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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纪实录-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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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扶着额头，很是头疼的模样。
她的孩子，她的程斯。
什么都很好，就是不愿意读书。
他似乎很讨厌去国子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每每看见他这么厌恶国子监的模样，她真的很火大。
若是连书都读不好，那以后要怎么去继承大统？
程光会放心把权交给他？
这个多疑的男人，时至今日都没有封后，那道封后诏书她从程斯刚出生那年等到现在。
他身边换了很多个美人，却从没有晋位过任何一个。
在后宫，她的位分依然是最高的。
但是她却总也做不了那皇后之位。
那位置，一空，就是这么多年。
就连襁褓里的程斯，都已经在国子监上课了。
就连那个她一直都不想接受的程青。
现在也已经是她的养子了。
“娘娘，您别睡，皇子似乎有些不舒服了………”
幽莲宫门口，程斯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脑门，心里的烦躁更加剧烈。
“哥，我真的不舒服……你也跟我一起起来吧！”
“那你便起来，我等…你母妃松口了再起来。”
“你……”
程斯看着一脸倔强的程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来这里的这几年里，程青似乎从来没有叫过他母妃一声母妃。每次，都是说，你母妃。
虽然不知道程青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在他看来，他母妃，已经对他很好了。
一直在他这里夸奖他，对他关怀有加，从来不会责骂。
反观他呢。
他母妃都不爱管他，对他总是不闻不问的，即使他在国子监被那些兄弟们欺负她也不知情。
每日躲在她的幽莲宫里，除了请安，几乎不怎么与他接触。
他总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六哥才是。
“六哥，听我的，不跪着也无妨……而且本来就是我的错，你起身走就好了。”
“既然我看见了，就是我们一起的事情了。”
“可是哥！你不要这么倔强啊，母妃她现在说不好都已经睡着了。哪有空来管我们啊……”
“你不是不舒服吗，别说话了，会更加不舒服的。”
“哥………”
程斯瞪大了眼，还是引不起他六哥的注意。
这样下去，即使他没有不舒服，他六哥也该不舒服了。
他本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今天这么毒辣的太阳，他能受得了吗？
程斯转头，想要找宫人们搬救兵。
然而在一边的宫人一个个看见他的眼神就偏过脑袋。
很明显要装作没有看见。
这样的举动，他自然是清楚这些家伙是怎么想的了。
都怕他母妃呗。
怕被他母妃责罚。
“是你们逼我的哦……”
程斯转过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边的程青抬了抬眼皮。
“唔………”
他突然捂住胸口。
满脸的痛苦。
程青还没有什么反应，一边的宫人们却迅速地围了上来。
他如愿地躺倒在程青的手臂里。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偷偷看了看周围的人。
每一个都十足担心的模样。
“快快快，快去叫太医！”
“进去通知娘娘啊！愣着做什么！”
“六皇子把十皇子给奴婢们抱着吧，您在一边歇着，可别也晕了。”
“是啊是啊，皇子您去歇着。”
“完蛋了完蛋了。皇子真的晕过去了。我们能活过今日吗还！”
“不知道啊……先把六皇子抱回他的寝殿啊。”
于是一群宫人手忙脚乱地抱着程斯回他自己的寝殿。
站在一边什么都没有说的程青挑了挑眉毛。
他看出来了。
程斯是装晕的。
为了能让他跟他一起，不用在这里跪下去，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珍珠从内殿匆匆赶出来，满脸的着急。
她语气急促，一看就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你怎么站在这里？”
她看着他站在那里，语气一下子就变了。
一旦到了没有程斯和其他皇子的地方，她对他所有的关心，所有的爱护，所有的好，都会消失。
剩下的只有冷淡和不屑。
“娘娘……”
他行礼，却被珍珠叫住。
“不用行礼了，和我去程斯那里！他们抱到寝殿去了？等会皇上肯定也要过来，你知道怎么办的吧？”
她皱了皱眉，很不开心的模样。
“儿子明白。”
程青低垂下双眼，不再看她。
她的虚伪模样，他早就清楚了。
从他第一天来这个宫里，他就已经。
一清二楚了。
“不要耍什么滑头。今日我没空跟你周旋。见了你父皇，记得不要发出什么声音，别让他注意到你。看见你，他心情就该不好了。”
“儿子明白。”
程青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轻。
他不愿意听到这个人的名讳。
他，不想要这样的父亲。
他，不配做他的父亲。
这些话，他不能说，只能藏在心底。
珍珠很是着急，步伐匆匆。
程青刚刚跪了许久，膝盖到现在还是疼的。
他几乎站不直，更别说要走的很快了。
“你就不能走的快些？这么慢是故意的吗？”
“是，儿子不该走这么慢………”
“好了，你别说了，给我走快些。”
珍珠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不愿再看他一眼。
“好……”
程青拖着两只疼痛不已的腿，努力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娘娘！您总算来了！”
“啊！德才公公，你已经到了吗？”
“是啊，皇上也已经在里面了，您快些进去吧。”
………………………………
第四百零六章 过去（六十五）
程斯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当他发现自己的举动引起了整个皇宫的注意时，他才知道害怕了。
他最喜欢的父皇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来了，密密麻麻地把他的床都围成了一圈。
刚刚在那里看着他的宫人们更是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或者敢说一句话。
他的父皇就坐在椅子上，满脸关切的看着他。
“太医，先把脉，听说是刚刚突然晕过去的。”
他的父皇一向威严，讲起话来总会让人有种压迫感。
但是私底下，他对他非常的好。两人甚至还一起在御花园种过树苗。
那时候，他都觉得，原来自己的父亲跟其他人的也没有很大的区别。
可是今日，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突然发现，原来，还是有区别的。
他的父亲，是王。
是统治这个国家的王。
所有的人都怕他，所有人都对他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生气。
甚至，都没有人敢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甚至觉得，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是皇上。”
太医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走了出来。
他的白胡子都垂到了他的胸口，一双眼睛像两颗黄豆这么大。
一张脸也是皱巴巴的，让人看着害怕。
程斯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把自己的手藏了起来。
“皇子，请把手给老臣，老臣替你把把脉，好让皇上安心。”
他讲话时，会拖长音，让人听着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听漏下了。
可能是年纪大了，他有些老花眼，一双干巴巴的手总是往他的被子外面伸。
“温老太医，皇子的手在这里………”
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太医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笑的一脸尴尬。
“皇子息怒，温老太医他只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大好使………”
程斯皱了皱眉头。
眼睛不好使才好哩！他现在就是不想被把到脉啊！被他发现没有什么事情，那岂不是要被他父皇和母后一起责罚吗？
一想到他父皇刚刚进来时，那种担忧的表情，他就很心虚。
他母妃最忌惮他父皇了，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害得父皇这么担心，她可能这一个月都不会搭理他了。
他一点也不怕她母亲罚他，他就是怕他母亲不理会他。
“皇子，手不要缩回去，老臣还没有把到。”
温老太医丝毫没有受到刚刚的影响，只是一味的跟他在被窝里开始了“捉迷藏”。
他往里缩，他就跟着往里探，他往外伸，他就往外抓。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他父皇发话了。
“程斯，不得胡闹，不得无礼！”他转头，果然看见他父皇比刚刚黑了一度的脸，“温老太医难得回一次宫，让你碰上了是你的运气，不准跟他老人家胡闹。”
“谢谢皇上夸赞，皇子只是年纪小，爱玩些，老臣的曾孙子也是这样，每日跟隔壁的那小姑娘玩，都要忘记我这个老太公了……”
说温老太医年纪大，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那也是事实。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程光拉起了家常，而程光又不能让他立刻做事，只能带着尴尬的笑容听着。
虽然温老太医糊涂了些，但他身边的太医徒弟们一个个的都是人精啊。
“大人，是不是该先给皇子诊脉了？他现在不动了。”
“啊…啊！是是是。来来来，小皇子。老臣给你诊脉了。”
他扭过脑袋，看着被三个太医抓住了手，挣扎地满脸通红的程斯。
“这么不喜欢诊脉吗………”
温老太医轻声嘀咕，但是手上的活不停。
他娴熟地摸住程斯的手腕，闭起眼睛开始静静地听起来。
程斯着实是慌了。
他拼命的想要扭动自己的手腕，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手腕就是纹丝不动。
三个大人的力量，他一个小孩总归是拗不过的。
完蛋了。
他在心里哀伤地想到。
今天，他可能就是最悲伤的一天了吧。
他抬头，看着那温老太医正在摸自己的胡子。
一下又一下的捋着，时而皱皱眉头，时而点点头，发生轻轻的感叹声。
程斯的心更加紧了。
跳动的更加快速，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温老太医，朕的皇儿情况如何？”
“嗯………”
温老太医突然睁开了眼睛，朝着程斯眨巴了两下。
程斯被他突然的扎眼弄楞了。
他是什么意思？
温老太医把干巴巴的手伸到他眼前，翻了翻他的眼皮子，又命那三个太医给他翻身，在他的背后轻轻的抚了抚。
“嗯，回禀皇上。刚刚皇子是不是晕了过去？”
“照顾他的宫人呢，上来回话。”
“是皇上。”
刚刚一直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宫人挪到温老太医身前。
“回禀太医大人，皇子刚刚跪在阳光下，过了一会就晕过去了。”
“还有无其他症状？例如恶心干呕？”
“不曾。”
那宫人答得快，却让程斯更加揪心了。
现在好了他彻底要完蛋了。
“那便是了………”
温老太医喃喃自语道。
“温老太医的意思是………？”
程光疑惑地问道。
两道浓眉皱在一起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担心。
“皇子的脉象有些紊乱，呼吸时大气进，小气出，眼睛看上去有些无神，牙齿在轻轻地颤抖，刚刚把脉时，连手都在发抖。刚刚老臣摸了摸他的后背，发现他的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综合这些，老臣认为皇子是中了暑，加之最近睡眠不足，人没什么气血，导致他刚刚晕了过去。”
“很严重吗？”
程光皱着眉头，眼睛一直紧盯着程斯的。
程斯因为心虚，没看几眼就转过了头。
他现在是真的不敢看他这父皇的眼睛了，虽然没有什么威胁意味，但是他看着总觉得这心跳的厉害。
“是，还是有些严重的，老臣需给小皇子开几贴汤药，每日毒需要服用，往后在这房间里待足一月，才能下床………”
“这么严重吗？”
程光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他心疼的看着躺在病榻上的程斯，连语气都和缓了不少。
“那先让皇子躺着吧，你们去把温老太医说的药材去煎好，这一月，就不要打扰小皇子了。”
程光转眼看向跪了一地的宫人。
“是皇上！”
“贵妃娘娘呢？”
“在门口跪了许久了………”
………………………………
第四百零七章 过去（六十六）
“皇，都是臣妾的错。”
珍珠跪在门庭前，外面的太阳依旧毒辣，但是她仍然跪在那里，丝毫不怕晒的模样。
她的身后还跪着程青。
程青一言不发，就只是直挺挺的跪着。
“你错什么。程斯晕过去难道还跟你有关？”
刚刚程光来的着急，也没有仔细问清楚事情的详细。
“是，是臣妾的问题。”
珍珠低下头，显得很是可怜。
“你罚他跪在你门口？”
“是………”
“朕知道你不是那种莫名其妙就罚孩子的人。说说吧，他做了什么。”
程光站在门口，十足的威严。
德才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替程光扇风，脸满是担忧的神色。
“今日午他没去国子监课，臣妾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
“没去国子监？”
“是……臣妾一想到皇您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治国治家平天下。这孩子竟然不学习您的榜样还不去学堂，所以臣妾为了教育他，便让他罚跪……本只想教育教育他，却不想这孩子身子竟然这般，没多久就晕过去了………”
说到这里，珍珠已经带了哭腔。
声音也在颤抖。
“先起来，外面的日头太毒。”
“谢过皇。”
珍珠提起裙倨慢慢起身。
在一边的潇潇立刻将她扶起。
“老六……你怎么也跪着？”
程光刚刚只顾着跟珍珠说话，没有注意到珍珠身后的程青。
“父皇，母妃跪了儿子没有不跪的道理。”
他抬起头，看着程光的眼睛。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程光难得的对他露出了笑容。“你也快些起来吧，外面的日头实在太毒辣，你皇弟已经晕过去了，可不能让你再跟着晕过去。”
“谢谢父皇。”
程青乖乖地行礼，站起身子。他扫过珍珠的脸，发现后者的眼神很是幽深。
“皇，孩子……程斯还好吗？”
她很是担忧的对着程光说道。眼神潋滟，里面仿佛有泪要往下掉。
“还好，今日温老太医正好来了，替他诊了脉，说是一个月要在床，不能出门了。”
“温老太医在吗？那臣妾也放心了……一个月不能起来？这么严重吗。都是臣妾的错，让这孩子受了这种苦………”
“好了，你也是为了孩子好，是无心之失。老十是从你身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做娘的肯定也舍不得他这样。以后罚孩子稍微注意些……”
“臣妾明白了。”
“明白就好。”程光顿了顿，看了眼程青。“老六，你进去看看你皇弟吧，他现在应该也很无聊。爱妃你跟着朕去书房吧，朕有话要问你。”
“是……皇。”
珍珠答应的有些勉强。她也很想进去看看程斯的状况。
“不要担心了。现在人已经醒了，估计也没事了，刚刚挣扎起来劲还很足。”
“是皇……”
珍珠福了福身，又转身，笑着对程青说，
“那，孩子。弟弟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哦。”
她笑着，摸了摸程青的脑袋，在外人看来，这动作十足的亲昵，像是一个慈爱的母亲对着自己的孩子吩咐话。
“好，儿子明白了。”
程青朝着程光行了行礼。
“父皇，儿臣进去看看皇弟。”
“去吧。”
程光笑的也很慈爱，显然对于程青的举动言辞很是满意。
好友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啊。
程青在心里冷笑。
虚假的人，虚假的地方。
他脚步不停，快速的走到了内殿。
门口，程光对这个六儿子也改观了不少。
“程青，一直都是这么听话的孩子吗？”
“啊……是，这孩子很听话，基本都不会让臣妾操心。”
珍珠硬着头皮接话。
“这样啊。朕本以为，他会因为你不是养母就不听话。”
“这孩子跟我还算投缘，一切都很好。”
珍珠脸的笑容十足的温柔，看去就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养子一般。
“嗯，以前是朕多操心了。”
程光显然很满意珍珠的答案。
“你说，朕什么时候给程斯这孩子封亲王好呢？”
…………
“皇子为何要装病呢？”
房间里，只剩下了程斯和温老太医两人。
“我…没装病……”
程斯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
“老臣行医五十多年了，这些东西，老臣一下子就能知晓。”
“我真的不舒服………”
“若皇子还要撒谎，那老臣就直接去和皇说了，你一点问题也没有。”
温老太医闭眼，一下又一下的捋起了胡子。
“别别别！我是在装病啦………”
程斯刹那间就没了气势。
他靠着床头，一脸的委屈。
“是我的错。我本来只是想骗骗母妃让她不要再责罚我了。可是没想到还惊动了父皇，父皇又请了你们来……所以我就害怕了……”
“是这样吗？”
温老太医睁开一只眼睛，看去十分俏皮像个老顽童一般。
程斯一下子又不怕了。
“对啊。本来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跪着我也就不这么做了，可是我六哥为了我也一起跪着了。他从小身子就不好，这么顶着太阳跪着，我怕他会不舒服，就这么做了。”
“哦？你这么勇敢啊………”
“这不是勇敢！因为是六哥啊！他从小就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我当然要回报他。”
程斯双手抱在胸前，像个小大人，“六哥太可怜了，从小就没有母妃，被我母妃收养了。如果连我都不对他好，那就没有人对他好了。”
“哦，是这样啊。看不出来，你小子跟我那曾孙子一样，都很有兄弟义气啊………”
温老太医终于睁开了眼睛，朝着门口喊道，
“外面在偷听的小伙子，是六皇子吧？快些进来吧。偷听可不大好啊。”
“六哥？”
程斯猛地瞪大了眼睛。
“吱嘎”一声后，门外果然进来了一个人。
程青干笑着走了进来。
“十弟，你还好吧？”
他看着程斯，很是关怀的模样。
“六哥，你不是也知道我是装病的嘛。没事啦，一点事情也没有。我刚刚跟这个老爷爷聊起你呢。”
“是吗。那便最好。”
程青和程斯都十足的有默契，丝毫不提刚刚的事情。
“你就是六皇子吧？老臣温某见过皇子。”
“温老太医快快请起，不用行礼。”
程青赶忙扶起温老太医。
“您的医术高明，我很早就听说过了。”
“哈哈，都是些夸大其词罢了。”
………………………………
第四百零八章 过去（六十七）
“听说六皇子的身子不是很好？”
温老太医已经开始观察起程青的身子了。
“嗯……？没…我，蛮好的……”
程青尴尬的笑了笑，不大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他朝着程斯使眼色，后者果然伸了伸舌头，一脸的歉疚。
“不，温某行医多年，您的身子究竟怎么样，温某心里都有数。”
温老太医在程斯的床边坐下，对着程青摇了摇手。
“皇子的身体老臣大致已经看出来了。但是老臣行医一向都喜欢把事情看得透彻些……你过来，老臣替你把把脉。”
程青的心狠狠地一惊。
不可以，不可以被他诊脉啊。
那些不堪的过去，那些不堪的事情。那些种种的不堪，那岂不是要被曝光在阳光之下。
“还请皇子不要犹豫了，老臣说了，即使只是看着你，老臣也大致清楚了你的身子是个什么状况。待老臣知道一个确切的情况后，那便可以给你对症下药。”
“温老太医，您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这个，其实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挺好的，不需要您这么操心。”
程青说话时没有看过温老太医的眼睛。
他只是淡淡地注视着程斯的脸。
程斯知道是自己多嘴，让他哥不舒服了。他很愧疚，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他抬手，轻轻摇了摇温老太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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