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战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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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静静地，整颗心变得如雪花般轻盈。

　　　　叶儿的瞳子间划过雪花飘落的痕迹，天穹清澈透亮，圣洁清纯。

　　　　我望着前方的墨瞳，我叫住她问道：“依晨也在昆仑吗？你的咒语里，说她一直守护着洪荒始祖的肉身。”

　　　　墨瞳道：“那是咒语里，我想，依晨不会离开的。”

　　　　我继续道：“此事，为女巫一族所知晓吗？”

　　　　墨瞳道：“此事一直被封存，已近千年，直到女巫一族，一位巫力高超的女巫降世，她发现了这条咒语，这个秘密才被公布于世，她便是巫姑。”

　　　　巫姑，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是一个邪恶之词。

　　　　墨瞳道：“巫姑和依晨，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只是她少了依晨的豁达，以善良。也正因如此，吸血一族和狼人一族，惹怒了她，她采取了毁灭性的报复，不料却为女巫一族，带来了毁灭性的的打击，差点被灭族。她所渴望的仇恨，被放大！”

　　　　叶儿尚不知荒村，婆婆及巫姑的真相，她道：“巫姑，神秘的消失了，女巫一族寻找了近千年，一直无果。”

　　　　我对叶儿道：“有一事你尚且不知，婆婆即巫姑！”我转身疑惑地看着墨瞳，问道：“巫姑与此事何牵连？”

　　　　此时的叶儿，陷入了惊呆之中。

　　　　墨瞳神秘地望着我们，她道：“巫姑和吸血一族和狼人一族一样，寻找圣灵玉石目的，只为灭掉其它两族！巫姑和依晨一样，血统低微，但她天生聪慧，对于《女巫笔记》咒语的理解，已通达至巫族第三代巫王，最后，她进入王室，成为女巫之王。”

　　　　“依晨丢弃的圣灵玉石，几经辗转，被女巫一族所得，被奉为至宝，但是打开圣灵玉石的秘密一直被封锁着，鲜有人知，历任女巫之王，都在秘密研究如何开启它，但都徒劳无功。其实，巫姑是依晨选择的，解救始祖的最佳人选，可惜，巫姑爱上了吸血一族的渊洛王子，并且她把圣灵玉石送给了他。”

　　　　我突然想起荒村的那幅画像，上官梓萱玉颈挂着石头，以及我目见的残缺破碎的影像。

　　　　墨瞳道：“巫姑是性情中人，她没有依晨那么的幸运，渊洛王子不爱她，这导致了她一生的悲哀。所以，巫姑时代所创造的咒语比依晨时代的，更加深沉，更加悲哀，更加阴森。她曾试图破坏，《女巫笔记》终章内容，可惜无果，她的目的很明确，阻止依晨未尽的心愿。”

　　　　我颇为豁然。

　　　　我们越往上飞，越觉空旷，越觉冷酷。雪已停下，冰寒之气，四处涌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飞到了山顶。

　　　　虽然有咒语护身，但袭骨的寒流依旧令我不由自主地用羽翅包裹住颤抖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我的身体开始变暖，叶儿脸色苍白，她颤抖地望着我，对我微笑着。我赶忙飞过去，将她拥在羽翅中，分享着温暖，许久，她的脸色才透着红润。我们继续前行。

　　　　墨瞳对这片区域仿佛很熟悉，她无惧风霜酷寒，我和叶儿跟随着她，茫茫无垠的雪域，只有雪莲花的香，依旧那么的清晰。白雪皑皑，天地之间空无一物。
………………………………

第106章　冰封之门

风呼啸而过。

　　　　直到，我们行至一个洞口前。

　　　　洞口被千年沉冰封住，飞雪不侵，冰质质密洁白，晶莹如镜，隔着沉冰向洞内望去，洞内光色温和，宛若水晶宫般。

　　　　墨瞳一副虔诚之模样，像一位朝圣者，那一刻，她神圣的目光和笑容，如同白雪一样纯洁。可能，这是女巫一族仪式。

　　　　“玄冥洞。”叶儿小声道。

　　　　待墨瞳朝圣完毕，她的双瞳又重新恢复了阴冷之色。我走向玄冥洞口，寒气形成的氤氲，覆盖沉冰上，薄薄一层。我伸出一只手，手掌触摸到沉冰，接触的刹那，袭骨透髓的寒冷，分秒之间，让我全身血液，温暖尽失。墨瞳见之，迅速用咒语为我解除了寒冰之苦。

　　　　不寒而粟！

　　　　我声音颤抖问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寒冷的沉冰！”

　　　　叶儿道：“这块沉冰，取自昆仑上古世纪万载冰块，是封锁玄冥洞的寒玉冰门，多亏墨瞳，否则王子要被冰封了。我们怎样打开它？”

　　　　墨瞳双瞳阴冷地看了看我，她似乎在我的身上发现了什么，她诡异地道：“希望得到王子的帮助。”

　　　　我疑惑不解。

　　　　墨瞳道：“天蝎剑可否借我一用？”

　　　　我幻化出天蝎剑，交于墨瞳之手。她让叶儿站在她的一侧，让我暂时远离她们，随后，她和叶儿念动了咒语，天蝎剑颤抖了一下，顿变晶莹，如透明的寒冰，剑刃清晰可见，墨瞳驱动它，天蝎剑回望了我一眼。

　　　　此时，苍穹飘起了雪，寒玉冰门受到感召，忽而颤动，洞口上方的积雪，瑟瑟抖落。

　　　　天蝎剑剑身斗转，寒玉冰门有机关！在门的右边位置，离地一米多高，有一个缝隙，剑口大小，晦之门，玄冥洞…天蝎剑原来是一把钥匙，但是，它是唯一的一把钥匙吗？

　　　　我正思考着，天蝎剑直入缝隙之中，剑身没入四分之一，墨瞳驱动着它，向右旋转一周后，咔一声响，又没入四分之一，左转一周后，咔一声，又没入四分之一。剩下四分之一时，她们停止了咒语，墨瞳走向前去，一首握住天蝎剑剑柄，一手做出一副奇怪的姿势。

　　　　寒玉冰门又是一阵颤动！

　　　　墨瞳扭转天蝎剑，依照着一种顺序，丝毫不差，天蝎剑剑身全部没入缝隙，严丝合缝。

　　　　寒玉冰门被缓缓开启，寒冷的气流，从其内喷涌而出，冰封了飞扬的雪花。

　　　　过了几分钟，寒气流尽，温暖的气息，流淌，温暖舒适。

　　　　墨瞳嘴角带着笑，顺着暖流流淌而来的方向，洞内望去，然后她吟道，最深的悲恸来自地狱的召唤，万花凋零，时光之刃，褪尽沧海桑田的等待，物换星移的时刻，我容颜已老。始祖，这是依晨对你的召唤，这是她的心声。

　　　　她吟完咒语，即将进入玄冥洞时，她回望了我和叶儿一眼，她眼神并没有我身上过多停留，倒是定在叶儿眼睛上，唇角动了一下，手势奇怪，这个过程总共持续了几秒钟，我没过多在意，于是跟着她，进入了玄冥洞。

　　　　叶儿和我并排前行，墨瞳正前方，引路。

　　　　洞内世界，美轮美奂，全部是晶莹寒冰组成，寒冰透彻，毫无杂质。

　　　　我们逐渐地深入，叶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苍白无血色，我碰触到她的手臂时，冰凉不已，并且她的瞳眸灰暗，压抑，血丝越来越多。

　　　　墨瞳发现了叶儿的异样，她没有表示出丝毫关心，她只是冷漠地望了她一眼。

　　　　自从，踏进玄冥洞，墨瞳仿佛换了一个人，她身上诡异的气息和这冰清玉洁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巫姑身上也有，我不动声色，小心翼翼，警醒着，与墨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叶儿虚弱不已，我伸出一臂，并展开羽翅，她嘴角泛白，意识朦胧。

　　　　四周冰挂，奇形怪状，我观察着四周。玄冥洞，貌似是一个溶洞，如笋的钟乳石，或生于地上，或悬挂着，五颜六色，被干净而洁白的冰封着。叶儿的身体已虚脱，脸色苍白，唇如寒冰。我抱起叶儿。

　　　　墨瞳回过头，然后用手抚摸着叶儿的额头，道：“从此，这里将属于你，这是无数女巫梦寐以求之地，荣耀一生之地，而今，你作为精灵，何等荣耀！”

　　　　我赶忙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

　　　　墨瞳道：“这是她被赋予的使命。”

　　　　我突然惊慌失措，惶恐不已，皮囊！我暗自懊恼，我竟一步一步地将叶儿带入死亡之地！可怕的阴谋，我对墨瞳道：“叶儿的使命，取决于她，由她自己掌握，而非你决定！”

　　　　叶儿已然魂不守舍，她憔悴的模样，让我颇为担心，我紧紧地护住她。在叶儿身上，我闻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墨瞳道：“这是叶儿做出的选择，否则，她不会跟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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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寒冰棺椁

叶儿气息微弱，我目见她眼角渗出了泪水，轻盈碧澈，落地为冰。

　　　　我痴痴地看着叶儿，这绝不是叶儿的意图，我相信叶儿！她受到了蛊惑，她爱着颜王子，她不止一次告诉我，她绝不是她的选择！我道：“我不允许你伤害叶儿！”

　　　　墨瞳道：“不要执迷不悟，你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决定者。”

　　　　我道：“我要带叶儿离开这里！”

　　　　话时，墨瞳脸色若有所变，她并不多言，冷色道：“你可以离开，留下叶儿！”

　　　　我道：“你和叶儿一定对我隐藏着些什么，我想知道真相？”

　　　　墨瞳望着叶儿道：“叶儿是巫姑为始祖洪皇精心挑选的皮囊，她必须是星座精灵，天生灵性，不是女巫却能为掌握女巫一族咒语。这样的精灵独一无二。”

　　　　我道：“女巫一族果真冷酷无情，叶儿长于荒村…”我不由地感到悲哀。

　　　　墨瞳道：“但巫姑选择她时，她的命运依然定格。”

　　　　我道：“你要选择伤害她的话，除非杀掉我！”

　　　　墨瞳道：“没有精灵能杀掉你，包括始祖。”

　　　　我疑惑其语。

　　　　墨瞳道：“叶儿作为皮囊，她有着她的意识，这种意识坚不可摧，这回事精灵所特有的，没有一种咒语让意识屈服，除非征得精灵同意！叶儿选择了，并认定了她的身份。她为了一个人，你可知是谁？”

　　　　我摇头不知。

　　　　“狼人一族颜潜颜王子，她恳求女巫一族不要伤害颜王子，这是一个交换。”

　　　　我抚摸着叶儿的脸：“你选择相信女巫一族，叶儿，你太天真了。”

　　　　墨瞳道：“今日，是始祖洪皇恢复魂魄的关键时期，但是，我虽寻得始祖七魄，却始终找不到三魂何在？三魂不在，始祖可借助皮囊三魂，暂时复活，只不过，没有三魂的始祖，和寻常精灵没有区别，没有巫力，没有灵力。”

　　　　我只关心叶儿，于是道：“那么，皮囊会如何？”

　　　　墨瞳道：“始祖三魂不全，他慢慢食掉皮囊的三魂七魄，直到皮囊死去。这是巫姑所创，实属无奈之举，因为她煞费苦心，始终找不到三魂。”

　　　　我道：“在荒村，巫姑当时阻止你，言之凿凿，那么她为何还要创造皮囊？”

　　　　墨瞳冷冷笑道：“巫姑之语，你也相信，她比任何人都想始祖复活，只是，她将毕生灵力用在了爱恨情仇上，惩罚吸血一族和狼人一族上，致使她再无巫力，去做这件事！”

　　　　突然，我灵光一闪，仿佛目见了希望，我想，三魂不在，尚有皮囊，倘若七魄不全，将会如何？于是我将疑问，抛给了墨瞳。

　　　　墨瞳奇怪地看着我，怔了一会儿，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露出惊慌之意，她道：“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我内心窃喜，她的举动应正了我的想法。我望着墨瞳，细想着进入玄冥洞的前前后后，我忽略的一个细节，这个细节隐藏着墨瞳的心机，以及叶儿意识昏沉的原因。我想到了！我道：“你为何为叶儿施加咒语？”

　　　　墨瞳对我道：“咒语能安抚她的三魂七魄，并减少她即将而来的痛苦。”

　　　　我道：“我希望你为她解咒，让她清醒，清醒的面对即将而来的这一切，否则，我会带她离开。”

　　　　墨瞳见我意志坚决，念动咒语，叶儿缓缓清醒。

　　　　我抚慰着叶儿：“有我在，不要害怕，她泪水中带着的委屈，仿佛难以诉说。她一直望着我，像媛的眼睛。我道，我知你的情谊，用死亡来成全爱，是可悲的选择，叶儿，没有精灵能影响你的重新选择。”

　　　　叶儿道：“女巫们说我的选择决定着颜王子的生死。”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你相信她们吗？”

　　　　叶儿看着我，痴痴地道：“我相信她们能杀死颜王子，但我不确信，她们会不会变卦。”

　　　　我竟无言以对，四周一时静了下来，叶儿的瞳子如易碎的琼玉。她恢复了神智，很快恢复。我们跟随着墨瞳的脚步，继续前行，大约十多分钟，有了路至尽头的感觉。

　　　　墨瞳听了叶儿之语，她脸色变得阴沉，看似很紧张，我知道，叶儿的话对她产生了触动，让她一下子回归到本能的清醒，怀疑一旦产生，她那种执狂般的信誓旦旦，出现了实质性的崩塌。

　　　　我问她道：“你熟悉始祖以及依晨的故事，你有没有想过，巫姑不执行使命，单单出于始祖是一个毁灭者的形象吗？”

　　　　墨瞳仿佛怕我看透她的所思所想，她立刻对我道：“只有毁灭才能解救一切！”

　　　　我猜透了她的想法，以至于她停住了脚步，掩饰被看破的紧张，我道：“毁灭是一场灾难，始祖洪皇要以己之愤，剥夺万物生灵的生存权利。况且，他不是裁决者，他没有权利。就像女巫一族没有资格，决定精灵的生与死，尤其是叶儿！”

　　　　墨瞳道：“这件事，你可以置身事外。”

　　　　我道：“自从你拿走我的石头，我已没有理由置身事外，并且，你一直在伤害与我有关的精灵。”

　　　　墨瞳道：“你要怎么做？”

　　　　我道：“我不阻止你，但我要保护叶儿！我不认为，你会伤害叶儿。”

　　　　墨瞳陷入沉思道：“我怀疑一切，却从不怀疑《女巫笔记》赋予我的职责。其实，所谓始祖复活是三族的灭顶之灾，是玄皇的阴谋论调。”

　　　　这一刻，我突然不能说服我自己来选择相信墨瞳。

　　　　她继续道：“我解救始祖的真实隐秘，鲜有精灵所知，始祖的复活关乎着宇宙苍生，万物生灵的安危。他不会选择覆灭，而是救赎。一张张巨大的罗网，阴霾般笼罩每一个精灵头顶的苍穹，所有精灵都有所察觉，而他们却不愿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如同你，你的面具，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掩饰。你为何选择逃避，因为你和精灵们一样，不敢面对。”

　　　　我心一惊，墨瞳的话，句句如针，刺痛着我。

　　　　我道：“你说的对，但是我不能相信你，你和其她女巫一样，掩藏的很深，富有心机。”

　　　　墨瞳沉思良久，她望着叶儿，对她道：“你跟随着宿命的脚步，前来于此，你应该坚定你的想法，而不是踟蹰不前。女巫一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或崇高，或卑微，假如没有你，会有另一个精灵像你一样，肩负使命，这是不可阻挡的！”

　　　　我道：“叶儿，你现在明白了，你的使命，在或不在，无关乎颜王子的生与死。”

　　　　叶儿点点头，我怕她陷入女巫一族和墨瞳的思维陷阱，于是我对墨瞳道：“你刚才所谓始祖洪荒选择的是救赎，此话何意？”

　　　　墨瞳道：“我告诉你的那个故事里隐藏着一个没有道尽的真相，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玄皇不希望依晨和洪皇一起，所以她精心编制了这样的一个阴谋论，依晨解救洪皇，是为延续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我相信，始祖洪皇，复活也是如此。这正是我要做的。”

　　　　而在此时，我脑海中的场景便是晦殿中洪皇一魄既出，面目的凶神恶煞，无论墨瞳所言真假，我道：“我只在乎，墨瞳是否为了成全洪皇和依晨至死不渝的爱情，要赔上叶儿的性命？”

　　　　墨瞳看着叶儿不语，叶儿纠结着，也是不语。

　　　　我对墨瞳道：“我一直有种预感，你怀中的笔记正一步一步引导你我误入歧途，为了你虚无的信念，你不断的伤害着与你有关的精灵…”

　　　　正说着。

　　　　突然，玄冥洞一阵剧烈的颤抖，自脚下而来！

　　　　一阵寒风从远处袭来，脚下变得空明起来，大约五六分钟，一座晶莹剔透的地下宫殿，浮现在我们的瞳孔里。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缺口，透过冰可以看到那是一个冰梯。

　　　　明朗的空间。

　　　　墨瞳念动咒语，寒气阵阵，从冰梯处，涌来。我们清晰地目见一个巨大的寒冰棺椁，其上，雾气弥漫，带着紫光色彩，毫无遗漏地呈现我们面前。寒冰棺椁内，仿若有影，隔了一层毛玻璃般。

　　　　我们随着墨瞳展开羽翅，飞入地下宫殿。宫殿内寒气清冷，空气中是弥漫的是栀子花香，花香同样透着清冷。

　　　　叶儿眼神有异样，等墨瞳飞向寒冰棺椁前，她轻声对我道，王子，我不想做皮囊！救我…

　　　　我轻声道：“你放心。”

　　　　说时，我和叶儿飞落墨瞳旁，寒冰棺椁一侧，棺椁冰质盖板碧翠透明，仿若无物，透过冰质盖板，我目见一个精灵安详的躺在其中。

　　　　必是始祖洪皇无疑了！

　　　　他闭着眼，剑眉修长，眉宇冰冷，面带微笑，朱唇如雪，身材魁梧。我羽翅间的骨玉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热量，仿佛有所感应。

　　　　墨瞳不语，虔诚之心，举手投足之间展露无疑。她伸出一只手，伸入羽翅间，拿出《女巫笔记》，她翻到了最后一页，笔记上布满着紫色的灵光，她口中念念有词，清晰在耳：“乌云遮住了阳光，曲终人断肠，歌尽了离殇，魂飞魄散，古老的等待，只因心中的希望…始祖，这是依晨的咒语，这是她对你的呼唤，你听到了吗？”

　　　　气氛诡异，带着紧张的气息！

　　　　天蝎剑颤抖着，我将它化为一点，凝聚指尖，它变为暗红色的信号，墨瞳闭上眼睛，咒语不息，跟随着遁地而生的寒风，席卷着宫殿的各个角落，寒冰棺椁一阵颤抖，氤氲涌荡，风吹过，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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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七魄归宗

墨瞳收集的灵魂聚合一起，灵光闪闪，寒冰棺椁冰质盖板正中位置，升腾起一个圆形的太极图，若即若离，距离盖板二三十公分处，缓缓漂浮，带着冰的质感。

　　　　我想，大概这是寒冰棺椁开启锁吧？

　　　　但见墨瞳走向太极图，七魄聚成一团灵光，随着笔记游走。行至图旁，七魄跳跃不已，随着墨瞳咒语，聚到太极图上，太极图发散出紫色光束，将整个寒冰棺椁笼罩着，七魄周游阴阳两极，八卦方位，之后，穿透太极图。

　　　　墨瞳扬起右手，将大拇指和中指分别伸向太极图阴阳中心位置，太极图忽而散落阴云，她仿佛触动了什么？然后，她旋转太极图，大拇指和中指连城一线，乾坤对应位置。

　　　　突然，冰质盖板四角出现四个相同的太极图，墨瞳手上的太极图每旋转一下，四角小太极图随之旋转四周。

　　　　太极锁！

　　　　玄皇之心，不敢想象。

　　　　太极锁，是流行十二星座间的极其复杂的密码锁，它以太极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为衍生规律，借助阴阳八卦组合，并不断叠加，继而二四组合，六四组合，七二组合，很难破解。倘若一步错误，此后排列之易变，是真正的“三生万物”了。

　　　　墨瞳驾轻就熟，她正进行着复杂的易变，她所操作的太极锁，七二之易变，属于太极锁的最高难度，能破解者寥寥无几。

　　　　她额头渗出着汗水。她继续操作着。倘若它易变正确，四小太极图会经纬延伸出银质脉络，每正确一次，脉络就会延伸一次，以此类推，直到脉络布满冰质盖板。

　　　　墨瞳果真不简单，那些脉络即将覆盖全部，在我和叶儿的注视下，她完成了对太极锁的破解。所有银质脉络经纬，相连，仿若线路图。墨瞳从太极图上将手收回，太极图缓缓落下，落在了盖板中心位置，七魄灵光被禁锢在太极图上。

　　　　突然！

　　　　七魄由紫色灵光化为血红的液体，沿着银质脉络向着四小太极延伸，慢慢地，布满着冰质盖板，寒冰棺椁内，红色氤氲弥漫，那些血管似的脉络，渐渐汇集于洪皇头部所在的位置。

　　　　墨瞳的脸颊苍白如雪，瞳孔晶澈空明，围绕她周身的深黑色云雾，变得轻灵，从她口中飘出的咒语亦变得轻灵，一字一句，吟唱着，我虽听不懂所言何字何句，但天籁之歌，依旧回荡着。

　　　　叶儿像是被催眠了，双眼朦胧，她靠在我羽翅间，看着墨瞳的不断动着的唇说道：“巫力最高的境界，不是黑色巫术，而是灵力的境界。”我听着，原来如此，此时，墨瞳的咒语，不是黑色，越发像精灵使用灵力。

　　　　然而，我始料未及，叶儿说完之后，气息微弱，竟昏了过去，她表情安详，宛如天使。诡异的气氛渐渐消失，一切如冰雪般轻灵。

　　　　此时，两线灵光由始祖洪荒双目发散而出，七魄之血，迅速沿着灵光进入他的眼睛。正中心的太极图旋转一周，四小太极分别向不同的方位旋转，随着咔嚓一声响，盖板中间十字一线，将正中太极图分成四份，盖板向四个角滑去。

　　　　始祖缓缓睁开眼睛，紫黑色瞳孔，炯然有神。他苍白的面色，渐渐晕上一层红润。

　　　　失去了知觉的叶儿，颤抖着。

　　　　始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周气流随之涌动，灵力果真非凡！他缓缓立身而起，寒冰棺椁，仿若机关，四周冰板下降，为始祖让出位置，始祖转动身体，与我们相对而立。

　　　　七魄归宗。

　　　　这是墨瞳的臆想而已，我羽翅旁的骨玉散发着温暖，它们仿佛寻得了主人，异常躁动，我用天蝎剑，压制住骨玉，它挣脱无望，然后，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