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无法抹去的青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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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路凡笑了笑，然后没说话。

　　　　陈路凡就是这样的性格，有时候很喜欢讲话，有时候又蔫儿坏蔫儿坏的。

　　　　（本章完）
………………………………

第24章　开学第一天的美丽邂逅（27）

　　　　1998年8月26日，陈路凡开始读高中了，德惠县实验中学，通常被简称为实验高中或实验中学。

　　　　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陈路凡开始了他的爱情。

　　　　…

　　　　时间来到1998年的时候，向阳屯里好多人家都已经有了拖拉机或者其他的运输车辆。

　　　　比如同村堂姐夫马红军，他在向阳屯里开了一个小卖部，家里也有一部专门用来拉货的农用三轮车。

　　　　而陈路凡和母亲姜秀英，就是在这一天的早晨8点钟左右，乘着这辆三轮车来到实验高中的。

　　　　…

　　　　实验中学就在德农公路的边上，是陈中凡以前进城卖菜的必经之路。

　　　　所以在这之前，完全可以说，陈路凡对这一所美丽的校园早就渴望很久了。

　　　　而在今天，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这一所美丽校园的主人了。

　　　　而这一所美丽的校园，也并不仅仅是学习知识的地方，更是陈路凡的希望所在。

　　　　…

　　　　陈路凡这一届，一共招收了800名考生。其中有300名是凭自己的能力考进来的。

　　　　后面的500名则是自费生，分数不够，在入学的时候多交七千元钱，就可以享受和其他考生一样的待遇。

　　　　…

　　　　实验中学当时只有一栋主教学楼，1996年才建成，主体一共有三层。

　　　　教学楼的设计非常规整，坐北朝南。每一层有12间教室，大门左右两边各有六间。

　　　　而且正中间大厅的正上方还多修了三层，这就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紫禁城太和殿一样的格局。

　　　　而且外形方面也有飞檐斗拱的设计，所以它看起来就更像是太和殿也就是金銮大殿了。

　　　　这一栋主教学楼，从外面看上去确实非常非常漂亮，在当时的整个德惠县都是标志性的建筑。

　　　　…

　　　　但是入学的第一天，留给陈路凡的第一印象却并不好。因为这八百人是在同一天上午报道的，场面非常拥挤和混乱。

　　　　尤其是报到的地点，还定在了狭窄的东侧门，所以场面就更加拥挤了。

　　　　当时，东侧门这里有一排书报栏，所有新生的入学名单以及分班情况，全都清楚地贴在了这里。

　　　　足足有八百人个考生哦，再加上来送行的家长们，足足有两千人都不止。

　　　　所以那一块五十米长的区域内，当真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

　　　　陈路凡这一届一共有十一个班，陈路凡被分在了七班，所以后来他们就称呼自己叫“九八七”，全称是九八届七班。

　　　　陈路凡的名字还是很好找的，在分班告示最顶端的一排。

　　　　但即便是这样，也一直忙到下午3点钟，陈路凡才分到了自己的宿舍。

　　　　而且中午的时候，陈路凡还和母亲姜秀英一起，在学校外面的小饭馆里吃了一顿饭。

　　　　…

　　　　那一顿饭只有一碗面，东北地区非常常见的打卤面，木耳鸡蛋卤。

　　　　每一大碗三元钱，母子两个人一共只叫了一碗。好在分量足够多，不至于饿肚子。

　　　　那是陈路凡此生第一次在饭馆里面吃饭，那样的场面，陈路凡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个小饭馆的环境，用现在的眼光看来其实挺脏的。

　　　　但在当时的陈路凡的眼里，却觉得特别的整洁干净。

　　　　…

　　　　实验中学当时一共有两栋宿舍楼，男女生各一栋，每一栋有五层，每一层可以容纳500个人。而三个年级加起来，一共有将近2500名学生呢。

　　　　去掉40％左右来自县城里的走读生，还剩1500人需要住在学校宿舍里。这也就意味着其中有500人是没地方住的。

　　　　所以学校就把校园内最北边的几个大型车库腾空了，以容纳这些新入学的新生。

　　　　陈路凡就属于住车库的若干同学之一。

　　　　…

　　　　这几间大型车库，每一间能容纳学生将近50人。

　　　　由于才刚刚装修完，宿舍里的油漆味很重，而且还特别潮湿。

　　　　这还不算什么，最痛苦的是离厕所特别远，要走至少200米，穿过一整片校园，才能到达公共厕所。

　　　　…

　　　　这个距离实在太远了，尤其是在冬天起夜的时候会非常不方便。

　　　　所以小解的时候，同学们根本就不去公厕，就在距离宿舍门口只有三米远的绿化带里解决。

　　　　有个别淘气的孩子，甚至偶尔的大解也会在绿化带里解决。

　　　　所以那段日子里，这一片车库宿舍区里附近，总是臭气熏天的。

　　　　而且天冷的时候，车库宿舍区里还没有暖气。所以很多时候，在早晨，大家都是被冻醒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12月初，才集体搬进了宿舍楼。

　　　　…

　　　　但是女生的住宿条件会好很多，她们从入学第一天就住到了宿舍楼里。

　　　　宿舍楼一共有两栋，非常规整地正对着。

　　　　靠北边的一栋女生住，靠南边的一栋则是男生住。

　　　　两栋宿舍楼相距40米左右，从这一栋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对面这一栋。

　　　　…

　　　　陈路凡在入学第一天就见到了他后来的女朋友，王雨欣，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在这个年代出生的孩子，很多人的名字还是很土气的，但也有人的名字已经非常好听了，比如王雨欣就是。

　　　　陈路凡这一代人，已经开始有很多人都是独生子女了，他们是标准意义上的80后。

　　　　而陈路凡的同学，大多数都是1981和1982年出生的。

　　　　陈路凡入学早一点，比她们稍微小一两岁。

　　　　…

　　　　王雨欣是自费生，当天下午三点钟左右，她拿着简单的行李，背对着陈路凡，朝宿舍楼里面去。

　　　　所以她当时应该是没看到陈路凡的，但陈路凡却看到了她。

　　　　陈路凡在乍一看到王雨欣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就像读大学的时候，在校园里遇到一个同省的老乡一样，这种感觉很美妙。

　　　　陈路凡当时还想，这个女生会不会和我分到一个班呢？

　　　　…

　　　　陈路凡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所有来自于向阳中学的考生，全都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级里。

　　　　那一年，他们一开始一共有7个人，4个自考生加上3个自费生，分别被分到了7个不同的班级里。

　　　　而这7个人里，谁也不知道王雨欣也来了实验中学。而且在分班的名单里，也没见到王雨欣的名字。

　　　　但陈路凡也没有主动和王雨欣打招呼，因为两个人在中学期间从来都没说过话。

　　　　而且陈路凡的性格里也有很内向的一面，再加上当时时间紧，所以也就过去了。

　　　　…

　　　　然后等第二天的早晨，王雨欣跟着班主任老师郑思屏，一起走进了教室里。

　　　　郑老师当时还单独向大家介绍了王雨欣。

　　　　不过这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后来的每一个新加入的同学也都是这样的。

　　　　王雨欣当时梳着短发，穿着一件水绿色的小西装，一条白色的裤子，看起来非常干练，英气十足。

　　　　…

　　　　而且非常巧的，王雨欣还被郑思屏老师，恰巧就分在了陈路凡前面的这一张桌子。

　　　　当时，陈路凡被分配到了第五排，一共有三张桌子。也就是说王雨欣她们是第四排。

　　　　这两排桌子，在教室最中间的位置。

　　　　而且还集中了九八七班，学习成绩最好的几个人。

　　　　…

　　　　当时，九八七班的第一名是边疆，入学总分是630分，同时也是当年整个德惠县的第一名。

　　　　第二名是吕奇，入学总分是6175分。

　　　　第三名就是陈路凡，总分617分。

　　　　这三个人在当时，据说全都是郑思屏老师，点名从所有考生里面单独要过来的。

　　　　…

　　　　郑思屏老师是一个女生，年纪大概在40岁左右。

　　　　个子很高，170公分左右。很黑很胖或者说也很壮，体重应该在150斤左右。

　　　　为人也很严厉，在整个实验中学里面都非常有名，就连校长都怕她。

　　　　当时分班的时候，因为她和学校在前几年有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所以才点名要了这三个人。

　　　　…

　　　　边疆、吕奇、陈路凡这三个人是同桌，当时被同学们并称为九八七班“三大高手”。

　　　　而在前面这一排桌子就是两个女生，程丽丽和陆薇，分别是第四名和第五名。

　　　　而王雨欣就和程丽丽、陆薇同桌。

　　　　此外还有一个女生叫做高菲，是陆薇的初中同学，成绩也很不错。

　　　　王雨欣的家里，和实验中学的领导还是有一些亲戚关系的。

　　　　…

　　　　当时的实验中学，每个人的桌子都是一张独立的小桌子。

　　　　靠两侧的两列一般是三张小桌子拼成一大张，但因为班级里的同学太多，所以中间一列的某几排就是四张小桌子拼成一大张桌子。

　　　　边疆、吕奇、程丽丽这三个人，后来都考取了当时非常有名气的吉林大学。而且边疆和程丽丽两个人，先是在吉林大学期间恋爱，后来还结了婚。

　　　　当年的吉林大学确实很不错，综合实力至少也能排进全国前十名，最好的时候甚至排到过全国第六名的水平。

　　　　这样的名次虽说是有一点不科学的，但依然还是能说明很多问题的。

　　　　陆薇也很不错，考取了天津大学。就连高菲后来也考取了吉林大学。

　　　　边疆、吕奇、程丽丽的家都是县城里的；高菲和陆薇的家则都是德惠县另外一个镇里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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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矛盾陈路凡不矛盾的爱情（28）

　　　　我们说过，陈路凡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

　　　　因为从小极为特殊的教育经历，就导致他的身上，既有非常自信、开朗、健谈、善于交际的一面；但同样也有非常内向、自卑、心事极重的一面。

　　　　这两点，在他的身上都同时存在着，而且是如此的对立和突出。

　　　　…

　　　　举一个例子，在车库大宿舍区居住的时候，无论学习好的同学还是学习差的“小混混”，那二三百个人里面，没有一个不认识陈路凡的。

　　　　陈路凡确实是很健谈的一个人，很懂得礼仪礼貌，对每一个同学都能以礼相待，很能体谅和理解别人的难处，从来不会占别人的小便宜，而且非常讲道理。

　　　　再加上当时的学习成绩也好，所以真的是和很多同学都能友好相处的，就连很多本班和外班的小混混也不例外，跟陈路凡的关系同样也都很好。

　　　　有不止一个同学都和陈路凡明确说过，他们都觉得陈路凡“混”得很不错，他们都很佩服陈路凡这一点。

　　　　…

　　　　在那个时候的实验中学，同学们最“羡慕”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学习成绩好的“学霸”，一种是学习成绩特别烂的“小混混”。

　　　　羡慕成绩好的孩子自然不必说。

　　　　成绩烂的小混混家里的经济条件一般都很不错，自然也会有很多人羡慕的。

　　　　而且东北地区的民风都是很彪悍的，在学校里同样如此，同学之间经常会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

　　　　…

　　　　在当时的班级里，陈路凡确实是最健谈的一个，所以大家就给陈路凡取外号叫做“村长”。

　　　　而同样的另外一个健谈的女生，就被大家叫做“妇女主任”。

　　　　…

　　　　但陈路凡的身上也确实有自卑、内向的一面。

　　　　比如说同学们一起出去唱歌的时候，他死都不好意思张嘴，总是担心别人笑话他。

　　　　这个现象在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比如一次全班所有同学都参加了的文艺汇演，所有同学全都表演了节目，但唯独陈路凡没有。

　　　　当时的班主任老师郑思屏，还以为是陈路凡没有交文艺汇演费的原因。而其实却是陈路凡不好意思。

　　　　…

　　　　陈路凡很内向，不敢张嘴唱歌这个毛病，一直到参加工作多年以后了还依然存在。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后面我们会重点说的。

　　　　…

　　　　这种内向和自卑，在陈路凡和王雨欣之间，表现得同样非常明显。

　　　　或者更准确地说，在陈路凡谈恋爱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

　　　　比如陈路凡和王雨欣两个人，都来自于向阳中学，而且在当时又都属于成绩比较好的同学。

　　　　而现在又被分成了前后桌，那么主动和王雨欣打一个招呼，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

　　　　但陈路凡没有，一直到一个星期以后两个人才第一次说话，而且好像还是王雨欣主动开口的。

　　　　…

　　　　陈路凡在面对男孩子的时候确实很善于和他们打交道，但是在和女孩儿交往的时候也确实有问题。

　　　　比如当时班里还有另外两个女生，张雪和石小妍。

　　　　这两个女生才刚刚入学几天，就喜欢上陈路凡了。

　　　　这两个女生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总是会到陈路凡的课桌这里来和陈路凡说话。

　　　　有的时候是和陈路凡一起说，有的时候是和别人一起说陈路凡。

　　　　…

　　　　有时候直接翻陈路凡的课桌，有时候来找陈路凡问题目，还有时会借故和陈路凡打闹，其中有一个女生还给陈路凡写过情书。

　　　　但陈路凡真的不太擅长处理这些事，一直等到高二分班，也从来没对这两个女生有过明确的拒绝，当然也没有过任何一次约会。

　　　　…

　　　　在第十九章的时候，我们曾经说过陈路凡“喜欢”过很多女生。但我们也说过，那样的“喜欢”其实是与爱情无关的。

　　　　陈路凡有天真可笑的一面，但陈路凡也从来就不是一个糊涂蛋。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同样也能理智地拒绝他“不喜欢”的女生。

　　　　虽然这样的拒绝，有时候看起来其实是有一点冷漠或者说是麻木的。但那只是他的性格使然，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处理而已。

　　　　…

　　　　高中时代的陈路凡，再一直到大学里的陈路凡，真的是有很多女生喜欢过的。

　　　　陈路凡健谈，陈路凡有很多优点，陈路凡学习好，陈路凡长得白，而且还蛮帅气的。

　　　　但是这样的爱情，陈路凡却从来都没有处理好过。

　　　　包括在大学时候的一个，他很喜欢的也喜欢他的一个女生，同样没有处理好。

　　　　…

　　　　陈路凡和王雨欣两个人的感情，大概是在开学两个月以后开始升温的。

　　　　陈路凡不喜欢张雪和石小妍，但他很喜欢王雨欣。

　　　　因为王雨欣真的有很多优点，比如懂事，或者叫识大体，也可以叫做早熟。

　　　　王雨欣的身上，没有一丁点县城里的女孩儿所常见的娇气、造作和炫耀。

　　　　外柔内刚、节俭、英气十足、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

　　　　在性格人品方面，真的是非常非常优秀的，完全可以说是完美兼容了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这两种品质。

　　　　…

　　　　王雨欣和陈路凡两个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一起聊天。

　　　　王雨欣坐在前桌，陈路凡坐在王雨欣正后方。

　　　　王雨欣在椅子的靠背上坐得直直的，稍微向后歪一点儿头，而陈路凡就趴在桌子上。

　　　　两个人离得很近，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也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但中间偏偏又隔着一张桌子。

　　　　…

　　　　要么就是王雨欣找陈路凡帮她解题目。

　　　　在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尤其刚入学那段日子里，陈路凡的成绩还是很好的。

　　　　哪怕是最难的题目，他也都能做得出来。

　　　　即便是和学霸五人小队里的其他四个人比起来，似乎也要更强大一点。

　　　　陈路凡最擅长的就是解这种最难最难的题目。

　　　　…

　　　　不过陈路凡和王雨欣两个人，无论聊天还是解题目，一般都是在早自习的时候。

　　　　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习惯性地来得很早。

　　　　其他时间里的关系也很熟络，其他同学们也都能看得出来，但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亲热。

　　　　…

　　　　陈路凡和王雨欣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还体现在另外一件事上，那就是她们俩都可以随便翻对方的课桌。

　　　　两个人都不生气不说，还都会有暗暗的窃喜。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既代表着相互的信任，也代表着对彼此的承诺，更代表着相互的心有所属。

　　　　虽然这样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对彼此言明，却全都无比切实地存在着。

　　　　这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妙的，非常舒服和愉悦的感觉。

　　　　…

　　　　其他同学们也都知道陈路凡和王雨欣的关系比较要好。

　　　　比如有其他女生想找陈路凡问题目的时候，一般都会让王雨欣来问。

　　　　…

　　　　其实，陈路凡和王雨欣这两排前后桌，之所以始终都能坐到一起，有很大程度上是要归功于陈路凡的。

　　　　因为入学刚刚一个月多一点的时候，有同学们就说这样的座位编排不合理，就要求按照身高的大小重新来排座位。

　　　　而那个时候，陈路凡和王雨欣两个人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所以陈路凡就动起了心计，他一边暗暗计算着女生队伍的站队情况，一边拉着两个同桌不断调整自己的位置。

　　　　然后到最后，王雨欣和陈路凡两个人，终于还是维持住了前后桌的关系。

　　　　…

　　　　不过除掉经常在一起聊天和解题目以外，两个人倒也再没有其他过于亲密的举动了。

　　　　最多也就是在晚自习结束，一起朝宿舍走，人很多的时候，陈路凡偶尔地会用手去揽一下王雨欣的肩膀，把她朝自己的方向靠一靠。

　　　　不过很快地，陈路凡也就会把手松开，哈哈！

　　　　而王雨欣对这样的举动也不反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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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分班以后的早恋（29）

　　　　陈路凡和王雨欣之间这种微妙、甜蜜、而又青涩的爱情，一直维持到了1999年夏天，也就是高一毕业，然后两个人就被分到不同的班级里去了。

　　　　原因是当时的九八七班整体被拆开了，所有的同学们全都被分散到了其他的班级里。

　　　　这样做的原因是，当时的实验高中，在每年高二开始的时候，都会进行文理分科。

　　　　新成立两个文科班的同时，再拆掉一个理科班。而这一年被拆掉的就是九八七班。

　　　　…

　　　　好端端的一个班级被拆掉了，放在谁的身上都会难过的。

　　　　于是，知道消息以后的陈路凡，在正式分班的这一天早晨，又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了教室里。

　　　　他想和王雨欣再说说话，或者更准确地说，想和王雨欣肩并肩地坐在同一排桌子上一起说说话。

　　　　然而，虽然犹豫了好几次，陈路凡却始终都没敢。

　　　　…

　　　　这件事讲起来好像是很好笑的。

　　　　确实，都已经这么亲密的关系了，坐到同一排书桌前一起说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陈路凡就是这种性格，极其矛盾的性格。既自信无比，又自卑胆怯至极。

　　　　其实，王雨欣当时也很想和陈路凡两个坐在一起说说话的。

　　　　但陈路凡终究是没有鼓起那一份勇气。

　　　　…

　　　　不过好在，两个人并没有被分开很远。陈路凡被分到了九八一班，而王雨欣则被分到了九八二班。

　　　　两个班只有一墙之隔，站在一班的前门这里，透过二班的后门，正好可以看见王雨欣的背影。

　　　　但无论怎样说，两个人总归都不能再朝夕相处了。

　　　　…

　　　　然后也正是从高中二年级开始，陈路凡和王雨欣两个，开始了另外一种方式的交往。

　　　　每隔一个礼拜左右，他们都会站在一班或者二班门外的走廊内说一会儿话。

　　　　有的时候会是个把小时，有的时候也就是十几分钟。

　　　　聊的话题有很多，比如王雨欣的家庭，其他几个同样来自于向阳中学的高中同学，以前在向阳中学读书的时光，再以及考试成绩什么的。

　　　　…

　　　　但聊得最多的话题却是，哪个同学和哪个同学又“好”上了。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话题，陈路凡一直到今天都这样认为。

　　　　聊那么多其他同学之间的恋爱，却唯独没有聊过两个人自己的事情。

　　　　我们不能说这很荒谬，而且陈路凡也不知道别的早恋的小情侣之间会聊什么。

　　　　但总而言之，陈路凡和王雨欣两个，却从来都没聊过她们两人之间的事。

　　　　…

　　　　除此以外，陈路凡和王雨欣两个人，当然也没有聊过毕业以后该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陈路凡在多年以后回想，这还真的不是他们两个人在有意回避或者怎样。

　　　　主要应该是两个原因：第一，陈路凡毕竟从来也没有向王雨欣正式提起过，想和她建立一种恋人的关系。所以两个人自然就没办法在这个问题上开口。

　　　　第二，当时的两个人虽然都已经是高中生了。但年龄和阅历终究还是不够的，根本就不会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