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战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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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凰王心愿已了，她没有死，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你们的心里。”

　　　　一凤凰道：“母后早有预料，有今日之灾，你们走吧。”

　　　　我欲将骨玉交给他们，但转念一想，骨玉留在凤凰一族，肯定会乱生事端，于是我放弃了念头。

　　　　我回首之时，却见几只凤凰展开羽翅冲向墨瞳和叶儿，我身影疾快，迅速闪转，救出叶儿。

　　　　墨瞳竟忘记躲避。凤凰的利爪陷入她的臂膀，血液顿时流淌。

　　　　墨瞳道：“我以为王子会先来救我。”说时，她扬起手臂，剑指那只伤害她的凤凰，既然你们憧憬着浴火重生，我今天成全你们的奢望！咒语声声，一只凤凰顿时消失火海之中，很快，它如一颗燎原的火种，空中旋转着，渐渐化为灰尘，散落空中。

　　　　紧接着另一只凤凰全身焚烧起来，惨叫声声，回响不绝。

　　　　我让墨瞳住手，不要伤害凤凰。因为越来越多的凤凰围绕在我们的身边。待她们群起而攻，我们必然寡不敌众。

　　　　那只凤凰很快又化为灰烬。

　　　　我道：“你既已答应我，让我们离开，为何还要攻击她们？”

　　　　“我答应你和另一只精灵离开，而女巫一族休想！我族和女巫一族势不两立，仇恨的种子已经植根血液中，成为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

　　　　墨瞳道：“执迷不悟造成的毁灭，你们将会重蹈冥凰的命运。”

　　　　我道：“放过他们！”

　　　　墨瞳道：“难道王子还不明白吗？他们想与我们来个鱼死网破。今日索性与他们斗上一斗，让它们尝一尝烈火焚身之感，她眼神中填充着愤怒之火。”

　　　　凤凰一族和女巫一族之间的仇恨我已尽知，我在想如何让凤凰们放我们出城。冥凰的孩子仍旧执迷不悟，墨瞳巫力深厚，足以让所有的凤凰化为灰烬。

　　　　我对凤凰道：“你们要想伤害她，先要赢过我。”

　　　　凤凰道：“我不敢违背我母后命令，与王子为难。希望王子，将她们交给我凤凰一族。”

　　　　我道：“仇恨的种子融入了血液，但你们绝非女巫的对手，凰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凤凰一族繁衍生息，远离纷争。延续仇恨，这绝非凰王所希望看到的！你们再不要执迷不悟，难道你想，赌上一族的命运来化解仇恨？倘若你们想要，一意孤行，先杀了我！”

　　　　凤凰道：“我们听王子的。”

　　　　我怕他们反悔：“你如果选择不相信我，凰王的白玉石像也就早已不存在了。”

　　　　凤凰们对我的话无不触动，不由颤缩。

　　　　他们怕我纷纷环绕，护住白玉石像，停止了进攻，鸣叫着。

　　　　叶儿靠近我的身边道：“我们走吧。”

　　　　凤凰们踟蹰不敢前，冥凰的孩子飞翔在空中，旋转一周后道，向我挥手告别。

　　　　我们飞出了凰宫，凤凰城，凤凰峰，丹穴山。向着昆仑伤所在的方位，那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墨瞳只字不提。

　　　　昆仑之巅。

　　　　山顶之上，覆盖着皑皑白雪，绵延千里。

　　　　墨瞳念动咒语，风雪无不避离着我们，感觉不到寒冷。她边走边道：“《女巫笔记》最后一章，隐晦难懂，至今没有女巫破解，我藏于荒山一个洞中，苦思冥想，百余日，方才发现一个惊天之谜！”

　　　　叶儿道：“因此，你带我们来到这里？”

　　　　墨瞳道：“对，始祖洪皇肉身，便在此地！”

　　　　昆仑之巅，雪域高原，气候恶劣，很少有人问津，是很好的藏匿之地，玄皇果真聪明！

　　　　墨瞳道：“始祖肉身，被藏于昆仑山玄冥洞的一樽寒冰棺椁中。三魂七魄，离体万载，无尽时空中游荡，他等待着一场救赎。她说时，对洪皇充满着同情。可能，她尚不知其中的故事。”她说完，便沉默不语。

　　　　叶儿追忆过往思绪，企图在与女巫一族的生活中，找到一些关于昆仑的碎片，她不断地给我讲述着。

　　　　她道：“不同的女巫对笔记领悟能力以及领悟能力是有所不同的，巫力高明的女巫，所识所见并不比比一般女巫高出多少。”

　　　　我想，叶儿，不能目见女巫笔记的内容，仅凭对只言片语的领悟，达到如此境界，可见她的灵力和智识非同一般。

　　　　她刚才一席话，可见一斑。墨瞳的城府我不敢揣测，她带着所有女巫的阴沉，计谋，她拿走石头时，我选择不再相信她！

　　　　凰王不让我相信任何精灵，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不知道，我为何选择跟随墨瞳来到昆仑山。凰王死亡之时，她将始祖洪皇的三魂所在何处，悉数告诉了我，正应了她的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或许，让始祖洪皇复活，可以解脱星座被异族侵袭之苦，是星座之幸事！我与洪皇有过交集，他想毁灭一切，让宇宙重新归于洪荒，混若鸡子之状。而我，无处遁逃！

　　　　荒村中，墨瞳复活洪皇之心，招致所有女巫的不满，深陷困境！她毫不后悔，说这是她的职责，纵使死也不能放弃！这是她的信念，无论是助纣为孽，还是锦上添花，她都义无反顾。

　　　　我渐渐明晰，始祖洪皇不能复活，他是邪恶之灵，他所制造的灾难，是覆灭！我要阻止墨瞳！

　　　　叶儿无语沉想，我也心绪繁杂，墨瞳更是不言不语。

　　　　我们行至昆仑山脚下，无边无际的森林莽原，无边无际碧琼穹，苍鹰展翅，高亢击鸣，声音辽阔，回荡不绝。

　　　　我们仰望着昆仑绵延的山势，心胸随之辽阔。风吹苍茫，路在何方？我望了望墨瞳，她正和我一样望着，我突然失神，欲絮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墨瞳的侧影，与我心中的她一模一样。

　　　　此时，叶儿道：“我感到有点晕…”

　　　　她的话语萦绕耳畔，入耳时，变得虚无，变得缥缈，我感到呼吸困难，极度地缺氧中，我感到，一股股奇怪之力，正潜滋暗长，笼罩四野。我的眼神，连同意识，变得虚无缥缈，

　　　　但是，墨瞳的声音却渐渐清晰，她道：“我不能直接告诉你关于始祖之事，因为这不被禁制允许。”

　　　　原来是墨瞳搞鬼！
………………………………

第104章　　依晨秘史

我身体轻盈，缓缓飘浮，水银色的空间里，墨瞳道：“这里属于你，它是你的内心世界，苍白如雪，毫无色彩。女巫一族善用咒语，可惜她们受制巫力，却不知我们还能潜入精灵内心，与他们促心交谈。”

　　　　我道：“你想告诉我什么，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而是通过这种方式？”

　　　　墨瞳道：“因为这是最隐秘，最安全的方式。”

　　　　我担心叶儿，我道：“答应我，不要伤害叶儿！”

　　　　墨瞳道：“我进入你深心时，我已决定毫无保留地向你敞开心扉。关于洪皇始祖的前生今世，巫姑所知只是其一，我是唯一知晓全部真相的，不是传说中的真相，而是一个被掩盖的真相，我会尽我所知，为你讲述始祖的一切。”

　　　　我内心不断地在抗拒着墨瞳的侵入，我不相信她的话，我告诉她，始祖与我无关，我所需要的，里霰林之中，你窃我而去的那块石头，之前，我选择对你毫无保留地相信，并为你寻找记忆，而你却另有目的，我已不相信你！你从我的心里，出去吧？

　　　　墨瞳笑声，空荡荡地回回荡我心底，无奈的笑，渐渐化为讥讽嘲笑，你浅薄如斯，着实令我失望。我以为你已看清纷乱星象背后真相，谁料，你依旧迷惑，如芸芸众生…

　　　　我倍感茫然，心道，迷离雾色，乱象丛生，纵使我看透看清，又能如何？这是我不能左右的，这便是我的无奈！我想逃脱，却始终逃脱不得，正如，心碎之后，痛彻心扉之后，我依旧如此，毫无梦想，毫无希望！

　　　　墨瞳见我无语，于是道：“一颗心破碎不堪，如同花纹清晰的脉络，其内，血液飞速流淌，我可以听到血液与血管摩擦的声响。忧伤铺满一颗心的角角落落，我熟知了你的痛苦，因为此时此刻，我在倾听着你的心声。”

　　　　我不想回忆，回忆伤心，我道：“墨瞳，我求你，你出来吧！”

　　　　墨瞳道：“你与我，我与你，在用心交流。第一次接近你，我的心便开始了颤抖，但我压抑着，你把我带到双鱼座，为我讲述，天蝎王子和双鱼座公主的故事，我起初充满着迷惑，但是当我把你的石头交给巨蟹王子时，他告知了我真相。原来，你所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你是那个故事中的天蝎王子，我便是那个故事中的双鱼公主。”

　　　　我的心一阵颤抖，思绪凌乱，心在滴泪！我道：“可惜，你不是双鱼座公主，她单纯善良，温柔沉静。你有的是邪恶与城府，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而此刻，你是何居心，告诉我这些！”

　　　　墨瞳道：“女巫一族每一个咒语都带着血，带着痛，带着悲哀！巫族的第一代王创造了我们巫族的禁制，最原始的咒语。灭情咒是女巫一族与生俱来咒语，动情之时，惩罚与煎熬相伴终身。女巫的冷漠是天生的，是难以抹去的！除非，巫力超群，女巫则可以，控制灭情咒，放心，用心去爱！”

　　　　我用心倾听着。

　　　　墨瞳道：“较之女巫一族其她女巫，我目见《女巫笔记》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始祖洪荒的故事，并非传说中的那样，从另一位始祖，他的妻子玄皇开始的！而是从女巫一族一个伟大的王开始。”

　　　　我已不能拒绝，甚至阻挡墨瞳的话语，因为我也想知晓她所谓的真相！

　　　　墨瞳：“依晨是一位为伟大的女王，她拥有着浑厚的巫力，前无古人，至今没有后来者！但她是一个悲哀的女子，所以，她的那个时代的咒语，充满着深深的悲哀，一直延续至今，我每一次，使用的时候都会痛彻心扉…”她幽幽地说着。

　　　　我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碧澈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墨瞳所言所语，其目的何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从她的话语中我听出了真诚，我一边克制着内心的真情流露，一边倾听着。依晨，这个名字，我闻所未闻，一片空白。

　　　　墨瞳脚步轻盈，轻轻抚摸着我的心壁，感觉舒适，传遍全身。

　　　　她继续道：“依晨之所以永世孤独，皆因始祖而起。女巫一族，所有女巫之王，必须以解救始祖洪皇为使命，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秘密寻找圣灵玉石。依晨从小就对咒语敏感，由于她生来灵力高深，成年之后，便掌握了始祖玄皇创制最艰难晦涩咒语。并且，她可以创造咒语，深得巫族女王的厚爱，但是，她血统低微，备受其她女巫的压迫，造化弄人，她不知，冥冥之中，她的命运与始祖洪皇即将联系在一起。”

　　　　我想，原来故事刚刚开始。

　　　　“《女巫笔记》最后一章，载始祖洪皇有着永不衰老的容颜，这是唯一地方有明确提及始祖洪荒。你有所不知，巫族系统，判断女巫高低，非取决于巫力的高低，而是血统的纯正。”“女巫纯正血统，优势在于，能目见《女巫笔记》更多的章节，最古老的章节，越是最古老的章节，越是隐藏着无比玄妙的咒语，所以女巫王室精灵，较之普通精灵高出千倍。巫族、吸血一和狼人一族，以及人类一族，同出始祖洪皇和玄皇…”

　　　　这些都是已被知晓的事实，我想打断墨瞳，想想还是算了，只有继续聆听着。

　　　　“她们都是始祖的后代，始祖的名讳不被三族精灵畏惧提及。始祖玄皇瞒着洪皇，秘密地创造了新的种族，她为这个种族负责，她一直暗中注视着他的孩子们，她高傲地，欣赏着她的得意之作。自信心开始膨胀，但她不知，她四分五裂，又几千年后，三族密谋，欲想除掉始祖二人，因为他们才是三族最终的威胁！”

　　　　“玄皇得知消息后，瞒着洪皇，将三族挫败，她不忍心用死亡来惩罚三个孩子，她借助洪皇的力量，将三族驱逐异域星球。她本以为事情就此完结。显然，她低估了三个孩子的能力，又千年，三族的进化程度，矛盾的激化，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吸血鬼一族势力虽然庞大，却始终被狼人一族压制着，而巫族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分化，女巫一族战胜了男巫，并将他们发配十二星座，独占巫启星。吸血鬼的疆界，狼人的疆界，女巫的疆界，以各自星球为限，三疆分明。狼人一族和吸血一族最忌女巫一族，因为始祖玄皇控制了女巫。”

　　　　很明显，这个故事的版本，和占星师所讲的有所出入，真相是什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

　　　　“又经过千年光阴，玄皇借助宇宙自然之力，强化了自然法则！朝阳升起的时刻，太阳神的光芒灼伤了吸血鬼们的皮肤，使他们不得不与黑色的暗夜为伍，并且他们开始惧怕栀子花的味道。”

　　　　“凶残的狼人只有月圆之时才能拥有超常的灵力，变身为狼，天狼星本是荒芜之地，玄皇改变其自然，让贫瘠的土地，开满漫山遍野的栀子花，女巫一族咒语可控制吸血鬼和狼人，足以致命！玄皇希望，三族如同五行一般，相克相生。玄皇煞费苦心，精心布局之后，她便消失踪迹。”

　　　　我将我所知的告诉墨瞳道：“玄皇并没有消失，她因连通宇宙自然，遭受地狱之苦。”

　　　　墨瞳道：“其实，这不是真相！”

　　　　我表情诧异，深吸了一口气：“真相是什么？”

　　　　墨瞳道：“真相与依晨有关。”

　　　　我平静着心，耐心地倾听着。

　　　　墨瞳道：“洪皇消失，依晨消失，玄皇消失。”

　　　　原来如此。

　　　　“作为一个血统低微的女巫，依晨并不依此为意！她身处女巫皇室之外，有着一番属于她的传奇。拘于玄皇的控制，《女巫笔记》关于她的记载比较隐晦，模糊，很多都被隐去，只留下她的几行咒语，以及几个奇怪的图形符号。”

　　　　“那短短几行咒语，比千言万语都可贵，开始，我不懂其中含义，直到我听了你与紫枫王子为讲述的，天蝎王子和双鱼公主凄美的爱情故事，顿悟那一日，太阳神高挂九天，月神穿行苍穹，日月同辉，依晨的爱恨情仇，昭然若揭。血与泪，爱与痛，泪水不停地流淌，汇聚成无边无际的海洋，无尽无垠的痛苦淹没了万世沧桑。”

　　　　我迫不及待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墨瞳道：“依晨的这些泪水，这些伤痛，只为一个人而流，那人便是始祖洪皇！”

　　　　我道：“依晨爱上了始祖洪皇吗？”

　　　　墨瞳道：“不是，是始祖洪荒爱上了依晨！其实，玄皇比任何精灵都明白，她利用冥凰作为灵媒连通自然宇宙，来释放她的四重身，迟早被洪皇知晓。”

　　　　我怔怔想，墨瞳如何知晓玄皇四重身的？

　　　　墨瞳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她道：“知晓玄皇四重身者，寥寥无几，冥凰，玄皇，你，和我。始祖洪皇得知真相后，他暴怒了！”

　　　　“他一直以为三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属于天赐，天意不可违，没有想到，乃玄皇所为！他伤心绝望，三个带着血腥兽性无情的异类，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唯一的道路只有毁灭！”
………………………………

第105章　痴情咒

我莫名地为洪皇的所作所为颤动，他想保护人类这个孩子，对其它三个，只有毁灭。

　　　　墨瞳道：“洪皇想过教化三子，他得到的唯一答案上，写满了绝望！由此，洪皇开启了属于他的毁灭之路，而在此时，始祖遇到了一位精灵，万载时光，悠悠不在，情感的种子如沐春风，春风化雨。他喜欢上了这位美丽的精灵，这位精灵名叫依晨。”

　　　　空气中弥漫着雪莲花香，清冷弥漫。

　　　　“当时，依晨已成为女巫一族的王，她是女巫史上唯一的血统低微者，成为女巫巫王后，她解除了高贵血统才能阅读《女巫笔记》的重要章节的咒语，她是那么的特立独行，皇室精灵惧怕她至高无上的巫力，别无她法。依晨不喜欢封闭皇室之内，喜欢待在民间。”

　　　　墨瞳讲述时，眼中闪着温婉而富有灵性的光彩。

　　　　“相遇是一场美丽的意外，依晨遇到始祖，只觉他不是一般的人，没有想过他的真实身份。始祖对依晨没有丝毫避讳，他告诉了依晨他真实身份。始祖告诉依晨，他爱上了她。并且，直言不讳！始祖对爱的人，还没有学会隐藏。”

　　　　“依晨迷恋上了始祖，深深地爱上了他。她开始慢慢了解了始祖，始祖是一个固执的人，他浑厚的生命里，所谓情感与爱情几乎绝迹，随着时间流逝，始祖对依晨的浓烈的情感，渐渐消失，他们之间不再拥有爱，而成了鱼与水的关系。”

　　　　“并且，始祖发现，依晨巫力深厚，高深莫测，有着潜在的利用价值，她的咒语，足以对于吸血和狼人一族造成致命性毁灭。”

　　　　我脑中关于始祖的，凌乱的碎片，蛛丝马迹再次汇集一起，串联成一幅极为宏大的画面。墨瞳的手冰凉，她触摸着温暖的心脏，柔软而冷酷的触感电击般沿着神经，传遍身体各个角落，我不由颤抖。

　　　　墨瞳道：“依晨对始祖洪皇的计划，已尽知。她没有想过阻挡他，她爱着他，相信他会做出一个选择。依晨告诉始祖洪皇，毁灭三族，需要圣灵玉石。她可以成全他的愿望。”

　　　　我道：“他找到圣灵玉石没有？”

　　　　墨瞳道：“玄皇通过圣灵玉石和冥凰连通自然宇宙之后，圣灵玉石消失了。吸血一族，狼人一族和女巫一族，一直苦苦寻找，可惜，千万年来无果。可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玄皇，无人知晓！”

　　　　此刻，我想将墨瞳的描述和凰王的所言所语联系起来，可是，始终缺了什么，我长叹一声，长叹过后，我问道：“那么，始祖洪皇找到圣灵玉石没有？”

　　　　墨瞳道：“他找到了玄皇，他没有想到，玄皇如此轻易地将圣灵玉石交给了他，他接到圣灵玉石的那一刻，想的应该是，玄皇还是爱着他的！”

　　　　“那么事实呢？”

　　　　墨瞳道：“他没有想到，圣灵玉石只是一个引子而已，隐藏圣灵玉石的背后，是一个精心为他和依晨策划的阴谋，灭亡之路！在玄皇的引领下，吸血一族，狼人一族和女巫一族团结一起，对他和依晨进行残酷的围杀！”

　　　　我想象着玄皇布局，三族天罗地网的画面，无比震撼！

　　　　墨瞳道：“洪皇心灰意冷，玄皇让他杀死依晨，才肯罢休。洪皇不肯，三日不眠，杀戮不休。依晨随着他，天昏地暗。洪皇掩护着依晨，将圣灵玉石交给依晨，让她逃走，而他万劫不复。”

　　　　如此凄美！

　　　　墨瞳道：“洪皇被玄皇所困，三魂七魄，被她隐藏星球各处，包括肉身。玄皇不知，三族消灭洪皇威胁只是他们的黑暗计划之一，而今洪皇已除，接着便是玄皇！玄皇逃离，接着，惩罚便随着而来，她便消失了。”

　　　　我道：“依晨呢？”

　　　　墨瞳道：“依晨逃离后，流落人类一族，隐姓埋名。她暗中一直寻找着始祖的三魂七魄，以及肉身。始祖留给她的圣灵玉石，一直陪伴着她，睹物思人，她忍受不住，于是将圣灵玉石丢入了茫茫，星域空间。”

　　　　“洪皇是她的生存希望，无论她白发如雪，无论她老态龙钟。为此，她耗尽半数巫力，将始祖洪皇之事写成最艰难晦涩的咒语，作为《女巫笔记》的终章。终章之中，隐藏着一份神圣的职责，便是解救始祖。”

　　　　“当时，她已经发现了洪皇三魂七魄以及肉身所在，她巫力，已不能让她完成这项使命。终章说，她正守护着寒冰棺椁始祖的肉身，等待着那位，目见终章内容女巫的到来。她为他召唤着…你想听终章咒语吗？”

　　　　我望着墨瞳眼含泪水，像极了欲絮的，令我不由心痛。

　　　　墨瞳声音悲恸：“你还是这般优雅而沉稳地躺着，我容颜渐衰，双目干枯，为你流尽了泪水，我心冰冷，你便是燃烧我的那团炽烈的火种，茫茫雪原，雪花苍白，静静飘落。只有我和你，至死不渝的爱，我为你等待，为你守候，等你张开眼，目光中的世界，只有我…”

　　　　我的心颤抖着，无以言表。至情之爱，毁灭了一切，又将重生一切。希望的火种落地生根。我闭了眼，一片漆黑，泪水把我惊醒。

　　　　好长的一个梦境！

　　　　叶儿痴痴地看着我的泪眼，墨瞳神色凝重地目视着我。

　　　　我对墨瞳道：“多谢你为我编制这个梦境。”

　　　　静静的昆仑山，白雪皑皑的万里雪域，飞鹰展翅，无忧无虑的划翔着。突然，一股诡异的莲花花香，沁入心脾，涌荡而燥烈。

　　　　四周充满着静谧与萧飒的气息…

　　　　我再次仰望昆仑之巅。

　　　　我一直在想，始祖复活，是灾难，还是福祉？或许，始祖洪皇，爱上依晨时，已经淡化了，灭三族之心。苍穹飘起了雪，大片如席。

　　　　茫茫未知，如同连绵的雪山，延伸无尽处。

　　　　我们飞至昆仑山腰时，雪花纷纷扬扬，作着自由落体运动，无风而静谧。自天蝎座雪莲峰那次，我已很久没有亲临过这般的飘雪，密密麻麻，静静地，整颗心变得如雪花般轻盈。

　　　　叶儿的瞳子间划过雪花飘落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