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揽群芳-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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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好多年前，这孩子总共才几岁？

　　　　“好了孩子们，不管是燕城还是哪里，请你们告诉我，真的想离开吗？”

　　　　闻人晗株不死心，表情严肃地从孩子们的脸上逐一扫过。

　　　　沉默。

　　　　过了半分钟，还是那个米米。她小声问道：“妈妈，真要离开了，以后还可以回来吗？”

　　　　此言一出，其他孩子立即附和了起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童心十足的他们处在最为好奇的年龄段，没法克制那种诱惑。

　　　　“当然可以回来！”夏航终于开口。他知道母亲的心绪，那是不舍，那是矛盾，还有难言的失落。

　　　　“我们去外面，是增长知识，是学习更多的本领。等大家都想回来了，我们完全可以约个时间，一起回来看看。你们说，好吗？”

　　　　“好！”

　　　　孩子们的心，仿佛一下子飞到了外面的世界，飞到了那个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燕城

　　　　哪怕外面是复杂的，甚至充满了未知和陷阱，看一眼也是值得。

　　　　夏航把目光投向了母亲。意思是，您还不打算离开吗？

　　　　感受着儿子胜利般的目光，闻人晗株悠悠一叹。小航，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你知道。这帮孩子都做出了选择，自己为何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晚餐结束了。

　　　　在悠悠的带领下，孩子们非常熟练地开始收拾碗筷。然后到厨房去洗涮，再然后就是烧水洗漱

　　　　井然有序，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或许是今晚吃的不错，毕竟也有多日没有开荤。更因为听到了可能要离开这里的消息，所以他们都很兴奋。

　　　　一边干活一边叽叽喳喳，有的甚至还哼起了歌谣。

　　　　就连米米也是欣喜无比，因为大哥哥说了，花花可以带上。还有大黄，一个也不落下。

　　　　小湖边。

　　　　天色已黑，但此处的星星分外明亮。入眼一看，觉得比在燕城要近上许多。

　　　　果不其然，藏域真的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母子俩挽着手在湖边的星光下散步。四周很静，就连热闹了许久的小屋也沉寂了下来。

　　　　“悠悠这孩子太懂事了。除了学习，在家务方面她也帮了我很多。每天晚上洗漱后，都是她带着孩子们去睡觉。因为没有电，所以晚上我从不安排学习。”

　　　　“躺下后，大家轮流讲故事，或者背诵所学的知识，然后才会睡去。久而久之，孩子们都养成了习惯。”

　　　　闻人晗株用淡淡的语气说着。不等夏航开口，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他正色道：“想让我离开这儿，能不能再给妈妈最后一个理由？”

　　　　最后一个理由？

　　　　夏航闻言一呆。这个老妈，到底还有什么原因致使她不愿意回去？可她不说，自己即便刨根问底，结果也只能是惘然。

　　　　虽然，目前来看她已是不得不离开，因为孩子们明确表态想出去，去大城市看看。她之所以再提条件，无非是找寻一个借口

　　　　那，什么理由能让她觉得是当下最好的借口？

　　　　夏航抬眼看了一会儿天，又闭眼开始沉思。募地，有个想法从脑海一闪而过。那个不太好启齿的事情，要不试试看？

　　　　“妈，您知道我跑到藏域是做什么吗？”

　　　　“这个你早说过，从天山来到芝城，就是为了寻找魂归果。反正，你不会专门为了找我而来，哼”

　　　　“妈您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悠悠有时都比您懂事，呵呵哎呀，您别打我啊！”

　　　　“就打你！说话没边，也没大没小的，连悠悠都不如。”

　　　　“好好，随便您打。可您就不想知道，找魂归果是为了什么吗？”

　　　　“你说了啊，救人！”

　　　　“您猜一猜是救什么人？猜中了有奖，真的。”

　　　　“别吊人胃口好不好？想说赶紧，否则我要回去睡觉了！”

　　　　“唉您的耐心这么差呢？好我说，那个人，咳咳，其实跟您还有点儿关系。”

　　　　“跟我有点儿关系？燕城的？不会又是一个女人吧？”

　　　　“老妈高明！姜果真还是老的辣，儿子佩服！”

　　　　“你少来这一套，听着太虚。是哪家的女人啊？又被什么人下的毒手吧？”

　　　　“我让您来猜，您却好，我直接说。对了，燕城四美您不陌生吧？”

　　　　“你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要知道，那还是很多年前被无聊之人弄出来的噱头，你们这一代恐怕鲜有人知。”

　　　　“您是有些不好意思吧？因为您也是其中之一，可凑巧让我知道了这个。”

　　　　“咱们不说那个。咦？莫非你救的人就是四美之一？这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不算我，画云妹妹也应该不是。林家的林晓西，常年在国外。叶家的叶品君，就冲你讲的与叶家频频交恶来分析，也不可能是她。行了，你直接说是谁吧。”

　　　　“我说了您可不要生气，就是她。”

　　　　“她？哪个她？你的意思是叶品君？”

　　　　夏航点了点头。之后，似是等待着母亲的一番责问。

　　　　奇怪的是，闻人晗株没有发作。她的表情反而显得异常冷静，借着明亮的星光，眸子一直落在儿子身上一动也不动。

　　　　良久。

　　　　她轻叹一声，随即又迈开了脚步。

　　　　“说吧，详细说说你和她的事情。我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你俩是不是”

　　　　夏航赶紧跟了上去。母亲的直觉太准了，比一般的女人还要准很多。

　　　　“妈，名流俱乐部您是否还有印象？”他觉得事情必须从这里说起。

　　　　“名流俱乐部？你指的十里长街上的那个么？”

　　　　“对。只不过早就倒闭了，现在的名字叫一品居。其主人，就是叶品君。”

　　　　“一品居？哦，都有一个品字。怎么，她终于肯下海了？”

　　　　“嗯。”

　　　　接下来，夏航就提到了品茗会。请帖，赴约，七雅女，赏月到最后被她邀请品酒，留宿，神龙气息莫名地爆发，而她正好在寻找那个与之共振的男人

　　　　于是，一桩常人难以理解的情缘就这样发生了，正好在中秋月圆之夜

　　　　“她还真有勇气，就不怕她父亲惩之？你继续说，不许有半点隐瞒和遗漏。”

　　　　夏航连声称是。又从心中的不安说起，先是找不到她，继而上叶家找老家伙要人一番冲突后才明白她已被冥甲掳走再到后来，三位师傅前往地冥救回，云云。

　　　　“她居然有了？这个理由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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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们还会回来的

　　　　闻人晗株说完，再次盯着儿子看了好半天。

　　　　她万万没想到，儿子成年不太久，竟然一来燕城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甚至与自己同在四美的叶品君都能发生交集。

　　　　虽说叶品君小自己十余岁，但毕竟还是那个年代的一个记忆。更何况夏航还跟叶家处成这样，简直势同水火。

　　　　然而，剧情的发展似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儿子和叶品君，不仅全然不顾那些，甚至还有了那层实质性的关系。

　　　　这还不够，偏偏这唯一的一次还让叶品君中了招。之后她选择保住孩子，甚至不惜与父亲闹翻，即便被冥甲带走，却依然以死来抗衡冥主的威胁

　　　　她为的只是，心底钟爱的那个男人那个在生命中等待许久，最终如愿以偿等到的男人。

　　　　所以，她的孩子，更是他的孩子，她必须留下来。

　　　　心念至此，闻人晗株突然觉得她从先前的完全不了解，到一下子看清叶品君心中的所想，不过只在短短几分钟而已。

　　　　本来还算平静的心绪，此刻已是波澜起伏

　　　　见母亲说完那一句之后，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夏航顿时有些打鼓。难道她说的是反话？或者说她想出尔反尔？

　　　　但下一刻，母亲的一番话完全打消了他的顾虑。

　　　　“本来我最想说的是，冤孽这两个字。但既然我给了你这副所谓的九阳体也好，神龙体也罢，那么在你身上无论发生什么，真要论责的话起码也要算上我一份。”

　　　　“你和那些女人的故事，包括品君，显然都跟你的体质有关。既然这一点已无法改变，那么，你的桃运实属一种无奈。所以，与你的父亲有着截然不同。也恰恰因为这样，我更加不能怪你。”

　　　　“品君，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意外。也许以前的我，根本就不了解她。但是，她远远比我想象的要优秀。她的胆识和选择，她的坚持和决然，她的执着和专注，同样令我自叹不如。”

　　　　“她敢于面对，为此不惜与家族和父亲决裂，也要保住你俩的结晶。仅此一点，就比我强上太多。要是我有她一半的勇气，又何至于跑到这大山深处隐居？”

　　　　“这样的优秀女人，既然上天让你们相遇，那你就好好珍惜。如果早点知道你们的故事，其实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就会选择离开。而现在，还听到了如此大好的喜讯对了，对你爷爷而言，恐怕早就乐不可支了吧？要不了一年，他就可以抱上曾孙了不是？”

　　　　闻人晗株炒豆子似的，一人在那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她对叶品君有如此高的评价，顺带着还反省了一下自己。

　　　　隐隐之中，夏航觉得母亲的隐居不仅跟父亲有关，而且也跟女人有关？

　　　　可一张口，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毕竟君姐跟母亲同列四美，这种感觉有些怪怪的。同样，韵姐更是与母亲年龄相仿，所以这个事断然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愣了半晌，夏航最后嚅嚅喏喏地接过母亲的话说道：“那可说不好，也许是一个曾孙女呢？”

　　　　“哦？你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哈哈”闻人晗株一听，仿佛触中了她的笑点一般在那里大笑，丰盈的娇躯颤动不已。

　　　　一时间，笑声惊动了渐渐静下来的大山和密林，引来了几道异响和怪叫。

　　　　夏航首次看到母亲的这一面，心想还是跟她相处的太少。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同意离开这个世外桃源。

　　　　仿佛终于笑够了，闻人晗株很严肃地对他说道：“曾孙女也没关系，一样是我的孙女。不过想解决单传，就得指望另外几个女人了。”

　　　　“妈，说那么远干吗？都还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呢，您还是想想何时动身好了。要不干脆明天跟我一起回去？”

　　　　“远吗？本来我是以为很远，可你倒好，再过大几个月，就让我当奶奶了。奶奶届时孩子要是这么一叫，瞬间就觉得自己很老了似的。若让悠悠他们知道，非乱了辈分不可。”

　　　　“咳咳，妈，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个神龙体质，否则，哪有这些挠头的事情发生？小娘皮也不会跟我那样，还有君姐”

　　　　“小娘皮是谁？”

　　　　“就是林家那个林静茵。人家现在是新任继承人，炙手可热的人物。”

　　　　“那又如何？将来还不一样乖乖地做我家小航的媳妇。不过听你这话音，似乎你俩有些不和谐？”

　　　　“其实也没什么。或许是退婚一事，在她心中有阴影了吧？好了，时间不早，您也该休息了。”

　　　　“嗯。真要离开时，心中突然有许多不舍。另外你为我改造了体质，此刻依然没有一丝困意。所以，我仍想在这附近走走。”

　　　　“那我陪您一起走走吧。难得的清新与恬静，就像在南涯。而燕城近年来雾霾加剧，恐怕孩子们开始会有些不适应。”

　　　　“南涯更多的是海洋性气候，而这里是高原中的江南，二者还是有些区别的。燕城受地理位置所限，向来雨水少风沙多。你所说的雾霾，怕是跟人口与汽车的迅速增长有关吧？”

　　　　“母亲大人神算！在我看来，正是如此。当然，也有工业排废等原因。但不管怎样，燕城毕竟是燕城，依然是国人关注的焦点。”

　　　　母子俩在小湖边和菜地四周转了几圈。两人仿佛要将这些年没说的话一股脑地倾诉干净，等露珠渐起，在夏航的劝说下母亲才回去歇息。

　　　　刚行至小屋门口，突然间一丝悸动又在夏航的心底出现。先前正是那丝悸动，他找到并救下了母亲。而这一丝，竟然是来自远方的呼唤。

　　　　“怎么了小航？”一脚已经迈进屋内的闻人晗株，敏感地意识到儿子的反应。

　　　　“是”夏航一时语塞。

　　　　“你还不想告诉我？”闻人晗株退回了脚步，压低着嗓音，她怕惊醒了孩子们。

　　　　再次回到小湖边，她盯着儿子的脸，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是珍，就是那个刺客。她很可能出了事，而我怕您担忧。”

　　　　“我担忧的不仅是你，也有她。如你所述，珍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实话说，你是不是准备去欧洲救她？”

　　　　“嗯。”

　　　　“在本国救一个品君，你三位师傅均至才成功。珍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就你一人如何让我放心？”

　　　　“不不，您误会了。此事在山庄就讨论过，三师傅与我同去。”

　　　　“虽说好一点，但我还是放不下心。你们何时动身？”

　　　　“本想着月底前往，没想到刚才从珍那边传来了呼唤我在她身上布有元气，封印着他们组织种在她体内的信息炸弹。现在来看，怕是有人在试图破坏那个封印。”

　　　　闻人晗株闻言，脸上顿时浮起一片忧色。珍为了救儿子，成了他的第一个女人。如今生死不明，怎能让她不心急？

　　　　“本来我还在想，你先回燕城。等你找到孩子们的落脚点之后，我们再动身不迟。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明日与你一起回去。”

　　　　之所以这样决定，她是怕自己的事情影响他的营救行动。总之，不能让他有任何后顾之忧。

　　　　“妈，您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孩子们去燕城之后，我想先安排在一品居吧。至于他们的身份”

　　　　“那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妈算是白活了这么些年。”

　　　　第二天。闻人晗株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书籍占了绝大部分。其它的，就是孩子们的一些简单生活用品。

　　　　而孩子们起床后，一听说今天真的就要离开这儿，自然是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临走前，闻人晗株特意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句话。

　　　　“我们还会回来的！”

　　　　是的，她在这深山里度过了五年时光。人生能有几个五年？所以，无论隔多久，她一定还会回到这里。

　　　　哪知，等她写完后，悠悠居然在那句话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其他孩子一个个效仿，都十分认真地写了各自的姓名。

　　　　受此触动，夏航在一侧快速勾画了一只小猫，另一侧勾画了一只大狗。

　　　　最后在下面落款：辛卯年，孟冬。

　　　　“哇，大哥哥，你画的真像！”悠悠第一个反应过来。

　　　　其他孩子们立即随声附和。米米在小猫旁边写了花花二字，悠悠在大狗边写上了大黄。

　　　　该离开了。

　　　　当走到小湖边，孩子们的眼睛已经湿润。接着，不知是谁率先哭出声来。仿佛传染似的，很快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哭泣。

　　　　闻人晗株也是噙着泪水，本想安慰孩子们，但转念一想又作罢。虽说他们还但这样的经历也属难得。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和消化，想必带给他们的好处会更多

　　　　最为兴奋的家伙，却是大黄。一会儿跑到队伍的最前沿，一会儿又蹿到最后方。或许它不知道去了燕城之后，自己的活动范围会小许多吧？

　　　　但愿，它到时不要怪自己才好。

　　　　一念至此，夏航突然间觉得有些低落。动物与人不同，却又有相似之处。它们真性情，你对它们好只会加倍回馈于你。

　　　　就像花花，此刻依偎在米米的怀中，好像丝毫也不眷念生活了几年的地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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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别了，美丽的山洼

　　　　花花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眷念吗？

　　　　显然不是。只要看看它的黄色大眼睛就知道，一直在不停地转动着。那是属于它的，要在离开前记录下所看到的一切。

　　　　因为自小它就跟米米在一起，同时被闻人晗株所收养。所以它十分明白，自己与米米最为分割不开。只要跟她不分开，其它还有什么能吸引自己呢？

　　　　山洼，渐行渐远。

　　　　房屋变成了小点，菜地已是模糊不清。

　　　　等所有熟悉的一切终于从视线中消失时，闻人晗株对孩子们说道：“从这一刻起，无需再回头。你们要记住，往前看，往前走，去面对一个对你们来说是全新的世界。不管遇到什么发生什么，都不能忘记在这里的生活，更不能忘了彼此。”

　　　　九个孩子一同点头，表情认真而专注。

　　　　哪知就在这时，大黄突然对着山洼一阵狂吠。似在告别，又似在宣告：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回来的！

　　　　因为，黑板上也有我大黄的位置。

　　　　夏航立于最后，盯着远处的山峰在心中起誓。等欧洲事了，我必定回来。魂归果，无论你是否成精，迟早都会落入我的手中！

　　　　不知在哪里的一个密林中，一道光芒突然一闪，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路翻山越岭，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路。但闻人晗株熟悉的就好像一个猎人，特别是她的体质改善之后，在前面走的丝毫不见吃力。

　　　　大多数孩子的体质也很不错，基本都能跟上。只有两个孩子弱一些，自然是由夏航负责。一肩扛一个，轻松自如。

　　　　三个小时之后，大家终于来到了一条山路边。在那里，会有路过的车开往芝城。

　　　　孩子们一边休息，一边吃着随身带的干粮。但从他们的脸上，仍然只能看到好奇与兴奋，毫无疲惫之色。

　　　　“小航，你身上的钱够不够用啊？”突然间想到了这一问题，闻人晗株小声问道。

　　　　要想早点到燕城，只有乘坐飞机。而这么多孩子，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这些年过去，她身上带的钱早就所剩无几。

　　　　“妈，您就放心吧。我说过的，手里有一笔可观的诊费。这点小钱，真的不算什么。”

　　　　夏航故作豪气地说完，却是极快地发了几条短信。一条给顾晨，说这两天就能回去，而且有一个惊喜将告之。顾晨速回，准是找到了魂归果，盼归。

　　　　一条给诗儿，意思是做好准备，一品居会来一批贵客。诗儿回复：公子的朋友，在一品居只会有家的感觉

　　　　以往，诗儿总称他为夏先生。而这一次，她居然改口称公子，让夏航的心中微微一愣。难道说，是她知道了什么吗？

　　　　一条给大爷爷，说魂归果有了踪迹，但时间不及，即刻返回燕城。请三师傅三天内北上，顺便带上一些修炼用的丹药。

　　　　他的回复最为简洁：照办，详情电话说。

　　　　发完这三条短信，夏航抬头看了看远方崎岖的山路。依然没有半个人影出现，就更别提什么车了。

　　　　“妈，用不用给太姥爷发一条？”

　　　　“还是算了吧，怕老人家吃不消。”

　　　　“如果不提前说，您一下子在他的面前出现，那才吃不消呢！”

　　　　“说的也是，那你说发什么内容好呢？”

　　　　夏航想了想，迅速打出了以下内容：太姥爷，您心中是不是至少有三大愿望？如是，其中一个，不日内即可实现。

　　　　闻人晗株一看，皱紧眉头表示不解。

　　　　夏航解释，一般而言，人们在某一阶段都会有一些愿望。故事越多的人，年纪越大的人，在他们心中的愿望就会越强烈。

　　　　“您若还不信，那我发过去试试？”

　　　　见母亲点头，他立即按下了发送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直到三分钟之后依然没有动静。

　　　　“嘿嘿，太姥爷打字慢，估计不习惯发短信。”夏航讪讪一笑。他这次并没有搞预测，纯粹是从心理术的角度出发的。

　　　　“但愿你的感觉是对的。”闻人晗株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嘟嘟，嘟嘟

　　　　她说完还不到一分钟，短信来了。

　　　　航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其实我心中的三大愿望都与你有关，无论实现哪一个，都会甚感欣慰。

　　　　看到回复，夏航愣了神。不是因为猜中了太姥爷有三个愿望，而是没想到都与自己有关。

　　　　如说找到母亲与自己相关，那另外两个呢？联想到以前在湖边跟老人的那些谈话，他隐隐地感觉到似乎跟闻人家族有关。

　　　　闻人晗株更是惊异不止。她知道儿子跟段二爷学习预测之术，但这未免也有些太邪乎了吧？

　　　　正想细问之，却听得一个孩子开始嚷嚷：“来了来了，你们快看，车来了！”

　　　　众人抬头看去，可不是，一辆手扶拖拉机“突突突”地开了过来。

　　　　闻人晗株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挥舞着，示意司机停下来。

　　　　司机是一个典型的藏域汉子，一看拦车的美妇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接着又看了看渐渐围拢过来的九个孩子，最后把目光落向夏航。

　　　　夏航脚一动，司机就觉得他人已在眼前，顿时心中一惊。

　　　　“这位师傅，请问您到哪里？我们要赶往芝城，不知能否搭一下您的拖拉机？”

　　　　眼睛一扫，车箱里只有一头猪，用子罩着。所以，这十一人外加猫狗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