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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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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溪将两只盒子在左右手上掂了掂,许久之后,突然间笑了。
什么叫天助我也,她终于明白了。
夜黑风高之时,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将黑色的药丸包好,揣在怀中,左右四下无人,沿着门外的道儿便溜了出去了,本还在担心着会遇见人,突然想起,眼下时疫谁会不要命的到处闲逛,只要避开了各处的侍卫,便不会有人发现。
原本对天黑比较恐惧,一想到不知在哪个旮旯里潜着的魑魂,胆子便大了许多,越发的对魑魂喜爱得紧了,就是觉得成天让他到处藏着有些心疼。
一路小跑着往芳华宫方向去,她得尽快将这个药交到司马晴的手中,正在埋头小跑间,忽然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来不及收住刹车,那人倒纹丝未动,她因为力的冲击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头顶上响起戏谑的笑声:“难不成是你想我了,这就急着投怀送抱了?”
就凭这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险先忘了,宫里还有个一直赖着不走,整日到处晃荡的禹西国太子,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却倒霉的一手撑在了路上的小石块上,手掌连心,顔溪痛得低呼了一声。
戏谑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有力的大手穿过她的手臂下,一个用力,便将她拉了起来,伴随着柔声传入了她的耳朵:“快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顔溪以为自己听错,这关切的语气,太不像司徒飞羽了,难不成三更半夜的鬼上身了不成,这么一想,心下一阵寒战,又听得对方道:“连皮都没破,也需得你这么大题小做的鬼叫。”随即,便像扔个狗皮膏药似的将她的手臂扔开了。
这时好时坏的态度,让顔溪咬牙切齿,还好,不是鬼上身,这才是司徒飞羽的口气,有些贱!
真是冤家路窄,撞过一次不算,今天又撞了一次,顔溪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没好气道:“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溜达什么!”脸皮可真够厚的,真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了。
司徒飞羽笑得很是欠揍,道:“那请问这位溪妃娘娘,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穿成这样随意的服饰在宫里乱逛,又是为何?”
“要你管,我散步,不行啊!”顔溪反驳道。
“行,我没说不行啊,赶巧了,本太子宵夜吃多了撑得慌,也正好出来散散步。”俊脸贴近了她,暧昧道:“既都是孤枕难眠,又都是散步,倒不如一起,如何?”
她真想脱了脚上的鞋,招呼在他那比城墙还厚上几分的脸上。
心下不悦,神色上却回复了平静,顔溪冷冷道:“太子请自重!”多说无益,还是与他保持了距离的好,又道:“先行一步,殿下若无事的话,还是回宫歇息得好,若不然传染了时疫,万一再一命呜呼的话,到时候禹西国的皇上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很可怜。”
这句话有些毒,顔溪只是想打住了他的取笑,但话出口后,便有些后悔,终归是一条命,不该诅咒了别人,此人是有些烦人,但也曾多次的帮忙于她,这样的话,确实是过分了些。
还好,他身边的那个仆人不在,若不然的话,怕是要跟魑魂打上一架了。
方要开口道歉,便听到司徒飞羽道:“你这女人也真是狠心,我不过是与你撞了一下,更何况是你自己一头撞上来的,你不说对不起便算了,竟然还诅咒我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枉费我平日里还多次帮你,真是让我寒心。”
顔溪心下懊悔,忙道:“抱歉,我只是一时间说错话了,我没有诅咒你父皇的意思。”
气氛有些尴尬,顔溪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又不知道该拔腿就走呢,还是该继续留下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冷场了半天,突然听到了司徒飞羽夸张的笑声,笑完后,方才道:“本太子就说嘛,你这女人不会这么狠心的,刚才只不过是你故意逗你的!”
顔溪气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笑吧,早晚笑死你!”说完,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急步离开。
司徒飞羽望着渐渐消失在暮色中的身影,突然收敛了笑意,埋头扫了一眼方才伤到她的手心的石子,微微的抬脚再放下,可怜的小石头便划了一个弧度,消失不见。
身后突然闪过来一个人影,正是司徒飞羽的随从刘远,拱了拱手,低声道:“殿下,拿到了。”
无人得知具体的拿到了什么,只见得司徒飞羽的神色完全变了另一个人的模样,再不是方才的戏谑和痞笑,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从容,还带着些冷酷。
更多的,是充满了王者的霸气。
………………………………
第一百四十九章 若隐若现的悲剧
次日,小李子急急忙忙的跑进了昌和殿,打断了正在跟太医们商议时疫之事的皇上,连忙道:“皇上,不好了,晴妃娘娘感染时疫了,晴妃娘娘身边的子秋正在门外求见皇上。”
君夜尘一愣,挥了挥手,小李子心下领会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身边就跟过来一个奴婢,正是在芳华宫伺候的子秋,子秋见到皇上,抹了一把红肿的双眼,立马双膝下跪,急急道:“皇上快去救救我们家娘娘罢!”
坐上的男子沉声道:“将具体的情况说与在座的太医们听听。”
“是这样的,今天一早,奴婢进去伺候娘娘的时候,发现娘娘比平日起得晚了许多,奴婢以为娘娘想多睡会儿,就一直在外间等候,可奴婢等了半天,也没见娘娘有动静,便进去瞧了,奴婢奴婢竟看见娘娘一直在发抖,而且,浑身烫的吓人。”子秋如实禀报到。
“皇上,晴妃娘娘的症状跟时疫症状十分的相似,怕事情不妙啊!”太医院有人站了出来,分析道。
“是啊,微臣这就去替晴妃娘娘把脉。”一位半百老者站了起来,一看就是宫中的老太医了。
北黎轩突然起身,道:“师傅,还是让徒儿去罢,您留在这里跟皇上继续研究时疫之事。”
老太医点了点头:“也好,你速速过去,得出了什么结论速来告知皇上与我们。”
“是。”北黎轩恭敬的拱了拱手,背着药箱随着子秋出发了。
一路上风尘仆仆,来不及片刻的停歇,到了芳华宫时,北黎轩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几个奴婢和奴才聚在门外,抽抽泣泣的十分的悲凉,而房门紧闭,看不清里面具体的景象。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站着!不知道娘娘不舒服吗!?”子秋一看,便怒斥道。
其中一个小丫头站了出来,委屈道:“不是我们不想进去,是娘娘说要好好休息,让我不要吵着她,在外面候着就可以了。”
子秋点了点头,减去了一半的怒气后,轻轻的推开了门,只身进去后,不久,便出来领了北黎轩进去。
屋内的窗户紧闭,有些昏暗,北黎轩放下手里的药箱,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瞬间就有空气流了进来,缓解了室内的压抑,子秋靠近床前,低声的呼唤:“娘娘,北太医来给娘娘把脉来了。”
被中伸出一只柔嫩的手,随即便是一张苍白的脸,哑着声音道:“子秋你先出去罢,我这病也不知是不是时疫,再传染了可不好。”
子秋落泪道:“娘娘在说什么啊,奴婢是娘娘的人,娘娘都病成这样了,奴婢怎么能么能置身事外呢,奴婢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照顾娘娘,若是若是娘娘真的得了时疫,奴婢也不怕!”
司马晴正要说什么,北黎轩拦在了前面,道:“你且先下去吧,你家娘娘的病我需要仔细的查看,若有什么需要,我自会通知你。”
子秋这才含泪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将房门关紧了些,打发了门外探头探脑的人出去,只留下自己在门口等候。
“娘娘可否将手给微臣。”待子秋出去后,北黎轩连忙道。
司马晴将自己的手递了过来,北黎轩两指按上,神色随着跳动的脉搏,时而紧皱,时而疑惑,相比于平日的把脉,今日的时间要长了许多。
离开她的手腕,北黎轩轻道:“娘娘是何时有高烧的症状的?”
“昨夜亥时。”司马晴弱弱的答道。
“除了浑身发热外,可还有其它的不适?”
“头有些疼,嗓子也十分的难受,就好像火烧一样。”
“娘娘可否将舌头伸出来,让微臣看看。”
嘴巴张开,吐出舌头,北黎轩细细的瞧了数眼后,道:“微臣这就替娘娘开方子,一日三次煎汤喝下,三日后微臣再来替娘娘把脉。”
说完,执笔在桌上写了一张方子,喊了子秋进来后,交到她的手中,子秋心急,便直接的问了重点:“我家娘娘染的可是时疫?”
北黎轩道:“娘娘目前的症状虽跟时疫很相似,但无法确诊,你按照方子上的说明去药膳房抓药,一日三次喂娘娘喝下,三日后我再来替娘娘把脉,到时候才能确诊。”
子秋急急忙忙的抱了药方出去,见四下无人,北黎轩迈近了床边几步,轻声道:“眼下特殊事情,娘娘还是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怕是会后悔的。”
说完,不等司马晴的回答,便道:“微臣告退。”
等屋内空无一人之时,司马晴这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身上的热气还在蔓延,头也在疼痛,但是她能忍住,只是北黎轩的话让她有些心有余悸,从枕下摸出那粒黑色的药丸,紧紧的捏在手中,百感交集。
北黎轩回到昌和殿时,他的师傅连忙起身相问,“晴妃娘娘那边的情形如何?”
“目前还无法确诊是否是时疫所致,微臣已开了方子,先让娘娘服上三日,三日后放才能确诊具体的原因。”北黎轩答道。
老太医点了点头,无奈道:“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法子了,这时疫来势汹汹,尚未查明具体来自哪里,是何物导致,眼下也只能根据那些死去之人的情况,判断出染病时的症状。”
继而对着皇上拱了拱手道:“皇上,眼下先按照方才讨论的内容实施,宫内全面积的熏以艾草,微臣这就带他们下去,将治疗时疫的药房研究出来,皇上这几日也需保重龙体才是,莫要操劳过度了。”
君夜尘微微的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下泛着深深的眼袋,这几日为了这时疫之事,却是操劳了许多,非冥和沧枫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想帮忙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眼下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些太医们的身上了。
君夜尘起身,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觉得眼前发黑,一个旋转之后,便直接倒了下去,周遭响起一片呼喊声。
“师兄!”
“皇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非冥和沧枫忘了那么多的礼节称呼,两人一前一后的飞奔过去,接过来倒在椅子上的座椅,北黎轩箭步上前查看,片刻后,沉重的脸色稍稍的有了缓解。
非冥随着北黎轩放松的神色,身体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等到北黎轩松开手后,问道:“北太医,皇上的情况如何?”
………………………………
第一百五十章 轻易识破的谎言
北黎轩松了口气,问道:“皇上近日是否昼夜未眠?”
沧枫在一旁点了点头,道:“为了时疫的事,几乎是昼夜未眠。”
“难怪。”顿了顿,北黎轩继续道:“莫要担心,皇上只是因为严重的缺乏休息,导致的身体亏损,只要让皇上静心的睡上几个时辰便可好。”
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真是万幸,幸亏不是时疫所致。
非冥嘱咐了众人,莫要将皇帝龙体欠安的事情宣扬出去,眼下皇上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他的龙体亏损,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待所有的人离去之后,非冥让小李子在门外守着,将昏过去的君夜尘抱到了床上,望了一眼床上昏睡着的男人,俊美的脸庞被憔悴的神色代替了不少,心下一叹,就算是铁打的身子,怕也是经不起这几天几夜的不眠的,这时疫来势汹汹,眼下就倒下去两个人,太医院若不拿出法子出来,怕是会有更多的人遭受无妄之灾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在了沧枫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人第一次如此默契的达成了共识,沧枫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后,便快步的踏了出去。
他其实也想去,只是不免又是一声叹息
因时疫的关系,宫内人心惶惶,能不出门的都不出门,各自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祈祷着这场无妄之灾赶紧的过去,锦云宫也是如此,虽在顔溪的影响下,没有出现人心惶惶的紧张感,但比平日的疯闹要收敛了许多。
哪儿都不能去,顔溪便觉得有些无聊,将自己扔在软塌上,刚要合上眼跟周公约个小会,便看到离雪匆匆而来,未等她开口,顔溪嗔怪道:“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别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的,太医院的人又不是吃白饭的,过几天便能解决了。”
离雪两手急急的在胸前摆了摆,道:“不是的,娘娘,皇上,皇上病倒了。”
“什么!”一咕噜从塌上坐起,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受控制,连忙装作漫不经心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前几日那家伙不是还好端端的在我们宫里耀武扬威的嘛,怎的就病倒了,莫不是从哪里打听到的胡诌的消息罢。”
离雪急忙辩解:“娘娘啊,奴婢胆子再大,也不敢开皇上的玩笑啊,是千真万确的,是”一咬牙,道:“是沧枫亲自来告诉奴婢的,说皇上今日在昌和殿,不知为何就倒了下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瞧着离雪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顔溪迫不及待的相问:“太医呢,太医没说是什么情况吗?”
“太医也没查出具体的是什么病症,娘娘”离雪忐忑道:“皇上,皇上不会是染了”
“别瞎说!”顔溪低斥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迁怒到了离雪,忙缓了缓自己的语气,又道:“说不定只是感染了风寒什么的,皇上身边有非冥他们日夜保护着,饮食又是专人看管,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离雪连忙捂了嘴,心下责怪自己的心直口快,却又一丝的小开心,原来他们家娘娘并不是真的不关心皇上啊。
挪了几步上前,望着娘娘紧张的神色,离雪小心翼翼道:“娘娘要不要去看看皇上?”
“不去。”顔溪直接回绝道,然后又将自己扔在了塌上。
离雪瞧着娘娘不再平静的神色,噘了噘小嘴儿,默默的走开了,边走,边叹着气的道:“哎,可怜的皇上啊,眼下这般情况,连个探望的人都没有,想不到皇上也有如此可怜的时候啊。”
声音虽轻,但还是轻飘飘的传进了顔溪的耳朵里,两手捂住耳朵,两腿使劲的在塌上蹬了蹬,心里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直到已经在去昌和殿的路上了,离雪还是没忍住笑意,为了躲避旁人的耳目,顔溪选择了步行过去,只是越走心下越是不痛快,明明不想来的,却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呢,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离雪,道:“再笑,再笑以后就不让你见沧枫了。”
离雪小脸儿一红:“不见就不见,奴婢还不想见呢。”
“哟吼。”顔溪打趣:“说得跟真的似的,若是真的不见的话,我怕某人会整日里搅着帕子得相思病啊,这其它的病可医,这相思病可救难治咯。”
一提到病,就想到眼下还在床上躺着的人,心下又开始不舒服,打趣的心情顿时沉甸甸了许多,再没有精力浪费在口舌上,加快了步子,一路向着昌和殿跑去。
等到了昌和殿时,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了,突然意识到,这宫里唯一的好处,就是能锻炼人的腿部力量。
昌和殿门口侍卫见到她的到来,丝毫的不惊讶,也无人阻拦,顔溪畅通无阻的进入殿内,远远的瞧着非冥和沧枫二人正在廊下坐着,一脸色神色忧郁状,顔溪有些惴惴不安的上前,两人见到她,神色越发的难看了些。
憋不过心里的压抑,顔溪责怪道:“你们能不能收一收你们的表情,这人还好好的活着呢,别都做出一副死了人的样子,看着不晦气啊!”
非冥想笑,也只有这位溪妃娘娘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而且,也只有这位溪妃娘娘,说了无数次大逆不道的话之后,还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
“娘娘快进去看看皇上吧。”非冥忍着心里的笑,强装着悲痛的表情道。
心里本就担心得紧,也不再多言,忙抬了脚就往里走去。
见溪妃走得远了,沧枫这才靠近了离雪,笑嘻嘻道:“谢谢啊!”
离雪瞧着他突然转变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眼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半晌,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生气道:“好啊,你们连我家娘娘都敢作弄,看我不去告诉我家娘娘,让她打死你们!”
说完就要跑开,非冥一个眼神,沧枫立即上前紧紧的拉住了她的小手,非冥凑了过去,十分无辜道:“这怎么能叫作弄你家娘娘呢,我们这是在帮你家娘娘呢,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我们不告诉别人,偏要告诉了你们,还不是”
眼珠子在不远处的佳人身上绕了绕,意思不言而喻,离雪突然就不气了,领悟道:“那倒也是,可是”可是,这总归是在对娘娘撒谎啊,要是娘娘知道了,不知会不会生气啊。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情到深处不自知
“哎呀,你就别可是了,说不定你还会谢谢我们呢。”残风嬉皮笑脸道。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拽在手中,离雪甩了几下才甩开来,哼了哼,道:“要是娘娘生气了,有你们好受的,前几日你们还带走了娘娘喜欢的宝贝儿,娘娘早就想收拾你们了。”
非冥一听,头皮有些发麻,讪讪的笑了笑,道:“情势所逼,情势所逼嘛。”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开了,留下沧枫挠着头的在离雪身边站着,离雪瞧着他的模样,没好气道:“一丘之貉。”然后转身便坐到了廊下,不断的探着脑袋往顔溪走的方向张望,虽什么都看不见,但除了等待,她已无事可做,完全不理睬凑上来的某男子嬉皮笑脸的样子。
偌大的殿中空无一人,绕过隔断,才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君夜尘,脸色有些苍白和憔悴,呼吸却是均匀的,倒像是睡着了般,顔溪轻轻的坐在床边,伸出食指将他微皱的眉间抚平,不免心疼,又用手在他的额上,身上探了探,没有高烧,心下便放心了许多,只等着他尽快的醒过来。
如此年轻,却要承受如此大的压力,荣华富贵和权势之后,该是多少无人知道的付出呢。
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薄唇微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顔溪听不太清楚,便将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这才听清。
苍白的唇齿间,溢出的是几个让人揪心的字:“母后,不要逼朕。”
想起那个盛气凌人的太后,她虽不明白那个太后到底逼了他什么,能让他在睡梦中都如此的心悸,心下一疼,从被中牵出了他的一只手,在手心处轻轻的按压着。
小时候,每当自己生病难受的时候,母亲便是这样做的。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君夜尘醒过来时,除了左手臂十分的麻木外,其它均安好无恙,偏过头一看,疲惫的双眸中突然一亮,手臂上枕着的,竟然是她,而她的一双手,正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掌。
轻阖的双眸上,两排长而卷的睫毛,印出了两道淡淡的投影,白皙的脸庞没有任何的修饰,洁净而柔滑,柔软的乌丝,几缕零散的碎发贴在额前,忍不住伸手替她拢了拢,目光转至那双半张开的,透着诱人红色光泽的双唇时,身下竟然蓦地一紧。
心下懊恼不已,难道是自己太久没有鱼水之欢了,怎的瞧着一张嘴就能起了反应,本想撇过头去,不去看这个女人倔强的脸,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慢慢的低了头,在那柔软的唇上浅尝了一片芬芳。
浅尝辄止,却已十分的满足,又软又滑的触感,险先叫他招架不住,他是皇帝啊,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药,竟然这般忍让和不舍。
眼见着身边的人动了动,似乎就要醒过来,连忙坐直了身子,靠在床靠上,等着她醒来。
顔溪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年代,听着歌,上着网,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谁知突然冒出来一道光,又将她拉了回来,心下正愤怒着,突然一惊,便醒了,醒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做了个梦。
擦了擦嘴角边,还好,没有流口水。
迷糊间,瞥见床上半坐着的人,吓了一跳,瞌睡消失了全部,连忙道:“你怎么醒了?”
君夜尘闻言,突然不知该如何理解她的话,于是淡淡道:“你好像巴不得朕醒不过来似的。”
顔溪一听,也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让人误会,忙解释道:“不是,非冥他们告诉我说你的病情还不能确定,我以为你会昏睡好久,没想到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君夜尘一愣:“非冥他们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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