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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纪实录-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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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珠的功效只能维持三年？”
“从它被人们找到开始，它的功效就在进入倒计时了。三年里，若是不能使用，那么它就跟普通的药材没有了任何的区别。那个花老板，想必本来是想要用轩辕珠治疗自己的腿和腰，只是被我们给破坏了。陌尘，你千辛万苦弄到轩辕珠，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你会甘心吗？”
不甘心。
怎么会甘心？凭什么甘心？
陌尘的心里，答案已经破壳而出。可他不能说出这个答案。因为夏卿，应该已经全盘知道他的计划了。现在，即使曲子琰不跟她说什么，她差不多也会堤防着他了。
虽然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但是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夏卿，是我对不起你。”
陌尘抬起头，不再去看夏卿的脸。
这张跟姬雅在长相上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的女孩，却有着一个跟姬雅相似的灵魂。她们两个人的气质，实在太过相似，甚至让第一次看见她的陌尘以为姬雅又复活了。
“可是，我不可能放过你的……。即使是你，我也不能放过你……不管我们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我都……都不能放你走的……。因为你，因为你是，是姬雅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你终于，说出来了吗？”
夏卿叹了一口气，顿了顿，转过头看着曲子琰，“曲子琰，幸好，真的幸好，一开始，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曲子琰弯了弯嘴角，朝着夏卿做了一个标准的西域绅士的弯腰动作，“幸好我也喜欢你。”
他笑，简直是一只活脱脱的妖孽。
“你一直装作喜欢我的模样，一定很累吧，陌尘。努力地去喜欢一个被自己定做是猎物的女人，心里一定是很不屑的吧，一定在想，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种苦，必须要受着是吗…。。没事，你现在开始，就可以解脱了。你可以不用装作喜欢我的样子了。你直接把你想得样子表现出来吧，我已经，很清楚了。”
夏卿的眼里，眼泪一直没有留下来过，“幸好，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幸好啊，这颗心，这颗心从来没有因为你而剧烈的跳动过……它再蠢，再笨，看样子，还是会分清楚，哪些人是好，哪些人是坏……钰峥公子啊，你是这个世界上消息最灵通，最聪明的人，你知道那么多的事情，那你知道，现在的我，在想什么吗？”
“夏卿……是我对不起你…。。请你不要再说这些了……你的命，我必须收下……”
“我在想，当初在醉仙楼，我就不应该遇见你。我在想，夏荷真是不值得，为了你，为了区区一个你，浪费了自己的一条命，你根本不值得，不值得她这么做，谢谢你，也谢谢你，让我看清你。我不会把自己的命给你，你不配。”
………………………………
第五百八十五章 了断（三）
“说得好！”
曲子琰突然插话。
他笑着鼓着掌，对着夏卿笑的温柔，“你终于，终于是看清楚这个家伙的真面目了。我的夏卿，真为你感到高兴……只是啊，你看清楚了，就说明，今天要带你离开这里，有了难度了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堆的黑衣人出现了。围墙上，院子里，全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哎，还没有说完呢，钰峥公子看样子是真的很怕夏卿走呢，这么庞大的暗卫，都藏在了这里……。是在欺负我曲某今日过来没有带人手吗？”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还能面不改色的跟陌尘开玩笑的人，估计也就只有曲子琰了。
他一脸纯真，好像对面前的情况完全不知情似得，“夏卿，你说怎么办呢，他好像今天，一定要让我们两死在这里了……你虽然不是他的仇人吧，但是我是啊。我是他这辈子，最想杀死的唯二之人呢。”
曲子琰的笑十分的好看，好看到夏卿几乎要看痴了。这个家伙，怎么总是有这种魔力呢，这种拐骗良家妇女的能力。
他两步并一步走到了她身边，一只长臂轻轻揽住了夏卿的肩膀。
冰冷的触感提醒着夏卿，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她的臆想。
果然，女人的预感这种东西，真的太准确了。
或许，她就不应该相信自己的预感，她就不应该，跟着曲子琰一起到了这里，然后听到了曲子琰和陌尘的过往，知道了，陌尘对她的所有想法，知道这些让她心痛的事情。
她还是太简单了。简单的让人随随便便的利用，被人卖了还能笑嘻嘻的数钱。
如果能够重来，她甚至都不该上了玫娘的轿子，不应该出现在醉仙楼的，这样或许，她就不用遇见这些人，这些事情。
虽然曲子琰没有说自己的目的，但是夏卿也清楚，曲子琰绝对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人，他对自己这么好，说喜欢自己，想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经历了这么多，那本就不堪一击的信任感，已经彻底破碎了。
夏卿，真的已经不敢去相信别人了。她之所以会经历这么多，会遭到这么多的欺骗，会遇到这么多糟心的事情，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她太容易信任别人吗？
她往往就会忘记去怀疑，会忘记去判断。会凭着自己的所谓的好感，会凭着自己所谓的同情，去相信那些本就不该去信任的人。
这样的做法的确会获得更多的友谊，但是也同样的，会让人遭到更多的伤害。那些伤害，承受的人，只有她自己，她能依靠的，到最后，似乎都只剩下了自己。
哦，还有身边这个，看上去很是不靠谱的，曲子琰。
“曲子琰，我们万一逃不出这里，该怎么办？万一，今天真的要死在了这里，那该怎么办呢？”
“这不是很浪漫吗？殉情什么的，听上去就很是浪漫，让人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嘛，哈哈哈哈。”
夏卿没有想到的是，曲子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不知道是该说他不着调还是说他比较乐观了。
“不过啊，陌尘，让你的老丈人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蹲在那么黑漆漆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了呢？”
曲子琰的声音，冷了几分。
夏卿抬头，看到了曲子琰优美的下巴弧线，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夏卿甚至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事实上，她的确是没有听错的。
曲子琰说的，的确是老丈人这个词语。
“曲子琰你在说什么，他不是，不是解甲归田了吗？”
夏卿转过头，看着陌尘。
陌尘的脸上，是让她陌生的表情。
他几番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是当他一接触到夏卿的目光，他就不再张嘴了。
他转过头，叹了口气，“曲宫主不愧是曲宫主，即使是这么暗的情况下，眼力还是无比的惊人，那么角落的位置，都能认出丞相来……”
“陌尘，不要叫我丞相了，我已经辞官了。”
丞相，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花白的发让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苍老了几分。
他嘴边的白须似乎又浓密了不少长了不少。
他站在那里，背脊有些弯。
虽然只是一段时间不见，但是他是真的老了不少。
这种老，是可以用肉眼看出来的老。
那种意气风发的，像年轻人一般的气势，在丞相的身上，已经荡然无存。
以往他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方，现在全部都没有了。
他就像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农家老头子，穿着最简单的布衣服，弯着早就不成样子的背脊，拄着拐杖，站在那里。
“但是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丞相。永远都不会变的。”
陌尘走过去，恭敬的弯下腰。
“曲子琰。杀死了我的女儿，现在，你还不愿意救她吗？”
“如果你要救她的方法是正常的方法，曲某何乐而不为呢？可是你是想用自己小女儿的命去换你大女儿的命，这样是不是对你的小女儿太不公平了呢？”
曲子琰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顿了顿，又说道，
“更何况，你的小女儿，自己也不愿意这么做呢。这么多年，你为你的小女儿做过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让你的小女儿放弃自己的命，去救你那个大女儿呢？”
他的声音跟他的表情，实在对应不起来。
他的脸上，结满了冰霜。
冷到了人的骨子里。
“你知道些什么！你不过是个杀人凶手！这么多年，是陌尘封了我的记忆你才能活到现在！不然，你早就在那一年，就死了。现在你在这里装什么护花使者呢！这是我们夏家的家事，与你无关。”
虽然苍老了不少，但是丞相的霸道，一点也没有减少。
他看着夏卿，即使夏卿不想看他，但是还是无法避免的和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夏卿，你之前，很是恨我吧？你说的那些话，也不无道理……但是，轩辕珠的功效你自己也说了，只有三年，我不能看着它失效，我不想看着你的姐姐就这么死了，再也没有救…。。”
“你算什么东西。”
夏卿抬起头，“你到底，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要我的命？”
………………………………
第五百八十六章 了断（四）
就连丞相自己都没有想到，夏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知道夏卿对他是有很深很深的敌意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当年对她和她母亲做的事情，还有他为了自己，狠心抛弃了她们母女的罪孽。
当时在皇宫里，他已经见识过夏卿对他最深沉的敌意了。只是今日，夏卿的敌意，更加的明显，更加的让人不知所措。
“虽然你可能不愿意承认，虽然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在先……。但是，我是你爹的事情，是你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就因为，你是我爹，我就要为了你的一句话，放弃自己的性命，去救一个素不相识，从未见过面的姐姐？丞相大人你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或者说，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我这个人一向对谁都是善意在先，所以你就觉得我可以为了你的要求，不要了自己的命，是这个意思吗？”
夏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边，已经荡起了一个满是冰冷和不屑的冷笑。
她的确是一个傻乎乎的，善良过头的人。
这一点她一直都很清楚。她同样也清楚，很多人都利用她的这一点，做一些利用她，甚至想用她的善良，让她去做坏事。这一些，她都知道。
只是她不想去改变这个。善良，是一个人活着的本分。
这是她母亲告诉她的。她的母亲，也是一个善良的过了头的女人。所以，她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娶了有钱有势的丞相之女，跟她生了一儿一女。
她可以忍受自己的孩子刚刚出生，就背上了私生女的名头。只要她爱的人，能够继续平步青云。
她一个人生活在那个富人区里，忍受着所有人的鄙视和鄙夷。她们母女，每日都生活在别人的唾弃里。可是她的母亲，却还是保持着善良。保持着自己的本心。
她没有一次恨过自己的爱人，没有一次恨过周围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邻里。即使她们诬陷她是个妖女，她仍然，笑着跟他们解释，不是的，我不是妖女，我只是从西域来的人罢了。
这些事情，只有她母亲自己知道，也只有她自己在默默地承受着。她不想让自己的爱人担心，每一次他回来，她都跟过年一样，殊不知，他这样回家的场景，在他另一个家里，每日都在上演。
他的良心，或许早就被狗给吃了。
夏卿总是这么想着。
他，明明是她母亲的丈夫，他们，才是从一刚开始就在一起的夫妇。
可是，丞相之女看上了他，所以，他就可以为了自己的地位，为了自己的官位，抛弃她的母亲。
对啊，她的母亲，其实也是个傻子啊。
明明知道丞相的为人，却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在她还没有出世的时候，她明明可以的，明明可以自己逃掉的。可是，她就是不走，她就是不愿意离开这个辜负了她的男人。
只不过，是个辜负了自己的男人。她究竟，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让自己做一个善良的人，所以，她一直善良。她一直保持着本心。她一直告诉自己，你一定要善良，你不要用恶意的眼光去揣摩别人，人之初性本善。
她就是这么给自己催眠，就是这么每日每日的告诉自己这些话。
现在她真的，真的不能再这么催眠自己了。
眼前这个应该是她爹的男人，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妻女，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大女儿。
他可以让他的小女儿去死。
这样的话，再也不要跟她说起了。她的善良，可以给所有人，可以给任何的人。
就是，就是不能给他。
他，不配。
“不是的，还是可能活过来的，我这里有一个神医，他可以保证实现你和姬雅都不死。只要你愿意救姬雅，我可以给你任何的东西，任何的。只要是你要的。姬雅的母亲，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出过那个房间，她已经很多很多年不说话了……。”
“她还活着不是吗。”
夏卿的眼里，是浓浓地恨意，“她至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吗？她诵经念佛，至少，她还活着。她可以做所有为了自己的女儿好的事情。可是我呢？我的母亲呢？你不是很爱她吗？你不是非她不要吗？她为了你死了你知道吗？她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恨意，“她是为了你死的你知道吗？可是你是怎么对她的呢？你看见她的尸体在那里烧着，你看着我在一边哭闹，你做了什么呢？你假装不认识她，你在一边，真的只是看着这一切。她一定看见你了，在她死之前，她一定看见你了，所以，她诅咒你了，诅咒你，这一世都得不到幸福……。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呢？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是怎么对我的……。”
夏卿的质问，显然有了效果。
丞相皱着眉头，看着夏卿的脸。
夏卿的脸，跟陶芷晴的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不过陶芷晴长得更加温柔些，夏卿长得更加英气些。
那时候，抛弃了夏卿，是他的错，这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事情了。
“抛弃你是我的错，但是这个跟姬雅无关啊，姬雅也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你身边的男人，你不是爱他吗？你不该帮他恕罪吗？就是他，是他一剑杀死了姬雅，是他夺走了姬雅的性命……。”
“我杀死了姬雅，为什么要让夏卿来背负？”
曲子琰笑着，将气的浑身颤抖的夏卿轻轻抱住。
他轻轻地在她背上拍了拍，带着温柔的像是在哄骗的声音说道，“夏卿，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被他的话给骗了。”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这样吗？欺骗所有人……”
“夏卿！你是我的女儿！你应该听我的！救你的姐姐，为夏家做最后的你能做的事情！我也已经答应你了，到时候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救人……”
“抱歉啊前丞相大人，夏卿不可能去救她。她没有这个义务，更加重要的事情是，夏卿不是你们夏家的女儿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抛弃她的那一天起。”
………………………………
第五百八十七章 了断（五）
“你…。。你知道什么啊你！你在插什么嘴，说些什么话呢！”
曲子琰成功地把丞相怼住了。丞相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怼回去了。
“他说了所有我想说的话，你的要求，我不会答应，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答应。至于你要怎么想我，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夏卿靠在曲子琰的怀里，声音却是很响亮，丞相听的一清二楚。
陌尘看着面前的景象，莫名觉得很是碍眼。
这样的你侬我侬，这样的恩恩爱爱，他看着竟然有种吃闷醋的感觉。
明明，明明是一个他正在利用的棋子罢了，明明，只是一个用来救姬雅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吃醋，为什么，会看见这样的场景，有些难过呢。
“夏卿，算我求你了，救救姬雅吧。她在那里躺了这么多年，就是在等这一天。现在，好不容易能有办法了，只要有你帮忙，她就可以……。”
“对不住。我可以帮助任何一个人，就是不可能帮她。这是，我的底线。”
夏卿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陌尘。她可以从陌尘的眼里看到哀求的色彩，也能看到，一抹在他眼底，看不大出来的，杀意。
他，竟然已经对她动起了杀意。这个让她一直很安心，一直让她觉得很是珍贵的朋友。终于还是，还是变成了她的敌人吗……。
“夏卿说了不救的人，你们两个，还想着要她来救吗？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呢？”
“你，没有资格插手夏家的事情。你什么都不是。甚至是夏家的仇人……”
“我没有资格，你同样也没有什么资格吧，钰峥公子。据我所知，你也没有娶了姬雅，当上女婿爷吧？”
“曲子琰，你最好好好的跟我说话，这种时候，你在这里，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吗？”
陌尘的脸，彻底的黑了。他不懂，曲子琰是哪里来的自信，在他的地盘上，在这么多的暗卫的眼皮子底下，说出这样的话来。
曲子琰现在，就好像是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他的任何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里虽然是你的山庄，但是不都有句话吗？来者都是客，我来了你这里，那么我就是你的客人，按理说，作为这个世间最通晓事俗的钰峥公子，应该也知道，什么是待客之道吧？”
“我的山庄里，我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什么样的人，是客，什么样的人，是敌，我分的清清楚楚，不会有任何的错误。至少在现在看来，你在我这里，是敌。不是客。”
夏卿看着陌尘和曲子琰两人又在互相说着些让她有些听不懂的话了，知道他们也快打起来了。
这两人，一旦有一句话谈崩了，基本上就意味着，他们要开始一场大战了。
今日的局势，对于曲子琰来说，绝对不是上风。
这里是陌尘的地盘，这里有太多的他们都不知道的高手隐藏其中。
若是真的要打起来，曲子琰绝对是吃亏的一方。
“陌尘，放过我吧。不要让我，再恨你了。”
夏卿看着陌尘，想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任何一丝哪怕是愧疚的表情。
可是没有，他没有。
陌尘冷着脸，看着她和曲子琰两人，眼里，是再也挡不住的杀意。
或许，姬雅在他心里的地位，是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他绝对不可能放弃，重要到他，可以为了姬雅，骗她这么久，重要到，知道这么做，她可能会死，也不愿意放弃。
在他的心里，姬雅的分量太重了。
尽管夏卿知道这些，可是她还是抱着这么一丝丝的侥幸。她希望，希望陌尘还能保存一丝丝，哪怕是一丝丝的，他们之间的情谊。
“我放过你，那谁，谁去放过姬雅？她躺在那个没有温度的冰棺里，一个人躺了这么久，谁去放过她？她又是多无辜呢？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被最信任的人杀死……。”
陌尘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曲子琰，眼里的恨意和杀意，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他丝毫不再掩饰自己对曲子琰的杀意，此时此刻的他，眼睛里，只剩下了仇恨，只剩下了，想要杀死曲子琰给姬雅报仇的想法。
“陌尘，既然他们都是这样的想法，那我们还废话什么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丞相最后再看了夏卿一眼，动了动嘴巴，好像还想要对夏卿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作罢了，
“曲子琰，你杀了我的女儿，现在又挡着夏卿去救她，我不可能，再放过你了。”
“老头子，你放不放过我，和我无关。我只知道，我还没有打算，把命丢在这里呢。”
曲子琰搂着夏卿的手稍稍紧了紧，他的脸上，还是那个让夏卿熟悉的，戏谑的笑。
他那双像是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是让夏卿陌生的光。
这样的曲子琰，是夏卿不曾见过的。
他似乎，也动起了杀念。
“哈哈哈哈，你的命，你觉得，还会让你自己做主吗？”
丞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得，笑的停不下来，
“你对自己好像很是自信呢。可是这里，说到底，就只有你自己，和一个只能扯你后腿的人，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突出重围？这里，可是陌尘的暗卫，是这个世上，能跟你的魔教教徒们一较高下的人……。”
“你可真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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