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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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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清泪突然落下,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谊压抑在胸口,司马晴突然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来世,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做你的姐姐,好好的疼你。”

    缜密的谋划,周到的安排,甚至连洛煜都被安排了在内,她要如何感谢她所做的一切呢。

    顔溪也是哭得泣不成声,两人紧紧相拥了半晌,魑魂看了看时辰,不得已上前:“还是快些走罢。”

    两人依依不舍的放开,魑魂伸手道:“等会你便跟着我,我会抓着你的手腕,这样走起来快些,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司马晴本就是武艺出生之人,这男子的气息静得让他咂舌,步履之间也是极其的轻盈,一看就是功夫极深之人,真想不到,她的身边竟隐藏着如此神秘的高手。

    眼下已来不及探究对方的身份,司马晴大大方方的将手腕交到他的手中,魑魂冲着顔溪点了点头,便带着她飞身离去。

    顔溪朝着二人去往的方向望了望,敛去心中的不舍,抹去脸上的泪痕,装作若无其事的原路返回宫中。
………………………………

第一百五十五章 鸳鸯织就欲双飞

    红瓦宫墙外,一袭玄衣的男子身后站着一位灰色的男子,手持着长剑,正欲飞奔而去,却在离地间,被身前的男子抬手拦住。

    承华不解:“王爷难道不怀疑吗?”

    一个黑衣男子,带着一个女人从宫里跑出来,而且还是三更半夜的,其中一定有诈,顺着来人的方向望去,正是锦云宫所在的方向,承华心下疑惑,本想上去一探究竟,更重要的是,那个男子的身型他记得再清楚不过了,正是那日他刺杀溪妃之时,出来舍命相护的男子,直到今天一直不解,宫里的一位娘娘,为何身边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高手。

    “怀不怀疑都不要干涉。”君修凌淡淡的下着命令,承华闻言,默默的退了下去,自从上次之事后,这位溪妃娘娘,他从不敢再打了半丝的主意。

    望着远去的两道人影,可见身手是如何的矫健,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早就知,她身边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高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常人,心头有万般疑惑,总想弄清楚此人是何身份,却又在关键时候罢了手。

    今日是晴妃娘娘香消玉殒之日,这晴妃他是见过数次的,为何刚刚那个男子身边的人,身型跟晴妃是如此的相似,而且是从锦云宫的方向出来,嘴角突然勾出一抹玩味的微笑,这个丫头,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

    承华望了一眼莫名其妙笑起来的王爷,轻声的提醒道:“王爷,时间不早了。”

    “嗯。”君修凌点了点头,夜色下的两人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只猜到此人的功夫一定了得,没想到相比之下更加的自行惭愧,数里的奔走,完全运用了轻功,早已累得气喘吁吁的司马晴,在瞥见身边脸不红气不喘的男子时,突然懊恼为何当初不好好的练功,这下丢人了罢。

    还记得每次喊累偷懒的时候,洛煜总是嘲笑她,说日后若是落了别人的手中,可算是丢尽他的人了。哼,这个家伙,总仗着日渐趋于她之上的功夫,原本她的主导地位,慢慢的被这家伙所替代,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变得霸道,甚至是无理取闹,就那般日日的缠着她,顺便,看护着她。

    那个出类拔萃的男子啊,心下一阵激动,很快,便能见到了。

    多年的等待和期盼,终在顷刻间便能实现,心下已不知是何种滋味,兴奋,激动,害怕,担忧种种的情绪缠绕在心头,终归化为的是翘首以盼,只盼着佳人马上能够到来。

    马车已准备好,接下来,便是远走高飞的未来了。

    不远处闪现出两个身影,顷刻间化为了谨慎,在来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的时候,瞬间又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起身迎了上去。

    她身边的黑衣男子,他从未见过,两人双双落地之时,迅速的将抓着对方的手放开,甚至都没他一眼,只对着司马晴道:“这里已是安全之地,你们可以走了。”

    司马晴感激的冲他点点头,想要开口致歉,来人却一个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实在是,够冷,够嚣张。

    洛煜上前,总觉得一切像是在做梦,但双手触上那双柔嫩的小手,将温香拥入怀中的时候,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两人默默无语的拥抱了许久,洛煜一个打横,将微喘的人儿迅速的抱起,一个飞跃落在了马车上,然后放进了马车之内。

    厚厚的被褥铺垫,足够的水和干粮,看来这场旅途,势必是很远了。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拥抱着失而复得的彼此,片刻的不敢松开,就怕松开之后对方会消失不见似的,直到司马晴被拥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方才道:“我好担心,我担心妹妹有事。”

    洛煜心下一叹,安慰着她的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放心罢,此事做得滴水不漏,想必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愿宫中的那位溪妃能够顺利过关,若是远走高飞的前提是建立在她的生命之上,别说司马晴不允许,就连他自己,也万万做不到的。

    马车一路在疾驰,越来越远的离开了是非之地,车中两人默默相对了良久,男子终是忍不住,低首,吻上了那双思慕已久的唇上,尽管已尽力的小心翼翼,还是在啃噬轻咬之后,让对方疼得低呼了一声。

    懊恼着自己初懂男女之事的尴尬,忙柔声抱歉:“对不起,弄痛你了。”

    女子蓦地流泪,“我我的身体已不再”

    一只修长的手指堵住了她的嘴,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不要胡思乱想,我要的,是你的心,过去的,我从来不在乎。”

    许久未曾掉过的眼泪,这几日仿佛因为积压了太久,司马晴再也控制不住,紧紧的环住男子的腰部,俯在他的身上放肆的哭泣,眼泪流干之后,方才感受到原来不必收敛的情绪是如此的畅快。

    佳人美目含情,又一副梨花带雨之样,久别的相思化为了动力,洛煜再也忍受不住,欺身而上,某处的敏感再也控制不住,肆意的增长,双手探入她的衣间,不断的索取。

    因长久的持剑,那双手上长着微许的老茧,刺激着皮肤起了一阵的疙瘩,双手每每游走的地方,仿佛被点燃般滚烫,你情我愿之时,相似之痛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无尽的缠绵,无人知道,夜色下一辆疾驰的马车中,正上演着一场让人面红耳赤的春宫图。

    原本这一切都在顔溪的预料中顺利的进行,她正因为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全了一对佳人而暗自偷乐着,宫中却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太医院已研制出了对方时疫的药方,正在宫中四处发放,也就是说,今日,这时疫便能控制和去除了。

    这原本是个好消息,可落在顔溪这里,却成了当头棒喝般,叫她措手不及。

    老天!这太医院的速度也忒快了,哪怕再晚一天也是好的啊,要知道,今天是晴妃火化的日子啊。

    如果还在时疫中,大家都避之不及,根本不会出现,也就几个宫人拉过去草草的了事,但若这时疫说没便没了,那那会如何?顔溪在心中设想了无数个场景,每一个场景都是对她不利的,便开始坐立不安,越是接近火化的时辰,越是坐立不安,连带着午膳都没胃口下咽,几乎忘记了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也是要喂饱肚子的,若不是离雪提醒她脸色不好,她险先就忘记了。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万般算计不如天

    按下心中的不安,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强迫着自己吃了几口饭菜后便放下了筷子,离雪在一旁观察着自家娘娘坐立不安的神色,忍不住问道:“晴妃娘娘往日里与娘娘感情交好,这突然见便香消玉殒了,换做任何人,心里也是十分难受的,但难受归难受,饭还是要吃的啊娘娘。”

    顔溪愣了楞,原来这丫头误以为她为今日司马晴火化的事情难受呢。

    她才不难受呢,姐姐此刻正与她的心上人策马奔腾呢,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顔溪重重一叹,颓废的趴在桌上,她总不能告诉这个丫头,她将皇上的妃子给偷运出宫去了罢,还不得吓死她啊。

    “我只是对她的死有一些触动罢了。”顔溪敷衍的回答道,随即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罢,我睡会儿去。”

    离雪仍旧是担忧,却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娘娘烦心的时候,总是不喜欢任何人打扰,便收拾了饭菜退了下去。

    还未等到她躺下,便听到院中传来了脚步声,顔溪心下一惊,连忙的坐起身,过了一会儿,离雪便进来了,道“娘娘怕是睡不了了,刚才太后宫里来人,说时疫已除,让各宫准备一下,去为晴妃娘娘送上最后一程。”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顔溪换了身白色的衣裙,带着离雪便过去了。

    等她到的时候,芳华宫的大殿中已站了好几个人,太后,秦心雪,君夜尘均已到齐,顔溪将浮动的心虚往下压了压,在离雪的搀扶下,慢慢的挪了过去,从袖中捏出一张素帕,轻逝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太后对她的姗姗来迟似乎很是不满,又像是刻意压制了般,没有动气,只是淡淡的在她身上扫了几眼后,便将目光移开了。

    秦心雪在君夜尘的身旁抽抽噎噎了半天,越抽越往君夜尘的身上靠了过去,顔溪瞥了一眼,心下冷哼了几声,接过离雪送过来的三炷香,便对着棺材拜了拜。

    突然听得秦心雪道:“姐姐历来品良贤淑,怎会这般红颜薄命呢,再熬过这几日,便能除去这时疫了,偏偏”后面的话淹没在了眼泪中,顔溪实在不知,她那像断了珠子的眼泪是从何而来的。

    听秦心雪这么一说,原本已止住眼泪的宫女们便又是一阵的难受,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哭泣之声,惹得大殿中的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唯一知道真相的一个人,只好强装着让自己表现出十分痛心的模样。

    太后突然道:“溪妃平日里似乎与晴妃走得最近,可知溪妃临走之时可有什么交代的,若司马将军前来,也好转诉与他。”

    据说司马如峰接到消息后,连夜往宫中赶,按照时辰算的话,眼下应该已经到了,迟迟没出现,倒有些奇怪。

    顔溪福了福身子道:“姐姐临走之时,臣妾并未在她身边,所以不知。”

    太后似乎有些不满:“平日里看你们姐妹般的模样,关键时候却倒却躲远了些。”

    顔溪心下不悦,太后明显的是在借着此事数落她,他们并不知司马晴没有死,怎么说今天也是哀悼送葬之日,此时此刻太后不但不哀伤,还借此来数落她,顔溪突然觉得这位太后实在让她讨厌得无可救药了。

    按下心头的不悦,顔溪默默的垂手站着,心下想着,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罢。

    “太后。”秦心雪突然跪地,太后一惊,连忙道:“你有话就说便是,何苦要行如此的大礼。”

    秦心雪伤感道:“雪儿虽与晴姐姐来往不多,但对晴姐姐还是敬佩得紧,今日她要下葬了,雪儿心里实在难受,所以有个不情之请。”

    顔溪心下暗叫不妙,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却听得秦心雪继续道:“雪儿想再看看晴姐姐。”

    **!顔溪恨不得上去堵住她那张嘴。

    “这”太后犹豫,“哀家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入棺之人,如何能再轻易的打开,怕是对死者的不敬啊。”

    “之前是因为时疫之事,才让姐姐草草的入了棺,既然时疫已除,那姐姐这样走的话实在太草率了些,雪儿想,姐姐的这些宫女跟雪儿一样,都想再看看姐姐的尊荣。”转身对着一旁抽泣的宫女道:“本宫说得对吗?”

    子秋连连的点着头,她也想再看看伺候了许久的娘娘一眼。

    太后仍在犹豫,秦心雪又道:“司马大人很快便能入宫了,若是连自己的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怕是司马大人会伤心欲绝的。”说完,又落了几滴眼泪下来。

    顔溪两眼左右翻动着,祈祷着这位表面慈善的太后千万不要点头。

    太后最终将目光转向了君夜尘,道:“依皇上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君夜尘双手负后,神色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淡淡的扫了棺木一眼,道:“那便开棺罢,想是司马将军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儿的。”

    话一落地,顔溪便听到了心脏破碎的声音,牙齿紧咬着下唇,险先咬出血来。

    她总感觉今天的秦心雪不是很对劲,似乎就是为了要开棺而来的,顔溪心下有个不好的想法,莫不是秦心雪知道了什么?想打这里,顔溪不自觉的朝门外看了看,心念着,姐姐啊,赶紧跑吧,你妹妹要倒霉了啊。

    得到了太后和皇上的许可,秦心雪便有了底气,唤来门外的侍卫,侍卫上前,一使力,便将棺材的盖子抬了起来,不经意的在棺木中一瞥,都面面相觑的险先将手里的板盖吓掉了。

    “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秦心雪立刻斥责道。

    顔溪心下叹了叹,该来的,还是来了,也别怪他们害怕成这样,换做任何人,都以为诈尸了呢,谁会相信棺材里的尸体不见了。

    “回回回贵妃娘娘,尸尸尸体不见了”其中一个侍卫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将完整的意思表达了。

    “什么!”

    “什么!”

    同时想起了两声惊诧之声,太后和秦心雪同时呼叫出声,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一听,忙跑上前去看,果然尸体不在,顿时吓得瘫软咋地,其中一个太监双手合拢,连连磕头道:“娘娘一定是死不瞑目了,娘娘一定是死不瞑目了!”

    “混账!”太后怒斥道:“这胡乱之说你也信,来人,拖下去掌嘴!”
………………………………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落入墙倒众人推

    上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拉着他便走,太监还沉浸在方才的惊恐中,压根忘记了求情。

    非冥和沧枫相互的望了一眼,与他们的师兄一般,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的表情,只是心下在不断的揣测着事情的蹊跷。

    君夜尘缓慢的踱步过去,靠近棺木的一边,淡淡的扫了一圈,开口道:“你们娘娘的尸体怎么会不见了?”

    子秋连忙匍匐着过来:“奴婢也不知啊皇上,昨日,昨日是奴婢们亲自送娘娘入棺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昨日之后,可有人来过?”君夜尘问道。

    子秋突然冷静了下来,细细的想过之后,在顔溪的方向窥视了一眼后,方才道:“回皇上,昨日,昨日只有溪妃娘娘来过。”

    君夜尘微微的转了身子,在她的脸上扫了一眼,淡淡道:“溪妃?”

    顔溪当然明白,这是大伙儿在等着她解释呢,保持着冷静道:“臣妾昨日是来过,但也很快便离开了,臣妾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会撒谎,往日离雪经常拿这个取笑她,她的话不知道众人信了几分,顔溪总感觉有谁的目光总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的,令她很不舒服。

    “子秋,溪妃说的可是实话?”秦心雪向着子秋问道,很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

    子秋磕头回答道:“回贵妃娘娘,溪妃娘娘说的是实情。”

    顔溪松了一口气,好歹这丫头没说出什么旁的了,正在暗自庆幸着,突然又听得子秋开了口,道:“不过,昨日溪妃娘娘的举动让奴婢有些奇怪。”

    说完,胆颤的望了顔溪一眼,这一眼,被众人也看在了眼中,想法便也偏离了轨道,顔溪心下咯噔一声,子秋如此的看她,莫不是想让别人误认为她怕她,不敢说实话?想到这里,突然听得太后道:“你如实说来便是,这里有皇上,有哀家,还有贵妃娘娘在,都会主持公道。”

    果然如此!

    好罢,此时的她被十分明显的分化到了敌对的区域,感觉到离雪往自己身边的靠近,顔溪心下也暖了暖,这丫头不傻,立刻明白自己的主子已经处于了墙倒众人推的境地。

    顔溪突然觉得,这一切似是无意致此,但又似乎有人在冥冥之中策划着什么,心下不禁一寒,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子秋一听,挺直了腰背,立刻道:“昨日将近亥时,溪妃娘娘一个人突然过来,跟奴婢们说,想与娘娘单独的待一待,便打发了奴婢们下去,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奴婢们见着里面没有动静了才敢进来,谁知道,溪妃娘娘早已不在,奴婢们以为溪妃娘娘悄悄的回去了,也就没做他想。”

    嗯,这个悄悄一词用得相当的好,若是让司马晴知道了,自己身边老实巴交的丫头竟然如此能言善辩的,不知该高兴呢还是该什么。

    “溪妹妹。”秦心雪柔声道:“本宫据说你一向是怕黑的,怎的会一个人天黑来此处?”

    秦心雪的问题基本问到了众人的心里,但是怕黑一事,也只有她身边的几个人知道,秦心雪如何会知晓的,难道是在诓她,顔溪方要开口,身边的离雪突然跪地,道:“启禀贵妃娘娘,我家娘娘很早的时候的确是怕黑,但最近已好了许多,我家娘娘与晴妃娘娘一向交好,这两日因为晴妃娘娘的事,也一直食不知味,昨日心里难受,所以娘娘才会过来想看晴妃娘娘一面。”

    糊涂!顔溪心下暗骂,虽知道这丫头在替自己说话,但此时不该如此,只会越描越和,而且秦心雪会借机生事。

    这丫头,平时心细,可总在她遇到事的时候乱了分寸,不知道该生气呢还是该高兴,更何况,离雪并不知她做了什么,只是一味的护着,要是让这丫头知道了自己大逆不道的举动,不知会不会跳脚啊。

    “大胆!”果然,秦心雪虎威大发:“本宫是在问你家娘娘,何时问过你了?来人!掌嘴!”

    哟吼吼,这还是之前那个柔情似水,走起路来恨不得踩死一只蚂蚁都舍不得的秦心雪吗?

    不远处的沧枫双手捏紧了拳头,非冥不着痕迹的靠近了些,胳膊杵了杵他,示意他不要胡来。

    上来一个侍卫,抬手就要煽下去,来不及思索,顔溪大声吼了一声:“住手!”

    侍卫立即停住了手,看了秦心雪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最后落在了君夜尘的脸上,半晌,将半举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

    这简直是在藐视她这个做贵妃的地位的存在,秦心雪怎肯罢休,将挽回面子的目光转向太后,道:“母后,这向来家有家法,宫有宫规,这丫头平日里就是主仆不分,今日又是如此傲慢之举,若不惩戒一番,怕是其他的宫人们会效仿的。”

    顔溪冷笑,不过是杀鸡儆猴,逞逞威风罢了,何必将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若是那宫规这一条,怕是她锦云宫上上下下都得认罪了,隐去心头的不安,道:“这丫头向来心直口快,方才只是怕臣妾的话说得慢些,以免惹了贵妃娘娘的不高兴,这才急忙的禀报了,没得到娘娘的批准确实不该,但还请贵妃娘娘看在她本是好意,又是年幼的份上,放她一马。”

    “溪妃。”太后道:“哀家向来知道你护奴才得紧,但贵妃方才说得也有道理,这宫有宫规,这丫头犯错在先,若不小小的惩戒一番,便难以让旁人信服。”

    顔溪低眉道:“太后请手下留情,这丫头向来要面子,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掌掴了她,臣妾怕她抑郁不安,不如让臣妾带回宫中自行惩罚,太后放心,臣妾定不会手下留情,定会让她长长教训。”

    太后一听,十分的不悦,道:“溪妃今日似是一定要护着这丫头了?怎么,难道连哀家的话,溪妃也不放在眼里了?”

    好吧,太后终是拿出了权势出来,官大一级还压死人呢,更何况,这官大得本就吓死人,若是不让她打的话,那她便得罪了太后,势必自己一起跟着遭殃,若是让她打的话

    若是让她打的话,她便不是顔溪了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抱大腿感觉不赖

    既然话都敞开了,顔溪也做不得这卑躬屈膝状了,突然腰背一挺,道:“臣妾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亵渎太后之意,太后若执意如此误会臣妾的话,臣妾也无法,这丫头整日跟臣妾待在一处,言行举止皆授自于我,若是她有错的话,我这当主子的便也脱不了管教不严的罪名,若是太后和贵妃娘娘执意要如此的话,臣妾甘愿受罚。”

    回到了往日似曾相识的场景,秦心雪怔了怔,不安的望了一眼皇上,又望着太后,意思不言而喻,求救。

    这女人她想打,可她打不得,因为同样是女人,她如何不知她在另外一人心中的位置。

    “是奴婢该死,请太后和贵妃娘娘恕罪!”离雪突然贵行了几步,一巴掌煽在自己的脸上,小脸儿顿时通红,这一巴掌,立刻让太后一行人稍稍的挽回了些尊严,也便解了许多的气,顔溪却是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待她要落下第二巴掌时,再也控制不住,一手挡在她的小手上,啪的一声,离雪的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顔溪的手背上。

    手背火辣辣的疼,顔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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