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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守录-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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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仅仅是偷袭得到的战绩，对吧？”黄判问道。
作为一名战术达人，黄判很清楚伏都教国家在面对图尔多王朝时候的无力。首先，图尔多王朝是大航海时代的列强中最突出的，其舰队的舰船数量超过一百艘，在那个普遍使用三桅帆船的年代，一百艘战舰的力量有多恐怖可想而知。在漫长的侵略战争过程中，图尔多王朝的士兵战斗力也在不断上升，加上对于圣教的虔诚信仰，还有军队中大量的圣教信徒、骑士、传教士的存在，图尔多王朝的军队可以说比起炎洲的伏都教军队强了不知道多少。而且不要忘记了，圣教的神圣系法术和圣光对崇拜死亡的伏都教有着强有力的杀伤效果。虽然在遭遇突袭的情况下，图尔多王朝的军队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但是当它们重新整顿好了军势，并且针对洛卡纳哈的强大实力做出计划和安排之后，洛卡纳哈是否还能以一己之力对图尔多的不败舰队进行毁灭性的打击，就耐人寻味了。
“你说的没错，正是这样，洛卡纳哈和小女王的战绩不过是一胜而已，甚至没有等到这一场胜利进行到最后，他们的行动就终止了。”邦桑迪说道：“他们突入了一名圣教的红衣主教所在的营地，那名红衣主教虽然不是洛卡纳哈的对手，被轻松咬成了碎片，但是很不幸的是那个家伙的身上有一件可以将他的遭遇传达给他们所谓的‘圣光’之中的神器。于是，圣光降临，将洛卡纳哈给‘净化’了。”
“净化指的是······”风十郎格外的不确定。
“他变成了某种光明生物，要知道在崇拜生殖和死亡的伏都教中，即便是光明之灵——猛虎之神席尔瓦拉也依然是属于黑暗生物中的一种，可洛卡纳哈却变成了一只完全由圣光组成的豹子······”邦桑迪沉吟半晌，说道：“女王的亲卫队以几乎全灭的代价，加上几名伏都教圣灵的生命陪葬，才终于重创了被净化的洛卡纳哈，让女王从重重地包围中逃了出来。可是洛卡纳哈的陨落、亲卫队的全灭、多名圣灵的死亡，让整个国家笼罩在恐惧之中，投降的声音越发高涨，女王的统治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所以危难时刻，她发现，自己应该向更加‘实在’的神明求助？”黄判问道。这并不是无的放矢，事实上，洛卡纳哈索象征的“诸王之灵”是为王权而服务的神灵，虽然国家国运昌隆的时候，这个神灵的力量会无比强大。但是放下通过信仰得到的力量来说，王权比起死亡那简直是再微不足道的部分了。在大部分的神系中，死亡之神就算不是主神，那也是最高等级的神明，而也有不少的神系，死亡之神干脆就是主神的一大职责。不难想见，作为所有生命的终点，死亡之神在权威上甩了王权之神不知道多少条街。这个女王不是傻子，她也清楚，虽然论打的，邦桑迪多半不是洛卡纳哈的对手，但是论神力，邦桑迪或许还真的比洛卡纳哈更强，所以她才会再一次，选择召唤邦桑迪。
“邦桑迪，请你做我的守护神灵吧，我将永生永世侍奉于你！”女王直接对着邦桑迪做出了一个虔诚的拥抱姿势。这要换了女王巅峰的时期，能跟邦桑迪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这个话痨商人死神不知道得开心成什么样。但是现在这个阶段，去当女王的守护之神跟送死没什么区别，邦桑迪鬼精鬼精的，吃不得一点亏，能入这样的坑那才真的是找死呢。
“你还指望和我谈交易吗？女王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可是狠狠地来了一笔账呢！”邦桑迪龇着白森森的牙齿说道：“而且你的那个王国，我还真的没什么兴趣当守护神明呢！若不是你和那只愚蠢的大黑豹一意孤行，这个国家和神教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我······我承认······是我贪恋了王权，被权力蒙住了双眼，迷失了自己。”女王说道：“可是洛卡纳哈、其他万灵、这个国家的人民都是无辜的啊！难道作为伏都教的死亡之神，邦桑迪你可以看着所有的一切覆灭吗？”
“不要用这种事情来胁迫我，女王陛下。不然的话，我说不定会叫来冥宫的守卫，让他们把你叉出去。他们可都是死人了，对你这位失去神明庇佑的女王应该没什么敬意。”邦桑迪说道：“你要明白，我是死亡之神，我掌管的可不仅仅是你们这些家伙的死亡。而且你们死得多了，我还能多收获一些亡魂，对我没什么坏处，然后躲到冥界当我的冥主就是了。你的提议一文不值，女王陛下。”
“那么······邦桑迪，究竟如何，你才愿意帮助我？”女王问道。
“这样好了。”邦桑迪说道：“你现在转身离开，去重新集结军队，培养力量，做殊死一搏。而我，会去帮你把那个变得金灿灿的大猫收拾掉，让你可以轻松一些。而这之后，无论成败，你我都没有瓜葛，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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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你就这样让她走了？难道不该抓住反击的机会殊死一搏吗？”文歆儿问邦桑迪。
“呃······在那样的逆境下，我觉得还是给自己谋个出路的好，伏都教已经临近了毁灭。”邦桑迪说道：“你要知道，如果连主神都玩完了，伏都教就真的彻底玩完了。”
“在逆境中寻求反击才应该是你该做的吧？难不成你的所有所作所为，都要等到一切已成定局了，再去有所动作吗？”风十郎问道。
其实风十郎和文歆儿，在本质上都有着这样一种思维，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在逆境中挣扎的人。中洲如今混乱的情况也好、安倍晴明的威胁也罢，都是无法打破的困境。而现在和他们并肩前行的人，都是在绝望的逆境中寻求微不足道的希望，试图逆天改命的人。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风十郎和文歆儿，对于邦桑迪这种临阵后撤的行为，十分的不耻。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因为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队友是临阵脱逃的类型。
但如果是闵悟在这里，就不会这样认为，因为对于真正看清一切的人来说，中洲或者说人间界此时的情况，虽然确实算得上是一团乱麻，但并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安倍晴明虽然步步为营，一次又一次输了战斗却赢了战略，但本质上，人间界依然有着足以和幽冥界勉强抗衡一次的力量，不仅是有酒吞童子、闵悟、风十郎三人可以和安倍晴明的实力划等号的大高手，更是有着西洲的骑士、竺洲的夜守等等外援。更何况安倍晴明自己的大后方还有德川家康这种心怀鬼胎的家伙存在。人间界的夜守联军虽然处于极度不利的情况，但也远远称不上是绝境，最多算是逆境罢了。
其实在场的如黄判等人也有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此时此地八圣灵团体以风十郎为代表人物，大家虽然和风十郎有着不同的观点，但也不便拆自己人，尤其是自己家领头人的台。
“唔······”邦桑迪轻轻地捻了捻自己的下巴，说道：“那么我们就要好好掰扯一下了，至少为了我们未来的合作。如果现在是你，和你的敌人打到了难以挣脱的绝境之中，可是你的队友不仅不为了大局着想，做出一定的牺牲换取优势，却为了私人利益破坏队伍的完整和团结，你是继续和他合作呢？还是选择放弃他？”
“这——”风十郎已经意识到，邦桑迪所说的情况并不是完全不会出现的。
“更关键的是，如果这一战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如果你战死，就万事休矣，如果你跑，那么在不远的未来还有曲线救国的可能。”邦桑迪狡猾地笑着，说道：“如果是······即便最后一刻也不愿意放弃希望的你，会怎么选呢？”
“我······我不知道······”风十郎艰难地说道。这其实是个非常尖锐的问题，因为对于风十郎来说，以他的性格必然会选择殊死一战，因为那在他看来是最有效的反转逆境的手段。但诚然如邦桑迪所说，有的时候，或许退却才是真正行之有效的战略抉择，只是更多的时候，风十郎却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种选择。
“你很强，无论是作为年轻一代的高手来说，抑或是作为一个夜守来说，你的强大都会是很多问题的解药。”邦桑迪说道：“但是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事情不是靠着努努力就能够解决的，你要成为一个出色的领袖，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啊······”
“那么之后的事情呢？”黄判立刻出声，终止了这一段对话。
“之后的事情，就是我在夺取了乌卡索卡那个家伙的神力之后，果然感觉到了来自遥远地方的呼唤。”邦桑迪说道：“于是我就回应了那个声音，那是个随着图尔多王朝的不败舰队，来到炎洲的修士。我跟着他，一路回到了西洲，拼着仅存的神力，展现了少量的神迹以后，得到了一些十分稀少的信仰。但是很不幸的是，我在第一时间就被圣教的家伙发现了，在他们的追杀之下，我连神躯都被粉碎了。最后，只能放弃仅存的力量，选择了一个法力最强并且身家算得上是巨富的家伙，将他的身躯转化成了我的神躯，然后穿过了北方的冰原，来到了这附近。”
“感觉你这根本没做到什么曲线救国啊······”风十郎讽刺道：“你这完全是一段流亡之旅啊。”
“说的没错啊，就是凄惨的流亡啊。”邦桑迪看上去倒是丝毫不介意，说道：“可是即便是这样，伏都教也没有完全覆灭，而我虽然神力都丢了个干净，可是时至今日，我也恢复了个五六成的力量。”
“五六成吗······”风十郎沉吟起来。现在的邦桑迪，实力算不上极强，却也达到了坂田金时和莫德雷德的级别。如果这样说来，能有他原本实力的五六成的话，那么邦桑迪全盛时期恐怕会有幽冥组十英杰前三位的实力，着实是个不弱的战力。
“那么，你又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一直呆着的呢？”黄判问道：“以你现在的修为，随意跑到外界也可以安然无恙吧？而且这样也更有利于你寻找信徒和灵魂吧？有了信徒和灵魂的话，你的实力就可以恢复到从前，甚至大幅提升了吧？”
“因为，有个家伙告诉我，等在这里的话，就能够得到我最想要的结局啊。”邦桑迪说道。
“你想要的结局······是指我们？！”风十郎大吃一惊。
“没错。”邦桑迪说着，轻轻一挥手，周围出现了一圈薄雾，显然，这是邦桑迪再一次展示自己的记忆。
“真有趣啊，伏都教的死亡之神，居然在这样的地方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了邦桑迪的小屋里，显然，此时此刻所放出的记忆，正是邦桑迪来到温泉谷之后的记忆。
男人的声音显然是通过某种途径变化过的，但是真正让风十郎震惊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这个声音虽然陌生，但说话的语气，居然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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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这语气为什么让我有种耳熟的感觉？”风十郎问道。
“熟悉吗？”文歆儿吃了一惊：“难道是你曾经认识的人？”
“不好说。”风十郎说道：“可是我认识的人实在是有限，总不能说是闵悟吧？”
众人微微一愣，但是不得不说风十郎这个人选提出是极好的，因为对于众人来说，闵悟无疑是最切合这个背景的人。闵悟首先是作为中洲夜守，和凛华宗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甚至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早和凛华宗建立起联系的夜守；其次，闵悟是有这个实力来探秘凛华宗这位秘密隐藏在温泉谷的“客人”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只有闵悟在拥有实力的同时，会第一时间考虑到，和一位曾经甚至可能未来依旧是神的人进行交易。
“但是，闵悟说话似乎不是这样的语气吧。”黄判提出了质疑。
“不是吗？”风十郎问道。
“显然不是，闵悟的语气往往比较平实，语调变化很少，他在说话的时候往往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和压迫感，即便是在给你洗脑，也会让你不由自主地觉得他说的是对的。”黄判说道：“虽然闵悟开玩笑的时候语气也会出现抑扬顿挫，但是像这个人一样语气多次出现上扬的用法，至今我们都没见到闵悟使用过。”
“可如果不是闵悟的话，又会是谁呢？风十郎的圈子就是我们这些人，如果不是我们的话，就只有他的师父和师兄了。”文歆儿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斩风流从风阙子往下，没有一个人的实力是到达核心级水准的。”黄判强调。
如今大家的眼界也是高了，一谈到高手至少都要是核心级，但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核心级。就算是安倍晴明的幽冥组有数百名核心级妖魔，那也是从平安时代至今积攒下来的，甚至还有很多平安时代更往前的人物（比如圣德太子就是飞鸟时代的人物，比安倍晴明还大了一千岁；又比如芬里厄这样被风十郎斩杀的大妖也是史前时代的妖魔，更是年岁不知道大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细想一下，这个时代的中洲能有多少核心级的高手？再往几年前推，像是黄判、戒佛这些人甚至连核心级都还没到呢。在那个中洲年轻一代都推举“四大天才”的年代，真正踏入核心级的年轻高手，其实只有闵悟一个而已。
“这人是秘密来见你的，还是你故意隐瞒了他的音容样貌？”风十郎忍不住问邦桑迪。
“呃，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是用法力隐藏起了自己的样子。”邦桑迪摊了摊手，说道：“显然，对于我，他是抱有很强的戒心的，绝不会轻易让我看到他的样貌。”
“这么看来，语气可能是故意装出来的了。”黄判说道。
“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安倍晴明？”文歆儿忽然问道。
“安倍晴明？安倍晴明撺掇着邦桑迪来抢自己的幽冥界主权？”风十郎觉得文歆儿这个假设未免也太过于大胆了。
“未必没有这种可能。”黄判说道：“理论上来说，安倍晴明很可能无法直接对邦桑迪出手，或者说当时的情况下，安倍晴明无法对邦桑迪进行攻击。因为安倍晴明是正经的魂魄体，而邦桑迪却是死亡之神。亡灵无法制衡死亡之神是显然，所以安倍晴明虽然实力高强，却只能蛊惑邦桑迪离开这里，参与到未来的事件之中。”
“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风十郎问道。
“神力和神格。”黄判说道：“就算邦桑迪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他终究是得到世界法则认可的神。”
“神力吗……”风十郎沉吟起来：“可我记得闵悟曾经说过，成圣和成神是完全不同的意义和概念，对于只在成圣的安倍晴明来说，神力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必需品吧？”
“话虽如此，但是你要注意了，安倍晴明并不一定是要将这一部分神力作为自己的力量来使用。”黄判说道：“更大的可能，是在幽冥组返回现世的时候，利用这一部分神力来作为对幽冥组或者对他自身的保护也是有可能的。毕竟，神是世界法则的维护者和管理者，他们显然会具有一部分的特权，让世界法则无法对他们生效。而安倍晴明看中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一点，所以才觊觎邦桑迪的神力。”
“也即是说邦桑迪自己也未必知道，他究竟是和谁定下了协议，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借助他人的力量离开这里而已。”风十郎说道：“而他的终极目的，不过是获取曾经拥有的力量罢了。”
“可以这么说。”黄判说道：“只是，你所谓的那个，让你感觉熟悉的语气，确实让我们不是很放心啊。”
“这种事情，你们自己谈就好了，就不必在我面前说了吧。朋友们？”邦桑迪有几分阴森地笑着说道：“总而言之，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但是，前往幽冥世界的机会和幽冥世界的力量，是我的底线，是不是愿意和我合作，就看你们的了。”
“有意思。”风十郎说道：“一个整天在和别人谈交易的死神，居然来和我们大谈底线和原则。”
“看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了？”邦桑迪能够成为神明中拥有相当力量的死神，自然有他聪明机智或者说狡诈的地方，从风十郎的语气中，邦桑迪读出了他希望读到的东西合作的意愿。
“仔细想一想，邦桑迪，与你合作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太坏的选择，就算你可能成为第二个安倍晴明。”风十郎说道：“你毕竟是神，作为神来说你虽然比圣人多了一份对这个世界的支配能力和管理能力，但你也会受到更多法则的束缚，更关键的是你会有身为神的极限。没错，或许我之前是胆小了一些，不过现在我觉得，和你合作，未尝不可接受。”
“有趣”邦桑迪笑着说道：“看来，我见证了你的转变。”
“也许。”
“不过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明白吧，因为真正重要的，只是我们的合作而已。”邦桑迪说着，伸出他已经腐朽成白骨的右手，上面泛起了淡淡的蓝光：“那么交易愉快~”
“交易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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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黄判问道。
“你发现了吗？”风十郎不以为意。
“我们一不瞎二不傻，这么简单的事情若还是看不出来的话，那才真的是贻笑大方了。”黄判说道。
离开了邦桑迪所在的小屋，穿过温泉谷的时候，黄判终于是忍不住向风十郎发问了。其实就算黄判不问，大家也会感到好奇：为什么之前对邦桑迪充满抗拒和不满的风十郎，会忽然愿意接受与邦桑迪的合作，甚至都不进行讨价还价呢？
没人会笨到相信什么合作共赢或者利益最大化的鬼话。安倍晴明和他的幽冥组来势汹汹，而人间界的各方势力显然都想要在这样一次撼动世界的灾劫里对这个世界的现有秩序进行洗牌。这是一场贯彻了太多信念和意志的战争，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在断壁残垣中重塑未来，而能得到利益的不过是很小的一拨人而已。为了利益参与这场战斗，或者为了利益去与人合作，在这里都说不通。
“神力的庇护。”风十郎的回答像极了闵悟，言简意赅。
“你相信邦桑迪还有神力可以为我们所用吗？”黄判永远是第一个把握住话题核心思想的人。
“没错，神力是目前我们和安倍晴明都未曾涉及的领域，虽然我们已经和所谓的神祇或者神裔接触过，但是真正获取到这种绝对力量的帮助，我们还没有。”风十郎说道：“我在想，如果神力真的能对其他存在产生效果，哪怕是一点点针对世界法则的庇护，那么争取到邦桑迪对我们来说都是莫大的优势。”
“原本邦桑迪就极富价值，他所能召唤和控制的亡者军团是对抗幽冥组兵势的一大途径。”坂田金时说道：“而如果真的能有神力，邦桑迪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性价比极优的人才，必须是尽力争取的对吧？”
“至少现在，我们在需要外力援助的时候，不会那么捉襟见肘了。”风十郎说道。
众人暗笑，风十郎这完全是在和闵悟做对比，闵悟年少时期便成就了赫赫威名，虽然其中“恶名”的成分占了多数，但这并不妨碍闵悟培养出了自己的追随者和崇拜者。年轻一代中不少人物都是以闵悟为偶像或者目标在努力的。风十郎既没有闵悟的天赋，也没有闵悟的心性。对比闵悟总是会有些不足，所以此时此刻终于有那么一丝放松了下来，不再紧绷着神经。
“可是，如果是闵悟的话，根本就不会在意外力援助这种事吧？”文歆儿低声说道。
众人一想可不是那样吗？闵悟所谓的需要外力其实不过是找人做些不需要太高实力就能做的事情，所为的不过是让闵悟不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分心而已。到了真正紧要的事情上，闵悟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肆意冲杀、锋锐无匹的。以他的智谋和战斗力，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援助，要的不过是分担压力的帮手罢了。
“唉，啧啧啧……”风十郎忍不住感叹起来：“做人还是要像闵悟一样才有味道啊！”
“比起这个事，你们难道不觉得，温泉谷外面的温度不太对劲吗？”戒佛这时说道。
“温泉谷虽然是一处烂泥沼，但确实是这极北冰原处难得的不被严寒笼罩的地方。”黄判说道：“我想，你是没有适应温差吧。”
“不对！现在这里的气温，比正常情况下低了十度不止！”久在极北冰原生活，萧寒英对于这个地方温度的感知显然要强于八圣灵一众。对于凛华宗门人来说，极北之地的温度虽然同样需要靠法力来抵御，但是久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他们对于温度已经有了一定的适应性，不再需要如风十郎等人一样花费大量的法力来抵挡寒冷。同时，他们所承受的低温极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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