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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美人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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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直本身木讷,只觉得此女有点奇怪,并未作他想。”姑娘,你刚才说的,在下有一话不明。剑和我一样是什么意思,还请姑娘明示。““朴实无华啊,真是个呆子。”娘亲把我许给这样的憨傻之人,一看就知道脑袋不灵光。就好似今天三脚猫的功夫还去救别人,怎么丧命的都不知道。万幸,好在我出来解除婚约,不然一辈子和这呆子说话都废劲。
嘴上是如此说着,脸上却略带笑意。今天的失落感不知不觉中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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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一言为定
晴天的夜晚,繁星满天,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正是因为漆黑的夜空包容了众多的星星和这一轮明月,夜晚才变的如此美丽动人。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寂静地洒在了道路上,一路的清冷幽静。这样的夜晚似乎有一种不一样的声音,似乎是微风与云的翻动,又似是风拂过草丛的声音。
铁艺鸿迈着步子,抬头仰望望星空,夏日的夜空是如此的美丽,自己已经忘了有多久不曾留意过了。还是在那年吧,那个稚嫩的少年郎在满天繁星的星空下为一个小姑娘许下一个承诺,如今想来他有什么资格许下承诺。他的嘴角挤着一丝嘲讽,拳头死死的蹿紧,仿若嘲笑他的天真幼稚。继续踱着步子走过通往山上的宽阔的大路,踏着青石板走上山巅,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雄伟的大殿,大点的东侧有一处偏殿,偏殿内灯火通明。他的脚步一滞,随即放慢步子往前走着。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在外面玩耍回来晚了,偏殿里会有一盏烛灯等他归来,无论都晚母亲都会在那里等待。而如今,灯比以前更多更亮,却再也没有等他回来的人了,他不由的叹息一声。
“少主,你来了。主公刚发了一通怒火,连最心爱的玉瓷青花诗文八棱笔筒都给震碎了,待会说话小心点。“说话的人是叶伯,一直跟随父亲跟前,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对于这个叶伯,他是尊敬厚爱的。
“知道了,你放心。叶伯你退下吧。”他淡淡的说道。看来父亲是为了这次的事情叫他来的。这个玉瓷青花诗文八棱笔筒这些年一直放置在父亲的书桌上。玉瓷笔筒莹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更可贵的是他上面的诗文是有名的书法大家所题的诗句,费了好一番功夫几经捻转才到手上的,可见父亲对他是相当的失望吧。
“孩儿给父亲请安。”他走入室内,绕开地上的碎片,停在正站立在窗棂前的中年男子身后。
“你知道叫你来所谓何事?”男子的声音不怒而危,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父亲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候。
“孩儿知错,此事是由于孩儿疏忽大意所致,想必对孩儿失望至极。”甚怒之下如果再辩驳只会是推卸责任,还不如揽在身上。
“鸿儿呀,你知道错失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吗?有些事情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一旦错失,让对方生疑,只怕再无机会接近下手。”中年男子依旧是背影对着,语气间似有感叹。
“孩儿已经下令搜捕,料定她此刻还没有离开圣京。”铁艺鸿说道。
“我已经下令掘地三尺都要抓出来,已经派去了最好的人手。她当时点了那名叫柳素素的女子的穴道半路携人破窗而出且没被人发现。她的点穴手法的高明,轻功的自若,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修为,可笑你们一个两个地竟然都没有发现。”发现两字还在嘴中,铁艺鸿感到了一股强劲的掌风喷薄而出,一霎间窗户已经化为碎片,随着掌力席卷而来。他没有运气抵抗,生生挨着余力,后退几步。
“此事甚至蹊跷,有待查证。不知是否是当初受到五筋散的影响,试探时并没有探熬内力。加之服用过百毒散,所以大意了。”他停顿后续道”我已传信给今夕何夕,让他们看好张倩,她既然命在我们手中,加之此女有攀龙附凤之心,要掌控不难。“”此女成不了气候,昨晚都没有争得侍宠机会。留为棋子待做安排,当务之急是把那名女子尽快找到,到时候可以通过张倩引荐给那轩辕拓磊。你速去安排,莫要让我失望。““还有,既然那女子明知服有百毒散还逃跑,不是没有中毒,就是自视武功过人,有法子可解。今天组织派去的人一无所获,想必是用了易容术,要仔细甄别,尤其是俊美的男子,一定要多加留意。”
”是,孩儿遵旨。“钟艺鸿后退几步快步离去。
看来父亲的势力在后宫朝堂上伸手得比自己想象的还深还广。今夕何夕是自己培养的,父亲却能传达命令。这边出事后并没有人通知父亲,而父亲却熟知一切。看来父亲除了在后宫安插人手外,自己的身边也有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快三慢的”“地咚――咚!咚!咚”传来,床上的承安掀开薄被,利落的翻身下床。这么晚了她要做什么呢?原来她潜入了玄字房的钟直的房间。
黑暗中她的眼睛泛着灵动的光泽,他把钟直的行囊找随一遍什么都没有,就一套浣洗的衣服,不免有些失望,她的嘴角撇得像个小老太婆。借着幽暗的月光又探到床前,见钟直正酣睡。或许玉佩就在身上,她探入小手把他胸前腰间都摸索一遍也没有找到,转而去摸另一侧腰间,她第一次当贼,也颇有些心慌。男子由于软软的小手触到腰间,酥酥麻麻痒痒的,本能的抓住小手,吓得承安大气都不敢出,正待出手击晕时,男子翻身又睡着了,手却抓着没松。
感情你是想吃本姑娘的豆腐,美得你。承安生气的拔手而出,拽得钟直的身子都有些抖动。男子依旧睡着,并未有反映。要知道钟直昨晚在望江楼的屋檐上根本就没睡什么,加上近日的奔波疲劳,风餐露宿,加之今晚又打斗一场,身体疲惫不堪,一着软床便倒头酣睡。
“真是头猪,一点警觉都没有。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承安嘴里嘀咕地。心中暗想,爹爹和娘亲怎么回事,竟要和他定亲。这世上谢恩的法子很多,偏偏选了这种最俗套最愚昧的方式。
她愤愤地把钟直的包袱丢到地上,踩了几脚才解气。暴力地推开门也不关的走出去了。
次日的早餐,两人同桌,两碗白粥,一碟酸菜,两个包子。
钟直啃一口包子吃一口粥。心中暗想“昨天睡过去了,也不知道马大哥有没有来询自己。莫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昨晚睡得好吗?”承安笑嘻嘻的问道。
“拖姑娘的福,昨晚睡得极好。”他喝了一口粥,接着道“只是有一事奇怪。”
“哦,说来听听。”承安挑眉问道。
“我明明记得睡觉的时候是关门的,包袱也放在桌上,不知怎么的,今早起床,门也是开的,包袱丢在地上。”钟直如实道来,满脸的疑惑不解。
“可有损失?”承安继续笑眯眯的问道。
“姑娘说笑了,在下身无他物,钱囊也不过几个铜板。想来贼人碰到我也要叹倒霉了。”
此话倒是真的,要是贼子碰到你,只怕要气死。承安暗想,“客栈这么多人可偷,偏偏就入了你的房间,这不合常理。想来你是忘记关门,身子不小心把包袱从桌子上碰掉下来了。”
”姑娘分析的是,也许我昨晚太累了,直进房换有衣服倒头就睡了。“他不好意思的憨笑着,怪自己疏忽。
真是好糊弄,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连晚上有人搜身都不知道,这样还出来行走江湖。爹爹说我不知道江湖险恶,我看你这样的才不知。
钟直见承安的红唇蠕动着,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姑娘说什么,听不清楚。有事情不妨说来听听?”
这话说给你听才怪,转念一想,又计上心头。“你当真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不然贼子怎么会来偷你。我不信。”
“姑娘刚才不是说贼子不可能偷我,应该是我忘记关门了吗?”
平时脑筋转的慢,现在居然转得如此快。究竟是你是真呆还是假呆。“哦,我随口说说,只是有点想不通。你是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招来了贼子。”
“姑娘放心,我要是有值钱的东西肯定当了把钱还给姑娘的。”说完怕承安不相信他,他指天起誓。
“你难道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玉佩珠宝之类的佩戴之物。“承安特意着重在”玉佩“两字上面。
”真没有!”钟直一口咬定道,暗想,这姑娘看来还是不相信自己,到时候见到马大哥向大哥借钱先还了这姑娘。
“一般你这年纪的男子都喜欢随身携带玉佩香囊的。你母亲没有给你戴过,或者没女子送定情物给你。”承安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继续装作不相信他的样子。
“以前倒是有一块玉佩一直随身携带,不过念在行走江湖不便并取下了。”
”那,玉佩现在在哪里?”承安急切的追问道,口里的粥都忘记吞了。
钟直无奈的摇头笑道:“还在老家河阳呢。就算在身边此玉佩也不能给姑娘。姑娘莫急,等我遇到马大哥或者找到我大哥我一定先还钱给你。”
“那是何理,你说说为什么不能把玉佩给我。玉佩虽然比那吃饭的钱值钱,若是我看着喜欢我可以买下你的。”承安不依不饶的说道。
“那是自幼的定亲信物的,当然不能给予他人了。”
“那你成亲了没有?““还没有。”
”为什么没有,你不是有了定亲的人吗,看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因为之前订下的时间是等女方满十六岁。这些人来毫无音讯,不知是否还会前来。“”说你呆子还一点不假,人家不来你就就找个姑娘结婚,劳什子七等八等,要是人家不来,你难道要做孤家寡人。“承安不屑道,心中暗想,你早点结婚了,不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吗。
”男子汉岂能出尔反尔,罔顾信义。“钟直说这话的申请相当的严肃认真,这一点还真是遗传了钟询的死脑筋。
承安和这个死脑筋的呆子沟通不了,转而换个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回河阳啊,我想去河阳玩玩。我对路线不熟悉。我雇你做我的保镖,你给我带路,我不要你还钱,还给你包食宿如何。““可是,我现在与大哥走失。得寻到大哥后再回河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说道此处,钟直脸上颇是担心着急。
“哦,原来如此。这样吧,我帮你找,找到后立刻去河阳。”钟直还想再说什么,承安不容置喙的道:“我们一言为定。”还强迫与钟直击掌作为契约承诺。
钟直心中暗想。这女子行为举止奇怪,可能是相貌原因被人讥讽嘲笑,所以行事古怪吧。说她不在乎钱吧,对着饭钱穷追猛讨。说她在乎钱吧,还帮我找人包食宿。怪哉怪哉。算了,像我这样的也没啥可图,断然不会害我。还是与马大哥汇合找大哥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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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新线索
既然达成了盟约,承安便把这呆子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来做,让钟直把前因后果都细细地道来。
原来钟直和钟翼在护镖抵达京城的宋员外的府邸后,本以为此事已了。哪只清点物件时少了其中一小箱贵重物件,其中有两件祖上传下的玉器。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够脱身,大家都说自己没有拿,宋家肯定首先是怀疑到外人身上。再说路上也没有碰到贼子,就算是遇到偷窃,此等损失,也是镖局的责任。为了表示清白,大家一致认为先搜查,结果独独在钟翼的包裹里面搜到了一个玉镯。于是宋家一口咬定是钟直所为,真是有口也说不清。宋员外说不愿意小事化大,毕竟和钟询相识,敬重他的为人,只没料到生了这种不肖子,败坏家风,只要钟翼肯交出余下的珠宝,便不报官。钟翼没拿,自是不肯承认,就报官被羁押到官府。本来连钟直也要一并逮捕的,他大哥说他为长,是镖局将来的继承人,所有事情愿意一人承担。于是,钟直才幸免牢狱之灾。钟翼在官府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只好暂时关押待审。半个多月来钟直帮着衙役奔跑调查,最后调查发现是宋员外的小妾齐氏所为。原来在京城的宅邸是宋员外的嫡子所购买,大房本就比二房有出息。对于变卖河阳的财产迁入圣京,齐氏早就心存不满。到了京城就是在别人的屋檐下了,就算是自家老爷只怕都做不了主。媳妇又不争气,偏偏生了个女娃,不讨老爷欢心。想着老了,二房本就势微,以后难免更加没落,日后要仰人鼻息。于是监守自盗,心中早就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一早就设计陷害了钟翼,为自己开罪找一只替罪羊。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钟直和衙役压着齐氏去往县衙,被告知昨晚有人放火杀人越狱。牢房里关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钟直唯一能断定的就是钟翼没死,现场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但是天地茫茫,偌大的圣京飘荡半月也没有找到大哥。
一日,在一破庙中歇息。天将黑未黑的时候闯进了一个满身是血的汉子。钟直上前一看,此人竟是之前在城外茶馆有过一面之缘的汉子。他满脸的络腮胡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情,让钟直对他印象深刻。别人有难怎么能见死不救,于是多管了一回闲事。怕追兵前来,草草点穴止血后,就背着体型是他两倍的汉子逃跑。也算这汉子命大,一路上也没有碰到追兵。伤愈后,两人一见如故称兄道弟。汉子也是义气中人,定要感激救命之恩。得知钟直的遭遇后,便主动帮他寻人。寻找数日后未果,马一刀提及在黄汉路那里有个高人,最擅长帮人寻人找物,能的他相助,百分之七八十能找回走失的人或物。然而在那里等待数日都没有见到高人,于是两人约定好分头行事,昨日在这个客店汇合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昨天苦等也未能见到马一刀。
他的遭遇,承安也有些同情。找人啊,这里不是白沙洲,无人无势,还路线不熟悉。所以能靠的只有智商了。
“你找了这么久,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吗?”承安问道。
“没有,大哥好像消失了一样。可能趁机逃走后,又顶着偷盗的罪名不敢出来,大哥哪里知道此事已经证明和他无关了。”钟直一脸的沮丧,只恨当初为抓的不是自己。
“听你所说,你大哥待你真好。既然待你如此好,你就在圣京没走,他一定会想办法打听你的下落的。若是没有你的消息,应该就会回河阳老家的。”承安安慰道。
“不会的,大哥这人从小最怕被人冤枉。小时候有一次我失手打破了一个母亲心爱的花瓶,怕母亲责罚就吓得跑掉了。哥哥进门看到花瓶碎了,拾掇碎片,被妈妈瞧见责罚了一番。得知是哥哥帮我顶罪,打也打完了,再说什么也晚了。母亲气消了,不再追问此事。可哥哥一直不肯作罢,家里的下人伙计和我都是哥哥的怀疑对象,最后把目标放在我身上,我心虚的承认向哥哥认错,求哥哥责罚。哥哥不领情,一定要我当着母亲父亲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一一解释清楚。所以,这次他是栽赃陷害的,所以他一定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的,否则他断然不去离去。我是知道他的。”
怪不得爹爹说他们不会毁约的,原来一家子都这么呆啊。也罢,被人侮辱确实是气节问题。既然逃跑了,人还活着要证明自己清白肯定就会出现在宋府周边出没,那一定就知道自己无罪。知道无罪就应该出来与呆子汇合。呆子在宋府也守了些时日,没道理不知道呆子在找他。那究竟是哪里不对呢?承安皱眉思索着,每次一思索的时候她就习惯咬着指甲走动。突然灵光一现。“对了,你有没有去过牢房。”承安突然激动的大叫道。
“查看尸体的时候去过一次。里面没有他的人。”钟直不明白承安为什么有此问,疑惑的看着承安。
“那你可知之前他与谁关在一起,那人是因为什么被关在牢房的。还有与他关一起的人是否逃离出去了。这次逃离的名单都有哪些人?”承安有条不紊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怎么没有想到了。光想着找人竟然没有想到这点。”钟直恍若明白了承安的意思,敲着脑袋怪自己是驴脑袋。
“我看你不是驴脑袋,是被驴子踢成了浆糊。你这般无头苍蝇的寻来寻去,得到何日。”承安好笑的说道。
钟直此刻也不觉得这话逆耳,相反还觉得有丝亲切。“多谢姑娘,一言惊醒梦中人啊,我们应该换个方向调查此事了。”
承安甩手道:”不用了,我不过是为了我能尽快到河阳罢了。你也不要高兴的过早,就算证明逃跑的是何人,也未必能证明你哥就是与他们一起。“”总之也多了一个方向,这句谢谢,姑娘受得起。“他作揖躬身道谢后,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去哪了,你这呆子,我们现在是盟友。要一起行动。“承安在后面喊着。正要走,伙计拦住他说房钱还没结算。匆匆付了房钱后又回房间拿好了自己的包袱便跳窗而出,运用穿云游凤的绝顶轻功在后头追赶。这个是承安最得意的,比起燕子穿花,踏雪无痕,纵云梯等轻功来说,穿云游凤适合追击逃跑,不但姿势优美,好似凤凰翱翔,飞行时有如没入云中般的时隐时现,纵跃翻身,一跃已经是三丈开外了。不消片刻便追上了钟直。
“你这人好生没信誉,气死我了。”承安凌空落下,一手拍在钟直肩上。由于运功的余力还在掌上,虽然拍下时是没可以使力的,也带得毫无心里准备的钟直后仰着地。
看着他仰跌在地上的姿态,承安俏皮的吐吐舌头,眉开眼笑,哼,谁让这呆子不等我。
“原来是姑娘啊。”钟直,起身愧道:“我不是故事的,想到有新线索,所以就着急往府衙赶。一时忘记姑娘还在客栈。”
“不是我自夸啊,你少了我你今天还真的打探不到消息。”承安一副颇得意的姿态,玲珑挺立的鼻子抬得老高,都可以看见鼻孔。
此话钟直不解,虽然知道这姑娘聪慧,但也不至于她去就能有消息,我去就打探不到。不过他也不辩驳,成全她的面子。
”看你的样子好似不信,到了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承安笃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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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似曾相识
圣京作为大慈的京城区域宽,被划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来进行管辖。之前宋员外家的宅子是属于西区,所以一般刑事民事案件就归西边的京兆尹府负责。
两人一路奔波到达京兆尹的府衙时,已经是午时打头,日悬正中。承安一路风尘仆仆早已经汗流浃背,口干舌燥,连口水都顾上。她不停的用袖子扇着风,奈何这袖子可比不得扇子没甚作用。她没好气的嘀咕:“跑了这么久,水都没请本姑娘喝一碗。跟着你莫不是把自己带傻了,放着好好的马车不雇,居然徒步跟着你从这南边跑到西边奔走了半个城池。”自己都纳闷自己居然跑了一路,后知后觉啊!
钟直焦急想得到最新的消息,也没管承安嘀咕什么,自顾的进去府衙找之前办理案件的衙役打听消息。承安看着他丝毫忘记她的存在,心有怨气。想她在白沙洲时哪个人能无视她,就是爹爹也不能。哼,对着他远去的背影胡乱地做出一顿拳打脚踢。就你会走,本姑娘也有腿,走了叫你后悔。
她气鼓鼓的嘟着个腮帮独自找水解渴去。
不远的店铺外面的一个摊贩卖力的吆喝:“消暑解渴,清火润肺的银耳莲子羹啊,喝一碗保你神清气爽,女子貌美如花,男子身强体壮。来一碗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承安被吆喝声吸引,好奇的道:“摊主,你这个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摊贩立马堆了个笑脸,笑脸迎人道:“那是当然。吃过我的人无不夸我的好吃,这可是用深井里的群水浸置过的,冰冰凉凉。保你一碗下去,火全灭了。“说完还怕她不相信,坚持要她摸下桶壁的温度。
果真如摊贩说的桶壁清凉湿润,内心早就跃跃欲试,嘴硬却偏要戏谑一番。承安指着不远处的府衙道:”那你看我这张脸吃了你的银耳莲子羹,也能变得美貌如花。能的话,你这一桶我全部要了。要是骗了我,那边就是官府,我抓你报关。”
“这,这。。。”摊主气结,难不成人长得丑,智商也有点低下。随便一句话语,竟然如较真的。摊贩心道若是你长相好看点,我定会夸张几句,哄你开心好把羹都卖了。可,可这相貌,大罗神仙都没法救。顾客就是财神爷啊,又不能明说得罪财神。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巧嘴难为无资之谈。
看着店家尴尬如猪肝般脸色,她心情多云转晴,咯咯的掩嘴笑着道:“说笑的,好了,给我来一碗。”
虽说小贩的宣传有些夸大,不过这碗羹还真是受用,几口下去内里的火气就消去了。承安望着不远去的府衙大门,那呆子还没有出来。暗咒:没得你吃,热死你,渴死你,我一人吃两碗。
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一碗,舔着嘴唇道:“摊主再来一碗。”
“好勒。”摊主笑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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