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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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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余光看见了,猛的将她的手机夺回来,骂了一句脏话:“我差点忘了!”
踩下刹车,查看她发送的信息,好在没看出有什么猫腻,翻了一下她和对方的聊天记录,基本是讲公事的,对方没回复。
“还有心情去旅行呢?许小姐果然好兴致。”
为了避免出错,他直接将信息撤回,尔后打开车窗,将手机狠狠掷出去。
一辆大货车驶过,将手机碾过。
许知非手指抓着座椅,再次闭眼,此时此刻,她只能祈祷,归来看到了那条消息,并且能看出其中不妥。他那么聪明……一定能看出来的……只能寄希望给他……帮她报警。
非常意外的是,程景的地址不是在荒郊野外毫无人烟的地方。
居然就是在市最热闹的市中心,市的标志性最高的高楼建筑,是地标。
此时天边云蒸霞蔚,高楼上甚至有观光客在上面游玩。
许知非仰头往上看,心惊肉跳。
乘坐电梯而上,男人带她绕过了游玩地,直接朝另一个方向走,这里就是另一片天地了,大概连内部人也不会知道,这座高楼里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地方。
许知非被猛的推进去,一个踉跄,她仰头看见,程景坐在落地窗内饮茶,表情颇为享受。
而可开合的落地窗外,莫零赫然被绑在外头,只要绳索断裂,她就会从这里摔下去粉身碎骨。
莫零嘴里被塞着东西,她单脚拼命踩在边缘,后半个身子全部悬在空中,大风将她的头发吹的凌乱,也呼呼的灌进来。
许知非看着腿发软,不敢再多看一眼,扣着带来的东西,狠狠拍在程景的桌上:“签字放人!”
程景慢悠悠的抬头,“这么果决?就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
许知非浑身都在发抖,她恨不得撕下面前这张苍老的面孔。
“不急,小姑娘。”程景从桌上捡起一个小物件,在上面一摁,许知非就看见掉着莫零的那根绳子陡然下降一大段距离。
脚离开边缘,莫零整个人在空间剧烈晃荡。
许知非险些崩溃,“程景!!”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程景抬手让人过来,冷静极了,“把这些东西带去检验真伪。”
许知非看着他,终于明白过来程父为什么再而三强调要提防程景。
程景给她也倒了一杯茶,忽而和蔼如普通老爷子,“来,先喝茶,正宗的大红袍,武夷山上的那两株呢。”
许知非握紧手指,她开始意识到,程景要的也许不止那么简单。
“等待检验需要时间呢,小丫头吊在那,死不了。趁这个时间,不如听一个故事?”
………………………………
第199章 把昨天怪罪给错摆的钟(四)
对于许知非来说,这算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故事了。
程家这个家族,盘根错节支系庞大,这是一个光听着就很有庄严感的存在。而在这个地方,港式婚姻体现的淋漓尽致,一个有点权势的男人,是可以娶多房妻子的。
而程景的母亲就是当时的二房,程北尧的父亲也就是程昭,他的母亲是大房,是最受宠也是最有心机的一个女人,明争暗斗进行着,程景还未成年的时候,他的母亲疯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过来,这些年来出的各种状况,只有大房过的好好的,其余的,不是死就是疯。
他要是想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为自己打算了。
而偏偏的,程昭这个以后极大可能要继承家族的长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着去外头看世界。
记不清了是大学毕业后的哪个夜晚,程景知道程昭在悄悄创业,一路跟着将他堵在外头,手中的车钥匙抛上抛下:“大哥,我想跟你一起干!”
如此壮志豪情,听得程昭极为颤动,但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
在当时,程家是极力反对他们从商的。
程景胜券在握:“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回去告诉他们!你现在还没起步呢,他们知道了你猜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那天程昭刚拿下第一个case,“你威胁我?”
还是纯白的少年啊,其实敌意并没有那么大,程景放软了语气:“大哥你就让我跟你试试呗。”
程昭同意了。
毕竟在那个时候,有个人帮忙打掩护无论如何都是好的。况且程景好学,学什么都快,加上他的母亲疯了,他对家事不太了解,也算抱着一些同情。并没有留太多心眼。
事实上几年下来,程景打得下手确实从未出错,他们越做越好,一切都慢慢好了起来,直到,唐展秋出现了。
这个背景强大的女人,温婉尔雅,与程昭发展到私自结婚,程景才知道。
公司上市的时期,程景和程昭第一次发生分歧。
“你疯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程家和唐家在当时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山头就这么多,都是有背景的存在,自然容易发生利益纠纷。
加之公司刚刚发展起来,程景太怕唐家利用一些人做些什么,而且程昭对唐寒秋简直要宠上天。程景生性多疑,母亲遇害在前,他对程昭也不是那么相信,加上有居心不良的人在背后怂恿,那段时间他连做梦都是程昭和唐展秋一起把公司拿走。
慌了乱了,全然不管程昭多次叮嘱,不能告诉程家他和唐展秋已经结婚的事情。
是他告的密。
效果可见一斑,程家高层一怒之下对程昭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并且完全的隔离了程昭和唐展秋所有的资源,的前身就是在这样的动荡下发展起来的。
程昭自然不是软柿子,经过多方打听,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自己信任至极的程景。
程景想得简单,自以为垄断了程昭对的加持自己就能占山为王,没想到的是,程昭和唐展秋居然能从程家的层层封锁下突破重围,并且查到了是程景在背后捅得刀。导致,之前讲过的,上市以后程景收到的利益也就那么一点。
两兄弟的真正敌对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
程景当然不服,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他最后得到的一定比这更凄惨。
于是之后的好几年,程景与程昭同样开始了明争暗斗,在从商天赋来说,程景不如程昭,他只敢做一些小动作。
契机爆发在他们共同的父亲因病去世的时候。本以为程昭都与程家闹到这个地步了,程家的继承权无论如何都和他没关系了,程景亦抱着侥幸但,谁也没想到,老爷子依然把那些东西给了程昭。
老爷子出殡的时候,程昭匆匆赶回来,背负无数刀一样的各种揣测和阴招。
程景心里的那一点,那一点嫉妒和记恨发酵得越来越大,他自己本身是知道他心理出了问题的,但奈何人性,不由控制。
他开始委曲求全,开始蛰伏,以柔弱姿态试图再度博取程昭的信任。
那一天啊,天气很好,整个城市有条不紊的在运行,这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车子撞上的时候,那一整条街重重封锁,事件轰动了所有和商界沾边的圈子,以及程家。
程景自己也没想到,他做到了……那天他远远看着程昭躺在地上血流不停的身体,手都在抖。
更没想到,程昭的命那么硬,唐展秋那么不离不弃,几天没过,她居然亲自就上了台,并且第一时间把他们那个儿子送到国外。
程北尧北尧。
程昭多爱他这个儿子,程景就有多忌惮。
那时候程景突然有些累了,但命运推动他走到这一步,他早已没有回头路。
后来又是几年,唐展秋背后虽然有唐家,但她一个女人,多少力不从心,程景总算是从她手里拿到了一点权利,就是这个时候,跟他作对似的,程北尧回国了。
当年棱角冷硬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锋利的男人。
他长大了……他也老了。
程北尧的进攻极具手段,跟毒蛇似的一点点入侵,唐展秋完全的让位,他一上台,第一件事就是肃清程家在的入驻,一人集权在当时来说,造成了很大的轰动,也很大程度上给他的存在造了势。
程景也是当时被肃清的其中一员,事实上他和程北尧斗了很长时间,最后一场谈判,程北尧背光负手而立,告诉了他一个事情:“叔叔,你不知道吗,我父亲离世,他名下的所有关于程家的一切,都到了我手里。”
程景如遭雷劈。
这个年轻人,手段比他父亲还要厉害,是狐狸,也是毒蛇。
知道许知非的存在是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情况下。
程景喝了口茶,看向吊着莫零的方向,似乎是在思考,“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许知非忍不住打了个瑟缩,她慢慢握紧了手,觉得有什么,在倾轧而来。
那是程景第一次见到许知非,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程北尧如此宝贝一个女孩,而且对方居然不是傅蔷薇。
其实事情过程并不复杂,只需要一个契机。傅蔷薇误杀了夏芒,把许知非推出去顶罪,程北尧没有为此做过努力吗?
有的。
然而那是程北尧刚拿到不久,在国内所能动用的势力不多,从商不从政,从某个角度来说,在这方面,他拿在市混迹多年的程景没办法。
傅蔷薇咬死不承认,也没有证据,许知非却几乎是板上钉钉,如果程景让人追究下去,死路一条。程北尧知道程景心有不甘盯上了许知非,而傅蔷薇的父亲曾救过程昭,所以当时的他……完全没办法。
他试过的,四处奔走施压,但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柳暗花明。
时间越来越紧迫,程景万万没想到程北尧的软肋居然真的是许知非,他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姑娘,屈服了。
条件摆得鲜明利落:给程景巨额利益,他就抬手放过许知非,从死刑降为三年有期,并且以后,程北尧不能再和她联系。
最后一个条件,是程景故意的,从情字出发,直接在某种角度将程北尧打击的跪下。
那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得意。他看着一切锋芒尽敛的男人,说
“北尧,你和你父亲一样,败给的不是我,败给的是女人呐!”
………………………………
第200章 走到哪你都在命运中(五)
许知非的唇在颤抖,有风吹进来,她扣着桌子的边缘,指节泛青,有些站不稳。
就在不久前,沈浪说:“你知道程北尧的父亲去世和程景有关吗?”
就在不久前,她问程北尧:“以前的事,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或者是解释。”
而那个黑眸坚定的男人怎么回答的?
许知非完全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背后还发生过如此曲折的一段过去,她以为……她以为程北尧仅仅是为了保傅蔷薇才将自己推出去的啊,再不济后来得知傅家救过程家,也只以为是报恩,她从未想过,那个男人做的种种,竟然和自己有关,竟然都是为了她……
如此颠覆,如此不可置信。
她抬眼看向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程景放下茶杯:“让你死的明白些。”
不管是多坏的人,总有一个作恶的理由,那么程景作恶的理由是什么?是权势。
检验文件真伪的人回来了,“是真的。”
程景反而没答,他还是盯着许知非:“我真是想不明白啊,一个程北尧就算了,就连理智如沈浪也败给了你。”
许知非慢慢的找回一点自己的气息:“那是因为,我们不管做到什么地步,都给感情留了余地,而你没有,你以后也不会有。”
程景情绪波动突然变大,他猛地拍桌:“谁说我没有?我曾经也有妻子,可你猜怎么着,就在你坐牢的那三年里,程北尧居然把她给策反了,可笑吧,三年而已,居然抵不过陪我的十几年!”
程北尧不去见许知非,是要给程景看他确实值得他让步。但他绝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这些年他在背地里做的事,刀刀往感情上捅,策反他的妻子,策反他的下属,让他们背叛,不然你以为程景之后怎么会被逼回程家。
“什么爱,什么感情,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许知非我劝你也不要把所谓的情爱看得太重,这就是下场!”
太多的信息量往许知非的脑海里涌,她一时无法消化,刚要反驳,就看见程景猛地拿起手边的遥控,瞬间,莫零再次下降一段距离。许知非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她红着眼角拍桌:“程景!”
“东西我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程景不由分说将东西放在她面前:“签字。”
忽然的平静,程景的表情变得沧桑不已:“谁说我没有想通?我不要程家的东西了,我只要!”
最开始的东西,他要得到。
许知非深吸一口气,她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动摇。程北尧为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和心血,她可以签吗?
程景一眼看穿,什么话都不讲了,再次往遥控器上摁,许知非狠狠闭眼,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了。
颤抖的握起笔,“……我签。”
非常意外的,几乎是命运般,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喝:“程总,有警察上来了!”
程景的目光狠狠瞪向许知非,“许知非?”
眸中终于,燃烧起来一点希望,许知非猛地摔下笔,豁然起身的同时,一队精英警察快速进入,手中皆持着枪,如天神:“别动!警察!”
程景的反应极快,他第一时间将许知非挟持在身边,掐着她的脖子,“你们别过来!”
全副武装,但没人敢动。
许知非吓坏了,她一动不敢不动,目光紧紧盯着程景手里那个遥控器,她太怕程景因为一时激动而把莫零怎么样。
“程景。”忽然愣怔的瞬间,一道音色突然撞入耳朵,惊艳了听觉。
许知非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抬眼,她看到了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程北尧。
男人一身黑衣,依然是熟悉的身影,他在最重要的时候,出现在这里,身无长物,但一如既往的强大。
眼前不由分说的迷蒙起来,往日种种,让她鼻酸的掉泪。
程景也万万没想到他们能找到这里,太阳穴鼓鼓的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程北尧一步步走近,显得闲庭信步,“如果我没查错的话,你和你的妻子是在这里认识的。”
所以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不不不,反应过来,问题不应该是这样问的,应该问的是,他怎么知道许知非被他绑架了。
没时间问了。
“放我走,否则我就带着你的女人和她的助理一起玉石俱焚!”程景微缩瞳孔,环视一圈全副武装的警察和程北尧,“还是你想试试,到底是枪快,还是我跳楼来得快。”
他们背后就是打开的落地窗,并没有护栏。高处的风呼呼的吹进来,让人胆颤。
此时正是入夜时分,天空呈现一种多情的光亮,许知非的余光里,外头是璀璨的万家灯火,等等……底下对应的楼层,有人在救莫零?
她悄悄调整呼吸,面前,是可怕而残忍的枪支弹药。
罗生门,修罗场。
没人敢动。
许知非感受到,程景其实自身也在发抖,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唇寒齿亡。
她的目光紧紧扣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程北尧回视,两人的眼神里纠缠了太多的情绪,那些过往,那些心碎。
她看见男人薄唇轻启,对她比了个口型:朵朵别怕。
唇边有非常不易察觉的笑,许知非提起来的一颗心,忽然就放了下来。
她突然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所有人都愣了愣,而他们的眼神里只有彼此。
程北尧竟轻轻微笑:“在当时,我没有保护好你,因为自责因为愧疚,我只能让自己彻底的强大起来,那三年,我不敢去见你,我怕你怪我恨我,我怕看着你受罪但我却无能为力,这种伤害,让我彻夜不眠。”
语言苍白且苦涩。
许知非闭上眼睛,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要比谁爱得深,她找不到答案了。
要怪谁呢?
程景急了:“谁让你们叙旧了!放我走!”
下一秒,他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枪,直抵许知非,她听见程北尧竭力镇定的声音:“我马上给你联系直升机放你走,你别乱动!”
程景果然没动。
许知非不敢再睁开眼睛,她的心疼到无以复加,她想要从这个世界消失,她想要回到过去从未认识程北尧。这么一个清冷高傲的男人,从前有人惹他生气,没理也要掰出理来,却因为她,一次次被人拿住把柄威胁,本来完全不必要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她
世界忽然的静默。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程景挟着自己脖子的动作松了松,他大概回头看了一眼,尔后突然被激怒,程北尧的声音“小心!”
话落,一声枪响。
许知非只感受到有人以奋不顾身的姿态,狠狠扑到自己身前,她狠狠瞪大眼睛,被扑落在地的时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看见的是什么场景。
程景扣动了扳机,而扑上来的程北尧,替她挡了这颗子弹
有一滴滚烫的血落在许知非的手背上,她的眼前霎时,全是血
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世界都放慢了运转。
她看见,接二连三的子弹射向孤身的程景,他的枪摔落,而他自己直接往身后的万丈高楼倒下去
接着是什么,满脸的泪水,最熟悉的男人紧紧护着她,从未如此亲近的眼神对视,男人无力的擦拭她的脸,极弱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用力挤出笑容:“别哭啊,哭什么……”
许知非哭的更厉害了,有医生最快速度赶来,将他们分开,抬上担架的时候,程北尧用尽全力抓住许知非的手,眼睛里的光缓缓熄灭:“我爱你……”
许知非跟着他们跑,擦不掉的眼泪,“你好好活着,公司什么我都不要了,你好好活着,我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原谅你了,听见没有程北尧!我等你醒来把所有事情完整的跟我说一遍……”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强硬的分开他们,声音如在天边:“许小姐,你不能进去。”
许知非被推了一把,重重跌落在地上,她双手捂脸,哭得好像失去了全世界,刚刚程北尧没有睁开眼睛
彻底失去意识,眼前再度变得一片漆黑。
顾城说,命运不是风,来回吹,命运是大地,走到哪你都在命运中。
………………………………
第201章 他还活着吗
许知非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男人会死去。
最多最多也是在恨到极致的时候,设想他丧失金钱、朋友、权利,孤独的垂垂老矣是什么样子。亦一度不敢想下去,他这样挺立有风骨的男人,如果沦落成那个样子,她会是什么感受?
而今,死亡命题摆在了面前,明明是初夏时节,她却恍置数九寒冬。如果程北尧死了,那些她忌惮他拿走的,都会落到她手里,高兴吗,许知非瑟瑟发抖。
她陷入一阵一阵的恍惚里,仿佛进入黑洞,梦境交错着出现,让她头疼欲裂。
七月悲喜交加。她穿着镂空的裙子等在程北尧的住处外,试图用一场翻云覆雨的**勾引他,表面温情高冷,暗里深处藏着的都是满腹心计。
八月守口如瓶。程北尧被她激怒,意料之外的直接将她带到民政局,钢印盖下,他们成为法律上的夫妻,情人之后终于殊途同归。随后,在南桥的金丝笼里,暮色下他给她戴上戒指项链,看着她的眼睛说:“朵朵,我是第一次结婚,第一次当人丈夫,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谅解。”
“我若是与你为敌,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不当对手,只要余生可以牵手。”
那么之后呢,他确实一直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日常生活平凡琐事,只要有关于她,皆亲力亲为。不管是放在哪里,这个男人都无可挑剔。很多东西她是可以感受到的。
他带着她,一点点进入属于他的世界,允许她窥探他的身边人和一切隐秘。
九月风雨漂泊。他们之间爆发争吵,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他看似进攻,实则后退,试图将她圈养又不得其法,他说别学我收买人心。在当时,许知非一次次告诫自己切勿当真,然而还是在旁人不知道的时候受了伤,他这么说她?
十一月犹如梦中。她在路上出车祸,这个向来冷静低调的男人,当众替她教训试图占便宜的小混混,车子对撞,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尔后在南桥内,他为先前收购沈氏的事摆蜡烛道歉,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们像个蹩脚的舞伴,笨拙又真诚的试图重修于好。
那时候许知非很恍惚,她感受到了真正伴侣之间应该有的氛围,如果没有别的因素,他们应该如平常人间最平凡的夫妻一样。
十二月大雪弥漫。跨年夜她第一次负责重大事宜,却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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