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起源栏目-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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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带我去！”

　　　　司空喝道，也不待剑照霜分说，直接一把将他提起，让其脚尖半浮在地，好似只被衔了脖子的猫。

　　　　“就在一楼，就在屋里！”

　　　　剑照霜接连示意，司空大步走入屋中，朝剑照霜所指方向定睛一看，仔细扫视了一圈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却见司空一直避如蛇蝎，小心封锁的干尸，居然被剑照霜大大方方的泡在由木桌改造而出的实验台上。

　　　　巴掌大的实验管中，盛了三分之二的米白色液体，有些粘稠，更带有小颗粒悬浮物。底部插有外导管，正有汩汩起泡混杂着新鲜的米白色液体，从下即上的流入。

　　　　干尸被汩汩的起泡隐住了大半个外貌，只露出挣扎得看不出人样的脑袋。

　　　　这实验管采用的是空间缩放技术，是如今比较常见的化学仪器，便于携带及使用，且具有高强度的抗腐蚀性。

　　　　此刻实验管就放在实验台左上角，和其他化学仪器一般无二。

　　　　在高调的显眼中，却显得十分低调。

　　　　即便有人注意到了，也只会以为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化学家做的丧心病狂的实验。

　　　　剑照霜此举，将灯下黑的真理发挥得淋漓尽致。

　　　　司空提着剑照霜走到实验台前，敏感的察觉到空气中的邪气无比稀薄，若不是刻意去感知，根本难以发现。

　　　　“咦？这米白色液体……”司空惊咦一声。

　　　　见状，剑照霜扭了扭脖子，有些得意的笑道：“净化液！一种全新的净化液！可以压制，甚至净化那种未知的邪性！”

　　　　问言，司空大受震动，脸色都变了。

　　　　老实说，他对剑照霜并没有报多大希望，更多的是瞎子过河，随手抓，见这剑照霜乃化工专业出身，更有毒死整个寝室室友的‘光荣事迹’，这才找上了他，甚至做好了圈养他多年，一点一滴磨出来的打算。

　　　　没想到，这才短短不足一日的时间，居然还真被他调配出来了！

　　　　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喜，大起大落千百寻啊！

　　　　想到这，司空看向了剑照霜还来不及脱下的手套，便见上面还残留着少量不慎蘸上的净化液，颜色大半都褪去了，徒留最基本的晶莹水滴。

　　　　想来，是因为基督宝血。

　　　　似乎看出了司空的惊讶，剑照霜嘿嘿一笑：“这邪性是我遇到的第十九种邪性，我给它编号019。019的分子排列很奇怪，并且很活跃！我查了许多资料才查到与之相仿的结构。”

　　　　“最远的，是大星河混乱时期；最近的，乃两千年前的壶中符星域，共计发现了六宗邪性大规模灾害，就疑是这种奇特邪性。”

　　　　“然后呢？”

　　　　司空忽而变得十分平静，看着实验管里的干尸，似乎直接看到了那沉静的基督宝血。

　　　　本以为只是幻觉的全真实比赛，恐怕有太多司空所不知道的隐秘。

　　　　基督宝血如此，世界胎膜如此。

　　　　就连守孤城亦是如此。

　　　　“然后当然是被迅速镇压，净化啦！哪怕这东西来历不凡，恐怕可以追溯到帝国开国之前，但拿到现代来，还不是被妥妥的解析，甚至完全掌握啊……”

　　　　司空哑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一直都有个漏洞。

　　　　越是古老的、神秘的，就一定强大么？

　　　　他的故土，修行世界里总是因为发现了某部上古心法、远古大能的法宝，而引得八方云集、马蹄衔铁，整个世界都流血漂橹。

　　　　似乎，人们潜意识的都认为尘封千万年，带着沧桑岁月的古代事物，就一定具有超出常人想象的妙用，远超现代之物。

　　　　殊不知古代的修行功法、法宝，拿到如今来，因为环境改变和人体的进化，反而成了催命的毒药。

　　　　轻者走火入魔，重者暴毙而亡！

　　　　这基督宝血乃至高真神耶和华的心头血，更异变出可怖的邪性，看似神秘而强大，但说到底，还不是一次比赛的奖品，还不是帝国的囊中之物？

　　　　司空心里有些沉重，转而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会来搜查？”

　　　　“嘿嘿……”

　　　　剑照霜狡黠一笑，宛若一只狐狸偷着了鸡崽：“我能活到今天，没点压箱底的东西怎么能成？实不相瞒，我以前是南七区的人，有次搞实验，不小心污染了水源，毒死了南七区所有人，整个南区都没落得好！”

　　　　“幸好，毒狼换届，以前的势力全部打乱重组，南区大头目更是被毒狼击杀，他们就顾不上我了……”

　　　　剑照霜的嘴在司空眼里一开一合，司空深深凝视着他。

　　　　司空不信他没有发现这邪性的根源，甚至说不定已经看到了基督宝血。

　　　　司空也不相信他会对自己如此忠诚，居然真的在六分阳等人前来搜查时，没有反将司空一局，告发司空！

　　　　实验既然已经成功，而他知道的太多，那么只有……

　　　　杀了剑照霜！
………………………………

第199章　异变

　　　　“不要！不要杀我！净化液是一次性消耗品！除了我，没人能够调配出来！”

　　　　突然，剑照霜满脸惊恐，大声嘶喊，紧紧抓着司空的双手，好似啼血的杜鹃。

　　　　“嗯？！”

　　　　思维之火噼啪烈烧，司空目光一厉，提着剑照霜的手筋骨齐动，力沉腰眼，好似插秧般，直接将剑照霜倒插入地板之中。

　　　　‘咔嚓！’

　　　　铁拳带风，司空狠狠击打在剑照霜腹部，血肉沉闷声传来，剑照霜深埋地底的脸庞剧痛的抽搐起来。

　　　　“你，听得到我的心思？”

　　　　司空将剑照霜拔出，宛若掷烙饼般将其粘摔在地，用脚踩在剑照霜的脸上，狠狠蹂了蹂，居高临下的目光中闪烁着凶光。

　　　　“不不不，我只是，我只是……”

　　　　司空冷冷一笑，将脚尖缓缓移到剑照霜手指，然后……一脚踩下！

　　　　“啊！！”

　　　　剑照霜的五指直接爆开，骨头都瘪如平纸，混杂着化作齑粉的血肉，显得无比可怖。

　　　　“没有！没有！我不知道！”

　　　　“咔，咔嚓！”

　　　　司空脚尖上移，一寸寸的，从剑照霜手掌开始，一直到手肘都碾为淋漓的血沫。

　　　　鲜血，从地板间的缝隙流淌向玄关，好似远古祭祀宰杀三牲五畜后的莽荒图案，将残忍与血腥当成了艺术。

　　　　剑照霜双眼翻白，脸庞呈不规律的颤抖，片刻后才期期艾艾，无比虚弱的说道：“我，我说，我说！”

　　　　“我打小……就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只要跟我，跟我息息相关的，我就可以模糊的听到对方心里的想法！跟我越密切，感知就越清楚！而且……”

　　　　说到这，剑照霜嘴唇蠕动，话语渐渐低沉下去，司空下意识凑耳细听。

　　　　突然，剑照霜本无神的眼眸精光大绽，流露出刺骨的怨毒和贪婪。

　　　　他双腿屈膝，身体无比灵活的直接仰起，那完好的手紧紧抱住司空脑袋，从手指指甲缝隙中流出强烈致幻的药剂。

　　　　继而，一把锋寒的外植入骨骼，呈匕首模样，三面棱上各有一道血槽，从剑照霜膝盖上刺出。

　　　　‘区区一个小头目，也敢利用我！我故意接近你，就是想夺取你的秘密！那滴血液，必定是以前邪性灾害的源头，现在，都是我的了！’

　　　　剑照霜膝盖上顶，外植入匕首刺破了空气，匕首流顺的弧线无比符合空气力学，阻力极低的就要刺入司空心脏。

　　　　看着司空迷茫的呆立在原地，还保持着低头侧耳倾听的姿势，剑照霜眼中的贪婪几乎要夺眶而出。

　　　　他杀了整个寝室的室友，是因为他通过心灵感应，知道了他们其实心底十分同情孤儿出身的剑照霜。故意表现的热情、由衷的关心，其实是种怜悯。

　　　　他剑照霜不需要！

　　　　他毒杀了南七区，是因为这些星寇大多数也是贫苦出身，或是家破人亡，或是手刃亲朋，跟他有相似的遭遇。

　　　　一类人？卑微的认同感？

　　　　他剑照霜同样不需要！

　　　　他要的是独一无二，要的是如同鸦片般上瘾的孤独！

　　　　“唉……”

　　　　忽而，淡淡的叹息声传来，低沉而悠长，带着惋惜和怜悯。

　　　　一点奇特花纹蓦然出现在司空手中，花纹平摊开来，由一个二维字体组装成了一把三维枪支。

　　　　枪支通体遍布彤色花纹，呈星海旋转状，枪体硬朗，枪膛幽幽而粗大。

　　　　正是禁晶之枪。

　　　　残余的转化能量聚集在枪管底部，好似一只疯狂的野兽在蓄力冲刺。

　　　　幽幽暗光逐渐放大，蔓向枪口，然后――

　　　　‘哄！’

　　　　能量柱势如破竹，毫无晦涩的穿过剑照霜眉心，只有发丝般粗细。白花花的脑浆子从眉心中流出，但转瞬便被气化。

　　　　连带的，剑照霜半个脑袋都气化了，露出空落落的脑子，半个下颚还连在脖子上，微微张合，似乎还想说着什么。

　　　　‘噗嗤！’

　　　　司空扶着禁晶之枪稍稍侧身，但胸膛还是被剑照霜的外植入匕首狠狠划过。

　　　　干脆利落，好似切一块新鲜豆腐，皮膜瞬间被划开，淌出大量殷红的血，白骨森森。

　　　　司空闷哼一声，死死按住胸口，控制胸膛上的肌肉紧绷相连，尽力抑制着鲜血的外溢。

　　　　剑照霜死了。司空看着半躺在地，无比凄惨的剑照霜尸体，有些惋惜。

　　　　假如有半点可能的话，他都不会杀死剑照霜。只可惜，他太聪明了，也太自我了。

　　　　到了最后，连装都不愿装一下，逼得司空必须杀了他！

　　　　看着手中的禁晶之枪，司空沉吟，先前在回来的路上，他便用起源之眼解析出了这把枪的基本信息――

　　　　禁晶之枪，巧用撒尔墨石为转化枢纽，具有强大的能量转换属性

　　　　起源纲目：兵种起源

　　　　模拟程度：低等

　　　　起源衍生：改天换地

　　　　注：该物品具有两种存在形态。一为实物状，激发能量可达最大值；二为能量体，激发能量最低，但却具有强大的同化性

　　　　此外，还有比较清楚的关于此枪的使用方法，随着起源信息同时涌入司空脑海。

　　　　实物状便是司空手中的禁晶之枪模样，能量体便是那个特殊的二维花纹。

　　　　司空对于禁晶之枪的存在，本就十分疑惑。

　　　　禁晶之枪乃希艾，这一电磁文明所有，自然其存在形态便得符合电磁生命的使用习惯。

　　　　想必，禁晶之枪的第二种形态：能量体便是为希艾文明贴身打造。

　　　　但……为何还有实物这个存在形式？

　　　　难道这禁晶之枪还为了某个存在实体的碳基文明而铸造？

　　　　司空摇了摇头，对这些湮没于历史尘埃中的隐秘有些头疼。

　　　　当然，若是他的起源之眼成长到某个地步，恐怕便可一眼看穿禁晶之枪的所有信息，远不会像现今这般抓瞎。

　　　　路漫漫其修远兮，这种事却是急不得。

　　　　实际上，起源之眼从获得到现在已经有了极大的成长，缓冲时间已经大幅度降低，救了司空不知多少次性命。

　　　　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是弹指一瞬，司空正欲向实验管走去之时，异变陡生！

　　　　司空突觉屋中阴气猛增，寒风阵阵，有密密的汗水打湿了司空后背，贴在身上无比难受。

　　　　窗户和大门忽开忽闭，哐当哐当的无比刺耳，呻吟得好似老树的枝丫破落声。

　　　　司空猛地看向地上的尸体，隐隐看到一道黑影从尸体里钻出，扑向司空！

　　　　鬼？！
………………………………

第200章　驭鬼

　　　　而就待司空以为是剑照霜厉鬼索命之时，他的怀里忽而生出动静，一块符帖倏然射出，漂浮在司空面前。

　　　　符帖一面刻生，一面拓死，此刻死的那面生出了淡淡诡谲而阴森气息，照向扑来的黑影。

　　　　‘呼……’

　　　　平地生起几道气流，卷动屋中，将实验台和落兵台吹得哐哐作响，继而黑烟好似一帧一帧的影像，时隐时现。

　　　　继而司空似乎听到了阵不甘而怨毒的凄厉惨叫，黑影嗖的一声射入了朝生暮死符中。

　　　　‘啪嗒！’

　　　　朝生暮死符瞬间掉落在地，长长的吊穗搭在符文上，散开了，有些凌乱。

　　　　诡谲阴森的气息也消失不再，就如一个普普通通的符帖。

　　　　司空心中惊疑不定，拾起朝生暮死符，摊手定睛一看，便见拓印死字的那面不复方才那般僵硬，反而多了些灵动，死字也是栩栩如生，好似这个字迹里面，活着一个……鬼。

　　　　“朝生暮死符，阵法驭使，丁字使。驭，驭……”

　　　　司空看着朝生暮死符的吊穗上，那串蝇头小字，若有所悟。

　　　　“莫非，凡是被我杀的人，都可被朝生暮死符摄取，然后……驾驭？”

　　　　司空福至心灵般的摩挲过死字，一缕精神流转而过，继而有淡淡的黑光从死字的各个轮廓中散发。

　　　　光芒如同夜幕下粼粼的波光，一闪一闪的恰似琉璃的晶莹。

　　　　光不大、不浓，却是那般独特，以特有的频率传播着。

　　　　继而，一个只能勉强看清人形轮廓的黑烟，从朝生暮死符中投射而出。

　　　　黑影似乎有些迷茫，呆呆的漂浮在空中，久久不曾动作。

　　　　司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并未出手干扰，静待事态发展。

　　　　片刻后，黑烟注意到不远处的实验桌，顿时，本虚幻如雾的身形似乎凝实了些，隐隐看得到那双眼睛中，流露出淡淡偏执的火热。

　　　　见此，司空隐隐明白了什么。

　　　　却见得黑烟飘向实验桌，完全凭借本能的，虚幻的手掌背抓向试管，拇指和食指呈钳状，另三个手指后翘，并没有阴柔的女子气，更多的是一种艺术的美感。

　　　　将化学实验，美成了艺术。

　　　　然而，虚幻的手掌却径直穿过了试管，黑烟向回一捞，视试管于无物，再次穿过。

　　　　似乎以黑烟的思维远无法理解这种现象，他迷茫的悬浮在实验桌前，片刻后，又继续抓向试管。

　　　　然后，再次穿过，再起抓向……

　　　　司空点头，大概也知道了个中缘由。

　　　　都说鬼由念所化，念由魔而生。

　　　　能在死后形成鬼体的，莫不是生起遭受了极大的怨恨，临死那刻精神力场发生异变，能够让外界‘记住’的脑电波大量滋长。

　　　　修仙世界有修仙世界的解释，科技文明有科技文明的说法，但殊途而同归，每一只鬼，都有一种执念，作为自己滞留于世的支撑。

　　　　而剑照霜的执念，想必就是他曾醉心忘我的化学实验了。

　　　　但执念只是一种念头，并没有系统的知识，更没有千锤百炼后的经验。换而言之，剑照霜的鬼魂只知道去做实验，却不知道怎么做实验。

　　　　只不过……

　　　　司空看着那虚幻的黑影，尤其是注意到了那好似燃烧着磷火的双眸。

　　　　眸子里，有种别于其他鬼物的灵性，似乎还有思考的本能。

　　　　“难道，被朝生暮死符摄入的鬼，还有可恢复到生前意识的可能？还是因为剑照霜可感知他人心中所想的特殊性？”

　　　　司空摇了摇头，肺部火辣辣的疼，胸膛上那条口子更好似在用烧红的烙铁在烙，皮开肉绽。

　　　　“啊！！”

　　　　陡然，一前一后两道惊恐的尖叫刺入司空耳膜，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锅碗瓢盆的破碎声。

　　　　司空抬头一看，便见那两个老妈子浑身米粥汤水的跌坐在门外，满脸惶恐的看着屋内。

　　　　屋内，一具少了大半个脑袋的尸体；一个虚幻的鬼魂。

　　　　门外遍地都是碎裂的瓷碗，一个老妈子的手不慎按到了锋利的碎片边缘，划出一指长的伤口，鲜血汩汩的淌出。

　　　　但她却丝毫不觉，此刻见司空看来，宛若看到了青面獠牙的厉鬼，吓得打筛子，浑身颤抖。

　　　　见此，司空有些头疼。

　　　　虽然小洋楼里许多地方都被司空设置了禁地，这两人只能囿于仅限的几个地方。

　　　　但日后这种杀人炼鬼之事，恐怕不在少数，多两个外人也有些人多嘴杂，诸多不便。念及，司空呼出一口气：“你们走吧……”

　　　　两个老妈子如蒙大赦，如同捣蒜般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这才互相搀扶的起身，含眉垂首的后退。

　　　　“以后也不用来了……”淡淡声音传开。

　　　　‘扑通！’

　　　　‘扑通！’

　　　　谁知两人闻言，脸上惊恐更甚，赶忙跪地，凄惨道：“大人，大人！留下我们吧，随便你怎么打我们骂我们，只要不让我们回养殖区就好！嘤嘤嘤……”

　　　　司空皱眉，却也清楚了两人的心思。

　　　　这小洋楼的环境对比那养殖区，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虽自由受限，却再也不受风餐露宿、欺压凌辱。此外，假若她俩就这样回到养殖区，说不定会因为曾服饰过小头目的经历，引起某些星寇的特殊‘癖好’，生不如死。

　　　　缕缕暴躁充斥司空心头，他的鼻息下意识粗重几分，司空不耐烦的挥手：“走。”

　　　　“大人，求求……”

　　　　“走！”

　　　　司空忽而怒喝，双眼凶光如刀，雪白的牙齿森森发寒。

　　　　两个老妈子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四肢并用的爬出了天井，捂着嘴低声悲泣，说不出的凄凉。

　　　　司空闭目缓息，压下心中暴躁。

　　　　要护住他人？他司空现在自身都难保！

　　　　胸膛上伤口的剧痛久久不曾淡去，此刻反而红肿得流出脓水，让血沫变得有些粘稠，混着白色丝状物。

　　　　司空有些虚弱的走向实验台，提起箔盒里的一把银冷小刀。

　　　　擦拭、灼烧、消毒，司空的手很稳。

　　　　脱衣、切肉、消毒、包扎，司空的手同样很稳。

　　　　但因为剧痛，司空的嘴唇都被他咬破，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他踉跄几步，扶着实验台站稳。

　　　　“搞化学的，简直是天生用毒的好材料啊！”

　　　　司空看着地上那块紫青色的半腐烂血肉，连连苦笑。

　　　　天知道这剑照霜在他的外植入骨骼里灌入了什么化学药剂，对自己无害，对他人却是剧毒。

　　　　司空现在都隐隐觉得体内有毒素潜伏，并未因慷慨割肉而彻底干净。

　　　　而剑照霜使的那强烈致幻剂，在司空高达30点的精神域值下，却如土崩瓦狗，丝毫也没起效。

　　　　司空缓缓掏出一颗药丸，看着药皮上‘地黄衍血丸’几个字迹，嘴唇蠕动：“管你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吞，还是包藏祸心……”

　　　　起源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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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净化液无效？

　　　　时近傍晚，人造光源随着程序逐渐黯淡了光华，披洒下朦胧如晚霞的金丝，给了这地下居所别样的祥和。

　　　　地下暗河流经西区，蜿蜒曲折，扑打着石壁，初时浩浩汤汤，随着远离暗河喷涌口，汇向西区边陲，逐渐变得平静无波，好似一带匹练玉帛，将垂进河中的钟乳石都打磨得光滑如璧。

　　　　如璧的钟乳石倒影出了萧条而惶惶的西区。

　　　　大火已经被完全扑灭，却扑不灭那颓然之气。

　　　　整个西三区都付之烈火中，街道上铺的泥粉融化成浆，露出了金属的砖体。

　　　　一座座屋舍倾颓倒塌，还散发着缕缕焦烟，辨不清原貌的烧焦物堆满了街道。

　　　　一个个星寇在其中往来，或拖着受伤者，或者捡漏，翻动着灰烬。

　　　　而在一堵还算完整的白墙上，钉着一具尸体。

　　　　曹逆的尸体。

　　　　没人在意，就连经过之人的目光都未曾在尸体上停留片刻，漠视来去。

　　　　将其放入尘埃里。

　　　　金丝渐渐黯淡，一抹抹墨色悄然而至，大半个地下居所慢慢隐入黑暗之中。

　　　　日光西移，彤彩金丝从西区的街道上掠过，也一点一滴的将西三区那最后一堵完整的白墙推向黑夜。

　　　　“咳咳，又找到了一个新鲜的胎盘，嗯，肝子解毒功能不错。”

　　　　片刻后，一位整个人都没入黑色大衣的人走到曹逆尸体前，好似打量着牲畜，他将尸体的胸膛翻来覆去的看罢后，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露出的眼睛里，跳动着猩红的血色。

　　　　“咦？”

　　　　忽而，他抬起了头，张开嘴伸出一条分叉，好似毒蛇般的舌头。舌头在空气中触动，高频颤抖，舌头上的味蕾绽放出一个个刺目的红点，继而舌头迅速缩回嘴里。

　　　　“好霸道的邪性！曹逆房子里面最浓！嘿，是那小子的，快了，快了，我的小宝贝们马上就要分娩了，桀桀桀，食物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古佛爷阴冷一笑，手指一弹，手中便多出一把手术刀，然后一刀插下！

　　　　片刻后，古佛爷手里挑着一副新鲜的肝子，笑呵呵的离去。

　　　　而在那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下，已经干涸凝结的血泊里，百珠连轴盘熠熠生辉，精巧绝伦的机械结构中，饱含匠心与种种大成工艺。

　　　　没有人注意到它，它就安静的躺在那里，似乎被时间与岁月遗忘。

　　　　蓦然，随着最后一丝光彩消失，地下居所笼罩以凄冷的夜时，百珠连轴盘消失不再。

　　　　就如它来时。

　　　　………………

　　　　“啊！！”

　　　　司空脸色死白，脸上豆大的冷汗哗啦啦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