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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无法抹去的青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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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怎样吧,比姐姐小两岁的,当时才20岁的大姐夫,就带着他那三亩地,和姐姐一起生活了起来。

    …

    三亩地,只能想办法种点经济作物了,而且他们俩的第一选择也是种青椒。

    青椒,在东北通常是指菜市场里那种不辣的,球形的圆椒。同时,他们俩也种一些那种辣的尖椒,这两种合在一起,统称为辣椒。

    卖的方式和大姐当年没出嫁的时候是一样的,都是用自行车驮着出去卖。

    区别只在于,姐夫家距离德惠县城只有十七里路。但是距离公路却远了一些,有大概两公里多。

    而且路况非常不好。每到下雨天,就算步行都很困难,更不要提骑自行车驮着一百多斤重的两只大铁筐了。

    …

    姐姐和姐夫种辣椒,是要在地里扣塑料薄膜的,而且在那之前要先修建一栋塑料大棚,用于培育辣椒苗。母亲姜秀英也是这样的种植方式。

    就这样,从春节开始修建塑料暖棚培育辣椒苗,一直到秋收完成,必须不间断地劳作。其麻烦程度远远高于种植玉米。

    这样的活儿我也干过。而且干过的还很多。

    …

    不过最苦的还是姐姐和姐夫。

    大姐和姐夫是十月份与公婆们分家的,转过年正月二十五生了小外甥。

    孩子满十二天的时候,父亲赶着牛车,还带着我去看了这个小家伙儿。

    当时,父亲病了有四五年了,什么重活儿都不能干,也就只能赶车了,而且还必须是空车,不能重载。

    去看自己的小外孙,父亲还是很高兴的。

    但是小外甥却很瘦小,出生的时候才五斤多,这与营养不良绝对有很直接的关系。

    我也很高兴,看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小家伙儿,白白嫩嫩而且还软软的,觉得蛮好玩的。

    …

    但是这一年,姐姐和姐夫三口人却吃了很多很多苦。

    尤其是春天,马上就要开始干重活儿了。姐姐拿出最后一点儿钱,让姐夫去买了一袋白面。

    白面在当时还算是细粮,干重活儿的时候不容易饿。

    姐夫也是这样想,高高兴兴地去了县城。

    也许是贪图便宜吧,没成想,买回来的白面竟然是假面,里面掺杂了很多很多石头粉。

    看着一桌子用油烙的假面饼,姐姐很难过,越想越难过,先是掉了几滴眼泪,而后嚎啕大哭了起来,到最后把桌子都掀了。

    …

    那一袋假面,一共花了十五元钱,而当时,姐姐一共就剩两块钱了。

    姐夫也很难过,抄起一把杀猪刀,骑上自行车,就跑回了买面的批发市场。

    结果人家早就跑了,这是一个流动的专门卖假面的三轮车。

    站在批发市场里,姐夫也很难过,把这一袋子假面从车座上搬下来,就在菜市场里砍了个稀巴烂。

    姐夫后来告诉我,那一天有很大的风,整个菜市场里,全都是白花花的满地的白面粉。

    …

    姐姐在和姐夫结婚之前,其实有过一段自由恋爱。

    就在我们同村,蛮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人也很聪明,也很能吃苦,名字叫做李忠贵。

    他们家有兄弟三个,他排行在中间,所以大伙儿都管他叫“老李家小二”,说得太快把“家”字省略,就变成了“老李小二”,一个不伦不类的说法。

    他早些年跟着父亲学木匠来着。但是他的家里也很穷,比我家还穷。

    他父亲也读过高中,也做过村里的会计。这一点非常非常巧,真的不是我编的。

    …

    他父亲也很瘦弱,不大能出力干活。他家里主要是母亲有病,常年吃药。

    而且他妈妈也很迷信,名字叫蒋小琴。和姐夫的娘姜小琴只差一个字,真的是非常非常巧。

    但是它母亲喜欢跳大神,学名儿叫萨满教。

    这东西我小时候见蒋小琴跳过,跳的时候整个人披头散发的,站在屋子里的地面上,猛摇头不止。

    而且一跳就是几天几夜,跳一会儿歇息一下,跳一会儿歇息一下。

    看起来有一点害怕,而且跳大神,在我们那里名声也有点不好听。

    …

    就因为这些,大姐最后就和李忠贵分手了。

    分手的那一天,是在我家厨房里,当时大姐正在做饭。

    大姐对“老李小二”说:“我不能再耽误你了,李忠贵。你家是你妈有病,我家是我爸有病。咱俩如果在一起,将来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老李小二”当时正站在厨房中间的土豆窖的盖子上,听大姐这样一说,眼睛一下就红了,也没说什么话,转身就朝外面走。

    也许是太着急了用力过猛,要么就是凑巧了,一下就把土豆窖的盖子踩碎了,然后直接就掉进了土豆窖里。

    …

    “老李小二”后来没在我们村住了。而是在外出干木匠活儿的过程中,经人介绍娶了松原市的一个女子,并且就在松原市落地生根了。

    他的妻子长得也还可以,很有力气,最主要是干活儿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干,但是有一点楞。

    楞是东北方言,翻译成普通话不太好翻译。带有一点点傻的意思,但只是一点点,和天生的基因方面有一点点关系,但是不严重。

    “老李小二”的大哥,一直到四十岁才在我们隔壁村的隔壁村,娶了一个女子结了婚,并且也可以算作是养老女婿吧,他的老丈人给两个人盖了房子。

    …

    他的老丈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亲二表哥,我亲姑姑的儿子,但是年纪和我父亲差不多一般大。

    二表哥的名字我记不得了,只记得姓王。

    二表哥有六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而我这个外甥女则是一个瘸子,而且很严重,一只手也有残疾。

    “老李小二”的弟弟李老三,也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才结婚。

    三十几岁才娶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且还带着一个七岁的男孩儿,跟着母亲一起到了李老三家。

    后来,李老三的父亲,在老李小二结婚以后,李老三结婚之前,也生病了。

    脑血栓,在床上躺了很多年,拉屎拉尿全都无法自理。

    他们家是三间很矮的小土房,屋子里全是臭味儿,即便是冬天也经常要开着窗户。

    …

    老李家一共三兄弟,老大李忠祥,老二李忠贵,老三李忠富。

    取名吉祥、高贵、富贵的意思,但结局却都不太好。

    即便是李小二也不行,虽然他有手艺,而且也很能吃苦,后来也在松原市郊区买了一座民房,但总归算是背井离乡了。

    而且前些年还出了车祸,无证驾驶,开着卖菜的三轮车把一个脑血栓偏瘫老儿撞死了。

    一开始判刑三年,后来赔了人家十五万才算和解。

    那个年代,其实,很多人的名字取得都很美好。但结局呢?却真是很让人感慨。

    比如我的父亲陈万全就是啊,可是他的命运却真是和万全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也确实是这样的,如果取了一个好名字就会有一个好命运,那我早就成了玉皇大帝了。

    (本章完)
………………………………

第4章 一切苦难的最源头(5)

    大姐结婚的时候,并没有太认真选择夫家,非常匆忙地就嫁了。

    父亲陈万全和母亲姜秀英,全都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家里当时实在是太困难了,日子过得实在太窘迫了。

    她想早点儿嫁人,早点儿脱离这个苦海。

    不过,姐夫还真的是一个好人。两个人都能吃苦,都很勤劳,现在的日子倒也过得很是不错。

    …

    父亲的手非常巧,手艺也非常精湛,是远近闻名的木匠。

    年轻的时候,在整个吉林省第一建筑公司都很有名气,而且也有正式的编制。

    但是因为脾气太倔,就辞职回了老家,然后带着正在怀孕的母亲和大姐,到黑龙江省嫩江县科洛乡柏根里村生活过六年。

    所以,大姐是在吉林这边出生的,而大哥则是在黑龙江那边出生的,二姐也是在黑龙江那边出生的。

    而三姐则是黑龙江那边怀孕而后回到吉林老家出生的。

    …

    黑龙江那边是山区,土地特别多。

    即便是六七十年代最困难的时候,那里的人也不挨饿,也能顿顿都吃白面馍。

    那里的人也很朴实,当年父亲刚过去的时候,有人家知道父亲手艺好,就想让孩子跟着父亲学木匠。

    然后又拉不上关系,就在早晨的时候,拿着锄头替父亲把地给铲完了。

    铲地,就是用锄头除草的意思。

    铲过地以后,直接来到我家,就跟父亲讲:“不好意思,陈师傅。早晨铲地不小心铲错了,就把你家的给铲了。你看能不能带带我家孩子,让他跟你学个手艺?”

    而其实,他家的地离我家很远很远,有好几里地远呢,根本就不挨边。

    而且,我家的地也很少,根本就不用种。仅凭父亲的手艺就足以养活全家了

    …

    父亲一直到临去世前,都还年年不忘,那一片曾经生活过六年的土地。

    他想念那里永远也吃不完的白面膜,想念那一个健康巧手的,有人主动帮着铲地的陈木匠陈师傅。

    母亲也很想念那里,也经常会说:“如果当年不从嫩江回来,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了”

    母亲是一个有什么就会说出来的人。

    她经常跟我说,我家后来这些年,之所以会如此艰难,是因为搬家回来的时候把大黄狗给扔了。

    搬家走那天,大黄狗跟着一家人,跑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路。

    我绝对没有瞎编,这绝对是母亲的原话。

    …

    父亲之所以会带着怀有身孕的母亲和大姐,跑到黑龙江那边去生活,是因为当年的日子实在太煎熬了。

    那一年是1974年,是新中国最为困难的时期。

    生产队大帮哄,一亩地玉米连三百斤的产量都没有,根本就填不饱肚子。

    其实,东北地区还得说是很不错的。

    在关内有很多地方,一整个村子,十来年内,连一个娃儿都生不出来。

    各种天灾人祸,更是饿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

    所以,父母亲当时去黑龙江那边,也可以算得上是另外一层意义上的闯关东了。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从本就富饶的关东大地,去闯另外一片更富饶的关东大地。

    …

    我的老家,在二百多年前,来自于山东省登州府。

    我后来查过登州这个地名,大致就是现在的蓬莱地区。

    老家里现在还有一份宗谱,清晰地记录着每一位老祖宗的姓氏名谁。

    我的爷爷,名字叫做陈占元,大概出生在1884年前后。

    那时候还是标准的清朝呢。

    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金匠,专门为人家打造金银首饰。

    这是一份很牛的手艺。因为在那个年代,每家每户,不论穷富,都会给儿女打造一两件金银首饰当做嫁妆或者传家宝。

    …

    所以爷爷年轻的时候,日子过得还是很好的,而且也娶过一个老婆,还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而且还是自由恋爱。

    当时,爷爷去大奶奶家给大奶奶打首饰,然后被大奶奶看中了。

    但是非常不幸,刚刚结婚没多久,爷爷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这位大奶奶,就被洋鬼子给欺负了,然后还直接就杀死了。

    不好意思,我实在不愿意用那个人尽皆知的刺眼的词语。

    因为每次一想到这样的场景,我都会忍不住落泪,就像现在一样。

    那个时代啊,这样的悲剧实在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就连爷爷自己,也差一点就丧了命。

    具体细节,现在应该是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了,而且究竟是哪国鬼子也已经搞不清了。

    只知道是在长春市附近遭难的,时间大概在1905年前后。

    因为这件事,爷爷只告诉过后来的奶奶,而后来的奶奶就只告诉过父亲,而父亲告诉我的时候我年纪还很小。

    …

    然后爷爷就心灰意冷了,开始抽大烟打吗啡,也就是吸食鸦片一类的东西。

    然后一直混到了四十岁才娶了奶奶做第二任妻子。

    奶奶当时刚刚从内地逃荒到东北,才十七岁就嫁给了爷爷。

    然后依次有了几个伯父:陈万臣、陈万江、陈万海(陈洪泽的父亲)、陈万河、陈万全。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姑姑叫陈万云。很早以前就去世了,而且我好像压根就没见过。

    所以爷爷一直到七十岁,才有了第一个孙子,叫做陈永宽。也就是我最大的堂哥。

    …

    这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为了给爷爷冲喜,就给堂哥陈永宽起了一个乳名,叫做“七十子(zi,轻音)”。

    后来,又有了第二个孙子,二伯父陈万江生的,就又取了一个乳名叫做“八十子”,想祝福爷爷能活到八十岁。

    这些事情全都是真的。一直到今天,大家都还管二堂兄叫“八十子”,倒是很少有人管大堂兄叫“七十子”了。

    而且时间上也全都是真的。因为2014年的时候,我回过一次老家,当时恰好是大堂兄陈永宽60周岁。

    …

    爷爷娶了奶奶以后,家里的日子同样也很困难。

    所以大伯父陈万臣小的时候是给地主放过马的。

    东北的大冬天啊,没有棉鞋穿,也没有袜子穿,就只穿着一双破草鞋。

    到最后脚冻得实在受不了,就把脚埋在刚刚拉出来的热乎的马粪堆里取暖。

    …

    那大概应该是在1940年前后。

    (本章完)
………………………………

第5章 被逼无奈的背井离乡(6)

    爷爷陈占元大约六十岁左右才有了父亲,那是在1944年,抗日战争伟大胜利的前夜。

    父亲陈万全一共有四个哥哥,外加一个姐姐。

    父亲十二岁的时候爷爷陈占元就去世了。也正是从爷爷去世这一年,父亲才开始读小学。

    一共读了五年,直到小学毕业,也就是17岁这一年,奶奶也去世了。

    然后父亲就跟着大伯父陈万臣的亲家公,也就是大堂姐陈永香的公公学木匠活。

    一直到27岁这一年,通过二姥爷(母亲的二叔)的介绍,才与25岁的母亲结了婚。

    …

    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的日子过得还是很幸福的。

    因为父亲手艺好,在吉林省第一建筑公司上班,所以母亲是不用做活儿的,就只在家里带孩子。

    母亲生下的第一个女儿,刚出生没几天就夭折了。第二胎才是现在的大姐。

    那个年代,谁家死几个小孩儿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母亲一共有五个妹妹,三个弟弟。这九个人都是活下来的。

    但是这中间还夭折了五个。也就是说外婆一共生过14个孩子之多。

    当时的那个年代,在我们老家,每家每户都有很多孩子。

    比如我就读的向阳小学里,有三个老师,都姓于。

    其中一家8个孩子,另外一家9个孩子,另外一家10个孩子。

    所以大家就开玩笑戏称他们三个为“八九十组合”。

    …

    父亲当时的收入真的很不错。

    二伯父陈万江的妻子董雅琴,很年轻就去世了。留下了三个男孩儿和三个女孩儿。

    其中三哥和三姐的年龄最小,尤其三姐陈永双,好像才刚刚出生三个月。

    那年头儿穷啊,大概是在1970年前后。别说牛奶了,就连玉米面糊糊都没有。

    但父亲还是有办法的,他就从长春市里,给小侄子和小侄女背绿豆糕、奶粉和饼干回来吃。然后才把两个孩子给养大了。

    所以三堂兄陈永吉和三堂姐陈永双,与父亲的感情都还是很好的。

    …

    父亲虽然有一份很不错的收入,但父亲也有很多烦恼。

    比如,结婚以后母亲发现,父亲的棉裤的裤裆竟然全都是用麻绳缝的。

    父亲是巧手木匠不假,但让一个大男人做那么细致的针线活儿,倒也确实难为了他。

    但陈路凡倒是继承了父亲的巧手,他给自己缝过棉裤裆,没用麻绳,而且缝得还很不错。

    …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很重兄弟情和叔侄情分的人,一向大手大脚。赚来的钱基本上也全都帮衬几个哥哥了。

    但结婚以后有了母亲和大姐,自然就得养家糊口了,所以几个伯母就不高兴了。

    尤其以大伯母为最,经常以各种理由和父母亲两个吵架。

    比如有一次,因为一点琐事,大伯母曲桂兰指着父亲的脖子就骂,然后还用做针线活的剪子对着父亲直比划,说要把父亲这个小白脸扎死(父亲年轻的时候很白,这一点我继承了他的基因)。

    然后母亲就帮父亲出头,从厨房里取出菜刀,说你如果敢动我男人,我就用菜刀砍死你。

    …

    然后到了第三年,大姐刚刚出生不久,父亲就正式和大伯父分家了。

    分家的时候一共有奶奶留下来的五间老房。但只给父亲分了靠东边的一间,中间两家共用同一个厨房兼过道。

    然后还给父亲在屋子前面分了一块菜园,一共有二十多米长,“两米”宽。

    就这,还得让父亲单独在菜园里新开辟一条走道,通往村子里的路上。

    两米宽的菜园啊,即便是把走道暂定在两尺宽,倒是也还能剩下一米多呢,至少还能种两垄土豆、茄子或者辣椒什么的。

    哎!我说的是反话,相信您都能听得懂。

    …

    大伯母也是个很节俭的人,家里面所有的被罩全都是用碎补丁缝制起来的。

    而且一直到2005年左右去世,这样的用补丁拼凑起来的被罩都还有20多套呢。

    而且这样的被罩我还见过,还是非常漂亮的,这说明大伯母的手是很巧的。

    …

    那时候东北农村常吃煮土豆,而且土豆上还经常会有虫子咬的洞。

    但大伯母不舍得用刀挖,而是直接带着洞煮。煮熟以后再剥皮,直接就能把虫子咬的洞给带下来。

    我试过,这样确实会省一点土豆肉。

    大伯母真的很节俭,那个时候的东北农村,1970年前后,再加上大伯母年纪也大了,她连内裤都不舍得买,线衣线裤就更不要提了,就光屁股直接穿在棉裤里。

    (线衣线裤,在南方很多地方经常被称作秋衣秋裤,也有地方统称作内衣)

    …

    最后一次矛盾的总爆发是因为烧柴的问题。

    当时,除掉粮食以外,烧柴也同样很短缺。

    生产队到秋收以后分烧柴,父亲陈万全的家一共就分了几十捆玉米秸秆,到春天的时候更是早就烧光了。

    据母亲说,分家以后第一年,她用两大筐玉米茬(玉米根)将就了整整一个夏天。

    说真心话,我真的无法想象,两大筐玉米根怎么能将就一个夏天的。

    …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父亲想了一个种柳树的办法,或者更准确地说法是种柳丛。

    我家祖屋前面有很大一个水坑,于是父亲就在水坑边上种了满满一坑柳枝。

    还真别说,这还真是好办法。因为柳枝长起来是很快的,只用了一年时间就长满了整个水坑。

    到秋天收一茬,就能收老大一垛,足够下一年的烧柴了。

    然后大伯母就眼红嫉妒,就在那些柳丛根上拴猪,然后那些柳丛根就都被猪拱死了。

    然后母亲就又和大伯母吵架。

    但母亲只有一个人,根本吵不过大伯母,而且大伯母还有两个女儿做帮手,不仅把母亲打了不说,还把母亲种的菜园也给毁了。

    …

    就这样,放假回来探亲的父亲,看到这样的惨况,一气之下,带着母亲和大姐,以及母亲肚子里的大哥,就远走到了黑龙江,一住就是六年。

    这些事,父亲很少和几个兄长以及嫂子争。

    父亲非常看重亲情,而且父亲小时候总归是受过哥哥们的照顾的,而且父亲结婚的时候几个兄长也都帮着张罗了。

    尤其是,如果没有大伯母的亲家公,父亲根本就没有可能学木匠活。

    大伯母的亲家公姓于,我小时候见过一次,大名不记得,只记得父母亲管他叫“老九头儿”。

    老九头儿的妻子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和我堂姐的关系相处得很不好,但是和我爸关系却很好。

    我爸对他这个师傅也很好,逢年过节的总会去看一看。

    (本章完)
………………………………

第6章 黑龙江那边的家(7)

    黑龙江那边父亲陈万全的家,白面膜是永远吃不完的。

    烧柴也很多,山上的树木有得是,随便砍一两棵就够了。

    山里的物产也很丰富。有很多草药,这些父亲都是采过的,也都卖过不少钱。

    因为母亲有一个叔叔,在长春市药品检验所工作,是老牌儿大学生,给过父亲一本《药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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