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守录-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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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没有那个必要了。”只听到闵悟轻声说着，身形一晃，就闪到了中洲夜守们的前方。

　　　　“闵悟，你这是做什么？”黄判一愣，问道：“难道你要保护幽冥组吗？”

　　　　其实何止是黄判觉得惊奇，就连中洲的其他夜守也觉得惊奇，甚至不仅仅是中洲一方，连幽冥组的成员们都觉得难以置信。闵悟，竟然在这个时候出面，选择了保护幽冥组，这未免太过奇怪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众人一看，正是虚弱的酒吞童子。

　　　　“喂，快给我把毒解了，你这个魂淡居然在我给你的刀上淬毒。”酒吞童子冲着闵悟没好气地说道。

　　　　“啪！”

　　　　闵悟轻轻弹了个响指，就看到一丝灰白色的东西从酒吞童子口中飘了出来，落到了闵悟的手中，同时从酒吞童子口中飘出的，还有一丝鲜红的血液。显然，那不是酒吞童子自己的血液，而是风十郎喂给酒吞童子的九黎之血。这两种强大的存在离开酒吞童子的身体之后，酒吞童子立刻显得缓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恢复了不少。

　　　　“究竟你知道什么？”黄判一看酒吞童子没事了，连忙追问起来，不仅问了酒吞童子，也在问闵悟：“还有你，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幽冥组，并不是我们说消灭，就马上要消灭掉的。”闵悟说道：“它们还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等到它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自然会终结。今天的事情可以说是意外，可这意外令幽冥组元气大伤，如果我们将它们赶尽杀绝，幽冥组就没法在不久之后完成自己的使命，这样的话，天道的运转就无法恢复，为了保证天道能够恢复运转，我们根本不知道，会出现怎样可怕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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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

　　　　“幽冥组的使命？”黄判不解道：“幽冥组能有什么使命？”

　　　　“虽然很抱歉，但我必须说，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们。”闵悟叹气道。

　　　　“你知道吗？”坂田金时问酒吞童子。

　　　　“我大概知道一点，不过我所知的，恐怕不如闵悟所知的清楚啊。”酒吞童子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为什么我要无缘无故地支持中洲夜守对抗幽冥组？仇恨的力量当然是有，可是丹波组虽然整体实力不及幽冥组，却也没差到出现一个盟友就要结盟的地步吧？很多事情，都有其道理。”

　　　　“你们究竟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在之前的战斗里，都相互之间留手的原因？”黄判忍不住问道。

　　　　“是，但不全是。”闵悟低低叹息一声，说道：“我们都有着自己所知、所见、所想的事情，而为了实现这些，我们必须在命运的轨迹中，寻找微不可见的突破点。”

　　　　“等等，你不是说，当五个命运之人聚齐，天道和命运都会停止运转，一切都由我们的行动来决定吗？”黄判这时还记得闵悟曾经说过的话。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们的决定，会产生怎样的未来，因为一切运转和变更的可能都被局限在了很小的范围内，所以是可以推算出来的。”闵悟说道：“在我可以知晓和看见到的未来了，无论哪一种结果，如果我们想要得到胜利，至少现在，幽冥组还不能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这样的事情，凭什么由你来决定？”就在这时，众人听到了风十郎的声音，只见他站在闵悟身后，冷冷地问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选择问大哥。”闵悟对于风十郎的提问，并没有正面回答：“你还未曾达到我们的程度，虽然这微小的差距不能决定实力的高低，却能区分开我们所见到的一切。”

　　　　“我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这是打击幽冥组最好的机会，就算再一次打败你，我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风十郎说着，朝着闵悟冲了过来。

　　　　闵悟随手一扬，指尖迸射出闪电，五道电流准确地命中风十郎，电流缠绕下，风十郎发出痛苦的嚎叫，却根本没办法挣脱电流，或者抵抗电流的力量。就在半空之中，电流如同枷锁一样，牢牢地束缚了风十郎。

　　　　“啊！”风十郎的动作不断变换，却根本无法挣脱闵悟的控制，而且全身的伤口都因为电流的原因，出现了破裂，血流如注。

　　　　“你真的以为，你能够战胜我吗？风十郎。”闵悟说道：“虽然你已经达到了和我同一级别的程度，但是就算是同一级别，也有高下之分，不要期待我会再留手了，你已经向我证明了，我没必要，对你再抱有什么仁慈的态度。”

　　　　“闵悟，他的自愈能力还不行啊！你这样攻击他，他会再度失去战斗力的。”顾一夏说道。

　　　　“我知道，不会干掉他的。”闵悟说道。

　　　　“准确地说，无论如何，风十郎都是杀不死的，就算你把他电成一截焦炭再分尸，他也会缓缓恢复然后重新碰撞到一起，虽然可能要耗费数月乃至一年以上的时间。”顾一夏说道：“但是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需要什么意义，我就是不爽被他阴了一道而已。”闵悟说道。

　　　　但是没人相信，因为就在闵悟攻击风十郎（其实是风十郎主动攻击闵悟，然后被闵悟反伤的，但是现在看上去，就是闵悟在攻击风十郎）的时候，幽冥组已经相继从幽冥通道离开了人间界。其实除了风十郎以外，还有很多人想要追击幽冥组，可是闵悟都已经出手阻拦了，另一边的酒吞童子也表现出了谁要是贸然截杀幽冥组，他也会出手的样子。一时之间，还真没人敢于出手拦截幽冥组撤离。

　　　　“对了，千叶周作。”闵悟忽然说道。

　　　　“诶？”千叶周作刚准备撤退，忽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倒了血霉了，居然被闵悟这个家伙点名了。

　　　　“你替我告诉安倍晴明。”闵悟说道：“该还回来的，还是还回来的好，他或许以为逆天改命可以成圣，但最后的结果往往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我明白了。”千叶周作听到闵悟只是让他去传话，心情立刻放松了下来，连忙答应，随后和最后的几名十英杰一起，穿过幽冥通道，离开了人间界。

　　　　就在幽冥组彻底完成撤离后，闵悟才收起了法术，这时的风十郎早已体力不支，立刻软倒下去，多亏有酒吞童子扶住，这才没落下去。

　　　　“何必呢，你其实也没受什么伤不是吗？”酒吞童子对闵悟说道。

　　　　“要不是我法力的感应度高，给我做了心脏起搏，我现在已经死了。”闵悟说道：“这货还是有点天赋的，居然会想到用窒息脑死亡法来对付我，我都没想到这一手，还真是可怕。”

　　　　“其实所有人当中，最了解他的天赋和潜力的，就是你啊。”酒吞童子说道：“可是现在，你却要亲手来压制他的天赋和进步，这不是很讽刺吗？”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实力增长得过快，很多事情跟不上，这并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所有人的问题。”闵悟说道：“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只是现在，我们既没有办法向他说明，也没有办法让他知道我们所知道的事情。”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这是一种残酷的必然。”酒吞童子叹气道。

　　　　“不过你怎么会那么快就过来帮忙的？”闵悟问酒吞童子。

　　　　“其实我是准备让坂田金时过来就任八圣灵的，刚好接到了你们发出的讯息，于是我就干脆和坂田金时一起过来了。”酒吞童子说道：“必须承认的是，你还真是超乎我意料的强啊，竟然在没有法术和体术的情况下，单凭法力就能够打得我出绝招，不过可惜了，我没来得及和魔神酒就中了你的毒，不然的话，还能打一场更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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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三章

　　　　“那么现在事情忙完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闵悟问酒吞童子。

　　　　“还真是不近人情啊，怎么，你是在气愤我对风十郎说的那些吗？”酒吞童子笑着问道。

　　　　被酒吞童子扶着的风十郎此时只是消耗过大，还没有失去意识，听到酒吞童子这样问闵悟，禁不住就是一惊。风十郎没有想到的是，酒吞童子居然如此坦然，直接将他告诉过风十郎的那些可疑之处这件事，告诉了闵悟。

　　　　“你不该直接告诉他，或者引导他的，他如果能够自己发现，才是最好的。”风十郎听到闵悟这样说。

　　　　“可这孩子太心急了，而且他的性格你应该比我看得更透，总是很冲动，照这样的发展下去，他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发现。”酒吞童子叹气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用一些更加直接简单的办法，他或许直到我们死了，都无法了解到这些事情。”

　　　　“可现在你所做的只是适得其反，他也好，那些不明白的其他人也好，他们都会以为，我们是在做什么龌龊的事情。”闵悟说道。

　　　　“我的事情我不敢说，可是你想做的事情，你想在这一次天地的灾厄中所做的事情，你敢说，真的是完全没有私心的纯粹之举吗？”酒吞童子忽然就改变了之前正常说话的状态，用传音的方式对闵悟说道。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闵悟回应道：“我不过是，遵循着指示在做事罢了。”

　　　　“一直指示着你的，其实就是你真正的本心啊。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别忘了，你的本质仅仅是一片灵魂残片，有更大的力量在冥冥之中控制着你，让你做出所谓‘你不知道’的事情。”酒吞童子说道：“你的本心，其实并不是你自己的心。”

　　　　“或许吧，但我相信我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道理。”闵悟说道。

　　　　“我只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酒吞童子叹息一声，说道：“幽冥组的入侵是这个世界一切罪恶和苦难种下的因果，世间的一切都会在幽冥组的攻势中出现巨大的变化，凯尔特神系的归来、圣教地位的下降、竺洲迦尔纳的觉醒，都象征着这种变化。而在这样的大乱之中，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你将要做的事情，固然有成功的可能性，却也有可能带来更坏的结果。”

　　　　“我明白，但是到了这一步，已经没办法了。”闵悟说道：“我们争了那么久，都以为自己能执棋一争，但是真的当一切都铺开，你我······不过只能决定自己是黑子，还是白子罢了。”

　　　　“这一层，我很多年前就知道了。”酒吞童子笑道。

　　　　“所以你还是快走吧，我看着你是真的烦。”闵悟作出不耐状，连连挥手。

　　　　“最后一件事，壶城······”酒吞童子欲言又止。

　　　　“壶城，已经不适合风十郎他们继续呆在这里的，但是在找到合适的地方之前，我也不能确定，究竟哪里适合作为他们的据点。”闵悟说道：“不过，我应该是会留在这里了。”

　　　　“放生他们吗？”酒吞童子笑道。

　　　　“反正现在的他们，就算没有我的庇护，也能抵御大多数的危险和麻烦吧。”闵悟说道：“也许对风十郎来说，自己带着自己的队伍，去开出一方势力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这是能扔多少担子就扔多少担子在他肩上啊。”酒吞童子说道：“暴力式成长教学吗？”

　　　　“他没问题的。”闵悟淡然道。

　　　　“你倒是乐得轻松，什么都没问题，那还要你干嘛。”酒吞童子笑道。

　　　　“我只在应该出现和应该出手的时候才会有所动作。”闵悟说着，向后看了一眼，那里不仅仅是壶城本地的夜守，或者前来支援的其他地方的夜守，更多的，是那些效忠于闵悟，只听闵悟号令的夜守。看着那些人，闵悟最后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而且，我要负担的不仅仅是风十郎和八圣灵啊，那些人，那些愿意相信我，愿意和我一同在这场灾难中创造某一个微小的未来的人，也同样需要我的庇护。”

　　　　“你的境界离我不远了。”酒吞童子拍了拍闵悟的肩膀。

　　　　“你快滚。”闵悟没好气。

　　　　酒吞童子“哈哈”一笑，将风十郎扔个闵悟，腾空而去。

　　　　就在酒吞童子刚离开没多久，空中的幽冥通道再次打开了。

　　　　这一次幽冥通道一开，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立刻严阵以待。只不过比起前一次，大家的内心都放松了许多，毕竟那幽冥通道就开在闵悟眼前，也就是说无论那通道里出来个什么，都不足以让其他人感到震惊和害怕。

　　　　然后，众人就看到，安倍晴明踩着幽冥血河，从幽冥通道中徐徐现身。他这一亮相，除了闵悟以外，所有人都是一惊，就连风十郎都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闵悟只是轻轻一按，风十郎整个人就无法动作了，好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一样。

　　　　“看来，你也知道了。”闵悟对安倍晴明说道。

　　　　“哼，你才是目前为止最晚知道的好吗。”安倍晴明冷笑道：“或许等到风十郎知道的时候，你才能摆脱‘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这个设定了。”

　　　　“人呢？”闵悟不理会安倍晴明的嘲讽，只是冷冷地问道。

　　　　安倍晴明一挥手，幽冥血河包裹着一个人形送到闵悟面前，直到这人形凑到闵悟面前，血河才骤然打开，血河之中的，赫然是文歆儿。

　　　　闵悟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接住文歆儿，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的动作这么慢。”

　　　　“我是故意没对她动手的，毕竟还不到时候。”安倍晴明说道：“我可是个很墨守成规的人，不到该我动作的时候，我是不会动作的。”

　　　　“你不要以为，卖给我或者卖给风十郎一个人情，我们就不是敌人了。”闵悟说道：“我的底线依旧不会变的，你要用这个世界作为你成圣的代价，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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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章

　　　　“你和我要做的事，真的有太大的差别吗？”安倍晴明这样问闵悟。

　　　　“我至少不会拿一个世界的生命，去作为赌博的筹码。”闵悟说道。

　　　　“杀千万人是恶，难道杀百人，十人，一人就不是恶了吗？我们敌对了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死在你手里的幽冥组成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的行为难道不是恶吗？”安倍晴明说道：“更何况，你要做的事情，是必然有牺牲的，你难道，和我有区别吗？”

　　　　“不要混淆概念啊，安倍晴明。”闵悟压低了声音，缓缓凑近安倍晴明，说道：“你该知道，你我都是在这次灾厄中力图实现某些事情的人，但你所追求的，和我所追求的根本是两回事。”

　　　　“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啊，我和你，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安倍晴明说着，缓缓朝着幽冥通道退了回去，一边倒退，一边说道：“再见了闵悟，下次再见，我想就是你的死期了，不管你的愿望否能实现。”

　　　　幽冥通道缓缓闭合，闵悟一手架着一人，回到了众人之中。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判率先问道。

　　　　“先别问了。”闵悟将风十郎交给戒佛，将文歆儿交给莫德雷德后，对除了住在啡尝醉以外的其他人轻轻抬了抬手，说道：“感谢各位今天的到来，你们的帮忙使壶城免于一场劫难，也让我们几人，不至于死于幽冥组之手。今日的恩德，我姑且记下了。”

　　　　闵悟的高傲一如既往，即便不久之前，他还像个疯狂的野兽一样，对身边的一切生物疯狂地斩杀，但只要恢复了理智，人间界的第一强者，还是继续着他的骄傲。

　　　　“今日之事，不足挂齿，闵悟先生是我们中洲的最强力量，只要能保先生无事，便是保中洲无事。”一名夜守恭敬道。

　　　　“好了各位，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今天就少叙些话吧。”闵悟说着，朝着那些住在啡尝醉的人挥了挥手，说道：“回啡尝醉，今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我们必须好好解决了。”

　　　　于是一片匆忙中，众人只看到闵悟带着那些和他朝夕相处的人，在夜色中逐渐离去了。

　　　　······

　　　　文歆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那是黎明即将来临的信号。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黑暗，也是最沉重的黑暗，文歆儿同样感觉到了无比的沉重，只不过这沉重并不是来自于黑夜，而是来自于文歆儿的身边。

　　　　“闵悟！风十郎！你们······”文歆儿坐起身，看到所有人的面色都阴沉着，而离她最近的，则是闵悟和风十郎，两人的脸色更是难看得非常。看到这样的情况，文歆儿的脊背都发凉了，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打量着周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到的，仅仅是啡尝醉的大厅而已，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了。文歆儿也不是个傻孩子，愣了一愣之后，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好了，现在她醒了，你们可以走了。”闵悟说道。

　　　　“走了？”文歆儿一愣，问道：“走去哪？”

　　　　“闵悟······他让我们离开。”风十郎回答道。

　　　　“离开？离开哪里？”文歆儿的惊讶和疑问没有一点减少，只是随着他们的回答而变得更多了。

　　　　“离开啡尝醉，离开壶城，离开······闵悟的身边。”黄判接过了话头，说道：“在最危急的时刻，玉藻前夺取了你身体的控制权，把人间界的消息带到了幽冥界。幽冥组十英杰带领二十个百鬼夜行，来到人间界，壶城及周边地区的夜守，死伤惨重。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们已经不适合继续以壶城作为据点继续呆下去了，所以闵悟让我们离开。”

　　　　“我们离开······”文歆儿问道：“那闵悟呢？”

　　　　“闵悟他，会留在这里。”黄判说道。

　　　　“什么意思？我们离开，闵悟留下？”文歆儿环视周围的诸人，最后将目光定在闵悟身上：“你究竟是在想什么啊？我们离开，你留下？你不仅杀掉了自己深爱的女人，现在还要和你的朋友分道扬镳，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分道扬镳······说得好啊。”闵悟微微一笑：“没错，是时候分开了，你们已经足够优秀了，你们已经可以在不依靠我的情况下，独自面对诸多的困难和考验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我确定了这一切。是时候，让你们离开了。”

　　　　“这就是你的理由？就为了这样的理由，连友人都要抛弃掉吗？”文歆儿质问闵悟。

　　　　“你可没什么资格质疑我啊。”闵悟说道：“毕竟无论如何，在这场事件里，你可没有一丝一毫的贡献，而且我还可以说，几乎就是因为你的失误，才让玉藻前控制了你的身体，跑回幽冥界的。”

　　　　“你——”文歆儿想要反驳，可是她却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反驳，根本就站不住脚。

　　　　“走吧，离开这里，去寻找适合你们的地方。”闵悟说道：“至少现在，壶城不是适合你们的居所了。”

　　　　“他说的没错。”风十郎走上前，轻轻揽住文歆儿的腰，说道：“去房间里收拾东西吧，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已经很清楚地讨论过了，离去时不可避免的，我们除了接受现实和命运，没有别的办法。接下来的路，我们只能靠自己走了。”

　　　　“我们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为什么他要赶我们走？”文歆儿很是不甘地问道，在她看来，并未做错什么事情的他们，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的，我们走吧。”风十郎说着，半抱半拉地带着文歆儿离开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了吗？”黄判问闵悟。

　　　　“怎么可能呢，我想要的，怎么会是这么简单呢？”闵悟微笑道：“只是，风十郎的离开，确实是这个阶段所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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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五章

　　　　这一天，壶城的朝阳似乎格外的冷，初夏的阳光，却让文歆儿仿佛置身在冬季一样。

　　　　她第一次意识到，闵悟的存在，对于她，对于风十郎，对于八圣灵的其他人来说，竟然是这样重要。只要闵悟在身边，哪怕他只是站在那里，甚至只是坐在轮椅上的时候，大家都会觉得心里很安定。因为他是闵悟，他或许会被重创，或许会被杀死，但是他永远不会战败，只要他在，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可现在，他们离开了闵悟，那种感觉，就像是离开了一直撑在他们头上的一把伞那样。

　　　　“风十郎，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文歆儿忍不住问道。

　　　　“我们吗······”风十郎只是低低地重复了一声文歆儿的话，站在原地，却没有挪动脚步，只是轻轻地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诸人。戒佛、黄判、坂田金时、莫德雷德、达斯、乔徽、莉莉丝、莎拉，全都身在其中。一开始，风十郎也以为，所谓的离开，仅仅是他和文歆儿离开而已，可是没想到的是，闵悟竟然把八圣灵和不相干的人全部赶了出来，留下的仅仅是顾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