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守录-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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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耳朵、鼻子甚至触觉都能作假，唯独自己的直觉，这是不受到任何感官因素决定的东西。所以风十郎当机立断，立刻往后一闪——

　　　　“嚓！”

　　　　那锐利的强风根本不是风，事实上，这世间多强的风系法术都是不可能伤害到风十郎的，因为他几乎已经拥有了魔神级别的驾驭风的力量。别忘了，九黎一族先天异能，而风十郎的九黎战纹则是纯粹的“风”纹，也就是只具备操控风的力量。而风十郎的九黎血脉继承自蚩尤，也就是魔神级别的血脉，所以说，风十郎对于一切风之力，有着绝对统治级别的力量。

　　　　可现在，风十郎的额头被割开了一条口子。

　　　　“是剑气！”风十郎不傻，他明显感觉到这股力量不是纯粹的法力能量，而是类似于兵器的感觉。但是兵器是不可能这样轻巧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既能做到剑可以做的事情，同时又归属于能量体的剑气了。江城周氏是铸剑世家，剑法、剑诀无数，掌握了一两手的剑气功夫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就算是剑气，周剑琪又是怎么近的自己的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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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章

　　　　“这是‘和光同尘’啊！”所有人都没能想到，周剑琪是如何做到的这样一个行为，文歆儿却在第一时间看破了出来。

　　　　“和光同尘？那剑不是在你手上吗？”黄判第一个反应过来，和光同尘，正是闵悟之前所使用的佩剑。在酒吞童子把黑刀“永夜”赠予闵悟之后，闵悟就把和光同尘淘汰了下来。在得知文歆儿希望用剑作为武器之后，闵悟就把和光同尘赠与了文歆儿，还让周剑琪教导文歆儿剑法。虽然闵悟也好，周剑琪也好，都没有把和光同尘配套的“幻光剑诀”和“遮影步法”传给文歆儿，但是文歆儿多少也是知道，和这把剑有关的一些事情的。

　　　　“剑虽然在我手上，可剑法和身法都是周氏的啊。”文歆儿说道：“如果有一种剑气，类似于‘和光同尘’这把剑的话，那么配合剑法和身法，达到将使用者趋于无形的状态，理论上是可能的吧？”

　　　　“剑气自不必说，我记得顾一夏曾经说过，周剑琪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修炼剑气了。”戒佛说道：“如果真的有一门剑气，类似于和光同尘这把神兵的话，那么或许真的能做到也不一定。”

　　　　“不需要有什么特定的剑气。”黄判说道：“剑气原本就是非完全实体的形态，而且可放可收，不需要什么类似于和光同尘的剑气，只要是剑气，都能做到收放自如，或有形或无形。”

　　　　“不，如果仅仅只是随便什么剑气的话，周剑琪的身形为什么会消失呢？如果只是幻光剑诀和遮影步法的话，并不能直接让人的身形完全消失才对。”黄判说道：“我几乎可以断定，周剑琪修炼的剑气有古怪。”

　　　　“这是怎么做到的？”列身于前方的风十郎就直接多了，直接看着出现在原地的周剑琪，问道：“我可以确定，我的视觉在那一刻完全没有捕捉到你的存在，虽然我可以听到你过来，也能感觉到剑气近身，但那都是触觉和听觉的反馈。我很确定，在那一瞬间，你的身形是彻底在视觉效果中消失的。”

　　　　“这是我修炼的剑气，配合幻光剑诀和遮影步法，可以彻底隐去身形。”周剑琪说道：“在和光同尘被悟哥哥拿走之后，周氏一族的高手们就合力创造了一门在性质上与和光同尘极为相似的剑气，虽然不如和光同尘那样锋锐、特别，但是因为这门剑气本身可以贯通全身，所以当完全配合上了剑法和身法之后，剑气的使用者，可以短暂拥有和光同尘的特性。”

　　　　“借光影交错，完成身形的彻底隐藏吗？”风十郎还是很聪明的，第一时间就看破了这浅显的道理。

　　　　但，真正让风十郎震惊的并不是剑气本身的玄妙，而是周剑琪其人。原因很简单，剑气再强、功能再玄妙，那也不过就是剑气而已，周剑琪那瞬间迫近的身法风十郎可没忘记。虽说风十郎也听说过遮影步法的厉害，但是在风十郎听到的描述中，遮影步法的厉害，仅仅在于它可以借由人的视觉盲区和光影变化的错觉，产生一种“人”不见了的错觉，一来并不能让人真的消失，二来并不快。可是，周剑琪迫近风十郎的时候，速度可以说是快到了极致，几乎是一瞬间就杀到了风十郎身前，这不是任何功法或是身法会有的。这根本就是······靠着巨量的法力压缩周围的能量和空气，瞬间形成的一种强推动式的加速度，别说是法力一般的核心级，就算是最顶级的高手，要做到这一点，对于法力的操控也必须十分精准才可以。

　　　　“我现在知道，闵悟为什么对你会有这么高的评价了。”看着周剑琪，风十郎很平静地说道。

　　　　“嗯？”周剑琪被风十郎弄得一愣，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忽然这么说。”

　　　　“能够在瞬间将法力集中，爆发出那样的加速度，同时还维持着身形消隐的状态，这份控制力，我还真是从所未见。”风十郎说道：“用法力完成强劲的爆发固然很难，可是爆发的瞬间，人体所需要承受的压力，即便是专精于体术的夜守都未必能扛住，更别说你仅仅只是偏向于体术方向而已。在强力爆发的同时，必须掌握微妙的平衡，才能真的达到加速的同时，身体却不受损的状态。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身体原本因为功法、剑气、步法的同步施展而留存下的状态，这一点就更是难能可贵了。”

　　　　“你想说的，恐怕不仅仅是这些吧？”周剑琪忽然问道。

　　　　“没错，面对我，明知没有胜算，还能冷静地控制如此多的变化，让我没有嫌隙完成对你的一击必杀，这才是最可怕的。”风十郎说道：“你的天赋实在是令人震惊，你真的应运了‘周氏一族功德无量，历经万世而不衰’的天命。”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周剑琪说道：“可是当年悟哥哥第二次来到我周氏一族，却没有将我带走，也没有选择和周氏一族合作，仅仅只是带走了族兄而已。”

　　　　“你说的族兄，是周锻宏？”风十郎问道。

　　　　“没错，当年悟哥哥和霍老前辈为了族兄的事情跑了不少的关系，最终留下了族兄的一条命，更是帮他去除了‘妖灵燃血丹’的副作用，而且帮助他提升修为，稳固境界，保证了他进入核心级。”周剑琪说道：“多年之后，悟哥哥回到江城，来拜周氏山门，拜门当日，也不知道和族兄谈了什么。第二日，我本以为他会带我走，或者和周氏一族结盟，谁知他竟然谁也不要，只带走了族兄。从那时候起，族兄就成了悟哥哥的一员骁将，而周氏一族和悟哥哥，却也再没了交集。”

　　　　“你的意思是，闵悟竟然对与周氏一族合作，毫无意向？而且他宁可选择有残疾，并且法力更低，前途更渺茫的周锻宏，却没选择你？”风十郎意外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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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一章

　　　　“族长，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两下罢斗了，我想我们还是回到族里，再去讨论相关的事宜吧？”就在风十郎问完话之后，一名周氏一族的长老飞近前来，对周剑琪说道：“我想，无圣灵他们，应该是为了‘那件事’来的才对。”

　　　　“看来，你们自己也掌握了不少的情报。”风十郎说道。

　　　　“这没什么可瞒你的，实话实说，当你们在江城的上方搅乱灵气流动的时候，周氏一族的族内，就已经感应到了。”周剑琪说道：“只不过，一来你的手法太过于粗糙，没引起我们的想法，二来自然有巡山的夜守来查看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比担心。”

　　　　“可后来又是什么让你们决定一大帮子核心级出来的呢？”风十郎这话可不是开玩笑，随同周剑琪钱来的长老级人物足有五六个，每一个实力都在核心级以上，而且看年纪都已经不小了。换言之，周氏一族所拥有的核心级总数，可能还要在这些人之上。毕竟在闵悟等人的描述里，很明确的可以知道，周氏一族至少还有周铎辉、周铎远、周铎铭三名壮年核心级夜守，以及周锻宏这个同样是周氏一族年轻一代的核心级夜守。加上周剑琪，周氏一族竟然足足有超过十人的核心级高手，这数量不得不说是令人震惊。

　　　　“因为如果只是一般的情况的话，巡山的夜守应该很快会给出回应。如果对手实力一般，那么他只需要自己解决再回到族内就可以了，而如果对手实力很强，他应该会很快放出求援的信号才对，可是这两件事都没有发生。”周剑琪说道：“更何况，现在是晚上，大部分人都处在活跃的时间，我想你这个时候找上来，应该也是想要让所有人尽快发现这里的情况吧？”

　　　　“看来你们周氏一族对于山门的安全还是很看重的。”风十郎总结道。

　　　　“毕竟周氏的山门处在江城如今的市区之中，境况和大部分宗门、世家都有些不同。”周剑琪说道：“如果被有心之人悄然破开了结界，导致周氏一族的山门被人发现闯入，那么整个周氏一族就完全暴露在了人类的眼皮子底下，风险太高，我们承担不起。”

　　　　“原来是这样，我还说呢，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忽然冒出来这么多人。”风十郎笑道。

　　　　“既然这样，就请无圣灵和我们回周氏山门吧。”那名长老说道。

　　　　“好的，没问题。”风十郎收起了斩棘，冲身后招了招手，八圣灵成员便飞到了近前来。

　　　　“哇，剑琪，原来你这么厉害啊！”碰面后，文歆儿立刻向周剑琪说道。

　　　　“歆儿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你男朋友才是真的厉害呢，我这些都是小伎俩小聪明，还真的没办法对付得了他呢。”周剑琪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悟哥哥看中的人，怎么会有浪得虚名之辈呢？”

　　　　“你悟哥哥当初不也看中你吗？可是后来他怎么又没有选择江城周氏加入他的麾下呢？”文歆儿忍不住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其实是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疑问，江城周氏算得上是兵强马壮，不仅仅是族人众多，而且高手的数量和质量也属于最顶尖的势力才能够达到的级别，更是掌握着高端的铸剑技术。这样的一支势力，对于闵悟又有着比较不错的好感，闵悟和江城周氏的合作可以说是水到渠成。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所有人看起来都觉得是水到渠成的合作，闵悟却没有进行合作，这让所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回到族中再说吧。”那名长老连忙插话道。

　　　　从天空进入周氏一族的山门，风十郎等人并没有受到多么热情的欢迎，毕竟一来这些是由族中权力和武力最顶级的一批人带回来的人，寻常族人根本无权过问。二来对于八圣灵一行的到来，周氏一族并没有提前得到消息，也没有准备过，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欢迎的盛况。这样一来，众人行动的速度反倒是很快，没用几分钟就来到了周氏一族的厅堂之中。

　　　　“好了，为什么一说到闵悟拒绝收编周氏一族，你们就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现在可以说了吧。”一进到大厅里，风十郎就对着周剑琪和江城周氏的一众长老说道。

　　　　“不知道，无圣灵阁下是否带来了专属的信物呢？”这时候，从大门外走进来一人，如果闵悟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认出来，这就是十余年前，身为江城周氏一族族长的周铎辉。

　　　　“无圣灵的信物？”风十郎哪知道无圣灵的信物是什么，闵悟当时立他为无圣灵的时候，给了他好几件东西呢。对无圣灵没什么研究的风十郎，哪里知道有什么信物的存在呢？

　　　　“是夜莺令牌！”黄判小声提醒风十郎。

　　　　风十郎愣了愣，立刻便取出了那枚漆黑如墨的小令牌，只见那小小的令牌之上，简单的红色笔画仅用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型飞鸟，令牌转动之间，那小鸟仿佛要从令牌上振翅飞出一般。

　　　　“见过主公！”

　　　　风十郎还在看着手中的令牌发愣呢，大厅中十余名周氏一族的核心级高手，包括刚刚进门的“铎”字辈兄弟就齐刷刷地半跪下来，朝着风十郎行礼问安了。

　　　　“我靠！这是怎么话说的！”风十郎整个人都懵了，他从来不曾想到，这小小的夜莺令牌竟然是无圣灵身份的信物。不过他更没料到的是，这令牌竟然不仅仅是证明他无圣灵身份的象征，居然还是他“统领”周氏一族的凭依。

　　　　“你们还是先把话说清楚的好。”黄判倒是冷静一些，连忙对周氏一族的高手们说道。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只不过他还需要确定一下。

　　　　“对，你们可别直接就说什么以我为主，我可不会冒冒然同意的！”风十郎立刻跟着说道。

　　　　“实不相瞒，无圣灵阁下，早在数年轻，闵悟先生就已经与我江城周氏一族定下了盟约，让我等效忠于他之后的夜莺之主，成为夜莺！”周铎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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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章

　　　　“我怎么没想到，江城周氏和闵悟不联合的原因，竟然是闵悟想要把他们留给我！”风十郎躺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天空说道。

　　　　这里是一座小小的别苑，是江城周氏安排八圣灵的成员暂时歇脚的地方。此时风十郎躺在石头上，而八圣灵的其余成员，则松散地呆在风十郎周围，或坐或站或躺，总之是没有很严肃的样子。但实际上，此时八圣灵的内部氛围可以说是非常严肃。

　　　　“几年前······”黄判沉吟道：“几年前，你风十郎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主流级夜守，每年都要死几个的人物，就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被闵悟确定是继承夜莺的人呢？就算闵悟早就看到了风十郎的天赋，可是闵悟又怎么能确定，风十郎一定能继承夜莺呢？别忘了，那个时候第九代八圣灵这几个没本事的家伙可都还活得好好的呢！”

　　　　黄判对第九代八圣灵殊无敬意，若是放在外面，只怕早就引起他人非议了。但是作为第十代八圣灵，尤其是闵悟带出来的八圣灵，这些人要不然实力高强，要不然来头不小，或者干脆就是身怀绝技的，如今更是形成了强大的整体，一般的敌人根本不看在眼里。分化作战的第九代八圣灵在第十代八圣灵这些年轻一代的眼里，就像是既没实力又没想法的老顽固，仅仅只是仗着“圣灵九宫箓”的提升，成为了高手而已。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坂田金时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之前的八圣灵实力如何，但是我想就算是闵悟，也不能肯定八圣灵就一定会在几年的时间里陨落吧？那么闵悟的凭依又是什么？我觉得这一点很可疑。”

　　　　“那么你们的意思是，第九代八圣灵的死亡，和闵悟有关？”风十郎坐起身，看着坂田金时和黄判问道。

　　　　“这我可不敢胡说，而且我觉得，安倍晴明的嫌疑比闵悟更大，毕竟八圣灵这个级别，对于安倍晴明来说才是真正的威胁。对于闵悟······他完全可以强行夺权的，毕竟他也是有目共睹的高手，八圣灵退位让贤禅让资格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黄判说道：“可我总觉得，闵悟之前并不知道安倍晴明的存在，那么他又是怎么确定，八圣灵会一一陨落的呢？”

　　　　“天命。”坂田金时忽然说道。

　　　　“天命？”这下子懵的人就更多了。

　　　　“闵悟是拥有天命的人之一，而且是天命中命格最强、最硬的‘必胜’宿命。”坂田金时说道：“如果说‘圣人’、‘魔王’、‘不屈’这样的命格都是逆天而为的存在，那么‘必胜’的宿命一定是拥有强烈的天道运转之力加持的命格。考虑到这一点，我认为闵悟很可能会比你们三个，更容易感受到一些事情的发生。”

　　　　坂田金时所说的“你们三个”自然指的是拥有“圣人”宿命的安倍晴明；拥有“魔王”宿命的酒吞童子以及拥有“不屈”宿命的风十郎了。这三人中，除了安倍晴明以外，另外两人都有些一往无前的意思，说好听点是猛将做派，说难听点，是比较无脑的风格。至于闵悟和安倍晴明，明显就是一肚子坏水的类型，多谋善断，心思深远。以至于现在，坂田金时在考虑到闵悟的情况时，干脆就觉得闵悟很可能是天道之力在作祟，才拥有了这样的能力。

　　　　“不，闵悟当时应该还没有现在这种天人感应的力量，甚至于现在，我们都不能准确地去判断有还是没有。”黄判说道：“但是一直以来，闵悟都是个洞幽察微的人，他或许从中洲几年前的状态中，发现了某些我们所不能发现的细节。而且别忘了，闵悟是《秘经·鸦》卷的修炼者，这卷《秘经》最强的特质，就是对于脑域会有着巨大的增幅量。在人类的学者中，一直都有一种论调，认为当脑域提升到一定量的时候，可以同时处理足够大量的信息时，会将所有看上去毫无联系的事物加入到整体的运算中，最后所形成的，就是对未来走势的短暂洞察，也就是所谓的预知未来。”

　　　　“你的意思是，闵悟可以依靠强大的脑域来获得对未来的感知力？这未免太可怕了吧！”文歆儿说道。预知未来是怎样一种能力，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细细思索不难发现，这是个非常恐怖的能力。如果你永远能够比别人多知道几秒钟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那么你就比所有人都更能掌握主动。如果你能预知几天后的事情，那么你就可以事事占领先机。而闵悟，现在看来，他能够计算到几年后的事情，那么这就不是简单的快人一步了，闵悟简直就是活在未来的人。

　　　　因为他知道，几年后会出现一个魔头，杀害第九代八圣灵，引发中洲动荡，所以他招兵买马，培植自己的势力；因为他知道，几年后的风十郎，有机会继承蚩尤血脉，成为他之后下一个中洲的灭世级（看到很多朋友把拥有“灭世之魔眼”的几人戏称为灭世级，于是我就直接盗用了，对于贡献新级别的书友，因为本作已经接近尾声，我考虑在之后的中赠送一个马甲）高手，所以他将风十郎循序渐进引导到了这个位置，对抗可能发生的灾厄；因为他知道，风十郎有一天会需要自己的力量，所以他给风十郎留下了江城周氏······

　　　　这一切，都是这样的通顺，对于一个活在未来的人来说，他能做到这些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但是——

　　　　“不，不对，我能感觉到，闵悟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根据直觉来做的，并不是什么精确的计算或者对未来的预测，这一点，我可以肯定。”风十郎说道：“若是他拥有那样的能力？为什么不把安倍晴明的归来扼杀在摇篮之中？为什么不防患于未然？他做的很多事情都不符合你们的猜测。”

　　　　“或许，那仅仅是因为，当时的闵悟，力量不够吧。”坂田金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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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直觉？你怎么知道，闵悟靠的是直觉？”坂田金时问道。

　　　　“闵悟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不用多说了，大家都很清楚。他绝对不是一个，会让感情和主观意识，左右自己的理性判断和决策的人，甚至影响大局的行为，闵悟都不会允许存在。”风十郎说道：“可是，大家仔细思索一下以前闵悟的所作所为，很多时候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并没有过于理智或是冷静，我想，这恰恰说明了，闵悟的很多行为，都没有绝对的理智判断在左右着，更多的时候，都是最简单的个人倾向而已。”

　　　　“确实是这样没错。”戒佛点头道：“我们现在站在事情已经发生的结果上，倒推闵悟的行为，当然会觉得，闵悟的一切行为似乎都像是能够预见到未来一样，而配合他最近冷漠的行为和理智到完全没有情感可言的作风，我们会觉得这很正常。可你们是否想过，如果我们站在当时的立场，往现在看，闵悟的行为，究竟有多少是不合理的呢？”

　　　　戒佛在八圣灵中，属于有智谋的一类，虽然比不上黄判那样是绝对的智力担当，而且在风十郎比较刻意的情况下，也比不上风十郎反应更机敏迅速。但总的来说，戒佛并不是个完全有勇无谋的人，至少很多时候，他的主意和看法还是非常靠谱的，所以大家也会去认可他的一些观点。比如现在，戒佛提出了“大家都是用结果来推论过程”这样一个论点，大家立刻就从心底里有那么一丝动摇了。

　　　　佛家讲究因果，也就是所谓的因果论，即“凡事种其因，必得其果，报应轮回，一切皆有定数”这样的理论。这其实也是正常情况下事物的发展关系和联系关系，所谓因果律也就是这种力量，而现在戒佛提出了这种论点，自然是有说服力的。

　　　　“确实，闵悟的很多决定，其实在当时看来虽然没有那么完美，但也都是符合当时情境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