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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美人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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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
“哈哈。。。。。。你的菜。。。。。。杜鹃姑娘。”另外几人跟着起哄。
油光男称兄道弟深过来搭她的肩膀,楚承安侧过身子:“保证不抢,保证不抢,这个家里管得严………”
楚承安话还没说完,油光男就一副我懂的表情:“咳,谁家没有个母夜叉。母夜叉成天管东管西,喋喋不休,一点都不温柔体贴,逼得我们只能去他处寻找温柔乡。”
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出去偷腥了还有理,看着眼前这群男人的臭德行,她觉得恶心无比,偏油光男还一把把的驴肉往他碗里塞,嘴里唱道:“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小哥可不要太感激我。”
怪不得眼周泛黑,枯瘦如柴,脸泛油光,坑坑洼洼,敢情是纵欲无度,身体透支。承安眼里一丝鄙夷一闪而过。
油光男突然压低声音对她道:“对付这种母夜叉,哥们有经验,你只要冷落她一阵,流连露宿外头,保管家里那夜叉伏首做小的求着你回去,什么气焰都灭了。”
楚承安对他的掏心掏肺的话心中不愤,又想知道他凭什么这样认为,难道就靠所谓得经验?
压住心头不喜,连连摆手:“这主意不成不成,母夜叉要是知道了门都不准我进,说不定还寻上门去厮打,到时候脸都会丢尽的。”
“胆小了是吧,赶出去才好呢,这么强悍的母夜叉就得这样治她,你知道为什么吗?”油光男放下筷子,干脆与他交流经验。
楚承安连连摇头。
“男人风流那是韵事,几个不拈花惹草的,有这个能力才叫本事。真把你赶出去了你就好生在外面逍遥,让那母夜叉夜夜独守空房,心里不痒才怪。一想到你要是领个年轻貌美的回家,地位不但不保,拴不住丈夫还得挨公婆的白眼,出去找汉子,那是要被休回娘家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你说倒是她能不得求着你回来,乖乖的伺候你吗?”
身旁的几人心领神会的点头,“正是此理。”他们都是使用这招,屡试不爽。
楚成安一面不敢苟同,一面却替那些女子悲哀,甚至是为女性悲哀。
虽然近百年来女子地位不断提高,那些多半是贵族。民风相比开放了些,可普通女子地位还是远不如男,嫁人就得从一而终,相夫教子,而男的却从来只把女的当做附属品,三妻四妾,朝三暮四,就是这样的社会形态,才造价了这种男的有恃无恐。即便是皇家公主,驸马还有着几个上不了台面的通房,更何况普通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想离”,是多么弥足珍贵,像爹爹这种有才有貌有钱,却可以为了娘亲不再续贤的算得上凤毛麟角了。不论易文清是否从一而终,能说出这种言论来,已经值得令眼相看了。
一时间思绪良多,这些人也陆续的用完餐了。
离席起身,一行勾肩搭背的朝红袖楼走去,其中有个娇小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与前头的人保持不远不进的距离。
油光头打头带领众人走了一段路,折回来齐着楚承安并排走,“穿过这条路就到玉烟河边了,红袖楼马上就到了。”
说着已经看到那头了,原来这么近,没刻意想过要来这里了,冥冥之中却到了这里。
“你和落英姑娘也相好过?”
“小哥那可真抬举我了,落英姑娘天仙般的妙人儿,哪里伦得到我染指,排队的人都等排上半个玉烟河。哥哥我也只是见过,到现在连小手都没摸过呀!”油光男说起来神伤,甚为可惜。
“怎么,你是为了落英姑娘来的?”油光男饶有兴趣的反问。
“她的艳名广播,我早有所耳闻。既然要去风花雪月的地方,自然要找最好的姑娘。”楚承安背着月光,脸上看不到说这话的表情。
油光男听他一说却是万分激动,直赞她有想法,有慧根,有胆识……,总之突然对他万分佩服,觉得今个结识对了人。这个人与那群酒肉朋友可不一样。
“不错不错,相貌堂堂,落英姑娘一定会见你。依我看你与那白公子不相上下,除了比他矮了那么一点点。就算她眼高于顶也能瞧上你。”油光男围着她转了一圈,对这个认知很满意,不停的点头。
“小哥你可不知,别人都是客人挑选姑娘,唯独这落英姑娘调子高着。平素都是由她挑选客人,当**又要立牌坊,还装得清高无比。前些日子迷恋那白公子竟然为他得罪了一大帮财主,那白公子也是个怪人,送上门来的天鹅肉他不吃,嫌弃风尘。最后落英姑娘沦为了笑柄,名声身价大跌,从那以后只要出得起钱出得起价,她看得上眼的通通可以与她春宵一刻呢!”光头男搓着手,说起这其中的缘由来滔滔不绝。
楚承安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故意道:“既然这样就好办了。大哥只要出得起银子,还怕她不请你入春闺。”
“大哥我虽说有点小富,但是在京城财富权利聚集的地方屁都不是。垂涎落英姑娘的,想包她场子的多了去了,就是再掉价,我的钱也不够填荷包呀。之前那些一个个的尝了她的闭门羹的财主,这下可劲地疼她呢,怕是折腾她下不了床才过解气,哪轮到到我们这些人。”
光头男垂涎是垂涎,却也不全然是拎不清的人。看她前一刻把她捧到天上,下一刻又诋毁笑话她,就可见他只是单纯的好色爱玩,压根就没有什么感情的。
这么说来这为落英姑娘甚是可怜,这始作俑者就是醉书画,可醉书画并不是她孤注一掷的良人。
不喜欢就别招惹,他比这些人高尚不道哪去,想到这里,记忆中的那个倔强清高清俊的少年似乎在模糊,她与他之间横亘了一层透明的薄纱,看得清却看不透,只生生的看着渐行渐远。
“这条路上都是窑子,红袖楼是这儿的老大,首屈一指。”油光男一指前头,却发现小哥正眼神怪怪的看着他:“看我干嘛,看前头,就是那儿了。这格调这情趣不一般吧,简直是鹤立鸡群。”
光头男嘴上就没吐出过象牙,这会但是一连吐出两个成语了。走到了这里,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擞,如同介绍自家宅院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家的产业。
“走,进去!”楚承安看着前头几人的人已经快到了门口了,她这就去会会玉烟河的传奇美人落英姑娘。
………………………………
七十三章 美人垂泪
小蝶端着纹丝未动的清粥小心翼翼的退出来,轻轻的阖好门。
主子自从大前天从望江楼回来后就闭门不出了,好劝歹劝的喝了两口酸汤饮子,其他是滴米未进,叫她怎么不愁。
平心而论,落英姑娘待人和善,并且对她保护有佳,能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她的福气。红蕊姑娘,百合姑娘,玉扇姑娘等等,他们的贴身奴婢哪个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姑娘们平素有个头疼脑热,又想揽住恩客还不是把她们往火坑里推,和她同龄的小姐妹霜儿都流了两个了,白公子诊脉瞧过说此生只怕再也做不了母亲。
她们原本就是低贱的命,如尘如土,嫁人生子本就是妄想。可人活着,总要有些盼头,否则和个活死人有什么区别。霜儿姿色只能算还对付,捧不了红牌,最多能充当前楼的俗妓,做不了雅妓与艺妓的。红蕊红娘若一直拖着她,不让她自立门户,那她就只能靠点红蕊姑娘的牙慧过日子,等她年纪一大,想卖也卖不了价,手头没钱,出去了被人诟病,就可能待在楼里成为像罗妈一样的粗使婆子。
小蝶长长地叹了口气,迎面就瞧见红蕊姑娘趾高气扬的朝她过来,一袭红衣醒目招摇,当真是人如其名。
小蝶识趣的闪到一边,低低地垂下头,避其锋芒。自从白公子羞辱自家姑娘后,红蕊姑娘在楼里便没了人抗衡,一枝独秀越发的不可一世。人红遭忌,自家姑娘从没有苛刻过她,这会她却时时骑到姑娘的脖子上来作威作福。
说到底主子不该爱上白公子这种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伤得只是自己的心呀!不然日子怎么过得也比现在好。
红蕊摇着婀娜的身姿,摇曳生姿的从小蝶身边走了过去。就在小蝶准备动身的时候,红蕊妖娆一笑的回过身来:“呦!这不是这儿头牌的贴身婢女小蝶吗?”
“主子您又忘了,现在的头牌可是您红蕊姑娘呀,现在好吃的好穿的,兰妈妈不都是尽着您来。往日里那些个旧衣服呀奴婢都帮你处理了,冷菜剩汤直接丢去喂小黄了。旧的就是旧的,穿不出风骨来,饭菜冷了,倒腾的热上几遍也难以下咽。”红蕊的丫头谄媚的讨好着,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扯着嗓子朝着落英房间的方向。
这话说到红蕊的心坎上,逗得她心花怒放。落英啊落英,你不过是昨日黄花,如今如日中天的可是她红蕊。
太可恨了,小人得志,最看不得这副嘴脸了。小蝶愤愤得想,只要咱俩姑娘想,重回头牌根本不是事,到时候压根就没你什么事。问题是现在主子一蹶不振,根本就没有那心思。
小蝶的手紧紧的捏着,隐在托盘里下面,木质的纹路被她的指甲掐出深深浅浅地痕迹来,隐忍道:“红蕊姑娘若没有其它事情,小蝶就先离开了。”
“慢着!”红蕊凑近了一些,本来个儿出挑,不徐不慢的语速,语调拿捏得却是十分威严。她嫌弃的看了一眼托盆里的冷粥,执起袖子,露出一截玉藕,手拿着调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粥里搅着,“就吃这个?”
不待小蝶答话,她笑着自顾自说:“清汤寡水,怪不得吃不下。要是我是落英妹妹呀,看都不会看的。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嘴巴养刁了,又怎么能吃得下如此粗鄙的食物呢。”
红蕊高高地挑起一勺清粥,由于粥水又清很稀,米粒一颗一颗的落回碗里,发出“咚咚”的想声。“兰妈妈也真是的,再怎么样也不能如此苛待落英。香儿,厨房不是刚给我送了碗燕窝羹养肤美颜,我最近吃腻了没什么胃口,回头你去送给落英妹妹吧。”
“小蝶替我家姑娘谢过红蕊姑娘的一到番好意。只是,红蕊姑娘误会了。兰妈妈一向对我家姑娘看重,这你也是知道的。别说是鱼翅燕窝,就是更珍贵的山珍海味妈妈也不会稀罕,昨个兰妈妈还亲自送了一晚雪莲羹来,说是看我家姑娘气色不好,要好好养养。听说是采自极西之地的万丈冰川,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得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小蝶举止有礼,笑容谦和,红蕊也不好当面发作。
听到兰妈妈居然舍得把雪莲送给落英,她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暗了又暗。这老婆子就是偏心,现在的头牌可是她,破落户是她落英,凭什么还一直压她一头。就凭她那张不可一世的漂亮脸蛋么?可别忘了她那张脸蛋给红袖楼捅了多少篓子的。
红蕊阴晴不定,手绞着帕子正欲发火,就听小蝶喊了句:“兰妈妈”,她笑着转过来喊了句妈妈,声音又娇又嗲:“落英妹妹身体不适,特意过来问问情况。”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张爷在屋里等你,你却有时间跑来这里关心别人,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张老爷是一等一的功勋世家的老爷,不是咱们红袖楼开罪得起的。”说话的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实则四十又五了,保养得宜,徐娘未老,五官说不上好看,却一举一动风韵天成,不怒自威。
红蕊又喜又恼,“妈妈是说西伯侯爷家的张爷?劳妈妈提醒,红蕊这就去伺候张爷去。”什么开罪不开罪得起,这样的人物被落英开罪了多少回了,偏生她就不成。红蕊不服气的扭着臀胯离开了。
“谢妈妈解围。”小蝶福了福身。
兰妈妈点了点头露出满意之色,看向碗里:“这是?”
小蝶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上回是伤心,这回是绝望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只怕会相思成灾,香消玉殒呀。
兰妈妈却笑着道:“死心了好,死心了好!”眼底有丝笑意,是真的笑了。
小蝶不解,姑娘现在不死不活的,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怎么个“好”法。
“你呀,到底年纪小,还需要经历些磨练才懂。”兰妈妈戳了下她的头,接着道:“放心吧,落英是个伶俐的。这一点挫折一时半会过不去,过些日子自然就过去了,道理她自己都懂得的。”
小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她还不能完全体会,可她直觉告诉她兰妈妈说得都是对的。
“小蝶今年多大了?”
“婢女今年十月就满十四了。”小蝶怔了一下,不知道兰妈妈为什么问她年纪,抬头正好触碰到兰妈妈审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打转,这眼神她太熟悉了,每次有批姑娘送来挑选分配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兰妈妈瞧见她的手都在抖动,碗里的汁水都淌出来了,心里知道她联想到什么了。到底还是稚嫩了点,她拨了拨头发,依旧却若无其事的道:“记得你刚来这就这么一点高,黑瘦黑瘦的,又脏又臭。洗了澡换了套衣服,依旧没人姑娘肯选你。落英却颇具慧眼,一眼就选中了你,瞧现在出落得越来越标志了。”
小蝶听了这话,差点盆都脱手了。退了一步稳住身形道:“多亏了小姐的照顾,奴婢才过得这么好。所以奴婢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要跟在小姐身边,好好的伺候她报答她。”她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她知道兰妈妈一定能懂其中的意思的。
兰妈妈用帕子掩住嘴角,不知道真笑还是假笑,小蝶心里打鼓,出了一身的冷汗。
“去通报落英,一会有客人要见。帮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精精神神的。”兜了这么久的圈子,该进入主题了。
小姐这个样子怎么能见客,这不是要逼死她吗?“兰妈妈,我知道你人最好了,再给小姐几日时间休息,求求你了。现在小姐病得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怎么能伺候好客人,若是把贵客开罪了,就是给妈妈您惹麻烦了。”
兰妈妈似笑非笑的听着她说,凝思了一会道:“说完了?”
“嗯,说完了。兰妈妈你是答应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小蝶跟着落英这么几年,看人识三分。知道在什么人的面前隐忍,什么人面前高傲,什么人面前低头撒娇。
“我这里也不是开慈善的,你看看从过年来,她给我闯了多少祸,赚的还没赔得多。她不愿意接客可以,那你就代你家主子接,打扮打扮也算个小美人。”
现在担心变成了事实,这可怎么办呢,怎么办才好?
小蝶慌乱;“使不得,使不得,我是奴婢;只会做下人的活,伺候不好贵人的。”
“如何使不得。你住在红袖楼白吃白喝的,要不是我早就饿死街头了。刚才还口口声声的报答小姐,你就是这么报答的?”兰妈妈笃然升高了一个语调,质问着蝶,
“可小蝶只会伺候小姐,只会做得是婢女的粗活,笨手笨脚的,只会惹怒了恩客。”小蝶的声音带着哭腔,全身都在抖动。
“有些客人就喜欢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没开苞的才鲜着呢!”兰妈妈轻佻的勾起小蝶的下巴,吐气幽兰:“好一朵鲜嫩的小花。有时候牡丹芍药兰花看腻了,偶尔也会需要一朵娇小鲜艳的迎春花来装扮花园的,这样才能姹紫嫣红,充满生机。”
小蝶知道兰妈妈已然下定决心,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人如木偶般失了神色,只有认命般的嘤嘤抽泣。
落英躺在床上,虽然闭上了眼睛,可泪珠顺着眼角一颗颗的簌簌往下掉,流出来的时候晶莹滚烫,滑到颈窝时就变成了彻骨的冰寒,如同她的心一般冰冻。她根本没有睡着,门外的一举一动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时刻清醒的人才最痛苦最孤独,不是吗?连自己都唬弄不了。
罢了罢了,她来这儿不就是吃这口饭的。
只是有些好奇,今日的恩客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逼她非接不可,之前再多的人施压,兰妈妈都有办法挡回去。可这次居然要动起她身边的人来逼她,难道来的是皇亲贵胄,难道是宫里的人?
她强撑着身子有了出去,半椅着门有气没力:“不要为难小蝶了,不就是接客吗,我接就是了。不就是条烂命,反正要到死方。”
………………………………
七十四章 贵客有请
厨房重新送来了一份濡糯的小米瘦肉粥,一碗奶蛋羹,一小碗乌鸡汤。
小蝶边搅动边用凉扇扇着,想着快点凉下来,自家姑娘还能趁空隙的时间吃点东西垫下肚子,到时候酒水下去,胃里有货就没那么难受。
随着搅拌热气腾腾,如同雾里看花,不知不觉间迷离了眼睛,直到落英与她说话,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湿潤了脸庞。
她借着扇子的遮掩,快速的整理了下情绪。鼻尖不知是热的还是吸入了过多的雾气,红红的。
“小蝶,别弄了,去帮我把那套鹅黄色的外衫取来。”落英看着镜子里如云的墨髻怔了一下,随手打开抽屉里。
里面躺着各种首饰盒,手指为难的左捡又挑,最后停在一个雅致的云纹的朱木盒上,停滞了一下。她的眉头紧蹙,随即慢慢的舒展,短短的一瞬间,仿佛经历了一番挣扎,眉心沁出了两滴汗水。
盒子被轻轻的旋开,里面无声无息的躺着一对发钗,那是陶瓷做的,通体莹白光洁无暇。
这种东西不像金钗银钗的有价可估,陶瓷的价值无法估计,对于某些喜爱的人来说却又是无价。
在一两千前的发展落后的部落时代,女子的饰物都是骨头,石头,木器磨成的,能拥有一只粗劣的陶制品已经是上等社会的象征。后来各色材料技艺的发展,这些早就是被淘汰了。
即便再好的工匠打造的木簪瓷钗放到市场上也就值那个价,多半是平头百姓买不起贵重首饰才会退而求其次的。
她落英什么精美的首饰都不缺,却宝贝这对瓷钗,莹白的钗钗拿在同样素洁的手指中,特别的赏心悦目。
落英的睫毛下垂,目光黏在前细后粗的瓷钗上,有些失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只停留了一瞬,她便毫不犹豫的斜插入两边的乌髻,打了发蜡的头发太滑了,竟然有些攒不稳。她扶了一把,用力的插进了秀发的深处,就像深深地插进了她的心里。
理了理云鬓,镜子里的美人天姿国色,莹白的瓷钗出现在乌发间,多么的相得益彰。
可是无论怎么的相称,都弥盖不了它不实用的事实。又重又滑,动一动就得理一理,生怕松了滑了,若是不小心掉在地上就碎成片了。
这样的东西再美好再喜欢也只适合躺在木盒里好好的收藏,供人欣赏,不能用还得腾地方给它,有什么意义呢!
她冷笑一下,镜子里的美人也嘲哄的回她一笑。
“小姐,你先吃点东西,垫下肚子,吃完了小蝶再帮你上妆更衣。”
“小姐……”落英似乎没听见,小蝶又叫了一声。
“你把食盒拿过来吧!”落英依旧端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小蝶道。
小姐素来讲究,从来都没有在梳妆台上吃过东西。眼下这情景,只要是小姐肯吃,在哪里都没有关系。小蝶把餐点在梳妆台上平铺开,递送过去汤匙:“小姐,不冷不烫的刚刚好,快吃吧!”她的希冀在食物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盼着自家姑娘能吃上一口。
食物的香气在鼻尖萦绕,可此刻她吸入胃里只觉得难受。她皱了下眉头,一勺一勺的小米粥往口里送着,快速的吞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滋味。
“小姐………”小蝶在一旁看着发怵,她不吃的时候担心,吃得时候却更忧心。
落英完全没在意一旁的小蝶的异样,端起乌鸡汤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干完了又去拿一旁的奶蛋羹。
“够了够了。。。。。。”小蝶看着落英强逼着自己灌食,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奶蛋羹,眼泪夺眶而出。
“小姐何苦作贱自己。都是小蝶的错,小蝶不好,小蝶这就去和兰妈妈说去。”
落英似乎受惊了,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蝶似的。看着她楞了一下,强拉住她的手:“不闹了,把桌子收拾收拾,给我上妆。”
见小蝶冷静下来了,站在原地不动,落英自己用帕子擦了下嘴角的汤汁,拿出一盒胭脂一层层的在脸上晕开,悠悠道:“你以为今天你答应妈妈的要求,就能改变什么吗?”
“至少,至少不是在今天,至少你可以休息休息。”小蝶闻言怔了一下,仿佛背上钉入了一口钉子。
“你错了。红袖楼是什么场所,什么样的客人没有,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你觉得会少你一个吗?”落英的手没停,细细的描起眉来。
小蝶嘴张了张却无言以对,又听落英道:“她不过是用你逼我,所以今天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无须内疚。”
“怎么会无关,若没有我她拿什么逼你。”小蝶全无思考的冲口而出。
“哈哈……”落英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呛得眼睛红红的,只是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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