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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夫君在劫难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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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青儿回来了。”秦语穿着厚重的袄子坐在正厅的中央,看着院里的桂花挂满整个枝头,满院飘香。
秦青飞快的跑过去,小心翼翼抱着秦语,小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娘,你不是在床上躺着吗,怎么起来了,大夫说您的病是不能受凉的,现在外面风大,我还是扶您进里屋。”
“没事的青儿,娘就想出来透透气。”秦语像犯了错的孩子,痛苦的痉挛掠过她的嘴旁,“娘这情况啊,再不看外面的风景,恐怕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娘,您说什么呢,前几天我拜托张大夫带的药他很快就到了,您吃了肯定马上就会好的。”小脸天真的安慰,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秦青也略通医术,能够为秦青配置一些简单的药材。
秦语默然没有作声,有些心疼的看着秦青,这孩子的心思,她这个做娘的怎会不知,只是这么多年积郁成疾,怕是回天乏力了。
“娘,您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软软的嗓音透出些担忧。
秦语看着院里的桂花呆呆的,沉思许久没有回应,突然喉咙一紧,不住的咳嗽,急忙用手帕捂住,不一会鲜血就染红了整个手帕。
“娘,娘,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咳的这么厉害。”秦青一下子脸都吓白了,一手急忙搂着秦语的肩膀,一手在后背帮着顺气。
过了好一会,喘过气来,秦青就那么双眼放空,静静的坐着,昔日痛苦的往事不断在脑海中上演,一遍又一遍
十年前。
“老爷,求您了,不要让我离开你!”秦语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拉着眼前男子的衣角哭着哀求着。
男子看着秦语眼里露出些许不舍,然而声音淡漠而决绝:“之语,你如今犯下如此大错,我颜府断不能再留你了。”
秦语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奋力摇头:“不,我没有,老爷我是冤枉的。”
颜宏书好像没有听到秦语的话语而言它。
“去汉中之后好好生活,是我没保护好你。”颜宏书语气中没了刚才的冷漠,反而充满愧疚,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如果可以,找个人嫁了吧。”他仿佛用尽全部力气说完最后一句没有再看秦语一眼抽身离开,留给秦语一个背影。
冷漠而绝情。
秦语心下如同压着一块巨石,呼吸也困难,双眼全无往日的生机,嘴里不助地重复低喃:“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抓着皱破的休书,手指逐渐发白麻木。
门外传来阵阵的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娇小妩媚的身影慢慢的靠近。
秦语整理了一下思绪起身望向来人,萧湄见到一脸憔悴的秦语一阵心悸哀恸,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屋里死寂沉重。
过了许久柔和的声音终于打破宁静,递上一个荷包犹豫着说道:“秦姐,我这里还有些盘缠,你带上,万一路上有个”急用二字还未出口,就被生生打断。
“萧湄,难道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秦语言满是讥讽,转过头不愿看眼前人施舍的嘴脸,冷笑着继续说道:“呵呵,我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联合别人设计于我,如今你如愿了,又何必来此惺惺作态?”
萧湄并未立即作答而是警戒的四周望了望,见无外人窥测,压低嗓音道,“姐姐,你误会我了,令夫人中毒的雷藤并非我赠与你的那一株。”
秦语诧异的抬头,望着萧湄的一脸诚恳,似乎并无半分说谎的样子,心底慢慢升起丝丝希望。
“接着说。”
“姐姐,您忘了,乔然是我的人。”
“就是你送给夫人的那个丫头?那雷藤从何而来,莫不是夫人自导自演了这场戏?!”秦语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据她所知,夫人一贯心狠手辣的秉性是有这个可能的。
“你可知上月李嬷嬷回家探亲之事?”
“李嬷嬷,你是说夫人的奶妈?我记得她的老家好像在潭州”潭州是有名的药理之地,秦语突然明白过来,“呵,夫人为了对付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居然连自己生养的奶妈都能够利用。”
“那你为何不去向老爷解释?”
萧湄摇摇头,“没用的,李嬷嬷收了一笔银钱之后就失踪了,我派去的人也跟掉了。”
“这次夫人是铁了心要把你赶出颜府,不惜以自身的性命陷害予你。”
秦语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心里刚萌发出希望的种子,转瞬即逝,“枉我我平日对夫人敬让有佳,从不敢有逾越失礼之处,为何她还要步步紧逼。”
“姐姐,你还看不透吗?怪只怪老爷平时太宠爱你了,夫人嫉妒心重片刻也容不得你。”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容不得我?”秦语反问。
萧湄一愣,她没有想到秦语会掉转话题,“姐姐怎么会这么想,想当初我被父母抛弃,是姐姐收留了我,后来又把我接到颜府关照,姐姐对我如同再生父母,我如何会对姐姐存这种心思?”
“可是你还不是勾引了老爷,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秦语无情的揭穿。
萧湄一听这话,连忙跪下,“姐姐,我是真心对老爷的,只想守着老爷,老爷能远远的看我一眼,我就已经知足了,断不敢和姐姐争宠的。”
秦语哀默良久没有答话。
萧湄继续说:“其实无论有没有今日这事,我们的命运都已经决定了。”
“今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我秦语孤女一个,如何与文府大小姐斗?”秦语苦笑着叹息,深情哀默。
“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你能全身而退,最近不少人的弹劾老爷有谋逆之举,还是得靠文老爷才能”萧湄顿了顿,看秦语一脸丧气,没有接着说下去。
“是啊,老爷还是要靠文秀淮的娘家势力才能过这一关”秦语接过萧湄没有说完的话题,语气中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
“姐姐,你放心,一旦老爷的情势好转,我一定禀明真相,还你公道,老爷届时一定会接你回颜家的。”萧湄有些许不忍,还是脱口而出:“只是暂时委屈姐姐了。”
“夫人,我们该走了。”丫环如珠提醒道。
“此行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姐姐,你要保重啊。”萧湄挽着秦语的手依依不舍。
等了一会,没有看见所想的那人,秦语作罢上了马车,最后对萧湄叮嘱切记说过的话之内云云就消失在颜府门外。
马车在蜀国大地上奔驰了许久,终于到了汉中边界,秦语一路好折腾到了驿馆昏昏沉沉睡了。
“如珠,帮我倒杯水。”醒来之后的秦语唤着丫环。
半天没有回应,这丫头平时她睡着都是伺候在跟前的,这会怎么不见人影?
“如珠?如珠?你在吗?”再次呼唤还是没人作答,只得起身出门,柜台处店小二一脸谄媚的来到跟前,“夫人,您醒了,您看我们这个房钱是不是可以结了?”
房钱还没结?可是钱已经给如珠了,吩咐她结的,秦语心里冒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小二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随身丫环?”
“夫人,您入住的时候我是看到您身边侍女付掉了当晚的房钱,后面就没有看到过了,所以现在您是欠了我们一天加一晚的房款”
什么,她居然睡了两天一夜了。
等等,如珠跑哪去了,出门时带的行李物品都是她放置的,该不会秦语马上回到房间翻查行李。
果真如她所料,行李物品连同如珠一起消失了。
秦语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脑一空,就栽倒在地。
“夫人,夫人,您醒醒”店小二急忙上前,要是出了人命可是了不得,连忙通知掌柜的。
醒来时,秦语躺在旅馆的床上,床边围了三四个人,店小二她是认识的。
“夫人,您醒了。”
“恩。”条件反射似的回了一句。
秦语挣扎着想要爬起,起身答谢可全身乏力,一阵眩晕又迫使她倒向床后。
一个医者模样装扮的人见状连忙将她抚慰为了下来,“夫人切莫勉强,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您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秦语刚想问来人身份,暗忖应是店家为她请了大夫。
“多谢先生救治之恩,最近太疲惫了,没有注意休息,无妨事的。”秦语一直以为自己是旅途劳累所致加上几天没有进食,贫血所致晕厥。
“夫人,我看您这身子也有贰月有余,胎位不稳,随时有流产之兆,还是安心养护,不宜太过操劳得好。”
秦语一下惊坐起,“什么?先生的意思是,我身上有喜?”
大夫脸上一阵担忧,“夫人可赶紧通知夫家来人迎接回府,方可保周全啊。”
夫家,呵呵,想到那日那人绝情的话语,秦语心寒透彻,却也不忍别人看她笑话,眼圈红红,“先生此言差矣,小女子尚未结亲,怎会怀有身孕,相必先生是看错了。”
一听这话大夫就不高兴了,“莫非您是怀疑我的诊断?!夫人脉象快而滑,确系怀孕之症状,如果夫人不信,大可请别的医者前来相看,如若不是,在下分文不取。”
秦语顿时明白了,众人守在这里,是为了收房钱药款的!!!
秦语不愿再多语,翻身寻着,空空如也,如珠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看来是不给她留活路了。
众人皆面面相觑,看秦语翻找半天却并未摸出抵消房钱药款的物件。
秦语手里抓着最后的玉佩和休书,尴尬的朝众人笑了笑:“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银钱都被人卷跑了,可否宽容我几天?”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就变了,店家一脸质疑的开口,“我看夫人装束非富即贵,今下说没钱付讫房租,莫不是有意诓骗我等?”
“店家大哥,不是小女子有意拖欠,实在是现在确实有困难之处,这样吧,我在汉中有亲戚托信给他们,不日就可付讫。”秦语不死心,还妄想着夫人安排的去处会有人愿意相帮。
“咱们驿馆也不是做慈善的,住一天就要五两银子,要不这样吧,夫人如今还是看看眼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可以先抵掉房租,日后若是钱款还上,再换回亦无不可。”店家一脸眼馋的盯着秦语手上的玉佩,此玉通体碧绿,绝非凡品。
秦语握的更紧了,不行,这是她唯一仅有的东西了,好不容易留下来的是万万不能被店主取走。
众人谁也不肯想让,僵持呆住,气氛也变的剑拔弩张,秦语看着眼前的形势,看来这房款不结清,是离不开了。
突然,腰间突然被一团硬物挡了一下,摸起来一看,居然是萧湄临行前留下的荷包,这下有救了。
果然和萧湄预料的一样,这银钱还关键时候还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把钱结掉之后,无心再逗留此处,拿着剩余不多的钱,离开了。
秦语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容身之所,丈夫的抛弃,姐妹的陷害,丫环也偷走她的银两消失了,现在居然又怀孕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
不知不觉,天渐渐暗沉下来,走到汉中界河的边缘,想要轻生,肚子传来一阵悸动,脚底一滑,差点跌入河中的秦语猛然清醒 ,不,她不能死,肚子里面还有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要活下去。
“如珠小姐,您说秦夫人就是在这边,怎么没有看到,你会不会记错了?”黑暗中传来一阵对话。
“不会的,我出来之时她还睡着,肯定在的。”熟悉的语气,是如珠,她回来了,看来她还是惦记着自己,秦语大喜刚准备上前相认,对话再次传来。
“如珠小姐,你可要确认好了,不要逗咱哥儿几个来玩,我们可是收了大夫人的钱财过来,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这秦夫人疑似有孕,夫人说如论如何是留不得的,你可不要让哥几个交不了差啊。”说话声断断续续,秦语却听得真真切切。
好个狠心的丫头居然和大夫人沆瀣一气想要置她于死地。
还有,这群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莫非,如珠回过旅馆得知自己有孕,汇报给文秀淮?这些人就是前来刺杀她的?这么一想,心底陡增一股子寒意,此地不宜久留,汉中的住所也不能去了。
待如珠一行人走远之后,秦语悄悄从河边爬上来。
十月的晚风袭来,有种冰凉刺痛的寒意,秦语紧紧裹了裹衣衫特意在肚子上面厚厚盖了一层,揣着余数不多的银子,肯定是不能再住驿馆了,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子虚弱再也撑不住了,看了远处微微灯光,缓步走去。
借住了一宿,留了些钱财,便离开前往通州,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文秀淮再怎么也不会猜到她敢回到通州吧。
附近一列马车通过,秦语搭了个便车,又行走了些路,走走停停,大约十来天,就又回到了通州。
依着以前的记忆来到一所荒凉的宅子面前,不由得感叹,物是人非。
想当初颜宏书给她买这处宅子金屋藏娇,他们再这里度过了好长一段幸福快乐的时光,直到文秀淮求颜宏书回家,并许诺她的妾身之位进入颜府。
自从和颜宏书回颜府以后,她也再没有机会回到这里,再次见到熟悉的情景,已是泪流满面。
秦语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期待,或许有一天颜宏书来到这里,他们再次见面会是什么场景。
可终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次次的翘首以盼换回的是一次次的失落之后,随着时间的飞逝,记忆也渐渐模糊。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十来个春秋,当初怀胎十月产下一女,名唤青儿,随了她姓。
苑子里面走进一个娇小身影,见到她时柔柔酥酥的声音轻叫了声:“娘。”
秦语回忆着往事,突然被打断捂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神,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青儿,娘有几句话问你,你要老实作答。”
“嗯嗯娘您说。”秦青难得看秦语这么严肃,紧张的手心里直冒冷汗,点头如捣蒜。
“你是不是和颜府小姐要好?”
“自从她离开我们家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青儿,那你知道颜府吗?”秦青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娘,怎么会说起这个?”
“你就如实回答我,如果娘让你去颜府,你能找到吗?”
还没等到秦青回应,秦语说着话嘴角又喷出一口鲜血,终于还是挺不住了,从椅子上面直直的栽倒在地。
秦青跪在地上前去搀扶,想要拉起秦语,却沉沉的怎么也拉不动。
“呜呜,娘您怎么了不要吓我,我这就去找大夫。”秦青欲转身出门,手却突然被秦语拉住。
“青儿别去,娘久病成医,早知时日无多,你叫大夫来也无力回天,娘的病已无药可治。”
秦青哭的越发大声,“娘,我不要你离开我,呜呜。”
秦语喘着气,挣扎着坐起,揉拭去秦青脸上的泪水,“青儿,你现在要振作起来,娘有话要交代给你,你一定要仔细听着。”
秦青早已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娘,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走。”
“傻孩子。”秦语慢慢支起了身子:“青儿,你先别哭,你去把娘的楸木盒拿过来。”
“嗯?”
秦青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看到秦语笃定的语气,才充分肯定,赶紧飞身跑进里屋。
“你打开,把最下面一层的物品取出来。”
秦青不敢怠慢,照实做。
“青儿,这个是你爹十年前送给娘的信物,现在娘把它赠与你,你要好生保管。”
秦青呆住,愣是没有回过神来,
“青儿,你看看玉佩上面雕刻的字迹。”秦语痛苦的垂着头,蹙着眉梢,身体已经不容许她有片刻的犹疑。
此玉晶莹剔透,半月状,反面刻着颜,正面却刻着秦字。
“秦是代表,那这颜?”秦青一脸不解的望着秦语。
“娘走以后,你也没了落脚之处,你就拿着这玉佩和休书连同娘亲写给你的书信,去颜府找萧湄姨娘她可保你周全,切记,如果遇到姓文的人千万小心应付!”秦语一口气说完最后几句终于遗憾的离开了人世。
“娘,娘。”秦青拼命摇着眼前的人,再没有半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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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涯沦落人
处理完秦语的后事,秦青在坟前哭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往家的方向走去,一直相依为命的母女俩如今天人一方,秦青伤心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这些年为了给秦语治病,宅子早抵押给了别人,然后又以续租的方式继续住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已是捉襟见肘。
为了方便起见,怀里揣着剩余的钱安置了几件粗布麻衣男装,头发高高的挽成发髻,脸上抹上一层厚厚的锅底灰,浑然一个破落小男孩装扮,收拾了些行李物件,打开娘的书信大致看了下,才得知原来她是通州颜府颜宏书的女儿和颜洁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震惊之余,最后告别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开始了漫漫寻亲路。
一路打听,步行了十余天风餐露宿终于来到了颜府的门前。
“这位大哥,麻烦您通报一声,我找萧湄夫人。”秦青在门口请求,思来想去,不能直接说明是颜宏书的女儿,这样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找萧姨娘商讨解决法子。
守卫看到她这一身邋遢装扮,一脸的不耐烦,嫌弃的摆摆手,“去去去,小乞丐要饭别处去。”
“侍卫大哥,拜托你,我真的有紧要的事情。”秦青被守卫轰走,又不甘心的再次上前恳求。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像你这样的我都要去帮你通报,那满通州的乞丐都上我这来求见了。”
“守卫大”哥还没说完,秦青就被打断。
“何人在外搅扰?”里间有女声传来,轻风细雨,却有着一股子狠劲。
守卫见来人立马上前俯首躬腰,巴巴的说道:“春花姐,这门外来了个人,说是找萧姨娘的,让她走,可是她却死缠烂打,怎么也不肯走。”
“哦,还有这种事?”,名叫春花的女子双眼聚神,眉峰一挑,“颜府中人是随便哪个要饭的都能见的吗?看来你这个守卫是白当了,这么一个身材弱质的小乞丐都赶不走,还指望你能守卫颜府的安全?我这就去禀报夫人,让你去烧火房待着。”
“哎,春花姐,我这就把她轰走。”守卫急了,连忙拉住春花的衣袖,哀求着。
“以后还烦请春花姐在夫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小的一定唯春花姐马首是瞻。”
春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目光沉沉看着守卫,守卫立马意会。
“小乞丐,听见没,我们颜府不欢迎你们这种人,再不走等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守卫为了讨好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秦青见面前的女子有几分仗势欺人的架势,看来今天是讨不得好了,于是没有再多逗留就离开了。心里惆怅万千,千辛万苦来到颜府,可是守卫都不肯为她通传,她想要见上颜宏书一面谈何容易。
她已经再无钱银安身立命,只得四处流浪,落脚处在城外十里坡的破庙,那里是乞丐聚集之所,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回到破庙,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刚坐下打盹,就听到有人喊救命。
秦青连忙起身,躲在门后查看,只见一行三人,两个黝黑的壮汉手里架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从门外往里进,凌冽的寒风也跟着一起带了进来,一股浩然正气从秦青心里涌起,可惜这会正值正午,其余的乞丐外出也还没有回来,她孤立无援,不敢贸然出手,只得在一旁,伺机而动。
“放开我,放开我。”壮汉手里的男孩不停的拍打拎着他的手臂,时不时又四处大喊:“救命啊,绑架”。
“你这小子,再不老实点,把你丢到荒山上去喂狼,你信不信?!”粗布黑麻衫的汉子出声警告。
“放肆,你们这群绑匪不把小爷放了,等会儿寻我的人来了,把你们五马分尸!”王仁彦虽然不停的想要挣脱眼前黑麻衫绑匪的束缚无果,不停的折腾,眼神中却无半分惊慌,瞪着眼前绑匪反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震慑力。
“大哥,这小子挺能折腾,我怕他等下回误我们事,要不要把他”黑麻衫汉子凑近另一个壮汉跟前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现在先不要妄动,这小子对我们还有价值,等官兵追来,我们手上还有周旋的筹码。”另一个高个子绑匪精明的计算。
他们似乎也觉得天气寒冷,在破庙生起了火堆,坐在一旁旁若无人的闲聊,却没有想到有一双眼睛密切的注视着他们。
在门边草丛里蹲了很久的秦青一直不敢惊动了绑匪,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在绑匪喝酒聊天的空档,向王仁彦丢了一块小石头。“哐当”一声,王仁彦立马清醒。
突然的异响却引起了另外一名绑匪的警觉,拿起身边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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