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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守录-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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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安倍晴明必须认倒霉,这也是我认定他无法再次成圣的原因。”闵悟说道。
“仅凭这一点,就断定这么大的事情,恐怕不妥。”风十郎说道。
“自然是不妥的,可是,我总觉得,是某种力量在阻止他成圣。”闵悟说道:“好好想一想,这世界上如今有四盏点亮的灭世之魔眼,安倍晴明、酒吞童子、你、我。这些人之中,只有安倍晴明是真正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可正是因为这样,他的根基才最不牢靠。”
闵悟这话算得上有理有据,酒吞童子作为现存的灭世之魔眼中年龄最大的,他的身份是伊吹魔神八岐大蛇之子,甚至连他的最强法宝魔神酒所使用的装盛物件,都是八岐大蛇生前使用的酒具幻化而来。闵悟呢,虽然乍看上去什么也不是,但是现在看来,闵悟真身的身份甚至还要在八岐大蛇之上,若是闵悟的真身降临这个世界打爆了安倍晴明,风十郎一点也不会奇怪,如果把风十郎等人比作人,安倍晴明就是个强人,而闵悟的真身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绿巨人、钢铁侠这种非常识性存在。你说,普通人再强,面对这些怪物,还不都是渣吗?
反倒是风十郎自己,乍一看起来,风十郎只是个普通的夜守,连资质都很平庸,这样的人,排着队叠罗汉全加起来都未必能进入闵悟他们所达到的领域。然而风十郎就是那么诡异,靠着上古魔神蚩尤和九黎一族的血脉,以及《秘经・空》卷的青睐,硬是成为了和闵悟、酒吞童子、安倍晴明同等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出现和相遇,并不是巧合,事实上,在命运之人聚首,让天道停止运转之前,天道已经选好了战斗最后的胜利者。”风十郎理解了闵悟的话,但是这背后的东西,却让他感到了更深层次的恐怖――这个世界背后的力量,那冥冥之中推动一切的天道,才是最可怕的。
“或许没有天道,只是这个世界自身的法则,不愿意让安倍晴明成圣,脱离这个世界。”闵悟说道:“但是天机妄测,这些东西,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你去了一趟棒洲,就是得到这样的结论。”风十郎叹气。
“事实上,之所以我能一去到棒洲,就找到了当年的信息,实在是因为・・・・・・”闵悟叹了口气:“棒洲早已经彻底沦陷成了安倍晴明的国家。”
“什么!”风十郎吃了一惊,究竟是怎样的国家,才会这样没有骨气。
“这个国家的人,似乎在骨子里就缺少一种刚强的气魄,很轻易地就被安倍晴明完全控制了,那个国家很小,历史也不长,更没出过名人。除了在和瀛洲的战争中出现的忠武将军李舜臣,就再没别的人了。”闵悟说道:“这个国家的夜守只有一种,那就是阴阳师,而这个国家的所有营养师他们的衣服上,都绣着土御门家的外家家徽。”
土御门家就是安倍晴明的后代,据说安倍晴明曾经因为害怕大天狗(大魔缘)的报复,将自己后人全部杀死,就把后人中较有天赋的一支,改姓为了土御门家。后来,原本的安倍氏直接被灭门,后世瀛洲的安倍姓氏,是安倍晴明的一些信众和仰慕者改出的姓氏。真正的安倍晴明后代,只有土御门家。
而在后来,土御门家开枝散叶,成为了整个世界阴阳师的典范,自然恢复了安倍的姓,但是只有家主可以姓安倍,其他的人,还是要姓土御门。
至于棒洲夜守,不难想象,他们全部归附于土御门家,自然连自己的夜守部都成为了土御门家的下辖机构,自然是所有的阴阳师,都需要穿上绣着家徽的土御门家阴阳师袍。
“所以,作为一个异类,你完全不需要去避讳两国之间夜守部的关系。”风十郎说道:“堂而皇之的入侵了安倍晴明在棒洲的据点,找到了你想要找到的东西。”
“没错,除此以外,我还发现了更加惊人的真相。”闵悟说道:“早在棒洲和高句(gou)丽分离的时候,安倍晴明就趁着国家根基未稳,夜守势力混乱的便利,一举掌握了棒洲的黑夜政权。而在完全统治了棒洲之后,安倍晴明开始把棒洲打造成一个铁桶般的据点。也正是以这个据点为中心,安倍晴明的力量向瀛洲和中洲两地大范围辐射,这也是为什么,无论瀛洲还是中洲都遍及安倍晴明爪牙的原因。”
“既然是作为幽冥界联通现世的大门,安倍晴明自然会在这个地方大肆改造,让幽冥界的生物可以安然地从幽冥界进入现世。”风十郎说道。
“是的,这在我之后查找到的资料之中,也有很明确的说明。”闵悟说道:“也就是从那里开始,我发现安倍晴明竟然偷偷地用幽冥血河充当了人间界和幽冥界的通道。这太有违常理了,幽冥血河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不会将穿过它的妖魔体内的怨气和法力收走呢?所以我开始调查,才发现,幽冥血河早就被安倍晴明炼化了。”
“幽冥血河不再是幽冥界的东西,它成为了安倍晴明自己的东西,所以,安倍晴明可以轻易地改造它,除了让它现世,安倍晴明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风十郎问道。
“你觉得,我又是怎么发现的呢?”闵悟反问。
一个要做到实为至难,一个要查出来亦是至难,就如同所有人都认为幽冥血河无法被炼化一样,也没有人会认为,幽冥血河竟然藏在现世之中。
(本章完)
………………………………
第388章 闵悟在棒洲
闵悟合上了手中那份满是灰尘的陈旧卷宗,这份卷宗,虽然少说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连纸张都完全黄化,但是却被保存得极好,显然,是记载重要资料的卷宗。
“幽冥血河吗?”闵悟微笑着自语道:“这可是在人间本不可能见到的奇妙绝景呢!”
“你・・・・・・你・・・・・・”一个声音颤抖着说道:“晴明大人・・・・・・会让你、让你付出代价的!”
“嗯?”闵悟眉毛一挑,脚一松,手一探,抓起了那个之前被他踩倒在地的棒洲夜守,问道:“我问你,安倍晴明将幽冥血河藏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那棒洲的阴阳师也是核心级实力的人物,可是奄奄一息的他,在闵悟面前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疾人一样。
“不知道?”闵悟微笑依旧,只是他的眼光像是毒蛇一样扫视着对方的神态和表情,这种如同毒蛇吐信的神态,终于是让闵悟面前这位核心级的棒洲阴阳师崩溃了。
“求求你!求求你!”原本的傲气和骨气都在这种噬人的恐惧面前瘫痪。或者说,是这位棒洲阴阳师认为的傲气和骨气,还有噬人的恐怖。
“你真的,不知道吗?”闵悟拖长着语调问道。
“我虽然接受过有名之力的洗礼,但是确实不知道,幽冥血河究竟在哪!”那名阴阳师激动地说道:“若是我知道,一定会告诉您的。”
“那就辛苦你了。”闵悟说着,手上释放出强大的法力,六欲阴血罡瞬间穿透了这名阴阳师的身体,至阴却至刚的力道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将对方的经脉撕得粉碎,眼看那名阴阳师是活不成了。
“我可以理解你菜如狗、蠢如猪。”闵悟说道:“可是我没想到,传说中好无骨气的棒子人,竟然真的这么没骨气,虽然作为敌人,有你这样没有节操的人身处敌方阵营,是我们的幸事。但是站在身为人的立场,你这样的家伙,实在是应该被唾弃。”
说着,闵悟一脚将阴阳师的尸体踹了出去,大步走出了棒洲夜守部的档案馆,穿过巨大却空旷的资料大厅,走到了外面的夜守部之中。
若是有一个在这里,看到闵悟穿行而过的整个棒洲夜守部,一定会有一种惊恐的感觉。或者说,是令人胆寒的感觉。
横尸遍野!
棒洲夜守部内部没有一砖一瓦被外力破坏,除了一扇被轰得粉碎的大门和已经消散得差不多的结界,内部的空间完好无损。但是在这座夜守部的大厅、回廊、房间各处,都躺满了死亡的夜守。这些夜守有的伤在正面,有的伤在背面,几乎全部是一招毙命。有趣的是,那些面目愤慨,一脸杀气的,他们的伤口都在正面;而那些一脸畏缩和惊恐的人,伤都在背面。而致命伤在背面的人,几乎是伤在正面的人数十倍。
换言之,在面对闵悟的强势进攻时,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选择了反抗,大多数人,都选择逃跑或者投降。
“难怪才建国区区几十年,就被安倍晴明彻底把持了。”闵悟看也不看身后满目狼藉的棒洲夜守部,站在夜守部的大门口,目眺远方的街道,自语道:“真不知道,若有一日,这个国家的人民发现,一直以来本该守护他们的人,已经彻底背叛了他们,该是怎样的想法?或者说,这个国家的文化就是这样没骨气呢?呵呵~”
棒洲很小,国土面积只有瀛洲的三分之一不到,而瀛洲不过是中洲的二十五分之一大。所以,如果幽冥血河藏在这里,闵悟一定能感应到才对,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藏得真是隐蔽啊。”闵悟轻声道:“太岁,出来。”
“嗷啊啊!”一个全身惨白色肌肉组成的人形生物出现在闵悟身前,看上去暴躁无比,却很是驯服,不敢造次,只是一味地怪叫。
“找一个你觉得最舒服或是最心慌的地方,带我过去。”闵悟说道。
太岁是肉灵芝炼成的式神,换言之,太岁的本体就是煞气实体,煞气能够破正气、破法力,却也可以破邪、破障,几乎就像是无差别的高杀伤力战略武器一样,什么都能破坏。从某些程度讲,和幽冥血河中蕴藏的幽冥之力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安倍晴明将幽冥血河设置在棒洲,那么太岁一定会对这种力量表现出亲和。或者,安倍晴明为了掩盖幽冥血河的存在,使用了某些反向的法术掩盖,那么同样,这些法力也会让太岁觉得难过。只要太岁找到最极致的感觉,这就是安倍晴明藏匿幽冥血河的地方。
“啊啊!呜嗷!”太岁嘶吼几声,指着东南方向叫个不停。
“忘了你不会飞。”闵悟一笑,拎起太岁,朝着东南方向飞去。太岁似乎特别畏惧闵悟,被闵悟一抓起来,就没了深吸,只敢发出呜咽声,不敢再嘶吼。
“还没到吗?”飞了半晌,足足飞过了半个棒洲,闵悟甚至看到了海岸线,太岁却还指着东南方。
“难道在海上?”闵悟沉吟起来。
以棒洲的地理位置,越接近海上,就意味着离瀛洲越近,毕竟棒洲位于中洲和瀛洲之间,如果更靠近瀛洲,应该让酒吞童子出力调查更合适。
“嗷嗷嗷!”太岁忽然像抽风一般扭动,闵悟知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往下一看,正好是棒洲著名的旅游景点――济州岛。
“将一个会剥夺人类意识和灵魂的危险之物,埋藏在吸引人们前来的著名景区之中吗?”闵悟冷冷一笑:“果然,天才和疯子,有时候就是同一种人。”
闵悟收回了太岁,缓缓降落在济州岛上,刚一降落,就感受到一种剧烈的疼痛感。这种疼痛感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闵悟根本不知道,只是觉得分外痛苦而已。
“可恶的安倍晴明,就算是完全统治了这个国家的夜晚,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吧!”闵悟咬牙道。
(本章完)
………………………………
第389章 血河中的灵魂
其实闵悟在疼痛发作的片刻后,就明白了疼痛的根源,因为这种疼痛太过熟悉了,所以他一时之间竟然没意识到疼痛的根源——灵魂。
无论闵悟多么强大,他的灵魂终究是碎片,无论这碎片的本体或真身是什么,只要是不完整,就终究有不完整的缺陷。而现在,在遍布了幽冥血河之力的济州岛上,这种残片式的灵魂,开始感到痛苦和不安。
“原来如此,借助了棒洲本土和济州岛之间济州海峡的气流,还有瀛洲和棒洲之间的洋流,以海洋的力量和空气的力量,布下了十分自然的隔绝结界。”闵悟看着四周说道:“如果太刻意,反而会让这个地方变得醒目,这样的设置方法,一方面隐藏了幽冥血河那不自然的气息,一方面却也没有让过于庞大的法力吸引他人的注意。”
“什么人!”显然,有人发现了闵悟,只见一个身材健美的男子从林间跳了出来,他说的是棒洲语,闵悟听不懂,但是大致能猜到。
至于这人的身份,闵悟靠鼻子就猜到了,妖怪。
“嗡!”
空气中一声轻响,空气中似乎一丝如同鲜血般殷红的空气闪动,让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伴随着这震动,那妖怪的各个孔窍之中都迸出了暗黄色的血浆,这妖怪的血是黄色的,或许是某种虫子或树木修炼的妖怪。
“区区下等主力级,也好意思担当守岛之责吗?”闵悟讽刺地笑了笑,手一挥,太岁的肉肢从闵悟掌心冒了出来,虽然乍一看是如此,仔细看就能发现,是闵悟在虚空中开了一个小洞,让太岁伸出手来,只是看上去,这一幕终究有些诡异。
太岁的肉肢迅速吞吃了妖怪的尸体,而闵悟口唇微张,从口中吐出淡淡的蜃气,然后抓着蜃气往身上一拍,竟然就变成了和那妖怪一般的身形,随后又是朝着脸上一记虚抓,就像是曾经的幻形之术一般,瞬间变成了那妖怪的面目。
不知道幽冥血河藏在岛中何处,不过隐约能感觉到痛苦地根源,闵悟便循着这根源朝着岛屿的中心地带走去。
大概走出百米左右,忽然出现了另一个妖怪,论实力,竟然还不如闵悟之前所见的那只妖怪,也就是闵悟现在伪装成的这只妖怪。那妖怪看着闵悟,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不好好在自己的地盘守着,怎么跑到这边来?当心晴明大人怪罪!”
这妖怪说的竟然是瀛洲语,而不是棒子话,这一点倒是令闵悟颇感吃惊,微微一笑,闵悟便以瀛洲话回应:“我有要事要禀报晴明公,你这边难道不是近些吗?”
“近是近了,再穿过几个防区就到,可是你这样擅离职守还随便进入其他人的防区,是不是——”那妖怪说着说着,忽然惊觉,往后一跳,叫道:“你这家伙不是只听得懂却不会说瀛洲语吗?”
“哧!”
又是一声轻响,这妖怪也被闵悟瞬间秒杀,然后让太岁吞吃了肉身。太岁原本就是煞气凝结的实体,就连钢铁也能消化掉,何况这小小的肉身?于是,在闵悟需要的时候,太岁自然就成了清障工。
一路穿过济州岛,闵悟用同样的方法轻易地干掉了数个妖怪,来到了岛屿的中心地带,随着闵悟的前行,地面上开始出现一些凡间没有的植物,之所以说凡间没有,是因为这造型太过奇怪诡异。而在遍布树木的岛屿中心,却又是正常无比的凡间景致,只是在树木环绕的一块空地上,生长着一朵巨大的花朵。
“反常者必有妖,这点掩护看来只不过是以防万一,也没太用心做。”闵悟冷冷一笑,手上抓着一把蜃气,朝前一挥,那蜃气竟然如同腐蚀物一样,将弥漫在这个空间中的幻术全部驱散了。
苍白色的泥土、血红的石头、灰烬一样形状的物质组成的花草,至于树木,则是根本不存在。唯独那朵本来只是大,却没有任何奇异之处的花朵,变成了璀璨的金色,花瓣上的植物筋络变得十分清晰,金色的花瓣上,有着如同血液一般的东西在筋络中流动。
冥界之花。
这是只会盛开在幽冥界和往生地狱之中的奇异花朵,这种花朵只有冥界之水能浇灌养活,也只有死者的灵魂才能养活。闵悟并没有见过这种花,因为毕竟是传说中的植物,甚至连功能和可能造成的影响也不懂。但是——
“唰!”
魔尊金箓挥动,连时间和空间甚至世界的法则都能斩断的魔尊金箓,要斩断一朵花的所有能力简直是轻而易举。就算再如何稀有和了不起,花就只是花,在魔尊金箓将一切本质化并且斩断的能力面前,这朵花也就只是一朵大花而已。
“嘭!”
像是打开了香槟瓶塞,花朵断裂处,喷涌出了如泉水般小股流淌的暗红色花液,或者说,那并不是花液,因为闵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发出了哀鸣和震颤。
毫无疑问,这就是幽冥血河。
“至少到现在为止,都太过顺利了。”闵悟说道:“通常来说,碰到这样的情况,我应该立刻撤离,避免意外横生才对。”
如果是常规下,闵悟当然是做这样的选择,但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闵悟必须要出手破坏幽冥血河。一旦成功破坏幽冥血河在人间界的这一端,安倍晴明的幽冥组就不能随意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也不能靠幽冥血河躲避天道的惩罚。这是削弱敌人的重要手段,在这样的时候,闵悟绝不能错过机会。
“吾刀即吾身,吾身化刀!吾即是刀,刀即是吾!吾道吾刀,吾刀吾道!刀即是道,道即是刀!刀刀道道,道道刀刀!”随着闵悟的吟唱,魔尊金箓竟似发出一声欢愉的鸣叫,散发出锋芒毕露的气息。
闵悟握着魔尊金箓,朝着血泉一劈而下:“刀极·破道斩!”
象征着幽冥界力量的幽冥血河,竟然瞬间化成了虚无,散落的水滴,竟然只在瞬间就彻底消失。魔刀斩过,一切皆归于虚无,连法则都能碎裂的魔刀,又怎么会斩不破幽冥血河。
便在此时,散落的血河中,忽然探出一只手,飞快地抓住了闵悟握刀的手。那只手,漆黑如墨,毫无实体,就是一道灵魂组成的形象而已。
血河之中,藏着一个不会被血河吞噬的灵魂——安倍晴明!
(本章完)
………………………………
第390章 交换
闵悟绝对不是毫无防备的,事实上,在挥动魔尊金箓破坏幽冥血河的时候,闵悟就已经将警惕性提高到了百分之百。这种时候,怎么能没人发现,或者没人阻止呢?哪怕真的是这样,闵悟也不能放松警惕,毕竟破坏幽冥血河,是重要的事情。
可是,那只手,那只灵魂体的手,竟然会从幽冥血河之中冒了出来,这一点,就算是闵悟也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但是,在那只手抓住闵悟的一瞬间,闵悟就明白这是谁的手了。
安倍晴明,只有安倍晴明,彻底炼化本不该服从于个人意志,象征着一个世界权威力量的幽冥血河,只可能服从一个人的力量,那就是安倍晴明。虽然有无数的妖魔鬼怪可以不被幽冥血河伤到,但是能这样自如地躲藏在幽冥血河之中,伺机对闵悟发动偷袭的人,只有安倍晴明。也只有安倍晴明,才拥有这样的实力和经验,能够在闵悟谨慎的防范之下,突施奇手,竟然还能一举成功。
这绝不是一次简单的偷袭,事实上,早在闵悟接近这片区域的时候,躲藏在幽冥血河之中温养自己灵魂的安倍晴明就已经发现了闵悟。没错,别的灵魂畏如蛇蝎的幽冥血河,对安倍晴明来说,则是提升自己灵魂力量的温床,原因很简单,原本那些被幽冥血河褫夺的执念、怨气、法力,都被安倍晴明吸纳入了自己的灵魂之中,成为了美味的养料。
虽然并没有见过闵悟,可是安倍晴明也听过其他的部下叙述闵悟的外貌,更何况,有能力深入这里而且还幻化成自己部下的外形的,也只有闵悟了。
“来得好啊,若是你不来,我还不知要多久才有机会见到你呢。”闵悟听到那血泉之中传来一个分外有亲和力的男声,毫无疑问,这是安倍晴明的声音了。
“果真是你,我还真是失算了。”即便如此,闵悟也还是从容地回答着。
“怎么样?凭你那残破的灵魂,无法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吧?”安倍晴明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自信,自己这一抓成功,灵魂中的力量立刻就锁住了闵悟,虽然闵悟实力高强,但是残缺体的灵魂毕竟是残缺体的灵魂,即便有力量加持,也无法抗衡安倍晴明那强大的灵魂拘禁力量。确实,闵悟现在根本动弹不得,当然,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但是安倍晴明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瞬间,这点时间,已经足够长了。
“就让我看看,你的法力究竟是不是能护住你的灵魂吧!”安倍晴明的灵体一笑,另一只空着的手攥住一道幽冥血河,随后直接一掌将幽冥血河从闵悟的腹部打入了闵悟的体内。
“啊——噗!”闵悟甚至连痛苦的惨叫都没能叫完,法力、血液混合着被击碎的内脏就从口中喷了出来,正在此时,闵悟恰好恢复了行动能力,只来得及伸出一手,捂住了嘴巴,避免鲜血喷出。
“哼哼,这滋味,果然还是不好受吧。”安倍晴明好像是以长辈的姿态用一种温厚的语气教导闵悟,然则实际上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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