来了。
这茶她是喝过了,还不奈。这酒吗?能有如此盛名,想必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看醉书画轻车熟路的模样,可见他没少来这里。
他以前的品味高雅,连东西都是摆放得井然有序,整洁有度,现在嘛,不知道怎样了!换成以前的他这种桌子肯定不会坐。
可他常常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应该还是非常的讲究的。
她想着想着思绪早已经偏离得很远很远,甚至记忆穿梭到了稚年时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拔不出来了。
醉书画用竹节般的手指轻扣桌面,心道自己话这么没魅力,该死的,当着他的面她竟然走神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温润的性子,却忍不住问出口,他想知道她的脑袋瓜里此刻装的都是些什么。
恍然间回过神来,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桌子已经被店二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想到了你………”
他人就在身边,居然眼里没有他,还走神了,这借口有蹩脚。
谁知她顿了下接着道:“在长仙谷的时候。”
这下他哭笑不得了,话才听一半就胡乱揣测了,明明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没有这么沉不住气。
“对了,你刚才这里有规矩来的,是什么?”她的思绪很跳跃,直接从上个话题又绕回来了。
“你看下来往的人觉得有什么特?”他先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再给自己洒上。“先润润喉。”
一路风尘,口干舌燥,正好来杯茶。
她仰头一口干掉,捧着空杯置于下颌,看着人群的走动不假思索道:“三教九流,富商官贾,贩夫走卒都有。”
“恩!那有没有觉得奇怪的?”他伸手拿下她的杯子,又给她倒了杯递过去。
一杯不解渴,她又闷口喝了一杯。偏头想了一下,“一般的酒楼都有特定的人群,高中低三档明显。可这儿显然三个阶层都有。这都不足为奇,奇就奇在要把这三个层次的人经营得如此和谐,生意红火,这非常的难,而望江楼不但做到了,还非常成功。”
她不由的打量下了人流,这里就没有空桌子的时候,这边刚走那边就有人候着。现在还没到晚膳的最佳时候,人潮就如此繁盛,可见一斑。
此时西边靠窗临河的位置刚腾出来,就有两波人争相抢坐。
双方都是江湖人士,本以为会有一翻打斗,哪知二了一声,“靠窗的位置是哪个先预定的,就哪个做,这是我们望江楼的规矩。既然二位都没有预定,就烦请二位给个薄面,让给已经预定了客人。二位可以随我柜台预约下一席位置。”
那两拨人闻言也没起什么争执,客气陪着笑脸:“在下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临窗位置是要事先预定的。失礼失礼!”完服服帖帖的跟着二走了。
这一幕承安看了暗暗称奇,越来越好奇望江楼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了。脱口道:“不知掌柜的在不在这里,若在这里的话得见上一见瞧瞧长啥样。”
“有什么好看得,肯定不如我英俊潇洒!”
“这么,你见过了?”
“没有。”
“没有怎么这么肯定。”她鄙夷了一眼,又不得不承认比他样貌出色的人本来就是极其罕见的。
话间,二就上菜了。
最先是四道菜,茶盏盖大的碟子,每个碟子上面都有一个金色圆环,菜就整整齐齐的码在上面。周边光洁的瓷面边上绽开隐隐的青花。十分的考究,既有艺术气息,又非常的吸引食欲。
接着就是一道汤,美其名约“云海行舟”。
刚出锅的汤清香四溢,闻香知味,这道菜味道必然不凡。
再一看这菜色,汤熬得乳白浓稠,上面飘着几片弯弯翘起两头的新鲜生菜叶子,鲜嫩欲滴。看着就有食欲,承安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宴席上哪里能吃到什么东西,又一路奔波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现在也快到了晚饭的了,是真的饿了。
“我要开吃了。”她知会了一声,不待他帮忙,火急火燎的给自己白瓷碗中乘了一碗,一也不扭捏做作。
初秋的天汽,气温还很热,汤凉得慢。
她用同色的瓷羹舀了一勺,吹了两下就往口中送,眉头微微皱起,喝了一勺后就停了羹具。
醉书画忙从自己的碗中舀了一勺,细细的喝了一口,举手投足相当的优雅。
口味明明不错,他又再喝了一口才道:“不好喝吗?”
“呃……浓香软糯,清滑爽口。大骨汤浓而不腻,鲜美甘润,芋泥绵软细腻,尺舌生香…”
她才喝一口,起美食来就是如数家珍,这还是如以前一样。
“那怎么还不食,不是早就饿了。”他关切地道。
“太烫了,放着先凉一凉。”这次她略微有不好意思,脸色红黄隐隐,明润含蓄,情绪上还有娇俏的女儿家心态。
可就是这样的她,也觉得怎么都不够。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如此。
二又接连的上了几道菜,分别是:美女簪花——黄花菜焖全菇;梅花烙雪——七片莲藕孔眼灌入粳米蒸熟再切五片胡萝卜刻成梅花形;花好月圆——牛肉滑蛋;绝代双骄——红辣椒与米椒蒸的双色鱼头;过江之卿——粉皮顿排骨;成竹在胸——笋丝炒猪脯;洪福齐天——蟹黄烧豆腐;丝丝入扣——蒜爆金针菇。
“怎么这么多?两人吃不完。”嘴上这般着,可她却先夹起一片莲藕吃起来。粳米糯而弹,一块吃下去肚子便不觉的那么饿了。
碗里的烫也不烫了,她先夹了一艘“舟”送入口中,咬起来嘎嘣嘎嘣的清脆的咀嚼之声想起,听着就很有食欲,叶子甜而嫩,分明就只是出锅之时丢入热汤中,吃起来还脆生生的。
咕噜咕噜的喝完了一碗汤,嘴角两侧的胡须上黏上了芙蓉露,横着手就擦了一把嘴巴,却有了几分男子的豪迈之相。
一碗喝完了,见醉书画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你要来这的,了一桌子菜怎么又不吃了?”承安话的间隙又夹了一块鸡蛋。
醉书画却在这间隙给一连给她夹了两夹菜,第一夹是眼睛下面的那块最软最嫩的肉,第二夹是鱼鳔。他记得时候她爱吃鱼头,而且总是先下手吃这两样,在吃肉。楚州长宠着他,师父把她做客人的供着,每次吃鱼头都是让她先动手的。
“看你吃饭是件有意思的事情,要不要加碗米饭。”他询问。
“必须的,吃你的饭。”她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就像时候一样打闹嬉戏。
一人添置了一碗饭,醉书画看她吃的香甜,他吃起来也津津有味,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好的食欲了。
饭吃到一半,承安讶道:“不是望江楼的酒是最有名的,怎么没有酒。”
“客官酒来了,本店独家秘方酿制的琼甘,请二位公子品尝。”话刚落声,二就适时的送过来了,好似感应了一般。
二上了酒就要撤盆退下,醉书画叫住他,“好似我忘记了叫酒,这酒是。。。。。。”
二弯着腰,脸上对着笑容:“客官好记心。您确实没酒,这酒是我们望江楼赠送的。你二位是幸运之人呢,我们酒楼每段时间都会推出新菜品或者酒水送与客人品尝,二位若是吃得好,烦请为我们广而告之就是对我们的答谢。”
“那是自然。”二这样,他也不推辞了。
他掀开了瓶塞,摇了一摇对光看了下颜色,复放倒鼻口前嗅了几下,这才往酒盏里面添酒。
“馋虫,酒来了。”他呼唤一声,语气无比的亲昵。
这一会的功夫他就给她取了个绰号了,她只是今天饿了好不?
她翻了个白眼,豪气十足的倒头一口闷了。
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喝琼甘了,酒液在口腔里打转,淡淡的苦涩感没有上次强烈,可依旧不好喝。
只是相比上次之时吞咽的时候顺滑一些,多了一股清甜。酒已下肚,慢慢地能感受到从舌根升腾起的那股清风般的气息,滋润着鼻腔,人突然觉得无比的舒畅,有些轻飘。
她还记得上次为了引诱那前辈她可是花了一两银子买的琼甘,是百年贡酒呢。她也喝过,可是怎么没有今日这般感觉。
难道之前买的是假的?不对不对,如果是假的,老前辈又岂会上钩。
或许是第一次品不出味,慢慢就适应的缘故吧。不然怎么会喝酒上瘾的法呢?
起那老前辈,真是一都不靠谱。
明明答应去支援她的,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差害她被花无香五步裂心掌差送了命。阴差阳错的倒是与醉书画重逢了。
“上次你怎么会出现在秋明殿?”想到这事,她便问他。
“应个朋友之托帮他个忙,哪知道要帮的人就是你。”
起初他还挺不愿意接这差事,被老不要脸的信天游一番软磨硬泡才答应了去,现在却是感慨他总算做了件好事。
………………………………
六十四章 相逢不识
麻辣脆爽的蒜爆金针菇在她的口中发出卡兹卡兹的细微声响,一点都不觉得不雅,有节凑的律动,反而很动听。
金针菇本来就是那种难咀嚼难消化的菌类,吃起来不可避免会发出声响。红袖楼院中的姑娘们为了保持雅致,菜单中直接就剔除了这道菜。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得模样,娇嫩的嘴唇蘸了红油分外的娇艳,出奇的赏心悦目。
他脑海里自动浮现一个画面:一朵将开未开的娇艳的红蔷薇,瓣尖上微微颤动着一颗晶莹光泽的露珠待他采撷,他低着头闻着一阵芬芳,意乱情迷间就覆上了花瓣,吮吸了露珠,将它吃干抹尽。
“算那老头还有点良心。”她嘀咕着,手中放下筷子眼睛一亮,“这么说来你和那前辈很熟?”
承安殷殷地期待着回答,可醉书画心不在焉似乎根本没听到她说话,她便抬起筷子在他面前虚点几下。
醉书画如大梦初醒般的猛地回神,神志迅速清明。登时有种被人窥破了秘密似的做贼心虚,同时又鄙夷了一翻自己下流的思想,不知道脑海里净瞎想些什么。
手足无措见猛灌了一盏琼甘酒停顿了一下,稳了稳心神:“很熟谈不上,见过几面倒是有些交情,是个妙人,于我来说亦师亦友。”
“看在他是你朋友得的份上,既然他也不算失约,我就不找他算账了。”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
“千万别看我面上,该怎么修理就怎么修理。我也挺烦他的。”他做了个苦恼不堪忍受的模样。
她讶异了一声,随即大笑开来,险些岔了气。看来能让他苦恼的人,正中“妙人”两字呀!那前辈确实有这潜质。
“有这么好笑?”
承安摇摇头,又点点头,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他翻掉鱼壳,拣了块又大又肥的鱼肉在浓郁的汤汁中打了个转,确保两面蘸得均匀后才夹到她的碗中。
这段饭才开始一会,他已经给她夹了几次菜了。看着碗中的鱼头肉,颇有些受宠若惊。
在长仙谷的时候,因为父亲的关系,逍遥子前面对她爱护有佳,又因着是谷主的贵客,谷里的人谁都对她礼让三分,客气讨好,可唯独他不知好歹。
她是谁?白沙洲一方霸主的楚问天的独生女儿,她对谁青睐有佳,那是他的福气,可有些人就是不把她给的福气当回事。
她吃个鱼头他都看不惯,教训她不懂得长幼尊卑,常常气得她跳脚。虽然如此,可她还是喜欢找他玩,谁让逍遥子前辈就这么一个徒儿呢。谁让她喜欢呢!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是霸道又刁难,还有些犯浑,常常害他受罚。这些也怪不得她,要怪就怪她老爹太宝贝她了。
“不是最爱吃鱼头,怎么傻愣着不动筷子,傻丫头。”他又给他挑了一块,温柔的眼神中满是暖意。
承安鼻子一酸,浓密的睫毛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你添菜。”他举手无措,担心哪里又惹毛了她。
毕竟菜过了自己的筷子再到她碗中不太洁净。再说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只是她同年的一个玩伴,或许在她中心为她夹菜他还不够资格。
承安红着眼眶,缩了下鼻子,拨浪鼓的摇了摇头。
“难道人长大了,口味了变了?”他说话的时候刻意比划了一下她的身高的变化。
许是动作幅度过大,惹得她破涕为笑:“你当我还和小时候一般无赖啊!我现在可是长大了,懂礼节知进退了呢!”
“还记着呢?”他忍不住想弹下她脸蛋,意识到现在的打扮与场地只好作罢,否则真要如此,只怕不足为奇的望江楼也会招来指指点点的目光了。
“那是想家了吧!”
他的声音细腻浑厚带着点点喑哑,落在承安的心中暖暖的。
“嗯!”她轻轻的低吟一声。
“前阵子师传书与我,才知道你离家出走了。我收到信后快马加鞭的去了趟河阳,在那边没有你的消息,只好又折返回了京城。”
“我爹他……他还好吗?有没有很生我的气。”她小声的问,手指不自觉的紧扣。
“楚洲主前些日子一直在长仙谷作客,他很担心你。等我传信回去告知有你下落的时候,他却因为迟迟没有你的音讯已经离开三日了。师父打发了人去追,也不知道碰上了没有。”
“那他有没有提到去哪里?”承安心急的追问。
“自是先去河阳寻你了。你呀,人虽然长大了也知礼了却还是任性。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你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楚洲主不知道多担心你。要不是有师父劝他放宽心,他哪有闲心在长仙谷作客那么久。”话说完他才觉得自己似乎又在说教她了,看她眉头紧锁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承安像做错的孩子,沉默的低了头,吃饭的好心情全无。
这时候上了最后一道菜,是道甜点。
银耳莲子羹,还配了两杯冰镇陈皮酸梅饮子。小二不忘介绍说这是当下京城最流行的饮子,饭后吃能消食去油腻,可口又去暑,女人喝了还养颜。
“来,多吃点。才半个开月未见你,就瘦了一圈。现在有我陪着你,楚洲长知道了也会放心的。若是寻不到,我就陪你回白沙洲等。”他温和劝诫着。
承安应了一声,满怀心事,只是低着头象征性的吃了点甜汤,便放下了羹匙。
伸手拿了杯饮子,慢慢细细的喝起来,味道很纯正,是她喜欢得口感。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味蕾上绽开,人也跟着精神一振。
想不到当日在四方客栈随意而为,一下子就流传了大街小巷,居然久负盛名的望江楼也有了。
她失踪了这么久,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离开京城,呆子是不是回河阳去了?
她转念一想,以他的呆头呆脑,答应了她的事情,他是绝不会违背的。这点她还是相信自己不会判断错的。
也就是说他不会先行离开,还在京城等她?那八娘,华清华阳两兄弟呢,或许也在等她。
想到还有朋友在等她,心情也好了几分。
和醉书画两人又聊了一会,各自说了说分开的这几年的情况,两人相当有默契的,都小心地避开了为什么离家出口的话题。
承安想醉书画应该是知道她离家出口的缘由的,他刚刚还说陪她回白沙洲来着。
或许他还知道她曾说过要嫁给他的豪言。不知道他是愿意娶她呢,还是会拒绝她呢,她也保不齐。
这种事情总不好让姑娘家单刀匹马的问他:“喂!你愿不愿意娶我”,如果人家不愿意呢,那叫她的脸往哪搁。
没捅破窗户纸之前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先试探着。
毕竟爹爹没先去河阳而是直接去了长仙谷,而逍遥子说服了爹爹留在谷中作客,却传了书信给醉书画让他寻她。这其中大有两个老家伙不参合,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解决的意味!
聪明如他,会不懂个中理由吗?承安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可他面色如常,心怀坦荡不似有假。
而她的这一眼,却让醉书画闻出了别样的气息,心下忐忑,身体蹦得紧直,连谈吐都越发的正经起来。
吃饱喝足了,人就有一急,——内急。
承安拒绝了他做向导,坚持自己去寻厕所。
穿过大厅,来到垂满绿色藤蔓回廊,回廊的那头又连着一个大厅,这边的人声比那边要鼎沸一些只不过看装修比她坐的这边要差一些。
她这才发现,望江楼居然如此之大。东边两座,西边两座,上下两层,楼顶还有观景台。站在回廊上能观看到四周的景象,这个设计真是巧思妙想。
西边的与皇宫一河之隔,装修也就雅致许多,而东边的临街,品味平凡一些。照这个设计,她应该不用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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