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纪实录-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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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然是看见了他的眼神，那种近乎是哀求的眼神。

　　　　“他和太后，似乎有些故事。”

　　　　程青的声音不高不低，“你不好奇吗？”

　　　　怎么会不好奇？

　　　　丽妃生生地压下想要骂程青的念头。

　　　　不可以。

　　　　现在还有那么多的人在场，她不能这样。

　　　　“不是那么的好奇”

　　　　“朕记得你之前可是说过的，你母亲是怎么管教你的父亲的”

　　　　“少啰嗦！”

　　　　丽妃猛地侧过头，瞪着程青。

　　　　程青有些无辜地耸了耸肩，好像刚刚说的话都是在开玩笑。

　　　　“朕没说什么呀。只是问问你想不想知道罢了。”

　　　　“你知道些什么？”

　　　　丽妃皱了皱眉，想要再问些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朕知道的可多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程青像是个讨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

　　　　他侧头，看向太傅和太后。

　　　　“你看看，这样还叫没什么关系吗？”

　　　　太傅的目光随着程青的而移动。

　　　　他接触到了丽妃的目光。

　　　　很快的，他低下了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丽妃看着太后像是瘫软了一样的身子，软绵绵地靠在她父亲的身。

　　　　一向洁身自好的太傅也没有推开她。

　　　　两人就这么站着与那个女人对峙着。

　　　　丽妃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只是奇怪程青的反应竟然不似刚刚那般的激烈。

　　　　像是平静了下来。

　　　　“你父亲，是太后的老情人”

　　　　太傅这一生爱过两个女人。

　　　　一个就是丽妃的生母，现在的太傅夫人。

　　　　还有一个，据说是他年轻时的青梅竹马。

　　　　两人甚至都已经私定终身。

　　　　可一切却又变了。

　　　　他考中了状元之后，就与她失去了联络。

　　　　没人知道她去哪了，也没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只知道在他高中的那一日，她就从村子里彻底的消失了。

　　　　那时候，在他做了官之后，他没有了等她的意思。

　　　　很快就娶了夫人，隔年就生下了丽妃。

　　　　他甚至于都快忘记了与自己定了终身的那个女人了。

　　　　她就这么在他的世界里一点点一点点地消失了。

　　　　“你们知道吗？皇又娶了一个新的美人”

　　　　“听说真的很好看啊”

　　　　“可是我听侍郎他们说了，没有什么地位。”

　　　　“那看样子只能做一辈子的美人了。”

　　　　“再这么得宠，没有背景的女人，就没办法往爬了”

　　　　那日朝，他听着周围的大臣们说着些关于皇有的没的八卦。

　　　　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皇喜欢纳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年纪越大，他越怕自己的身子不好。

　　　　只能靠不停地纳新的妃子来显示自己的身子还算好。

　　　　那一天早朝，皇的精神很不好。

　　　　大家自然是清楚原因的。

　　　　因为并没有什么需要禀告的大事件。

　　　　所幸那一日大家伙都在朝下沉默着，等着程光下朝。

　　　　“各位，今日既然没有什么大事情，那便一起来御花园喝几杯吧。正好朕也想让你们看看朕新纳的美人，舞姿美不美。”

　　　　程光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兴奋。

　　　　这兴奋劲都弄得大家伙没人敢拒绝了。

　　　　于是，一下朝，一众人都跟着程光往他那早已经布置妥当的御花园走去。

　　　　晴好的天气，大家都多喝了几杯。

　　　　即使太傅他平日里不饮酒，也被人灌了几杯。

　　　　他正觉得头晕眼花，就听见了丝竹之音。

　　　　“来来来，是朕的新美人来表演了”

　　　　程光的声音提高了些，他甚至合着拍子鼓起了掌。

　　　　皇都鼓掌了，下面的人能不鼓掌吗？

　　　　于是乎，一批大臣们都纷纷放下了酒杯，开始应和着鼓掌。

　　　　太傅自然也不例外。

　　　　他轻轻地晃着脑袋，拍着手。

　　　　“美人！快出来！”

　　　　程光的声音听去有些轻浮，不过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其他人的心情。

　　　　一个穿着肚皮舞娘服装的女人出现在了御花园里。

　　　　纤细的腰身，丰满的胸脯。

　　　　白皙的肤色，以及蒙着面纱的精致小脸。

　　　　大家伙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光看着**就已经足够的吸引人。

　　　　“靡靡之音。”

　　　　太傅轻声说着，喝了一口闷酒。

　　　　他真的担心这程光会被这些东西给带偏了。

　　　　“太傅！不看舞吗？”

　　　　程光最近似乎很喜欢注意他，常常突然点他的名字。

　　　　“回禀皇，臣不爱看这个”

　　　　他站起身子朝着程光赔罪。

　　　　不曾想，当他站起来的一瞬间，那个在跳着肚皮舞蹈的女人突然重重地一顿。

　　　　险些摔倒。

　　　　“哎，美人！”

　　　　程光在面焦急地叫到。

　　　　“哎，是被这太傅吓到了吗？”

　　　　“不是个不近女色的家伙吗？是因为太恐怖才不近女色的吧？”

　　　　“我看八成是”

　　　　周围传来了各种让人难堪的猜测声。

　　　　他只当做没听见。

　　　　“抱歉娘娘，是臣吓着你了。”

　　　　他弯腰谢罪。

　　　　只是那个美人却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

　　　　“娘娘”

　　　　“好了，她还会继续跳，你落座吧。”

　　　　程光好好地心情早就被太傅搅乱了。

　　　　他摆了摆手势，示意在表演的美人继续。

　　　　美人福了福身，继续跳了起来。

　　　　没有了太傅那个插曲，整个舞蹈都很完美很惊艳。

　　　　太傅因为刚刚那件事，早就没了看的心情。

　　　　人在曹营心在汉。

　　　　他一人喝着酒，偶尔会往舞台方向看去。

　　　　“好！好！”

　　　　舞蹈很快就完成了，程光在那里鼓掌叫好。

　　　　有了他的带头，鼓掌声更是络绎不绝了。

　　　　谁会做跟皇帝相反的事情呢。

　　　　“皇，臣身子不适，需要出去走走。”

　　　　太傅一把站起，朝着程光行礼。

　　　　程光正在兴头，自然不会对这种事情太过在意。

　　　　“去吧去吧。”

　　　　他看也不看太傅一眼，就让他走了。

　　　　太傅放下酒杯，与身边的同僚们拱拱手就离开了酒桌。

　　　　大早的喝酒，其实真的很不好。

　　　　才刚刚出了御花园的门，他就感觉到了肚子在翻江倒海。

　　　　他现在开始钦佩起程光了。

　　　　这个男人没事可以一天三餐的喝酒。

　　　　是真的把酒当做水喝的男人。

　　　　“陌人如玉”

　　　　他站在一棵刚刚开花的腊梅前，不禁咏叹到。

　　　　这是他以前与青梅一起想的诗句。

　　　　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隆冬里。

　　　　明明很是寒冷，可是他的心却是暖暖的。

　　　　那年他京赶考，把这句诗写在了试题卷，一举中了榜。

　　　　这句诗的下半句，是青梅想的，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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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过去（二）

　　　　“公子世无双。”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太傅瞬间就定在了腊梅树前，这个声音，这句诗是

　　　　他不敢回头。

　　　　他很怕。

　　　　怕这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这么多年了，公子还是公子，只是我好像”

　　　　那个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自嘲。

　　　　他还是没敢转过身。

　　　　“怎么回事，老乡见面，不应该两眼泪汪汪吗？”

　　　　后面的人声音里蒙上了些些笑意。

　　　　不过他也不知道，那是真的笑，还是苦笑。

　　　　“我，我想没有必要转头了吧。”

　　　　“为什么不呢。说不好，是我认错了。”

　　　　“不会认错，珍珠，我不会认错你，你自然也不会认错我”

　　　　太傅颤抖着叫出了这个名字。

　　　　他本以为这个名字是这么的难以叫出口，可现在看来，却还是能说出口。

　　　　“杨远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这样还算好，还算好”

　　　　那笑意早已经消失。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太傅紧紧地握紧自己的手，因为太过用力，甚至都被他握出了血。

　　　　“一直都没有忘记忘记的，只是那些过去罢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转过头来看看我？”

　　　　珍珠的声音已经不止是带着哭腔了。

　　　　她带着哀求。

　　　　带着对他的哀求。

　　　　“珍珠，我中榜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妻女，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你现在也已经有了丈夫在皇家，一切都小心”

　　　　太傅的拳头一直都没有放开，甚至越握越紧。

　　　　他真的怕，

　　　　怕自己会因为不忍心然后转头。

　　　　珍珠就像是罂粟花，越接触就陷得越深。

　　　　让人根本无法自拔。

　　　　这么多年里，他都没能忘记的了她。

　　　　却不想，他会在此情此景，在这样的身份下见面。

　　　　“杨远道，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你”

　　　　“娘娘请谨言慎行！这里是皇宫，臣只是个小小的御行太傅。还请您有自己的分寸。”

　　　　“分寸！杨远道！你为什么要提这种词汇！我跟你之间，怎么会只有分寸这两个字！”

　　　　“美人！皇上那里在催您了！”

　　　　珍珠接下来的话，被一个闯进来的宫人打断了。

　　　　太傅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太傅大人，以后再见了”

　　　　身后的人像是很不甘心似得，终于决定要走了。

　　　　太傅轻轻地点了点头，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看见。

　　　　他慢慢松开紧握的双手，那里已经满是鲜血。

　　　　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雪地上。

　　　　一滴一滴的，一朵一朵的，像是开在地面上的腊梅花。

　　　　“珍珠，若有可能，希望我们一生都不要见面了我们就这样把过去都忘记就好了”

　　　　以后的每一天，太傅都过得很忐忑。

　　　　他担心。

　　　　担心自己还会与珍珠碰见。

　　　　从前，他很相信自己的定力。

　　　　但是现在他却不敢相信了。

　　　　从那天，她与他说话开始，每天晚上都能梦到他们的过去。

　　　　过去的一切一幕幕地在脑海里回放，每一次都让他流着满头的汗惊醒。

　　　　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在宫里过着，早朝能少待一刻就少待一刻，能早一分走就早一分走。

　　　　老天爷眷顾，这段日子，他过得与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松了一口气。

　　　　或许，她也想开了。

　　　　或许，他们都可以放下了。

　　　　未来的日子里，能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过，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爱卿们，关于运河那边修缮的监督，你们觉得哪位大人能够胜任呢？”

　　　　那一日，皇帝钦点说是要选择一位相信的过的大人去监察运河的修缮。

　　　　那条运河的对面就是月国的国境。

　　　　所以，运河一直都是两国相争的一个地方。

　　　　两方谁也不让谁。

　　　　于是在多年后的一天，两国各分一半的运河，以中间的敦石作为界，谁都不能越界。

　　　　听上去十分逗的方案反而让两国在后来的几年里都没因为运河而大打出手。

　　　　月国的商船看见那敦石便会往自己的国界靠近，风国的商船也同样会相让。

　　　　一时半会的，两国都很满意这个处理方案。

　　　　只是变故总是出现的让人措手不及。

　　　　一支月国的船队在经过边境时遇上了狂风，狂风将他们吹向了风国的地界。

　　　　虽然风国的军队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但是船只却把运河的陡坎给撞烂了。

　　　　这一下子，就引发了风国的不满。

　　　　他们要求月国给他们一个说法。

　　　　这么多年的争斗，其实两国的底子都已经斗薄了。谁也不敢率先挑起战争。

　　　　竟然两边都有些妥协的意思，干脆就都顺着台阶下了。

　　　　月国出人力物力来风国这里修缮被撞坏的运河陡坎。

　　　　风国派人来监督。

　　　　两边都不损失什么。

　　　　虽然听上去有些玄妙，但是两边的皇帝都是一拍即合啊。

　　　　能不打仗解决的问题，那都不算是问题。

　　　　所以才会有刚刚的那一幕。

　　　　皇帝在纠结选谁去当这个督使。

　　　　他在朝堂上需要有一定的地位，不然去了感觉不够有面子。

　　　　必须有一定的劝服别人的能力，不然月国的工匠不会乖乖听他的话。

　　　　他还得是个闲职，不然朝堂上的事情，谁能替他来做。

　　　　更重要的是，他必须能让他值得信任。

　　　　这样的人，在这朝堂上是真的不多。

　　　　他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几个候选的。

　　　　于是这回，他便主动抛出问题，打算让大臣们一起商议商议该如何是好。

　　　　“臣以为，丞相大人便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李大人率先说道。

　　　　在一边打着瞌睡的丞相都不再打瞌睡了，皱着眉头看着李大人。

　　　　“丞相的事务繁杂，若是去监督运河修缮，那朝上的事情谁来管？”

　　　　“皇上英明。”

　　　　丞相满意的点头。

　　　　“但是既然如此，丞相就替朕选个人选吧，替朕排忧解难也是你的任务之一嘛”

　　　　丞相刚刚弯上去的嘴角又瞥了下去。

　　　　这老狐狸！

　　　　监督运河的修缮就说明这人得去那鸟不拉屎，鲜少有人烟的边境待上几个月。

　　　　重要的是，那里的天气阴晴不定，时常下雨，导致运河常常有漫上河堤的可能性。

　　　　并且每日要与不怎么友好的月国人打交道、

　　　　这种艰苦又不讨好的工作，有谁会愿意干呢。

　　　　自己不想得罪人，就把这个得罪人的活推给他！

　　　　“这个这个”

　　　　他皱着眉头，有些犯难。

　　　　“今日，丞相怕是得给我一个好些的答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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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过去（三）

　　　　一个好点的人。

　　　　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皇帝不愧是皇帝，总能让他们回不出拒绝的话来。

　　　　丞相皱着眉头扫了一眼朝堂。

　　　　官员们在接触到他的眼神时都缩了缩脑袋，一副绝对不管这件事的模样。

　　　　“丞相，怎么说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剥着手指甲，很是悠闲。

　　　　丞相悄悄地咬了咬牙，面上却又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等等，皇上您再等等”

　　　　他轻声回到，又转过脑袋朝着大人们看。

　　　　那些大人们见他还没有打定主意，更加害怕了。

　　　　一个个的都缩着脑袋，不敢再看丞相吃人一般的眼神了。

　　　　“就挑个人丞相也要这么的久，看样子，朕平日里是高估你的能力了”

　　　　皇帝剥完指甲又支着脑袋悠闲的看着他们一批紧张兮兮的臣子们。

　　　　他年纪越大，玩心就越重。

　　　　这样莫名其妙的考验总是变着花样的来。

　　　　下面的大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以前这个考验从来都是烧不到丞相这里来的，所以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了。

　　　　不过这一次，这火都烧到他这里了。

　　　　“皇上，您知道，这件事不能乱来，毕竟，是关乎我们风国的面子的事情这人，不能随便挑选。”

　　　　丞相死命的咬了咬牙，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回道。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便更应该让朕看见你们这一个个的办事能力和效率啊。越是关乎国威，你们便越得让百姓们放心啊”

　　　　皇帝这一辈子驰骋疆场，一向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现下老了些，疆场是少上了，但是恶趣味却是日日的增多。

　　　　想他们当年一起在边境温着酒，聊这时局动荡的国家，那时候的皇帝是多么的正经啊

　　　　丞相憋回满眼睛的老泪。

　　　　现下看来，这人他是不挑也得挑。

　　　　他将朝堂上的大人们逐一看过来。

　　　　这个官职刚刚好，但是人太奸猾，万一被月国收买，通国就完了。

　　　　这个虽然人品很不错，但是官职太低，人微言轻，没人会听他的。

　　　　这个两个都不错，就是不爱说话，实在让人担心。

　　　　这个

　　　　他一个个的扫过去，一个个的失望过去。

　　　　这一朝廷的官员，文武百官各式各样都有，可竟然找不出一个能符合这些要求的。

　　　　难不成今日真的是老天要惩罚他了？

　　　　“皇上，臣怕是找不出”

　　　　他刚刚要扭回头如实禀告，却发现了一个人。

　　　　性格是，品行高洁，刚正不阿。

　　　　对人是，善于交际，平日里都是要教授功课的大人啊。

　　　　官职的重要性，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他的工作交于他人也能完成。

　　　　在皇帝那边是，深得信任。

　　　　官职是，御行太傅！

　　　　几项要求全部都是完美的符合。

　　　　如果要在朝上再找一个这样的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天上天下，独此一家！

　　　　“皇上！臣怕是有人选了！”

　　　　丞相利落的转过身，往地上一跪。

　　　　“哦是吗？那真是替朕排忧解难了。来，告诉朕，是谁？”

　　　　“御行太傅，杨远道！”

　　　　“咳咳咳”

　　　　几乎是同时太傅大人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边的同僚们忙给他拍背顺气。

　　　　“咳咳回回禀皇上咳咳臣，臣的妻女还太小实在不能出去”

　　　　他刚刚本就在发呆想珍珠的事情，没想到在发呆的时候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重点是，他的名字出现在要远行监督运河修缮的任务里。

　　　　运河在哪？

　　　　稀少有人烟的边境。

　　　　要去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数年。

　　　　他没事去受那个苦做什么！

　　　　“可是，丞相大人觉得你甚好，朕一想，也觉得是，因此”

　　　　“咳咳”

　　　　这次换做丞相在那里咳嗽了。

　　　　皇帝还真是！

　　　　一次拖他下水还不够，第二次继续拖！

　　　　重点是，他还把他当做了理由，什么叫他觉得他甚好哟！

　　　　是你皇上的要求已经差不多指明要他杨远道了好不好！

　　　　丞相憋着一口老血，死活不能吐出来。

　　　　高！实在是高！

　　　　他转头，果然是看见了太傅想要杀人一般的眼神了。

　　　　两人本来并没有什么仇，现在这么一弄，这梁子是结定了。

　　　　他倒不是怕跟他结梁子，他气的是，这梁子是皇帝亲自给他们结上的啊！

　　　　这皇帝没有阴谋就怪了！

　　　　太傅也真是，摆明了刚刚没有听皇帝在讲话，现在才会真的以为是他干的

　　　　“皇上！臣是真的没有办法”

　　　　“太傅。这是圣旨。”

　　　　程光站了起来，把一边的公公喊了过来，“去拟一份圣旨，今日就送到太傅府上。”

　　　　“皇上”

　　　　“退朝。”

　　　　太傅的话还没有讲完，程光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龙椅上空荡荡的。

　　　　“太傅，节哀，节哀”

　　　　“太傅，会过去的”

　　　　“太傅，你可以的”

　　　　“要要坚强”

　　　　最后一个大人走过来时，太傅的脸色已经很臭了。

　　　　他吞下口水，轻轻拍了拍太傅的肩膀，逃似得离开了。

　　　　“丞相，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整个宫里，只剩下了丞相和太傅两人。

　　　　丞相垂着双手，一言不发。

　　　　他抬起头，对上太傅想吃人一样的眼神。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信我，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跟皇帝，又在想什么了。”

　　　　太傅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地方不对劲。

　　　　“算了，你先跟我出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丞相点点头，迎上太傅的脚步。

　　　　两人并排往外走去。

　　　　“我们没有想什么，这朝堂上谁不知道，我跟皇帝也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

　　　　最后半句，他说的极轻。

　　　　这里是皇宫，是皇帝的地盘。

　　　　那里都不安全。

　　　　“但是，今日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觉得奇怪能有什么用处？皇帝最近做的那件事不是很奇怪？”

　　　　丞相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他们现在做官，是真的不好做。

　　　　伴君如伴虎，这皇帝最近又是一天一个性子，实在让人担心。

　　　　“那运河，真是月国不小心给撞的？”

　　　　“传过来的消息时这样的。”

　　　　“没有可能会被人改了？”

　　　　“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还是皇帝说了算的。”

　　　　丞相朝着太傅拱拱手，“今日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了。往后的日子，你可能得受些苦了”

　　　　“我也没打算原谅你。”

　　　　太傅转过头，“那圣旨都要传到我家了，现在我是想拒绝也不可能了。”

　　　　“这段时间，我们都得注意注意了。我怀疑，皇帝是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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