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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揽群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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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要看望上官恩一家，加上确认秀田野子的归国行程，所以又多停留了一天。夏航平静地说完这些，不经意间看了看左侧。
珍正守护在那个方向，也许她与老人的功力只相差一个小阶段，所以闻人瑞元并没有发现她。
老人听完后似是在回味，反正就那么保持着不变的姿势过了近半个小时。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与闻人昊那些子弟相比，夏航简直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新生代领军人物。
甚至，单就此事而言，在他的光环之下，闻人龙与闻人舟兄弟俩也显得相形见绌。
果真是如晗株一般聪慧。更难得的是他做事冷静，有谋略有胆识。当然，他那深不可测的修为，就更加让人放心。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母亲曾经的世界
意念至此，闻言瑞元终于提及了心中迫切想知道的那个话题：“孩子，上次问你的境界，结果不了了之。现在能跟太姥爷透露一二么？”
看着老人无比期待的眼神，夏航只好笑着道：“其实也不算什么，仅在第五重而已。”
“你这不是成心气太姥爷嘛？”闻人瑞元尽管知道他比自己高，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惊叹不已。
再一联想到他有几个逆天的师傅，顿时觉得其修炼前程简直无法估量。
“你要知道，燕城的老家伙中，我的修为比叶绪风和林之达他们都要高。至于中青年这两个年龄段，我还没有发现一个人能达到第四重。”闻人瑞元不无感叹。
“呵呵，其实也不足为怪。毕竟我不是在大城市长大的，从小受三个师傅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十八年来，才勉强是这个水准，在我看来还是有些慢。”
“太姥爷您不知道吧，这次出发之前，他们给我定的目标是修到大成！”
夏航一想到遥不可及的目标，就觉得压力山大。
“大成？传说中的第九重境界？在这个年代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存在，那是据说能有几百岁寿元的神一般的人物！”闻人瑞元露出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
“也许并没有您想像的那样艰难吧？据我所知，大爷爷离那个境界，其实就不算太远。不过，他倒是说过，看似只差一步，实则难如登天！”夏航进一步解释道。
“他就是你的亲爷爷吧？细说起来，对他我还有一点点印象，不过已是百年前的事了。那会儿夏家亦在燕城，不知为何突然匿迹，从此杳无音信。”老人眯着一双深邃的眼睛，似是回到了一个世纪前的时光里。
“什么？我们的根也在这里吗？”这是夏航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大爷爷从来就没跟自己透露过半点这方面的信息，只说不喜北方之寒才去的南涯。
但夏家的根究竟在哪儿，自己真的是毫不知情。
“看来你爷爷并没有告诉你这些。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楚，所以等你回去后，可向他认真打听一下。”闻人瑞元似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接着又感叹道：“没想到之达那个宝贝孙女，竟然与你是娃娃亲。好啊！真是天意一般，你爷爷这步棋，下的妙！”
“太姥爷，您怎么提起了这个？我都去林家退婚了，这就是上次见面我说的三件事之一。”夏航一想到那个小娘皮，就有一种想要调教她的冲动。
哪知老人丝毫不在意一般，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夏航：“退婚，不过是你小子一相情愿。你爷爷不知道，之达更不清楚。关键是，我怎么听说茵茵那孩子，对你还是有些意思的？”
夏航瞬间一愣：“不会吧？您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要知道在答谢会上，她恨不得当面就要拆我的台！”
“你当着那么多人退婚，又何尝给她甚至林家台阶下了？再说了，你们年轻人玩的这种把戏，在我看来并不高明。我敢说，你俩迟早还得走到一起。”
闻人瑞元说到这里，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很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军。
见夏航随即流露出一副不太自然的表情，老人的语气竟然也带着点调侃的味道：“不过呢，你的横空出现，搅碎了多少年轻人的美梦。相信你也看到了吧？包括我们家的小睿小智兄弟俩在内，还有叶家的、陈家的等等，他们可都是茵茵的追求者。”
“那些与我无关。至于最终如何，我说过顺其自然好了。”夏航对老人的调侃回敬道。
猛然间，他想到了母亲，于是问道：“太姥爷，明天下午我能否到母亲的房间去看一看？”
“当然可以。上次回家后我特意进去看过，可也没找出什么苗头来。希望你能有所发现，以了却我的一块心病，唉”老人微微一叹，眼前浮现出孙女的影子，竟是越来越模糊。
“我尽量吧。”夏航握住了老人的手。您难受，我更是思念如潮。
母亲，您到底去了哪里呢？为何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们？即使不方便来，哪怕透露只言片语也好，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时间，一老一小各自陷入了回忆之中。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和低沉，就连天上的云彩似乎也陡然一暗，湖水更是变得灰暗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夏航与太姥爷分开各自回去。次日午后，一间收拾的极为整洁的房子里，夏航站在那儿久久凝视着。
太姥爷派车把他悄悄接回家之后，直接带他来到了后院二层的这间小屋。透过窗外，是一丛青翠的小竹林。
窗前，是一方书桌。坐在那儿，抬眼看着窗外的绿色，心会变得很静。
特别是在北方，冬天漫长寒冷。树叶凋零，处处给人一种萧索之感。而这片背风处的小竹林却依然保持着绿意，显然就是调节心情的极佳之地。可以想像，就在那个位置，母亲度过了诸多美好的时光。
房间的东西也不多，一张床，一个书柜，另外就是一个三门衣柜。这些东西，如果从头到尾全部搜寻一遍，估计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但这一念头刚刚闪过，夏航却又立即打消了。
他不想这么做。那种行为，就好像是搜寻什么宝物或证据一般。这是母亲离开燕城前停留最多的地方，所以，他不想惊动任何物品。
他来这里，只是看看母亲曾经生活过的世界。如果能从中发现有用的线索，自然是锦上添花。即便一无所获，能了解一下她以前的生活，也值得欣慰。
衣柜与床榻，基本看不出什么来。夏航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书柜上，整整五层都被各种书籍所塞满。
眸子逐一从那些书名滑过，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有一点，母亲的爱好倒是很广泛。换言之，也可以说她是博览群书。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几乎很多学科书籍都能在这里找到影子。
突然，夏航的眼神停留在第二层的一侧。在那里，是几本有关藏域的书籍。而自己在出门前，曾预测过母亲所在的位置。这一点，在初次去钟云竹家做客时，曾经提到过。
当大方位指向西部区域时，一切消失不见。耗费了极大的元气，也只得到了这么一个粗略的位置。所以，对藏域及其附近的省份，夏航显得要更加敏感。
在他看来，或许母亲更可能选择藏域这个神圣的地方。如是，她去哪里做什么？为何一去这么多年音讯全无？
从那几本书中任意抽了一本，他打开来随手翻了翻。可惜，从这书中一时看不到任何与她去向有关的迹象。换了另一本，效果依然。
夏航有些失望地微微摇头，然后缓缓来到窗前。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窗外生机勃勃的小竹林。
“孩子，你母亲喜欢，爱好也广泛。在我们家族，论聪慧程度谁也比不上她。包括画云，同样悟性不错，但与晗株相比还是略有差距。”
这时，闻人瑞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航赶紧起身，对太姥爷点头算作打招呼。
“怎么，很失落？”老人盯着他，一副失望的表情尽写于其脸上。
“有一些吧。不过能亲自置身于母亲以前生活过的地方，这种收获是无法形容的。仅此一点，就不能说失落。”夏航的语气极为认真，他看着太姥爷继续道，“只是我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难免有些低落。”
是低落，而不是失落。
“嗯，我理解你的心情。”老人也走到窗前，凝视着小竹林说道，“你母亲爱好多，琴棋书画就不用说，还特别喜欢孩子和老师。当然，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旅游。”
“旅游？”夏航喃喃重复了一句，再回忆刚刚在书架上看到的那些书，遂微微点头。
“对，她这人非常爱玩。自己曾说要走遍祖国的大江南北，甚至还有国外那些著名的景点。记得当时我开玩笑说，你这是驿马星太旺的表现。”老人进一步解释着。
“驿马星旺的人，是比较容易爱动。我也如此。”夏航颔首道。
关于命理中的十神与吉凶之星，他从二爷爷那里学到了很多。而自己，竟然有三个驿马星。通常的解释无非是指，或好动、或离家远、或工作等易变换、或喜欢旅游，等等。
“呵呵，那你还真是随你的母亲了。”闻人瑞元笑着应道。
这母子俩，虽然有好动爱玩之心，但做事并非不够冷静。特别是眼前的夏航，更有一种超越同龄人的沉稳与淡然。
夏航听太姥爷如此评价自己，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关切与重视。心中闪过一番感动之后，突然间想到了老人方才的话语，于是问道：“太姥爷，您说母亲特别喜欢孩子和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在他看来，母亲既然那么喜欢孩子，为何偏偏对自己的孩子就忍心多年不见？甚至还把自己隐匿起来，不让任何关心她的亲人知道？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勾心斗角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原因促使她如此。另外，老师呢？
再说，父亲也不是老师。不过，父母亲的感情到底如何，他是一无所知。最起码给他的感觉并不怎么样，否则也不至于很多年不露面。
“哦这个啊，你母亲性子很好，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她也喜欢老师这个职业，那会儿一门心思就想当老师。”老人打断了夏航的思绪，回答道。
“幼师？”听了老人的解释，夏航忍不住脱口而出。既喜欢小孩子，又喜欢老师，那当幼师岂不正好？
本来还以为是她喜欢当老师的人呢，搞半天弄拧了。
“你还别说，她虽然考上了燕北大学，但又读了燕城师大的硕士。最后虽然没有当幼师，却成了一名重点中学的老师。”老人深邃的目光再次投向小竹林，似是在回忆。
太姥爷今天说的这些，夏航均是首次听说。他很想知道母亲的这些爱好或特点，与她失踪多年到底有无联系？
如有，或许她是去周游世界了？可即便如此，这么多年总该有一个消息吧？
更何况，世界虽大，但八年的足迹也能踏遍几大洲的许多地方。可为何那次预测，显示的方位是在西部一带？
如此种种，更让他的心里是一头雾水。母亲，您究竟在回避什么？抑或是什么事情让您不得不选择了一种避世的隐居生活？
一时间，夏航和闻人瑞元各自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觉中，时光悄悄地滑到了傍晚。闻人瑞元下达的指令是召开临时紧急会议，要求家族成员全部到场，将有重大事情商议。
当大家接到这一指令时，几乎都认为是跟祖传宝物丢失有关。但前两天已经处罚了罪魁祸首闻人睿，为什么又要开会？而且还很紧急，难道是宝物有了下落？
闻人杰一小家子更是陷入了惶恐之中。昨天闻人睿的惩罚才结束，其母看着那红肿的双膝，心疼的眼泪都快掉满了一大碗。
“人杰，老爷子又在抽什么风？你看看睿儿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不放过他？孩子犯错了也惩罚了，到底要怎么着才算完？”女人一边落泪，一边跟夫君报怨。
本来闻人杰就一直心乱如麻，她再这么一叫唤，火立马就起来了：“你这个臭娘们又嚷嚷个啥？真正抽风的人只能是你，赶紧祈祷老爷子今晚会饶过你。否则，哼哼”
女人一听，立即开始撒泼：“唉哟我的老祖宗哦，我到底做了什么孽，竟然会遭受这些折磨？”
可叹女人的哀嚎并没有得到老公的重视，就连闻人智也有些厌烦地埋怨母亲：“妈，你在这里捶足顿胸管什么用，真够烦的！反正宝物的事与我无关，别指望开会时我会帮你们说什么。”
“嗨，你这个白眼狼，没有我一向的照顾哪有你们哥俩的现在？简直是气死我了！人杰，你怎么也不管管这个智儿？”女人迅速收了眼泪，准备重新树立自己在小家的威信。
可叹的是，回答女人的只有父子俩的背影。
远远地却传过来闻人杰冷漠的声音：“开会你要是迟到一秒钟，那就滚回娘家永远也不要回来！”
女人刚想发飙，猛一想男人那句冷冰冰的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她赶紧收拾了一番，抬脚向大厅跑去
此时，闻人家那间可容纳数百人的大厅显得有些嘈杂。很多人在那里低头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彼此间正在讨论着什么。
老家主闻人瑞元还没有到，所以大厅内的情形明显有些散乱。但有三个相貌不俗的男子，却是安安静静地分坐于主座两边，似是在闭眼养神。
时间指向了六点。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的门口，有眼尖者认出了来人，立即小声道：“嘘家主来了！”
刹那间，满场静寂，所有开口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他们的嘴巴。正是祖传宝物失踪的敏感时期，犯不着在这节骨眼引火上身。
“闻人家族，已立于江湖上百年。我只想问一句，我们最主要依靠的是什么？”
闻人瑞元坐上主位，一双浩瀚如星空般的眼睛向各处扫了一遍，遂悠悠地开口问道。
此言一出，满场微惊。这老家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一开口却问起了这个？
所以，整整过去了五分钟，竟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回答。闻人瑞元心中连声哀叹，看来自己这些年是有些过于松懈了，以至于眼下的闻人家族早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斗志。
“怎么，都过得太安逸了吗？还是没吃饱？没睡足？可别告诉我是业务太繁忙，这样的鬼话留着对自己说！”
闻人瑞元陡然间提高了声音，语气也凌厉了许多。猎鹰一般的眼睛，闪着寒厉的光芒，眼看着就是要发作的先兆。
“父亲，在我看来依靠的是家族上下的精诚合作。”主座一侧的那个男子率先发言。他正是人气最旺的闻人达新，老人的次子。
“哼，精诚合作？你们真要秉承了这一精神，别的不说，华梦龙集团的业绩绝不仅于此。”闻人瑞元鼻子使劲一哼，直接拿次子执掌的集团说事。
“爷爷，依靠的是不是闻人家族精神？我的意思是说，比如处处以家族利益为重，甚至以作为家族一员而自豪。”这时，位于第三梯队中的闻人龙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他的话一落，坐在不远处的闻人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个阴险的家伙，明摆着是要把战火引到我们小家之上！
果不其然，场下立即传过来一阵阵低低的私语声。不少人的眼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闻人杰一家四口。
而闻人瑞元更是眉头皱紧，他把闻人龙与闻人杰兄弟俩的表情看的明明白白。心底的失望逐渐升起，随即充斥全身，继而又升级成了愠怒。
“家族精神？如果真能以家族利益为上，那宝物岂能被岛国人窃走？再者，在座的有多少人是打着闻人家的旗号在外面招惹是非？难道这就是属于你们的自豪？”
老家主掷地有声的反问，让不少人的脸色难堪了起来，而闻人杰一小家子更甚。
“太爷爷说的没错，在家族利益与个人私欲之间，有人还是选择了后者。”这时，闻人昊不失时机地再添一把火。
“你说谁呢？难道你就没有满足私欲？”闻人智实在是忍不住了。看到父亲与兄长被伯父挖苦，母亲又在那里只顾着抹眼泪，心中的火气就不停地膨胀。
此刻竟然连堂兄也来指桑骂槐，简直欺人太甚！
哪知闻人昊一见他蹦了出来，立即就换了一副相当不屑的眼神，更是连连冷声道：“我说你了吗？是做贼心虚吧？”
“心虚？哈哈，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好笑！”闻人智冷笑一声。
“当然是不好笑。现在大家都在讨论家族精神，你一人别闲的蛋疼，在那儿没事找事，哼！”闻人昊继续反击。
他是看出来了，今天太爷爷就是借用罗盘失窃之事，来敲打相关责任人。甚至，惩治闻人睿还只是事情的开始。
既然如此，那就趁你病要你命，顺势打压一下闻人睿和闻人智兄弟俩。反正，平时他们也不把自己当回事。
“谁他么闲的蛋疼？你给我说清楚！依我说，就是你故意在这儿落井下石，还有脸说家族精神。狗屎一堆！”
闻人智似乎也豁出去了。说完他竟然气势一起，直接压向了闻人昊。他可是真正的二重成熟境界，远远超过只在一重实力的堂兄。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令在场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离闻人昊最近的是妹妹闻人晓诗，本能地运力一挡。
虽然她比闻人智只弱上一小级，但那也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差距，更何况对方还是突袭！
“嘭”
两股力量相撞，闻人晓诗连退四五步，人还没站稳就喷出一口鲜血。而她身旁的兄长就更惨，尽管被妹妹化去了部分力量，但猝不及防之中，人直接飞了出去。
“住手！”
随着这一声大喝，有一道影子从人群中飞速冲出去，托住了从空中坠落的闻人昊。
人们凝神一看，正是他的父亲闻人龙那个功力紧紧排在老家主之后的家族强者。
惊魂未定的闻人昊睁大那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闻人智。这一刻，他对堂弟的恨，丝毫不亚于当时在黄家抽了他耳光的夏航。
一双儿女都被自家人当众欺负，闻人龙的脸色已经难堪之极。但他强忍着没有对后辈发作，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一直低着头的弟弟闻人杰身上。
“行啊老二，罗盘还没有下落呢，你的宝贝儿子又在这儿发飙。难道这就是你们心中的家族精神？宝物拱手送给外国人，拳头攻向自家亲人，我真他么替你害臊！”
“你我”闻人杰脸色瞬间变了数变，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你们都给我闭嘴！”
闻人瑞元怒吼了一声。虽然他提出那个问题是想敲打一下有些得意忘形的家伙，哪知轻而易举地就引发了子弟之间的内讧。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做人与低调
再一次地，他觉得以前的决策有些欠考虑。次子这一脉，仗着自己对他们的信任，早就处于飘飘然的境地。结果呢，他们的所作所为没少给家族抹黑，尤其是这几年更加过分。
而此时此刻，彼此更是勾心斗角。如此下去，家族迟早会被这帮子孙给毁掉。
老家主动了真火，一屋子人噤若寒蝉。谁他么再不长眼，跳将出来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平复了一阵之后，闻人瑞元看向另一侧的长子。
“达成，你来说说看。”
闻人达成虽为长子，但一向显得很低调。甚至可以说，是三兄弟中最为低调的一个。
主要原因，自然还是缘于他只有两个女儿。二弟之所以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有雨，还是因为他有两个不错的儿子。
于是乎，闻人达成甚至都没有细想就平静地答道：“父亲，我认为是两个字低调。因为低调，我们挺过了几个极为困难的时期，也回避了诸多极为惨烈的竞争。”
“嗯，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老人赞赏地看了一眼长子。这个低调了许多年的老大，恐怕还没有想到，今晚还会发生更为离奇的事情吧？
“达礼，你的看法呢？”收回了意味深长的目光，老人又问向幼子。
老三闻人达礼，本来是老人暗中指定的接班人。无奈这家伙喜欢自由，不愿意过多地背负那些责任。甚至还渴望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故而让闻人瑞元颇为无奈。
“大哥说了两个字，那我也效仿一下。”闻人达礼一副懒洋洋的神态。但在内心里却一直在思忖着，因为他总觉得父亲今晚召开的紧急会议有些怪，包括他问的这个问题同样如此。
老人家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看他好一会儿没有往下说，已经缓和过来的闻人晓诗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在外面就是个见面熟，活跃得很。今晚要不是事先被父母警告，她早就嚷嚷开了。
“三叔公，您那两个字到底是什么呢？”
“做人！”闻人达礼微笑着看了看她，吐出来两个字。
在他看来，在座的很多同门，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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