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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纪实录-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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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漆黑冰冷的地方，又一次，只剩下了她一人。
三天。
她要在这里，熬上三天。
“曲子琰，若是你能三天后找到我，那我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
她也不知道，这个话，她是说给谁听的。更多的，就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吧。
“曲子琰……你一定要快啊……”
……。。
“你说什么？夏卿不见了？”
“对不起教主！是我等无能！”
“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索岩山上，曲子琰提着剑，剑尖上还在缓缓地滴落血滴。
“青龙，是他吗？”
“那天从那个通道里进来的……”
“你看见了？”
“教主，现在教里的事情最重要，你不要分心……。”
“我的女人，现在被绑走了，不知道生死，你告诉我，教里的事情最重要？？”
曲子琰怒极反笑，“青龙，魔教，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这不是您一个人的魔教。多少人把命都交给了魔教，您一个人的做的决定，有多少的人要付出性命当代价，想必您比我更清楚。”
“……。三天。百攸时说，还有三天可以保住夏卿的性命。三天后，叛党一死，这魔教教主之位，便是你青龙的了。”
“教主……。”
“我累了。”
……
或许，绝望就是这种感觉吧。
一个人躺在一个冰冷的地方。
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人理会你。
你的身边，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的身上，只有一条薄薄的长裙可以御寒。
所幸，身体里还有一点内力能给你一点点的热量。
夏卿哆嗦着牙齿，数着日子。
饿了，渴了，就伸手咬破自己的手臂，喝点自己的血。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保住小命的办法。
“羡慕你啊……。已经不会觉得饿了，我现在，又是冷，又是饿，又是渴……”
难闻的腥甜气在口腔里久久回荡。
夏卿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破地方多久了。
她只知道，到现在为之，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不管是之前的丞相和陌尘，还是后来的百攸时。
他们都消失了。
“几天了…。。我答应过，会活过三天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绝望了。能不能熬过今天，都是一个谜。”
夏卿闭上眼睛，给自己保存一点体力。
她的手臂上，满满地都是牙印，有几块地方她反复在咬，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我现在，都感觉不到疼了……”
手上，早已经麻木。
那盏煤油灯，最后还是熄灭了。
她就这么，真正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百攸时带来的鸢尾花一直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可是此刻，夏卿早就顾不上这花香了。
她只想着能活下去。想尽办法地活下去。
“神啊，若是这世上真的有神，请救救我。让我，活下去……”
一阵光突然袭来。
夏卿猛地睁眼。
这个山洞的石门，被人推开了。
“曲子琰……是你吗曲子琰……”
难道，已经三天了吗？
“你果然，已经醒来了。”
“陌尘……”
“这个药效，竟然只有这么一会。没想到，你真的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醒过来……”
陌尘的声音低沉，带着丝丝喑哑。
“陌尘，你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吧。姬雅已经死了，救不回来了……”
“那又如何。不试试，怎么知道活不活？”
陌尘走到夏卿的身边，他穿着一身黑袍，那张瘦削的脸上，毫无血色。
他比那天看上去更加憔悴，更加的让人害怕了。
他的身上，笼罩着浓浓地绝望。
“陌尘，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你自己呢？”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陌尘的手上，是一把泛着冷冽光芒的小刀。
“但是我知道，把这个插到你的身上，让你的血跟姬雅的融合，她就能活过来了……只要，你是祭品，一切，都能归回原位，她还是我的姬雅，她不会记得曲子琰，你也不会，出现在曲子琰的面前……。”
那把尖刀，散发着寒冷的光。
可是夏卿，却一下子变得不再害怕了。
她一下子淡然了。
“陌尘，你真可怜啊。守着一个虚无的影子……守着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女人。”
夏卿的眼睛，明亮的吓人。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什么！我跟姬雅的感情，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
“即使我没有参与到你们的过去，光是看看现在的情形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你紧逼不舍，姬雅，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给我闭嘴……。”
陌尘拿刀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你是不是想用这种办法，来拖延时间？呵呵，你简直是在做梦，即使我现在什么都不干，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曲子琰，已经死了。”
“你不要瞎说……”
“曲子琰在刚刚魔教的战役中消失了。有人亲眼看见，他被人刺了好几刀掉进了索岩山的断崖里，现在，生死不明。”
“不可能的，他会来救我的，三日之约……”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要是他真的没死，那现在，为什么没有来这里救你呢？”
………………………………
第六百六十四章 尾声（三）
是啊，为什么，没有来救她呢？
她已经撑过三天了啊。
她已经想尽一切办法，拖到了第三天了啊。
可是他，为什么会爽约啊……
那把锋利地小刀，离她越来越近。
陌尘那张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她看不清楚了。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很是模糊。
她只能听到自己耳边，陌尘粗重的呼吸声，小刀划破空气的低鸣声。
以及，自己脑海中的，呼喊声。
“陌尘住手！”
尖锐的刀尖，抵在夏卿的脖子上，脖子立刻被划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有血在慢慢滑落，慢慢朝姬雅的方向流去。
“你是，百攸时……”
“陌尘，你都没有问过我姐姐要不要活过来，你就动手了？”
“百攸时，你是姬雅的弟弟，所以我不对你动手，但是今天不管是谁，挡我者，死。”
“真是可悲，这么爱我的姐姐，只是可惜……。”
“你想说什么。”
夏卿能感受到来自陌尘的颤抖。
他手中的刀子在慢慢地抖动，这么一抖，她脖颈上更是又多了几道伤口。
“我姐姐的心里，只有曲子琰，甚至，想要以身为饵，替他解了那寒毒。”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那一日，我姐姐甚至都没有反抗，就被曲子琰杀死了吗？因为那是一场戏，一场，我姐姐和曲子琰约好了的戏。”
叮……
夏卿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冰冷的刀子，滚落到了一边。
陌尘已经起身了。
“百攸时，你都知道些什么？”
“曲子琰的身上，有寒毒你知道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姐姐以为自己练了你教她的内功，用她全身的血做饵就能帮曲子琰解了寒毒，所以那一日，就去找曲子琰，让他杀了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陌尘，你太傻了。要不是我姐姐自己愿意，你觉得，曲子琰在寒毒发作的时候，能一下子就把我姐姐那样武功的人杀了吗？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到了我姐姐的事情上，却傻得无可救药？”
“不可能，不可能的……姬雅不会的！她怎么可能……她怎么可以…。。”
“我姐她，本就不可能活过二十岁，她从小就有病，根本不可能撑过二十的，那一晚，可以说是她人生的最后一晚了，她想试试，能不能用自己的命换得曲子琰的轻松。”
“我把过她的脉象！她明明……”
“你怎么知道，那只手，是我姐姐的呢……。”
百攸时的声音冷冷地，道出了一个个比他声音还要冰冷的真相。
“若不是我找到了当年服侍我姐姐的那个侍女，我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些。她，活到那时候，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她即使是活过来，每日也都是受尽病痛的折磨，你难道，还想再折磨她一次吗？”
“可是丞相，他从没有……”
“这些事情，只有我姐和我娘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姐的病，也是他害的……”
“你在说什么……”
“那晚，我姐姐求曲子琰杀了她，求他在你面前杀了她。她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受不了陪她一起去了，所以她想要你，用对曲子琰的恨意，好好地活下去，做到这一步，你竟然还想着把你自己的命我爹的命和夏卿的命换掉，救我姐姐来这人世继续受苦？”
百攸时的话，句句诛心。
夏卿拼尽全力，终于是把自己撑了起来。
她扭头，终于是看见了姬雅的全貌。
她的确跟她很像。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
“夏卿，她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不管怎么样，这个世上，她也是我和我姐仅存的血缘至亲了……杀掉我爹……你觉得，我姐姐即使活过来，她对这人世还会有什么留恋吗？”
“你娘，姬雅，最喜欢的不就是你娘亲吗？”
“娘亲，早已经病死了。她老人家几年前就已经驾鹤西去了。只是我爹为了自己的官位，一直都隐瞒着，说是她每日诵经念佛不愿意出门，实际上，只是不想我外公那里知道这件事罢了。”
“我知晓了天下事，却是，被丞相一家瞒到了最后啊……。”
陌尘颓然坐在地上，脸上早已经没有了血色。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早已经没有了光芒。
“我也很感谢你，用这千年寒冰，护了我姐姐十年的尸体不腐，但是现在，够了。足够了。陌尘，放过我姐姐，放过你自己。让我姐姐安安心心地去轮回吧。”
“姬雅……。姬雅你何苦呢……”
陌尘仍然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他的嘴边，慢慢地留下了一行鲜血，
“即使知道你只有二十年的寿命，我也不会，不会因此就想离开你的啊……。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夏卿。”
“嗯？”
夏卿本支着身子坐在寒冰上，被百攸时一叫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气。
“过来吧。”
百攸时一跃间，已经将她稳稳抱在怀里，跳出了寒冰。
“怎么了……”
“陌尘，快死了。”
“你说什么……。”
即使是到了现在，夏卿还是无法恨陌尘。
她想过恨他，但是又想到，他也不过是个陷入了爱情这个迷局之中的可怜人。
那恨意，一下子就会消散。
“他把身体里的内力全部释放了，很快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对不起姐姐，我没能，没能让他继续好好地活下去。”
百攸时说话间，陌尘已经很慢很慢地爬起来，爬到夏卿刚刚躺着的地方。
他轻轻地，抱住了姬雅早已经僵硬的尸体。
“姬雅，对不起，你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娶你，现在，看样子我们只能一起，一起去下面成亲了……。姬雅，久等了。”
“陌尘……”
夏卿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走吧，这里很快就要塌了。”
百攸时最后再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终于还是狠下心，抱着夏卿出了洞穴。
洞穴，在身后，慢慢坍塌。
里面的人，很快就被掩埋。
一接触到外面的光，夏卿十分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山洞里太暗，现在到了这里，又太亮，她一下子不能适应过来。
“夏卿，闹了这么久，原来，你竟然是我的妹妹。之前，一直都觉得你很熟悉，可是我就是想不出你哪里让我觉得熟悉，现在想想，真是讽刺的很。”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你是我的哥哥……”
夏卿抬手，轻轻地遮住自己的眼睛。
“曲子琰，他真的不见了吗？”
………………………………
第六百六十五章 尾声（四）
“魔教动乱，所幸有四大护法保护，曲子琰顺利把叛党都解决了，但是最后一日时，不小心中了计，然后就失踪了……。”
百攸时放下夏卿，看着她变得有些呆滞的眼神，
“不过你放心，曲子琰那样的武功，想死都难。（）”
“他失约了。”
夏卿开始咳嗽，越咳越厉害。
甚至还咳出了血来。
“这千年寒冰果然还是厉害的很。你还是没能完全适应……”
“以前，我总以为，他不会不见的，他只知道捉弄我，永远都可以找到我，然后把我捉走……现在竟然有人告诉我，他不见了……而我，竟然都没有办法找到他……”
血越咳越多，流在嘴边，看上去十分的可怕。
“夏卿不要说了，我带你去看看郎中……”
“百攸时，你答应过我，三天后，他就会来救我的，可是你也失约了。现在，我请你，找到他，不管多久，找到他……。算是你对失约的补偿……”
“我答应你。”
………。
千年寒冰的力量，果然不能小觑。
那一病，夏卿就病了两年。
每日都在咳嗽，每日都在发热。
一直靠着人参吊着，人也是昏昏沉沉，时醒时不醒的。
曲子琰告诉过百攸时，要是他没能回来，就把夏卿带到苗疆去，那里会有人接待。
所以百攸时第一时间回了苗疆。
楚翘也第一时间找了巫医治疗夏卿。
只是这寒冰的寒气早已经渗入了夏卿的体内，一时半会治不好，甚至，可能会一辈子都不孕。
“夏卿，你这个傻孩子，不见我也就算了，一见我，就给我带了一身的病痛回来。”
楚翘坐在夏卿的床边，摸着她的手，“这手是怎么也捂不热啊……”
“娘亲，这个好看的姐姐到底是谁呀，她为什么总是不睁开眼？”
楚翘的身边，坐着一个白嫩的“小团子”。
这是楚翘的孩子。
“她啊，是娘亲的妹妹，是你的小姨。”
“她长得…。。这么漂亮，要是会睁眼睛，就更好啦。”
孩子虽然才三岁，但是说话走路都不含糊，比起同龄人要显得出色很多。
“我也希望，她能早点，睁开眼睛。”
楚翘握着夏卿的手，又将“小团子”的手放到夏卿的手上。
“啊，好凉！”
小团子触碰到夏卿冰凉的手，忍不住要往回缩。
“给小姨一点力量，告诉她，早点醒过来。”
“唔…。。小姨早点醒过来…。。”
小团子嘟着嘴，不情愿地说道。
“好了，你去玩吧。”
楚翘放开他的小手，给身边的侍女打了个招呼。
小团子很快就被侍女牵着出去玩了。
“夏卿你看，你的小侄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你也该醒来了。好好地跟他打个招呼啊……”
日子过得很快，苗疆很平静，一切都好像都安定了下来。
魔教易主，青龙成为了新的掌权人。
过去的两年，青龙一直在寻找曲子琰的踪迹，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于是在压力下，终于是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
百攸时时不时会来苗疆一趟，来看看夏卿。
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
“程青，似乎也快不行了。”
“他的儿子，好像还没几岁吧？”
“所以才会托我来你这里那几株续命的草啊，他也可怜，好不容易过得好些了，自己却是不行了……”
“不恨他吗？当年睿王的死，他也是推手之一啊……”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百姓过得安宁，没有了月国带来的战乱，对于睿王来说，也是最好的回报了，他在天之灵，也可以得到安宁了。我没有打破这份安宁的必要了。”
百攸时看着躺在病榻上，满脸苍白的夏卿，“所幸有这一脉的内功护着，不然不管是你这里再厉害的草，再厉害的药，也是保不住她这条小命的。”
“但是一直不见她转醒啊……这里的一切，看样子，还是没能让她有什么留恋……。”
楚翘还是特意的，把夏卿安置在花老头的旧居里，还希望这里的气息能给夏卿一点醒来的希望。
“月国不是也在两年前失踪了一个皇子吗？那个人不会就是之前见过的冯九吟吧？”
楚翘虽然一直生活在苗疆，但是外面的消息，她还是比较灵通的。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冯九吟。不过这个男人也不像是个简单的主，消失说不好都是阴谋呢……”
百攸时轻轻碰了碰夏卿冰凉的脸，这张格外美丽生动的脸啊，现在却是只能像个瓷器娃娃，躺在冰冷的病榻上，不会有表情，不会有动作，更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何必呢，生来这一遭，活的这么辛苦……好不容易，过上了一点点好日子，却还是躺在这里……夏卿，醉仙楼倒了。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就倒了。玫娘不见了，其他的不是去了更大的青楼，就是安安分分嫁人过日子了……”
京城第一大的青楼，在一夜间，分崩离析。
有人说，这青楼归根结底就是魔教教主的，不然为什么他一消失，这青楼也倒了呢。
也有人说，这可能是突发疾病死去的钰峥公子的产业，不然他为何这么爱光顾这里呢？
人走楼空，这一切，都只能变成一个个无尽的猜想，没有人能道出些什么真相来。
真相，不都是这样吗。
你信它真，它便是真了，你不信，那它便是假。
“下一趟，我再过来，带些更好的药材来看她，往后还是要辛苦你……。”
“百攸时。”
“嗯？”
“你为什么莫名对夏卿这么好？就算是你的妹妹，我想她和你的关系也不到你和你姐姐这么亲密吧？”
楚翘看着门口那道挺拔的背影。
这两年，他好像也老了些。
“或许是，愧疚吧。”
那个声音虚无缥缈的，说完，他就走了。
但是楚翘确定，自己是听清楚了的，他说的，的的确确是愧疚。
“夏卿，该醒来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他，也应该快回来了……”
病榻上的人，没有反应。
只是莫名的，楚翘看见了她眼角，似乎落下了两行泪水。
“来人！快来人！夏卿好像有转醒的模样了……。”
………………………………
第六百六十六章 尾声（五）
“似乎是醒了呢，不进去看看吗？”
花老头家门前，那棵巨大的杨树下，站着一个粉衣的窈窕身影。
树荫将来人遮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具体的模样。
“不进去了。怕后悔。”
百攸时背着手，自顾自往前走。
“哎哎哎！你后悔什么啊后悔！每个月都来看她，不管我的死活，我家里人都要催死我了，你还死活不愿意来我家提亲……哎哎哎，你慢点啊……”
树下的女人看百攸时走的快，急忙提步去追。
太阳晒得她睁不开眼，她抬手遮了遮脑袋，嘟着嘴巴死死跟在百攸时的身后。
是个清秀的女人，算不上漂亮，但是胜在清隽。
她是现丞相的女儿，从小受尽宠爱，虽然顽劣，但是却很是崇拜大侠。
丞相想把她嫁给官宦之子，但是不巧的是，她正好碰上了，
百攸时。
于是深陷其中，于是死缠烂打，天天跟着他。
不过，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什么事情都可以后悔，不过最后悔的是，认识了你这个大麻烦……。”
百攸时的声音消散在风中，不知怎得，明明是厌恶的话语，却带着，浓浓的甜蜜。
娘，姐姐，小时似乎，似乎，可以安心地过好这一生了……。
一年后。
“夫子，夫子，这是什么花啊？”
“这是桃花。”
“那这个呢？”
“这是铃兰。”
“哇，姐姐你知道的好多啊……”
一片花海中，十来个孩子围着一个带着白色兜帽的女人坐着。
她们坐在桃花树下，周围还种满了其他的花卉。
这里是苗疆最美的地方之一。
这一片花海里，有过很多很多美丽的故事。
夏卿戴着兜帽，在这里教孩子们认花草。
她自从醒过来之后，身子一直都不是太好，因为闭着眼昏迷太久，她不能再看见刺眼的光，有光的时候，她需要带上兜帽，来保护她的眼睛。
“今天看完这些花，就该和我一起认药草了哦，女孩子等会学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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