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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人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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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男子，他站稳了，却并没有说话，目光环视了一遍各桌，整个餐厅里的注意力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一片寂静。
稍许，他中气十足地开始了讲话，大意就是欢迎各县区行的同志到市里来参加工作会议，用简短地几句话总结了一下过去一年的成绩，激励大家再接再厉做好今年的工作，最后说了几句祝福话。话不多，却很好地掌控了节奏，每一段话间都留出了鼓掌的空间，说出的话就显得分量十足。
随后，他举起酒杯，提议共同干一杯。大家纷纷站起，都举起了杯中的酒。
姜枫喝酒时故意慢了半拍，果然同桌的几乎无一例外地湿了湿嘴唇。姜枫有样学样，心里则暗呼侥幸，幸亏机灵了一点，否则大家都礼节性地做做样子，唯独自己一口干了，必定引来别人的小瞧，印象一下就完了。
市行柳行长坐下后，餐厅里又热闹起来，大家说说笑笑，酒就喝的放松了。
酒过三旬后越发的热闹起来，市行领导开始互相窜桌敬酒，由于姜枫比较年轻，很少有领导关注到他，因此除了领导过来敬酒随大溜喝了以外，其他的都是象征性地抿一小口了事。
市行刘副行长是最后一位过来敬酒的市行领导，他先是共同提了一杯，然后眼光一路扫过诸人，落到了姜枫的身上，然后看向李行长，笑道：“李行长，你们行湘江路储蓄所所长姜枫来了吧？”
李行长已经喝的红光满面，闻言站起身来，一指姜枫，说道：“来了。刘副行长，他就是我们行湘江路储蓄所的姜枫。”
姜枫急忙站了起来，目注刘副行长，恭谨地微笑。
刘副行长神情透着长者的和蔼，领导的风范，举杯，笑道：“小姜同志，来，我们干一杯，表现不错嘛。”话语不多，却意味深长。
在这种场合，市行领导很少主动和谁单独喝酒的，例外之事就很耐人寻味了，尤其最后一句话，看起来不起眼，所蕴含的意味却显得格外的突出而深远，李行长眉头不由一扬，露出深思的神色。
同桌之人纷纷羡慕地望着这个年轻得让人妒嫉的储蓄所所长。
姜枫恭谨地说道：“谢谢领导的鼓励，我一定再接再厉，努力工作，不辜负领导的期望。”陪着一饮而尽，他的话说得非常得体，立刻引来一片赞许的目光。
刘副行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沉稳地离开。
酒宴散后，姜枫回到房间洗了洗，兴奋地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的一幕，品味着其中的意义。
这种场合下，刘副行长的举动很例外，例外的事情总会蕴含着不一般的内涵，若说他已经赏识自己恐怕未必，但给自己造势的成份总是有的，是为自己明天的发言造势，还是为了基本已成定局的信贷科长竞争，给李行长某些暗示？
姜枫很快否定了后一种可能性，虽然自己曾经与他有过一次接触，但那次接触太短暂、太平淡，留下印象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除此之外在无任何瓜葛，他怎么会主动帮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
姜枫逐渐冷静下来，不再考虑这次意外的恩宠，养足精神做好明天的发言才是最重要的，很快拥被酣然入睡。
早晨，姜枫很早就起来了，望了一眼对面整洁空荡的床铺，小刘看来是彻夜未归，那么李行长也应该整夜在外了。
走进卫生间，清洗一新，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拿出发言稿又重新温习了一遍，其实他已经差不多能背下来了，主要是掌握一下节奏和声调的起伏，以期渲染出比较好的效果。
小刘笑嘻嘻地推门进来，见姜枫神色平静、仿佛根本不知道他一夜未归的样子，顿时放心，也没解释，取了材料袋，说了句“姜哥，开饭了。”然后走了出去。
姜枫拿起材料袋，悠闲地走出房间，来到二楼餐厅随便找了个位置，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发言前保持心情平静非常关键，这点他在大学时深有体会。
吃完饭，喝了口水，随意扫了一眼周围，突然发现李行长睡眼朦胧、哈气连连的样子坐在不远处，心中暗笑，起身离开餐厅，闲庭漫步地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设在三楼，里面布置一新，已经坐了一些人，姜枫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找个边上的位置好方便进出。
前边站起一个熟悉的身影，对他挥了一下手，是苏曼。姜枫走过去，挨着她坐下，这个位置不错，离发言台不远，又靠边。
苏曼神色轻松自如，望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发言准备得怎么样了？”
姜枫信心十足地点了下头，轻声说道：“准备好了。”
苏曼闻言，给了他个鼓励的眼神，然后端庄而坐，没有再说话。
参加会议的人员陆续进来坐下，市行的几位领导主席台就座，会议准时开始，会议由周副行长主持，他先是宣布了会场纪律，介绍了会议议程，然后宣布会议开始。
首先由刘副行长传达省行工作会议精神，刘副行长一口普通话说的字正腔圆，儒雅中带着一股磁性，很好听，会场里一片肃静。
刘副行长讲完，会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按照会议议程，下面该姜枫做典型发言，他还是有点紧张，努力平缓呼吸，只听见主持人宣布“进行会议第二项，由蓿县湘江路储蓄所所长姜枫做典型事迹发言。”旋即响起掌声，姜枫长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向发言台走去。
当站到发言台上那一刻，他又有了大学学生会主席发言时的那种镇定自如感觉，眼睛习惯性地望着前面，神色平和舒缓，双手放在发言台上，发言稿静静地躺在手上，用恭谨的语气做了开场白，然后如演讲一般开始了典型事迹发言。
他的典型发言既有公式化的痕迹，又融合了演讲般的技巧，从制度化建设、新举措实施、人性化管理等几个方面系统地阐述出湘江路储蓄所创造优质服务的经验和历程，既有经验的论述，又有妙趣横生的事例，使整个发言少了一份呆板套搬，多了一份生动鲜活，会场里不时响起轻松会心的笑声。
发言中，他的语音浑圆清晰，略带点磁性，很有洞穿力和感染力，语气抑扬顿挫，时而激昂，时而低沉，时而婉转，时而娓娓，营造出非常强的节奏感，紧紧地牵动住所有人的心神，一幕幕有血有肉的富有鲜活气息的工作场景一一展现出来，使人生出身临其境的感受，引发了整个会场的共鸣。
典型经验中，他阐述了很多新颖、独到的见解，言简不繁，通俗易懂，恰到好处地升华了典型事迹本身所具有的魅力和力量，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富于借鉴，易于推广。
整个发言过程，姜枫始终没有看一眼发言稿。发言结束，他毕恭毕敬地给主席台、台下分别鞠了一躬。
雷鸣般的掌声热烈地响起，经久不息，主席台上柳行长、刘副行长等领导纷纷起立鼓掌，台下所有人也不约而同起立鼓掌。
姜枫神色平静、步伐沉稳地回到座位上坐下，苏曼那崇拜、热烈的眼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柳行长意外地打乱会议议程，发表了简短的讲话，高度评价了湘江路储蓄所的事迹经验，提出了全系统学习湘江路储蓄所事迹经验的号召，并临时动议会议增加讨论湘江路储蓄所经验的内容。市行领导现场举手表决通过了柳行长的提议。
随后会议回归正常程序，由柳行长发表重要讲话，总结去年的工作，安排部署今年的工作。
上午的会议顺利结束，下午进行分组讨论，讨论柳行长的讲话精神和湘江路储蓄所的经验。领导们分组讨论，就没姜枫什么事了。
散会时，苏曼柔声嘱咐他，在银行外面等她。姜枫笑笑，点了下头，顺着人流离开会场，他找到小刘，说一会儿准备出去溜达溜达，晚上睡觉时再回来，如果李行长问起，让小刘给他打打掩护。
小刘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连打保票说没问题。
安排稳妥，姜枫悄悄地出了银行大院，走到远一些的路口等着苏曼。
时间不长，苏曼就打来电话，问了他的位置，然后赶过来与他会合，两人打车去了苏曼在市里的住处，花园洞小区，B栋，302室。
这处住宅可比蓿县的大多了，足足有一百平米，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生间，苏曼喜滋滋地进厨房做饭去了。
姜枫顺便挨个屋参观了一遍，整体装修得非常高档，三室两间做了卧室，一间做了书房，呵呵，卧室里、卫生间里还是主打粉色调，倒是书房弄得古香古色的，很有书卷气。
坐在饭桌上，苏曼看姜枫的眼神都与以前不同了，颇有点贤妻良母的贤惠小女人的味道，这点变化让姜枫大为开心，胃口大开，连吃了两碗米饭。
饭后两人偎依在床上准备小憩一会儿，苏曼还是不由地谈起了他上午的发言，妩媚的眼里漾满了崇拜、爱慕的光芒，喜滋滋地说道：“姜枫，你都不知道你上午发言时多有气质和魅力了，简直迷死人了。你可是没看见行里那几位美女科长，那副馋涎欲滴、要把你一口吞下去的样子，人家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们几耳光呢。”
美人儿竟然开始吃醋了，虽然这飞醋吃得有点没道理，但还是让姜枫大吃一惊，旋即惊喜万分，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吗？”
苏曼娇柔地扭动了一下娇躯，美眸凝注着姜枫，撒娇地腻声道：“人家说得你还不相信吗。”旋即美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玩笑道：“就连柳行长、刘副行长也不错眼地盯着你，嘴张得大大的，我看你还小心点吧，呵呵。”
姜枫哑言失笑，伸手入怀掏了一把，笑道：“我可没那爱好，有了亲爱的小曼儿，老公我已经知足了。”
苏曼满脸绯红，眉眼带春，腻在姜枫的怀里，纤细小手悄然、准确无比地抓住姜枫的宝贝，……
姜枫睡了一下午，直到苏曼开完讨论会回来才醒，两人吃了晚饭，在一起腻到快九点，姜枫才打车回到招待所房间，小刘仍然不在，他也没理会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小刘就把姜枫喊了起来，说是马上返回蓿县，姜枫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着小刘下了楼。
李行长已经坐在车上，眼睛熬得通红，望见姜枫，难得地露出笑容，回头说道：“小姜这次表现不错啊。”
姜枫往前探探身子，恭谨说道：“这都是李行长您领导有方。”
李行长满意地笑道：“嗯，眼里有领导，这很好啊。”
苏曼等在小区门口，车过去接上她，一路向蓿县驶去。还未等出城，李行长已经歪在前面酣然入睡，苏曼仍然是闭目小憩。
小轿车回到蓿县时，刚到上班的时间，李行长睁开眼睛，回头对苏副行长，说道：“一起吃点早餐？”
苏曼说道：“不用了，还是回家赶紧休息一下，下午好上班。”
李行长也未强求，让小刘把他送到行门口下了车，扭头吩咐小刘把苏副行长和姜枫送回家。
姜枫半路就下了车，然后一路走回苏曼的住处。
第20章 县委书记
从市行回来几天了，温茹告诉了姜枫一个消息，李行长自从市行回来以后，很烦恼，变得暴躁情绪化，几个科长先后都被他吹毛求疵地痛训一顿，弄得行里现在人人自危、小心翼翼，一片压抑。
姜枫回到住处就此事询问苏曼，苏曼微微一笑，神秘不语。因为事不关己，他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市行很快下发了文件，明确要求各县区储蓄所学习湘江路储蓄所的经验模式，加大优质服务的力度，并定下春节后举办湘江路储蓄所经验模式学习班，要求每个所都要派出一人参加学习，节前报上名单。
姜枫毫不犹豫地把裴妍妍的名字报到了县行。
马上要到农历春节了，储蓄所业务不那么忙，姜枫就偷偷地实行了两班倒，让所里的美女们也回家帮着忙忙年，此举非常得人心，迎来一片欢呼。
苏曼有些不开心，姑妈来电话让她回省城过年，她原本想留在这里陪姜枫过年的，因此借口行里忙表示今年不准备回去过年了。
结果惹得姑妈动了感情，诉说了一番兄妹深情，坚决表示她绝不让侄女一人孤苦伶仃地在外过年，弄得苏曼没法只好答应她回去过年。
姜枫也不愿意苏曼离开，不过他还是从大局考虑，委婉劝解她，老人年节的就图个团聚，无论如何也不能伤了姑妈的心啊，又说两人来日方长，又岂在朝朝暮暮，短暂的分离还能营造出小别胜新婚的滋味，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最后说的苏曼笑了起来。
节前，姜枫带着烟酒分别去了科长老徐、王副书记家一趟，科长老徐热情接待了他，要退休的人了总是有很多感慨。王副书记仍然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不过，姜枫还是感觉出他很高兴。
大年三十，储蓄所上午就关了门，下午，苏曼被车接走，家里一下冷清了起来。为免睹物思情，姜枫干脆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过年的东西苏曼早已经给他备齐了，给两个家的门上贴完春联，他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响起敲门声，姜枫一骨碌爬起身来，很好奇，凑到门孔境向外望去，只见温茹羞怯怯地站在门外。
姜枫打开门，笑道：“大过年的，你不在家过年，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温茹脸一红，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
姜枫瞅瞅她，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你啦。”后一句有点仗义出头的意思。
温茹看了他一眼，扭捏地说道：“我爸妈让我来接你回去过年。”小脸绯红，低头，接着有些越描越黑的说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姜枫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温家二老有接未来新姑爷上门过节的意思，难怪温茹会这么一副表情了。
为难啊，他正思量如何婉言谢绝，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他急忙走过去拿起话筒，“疯子，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接你。”贾路的声音。
大过年的你接我去哪里啊？姜枫不由又好笑又好气，“假瓜，你没喝多吧？呵呵，大过年的你玩什么啊。”
“切，谁跟你玩了。我们铁哥们，怎忍心让你一个人在外过年，我跟老爸老妈说了，他们非常欢迎你到家里过年。丫的，怎那么多废话呢，赶快说住在什么地方。”
姜枫看了一眼温茹灵机一动，马上跟贾路说了地址，放下电话，望着温茹。
电话内容温茹都听到了，她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文静一笑，说道：“你有地方过年，我也放心了，回去也有了交待。好了，我走了。”她不想跟那个假瓜朝面，所以准备马上就走。
姜枫自然也不想贾路碰见温茹，因此他也没做挽留，只是关心地嘱咐她路上小心一些。
温茹轻柔地答应一声，开门轻盈下楼而去。
十几分钟以后，楼下传来鸣笛声，姜枫凑到窗前向下望去，只见贾路站在一辆小轿车前向上挥手呢，打开窗户，喊了一声，“我在这，等我。”
关上窗户，姜枫穿上外套，拎着一个装着东西的塑料袋，开门出去。去贾路家埭什么礼物颇让他费了番心思，县委书记家还能缺什么？最后还是决定拿出一筒特制龙井茶叶和仅存的两条中华烟。
上了车，姜峰瞥了一眼贾路，笑道：“你小子不错啊，混上小轿车了。”
贾路则看着姜枫手里的东西，嘴里说道：“这是我老爸的座驾，我借来玩玩儿。我说疯子，你拎得什么？家里东西不缺，你可别再拎回来。”
姜枫把东西递给贾路，笑道：“两条中华烟，还有一筒茶叶。”
贾路没看中华烟，拿出竹筒仔细看了一番，脸现惊讶，说道：“专门配备给省部级以上领导特制龙井茶叶！疯子，你行啊，这种好东西也能弄出来。”
姜枫接过贾路又递回来的袋子，微微一笑，没有搭言。
贾路发动起车子，笑道：“你这两样礼物还真挺对路的，老爸最爱抽得就是中华，最喜欢喝的茶就是龙井，呵呵，想必这种特制龙井茶叶他还从来没尝过呢。”小轿车轻悠地驶了出去。
姜枫笑道：“只要你老爸喜欢就好，否则你可没面子了。”
贾路家位于政府住宅小区里，两人一路贫着嘴，很快就到了，贾路将车停到边上，领着姜枫向楼上走去。
县委书记的家就是不一样，面积就不用说了，越层式，足足有二百多平米，客厅里装修得富丽堂皇，非常有气派。
姜枫瞥了小保姆一眼，随着贾路来到二楼，只见一位精神健硕的中年人和一位风韵犹存、端庄富态的中年妇女坐在二楼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听见动静，两人同时望来，贾路顿时稳重起来，说道：“爸、妈，这就是我大学的同学姜枫。”
姜枫闻言，忙上前一步，恭谨地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贾路的母亲亲切地说道：“小姜啊，早就听贾路谈起你了，到家了别拘束，过来坐。”
贾路的父亲目光平和地看看姜枫，微微一笑。
姜枫把手里的塑料袋递上去，说道：“伯母，来的仓促，也没准备，一点东西，还请你收下。”
贾路看母亲张嘴要说话，明白她要喊小保姆，忙从姜枫手里接过袋子，笑道：“这次姜枫带来的东西可不比寻常，可都是我爸的喜爱之物，两条中华烟，这个，爸，你看看。”说着掏出竹筒递给父亲。
贾书记拿起竹筒，眼里闪过一丝惊奇、一丝喜悦，一闪而逝，把竹筒放在茶几上，对姜枫说道：“小姜，坐。”一指他身边的位置。
贾路见状拎着两条烟进了他父亲的书房，放在烟柜里，然后又走出来，在一边陪着坐下。
姜枫在沙发上坐下，言行举止都非常得体，给贾路母亲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贾书记说道：“小姜，这茶叶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看来你的路子挺广嘛。”
姜枫如实说道：“伯父，这茶叶是前一阵子，为了办事，我跟省城的一个同学讨取的，办事没用那么多，所以今天才给伯父带来了。”
贾书记眼睛瞥了一眼贾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贾路说道：“姜枫，我认识吗？谁啊？”
姜枫看这父子二人配合默契，心中暗笑，说道：“咱们一个班的，苏伊儿。”
贾路冲姜枫眨了下眼，他知道姜枫喜欢苏伊儿的事，笑道：“难怪有人这么舍得拿出这茶叶帮人，原来是她啊。哎，没听说她有省部级的门路啊。”
姜枫说道：“嗯，我也没听说过。原本我只想跟她打听一下，没想到她说家里就有，就这样拿来了。”
贾书记显然已经失去了兴趣，拿起那竹筒递给老伴，笑道：“去冲点，尝尝省部级领导的口味。”
贾路母亲也笑了，拿着竹筒下了楼。
贾书记神色平和地望着姜枫，随便聊道：“听贾路说，你在商贸银行上班，工作还顺利吗？”
姜枫恭谨地说道：“嗯，我在湘江路储蓄所任所长，工作还顺利。”
贾路插话道：“哎，姜枫，听说你不是正在竞争信贷科科长吗？”
姜枫笑笑，说道：“我也就是抱着历练的目的参与竞争而已，希望不大。”
他荣辱不惊的平和心态，大获贾书记的赞赏，暗道，这孩子倒是个当官的材料。县委书记是干什么，就是摆弄干部的干部，眼光自然有独到之处。
贾书记清了一下嗓子，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兴趣，说道：“噢？听说湘江路储蓄所不但在挤提风波中独树一帜，而且在全市储蓄所中，储蓄额也是独占鳌头的，成绩斐然啊，怎么会希望不大呢？”
姜枫淡淡一笑，简单介绍了竞争对手的情况，以及行里几位领导的态度。
事涉自己管辖下的部属的事，贾书记也不好评价了，兴趣大减，随口聊起了别的。
贾路倒是动了帮老同学一把的念头，坐在一边心中暗打主意。
接触时间越长，贾书记感觉越喜欢这年轻人了，言谈举止很有素质，难得的含蓄、谦逊，而且对事物的认识、见解新颖而独到，颇有见地。
吃饭时，连带着贾路的母亲也越来越喜欢姜枫了，这孩子说话风趣，却又不轻浮，神色恭敬懂礼，而又能不拘禁，让家里的气氛平添了许多乐趣，轻松愉悦。
最高兴得还数贾路，他在家里没少跟父母嘟囔这位同寝的铁哥们，姜枫首次露面就赢得了父母的欢心，他感觉非常有面子。
三十这天晚上，由于姜枫的到来，每个人心里都非常的愉快，过得比往年热闹、充满了乐趣和温馨。
初一早上，吃完早饭，姜枫理智而适时地提出了告辞，贾书记看看他，不由笑了，贾路的母亲和贾路自然是不舍让他离开，最后还是贾书记说了句，“有些感情是需要时间回味才会浓而弥坚的，你们让小姜去吧。”
姜枫与贾书记会心一笑，轻松愉悦地离开了贾家。
姜枫离开以后，贾路走进父亲的书房坐下，望着父亲，说道：“爸，你觉得姜枫这人如何？”
贾书记瞧了瞧儿子，难得他能沉稳地坐下来，面对面地跟自己谈论问题，沉声道：“如果你能真心相待，他会是你一生难得的好兄弟。”他没有用朋友这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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