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战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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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姑道，罪魁祸首是颜湟。她得知我怀胎之后，千方百计，我还是中了她的计，胎死腹中！我没有告诉你，我怕你伤心。一开始，我不知道是她，最后才知道。

　　　　可恶！而如今，我杀她千遍万遍，又有何用？

　　　　我不止要杀她千遍万遍！

　　　　她残杀你我之子，你痛恨她，你可知，我与梓萱痛失了孩子，她的痛有甚于你千倍万倍。她该如何如何发泄，告诉我。

　　　　那个孩子，是我从颜湟手中所得。

　　　　她现在何处？

　　　　巫姑仰望着渊洛的面孔，你关心的，原来梓萱的孩子！

　　　　渊洛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巫姑道，我用最狠毒的咒语，让她曝晒阳光之下，百虫侵蚀，透骨入髓，那一丝丝阳光如刀，我至今还沉浸在那个孩子的痛苦声中，就是因为她是你和梓萱的，乐此不疲。

　　　　这不是真的，我了解你，你是不那种喜欢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她人之上的人，当颜湟告诉我你杀了那个婴儿，我就不相信。

　　　　这足以说明，你不了解我巫姑的行事手段。

　　　　这分明是巫姑在说谎，在她恶狠狠叙述怎样杀死那个孩子的时候，我的眼神瞥过观望台，霞微的目光露出异样阴险之色，她发现我后，立刻回复了平静，然后，微微对我笑着。

　　　　父王母后，示意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于我来说，这场是非发生天蝎座，况且我已卷入是非中，我没有离开，或者逃避的理由。

　　　　渊洛的忏悔之情溢于言表，他压抑着痛苦对渊洛道，虽然如此，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你会那么做，可能是在我心中，那个善良的你，依旧没有消失的缘故。

　　　　巫姑道，人不可能回到过去，纵使回到过去，我也会变成现在的巫姑，这是宿命，不可违。我没有错，错在命运不公，让我遭受此劫难。你也不要渴求我会原谅颜湟，我与她不共戴天。

　　　　渊洛长叹一声，他的皮囊虽为颜王子，却掩饰不住眼神中透露的薄薄凄凉。

　　　　我有个要求，巫姑道。

　　　　你说吧。

　　　　我已发现颜湟就在此地，擂台之下，我必定要诛杀她，我不希望你成为我的阻碍。

　　　　不要进行无谓的杀戮了，那一场战争持续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吗？我们都已遭受现世之报应。

　　　　只有你想结束而已。

　　　　渊洛正要说什么，他停住了。

　　　　我目见，墨瞳飞上擂台，落在我旁边，只见她指尖紫光忽闪烁，她笑容神秘。原是他撤去了巫力，她不远平静的颜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与此同时，巫姑以及渊洛也感受到了，他们的眼神无不向着墨瞳。

　　　　所有的反应中，颜湟情绪波动是最大的，她口中不断叫着孩子…孩子…一副失魂落魄的的模样，接着，一个白色狼影迅速变身，冲到擂台上时，又变回颜湟，她看墨瞳的表情，与死亡之谷那次毫无二致。

　　　　渊王子和叶儿站在一起，他没有阻止颜湟，只是，他的眼神里，尽是伤心之色。他握着的叶儿的手，青筋毕露，叶儿靠在他的胸前，试图平息怒火。但是他的怒火，直直地烧灼着擂台上的渊洛，真正的罪魁祸首。

　　　　颜湟失去了以前正常的精神状态，她目光混乱而柔和，她伸开手，絮絮温柔像一股春风，缓解了紧张无比的气氛。她白发绵长，如昆仑峰巅飘扬的雪花，她的手抚摸着墨瞳的脸颊。

　　　　墨瞳没有制止，她感受到颜湟的亲昵气息，道，你还好吗？

　　　　颜湟语无伦次，痴笑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显然她忘记了死亡之谷的事情。

　　　　巫姑恶狠狠地望着颜湟，虽然，颜湟的理智虽丧失，面前的巫姑却让她难以忘记。她见巫姑的目光，眼神中弥漫着硝烟战火，她想起来了她曾经受过的痛苦，眼神战火迅速熄灭，惊恐的叫着。

　　　　墨瞳展开羽翅，让她靠近怀中，用手轻轻地抚慰着她白发。颜湟不时地，拿眼睛窃视着渊洛。

　　　　渊洛抬步前行，墨瞳扬手阻止他前来，渊洛停住脚步，他盯着墨瞳，父女相见，墨瞳没有显露出任何激动表情，她扬起的手缓缓落下，继续抚慰着颜湟。

　　　　她怎么了？

　　　　被逼疯了。

　　　　疯了？

　　　　对！

　　　　谁干的？

　　　　你知道又怎么样？

　　　　希望你告诉我。

　　　　渊洛。

　　　　我就是渊洛。

　　　　我知道你是谁。

　　　　我对你有种亲切之感，但你是女巫，我便糊涂了。

　　　　并且，你在怀疑这是血浓于水的亲切之感是一个错觉，我告诉你，这不是错觉。我就是那个被颜湟抱走的婴儿，对于我的女巫身份，你尽可以问问你身旁的这位曾经美丽而善良的女巫！
………………………………

第134章　命魂

渊洛转向巫姑，巫姑的眼神停在了墨瞳身上，她并没有理会渊洛。

　　　　其实，他应该清楚，巫姑使用咒语驱除了墨瞳的吸血鬼特性，让她成为女巫。他平静的表情，顿时，充满了怨恨。

　　　　幸而，你有死亡，我和你的母后一直在寻找你，巫姑这一招，出乎我的意料了。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寻找你的母后，然后，我们回到血薇星，离开这个纷纷扰扰的星座。

　　　　墨瞳想要的结果，真相，就这样不约而至，比她预期的要快的多。但是，这不是他真正的预期，阴谋与邪恶，爱与恨，纠缠不清，她很快的经历完了思想斗争，缓缓地道，这一切，不可逆转，回不去了。

　　　　渊洛对巫姑道，她是我和梓萱的血脉，你为何将她变为女巫？

　　　　巫姑道，这个重要吗？

　　　　渊洛露出凶相，它关乎你的性命！

　　　　巫姑凄然一笑，你确定要知道？

　　　　确定！渊洛义正言辞。

　　　　好，我在此许下万世之咒，这一件事情被我道破之后，你我从此毫无瓜葛，从今以后，你我是这星座间，宇宙间，最大的敌人。

　　　　渊洛不曾想到巫姑会许下如此之咒，他有点不知所措…你…你的说不出话。

　　　　巫姑不再多言，缓缓道，颜湟梓萱那里窃走婴儿之后，我一直跟追着她，她本想杀害她，无奈于心不忍。不过，她咬伤了婴儿，试图通过她浅薄的咒语，将孩子转化为狼人，可惜！当时我在一旁，暗自嘲笑她的愚昧，更为可笑的是，她竟认为，她已经成功。却不知，婴儿早已危在旦夕，正趋于垂死边缘…

　　　　颜湟双目突露凶光，一个闪转跃入空中，极为迅速，扑将下来，狼人之模样。巫姑的注意力凝聚渊洛身上，丝毫不曾料到，会有此变故，待反应过来后已被颜湟利爪刺入胸口。

　　　　流出的血液，是黑色的。

　　　　渊洛运转巫力，正欲伸出一只手，解救巫姑。颜王子见势不妙，他目见渊洛的愤怒足以让其姐姐颜湟深受其害，他一个纵身，让渊洛猝不及防，伸出的那只手，被颜王子的利爪所伤。

　　　　颜湟探出利爪，转而一剪，巫姑咽喉之处。巫姑没有被剧痛乱了阵脚，她异常的清醒，权杖回转，利剑寒光，却也是向着颜湟致命咽喉处。她们速度相当，这种形势，，依然两败俱伤的结果。

　　　　墨瞳念动咒语，黑色云雾，如丝如缕，流苏般飞向颜湟和巫姑。云雾接触到他们时，忽而散发出巨大的力量，颜湟便会本来模样，和巫姑一同被击落擂台下。

　　　　隐藏的狼人和女巫顿时密布，迅速将两位之人维护起来。

　　　　墨瞳让我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她瞬间飞转台下，落在巫姑身旁，她伸出手让巫姑平静心态，她咒语深沉，伸出的那只手结满寒霜，冰冷之气息浮腾弥漫。深入胸口的伤痕，溃烂不已，中空可见腔内肝肺。

　　　　只有寒冰之气才能解狼人伤口。

　　　　巫姑知墨瞳正帮她祛除疼痛，放松警惕，她调整气息。墨瞳手入巫姑伤口之内，伤口顿时凝结如冰，直到墨瞳手掌寒冰之气，被伤口吸收殆尽，渐渐变弱，凝结的伤口慢慢融化，褪下一滩腥臭污水，伤口清醒，骨肉毕现。

　　　　墨瞳并没有着急伸出手来，而是更深入一番。

　　　　巫姑不由地**了一声，她苍老的眼神，疑惑地望着墨瞳，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救你于水火，你要付出代价。

　　　　你要找什么，巫姑何等聪明，等她反应过来时，身体已不能自主。

　　　　我没有想到，你将戾气如此之重的东西，藏之体内，你不觉痛苦吗？

　　　　只有痛苦才能麻痹我，她是我存活至今的良药。

　　　　待我取出此物，你便可以安心了，你我之间，扯平了。墨瞳手臂停住，似乎摸到了什么。

　　　　巫姑额头已是大汗淋漓，她唇齿不清，不要取出…眼神带着渴求。

　　　　墨瞳，显然已经取到所寻之物，她念动咒语，出来巫姑伤口后，那道伤口缓缓合闭。巫姑脸上的阴沉之色，一时间消失不少，眼神也不再阴暗。

　　　　你怎么知道，我藏在了肺腑之中？

　　　　我手入你身体时，我才发现的。

　　　　我自以为聪明，权杖上的那颗竟没能迷惑住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墨瞳舒展手臂，一线灵光莹莹跳动，她打开笔记，灵光忽闪，与另一颗，追逐一番，消隐书中。

　　　　你还是要解救始祖吗？

　　　　没有错！

　　　　巫姑摇头不语，或许吧，毁灭才是最好的救赎。

　　　　把你的手给我，巫姑伸出一只枯萎苍老的手臂，墨瞳抓住她，一股股巫力环环相绕，从她身上输送到巫姑体内，你大伤刚刚痊愈，暂不能使用巫力，我的巫力可以尽快让你恢复，免于狼人一族伤害。

　　　　你为何要帮助我？

　　　　为了你刚才那个未曾言尽的故事。我不强求于你，与我有关的之前种种，已经风吹云散。那些千般过往，最终的归宿是造物主，而不是你我冒充的造物主角色，评判是非。墨瞳说完，便要离开。

　　　　巫姑道，倘若你要解救始祖，听我一句话，记住，不要相信他！

　　　　墨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巫姑继续道，那个故事，我不要它再成为我的一个心理负担。那晚，我发现婴孩开始出现异样，颜湟才发现她没有成功。我完全可以任其自生自灭，那时的挣扎心情，现依旧清晰。最后，我趁她慌乱之际，抱走了孩子。

　　　　你决定救她了。

　　　　对，三族之中，也只有我能解救她，但是要想解救婴孩，必须除去正在她体内厮杀不已的血液，只有换以女巫之血。我便以我的血给他，如此过程，七日方休，而我的惨痛代价，每日子时，必有噬心剧痛。

　　　　墨瞳静听着，巫姑的疼痛仿佛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三族战争爆发后，我带着婴孩逃亡十二星座，狼人不断追杀，我朝不保夕。在一个栀子花飘散飞扬的季节里，我将婴孩，弃之，并封存了她巫女之性，让她和这正常精灵一样，毫无破绽。只是，我疏忽了一点，星座有着它独特的乾坤禁制，我不小心触动了它，为婴儿引来了星灵星。

　　　　墨瞳道，你的噬心剧痛来自于我，我知道怎么解咒。她说时，念动咒语，风云压顶，悲凉之音，缓缓入心，除了墨瞳自己，巫姑，及身旁女巫，无不泪眼婆娑。

　　　　巫姑恢复了巫力，神清气爽，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擂台。墨瞳羽翅清扬，落我身旁时，栀子花香清冽。

　　　　颜王子一副狼人模样，王者风范，飒爽英姿，丝毫不见凶恶丑陋面孔。荒村之中，我便见识过他的厉害。他与渊洛正展开着一场搏杀。

　　　　小颜，我是渊洛！

　　　　渊洛的呼叫声丝毫没能起到作用，颜王子在空中一个灵巧的转身，直面渊洛王子而来，他的攻击较之荒村，更加厉害点。他自空中一纵一剪，招式变化间，无穷蕴意。

　　　　但可以看出，渊洛更为厉害，无论颜王子的攻势如何的凶猛，他都能轻易的化解。这样几十招下来，颜王子没能占据上风。

　　　　他停止了进攻，化为精灵模样。接着，一把狼牙棒幻化在手，布满银色利刺。他没有停歇，满面怒火。

　　　　小颜，我是渊洛！

　　　　颜王子边进攻边道，我姐姐为你而疯，你刚才还要伤害她！狼牙棒以斗凶斗狠著称，触之即伤。他另一只手，巫化出虚幻玄雾，一手狼牙棒千变万化，虚实结合，并不住的转换双手，阴沉沉，雾色迷离。

　　　　奇诡！

　　　　我找不出更好的词语形容，渊洛已显退意，或许他本不想与颜王子争个你死我活。他飞将一边，天罡剑黑气弥漫，他道，许久不曾与小颜比试巫力。

　　　　狼牙棒席卷云雾，再度汹涌，颜王子用尽全力，巫力凝聚狼牙棒上，每使出一招，煞气便随之而出，阴风如晦，将地上的万千栀子花散落苍穹，栀子花触及煞气，立刻撕碎化雾。

　　　　渊洛见招拆招，沉稳有速，而今，他还没有出招，只是躲避而已。他的剑锋利无比，第一招出击时，我才恍然大悟，适才我们斗剑，他只是谦让于我，胜我是何等的轻而易举。

　　　　天罡剑剑气触动了碧空清雷闪电，瞬间滚落，剑引闪电，动于乾坤。好厉害的招式，不由赞叹。狼牙棒丝毫进犯不得，风声苍凉，渊洛脱剑离手，与颜王子交锋。颜王子怒意依旧没有消退，狼牙棒寒光凛冽，直追天罡剑于苍穹之中。

　　　　突然，狼牙棒与天罡剑相触之时，渊洛撤去巫力，这无疑是自杀行为，天罡剑被迅速击落，已无比迅猛之势，向着渊洛冲来。

　　　　墨瞳眼瞳紧缩，显然她不想看到渊洛被天罡剑击穿心脏。擂台下狼人女巫，万众期待着一场比试，却…他们没有料到。颜王子更是一惊，大声疾呼，你要干什么！

　　　　渊洛道，小颜，我在恕罪，对不起，原谅我。

　　　　利剑疾驰，渊洛孓然一身，身影显得孤单，他苍凉的眼神回转疯癫的颜湟，已失纯真的巫姑，还有墨瞳。

　　　　只是，他心里还有个人，没有放下，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终的眼神停留，是在观望台上，这并不是他计划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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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变故

剑没入胸口心脏位置时，墨瞳念动咒语，光芒顿闪，剑停止了锋利之势，触破心脏，但无大碍。

　　　　颜王子已经行动，企图抓住剑柄，但没有成功。他见剑停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平稳下来。

　　　　与此同时，巫姑、颜湟，很快平复了紧张的表情。

　　　　颜王子道：“你纵然想死，为何要折于我手，难道要让我自责一辈子吗？”

　　　　渊洛眼神发亮，对着观望台上的精灵微笑着，然后回转目光，对颜王子道：“你招招狠毒，全不念你我结拜情谊，我生之何苦，不若死去！”

　　　　“我只是发泄一下，你看看颜湟现在成了什么模样，她痴爱于你，你却伤她如此之深！”

　　　　“小颜，对不起。情之所事，于我，于颜湟，于巫姑，实属无可奈何之事。我本来可以死在天蝎王子手中，以死解脱，谢罪因我而伤的人。”

　　　　颜王子靠近渊洛：“你的伤没事吧？姐姐颜湟说过，此事和我没有关系，这是她的命而已，我听后很伤悲。洛哥哥，我希望你安好。”

　　　　渊洛道：“我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孽，心有所愧。妻离子散，即将重逢却被破之冷水，所爱的人禁闭了内心，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而我的女儿…他长叹一声，悔不当初。”

　　　　颜王子道：“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我只是希望姐姐能好起来，振作起来。”

　　　　渊洛道：“这也是我的心愿，我死且不惧，小颜，你说，我需要做什么？”

　　　　颜王子道：“你知道该怎么做，算我求你。”

　　　　渊洛一脸为难：“我不想说谎。”

　　　　“这不是说谎，这是治愈我姐姐的良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你该懂吧，或许，等她清醒了，好转了，会慢慢接受这一点。算我求你！”

　　　　渊洛略作思考，走向颜湟，颜湟目见渊洛向她走来，双目流光，如一汪秋水。她出奇的平静。

　　　　“我是渊洛，你还好吗？”他道。

　　　　颜湟不语，仰头眨着眼睛，望着他：“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你一直没有理我。”

　　　　渊洛的心无比柔软，颜湟发绪苍白，与她的清瘦容颜显得毫不相称，他觉得自责，都变得虚伪。

　　　　“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问你，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你说什么我会听你的，只要你不离开我，再不会不理我就行。”

　　　　颜王子掩面垂首，眼睛湿润了。

　　　　“那好，你答应我，带着你的狼人离开这里，你要听小颜的话，你身体出了点问题，等你痊愈了，我自会前去寻你，然后再也不离开了。”

　　　　颜湟露出久违的笑容：“你说真的吗？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我不骗你。”

　　　　“那么，你不准去找巫姑，更不准找上官梓萱。”

　　　　“这…”渊洛不知如何回答，他目见颜王子正注视着他“嗯，我不找她们。”

　　　　“王子，你真好，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巫姑的小秘密，但是，你不要生我气。”

　　　　渊洛轻声细语：“我听着，你说吧，我不生你气。”

　　　　“我知道，她一直因为胎死腹中一事对我耿耿于怀，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害她的。那天，她送给我了一些赤芍，说此草熬制汤药，可固本培元，养胎正气。于是，我为巫姑送去了一些，谁知…”

　　　　颜湟语惊四座，巫姑快步移到她的面前，正欲质问。

　　　　渊洛道：“你说的她，是谁？”

　　　　“说好不生气的呢，你看你脸色，分明是在生气。”

　　　　巫姑道：“是谁，告诉我，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颜湟轻轻地转向巫姑，凝眉蹙目：“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巫姑神色冷峻，双目中，透着阴森：“是谁？”

　　　　“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不过，她是一个女巫，她很厉害，精通很多咒语，她喜欢教我，其实，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姐姐，她的名字，你们一定听过，女巫一族，最厉害的女人，巫姑。”颜湟的意识混乱，胡言乱语着。

　　　　颜王子走近颜湟，她担心巫姑发难，对她有所伤害。

　　　　巫姑并没有发难，她望着颜湟，她仿佛进入了颜湟的语境：“是啊，曾经，她也是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巫姑变了声音“你能认出我来吗？我就是巫姑。”

　　　　颜湟听巫姑这么一说，凝神端详着巫姑，一分钟的时间流逝而过，寂静不已。她突然失声叫道：“姐姐，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巫姑道：“姐姐老了，你不也是，头发都白了。”

　　　　颜湟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变成这般模样，她望着四周的人：“这里在哪儿？”眼神惊恐。

　　　　“姐姐的孩子还没有出生都夭折了，我不责怪你，但是你要告诉我，是谁让你给的赤芍。”

　　　　“是另一个姐姐…她叫…”她嘴角渗出鲜血，一柄利剑直穿颜湟心脏，毫无征兆。渊洛急忙抱住正将倒地的她，一滴清泪滚落，血液弥漫了他的衣服。

　　　　这一剑，让颜湟意识清醒了过来，漫天的窒息感让她呼吸紧促，渊洛倒映在她的泪影里，她无比满足，嘴角带着血色的微笑：“我终于解脱了，渊洛，我再不会烦你…”

　　　　渊洛惨然笑着，他拭去她嘴角不断渗出的血液：“你不会死的…”他明知会，悲伤不已。

　　　　“我死亡之前，有个愿望…你能答应…”

　　　　“我答应…”

　　　　“…我希望…希望你给我个拥抱，给我个吻…”

　　　　渊洛轻轻地抱了抱颜湟，然后，吻了她的额头。她的呼吸已经开始短促，这样的死亡，没有嘲笑，凝重肃穆。

　　　　“…姐姐…对不起…我不…不…乞求我的…所作所为…能得到你…宽恕…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浮气若丝，渐渐趋无，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巫姑念起了咒语，声音舒缓，墨瞳告诉我这是往生咒，听到最后，咒语变得凄凉，像是一首伤心的歌谣。

　　　　悲伤过后，颜王子转身向我道“王子可曾见，利剑从何处袭来？”

　　　　我道：“请王子切莫悲伤，节哀。剑速太快，我没能目见。”

　　　　“卑鄙小人，还不现身！他从渊洛怀中接过颜湟，并将她交于其他狼人。”

　　　　那柄剑丢在了地上，带着血，我认识那柄剑，霏雪剑。并且，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她了。每一次，我和罹去寻媛，经常目见媛的母后，霞微手执此剑，翩翩起舞，绰约风姿，蝴蝶纷飞，煞是好看。

　　　　观望台上，霞微仿佛猜出了我的心思，待我望去时，她的微笑变得神秘。杀人灭口，我突然生出不祥预感，父王母后罹媛有危险。

　　　　我不露声色，轻声对墨瞳道：“你能帮我困住观望台上的着浅绿色裙装的精灵吗？”

　　　　墨瞳没有多问，丹唇微启，开始施咒，她突然中止了咒语，深深呼吸，对我道：“我的咒语对她丝毫不起作用。”

　　　　我道：“怎么会这样？”

　　　　墨瞳道：“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我感觉上官梓萱就在此出，那位精灵便是，在异族的禁制中，所有的咒语是不能对父母不能起作用。”

　　　　我道：“她就是你的母亲。”

　　　　墨瞳点点头。

　　　　不行，刚才不详的预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