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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纪实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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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您来了就好，我有点饿了。”
楚翘轻轻拨开了廖青的手，在廖家母疑惑的眼神下走了出去。
身后的廖青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圣女大人，那个陌公子说他在后院等你。”
刚到门口阿菊就来向她通报，“他应该等了您很久了。”
“知道了。”
楚翘折身往后院方向走。“告诉别人，在我出来之前都不许去后院。”
“是，圣女大人。”
楚翘府上的后院是一个梅园。
那是她母亲建造的。
当年她母亲最喜欢的就是梅花，每年梅花开时，都要设宴请长老们一起来观赏。
因此，每年的隆冬这里是最热闹的。
但现在自从她去世后，这个梅园也就荒废了。
即使到隆冬它们开的最艳的时候，都是无人问津，只有楚翘偶尔想起这里时，会来看看。
此时正值盛夏，梅树光秃秃的，什么都没长。
梅园看上去不仅冷清更是寂寥无比。
“你来了。“
梅树下，陌尘的白衣仍然是那样，纤尘不染。
“嗯。”
楚翘站的远些，定住。
“这些年来，还好吗？”
陌尘转头，眸子在月色下闪着微光。
楚翘身子一斜，靠着梅树，“好也过了，不好也过了。倒是你，既然还会回来这里。”
夜风微凉，吹到身上竟有些冷。
“你原谅我了吗？“
陌尘往前走了几步，楚翘也慌忙往后退。
“我不是故意欺骗你，那时候，这蛊虫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蒙着脸，没有人知道你的长相。后来其实我看见了，有一次你弹琴时，睡着了，我来找你，看见趴在那里，就好奇的把你的面具拿了下来。从看到你的脸开始，我好像就忘不了你了。”
楚翘抬头看着星星，眼里好似有一片星光。“你一直都在骗我，名字，身份，一切的一切。其实我都知道，那些是假的，但是我就是不愿相信，我宁可信你是爱过我的很自欺欺人是不是。“
“对不起，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我做不到。”
“你很喜欢夏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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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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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尘没有回答，只是眸子又幽深了许多。
他静静地立在那里，没有前进，也没有说话，明明站的很近，却让楚翘觉得他们隔得很远。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
楚翘双手抱住后脑勺，悠然说道，“我查过你，你离开以后。那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也不甘心。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会真的把对我那么重要的东西盗走。
“可是被长老看见了，有些女侍他们也看到了，看到一个穿着月牙色的袍子的，带着面具的高高瘦瘦的男人进了蛊室。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蛊室的进入方法告诉你吗？
“因为我信你啊。我赌你是爱我的。”
空气变得有些酸涩，让人的鼻尖有点发苦发酸。
眼睛里蒙上了阵阵白雾，它们又随时想要落下来，楚翘想忍住，但是好像还是失败了，晶莹的液体滚滚留下，一时竟然完全止不住。
她仰起头，不想让陌尘看到这么难堪的一幕。
不过幸好，陌尘没有看她。她深吸一口气，将心底藏了许久的一句话说了出来。
“但是我最后终于知道了，我赌输了。
“呐，陌尘，虽然赌输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爱惨你了。”
说完，她笑了起来，那笑里有苦涩但更多的还是释怀。
这么久了，终于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闷在她心底的这块大石头终于是被她亲手搬掉了。
“阿翘，我我是对夏卿有不一样的感觉。”
陌尘走了过来，跟楚翘一齐靠在梅树上，楚翘也没躲，她轻轻合上眼，感受着这种被竹香包裹着的感觉。
或许，这会是她此生最后一次了。
“我爱过一个女人，而且这一生也只会爱她，这个女人跟夏卿很像很像，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们是不是一个人虽然长相上有些不同，但那个说话的语气，那性格，都是那么的像”
陌尘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夏卿给了我这种错觉，让我以为她还在还在我的身边”
凉凉的语气，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楚翘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陌尘心底的疼痛。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
疼到不能呼吸，痛到不敢回忆，好像每一分每一秒脑袋浮现出她了以后，就会被活活地折磨死。
可他还是爱她，即使痛不欲生，还是不想忘记她。甚至于找一个她的替身，让自己这颗空荡荡的心能有一些的慰藉。
楚翘苦笑起来，心里的钝痛生生地刮着她的每一寸血肉，她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痴，为什么要这么傻。明明知道他的眼睛里已经容不下那个女人以外的人了。
可她还是爱了，爱的一腔孤勇，爱的奋不顾身。
这世间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要爱上这个男人。
她不知道。
她也不期待自己的这一腔的爱能被他回报，因为往往，只要他的一个眼神，她就满足了。
即使她知道，她与他之间只有谎言，只剩下了谎言，但她却还奢求着他能给她最后一丝的真实。
今天，时隔多年，他终于还了她一句真话。
我一生只爱她一个女人。
她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嘴巴苦的发干。
“那个女人，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她尽量轻松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是手还是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如同当年他消失的那一天，她把自己的手掐出了血，还是抖得厉害，还是让长老们看出了端倪。
“她不在了。我匆匆赶回去的时候，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陌尘有些哽咽，他转头看了看楚翘发红的眼。
“对不起啊，当年那么骗你，我实在是迫不得已。”
楚翘摇摇头，表示无碍。
这么多年，她只想寻求一个真相，现在她知道了，心里虽然空了，但却轻松了。
“陌尘，我听夏卿说起我才知道你叫陌尘。这名字真好听，你跟这个名字真般配。”
“阿翘”
“以后也请你不要叫我阿翘了，我怕我未婚夫听了会不舒服。你知道的，他醋劲大。”
楚翘的笑容很完美，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陌尘迟疑地点头。
他们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叫我阿翘时候的样子；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我的未婚夫；
你知道吗，我是个醋坛子，你的眼里只有其他的人，我好难受；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眼睛，因为它里面有着万水千山，有着人世间最美的色彩。
我最喜欢的，是它之中只有我的样子的时候。
陌尘，你不会知道了，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纵使我在心里说一万遍，你也不会听到了。
楚翘想着，念着，这些话却只能存于心里，只能存于脑海，只能锁在喉底。
这是她给自己的，
最后的尊严。
“陌尘，我那里还有事情，那么，
“再见。”
她对他说着，也是对自己说着。
也是时候与他道别了，与那青涩的自己道别，与那年少的欢喜道别，与那回不去的过往道别。
“这么早就走了吗？不赏会月色？”
陌尘是听不见这些的，他只是笑着，用那双潋滟的眸子看着她，用那凉凉的嗓音叫她。
“不了。”
楚翘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抹了抹红肿的眼睛。
“这个，还给你。”
手中是一方洁白的帕子。上面绣着竹子，角上绣着尘字。
“是什么”
“我当时盗走的东西，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陌尘的手举在半空中，等着楚翘接过。
“还我了啊原来你一直好好的存着谢谢你，一直好好的存着它”
楚翘接过帕子，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瓷瓶，就是当年她装万虫之王的瓶子。
“这么多年了，其实我只用过一次，现在，真的要还你了。本以为会不舍得，现在发现其实还好“
“好，那我走了。”
楚翘急急打断陌尘的话，“明天见了。”
陌尘看着她着急的模样，点点头。
她迅速转身，在眼泪喷涌而出的前一秒钟走出了梅园。
还她了，陌尘把她的东西还给她了。
现在他真的什么都不欠她了。
可是，陌尘啊，其实你还欠我一样东西啊，而且你这生可能都还不了我了。
陌尘，你能不能把被你借走的那颗心还给我呢？
楚翘站在梅园口，转身看，
那白袍的男子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看着她，
看到她回头了还跟她招了招手，
楚翘回身，不再看他。
身后，是一片寂寞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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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 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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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很热闹。
长老们在喝酒，在问着花老头过去的事情。
夏卿支着头无聊地咬着筷子。
这样无聊的局面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了。
大家伙似乎有什么默契，一个人沉默下来，下一个人就会接上话题，桌上不会冷场。
夏卿知道他们在等楚翘回来。
刚刚楚翘跟廖家母换了班，廖家母诚惶诚恐地扒了几筷子饭就赶着跟楚翘换回来。
可现在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楚翘却迟迟没有现身。
同样消失的还有说出去透气的陌尘。
她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她不敢去细想，不敢去往那个方向想。
或许真的只是故人相见想多聊一会。
跟她一起无聊的还有曲子琰。
他不认识那些长老，也看不惯那些长老的势力模样。因此没有过去跟他们喝酒，他窝在夏卿身旁，拿着酒盏独酌。
时不时逗弄一下夏卿，也乐得悠闲。
“要不我们去找找？”
夏卿扯了扯曲子琰的袖口，“陌尘都出去这么久了。楚翘姐姐也不回来，我感觉长老们肯定看出什么了，只是心照不宣。我们去找找看吧？”
曲子琰一杯酒刚入喉头。
“既然你知道长老们的心思了，那还去找他们做什么，现在找回来只会更加欲盖弥彰。”
他放下酒盏，摸了摸夏卿的脑袋，“多吃点东西，等陌尘回来我们就走了。”
“去哪？”
夏卿一惊。
“自然是去你住的地方。你想去哪？”
曲子琰斜睨了夏卿一眼，嫌弃地推了推夏卿的头，“你这木头脑袋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夏卿撇撇嘴，自从曲子琰来了苗疆，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似得，一直黏着她不说，还变得很宠她，连跟她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很宠溺。
“你这么些天都住哪？“
“花老头家。”
“你跟一个老头子住了这么多天？！”
曲子琰瞪大了眼睛，凤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他转了转夏卿的身子，看到一切都很正常才停了下来。
“搬出去，我们另找地方住去。”
曲子琰对花老头的误会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花老头是个好人他”
“你们还没吃好呐？”
夏卿还没讲完，就被楚翘进来的声音打断了。
“楚翘姐你“
夏卿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圣女你回来了。”
奇长老放下杯子，第一个站了起来，“刚刚还说到您一直不归，想去找您，结果您现在就回来了。”
楚翘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刚刚有些乏了，去外面透了会气。你们其实不用等我的。”
她转头找夏卿，“啊，你也还在啊夏卿，用完饭了吗？”
夏卿点点头，看到楚翘的脸时，她楞了一下。
即使她精心的收拾过自己了，但是夏卿还是看出来她哭过了。
而且是那种大哭特哭。
仔细听还会发现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大厅里觥筹交错，但是夏卿此刻却只能看见坐在那里喝着闷酒的楚翘。
那种落寞的受伤的表情。
刚刚的一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
陌尘也回来了。
就在楚翘入座后的一会，他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在喝酒的长老们，眼神在触及到楚翘时，微微一顿，但又很快的移开了。
他做了个揖，就回了夏卿曲子琰坐的这桌。
“你去哪逍遥快活了？”
曲子琰歪着头，吊儿郎当的问道。
“用不着你管。”
陌尘拿起酒壶就往酒盏里倒酒。
他一回来，一入座，夏卿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浓浓的戾气。
但她又说不上陌尘这股戾气是冲着谁散发的。
“夏卿，过几日我们就动身走吧，苗疆也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
陌尘喝了一口酒，对夏卿说道。
“可是我这里还有事情”
“那就快些解决。玫娘他们，很想你。”
陌尘伸手，想摸一摸夏卿的头，但那手却又在半路停了下来。
连带着让曲子琰刚想伸出去拍掉陌尘的手都尴尬的停了下来。
“抱歉。”
他又喝了一口酒，“总之快点走吧，对大家都好。”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曲子琰。
“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曲子琰支着头的模样要多慵懒有多慵懒。
“夏卿，过几日我们去百花谷吧。那里有很多的花，很美很美。”
楚翘突然走了过来，在夏卿对面坐下。
“曲公子不是很喜欢花吗。”
她娇笑着，朝曲子琰抛了个媚眼。
曲子琰抽了抽嘴角，没有理会楚翘的眼神。
“百花谷？听名字特别棒，那就去吧！”
夏卿放下咬在嘴边的筷子，十分的兴奋。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那里还在叫我，我先过去。”
楚翘隔空敬了陌尘一杯酒，脸有点白，“你也会来吧。”
没有答话，陌尘只是点了点头。
楚翘笑着走回了她那桌。
“你不觉得，他们很奇怪吗？”
“不觉得啊。”
曲子琰自从楚翘一走，整个人又恢复了慵懒的状态。
“我觉得很怪异，但又说不上是哪里怪异。”
整个饭局，基本上就是楚翘那桌又是喝酒，又是敬酒，又是一群长老之间的吹牛。
夏卿这桌就是两个男人的独酌。
中间没有一句交流。
夏卿坐在中间，如坐针毡。
看到花老头起身的背影她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好生感动。
“花老头，要走了吗？”
花老头似乎有些微醺，他眯了眯眼看夏卿，然后很迟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两可能也得住你那”
夏卿搓了搓手有点无奈。
这么晚了应该也找不到客栈可以住，更何况在苗疆根本就没有客栈这个玩意。
总不能把这两个人扔在这酒桌上吧。
花老头又眯眼看了看两个男人。
“两臭小子住我那？行吧，让他们自己去弄房间这么晚了阿绿也该休息了“
说着他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各位啊，我不胜酒力，先告辞了。”
其他长老也都醉的够呛，没几个回答花老头的话。眼神还算清明的也就只有奇长老和阿宇了。
就连楚翘眼神都有些迷离。
“楚翘姐，那我们就先走了。“
夏卿走到楚翘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道，“等会叫阿竹姐给你弄杯醒酒汤，你好像也醉了”
还没等夏卿说完，楚翘突然转头对着夏卿一笑，“没事，我没醉我去睡会就好了百花谷的事情，别忘记了。”
楚翘捏了捏夏卿的脸蛋，“走吧，花老头都已经出去了。”
“啊，他出去了！这老头子，都喝醉了，真不怕出事！各位哈哈，我们也先走一步啦。”
夏卿给长老们行了个礼招呼着两个站在那里许久的男人走。
三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翘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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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思念
苗疆这些日子里阴雨绵绵，细密的雨水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郁积着，远山被描上一层薄纱，湖面渐渐上涨，浣衣的少女们开始去井边。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好不热闹。
“听说了吗？驸马在圣女府上带了好几日了。”
“我听说了。我姨母在圣女府当女侍，她说圣女大人日日给驸马端茶送水的照顾呢。”
“之前不是说他们感情不好吗？”
“天知道呢，这些个大人物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懂的。”
“没想到圣女大人也要嫁人了”
“对呀，她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啊，又美丽又独立，靠自己不靠男人们。”
“真是可惜，你的支柱要倒了呢！”
夏卿搅干最后一件衣服，把它放进阿绿手中的盆子里。
她也已经很多日不见楚翘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那日她走时楚翘的表情实在可怕。让人担心。
“听说了吗！我们这里来了两个美男子！“
“听了，听了！隔壁小芳那日还给其中一个丢花了。只是被拒绝了。”
“她怎么这么大胆，都没什么把握的！”
“许是鬼迷心窍了呢”
夏卿手中的皂角差点滑落在地。
原来苗疆的少女也有不开放的不过看样子曲子琰他们真的影响这里姑娘的正常生活了。可是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毕竟长相摆在那里，曲子琰和陌尘长成这样得到这等待遇也属正常。
不过下次出门了得告诉他们记得跟她一样带个面罩
许是阴雨的缘故，花老头的旧疾复发了。
他基本只能躺在床上，连吃饭也只能找阿绿伺候着。这样一来阿绿更忙不过来，指望那两个男人是不大可能了，夏卿只能主动提出帮忙，好让阿绿稍稍轻松点。
于是乎，家里的三个男人都好生的养着。她和阿绿每日忙死忙活。
不过阿绿的心态实在是好。即使是很累每日都很开心，特别是看见夏卿时，脸上的微笑就没停下来过。
今日她们来这浣衣，阿绿本是打算自己来的，可是家里又多了两个人的衣服，夏卿实在不好意思让阿绿来包下这些多出来的衣物，所以主动来这帮忙浣洗。
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么多苗疆少女们的体己话。
不过她还真不知道楚翘在少女们心里的形象是这么高大光辉的。
下回一定要告诉她。
手上突然传来湿漉漉的触感，原是阿绿拉了拉她的手。
相处了这么多日，本来对手语一窍不通的夏卿现在渐渐也能明白一些阿绿比划的意思了。
“我们要走了是吗？”
阿绿点点头，又看了看在井边聊天的少女，她的嘴角上扬起微笑。
手上比划着什么。
“你让我跟她们聊聊天？不了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她一想到家里那两个家伙可能在打架，她就停不下来。
自从那日从圣女府回来，陌尘就变得很奇怪。
跟谁都不会主动讲话，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特别是对曲子琰，他看他的眼神简直比看仇人还凶恶。
夏卿很担忧，但是曲子琰似乎完全没觉得怎么样，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她告诉他陌尘对他的态度，他完全不以为然，甚至还说，“他怎么样与我何干？”
虽然是这样，但是夏卿总是隐隐觉得曲子琰对于陌尘的转变是知道什么的。
这两人都知道些什么，只是都不愿意告诉她罢了。
夏卿和阿绿撑着油纸伞走在回去的路上。
湖边的杨柳比她来时更青了。
那群本在湖上自由自在的遨游的鸭子不知去向。
每日会来湖边唱歌的苗疆少女也没再来过。
就连那些来湖边嬉戏的小孩子们也都没再来过。
苗疆的雨似乎打乱了夏卿对这个小城的初始印象。阿绿走的有些急。
因为此时的天色已经很暗，她急着去做饭。
花老头在床上等着她的“喂养”。
还有两只无所事事的米虫也是。
夏卿突然有点想楚翘了。
想她说的那个百花谷。
想她喝酒时的俏皮模样。
想她跟她聊心事的认真表情。
这条石板路直走便能通往圣女府。
夏卿觉得自己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她走快几步，把手中的皂角交给阿绿，“阿绿婶婶，我去找圣女，今晚上再回来。”
阿绿有些发愣，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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