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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守录-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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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已经变态了吧，不会顾及她的想法。”闵悟说的是实话，虽然闵悟混迹在震旦大学中，学的是心理学专业，可以很轻易地分析出吴悠悠的心理活动。可是，人的情感，并不是单纯教条的书本可以掌握的，尤其是纤细如丝的女性内心。这一点，闵悟是真正的失策了。
“吴悠悠小我两届，她刚进入学校的时候，也拥有大批的追求者。”闵悟忽然回忆起了曾经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作为震旦大学学生会的干部，带队去接站，就见到了她。”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一见钟情的梗。”风十郎立刻强调。
“当然不会，事实上，那一届的女生里，真正掠尽了风头的，其实是文歆儿。”闵悟笑道：“特殊的名字，灵动的气质，娇媚的容颜。当年的她，唯一的缺点，就是身材有些单薄，不够有看头。不过，她确实是那一届最受欢迎的女生。”
“喂喂！”风十郎急了：“你这是想把黑手伸到我碗里吗！”
“或许是命运之人的联系，也或许我只是单纯被一个有特点的女生吸引，我确实注意过文歆儿一段时期。”闵悟淡淡地说着，丝毫不在意风十郎的意见：“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注意到吴悠悠。”
“所以我们家歆儿在你眼里的吸引力，其实不如吴悠悠？”风十郎试探道。
“其实差不多，在我眼里，当时的她俩都挺普通的。”闵悟实话实说，这话足以气死人：“吴悠悠的家庭背景比文歆儿优越，可是她清新、自然、活泼，对所有人都亲切而友好。加上那双大长腿和优秀的身材，以及不错的容貌，她也拥有很多追求者。”
风十郎很无奈，但是闵悟说的也是实话，在夜守界，其实是不缺美女的，因为拥有法力后，气质更容易体现，而容貌也更精致。这一点，从文歆儿被转化成夜守后，那种爆表的吸引力，就能看出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吴悠悠开始刻意地接近我。”闵悟笑道：“她轻松通过了学生会的考核，来到了我身边，总是像对待所有人一样对待我，只是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别人长。”
“我这个人，在感情上是个白痴。和她相处得久了，自然而然对她有些好感，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有把这好感表露出来。”闵悟的眼神中，全是回忆满满的神采：“她很聪明，看到我不愿意表达，也没有逼迫我，只是更努力地在我身边表现着。”
“你们真是够罗曼蒂克的。”风十郎问道：“不无聊吗？”
“我当时忙得要命，哪有空无聊去。”闵悟没好气：“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在经历过这些之后，我发现，我其实是喜欢她的，是非常喜欢的那种。”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或者选择跟她在一起呢？”风十郎不解：“现在这样的结局，恰恰是最不好的，你却要说是最好的。”
“因为我，做不到啊。”
（本章完）
………………………………
第210章 胆怯
“为什么不能？”风十郎震惊：“你不举？”
“码得滚蛋！”闵悟没好气地骂道。
“那是什么？”风十郎更惊了，除了那什么不和谐以外，他想不到任何客观理由，可以阻止闵悟去爱一个人。闵悟啊，举手投足之间甚至可以屠城的人物，谁能挡得住他？
“我没有去爱一个人的资格啊，风十郎。”闵悟很痛苦的捂着自己的额头和双眼：“必胜的宿命，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背负的？”
“这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风十郎怒道：“你爱她，就和她在一起好了！谁敢说什么？”
“在一起，只会害了她。”闵悟说道。
“喂喂，你可是逢战必胜的男人啊！情场如战场，你怎么可以言败！”风十郎立刻排出歪理试图说服闵悟。
“你说我逢战必胜，风十郎，我问你，你知道我输掉了多少对我来说重要之人的命吗？”闵悟忽然问道。
“这・・・・・・”风十郎确实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我一降生，就害死了我自己的父母。”闵悟说道：“我宁可我只是个普通的夜守，也不希望，他们为了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而牺牲自己。”
闵悟的父母，当年曾经得到《秘经・蜃》卷，两人皆无法修炼。出于对未降生孩子的疼爱，他们选择引动天道之力，试图将天地灵根种入到还未降生的闵悟体内。但是由于法力不济，两人引动天劫，相继而死。可就是在天劫之中，闵悟却活了下来。
风十郎曾经对文歆儿回忆起这个故事，而且同为孤儿，风十郎曾经一度十分嫉妒闵悟。闵悟的父母，为了闵悟的前途和未来，宁可牺牲自己，而风十郎的父母，则是狠心的将他遗弃在荒山脚下，若不是被风阕子捡到，或许风十郎就会被野兽叼走，或者干脆被鬼怪收养，成为兽孩或者鬼童。
可是，现在看来，风十郎的内心却比闵悟轻松得多。至少，风十郎从来不用去想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现在在哪。对于遗弃自己的父母，风十郎可谓是没有半点情感。而闵悟呢？虽然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但是父母为了他，而牺牲自己的行为，却一直铭记在他的内心之中，也正是这份铭记，才让他备受煎熬。
“这是他们的选择。”风十郎喃喃道：“你更应该背负着他们的愿望，好好地生活啊。”
“可是老霍呢？”闵悟道问：“他以垂暮之年，为了治好我的残缺，带我踏遍中洲，打了多少没必要的架，吃了多少不该吃的苦？他是因为法力衰竭而死的！是我活活害死他的！如果不是我，他还可以多活好几十年呢！”
这一段，风十郎也知道。闵悟生来就是灵魂残缺，霍神恩捡到他后，为了医治他，带着他走遍千山万水，与无数门派、世家交恶，为的就是治好闵悟的病症。可是闵悟的灵魂残缺，根本就是缺魂少魄，而是他本来就是个灵魂碎片，拥有了自己的意志而已，即便霍神恩这等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也是束手无策的。
幸运的是，年少的闵悟十分争气，实力进步极快，机缘和运气也不错，幼年成名，少年时就晋入核心级，一路突飞猛进，完美地弥补了霍神恩的衰老。可是闵悟的日渐强大，补上的，只是霍神恩不断下滑的状态而已。霍神恩透支的法力和精力，却是闵悟无论如何也无法补上的。
霍神恩去世的时候，整个夜守界无人知晓，更是只有闵悟一人守在霍神恩身边。当时的闵悟，已经是四大天才少年之首，甚至已经有声音开始称他为“中洲第一夜守”了。可是那一晚，闵悟是那样痛苦，那样无力。他是中洲最强的新星，他是天之骄子，可是自己的师父在自己面前因为法力衰竭，而极度痛苦地去世之时，闵悟除了哭泣，什么也做不了。
没人知道，那一夜，霍神恩和闵悟说了什么。但是自那以后，风十郎所见到的闵悟，确实和曾经年少气盛的天才有了些许区别。他骄傲依旧、轻狂如故，就连实力，也是一如既往地强大。可是，他似乎・・・・・・总是对人情冷暖，有些麻木。
现在，风十郎知道了，闵悟，其实是非常自卑的。不是自卑于实力，而是自卑于他无力去挽救自己重要的人，父母、师尊・・・・・・
这些经历，让闵悟恐惧，他可以喜欢一个人，却不敢去接近一个人。在他和吴悠悠“尽在不言中”之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抹去吴悠悠的记忆，选择自己一个人背负罪责，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害怕失去她。
“现在的你，毕竟和曾经不同了。”风十郎说道：“你可以保护她，可以照顾她，可以不让她再面临危险，还可以――”
“做不到的！”闵悟说道：“我们即将面临的，是整个夜守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的大战争，大灾劫！我们的敌人是圣人，和他集结的强大军团！在这场灾难中，我们都没有必胜甚至自保的把握，我凭什么，保证她无恙？”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风十郎怒道，见鬼的，这家伙在实力上的绝对自信，怎么到了保护别人的时候，就彻底没有了呢？
“就说你好了！”闵悟忽然起身，指着风十郎道：“从雕尸王，到几年前的事故，再到你去沪城找我，一直到现在。风十郎，你知道你重伤了多少次吗？”
风十郎哑然，确实，闵悟的敌人，总是那些高来高去的高手，自己的总是无法避免重伤。最近的一次重伤，就要数卜部季武那一次，不仅打残了自己，还险些丢了小命。
“你被卜部季武重伤，性命垂危，我除了为你报仇，却做不了任何事情！”闵悟说道：“就算我寻回了蚩尤肉身，拔出了轩辕剑意，可是到最后，如果不是文歆儿找到了活着的蚩尤两个儿子，送回来给我，我根本无力救你！”
“但你尽力了。”风十郎勉强说道。
“对，正是因为我尽力了，所以我才知道，每一个你可能死去的夜晚，我有多痛苦。”闵悟道：“我注定是不会战败的人，我注定逢战必胜。可是，这荣耀的宿命，却像是诅咒一样，妨害着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些只是巧合罢了。”风十郎说道：“世界上有那么多为了保护孩子死去的父母，有那么多为了治好徒弟而牺牲的师父，也有那么多重伤致死无力回天的战友兄弟。你只是碰巧・・・・・・全占了。”
“那这世界上，有没有看着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怀里，却无力回天的弱者呢？”闵悟问道。
“这个当然有，大千世界，无奇不――”风十郎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就是了。”闵悟说道：“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可我经受不起那样的巧合了。吴悠悠，她也不应该，因为一段才刚刚开始的爱情，而丢掉自己的性命。她不该，我不配。”
“所以你选择逃避，选择放弃，选择自己憋着？”风十郎无奈，他知道自己劝不动闵悟，可是他又不是那种说放弃就放弃的性格，他希望，能从另一个侧面，让闵悟了解到，离开和放弃，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这场战争，能够很快结束，我当然会光明正大地追求她。”闵悟说道：“可是如果这场战争，打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甚至是一百年呢？”
“你可以转化她，吴悠悠成为夜守的话，或许身材会更好。”风十郎转移话题重点。
“这对她不公平，她有权利享受短暂而美好的凡人生活。”闵悟说道：“文歆儿想成为夜守，是她自己的决定，并不是你为了让她和你在一起，强行让她转化的。而她有福缘，有灵气，只是资质差了一点。”
闵悟说到这里，风十郎的脑门忽然冒汗了：“咱能不提这个吗？当时她也没答应和我在一起。”
“可是吴悠悠不一样，你我都看得出，她惧怕这些，惧怕这一切。”闵悟说道：“而如果我强行把吴悠悠转化成夜守，那是不是和我把她的记忆强行抹去一样过分？”
“被你这么一说，是有一点。”风十郎发现自己快被闵悟说服了，可是不应该是这样啊！
“所以啊，风十郎，由她离开吧。”闵悟说道：“她能自己断掉，真的很好。”
“一点也不好！”吴悠悠忽然叫道。
闵悟大惊，立刻转身，吴悠悠正挂着眼花站在后面的楼梯上，表情却是气哼哼的样子。她的身后，则是文歆儿，完全是一副快要爆炸的状态。
“我忘了召唤鸦神，张开气场了。”闵悟的语气满是悲剧。风十郎相信，闵悟绝对是心神恍惚之下，忽略了自己感知的弱化现象。
“我才不管你拿些宿命、战争、灾劫什么的！”吴悠悠指着闵悟的鼻子道：“从今天起，我和你是路人关系！”
说完，吴悠悠就迈着大步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立住，说道：“还有，如果你不快点追我的话，我可是会很快嫁人的。”说完，她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算什么？”闵悟问风十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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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公主病
“我觉得，她可能是在暗示你，可以追求她。”风十郎给闵悟出主意，说实话，这个节骨眼上，风十郎的主意有点馊。
“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闵悟说着，开始张开自己的气场，释放自己的精神网络，同时，召唤出了鸦神。
“去吧，一切照旧。”闵悟如此对鸦神下令。鸦神略微一点头，散落成无数漆黑的翎毛，就此消失了。对于风十郎的提议，闵悟显然是不准备予以采纳了。不过闵悟还是有自己的疑问的，转过身，向文歆儿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之前的时候，闵悟还处在心神恍惚的状态，确实如风十郎所猜测的，没有像往常一样，拥有敏锐地洞察力。当时的闵悟，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从你不举的时候开始。”文歆儿气哼哼地说道。
“你在生气吗？”闵悟明知故问。
“哼！”文歆儿鼻子冒气：“你们俩，居然背着我说我的资质差，以为我听不到吗？”
“关于这一点，从我一开始和你交流的时候就提出来过。”闵悟显然是没有避讳文歆儿的想法：“你刚开始说要成为夜守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的资质不行，你偏不听，这可不能怪我。”
文歆儿怒，正要发火，闵悟却快步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文歆儿跳脚，闵悟以前虽然生人勿进，但是整个人温润内敛，虽然偶尔毒舌或者吐槽一下，但是整个人的气质是高冷的。
可是随着大家越来越熟，文歆儿发现闵悟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猥琐意味。一开始，文歆儿也认为这是伪装，但是现在看来，闵悟的内心，远比她刚认识的时候所认为的，要闷骚得多。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那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只是他为了减少麻烦和不愉快，为自己设下的枷锁而已。”风十郎替闵悟辩解。
“还有你！”文歆儿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仇恨转移目标，立刻找上了风十郎，说道：“你怎么什么都顺着他说，他说我资质不好的时候你也不反驳一下。”
“这确实没法反驳啊。”风十郎苦笑：“当初你要成为夜守的时候，他也确实提到过这个问题。”
“可是我进境很快啊！”文歆儿大大地不服气，成为夜守以来，她的修为进步速度，确实称得上一日千里，远比绝大多数的夜守，进步更为迅速。此时的文歆儿，已经达到了主流水平中较强的层次，若论纸面实力，还要胜过当初的风十郎。
在文歆儿看来，自己的进步迅速，正好说明了闵悟当初指出的自己“资质不好”只是搪塞自己的理由。原本，文歆儿以为闵悟不会再提，可是刚才闵悟和风十郎对话的时候，竟然还说自己资质不好，这就让文歆儿非常不能接受了。
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是别人眼里的傻瓜。
“你的进境迅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你的运气极佳。”风十郎说道：“盗跖传授给你的《摘星诀》是足以和十三卷《秘经》相媲美的绝世功法。尤其是超强的法力恢复能力和极高的法力强度，让修炼者在同级别中，拥有极大的优势。”
“才不是呢！就是我资质好！”文歆儿急了，你夸一夸人家会死吗？
“有时候，强大和资质，是挨不上边的。”今天的风十郎似乎有些奇怪，他不再去顺着文歆儿说话，而是很尖刻地指出了文歆儿的缺陷和错误：“我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我的资质，在这栋楼里是最差的，甚至只靠自己修炼，我这辈子都到不了乔徽的水平。但是现在呢？我甚至比普通的核心级还略胜一筹。”
“可是・・・・・・你也很努力啊！”文歆儿当然知道风十郎有多努力，在沪城的时候，文歆儿就已经知道了。
“努力吗？”风十郎自嘲地笑了笑：“能在这里紧紧跟随着闵悟的，又有谁是不努力的呢？”
文歆儿正准备说自己和莉莉丝，不玩命努力，也能好好地活着，实力还能稳步地增长。可是听完风十郎的话之后，文歆儿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是啊，谁不努力呢？乔徽每天都在研究各种各样的斩鬼阵，不断尝试着各种配合以及可能运用到的战术；达斯每天练习枪法，让闵悟制作出各种混合了幻术的标靶，活生生打完所有储存法力才罢休；风十郎则是每天都在练习自己的控制力，和核心级实力者应有的各种手段。至于戒佛和黄判，人家在实力上只能靠慢慢积累，但是对于配合的演练，却也一直没有放松过。
文歆儿细细一想，才发现整个啡尝醉里，最悠闲的就是自己和莉莉丝。其他人，则都是在拼了命的练习。
不过，让文歆儿真正以外的，是今天风十郎的态度。曾经那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风十郎，忽然好像变得决绝了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风十郎，你怎么今天说话都怪怪的？”文歆儿问道。
“歆儿，说实话，直到今天闵悟和我谈过之后，我才发现，你似乎是有些・・・・・・太任性了。”风十郎也不想这么直接地去指出文歆儿的不足，可是，大战在即，他没有办法去等、去拖。只能低下头，低声地说道。
文歆儿立刻急了：“你――”
“就像之前，闵悟不让你去瀛洲，你就叫来了吴悠悠，结果事情才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风十郎说道：“而今天，闵悟宣布各个分组的任务，没有给你做出安排，也不让你和我同行前往竺洲，你又闹脾气。”
“难道我连自己的脾气都不能有吗？”文歆儿很生气。
“有当然是可以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风十郎很平静地说道：“但是在这里，大家都是为了守护或者拯救这个世界，被闵悟选召到这里的，没有人需要惯着你，宠着你，由着你的性子来。”
“什么叫惯着我！宠着我！由着我的性子？”文歆儿真的是恼怒起来了，风十郎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那个喜欢自己的风十郎吗？
“歆儿，我是八圣灵，虽然只是地位比较低的金圣灵，但我确确实实是这个队伍的一份子。”风十郎说道：“我应该从这个队伍出发，为这个队伍，不，为整个中洲考虑，而不是为了迁就你。”
“你哪里迁就我了？”文歆儿委屈极了，风十郎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迁就自己，相反的，自己让他做的，他一样都没做。
“就像今天去竺洲的事情一样，你的实力如果足够自保，或者像乔徽、达斯一样，在某一方面特别突出，可以提升队伍的某项能力，那么闵悟一定会安排你去的。”风十郎说道：“可是你不行，闵悟就要避免你遭遇危险，可是你不仅不理解，还要发脾气，这样的行为，就是任性。而我，就是不能迁就你。”
“你、你、你――”文歆儿几乎语无伦次了：“风十郎，你就是个魂淡！”
“我知道自己是魂淡，随便你怎么说都好了。”风十郎忽然抬起头，直视着文歆儿的双眼，他的眼神坚定而充满力量，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里不是普通人的学校，就算你是女神一样的人物，也不能拖累整个队伍守护中洲乃至世界的责任。如果不是你的任性，今天的情况，绝不会那么糟。”
“什么情况糟糕了！凭什么说是我害的！”文歆儿没有听到更之前闵悟和风十郎的对话，自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闵悟是我们一方的最强战力，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只有瀛洲的酒吞童子。”风十郎说道：“可是，因为你把吴悠悠带过来，因为吴悠悠和闵悟之间的事情，现在闵悟的实力肯定受损了。面对即将到来的惨烈战争，我们一方的最高战力却在关键时候损失了一定的力量，这样的情况，还不够糟糕么？”
文歆儿默然无语，因为她知道，风十郎说得对。
文歆儿的家庭条件不差，她的个人条件更是优秀得不得了。就像她曾经那样，她一切都要求最好的，吃穿用度，成绩、行为、样貌，甚至男友。在这样的情形下，文歆儿不知不觉间就有了很多骄纵的习惯。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前男友韩禄，守着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朋友，却依然要出轨的原因。
文歆儿，其实是有公主病的，但是她不是普通女生那样的“作”，而是一种内心的优越感和对一切的支配欲所形成的个人中心主义。而啡尝醉，是整个中洲夜守界面对灾难的最前线，甚至于现在，很多人都还不知道，一个曾经差点成圣的人，要从幽冥界归来，重演天道，颠覆人类。
啡尝醉，就是战争的前线，而战场上，绝对容不下娇滴滴的公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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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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