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守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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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又体验了一把当年八圣灵时期的威风。

　　　　“歆儿，我们这是�9�9�9�9�9�9�9�9�9�9�9�9”吴悠悠望着大雨中抱着自己的文歆儿，涩声道：“要死了吗？”

　　　　文歆儿微微偏过了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吴悠悠的问题，她甚至不敢去看吴悠悠。吴悠悠是无辜的啊，文歆儿甚至不知道吴悠悠是怎么被牵扯到这件事里来的。

　　　　“好吧决定了，还是那个西洲女妖怪吧，应该比你俩的**强度高得多。”吴两沉吟良久，愉快地决定了选择莉莉丝的肉身来作为周双佳魂魄的载体。

　　　　“至于你们，愉快地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吴两甚至没有直接上手，而是凌空一挥它那已经不似双手的手，文歆儿和吴悠悠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文歆儿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整个人就仿佛陷入了一个瞬间失重的环境。待到她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周围，立刻便被吓得失了神。

　　　　文歆儿看到的，是沪城那耀目的夜景，和春申江上装点得分外醒目的游船。深夜里的灯光，妆点了本应骇人的黑暗，将一切粉饰得妖艳而夺目。能看到这样动人的场景，文歆儿一点也不感动。

　　　　因为，她正置身于上千米的高空中！

　　　　还不等文歆儿回过神来，她就开始往地上坠去，毫无疑问这个过程是极快的。文歆儿感觉还没过几秒，自己就要触地了。

　　　　摔成一滩肉酱吗？文歆儿从未想过这样的死法，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最后迎来的却是面目全非的结局，难道，这是美丽的报应吗？

　　　　闭目待死的文歆儿，忽然感觉自己坠入了某种很软的物质当中。虽然这东西没有马上托住文歆儿，但柔软的质地有效的缓解着下坠的力道，在这样有效的缓冲下，文歆儿终于是停止了坠落。

　　　　惊魂稍定的文歆儿，强忍着恐惧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被一团仿佛是水一样的东西牢牢托住了。显然，就是这团东西，救了自己的命。文歆儿确定了自己的安全，立刻用目光寻找吴悠悠，然后，她看到了吴悠悠正被一个男人横抱在怀中。

　　　　这个男人帅得令人窒息，令人迷醉。韩禄已经很帅了，比之影视男星都不遑多让。可眼前这个男人，仿佛从画中走出、从雕塑中生出一样，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一副艺术品。

　　　　文歆儿发誓她从未见过那么帅的男人，这个男人是谁？和吴悠悠是什么关系？正当文歆儿好奇之际，吴悠悠的一句话，让文歆儿当场陷入一片空白。

　　　　“闵悟学长――”

　　　　闵悟！

　　　　怎么可能？！

　　　　吴悠悠看清楚抱着自己的是谁之后，立刻一把抱住了闵悟――机会难得啊！

　　　　“闵悟学长，我好怕啊！”吴悠悠这句倒是真话，她是真的感觉到恐惧，她之前所经历的，以及刚一醒来就遇到的情况，比当初的文歆儿也不差了。

　　　　“好了，是我不对。”闵悟柔声道：“没有仔细了解对方的情况，就贸然让你牵扯其中。如果不是我的大意，你也不会身陷险境。”

　　　　吴悠悠没说话，只是抱住闵悟的双手更紧了几分。

　　　　“你、你不是死在魍魉幻境中了吗？”吴两震惊，闵悟死在魍魉幻境中，是他通过魍魉幻境隐约感受到的，这种感应，不可能出错。

　　　　“嘿嘿，老头，虽然论实力我未必真是中洲最强，毕竟还有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闵悟笑道：“可是论若要说到幻术，我可是当之无愧的中洲第一。”

　　　　吴两的心立刻凉了半截，没错，幻术，身为曾经的水圣灵，吴两对幻术是很有研究的。正是这份研究，让吴两知道，闵悟的幻术造诣之高，已经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闵悟放下吴悠悠，冲文歆儿微微一笑，就这样踏着轻松的步伐走向吴两。直到此时，文歆儿才发现，闵悟的着装与之前见过的都不同了。

　　　　最惹眼的就是那件白色的袍子，像是风衣，又像是道袍，上面精巧的绣着几只青色的乌鸦。闵悟的腰上则挂着一个淡绿色的玉葫芦，葫芦口用黄金色的奇特塞子塞住，不知其中所装何物。闵悟的手中，则拿着一个短小的，像是剑柄一样的东西。

　　　　暴雨中，闵悟的白衣，竟然没被一滴雨丝淋到。就像是被微风吹拂一般，微微飘扬，深邃的黑夜中，这样的闵悟，是何等的醒目。

　　　　“也好，也好，就让我来亲身领教一下，所谓的‘中洲第一夜守’究竟有多强！”吴两看到闵悟这样缓步上前，不怒反笑，一伸手，便向闵悟攻来。

　　　　闵悟将剑柄交由左手，右手自上而下画出一道圆弧，随着闵悟的动作，空中凭空出现了七枚两尺长的剑符。

　　　　一枚色作白金，闪耀着醒目的金属光泽；

　　　　一枚色作淡青，流转着淡然的生命气息；

　　　　一枚色作玄黑，凝结着浓郁的森然寒气；

　　　　一枚色作赤红，缠绕着妖艳的炽烈之火；

　　　　一枚色作纯黄，如山般凝实且巍然屹立。

　　　　另有两枚剑符，一黑一白，白者雷电环绕，黑者杀气凛然。

　　　　“天地五行！阴阳二气！”吴两看到七枚形态各异的剑符，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也终于相信了风十郎之前所说的，闵悟放弃五行式神的行为。

　　　　不能迅速提升实力的五行式神，又怎如可以反复淬炼的五行神剑和阴阳双剑厉害？而且吴两不得不佩服闵悟的创意，竟然想到以符制剑，使七把神剑拥有灵符一样，汲取天地灵气不断强化自身的能力。

　　　　“来，请吴老前辈看看我的‘幻八门’威力如何。”闵悟说得轻松，右手一挥，七道璀璨剑光如经天长虹，袭向吴两。

　　　　同样是剑符，文歆儿放出的剑符不足巴掌大小，威力极弱，而且几乎将文歆儿灵力榨取得几乎昏厥。反观闵悟，同时操纵七枚剑符，每一枚有两尺余长，威能赫赫，声势惊人，而闵悟却像是毫无负担一半挥洒自如。

　　　　“八门？区区七把剑，也敢自称八门？”吴两一笑，挺身迎上，冲入七道剑光之中。

　　　　然后文歆儿和吴悠悠就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之前还威风凛凛的吴两，在七枚剑符围成的小小圈子中，左突右冲，连神行遁法都用了出来，却硬是找不到出路。仿佛在那尺许的方圆内，竟有亿万河山一般，难以逾越。

　　　　而每每似乎要挣脱剑圈之际，吴两又被一枚刚好碰上的剑符拦了回去。吴两也不是没有与剑符硬碰硬过，但是刚一交手，另外六枚剑符竟仿佛有灵性一般，分进合击，打得吴两毫无招架之力，只得重新退入剑圈之中。

　　　　“好说是八圣灵之一，这会应该摸索的差不多了。”闵悟就这么看着吴两焦头烂额了十余分钟，忽然说道。

　　　　接着，就见闵悟缓步走向盘旋飞舞的剑圈，站定一个方位，右手握住那仿佛一把古旧剑柄的东西，就那样看着圈内的吴两。

　　　　“哈哈！不过是以剑作门，布下一个八门金锁阵，再由幻术镇守阵眼，雕虫小技而已！”吴两高喝一声，笑道：“不过生门已现，看我破了你的‘幻八门’！”

　　　　言罢，之间吴两忽然左闪右躲，蓦然从剑圈中冲出，正是朝着闵悟所站方位冲来。

　　　　看到闵悟，吴两的心里忽然就凉了半截，刹那间，它忽然知道了闵悟的剑阵为什么叫“幻八门”了。

　　　　七枚剑符，各镇守一门，而闵悟，也是阵门之一。如果只是这样，那仅仅是个八门剑阵罢了，何来的“幻”呢？

　　　　正是因为在这座剑阵之中，倚仗闵悟的幻术，八门方位混淆，若非心智清明者或幻术造诣极高者，根本看不破这阵法的八门所在，更别说破阵了。

　　　　吴两能看破阵法，已经十分了得，只是它却忘了自己身陷幻术中，它所看到的的生门，乃是闵悟想让它看到的。而此时吴两冲出的地方，正是闵悟所镇守的方位――

　　　　死门！

　　　　吴两反应过来，飞身便想撤回阵中。但是吴两快，闵悟更快！

　　　　闵悟仿佛一道白色幻影，倏忽之间，便踏至吴两身前，手中握着古旧剑柄，仿佛运剑一般，朝吴两刺去。

　　　　还有意识的几人都没反应过来，闵悟用一把剑柄攻击吴两，能有什么用？

　　　　正在此时，天际恰好划过一道闪电。

　　　　电光乍现，何等迅捷，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文歆儿分明看到，随着电光，闵悟的剑柄上生出了剑刃！

　　　　吴两也看到了，它甚至在一瞬间觉得时间变得很慢，他能清晰地看到，随着闪电一点点地往下延伸，闵悟手中那把剑也在渐渐变得完全。而且它能清晰地看出，当闪电划至末端，闵悟的剑也刚好显现完全，正好能刺中自己。

　　　　吴两想躲，可是变快的只是它的眼睛，而不是它的身法，闵悟的速度，比它快了两倍不止。

　　　　长剑刺入，旋身收剑。

　　　　闵悟仿佛只是拿着一把剑柄在空中如幻影般来去，然后轻轻一舞一般，潇洒自如。但是吴两那灵体化的身体，竟已被闵悟削成了两半。

　　　　中洲第一夜守，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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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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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完美的结果

　　　　吴两仿佛被巨大的惊骇吓到了一般，灵体状的身躯摔倒在地，指着闵悟，口中只是“啊！啊！”地叫着，闻者皆感惊悚。

　　　　“那么吴老前辈，现在可以，把你之前没说的，都说出来了。”闵悟也不上前，只是微微负手，七枚剑符剑心通灵，知晓主人心意，立刻围上吴两。各自抵住要害，使吴两脱身不得。

　　　　“呵呵，你明知我不会说，又何必可以去问呢？”吴两很倔。

　　　　“我以为你魂飞魄散之际，或许会良心发现，把那些龌龊事抖出来说个清楚呢。”闵悟还是那样温柔的笑着，仿佛面前的吴两不是他杀的一样。

　　　　“哼哼，你们又如何懂，我究竟所为何事。”吴两惨然一笑，道：“这世间的大道，你们终究不懂。”

　　　　“在吴城的老宅里，有你留下的一缕魂魄，正是这缕魂魄，才使得你做了如此多伤天害理之事，却没遭到天谴。”闵悟道：“你明知自己所作所为乃是有违天道，现在却说自己是为了世间的大道，不嫌太可笑吗？”

　　　　“哈哈哈哈，枉你实力这等高强，却没见过真正的世面！别忘了，我可是死过一次之后，重回人间的。我见识过，你们这些愚不可及之辈，从未见过的强大力量！”吴两仰天大笑，丝毫不把闵悟放在眼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归来啊！”

　　　　闵悟还待再问，正在此时，周双佳那凝聚成小小一团的魂魄忽然飞入了吴两手中。

　　　　闵悟脸色微变，正与弄清吴两要做什么。吴两却是更快一步，高喝一声：“爆！”随着吴两的声音，吴两的双手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洞，而吴两仅存的半截妖灵身躯，也瞬间开始分崩离析，如同碎石一般。

　　　　“不好！”闵悟大惊。以闵悟的眼里，自然能看出，吴两是利用毕生修为，打开了通往幽冥界的通道。无量的所作所为，远超闵悟的猜测。此时的它，竟然要将周双佳的魂魄送往幽冥界！

　　　　如果吴两为了帮助周双佳而进行夺舍仪式，又是为什么，要将周双佳的魂魄送往幽冥界？送往幽冥界，不就是和死没什么两样了吗？或者说，送往幽冥界比死更糟。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吴两还有更大的阴谋；另一种，就是周双佳知道什么重要的秘密，吴两需要将周双佳灭口！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能让它成功！

　　　　闵悟在瞬息之间就已做好决断，可是吴两在临死之际爆发出的，可是毕生的修为。匆忙之间，闵悟又如何能突破吴两的力量屏障？而将周双佳送入幽冥界，只需要短短十几秒就够了。

　　　　抬头看着如怒洪天降般的倾盆大雨，闵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至少，这一次，事情算是解决了，尽管留下了许多的遗憾和疑点。

　　　　沪城的大雨下了整整五天，郁积了数月之久的阴气和污秽之气，在暴雨的冲刷下，终于倾泻干净。沪城还是那个沪城，白天熙熙攘攘，晚上充满**。

　　　　之后，除了闵悟和雕尸王之外，所有人都是大病一场。雕尸王妖灵之身，无病无痛，但是这一次，根基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被迫回到山中修行。

　　　　文歆儿和吴悠悠一方面是阴邪入体，同时，淋了太长时间的雨，当天就高烧不退。闵悟和莉莉丝，都是重伤。于是，几天里，都是闵悟在照顾所有人。

　　　　莉莉丝是最快恢复的，解决这次事情后，如闵悟所说，莉莉丝体内的佛光迅速消退了，显然莉莉丝的“功德”是得到了认可的。于是在战斗后的第二天，莉莉丝就生龙活虎的给闵悟当起了助手。准确地说，如果不是莉莉丝恢复得太快，其他人应该不会恢复得那么慢。

　　　　在第十六次，被莉莉丝把煮粥的锅烧坏之后，闵悟终于忍无可忍地开辟了一个幻境，把莉莉丝进去。别看莉莉丝实力超群，相貌美艳，可是居然什么事业不会干，硬是给闵悟帮了两天的倒忙。

　　　　之后回复的是风十郎和文歆儿，风十郎自不必说，狗一样的恢复力证明了一点：主角都是打不死的小强。文歆儿则是运气很好地躲过了莉莉丝的照顾，这让她以一个正常人的速度从高烧中恢复了过来。

　　　　最可怜的就是吴悠悠，本来烧已经快退了，结果毛手毛脚的莉莉丝，不小心戳破了降温用的冰袋，冰水淌了吴悠悠一身。于是，吴悠悠病得更重了。

　　　　但吴悠悠很开心，因为之后的日子里，闵悟一直呆在她身边，就像一个真正的男朋友一样，照顾着她。而且很明显，这份照顾，比起对文歆儿或是风十郎，要细致体贴得多。

　　　　沪城暴雨结束后的第三天，吴悠悠终于完全康复了，而且脸色，比之前还要好得多。

　　　　在为期一周的日子里，吴悠悠没有问闵悟任何事，无论是周双佳的诡异、被绑架做夺舍对象、突然出现的妖灵或者实力超强的闵悟。吴悠悠就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安静地享受着闵悟的照料。

　　　　这天晚上，闵悟带着吴悠悠来到阳台上。看着沪城那没有星星的夜空，闵悟终于说出了照顾以外的话：“悠悠，其实早在之前，我就想跟你说了。”

　　　　吴悠悠很忐忑，她不知道闵悟要说什么。

　　　　“之前的事，是我对你不住，情势紧急，当时的我只想尽快查明真相。”闵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这一次，带着些许愧疚：“只是，却害了你。”

　　　　吴悠悠有些意外地看着闵悟，女性的直觉告诉她，闵悟真的感到愧疚。可是，这份愧疚，恰恰是吴悠悠不希望看到的：“别这么说，闵悟学长，能为你做些事，我很乐意的。”

　　　　“谢谢你，能不介意。”

　　　　“这没什么。”

　　　　两人的对话就像是路人之间的客套，这就是吴悠悠不希望闵悟发出道歉的原因。对于闵悟，吴悠悠还是带着别样的期待。

　　　　“作为补偿，我请你看星星吧。”

　　　　“什么？”吴悠悠没反应过来，看星星？沪城的夜景，注定了是看不到星空的。吴悠悠想清楚地确认一下：“可是――”

　　　　“呼！”

　　　　闵悟一挥手，一件漂亮的宝蓝色斗篷就裹住了吴悠悠。吴悠悠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下一秒，闵悟已将她抱在怀中。

　　　　“风很大的，裹紧了。”大脑一片空白的吴悠悠，此时只听到闵悟这样告诉她。

　　　　等到吴悠悠反应过来，强劲的风已经刮得她俏脸生疼，睁不开眼。身材高挑的吴悠悠，只能像一只小猫那样，尽量地蜷起自己的身子，努力往闵悟的怀里钻。

　　　　但是这样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因为闵悟很快就到了需要到的地方。

　　　　“好了，睁开眼来，看看吧。”闵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竟有些回音。

　　　　吴悠悠睁开眼，吓了一跳。此时的他们，竟不知是身处在多高的高空中。灯火辉煌的沪城，竟已是一个巴掌大的明亮光团，在云间若隐若现。而头顶，是璀璨绚丽的星瀚。

　　　　闵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两人护在一个巨大的罩子里，这个罩子，完全挡住了高空的风和湿气，虽然依旧很冷，可是，并未感到不适。正是因为在这样一个罩子里，闵悟的声音，才会有些回音。

　　　　吴悠悠好奇地伸出手，轻松的穿过了罩子，罩子外的温度比里面至少低了十度以上，冷得吴悠悠打了个激灵。

　　　　“好冷啊！”吴悠悠吐了吐舌头，羞涩道。

　　　　“好了，尝试在云间走一走吧。”闵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给了吴悠悠极大的震撼。

　　　　“可是走的话�9�9�9�9�9�9�9�9�9�9�9�9”吴悠悠不知该怎么描述，脱离了闵悟，她岂不是就掉下去了。

　　　　“我说可以用走的，就是可以用走的。怎么，信不过我吗？”闵悟柔声道。

　　　　吴悠悠立刻就信了，慢慢地从闵悟怀中探出身子，踩在之前被轻易戳破的罩子上。如闵悟所言，真的可以站在上面。

　　　　其实闵悟的法力何等高强，仅凭法力，就能让吴悠悠自由地在空中行走，甚至自行飞上天空中看星星。只是之前那样说的话，震撼力就不够了。

　　　　吴悠悠发现真的可以在空中行走，真的可以用手去触摸云彩之后，高兴得就像个小孩，蹦来蹦去地欢快异常。

　　　　等她终于玩累了，看到依然在一旁静静凌空而立的闵悟。不知怎么的，吴悠悠向闵悟伸出了双手，做了一个索抱的动作，做完这个动作后，连吴悠悠自己也吓了一跳。

　　　　闵悟却并未有什么情绪，只是飞上前去，将吴悠悠抱了起来：“怎么，玩累了。”

　　　　“不是，只是想和你一起看星星。”吴悠悠地脸，红得发烫。说完这句话，她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然而此时，能让她躲着的，只有闵悟的怀中。

　　　　“闵悟学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吴悠悠细声细气地问着。

　　　　“不能。”闵悟的回答还是那么温柔，让吴悠悠想起了在咖啡馆的那一次。

　　　　这一次，吴悠悠没有发愣也没有震惊，只是静静地等着。终于，闵悟还是开口了：“好吧，想问什么呢？”

　　　　“嗯――”吴悠悠谨慎地措着辞，最后还是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来问：“为什么这些天，你照顾我要那么用心？还有，你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好？”

　　　　“这个啊。”闵悟笑了笑，仿佛是大人听到孩子问了很天真的问题一样，回答道：“因为我希望，你的身体，和你的精神，能尽快摆脱这次事情的影响。”

　　　　听到闵悟的话，吴悠悠抱着闵悟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可是，当她听到闵悟的下一句话，整个人却都僵住了。

　　　　“这样，我才能用比较温和的方式抹去你的记忆。抹去级以产生的创伤，也会比较小，相对容易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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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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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吻断情

　　　　身处不知高度的高空之中，吴悠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闵悟的话。该跑吗？在这样的覅昂如何能跑掉！还是该默默接受闵悟的做法？显然，吴悠悠是极度抵触被抹去记忆的。

　　　　“闵悟学长，这是为什么？”吴悠悠的声音小极了，就像是呢喃着的低语。但是细小的声音里，充满着浓浓的不情愿，和数不尽的悲伤。

　　　　闵悟当然能听出，吴悠悠声音里那挥之不去的忧伤。可是既然决定了，就有它的道理，而且一定要执行。

　　　　“你已经看到这个世界的秘密，太多太多了。”闵悟的解释，空洞而无力。事实上，对于每一个被抹去记忆的人，夜守所能作出的解释，都很空洞无力。

　　　　“我不会说出去的！”吴悠悠当然知道闵悟说的是什么，她急迫地想要从中逃离出来，于是很自然地向闵悟力争着：“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相信我吧！”

　　　　连吴悠悠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辩解，她的抗争，在闵悟面前，最后都会变成哀求。虽然让人怜惜，却毫无力量。

　　　　“对不起了，悠悠。”闵悟只是叹着气，伸出手。

　　　　这是一只吴悠悠光想到，就会在梦中笑出来的手，干净、修长、有力，是一双很漂亮的手。即使是闵悟以伪装的面孔，行走在震旦大学里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指出过——闵悟虽然长相一般，但是身材很不错，手也很好看。

　　　　然而就是此刻，吴悠悠看着这只手，却觉得无比的绝望，无比的哀伤。

　　　　“不！”吴悠悠双手抓着闵悟的衣服，将头埋进了闵悟的胸口。她哭了，或者说，她终究还是哭了。即使在被闵悟斥责之后，她也未曾哭得这么伤心。一边哭着，吴悠悠一边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这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良久，吴悠悠都未发现异样。她的记忆，还在，闵悟的手，也没有碰到她。

　　　　吴悠悠一点点地抬起头，看到的，是闵悟那张帅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