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战纪-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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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比试，多亏你手下留情，他才得以平安。

　　　　七分是他的实力，三分是我的疏忽。你用花祭召我来此，有何事？

　　　　虽然你躯体不在，星象不在，而我却能感到属于你的气息。将花祭交给羽墨，也只是我的…我也是没有把握。

　　　　你的瞳剑呢？

　　　　若澜道，并入你的小天，不能出来。

　　　　阴阳相融，天意如此。

　　　　若澜无奈一笑。

　　　　我是和你告别的，我悟彻了一个道理，我虽长生不死，却生不如死。心若死，便无长生。此时，我心无牵挂，唯有见你最后一面。你来了，我也得偿所愿。

　　　　若澜白发飘飞。

　　　　其实，我一直在心里爱着你，从未停止。暮气晚秋，我心已了，千年等待，孤独为谁？我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直到灰飞烟灭。

　　　　似华展开的羽翅内，从此多了若澜的身影，他不在孤独。若澜偎依着，微微道，眉双每天用灵力维系着我的长存不灭，我折磨她很久了，是时候离开，还给她自由了。似华，还记得我们，天蝎座，蛮荒荆棘中，你我第一次相遇吗？

　　　　记得…

　　　　当时，你初次见我，什么感觉？

　　　　惊艳，心动，或许那一刻的感觉，就是爱萌动时的声音吧。

　　　　…

　　　　白色长发与白色长发相融一体。天渐渐趋于黎明，太阳神第一缕光芒照射而来，轻轻地拂过他们的面颊，带着温暖，接着，他们身上燃起了火，他们相识而笑，那么的默契。青烟袅袅，随着雾色朦胧，朦胧…

　　　　眉双站在地上，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似华和若澜渐渐消散的身影，或许，这是一场毁灭，亦是一场重生。

　　　　……………………………………………………………………………………………

　　　　穿越着重重星尘，我和墨瞳踏上了月神。

　　　　其实月神并不发光，而是由于太阳神的庇护而已，反射而已。月神和十二星座一样，也是有精灵存在。月神上的精灵性情温和，只是他们比较闭塞，不喜欢和其他精灵交往。

　　　　月神的面积相当于四个天蝎座。

　　　　与十二星座不同，精灵只围绕幻月蟾宫一处，群居生活。幻月蟾宫又称广寒宫，是月神所有连体宫殿的一个总括，由方圆四五十里，依山而建，山势绵延，宫宇楼阁，气势恢宏。

　　　　桂树飘香，漫山遍野，桂花开满着幻月蟾宫的各个角落。

　　　　星光灿烂，仙雾浮动。

　　　　我道，你是说，依晨便在幻月蟾宫之内？

　　　　墨瞳抬头高望着连绵宫殿，然后道，那里不是你我敢去之地。多少次，三族觊觎月神，可是久攻不下，伤亡多半。据说，幻月蟾宫，居住的是帝喾之女，姮娥，宛如天仙，有通天神力，却没能有人能睹其容颜。

　　　　我道，那么我们去往何处？

　　　　墨瞳道，幻月蟾宫是依山造势，此山名为虢山，虢山以北二百里，有丹熏山，丹熏山有一幻天洞府，叫女娲洞。那里便是你我的去处。

　　　　话毕，墨瞳转身，我们该走了。
………………………………

第145章　赤水鱼怪

我感觉脚下有活物，萌萌而动，我低头下看，是一只玉洁冰砌般的小白兔，它依着我的脚，淡红如玛瑙似的眼睛，怯怯地望着我。

　　　　墨瞳见我不曾走动，回头与我微笑。我弯下身，双手捧起玉兔，它毛发温软，透着桂香，脖颈悬挂着一颗珍珠，珍珠肤白如玉，仔细望去，其内蕴积五彩祥云，非凡物，甚是夺目。

　　　　我对墨瞳道，它可能迷路了，为它取一个名字如何？

　　　　墨瞳一怔，很快恢复，笑容舒畅，你看它洁白如雪，叫小白如何？

　　　　我对着玉兔道，那么，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小白。小白可怜的眼神望着我，我不忍丢弃，于是将它安置羽翅内，紧随墨瞳而去。

　　　　丹熏山势平缓，仰首望去，除了低矮矮的桂树，就剩下参天耸立的桂树。

　　　　山脚下，坐落着一个村镇，玉盘村，也算富庶繁华，热闹不凡。自丹熏山留下的碧水，清澈如镜，绕村而过，因村镇河床之底，多赤红之石，故此水曰赤水。

　　　　我们到达时，天色已晚，夜幕渐渐降临。街道古老，砖瓦填充着沧桑的痕迹。

　　　　有鱼怪了…很多人，呼喊着从我们一旁穿过，欢呼着。

　　　　于是，我和墨瞳向着人群行去。

　　　　赤水畔。

　　　　一眼望去，原本赤红的河水中，漂浮着许多鱼怪，鱼腹朝鲜，遍体鳞伤，四肢朝天，堆满着河道，面目狰狞。

　　　　我俯视岸上，被打捞出的鱼怪，七八尺长，周身鳞片赤焰如火，锋利，像是盔甲，很是坚硬，鱼的头部，长须粗大，口齿尖锐，与身体的宽度相当，鱼鳍胁下，生有两只龙足，类人眼睛。

　　　　这是什么怪物？众人不解。

　　　　诸多人中间，有一位老者，须发皆白，像是一位见多识广的人，他一开口，众人静了下来，但见老人缓缓道，似鱼非鱼，有点怪，大概就是鱼怪了。

　　　　他说时，摸着胡须。

　　　　众人翘首以盼，老者却没了下文，众人见此无不唏嘘了一声，鱼怪，我也知道，还用你说！

　　　　墨瞳仔细看着鱼怪，然后对我道，这些鱼怪，好像经历了一场争斗。看来，丹熏山上，还有比鱼怪更凶的东西，这也给了我们一个警示，此途凶险难测。

　　　　我望着漫江漂浮的鱼怪，尸横遍野，想象不出，山上究竟有何巨怪。

　　　　月神之夜，合着桂花香，十分清冷。

　　　　这里的人仿佛见惯了如我们一般的精灵，并无惊奇。

　　　　我们行在街道上，抬头望见一家客栈，悦来客栈，我想，这里可暂作休息，墨瞳跟我走进客栈。我们点了几样酒菜，小白很是听话，开始，它对我喂食的食物，不屑一顾。嗅了几下，最后，还是慢吞吞地吃了，眼神带着抱怨。

　　　　悦来客栈人来人往，其中不乏精灵。墨瞳自到玉盘村，面色阴沉，一直无语。我不知其故，也没有多问。

　　　　我和她坐在客栈大厅右侧，月神之地，尽是美味佳肴，桂花酒绵香醇柔，入口化醇，一杯而下，化去疲劳，唤得精神！

　　　　墨瞳也品了几杯，脸色略红，阴沉之色，顿好了很多。她看了看我，对我道，玉盘村气氛诡异，我刚踏入，耳畔便闻见了依晨悲哀之声，真切无比。

　　　　我观望四周，天蝎剑平稳不动，我道，看来，依晨便在附近。

　　　　墨瞳道，她被困女娲洞，忍受困苦，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道，你稳定心神，夜已黑，我们明日上山。

　　　　墨瞳点点头，与我微微笑着。安静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像是闭目养神。此时，墨瞳眼前一亮，瞳眸内映出美丽的倩影。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原是，从店正门而来，一个精灵，出水芙蓉般，淡蓝色裙纱，流苏般黑色长发，于头顶挽髻一束，流畅优美。眼神清澈，双瞳剪水，乖巧甜美。我不觉失神，觉得与她心有共感，丝毫不感到陌生。

　　　　那精灵清眸婉转，目光移向我，散发微笑，我顿觉栀子花香迎面而来。她望了望墨瞳，墨瞳不敢直视，垂目点头，分明眼神充满着敬畏，这是我第一次目见有墨瞳敬畏的人。

　　　　我辗转目光，对于墨瞳的状态感到奇怪，于是我道，你怎么了？

　　　　墨瞳看了看我，躲避我的眼神，没…没什么。

　　　　那精灵望着墨瞳，朝我们的方向走来。她与我打了个招呼，声音细腻。墨瞳饮下杯中残酒，对这个精灵到来，丝毫没有惊奇。

　　　　那精灵对我和墨瞳道，不介意我和你们坐在一起吗？

　　　　墨瞳微笑着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这也是我要问的问题，在她身上我感觉到了一股股油然而生的亲切感，莫名其妙。但我尽力克制着。

　　　　那精灵欢快地道，因为我从小无依无靠，我是一个流浪儿，从没有人关心过我的名字，你们就叫我石头吧。

　　　　石头，我心一沉，生出一股莫名的感伤。我伸出手，一只手触摸到孤零零的玉带。怅然若失，面前的石头和消失的石头，同样的亲切。

　　　　石头端起墨瞳为她斟上桂花酒，她慢慢饮下，双颊微微泛红，她问墨瞳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她清澈的眼神，还有…这位精灵？

　　　　我叫墨瞳，他叫羽墨。

　　　　石头道，我就叫你墨姐姐了…至于你，她指着我，你就是我的羽哥哥了。她说着，目见我面前的小白，问道，好可爱的小白兔，它叫什么名字？

　　　　小白。

　　　　她听后，伸出手抱着小白，端起酒杯，准备让小白饮下。我急忙阻止，石头却说，小白口渴了是不是？小白出人意料地点点头，那么你要不要喝酒？小白又点点头，然后仰头望了我一眼，便喝下了桂花酒。

　　　　墨瞳笑着，我正欲微笑，却听见客栈外一阵急促脚步，带着慌乱之声…救命…啊…，顿时，许多人，仓皇失措地冲进客栈。

　　　　待人悉数入内，我目见外面的夜黑，带着鬼魅色彩，随后，他们赶紧关闭正门，惊魂甫定，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客栈内的人，对这一幕并没有丝毫反应，饮酒的依旧饮酒，谈话的依旧谈话。奇怪的一幕，我和墨瞳面面相觑。

　　　　店小二提着茶水壶，踢了踢地上的人，怪物又出来了？一人道，嗯！他问道，伤人没有？一人道，没有。死人没有？一人道，没有。店小二怒了，赶紧起来，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我自言自语，好生奇怪的玉盘村，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头看出了我和墨瞳的疑惑，于是道，丹熏山最近常有怪物出行，昼伏夜出，体型巨大，据说吃了不少人，伤了不少人，村镇中的猎人往往是有去无回。你说可怕不可怕。

　　　　墨瞳道，怪物，有多怪，它长什么样？

　　　　石头指着小白道，和小白差不多，只是比它大多了。

　　　　小白似懂人语，愤恨地看着一样石头。

　　　　不过，它比小白强多了，能用尾巴飞。她说时，很是平淡，不像是那帮惊魂到现在还没有甫定的人。她继续道，不过那些怪物哪有小白这么温顺，漂亮，可爱…

　　　　小白温顺地闭着眼睛，似是享受这样的夸赞。

　　　　墨瞳对石头道，这个怪物被称为奇兽，头部倒是有小白的影子，生有麋鹿双耳，通体看来像一个巨大的老鼠，锯齿獠牙，见物无所不噬，声音…

　　　　此时，远处山谷中，突然传来一阵犬吠声，绵长悠远，凄厉若狼的嘶鸣，满座皆惊。墨瞳道，这便是奇兽的声音了。

　　　　石头所言加上墨瞳所语，这让我想起《天蝎笔记�6�1山海经》中的耳鼠，它有着松鼠一般的大尾巴，能御空飞翔。

　　　　我们旁边有一客，惊奇地道，便是它了！玉盘村的人，称这只怪物为耳鼠，耳鼠祸害这里很久了，只是近千年尤为猖狂而已。起初，只是毁坏庄稼，农物，现在，开始食人了，尸骨无存。

　　　　听之悚然。

　　　　墨瞳道，我感觉不妙，依晨召唤越发强烈，不待明日，我们此刻便出发。

　　　　我见墨瞳信誓旦旦，起身向着石头道，我们还要赶路，把小白给我吧，后会有期。

　　　　石头道，墨姐姐，我要和你们一起。

　　　　墨瞳道，好吧。

　　　　石头道，羽哥哥，我给你抱着小白哈。

　　　　疯了…疯了…客栈里面的人无不惊诧，神情眉目，满是悲哀，却没有人阻止我们。

　　　　月神的夜，不似星座那般暗淡漆黑，而是带着一层明亮华灿的银色，山峦树木，一一可见，桂花香，带着冷酷的寒流。

　　　　耳鼠的犬吠声，依旧远山传来。墨瞳神色凝重，望着那边隐于暗黑中丹熏山。比之她的凝重，石头却开心地逗着小白。她不知从哪儿拿了一块萝卜。

　　　　这般的冷夜，我幻化出灵力，趋避着寒风。

　　　　出发吧！

　　　　墨瞳展开羽翅，玉盘村离我们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淡淡的光芒，还可以依稀听见，赤水水流声。

　　　　飞行了大约半个时辰，依山而行，桂树遍野。石头毫无疲惫之感，精神一直很好。漫山遍野的桂树，越往上，山上越是冷。

　　　　转眼到了半山腰，听得哗哗水声。我们向下看去，一条巨大的山谷，风从里面吹来，幽暗死寂。

　　　　这是玉盘村的赤水主流，谷中，分支而流，一条流向不知名处，一处便是玉盘村的方向。

　　　　又行了一会儿，这里不再是桂树遍野，高高低低有很多品种的树，桂花花香变得很淡。

　　　　我疑惑地问道，依晨是女巫一族，怎么会来到月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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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石湖九婴

墨瞳看了看我，目视着山顶之处，道，前方百米之处，峰回路转，有一块巨大的平地，平地有一座湖泊，石湖。到那里，我告诉你真相。

　　　　我点了点头，随着她飞着，穿过茂密而漆黑的耸天苍木，峰回路转。一震滔天轰鸣的瀑流声，响彻耳目。

　　　　我们飞落在石湖一侧。

　　　　瀑流带起的阵阵清风中雾色迷荡。

　　　　四周除了飞荡的瀑流，甚是宁静不已，充满着异常的气息，我幻化出天蝎剑将我们浓重水晶色圆形屏障里。

　　　　小白闭着眼睛，不曾被这阵阵轰鸣吵醒。

　　　　墨瞳对我道，我知道你有疑惑，疑惑我是如何知道，依晨在月神。

　　　　我望着墨瞳，恩了一声，

　　　　墨瞳道，你还记得昆仑山脉的玄冥洞吧？

　　　　我道，你是说，和始祖洪皇有关？

　　　　墨瞳道，依晨一直和始祖洪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始祖魂魄归体时，寒冰棺椁中，我得到了一个咒语。

　　　　我道，什么样的咒语？

　　　　墨瞳道，是依晨那个时代特有的咒语，晦涩难懂，不过，你昏迷的那些天，我才将他破解开。

　　　　我明白了，咒语中，她告诉你她被困的位置。

　　　　墨瞳看着我，位置，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她被困月神，另有其因。

　　　　我凝眉道，以前听闻你所谓依晨巫力无边，已达莫测之境，比她更厉害的人，当是何人？

　　　　墨瞳道，浩瀚星宇，百灵所生，天外有天。巫姑也没有想到，她所有的巫力，被那位精灵，在弹指一瞬，凝眸微笑间，被化去。

　　　　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你可知是谁？

　　　　她便是，幻月蟾宫宫主，帝喾之女，姮娥。

　　　　我疑问道，她为何招惹姮娥呢？

　　　　墨瞳露出异样，警惕着眼神，回望四周，见无动静，她压低了声音道，依晨对《女巫笔记》的见识，无需多言。她熟知各种咒语，对咒语的运用达到了无所不知之境。但是，她发现了一个关于咒语的秘密。

　　　　我的意识，随着墨瞳的声音，眼神，望向夜穹，大大的星星像极了一颗颗珠玉宝石，其上山峦褶皱痕迹，阴阳分明。

　　　　石头生了困意，依偎墨瞳温暖羽翅内，闭了眼睛，安然入眠。

　　　　这个秘密关于女巫一族所有的咒语，她发现咒语并非凭空而生，咒语念起之时，无形之力，线路分明，向着月神。月神又名太阴，咒语亦属于阴，这种巧合，除了依晨，没有女巫发现。起初，她不相信这个发现，她一直以为，女巫过度使用不被允许的巫力，而受惩罚，是自然之力。

　　　　这样说来，是人为意识的操纵？

　　　　依晨也是来到月神，幻月蟾宫，见到帝女姮娥才明晰的。

　　　　可我有一事不明，纵然依晨知晓真相，却为何被困，想必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还没待我相问，墨瞳便道，依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一个人，她心爱的人。她知道，帝女姮娥有起死回生的灵药，可以救三魂七魄无处寻觅的始祖洪皇。

　　　　情真如此，可惜不能如愿。

　　　　那日，依晨和帝女姮娥隔着一层水晶帘纱，她没能答应，依晨别无它法，她使用了巫力，结果可想而知，小巫见大巫，她力不能及，最后，她被困在女娲洞，接受惩罚。

　　　　墨瞳向我讲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讲述时，白皙的面颊上浮起紧张的雾气。天蝎剑隐隐作动，似乎有异物出现。我示意墨瞳莫动，悄悄站起身。

　　　　哇…哇…声音不甚明亮，像极了婴儿啼哭。越来越近，石湖水波荡漾，哗哗水声与的哭声一并响起。

　　　　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湖水中跃出，溅起阵阵水花，借着明明暗暗的光，我目见的是一只鱼，模样与玉盘村，赤水鱼怪毫无二致。

　　　　我突然恍然，鱼怪还想站起身子，两只龙足，其中一只断裂。奄奄一息，没了力气。原来，玉盘村的鱼怪是被屠而死的，顿时，一片阴冷的肃杀之气，迎面扑来。

　　　　紧接着，石湖波浪汹涌，整个湖面似乎要沸腾起来了。那阵婴儿的哭声，随之而近，就在耳畔。

　　　　一个巨大的怪物，冲天而出，水花荡漾。展开青黑色带鳞的翅膀悬在空中，头目居多，麒麟之身，生有四肢，利爪寒心，长尾紫黑。

　　　　墨瞳撤去了我的防护屏障，石头已醒，眼神平静，没有丝毫紧张，怔怔地望着空中怪物。小白眼神惶恐，紧紧地钻入石头羽翅中。

　　　　九婴！

　　　　它的凶残狰狞的头颅之外，还有八个头，灵蛇一般，左右探视。其中四头雪白冰川之色，另外四头，火红烈焰之色。它在空中，扑棱着翅膀，一动不动，血腥之气弥漫。

　　　　凶兽！

　　　　我退回墨瞳一旁，天蝎剑微微发亮。墨瞳咒语声想起，她和我一样，知道这只九婴难以对付。

　　　　九婴翔空，突然，它的寒冰头颅齐声而动，向着我们喷射出许多寒冰，如剑一般汹涌而下，空气因之阴冷下来。

　　　　墨瞳口念咒语，瞬即，一道蓝色屏障挡在我们面前。利剑寒冰闪着光芒，不断地飞来，撞在屏障之上，汹涌势头，触碰到蓝色屏障后，发出破碎声响，散落一地。

　　　　九婴并不吃惊，而是四张寒冰巨口一起张开，三尺长的冰锥旋转不已，飞射而出。我和墨瞳相视一惊，不觉紧张。更为惊骇的是，四块冰锥自空中结为一块后，融成一个更为巨大的四棱冰锥。

　　　　我顾不得那么多，急忙幻化灵力加诸蓝色屏障。确没有把握，能不能抵住九婴的四棱冰锥的攻击！

　　　　轰…

　　　　蓝色屏障摇晃震颤，四棱冰锥其中三棱平破碎，只有一棱没入了蓝色屏障，离我心脏三公分位置。可怕！

　　　　九婴攻击无果，咆哮不已。

　　　　我让墨瞳带石头和小白躲入不远处的巨石后，提剑而起，冲向九婴。它见我孤身前来，黑暗的瞳孔，射出冷光。我在空中与之相望，它口中的冰剑再次汹涌。自从天蝎剑和瞳剑相融为一，一股奇怪的力量总是体内翻涌着。

　　　　天蝎剑较之之前，灵性许多倍。见冰剑袭来，我运转灵力，它悬在空中，旋转如扇。冰剑一触即碎。那些破碎的冰剑散落飞雪。

　　　　一股灵异的气息弥漫，是墨瞳的咒语声，语调舒缓。

　　　　飞落的雪花悉数飞向中空，聚拢合成一柄利剑模样，剑体如巨阙，冰霜寒气，浮腾冲荡。

　　　　天蝎剑挡住九婴冰剑，顺势飞向冰雪凝成的巨剑，融入剑体之内，注入剑魄。冰雪巨剑剑体灵光一闪，气势如虹，直奔九婴而去。

　　　　九婴回身飞起，冰雪巨剑，紧追不已。

　　　　谁知，它撤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很好的反击。九婴停在一块石头上，转身张开的却是另四张火焰巨口，顿时焰火飞腾，红光漫天。

　　　　冰遇火，命在旦夕。我趁着九婴没有注意，暗中幻化出天蝎剑，剑光闪落它的背后，它正凝神火融巨剑，头颈粗壮，天蝎剑利剑疾驰，九婴一声惨叫，声音像是被丢弃荒野的婴儿声。

　　　　一只寒冰头颅被斩掉在地，暗黑血液，流淌一地。

　　　　巨剑融化殆尽，剑体尚在！

　　　　那一声咒语，出自墨瞳之口。剑体突而升腾起一阵紫黑之气，穿越九婴喷薄的烈火，斩去了它的两只头颅。

　　　　凄惨吼叫，哭泣不已。

　　　　九婴瞬间失去了理智，冰火起奏，刹那间，天地陷入冰海，火海之中。石湖怒浪滔天，飞瀑流白。

　　　　不过，此时，我收回天蝎剑，却目见水波之中飞出许多鱼怪，狰狞獠牙，冲向九婴。而九婴根本不在乎它们，回头火首，飞来的鱼怪，无不鱼架飘落，瞬间虚无。

　　　　九婴被我和墨瞳截去头颅，鲜血直流，暴跳如雷。我和墨瞳躲避着它混乱的攻击，并不时地，趁机反攻。

　　　　墨瞳身影轻灵，穿梭往来九婴长颈之间，九婴自顾不暇，还要应对天蝎剑的攻击。突然，它怔住身，所有头颅转向前方，巨石背后的石头。

　　　　我所担心，正是此！

　　　　凶狠巨兽，浑身染满浓稠而血腥的味道。令我出乎意料的是，石头从巨石后面，抱着小白走了出来。她扬起头，几乎看不全九婴。小白战战兢兢，石头安慰小白道，别怕，有我在。

　　　　忽然之间，九婴目见石头的瞳眸，竟呆了一下。然后，它突然发飙，阻挡不及，九婴速度极快，冲将石头面前，石头也不躲避。

　　　　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墨瞳面色发黑。

　　　　九婴冲到石头面前，飓风涌荡，狰狞的头颅一并血盆大口，聚拢石头面前，利齿尖牙，血腥气息。

　　　　迎面飓风，石头衣衫皆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