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守录-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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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还真是麻烦啊。”闵悟说道：“好了，先把吴坤禀告的事情告诉我吧。”

　　　　“吴坤先生说，他们已经调查过了，事实证明，确实有人提前肃清了沪城海上的夜守巡查组。”乔徽说道：“这之后，从沪城地区的各种监控还有对一些港口附近目击者的询问，确实证明曾经有一些人在海岸线不远的地方架设某种奇怪的装置。从效果上分析，很有可能是沿着海岸线布置了某种阻止法力波动从海上传回陆地地区的可能性。”

　　　　“看来是有调查结果了，幽冥组找到了某种装置，可以彻底阻绝法力的波动和感应，这就意味着，如果有一天，它们真的打开了罗生门，我们将毫无防备。”闵悟说道：“这个情报确实很重要，难怪吴坤这么着急。”

　　　　罗生门是人间界通往幽冥界，或是幽冥界通往人间界的唯一“官方”通道，没人知道这座木栅城门式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原理，但是通过罗生门，即便是毫无法力的人类或者没有修为的鬼族，都可以自由往返于人间、地狱两界。可是相对的，罗门难以开启，同时，罗生门的存在是会受到天道制约的，非人为情况下，罗生门每年只能开启一次，同时只持续一个晚上的时间。可是在安倍晴明已经控制了幽冥血河的情况下，罗生门就是最稳定高效的运兵通道，相比起随时可能会遭到天劫攻击，而且输送兵员数量极少的幽冥通道，罗生门是相当优秀的选择。

　　　　“今年鬼节是什么时候？”闵悟问道。

　　　　“呃，阴历的话当然是一样的，阳历的话······一般当然是八月底九月初的样子。”黄判说道。

　　　　“差不多了，在这个时间之前，安倍晴明就会率领他的幽冥组回归人间界。”闵悟说道：“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要见到真正的百鬼夜行了。”

　　　　百鬼夜行并不是单纯的上百鬼怪一同行动，而是指妖魔以有组织的形式，如同团体一般招摇过市，因为当妖魔集结在一起，产生的阴气和煞气会极重，使得凡人退避，所以百鬼夜行是非常可怕的存在。幽冥组，是百鬼夜行的头目组成的百鬼夜行组织，换言之，其成员数量过万是一定的，而算上那些投靠安倍晴明以后依然在人间界行动的夜守，最后幽冥组的兵力总数将令人难以估量。

　　　　“安倍晴明，会这么快复活吗？”黄判问道：“女子受孕诞下孩童就需要十月，孩童长大需要很多年，这······无论怎么缩短，几个月的时间，可能做到吗？”

　　　　“听说过西洲的‘上帝’制造万事万物吗？”闵悟反问后，说道：“七日就够了，只需要七日，安倍晴明就能够复活，至于长大······我很怀疑，或许安倍晴明生下来就是成年人。无论是西洲最初的人类亚当、夏娃，还是炎洲的九柱神造人论，都是存在让人体生下来就能够直接成年的方式。安倍晴明虽然还没有成为神，但是拥有幽冥血河的他，或许真的掌握了生体直接成熟的技术也未可知。”

　　　　“也就是说······这几个月，将是它们疯狂攻击我们，试图夺回文歆儿的最后时间。”黄判说道。

　　　　“如果多次尝试均无果之后，它们或许会用更危险的办法。”闵悟说道：“如果幽冥组敢于无限延期，将这场战争的结果不断延后，变成旷日持久的拖延战，我们就麻烦了。”

　　　　“什么麻烦？本书更新到五百万字依然不完本吗？”黄判问道。（好吧这句话不存在，大家当作没看到就好了）

　　　　“这样的麻烦我们已经应对的够多了，对于当前的现状来说，这并不是我真正在意的。”风十郎这时终于开口插话了，但是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开始的时候那样，凝重而严肃，牢牢地锁盯着闵悟的双眼，仿佛要努力从闵悟眼中读出什么一样。

　　　　“那么你说的麻烦是什么呢？”闵悟微笑着与风十郎对视着，问道：“或者说，你在意的又是什么呢？”

　　　　“你。”风十郎说道。

　　　　“我？”闵悟保持着微笑，说道：“那么看来我该感到荣幸，居然超过了文歆儿，成为了你在意的人。”

　　　　“我在意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所做的事。”风十郎说道。

　　　　“我······做的······”闵悟的语气拖得又慢又长，最终微笑着对风十郎说道：“那么多事情，你想说的或许，并不是你认为应该在意的那件事。”

　　　　“你去找悠悠了对吧！”文歆儿再次站起身，直指闵悟问道：“你对悠悠做了什么？悠悠究竟怎么样了？还有，吴坤所说的······做完了需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问的，是现状，还是我做的事情？”闵悟问道。

　　　　“我问的是悠悠现在怎么样了！”文歆儿怒道。

　　　　“她很好，她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幸福的人生，还有······绝美的容颜。”闵悟说道：“她会比现在，更会比之前，更幸福。我相信——”

　　　　“等等？什么叫······绝美的容颜？”文歆儿问道。

　　　　“自然性的相貌是不可能改变的，也就是说，以吴悠悠的骨架和肌肉构成，她现在的容貌已经是当前基础下，所能得出的最高水平之一了。想要拥有绝美的容颜的话······”黄判说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重新更换底子。”

　　　　“什么又叫重新更换底子啊？！”文歆儿叫道。

　　　　这时候，风十郎终于再一次开口了，他冷冷地看着闵悟，问道：“你杀了她，对吧？”

　　　　文歆儿愕然，用一种惊悚的目光看着闵悟。虽然她早就猜测到了这种可能，但是当风十郎真的把这种猜想提出来的时候，文歆儿依然没办法挺住，她觉得这一定是做梦······一个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的漫长噩梦。

　　　　“她走得很平静，毫无痛苦，我用了最珍贵的药物，她的美丽会永远留存下来，只是无法活出来而已。”闵悟说道：“我还用命运之力和法力给了她最强的赐福，她的来生，一定会——”

　　　　“我才不管来生那种事情！你杀了她！你杀了她！闵悟，你是个疯子！”文歆儿冲过桌子来到了闵悟身前，撕着闵悟的衣领，一边流泪一边叫着：“她那么爱你！她为了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她经历这些，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可你不仅是不止一次修改了她的记忆，你现在竟然还杀了她！你居然杀了一个深爱着你的女孩子，她还是个普通人，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不，为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闵悟了。”

　　　　“我觉得你需要冷静。”闵悟说道。

　　　　“不！你让我怎么冷静啊？”文歆儿哭着说道：“闵悟、闵悟学长······你原本是那样冰冷着脸，但是对每一个人都很温柔的人，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东西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你们看到的不过是伪装罢了。”闵悟说道：“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我一定不会让吴悠悠离开的，可是事实证明，她活着，除了数不尽的痛苦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可以得到。”

　　　　“可你有什么权力，去杀掉一个爱你的人？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权力！这样的权力是谁给你的？”文歆儿质问道。

　　　　“我是中洲最强的夜守、第十代八圣灵的引导者，最关键的是，我同时也是代行的第十代无圣灵。”闵悟说道：“我有职责和权力判断——”

　　　　“你不是。”风十郎说道。

　　　　“不好意思你是在说······什么？”闵悟看向风十郎。

　　　　“你不是无圣灵，第十代无圣灵，是我。”风十郎也站起了身，缓缓走到了闵悟的面前，轻轻地将文歆儿揽入了怀中，继而对闵悟说道：“我才是现任的第十代无圣灵，我有权力和职责，判断任何对于中洲可能产生威胁和不良影响的事件或对象，并且对他们进行我认为合理适当的处置。”

　　　　“很好，你不仅接受了自己的职责，而且适应得很好，你已经开始关注到，你的手上有什么样的权力和责任了。”闵悟微笑道：“这很好风十郎，这令我对你······很满意。”

　　　　“不由得你满意不满意了。”风十郎说道：“你现在不仅让我感到不可信，而且让我感到······危险。”

　　　　“危险？这说明你对危险依旧缺乏正确的认识。”闵悟说道。

　　　　“我现在要求你，闵悟，将你所隐瞒的事情告诉我们。”风十郎说道：“你为什么私自组织如此多高手为你效命，你为什么刻意隐瞒你手下众人的存在，你为什么······擅自杀掉与即将到来的事情无关的凡人？这些，请你全部交代清楚。”

　　　　“全部交代······清楚？”闵悟的笑容逐渐淡下来，他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事情需要向你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那些事情还不到你们应该了解的时候，很多事情你或你们也没有了解的必要。八圣灵的职责是保护中洲的和平安定，现在的你们，只需要专心对付安倍晴明和他麾下的幽冥组就好了。”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你的所作所为，将给中洲带来灾难？”风十郎问道。

　　　　“我不会给这个国家带来灾难，这一点不需要也轮不到你来操心。”闵悟说道：“做你该做的事情。”

　　　　“我该做的事情，好吧，当然。”风十郎点头说道。

　　　　下一秒，风十郎的刀架在了闵悟的脖子上：“把我让你说的通通说出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本章完）


………………………………

第八百五十七章　谈不拢，就动手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闵悟看着风十郎，问道。

　　　　“你问的我很清楚，我担心的是，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将会带来什么！”风十郎说道：“对我来说，你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可怕，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藏着这么多秘密，我更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有些事，现在的你还不该知道。”闵悟说道。

　　　　“不，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我看来，很多的事情应该让我知道了。”风十郎说道：“就算其他的事情我不该知道，也不该在意，可是和幽冥组有关的事情，我怎么也应该有了解的权力！而且我相信，以我的实力，我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守下任何秘密！”

　　　　“你说的没错，你有知晓的权力，这些事情你都可以知道。”闵悟说道：“而且你拥有的力量，远远超过你自己的想象，你可以保守任何秘密，也可以保护许许多多的人。”

　　　　“那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我？”风十郎问道。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风十郎。”闵悟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写着无奈和无力：“这无关于实力，而关乎于每个人的天性和抉择，这些事情你即便知道了，也永远不会理解，就算未来有一天，你能够理解，我相信你也不会支持。”

　　　　“这样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而做的？”风十郎问道：“我们分明可以靠着实力，光明正大的战胜安倍晴明，我们分明可以凭借自己去打赢这场战争，你为什么要为了胜利，而去做那些违背本心的事情呢？”

　　　　“本心？”闵悟冷笑起来：“风十郎，每个人的本心都是不同的，你想要的仅仅是平静安逸的生活，和文歆儿每天游山玩水、吃喝玩乐。酒吞童子想要的仅仅是割据一方，自立为王。但是安倍晴明他要的，是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力量，是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权力，是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地位，最终让他能够走到上层世界去。如果大家都按着本心来行事，那么你就该乖乖坐在家里，等着安倍晴明颠覆你的生活和你的世界！”

　　　　“我们只是有坚持着不放弃的原则而已。”风十郎说道。

　　　　“如果人的原则能给人带来战胜灾难的力量，这世界就不需要武力了。”闵悟说道：“身为一个顶级高手，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在很多问题面前，原则和努力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能够解决问题的，永远只有智慧和力量。而我做的事情，只是让我们的力量更强，更纯粹，仅此而已。”

　　　　“你已经放弃底线了。”风十郎说着，将手中的刀牢牢抵住了闵悟的喉咙：“你已经······背叛了夜守的名号。”

　　　　“不，我从没背叛过夜守之名，甚至我敢说，没人比我为这个名号所做的更多！”闵悟说道：“等到未来，你成为了英雄，成为了领袖，成为了偶像，成为了所有人的精神支柱的时候，你会明白，我今时今日所做的事情。还有······我所做的牺牲。”

　　　　“那不是你的牺牲，那是你······以别人的牺牲所谓代价，所换取来的果实！”风十郎说道：“如果有朝一日，我必须成为一个踩踏着别人的牺牲，才能够明白你的人，那么我宁可，永远不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很好，你做出了选择。”闵悟说道：“我为你的成长感到震惊，更感到愉快，可这并不会让我认为，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就好像你在教导我，应该以大局为重，宁可杀掉文歆儿，也绝不让玉藻前的魂魄回到安倍晴明之手一样。”风十郎说道：“现在你杀掉自己心爱的人，依旧是以大局为重，对吧？如果所谓的成长就是和你一样，变成这种无情无义的人，那么对不起，风十郎······还是以前的好。”

　　　　“真是夸不得，这下子你的进步就全没了。”闵悟说道。

　　　　“随便吧，但是这一次，我一定要知道答案！”风十郎说道。

　　　　“刀架在我脖子上那么久，还指望我说出你想要的答案吗？”闵悟冷笑：“若你真的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了，那你就用自己的实力，从我嘴里把答案逼问出来好了。”

　　　　“那就别怪我，认真对付你了！就像对付安倍晴明那样！”风十郎说道。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手下留情吗？”闵悟继续保持着冷笑，对风十郎说道：“好啊，那就开始你的表演吧，让我看看你所谓的力量究竟有多强，是能够战胜安倍晴明，还是能战胜我！”

　　　　“呼！”

　　　　就在闵悟话音落下的瞬间，风十郎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然而身影消失的瞬间，甚至在身影还没消失的时候，闵悟的身后就有劲风袭来。显然，风十郎在说话的瞬间，就已经以极快的身法绕到了闵悟的身后。手持斩棘，以斩棘的刀柄末端作为武器，朝着闵悟砸了下去。

　　　　“刀柄？这就是你的成长吗？”闵悟说着，头也不回，身体更是没有转动，只是向着身后劲风袭来的方向一伸手，一把抓住了风十郎砸下来的右手：“在战斗中以‘留下对手的性命’作为前提来战斗，怎么可能赢得了安倍晴明？又怎么可能······赢得了我？”

　　　　“我只是留着你的命，让你交代出我想知道的东西而已。”风十郎说着，根本没有去动那只陷入闵悟控制的手，但斩棘却骤然形变，仿佛一条毒蛇那样猛然窜出，朝着闵悟的咽喉袭去！

　　　　“真不赖啊！”闵悟感叹一声，也不多做动作，任由斩棘扫中自己的脖子。

　　　　“嘭！”一如既往，闵悟的身形就这样被一刀斩成了泡影，对于同时精擅分身技巧和幻术的闵悟来说，这样的手段简直是太寻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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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八章　空战

　　　　“同样的招式，我已经看了不知多少年了！”风十郎说道：“以前是无力应对，但是现在，你以为我还看不透你的小伎俩吗？”

　　　　“好啊，既然你那么有信心，就来破一下好了。”闵悟的声音好像空灵一样响起。

　　　　“唰！”风十郎不再说话，整个人腾空而起，朝着根本不存在人影的一个方向，一个猛然挥刀斩了过去。

　　　　闵悟的身形骤然浮现，一个侧身避过了风十郎挥出的一刀。而闵悟露出身形的位置，正是之前风十郎所攻击的方位，也就是说，风十郎真真切切地破解了闵悟最惯用的技巧——幻术遮蔽感知，分身术隐藏移动轨迹。

　　　　“原来是使用空气流动感知到的，真厉害。”闵悟说道。

　　　　“无论你有多少分身，无论你怎样用幻术遮掩，只要你没有对我使用幻术，我就能从空气中传来的法力波动引发的震动，感知到你的存在！”风十郎说道：“有趣的是，这正是你教我的！无论法力多强，法术多么隐蔽，只要施法，在对方感知正常的情况下，都一定能察觉到空气中的法力波动。”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直接毁掉你的感知域好了。”闵悟说着，伸出左手对准了风十郎，一道若隐若现的银白色薄雾从闵悟身体中流出，绕着闵悟的手臂缓缓地从肩膀流到手掌上，然后迅速扩散开来。

　　　　“可恶！居然这么快就放出蜃气！”风十郎说着，整个人直接朝后倒飞出去，撞开了啡尝醉的门，从天台冲入了壶城的夜色之中。

　　　　“逃跑的话，可是没机会战胜我的，你所说的力量，就变成了一纸空谈！”闵悟说着，法力催动，追着风十郎从啡尝醉的天台冲了出去。

　　　　“快跟上去！”黄判说道，于是八圣灵纷纷冲了出去，然后黄判带着乔徽，戒佛带着达斯，莫德雷德骑马带着文歆儿，莉莉丝带着莎拉，全都从门口追了出去。但是他们的速度，比起闵悟和风十郎说也不知道慢了多少，只能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到战斗中的两人。

　　　　“小心！”结果还不等众人找到，就听到闵悟大声呼喊。

　　　　众人扭过头去，只见空中一团扭曲的空气砸落下来，直接将啡尝醉的天台砸落了一块，而砸落的部分，瞬间就被绞成了粉末。

　　　　刀刃风暴，将无数风刃凝聚成风团朝目标挥击，乍看起来如同气团撞击的攻击，在击中目标后，迅速将风刃彻底爆发出来。这样体积的风团中压缩的风刃爆发的瞬间，密集的锋利气流几乎在瞬间就能粉碎范围内的一切事物，甚至于因为高频率、高密度的风刃斩击，还会直接形成可怕的真空现象。这是风十郎，最拿手的杀招。

　　　　“风十郎······在哪？”文歆儿打量着浩渺的夜空，根本看不到风十郎的身影。

　　　　“闵悟也找不到。”黄判说道。闵悟刚才出声提醒众人，那声音分明就离大家不远，可是当大家去寻找的时候，附近根本看不到闵悟的身影。这两人实在是过于神出鬼没了，即便是黄判、戒佛、顾一夏这样的高手，竟没有一人看出这两人的踪迹何在。

　　　　“呲啦！”

　　　　“轰！”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碧蓝的电芒划过夜空，而伴随着电芒的闪过，天空中传来剧烈的空气爆炸声，就连高空上方的云层都出现了被震散的景象。

　　　　“他们两个家伙，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天上打，也不怕被人看到吗！”黄判怒道。

　　　　“考虑到速度的优势，为了将难以完全掌控的高速运动能力彻底释放，所以放弃了狭窄空间里近身战的优势，选择了更加空旷宽广的空间吗？”闵悟却根本没在意黄判所说的话，或者是他根本没听到，他只是在半空中这样对着风十郎说道。

　　　　风十郎的优势是速度，这种优势并不仅仅是风之法力本身所带来的增幅。不然的话，掌握了雷、火两系法力的闵悟和全系精通的安倍晴明，都应该在速度上不输给风十郎才对。事实上，风十郎的速度优势来源于他九黎一族的血统，和九黎一族天生和自然灵力的感应。风十郎那一身自然形成的风状战纹并不是装饰，它是切实的法力连接体，让风十郎的身体彻底和自然的风之力联系在一起。这样的结果，就是让风十郎可以将风之法力完全发挥到自己的速度上，这样一来，在绝对速度方面，极难有人能够追上风十郎。毕竟这世上的其他人，都只是能利用法力增幅自己而已，并不能将法力转化为速度。

　　　　而这种速度的提升，至今为止风十郎都没办法完全驾驭，因为它对于人体来说实在是过快了。这样一来，在狭窄的空间中，风十郎根本没办法彻底释放自己的速度，因为墙壁、家具等等东西的存在，注定了风十郎的速度一旦释放就会造成严重的破坏。可风十郎本身是近战型的夜守，如果拉开了距离，对于风十郎的战斗方式并不太有利，这种时候，如何取舍就成为了关键。

　　　　而现在，风十郎显然是选择了完全发挥速度优势，而放弃一部分近身战的优势。或许这选择未必明智，但是显然，对于从未尝试过在完全空旷的环境中和闵悟战斗的风十郎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可以尝试的方面。

　　　　“就算是你，想要捕捉到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是有困难的吧？”风十郎很自信地问闵悟。

　　　　“你说的没错，想要捕捉到你，狭窄的空间显然比空旷的空间更合适。”闵悟说道：“不过很遗憾的是，空旷的空间不仅能给你带来优势，对于我来说，同样有着巨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