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守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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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纹，请尽快通过。”鸦神道。

　　　　戒佛接过风十郎，示意莉莉丝和文歆儿先跳。

　　　　莉莉丝问道：“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中洲各地还用代物阵来传送夜守或是物品呢？”

　　　　“不知道，似乎是因为这件发明还有瑕疵吧。”鸦神也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莉莉丝无奈，只能率先钻过了经纬门。文歆儿紧随其后，也钻了过去。

　　　　一钻过经纬门，文歆儿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这件发明不能大规模投入使用了，也知道这件发明的瑕疵在哪了。

　　　　此时的文歆儿，居然身处在数千米的高空之中！

　　　　（本章完）
………………………………

第68章　壶城

　　　　当看清自己真的身处千米高空之中，文歆儿差点没给吓哭了。

　　　　从云层中，文歆儿能隐约看到云层之下有光。很显然，那应该就是壶城的灯光，文歆儿相信，闵悟会把这东西拿出来，那么它的定位功能至少是靠得住的。

　　　　可是，东西既然叫经纬门，很显然，所能定位的点就是经纬度。高度的问题，顾一夏在设计之初是没有考虑到的，后来或许是考虑到了而无法改善，或许是根本没考虑，总而言之，高度无法定位这一问题，就是经纬门的瑕疵。

　　　　莉莉丝呢？文歆儿定了定神，放眼搜寻莉莉丝的身影，可惜没看到。

　　　　很显然，拥有飞行能力的莉莉丝，出现在了这么高的高空中，第一反应恐怕不是惊慌，而是为了尽快到达目的地，加速俯冲吧。

　　　　可是戒佛呢？文歆儿扭头看去。

　　　　深邃的夜空中，文歆儿什么也没看到。很显然，经纬门虽然定位到了壶城的经纬度，但是这一个点在地图上是一个，但是所涵盖的范围，显然很大。

　　　　无法精确定位，这是文歆儿发现的经纬门的第二个瑕疵，这样一看，这件东西确实有些鸡肋了。

　　　　首先，无法精确定位，但以经纬度上任意位置随机出现。

　　　　其次，无法定位高度，其实这和无法精确定位应该属于同一个问题，但是考虑到高度的偏差值，放成平面距离早就脱出经纬度了。

　　　　想着想着，文歆儿又哭笑不得了，这会还在想这个问题，真是不知死啊，自己这会可都快摔死了。

　　　　正自无奈间，文歆儿忽然看到极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丝细微的金光。

　　　　是戒佛！

　　　　文歆儿立刻知道了金光是怎么一回事，很显然那样的金光不可能是飞机或者无人机之类的东西，能在这个时间、这个高度出现的金光，必然是戒佛的万劫法体所倒映出来的光芒，这一点毋庸置疑。

　　　　“戒佛！”文歆儿扯着嗓子大声呼喊。

　　　　可是在没有视觉遮挡的夜空中，文歆儿只看到那样微弱的金光，戒佛和她之间的距离，怕是足有千米远，这样的距离下，她的呼喊，戒佛又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文歆儿接连叫了数声，那若有若无的金光却毫无反应。过得片刻，金光便迅速向下俯冲而去，只在空中留下一条隐约的金线。

　　　　看来戒佛也是被突如其来的高度差给弄傻了，反应过来之后，就迅速地朝着壶城飞去了。

　　　　完了完了，看来这下子真是要莫名摔死了，文歆儿悲哀地想着。

　　　　就在文歆儿想着自己会死得有多惨的时候，“呼呼呼”一阵急响，文歆儿跌入了云层之中。

　　　　天上的云彩在地上看起来总是很美的，白白的，一团又一团，看上去十分可爱，甚至有很多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看云彩，久而久之，心情就会变得愉悦起来。

　　　　可是穿越云层，却完全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云层就是大量的湿气团，这一点文歆儿是知道的，所谓成云致雨，水汽初步凝结就是云，凝结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形成雨。这些是文歆儿的了解，至于什么冷暖气流的碰撞啊、气压的影响啊，文歆儿又不是这个专业的学生，自然不知道。

　　　　壶城的天气如何，文歆儿是不知道的，但是从云层的厚度，文歆儿觉得壶城今天的天气一定不好。不到两秒的时间，文歆儿觉得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云层中的水汽密度超乎寻常的高，甚至于文歆儿感觉自己并不是在穿越云层，而是在跳水。这厚厚的云层，便像是水池一样。

　　　　穿过云层的瞬间，文歆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壶城，简称柳，地形为“三江四合，抱城如壶”，故称“壶城”。中心人口170万，在广袤的中洲大地上，这是个跻身三线都有些勉强的小城市，再加上地处偏远的西南位置，属于南蛮之地。在来到这里之前，文歆儿并没有怎么了解过这个城市，在她的想象力，壶城一定是那种跟电视上的贫困县相仿的城市。

　　　　可是壶城的景象，令她震惊了。

　　　　那是怎样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一条醒目的水流如同墨玉巨龙，环城而过。在深邃的黑夜里，沿江的灯光，流光溢彩、斑斓炫目，如同神来之笔，寥寥几笔勾勒，竟将巨龙的线条绘制得栩栩如生。

　　　　被江水环绕的壶城市中心，如同巴比伦传说中的黄金乡，何其妖魅，何其震撼。与沪城的璀璨灯光不同，壶城市中心的灯光，更具爆发力，所有金黄的灯光凝聚一处，那耀目的光华，竟然直透天际！文歆儿之前看到的灯光，便是那黄金之色，穿透云层，直冲九霄的最好证明。

　　　　与市中心隔江相对的市区，则是另一番风采，用的却不是黄灯，是彩灯！江南岸有几座山，一座形若马鞍；一座状似鱼脊；一座上有双塔；一座竟形若半状，山的一边如斧劈一般平整。

　　　　每一座山上，都装点着诸多色泽的彩灯，彩灯映照，山似琉璃，与市中心那不可一世的耀目金芒交相呼应，金芒万道，被衬得金碧辉煌；彩光纷纷，更显得宛若仙境。

　　　　壶城政府显然在夜景一途上，花了大功夫，这般声势夺人的夜景，比之沪城竟是毫不逊色。而江南一带，如吴城、金匮等地，单以这夜间的景色，只怕是被壶城甩了一条街也不止。

　　　　不知为何，只是匆匆数眼，文歆儿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这座城市勾了去。这般的光彩，这般的梦幻，尤其是在雨中，那光彩仿佛被覆上了一层薄纱，不仅是璀璨和夺目，还多了几分迷离，炫目的灯光不再声势逼人，反而变得羞怯而迷离，令人心神俱醉。

　　　　等等――

　　　　壶城居然在下暴雨！

　　　　文歆儿这才反应过来，为何云层会那么厚。此时的壶城，赫然是暴雨袭城，在瓢泼的雨中，可视范围大大地缩减。

　　　　完蛋了，就算莉莉丝和戒佛发现自己落了单，可能被摔死，此时要寻找自己，在这大雨中只怕也甚是艰难。看着美丽的夜景离自己越来越近，文歆儿惆怅地认为，今天自己真的要交代在壶城了。

　　　　文歆儿正惆怅间，忽然听到耳畔有风声响起，而且隐约有拍打之声伴随。不等文歆儿反应过来，她全身便感到忽然一轻，下坠之势已然停了下来。

　　　　文歆儿扭头一看，正是莉莉丝。此时的莉莉丝，已经张开了血族独有的双翼，在夜空中艰难地翱翔着。

　　　　“你终于发现我可能被摔死了吗？”文歆儿大声地问莉莉丝，没办法，风声、雨声都极大，若是说话的声音不大，莉莉丝根本听不清。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一直找你来着。”莉莉丝道。

　　　　“那怎么找了这么久？”文歆儿不信。

　　　　“如果不是你落入了灯光的范围，我还一直找不到呢！”莉莉丝解释道。

　　　　文歆儿立刻懂了，在一片漆黑的夜空里，就算莉莉丝何等的目力惊人，那也很难发现自己的身影。可是一旦自己落到壶城那夺人的光彩之中，就会异常的醒目，而莉莉丝显然就在那样的时候发现了自己，飞快地把自己救了下来。

　　　　“那我们岂不是被人看到了？”文歆儿问。

　　　　“现在都几点了？雨又那么大，就算是不夜城，现在街上也没人了。”莉莉丝说着，却往远处灯光并不璀璨之处飞去。

　　　　显然，在壶城的灯光中，莉莉丝和文歆儿确实有很大的风险被人发现。就算此时街上无人，莉莉丝也不敢担这样的风险，毕竟要是有人从屋内透过窗子看到了莉莉丝，那也是很麻烦的事。

　　　　莉莉丝找到了合适的落脚地，立刻拉着文歆儿降落到了屋檐之下，看那急迫的样子，竟然十分害怕被雨淋到的样子。

　　　　“怎么你这么害怕淋雨吗？”文歆儿不解，虽然正常来说，淋了雨一定会生病，尤其是这种瓢泼大雨。但是无论是夜守还是血族的体质，这种程度根本不会导致生病，莉莉丝居然这么怕，真是匪夷所思。

　　　　“我倒是不怕淋雨，可是血族天生怕水的！”莉莉丝道。

　　　　文歆儿顿时想起，在一些传说故事之中，吸血鬼确实是怕水的，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可是看着莉莉丝，又像是没受到什么伤害的样子。

　　　　“不觉得水会伤到你啊？”文歆儿好奇。

　　　　“水对我们是没有伤害能力，可是会严重削弱我们的力量。而且我们血族是天生的旱鸭子，不会游泳，学也学不会。”莉莉丝解释道：“就算原本是会游泳的，转化为血族后，也会失去这项能力。”

　　　　“这么严重啊！”文歆儿大惊。

　　　　“不然你以为呢。”莉莉丝道：“我们天生的弱点不多，水算是一个。”

　　　　“还有什么？”文歆儿打听。

　　　　“圣白树和狼人毒素。”莉莉丝道。

　　　　“圣白树是什么？”文歆儿大感兴趣：“狼人真的存在吗？”

　　　　“圣白树是一种已经灭绝的树木，之前达斯的那个木头十字桩就是圣白树的木头做的。”莉莉丝道：“狼人确实存在过，不过也是仅剩一个了。”

　　　　“这么凄凉！”文歆儿大惊，西洲的夜间看来果然是没剩下什么东西了。

　　　　“别说我了，快想办法找闵悟去吧！”莉莉丝不耐烦道：“身上湿漉漉的难受死了！”

　　　　“你知道在哪吗？”文歆儿问。

　　　　“我怎么知道！”莉莉丝惊讶：“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文歆儿说。

　　　　“那谁知道？”莉莉丝反问。

　　　　“风十郎想必是知道的。”文歆儿黯然道。

　　　　“他知道有个屁用。”莉莉丝当然知道文歆儿为什么黯然，风十郎此时可还是在昏迷中的，而且还是戒佛带着他，这两个人现在去哪了都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啊？”文歆儿焦急。

　　　　“呱！”一个清晰而刺耳的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也回答了文歆儿的问题。

　　　　乌鸦！

　　　　南方是很少有乌鸦的，鸟类更是不可能在雨中活动，夜行性的鸟类更是极少。在雨中，甚至是雨夜中出没的鸟类，很显然，不是普通的乌鸦，它们，一定是闵悟的式神。

　　　　“快！”文歆儿对莉莉丝道：“跟着乌鸦的声音！”

　　　　莉莉丝也立刻反应了过来，闵悟的显著标志之一，正是乌鸦，此时此地，这乌鸦的叫声显然就是信号，引领着两人去到闵悟的所在地。

　　　　莉莉丝是吸血鬼，文歆儿是夜守，体能都不会差，顺着乌鸦的叫声，两人发足狂奔，力求尽快找到闵悟。

　　　　在雨夜里，两个绝美的女子冒雨狂奔，这样的镜头是何等的香艳，可惜的是，此时已是深夜，街上早已空无一人，除了乌鸦，再没人看到这般景象。

　　　　“是那里！”莉莉丝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巷子，叫道：“那里有幻术的痕迹。”

　　　　文歆儿和莉莉丝朝着小巷冲去，在昏暗的巷子里，一间小小的酒吧出现在二人面前。

　　　　啡尝醉。

　　　　这酒吧的名字很怪，所用的灯光也很奇怪。淡紫色的灯光，在昏暗的小巷中，让人颇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就是这里了！”莉莉丝看着眼前的这家酒吧，虽然确定，但是语气却没有之前那么言之凿凿了。

　　　　主要是因为这间酒吧太小了。

　　　　那小小的门，不过寻常人家两扇房门的大小，门前没有什么醒目的装饰，也没有引人注目的招牌。深居小巷之中，却连个引路的标识也没有。除了门顶上的三个字，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让人觉得这里是在营业的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文歆儿和莉莉丝推开了酒吧的门。进屋后，两人被里面的环境惊呆了。

　　　　这显然是一间轻吧，里面放着比利乔的慢摇，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环境里却分外清晰。酒吧里摆着七八张桌子，每一桌都坐着客人，两个穿着随意的英俊少年穿行在客人当中，送上一杯又一杯酒水。

　　　　这是所有轻吧的特点，真正让文歆儿和莉莉丝惊讶的，是这间酒吧里的客人群体。

　　　　清一色的女客！

　　　　所有的女客都在低低地交谈着，而她们的目光，都凝聚在就把的对面，那个长长的纯手工原木吧台后面，调酒的身影上。

　　　　那是个男人，很帅气的男人，帅得颇有几分邪气。他忙碌着，微笑着。忙着调酒，动作很娴熟，虽不是花式调法，但是行云流水的动作也透出几分潇洒；笑着迎客，无论是哪一位客人，说了怎样的话，男人的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容。这样温柔的笑容，英俊的面容，在这世上，文歆儿只在一个男人身上见到过。

　　　　闵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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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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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啡尝醉

　　　　“闵悟你这个王八蛋！”看到吧台后的酒吧老板，文歆儿当场就骂了出来。

　　　　原本除了音乐以外，还有些许低语声的酒吧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客人都闭上了嘴，扭头看着文歆儿和莉莉丝。

　　　　坦白说，文歆儿和莉莉丝虽然此时狼狈了一点，但是这两人本来底子就极好，不需要化妆就能完虐百分之九十的普通女性。此时虽然都淋成了落汤鸡，但是姿容不减，还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而且全身湿透也未必就会让形象减分，毕竟还有****这一说。

　　　　酒吧里的客人清一色的女性，其中不乏形象气质出众的，但是相比起文歆儿和莉莉丝，也不禁自惭形愧。

　　　　于是在一片寂静中，大家的眼神就在文歆儿和闵悟之间转来转去，一时之间，浓浓的八卦气场弥漫整间酒吧，却硬是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

　　　　闵悟真是无语极了，他觉得自己和文歆儿完全没有熟到要这样被责怪的份上。

　　　　好吧，在闵悟看来，他们不过是正式认识半个月还不到，而且无论是交流的数量，还是两个人之间的共通行为，都少得可怜。从正常的角度出发，应该是这样没错。

　　　　可是这个所谓的“正常的角度”不过是夜守的角度而已，文歆儿终究是从人类被转化过来的，虽然体质已经是夜守了，但是心性上，文歆儿更接近于普通人类。在文歆儿看来，虽然和闵悟正式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两人共同经历的事情算得上惊心动魄（至少在文歆儿看来是这样），加上闵悟又是负责帮助文歆儿转化体质的人。不经意间，文歆儿对于闵悟生出了一种“荣辱与共”“同进同退”的战友情和徒弟对师父的依赖感。

　　　　所以很多时候，相同的事情，在不同的人眼里，就出现了不同的意义，这就是所谓的“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说法。

　　　　“好吧，先过来，慢慢说。”闵悟是幻术大师，要想幻术逼真，充满欺骗性，闵悟必须对人的心理有充分的的了解。虽然在闵悟看来，自己和文歆儿关系还没近到这一步，但是闵悟却能隐约猜到文歆儿的想法和态度，于是也并没有去排斥或是责怪文歆儿。

　　　　莉莉丝听到闵悟所说，立刻拉起文歆儿，飞快地朝吧台蹿了过去。虽然到了吧台也逃不了被人瞪视的命运，但是好歹自己可以背对酒吧中的大部分客人，不用这么尴尬。饶是以莉莉丝的大胆和开放，也觉得文歆儿刚才的语气和态度实在是有些过。

　　　　没办法，莉莉丝的心态倒是和闵悟相近的，在她看来，那些事也大不到哪去。

　　　　“来吧，先把这个喝了。”闵悟说着，从吧台下的温箱中取出两杯淡黄色的饮品，递到二人面前。杯子是圆肚杯，整个杯子的造型是圆滚滚的，看上去颇为可爱，其中的饮品有些许粘稠，并不像普通的鸡尾酒那样。

　　　　莉莉丝率先喝了一口，然后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闵悟。原本有几分苍白的脸色，没过多久便有了一丝血色。本来嘛，莉莉丝乃是血族，脸色苍白是肯定的，有一丝血色已经很难得了。

　　　　文歆儿看到莉莉丝的模样，知道这应该是驱寒的饮品，考虑到这里是酒吧，多半便是某种热饮的酒了。文歆儿虽然酒量不大，但是一杯鸡尾酒，她还真不怕喝醉出洋相什么的。

　　　　端起圆圆的杯子，文歆儿先是轻轻地嘬了一口。酒的味道很淡，并没有冲鼻的感觉，温度大概在五十度左右，口感温热，并不汤口。确定了这不是烈酒，并且温度并不太高之后，文歆儿开始喝了起来。

　　　　这酒的口感十分爽滑，如同丝绸一般从口腔滑入食道，温热的感觉也仿佛顺着喉咙流遍了全身。酒的味道亦十分上乘，隐约之间有一些椰子那种甜腻腻的香气，又有一些甘蔗的清甜，更有些许牛奶的醇厚。

　　　　一杯酒喝下肚中，文歆儿只觉得甚是满足，问道：“这是什么啊？”

　　　　“蛋酒。”闵悟的回答简单极了，看到文歆儿对于这酒似乎颇为喜爱，便又拿出一杯放到文歆儿面前。莉莉丝一看，喝完还能续杯，立刻也一口气干掉了杯子里的蛋酒，然后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闵悟，闵悟笑着叹了口气，摇摇头，也递给了莉莉丝第二杯蛋酒。

　　　　“不可能，蛋酒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文歆儿不信。

　　　　“骗你做什么。”闵悟的语气依然很温柔，只是一如既往的不容置疑，不容反对，充满了权威的感觉。

　　　　“蛋酒不是用鸡蛋、酒酿和白砂糖做的吗？”文歆儿兀自不信，打量着新一杯的蛋酒，想从里面找出它和自己认知中的蛋酒相吻合的地方：“你把酒酿磨成粉了吗？”

　　　　听到文歆儿的话，两个一直在观望的服务生立刻笑了出来，酒吧中的不少女客也都笑了起来，虽然笑得都不过分，可是文歆儿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出洋相了。

　　　　“这个是蛋酒，不是鸡蛋甜酒。”闵悟将两女喝空的杯子收到了吧台下，解释道：“用朗姆、牛奶、鸡蛋调制的，今天是下雨天，为了驱寒的效果，我还加了少许的陈酿威士忌。”

　　　　文歆儿的脸立刻就红了，她知道自己终于还是出了洋相。

　　　　“真棒啊！”一旁的莉莉丝感慨道：“就算在见鬼的圣诞节，我也很少喝道味道这么棒的蛋酒！”

　　　　“以你的体质还是尽量少喝为妙。”闵悟微笑着说。

　　　　“好啦，今天是特例嘛。”莉莉丝小口地喝着蛋酒，特别地乖巧。

　　　　“好了，上去喝吧，顺便换身衣服。”闵悟一如既往地温柔：“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有！”文歆儿立刻道：“我的木精灵被毁了！”

　　　　闵悟一愣，随即不以为然地道：“这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文歆儿立刻不高兴起来：“你好说也算我半个师父啊！你送给我的东西就这样被毁了，以后出去被欺负了，丢的不是你的脸吗？”

　　　　文歆儿一句话，立刻引起酒吧众人的注意。两个帅气的小服务生立刻凑到了一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么说，她是我们的师姐还是师妹。”

　　　　“老板还送了东西给她呢！我们都没这待遇！”

　　　　“人家多漂亮啊，你凭什么啊！”

　　　　“在男人里我也不算差的啊！”

　　　　“可是老板应该是不喜欢男人的！”

　　　　“我也不喜欢！”

　　　　“那你和女人比长相？”

　　　　“在老板面前你有资格谈论长相吗？”

　　　　两人的声音不大，却也没有刻意压低，周围有好几个女客人听到了，即便没有听到这二人对话的的，也听到了文歆儿之前所说的话。一时间，酒吧里的其他女客人都露出恍然的表情，看向文歆儿的目光也从警惕变得友善起来，甚至是有些�9�9�9�9�9�9�9�9�9�9�9�9宠溺。

　　　　师徒嘛，虽然文歆儿进门的时候直接就喊了闵悟的名字，但是在大家看来这两人的年岁也没差出多少去，闵悟这个人又那么温柔善良，对自己的徒弟有些许纵容和娇惯也是正常的。加上小姑娘确实漂亮，平常或许是任性惯了，家上闵悟良师益友的开放式风格，所以小女孩对着自己的师父也敢大吼大叫了。

　　　　这么一想之后，酒吧里的许多女客，就把文歆儿当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闵悟的调皮女徒弟。自然而然的，就摆出出了自己“身为师娘”应有的友好姿态。

　　　　文歆儿也不笨，一看这情况，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立刻脸都绿了，拉着莉莉丝就进到了吧台里面，两人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