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妻:帝尊的小野妃-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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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楚九儿点头，接过粥碗，第一口药粥刚吃进嘴里，她的眼眶就红了。

　　　　这种药粥的味道她实在太熟悉了。

　　　　上一世她筋脉一直没有修复，一日三餐，至少有一餐是这个药粥。为了让她吃着不那么烦腻，哥哥还总是换着花样的做。

　　　　如今隔了那么长时间才重新吃到，心里的感受当真复杂。

　　　　楚九儿嚼着嘴里的药粥，眼睛盯着药碗，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全砸进了粥碗里。

　　　　“不要哭了，以后有哥哥和爹爹在，谁也不能再欺负你。”楚书榕替她抹掉眼泪，心疼的道。

　　　　楚九儿抬起泪眼看他，哑声道：“哥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跟爹爹了，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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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西北之行（5）

　　　　“傻九儿，哥哥不许你这么胡思乱想。”楚书榕上前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这些年我跟爹爹一直以为你已经……也是后来听到消息说你可能还活着，我们就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哥哥来晚了，叫你这些年受了那么多的苦。”

　　　　“不苦。”楚九儿抓住他的手臂，哽咽道：“只要能再见到爹爹和哥哥，就算吃再多的苦我也愿意。”

　　　　原本失去的至亲之人还能重见，一切都还可以从来，这种死而复生的喜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楚书榕心疼的不行，替她抹掉眼泪，道：“九儿，我听说你的筋脉受损，无法修炼。昨晚我替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的筋脉完好，并且比一般人强上许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楚九儿点头，“哥哥，这是小炎，也是我的血契伙伴，就是它帮我改善了筋脉。”

　　　　小炎端着架子，煞有介事的对楚书榕点点头。

　　　　“多谢。”楚书榕向它道谢。

　　　　小炎摆摆小爪子，“也是小丫头救本尊性命在先，你无需言谢。”

　　　　“哥哥，你别看小炎只有拳头大小，其实它是非常特殊的妖兽。”楚九儿招手，“哥哥，你过来些，我告诉你。”

　　　　楚书榕靠近一点，楚九儿在他耳边轻声道：“小炎其实是上古凶兽，饕餮。”

　　　　“什么？”楚书榕的眼中有惊讶之色，他立刻转头看旁边抱着小爪子的小炎，这么拳头大小的一个小妖兽，任谁也想不到它竟然会是传说中的上古凶兽饕餮啊。

　　　　“货真价实。”楚九儿戳戳小炎的脑袋，道：“它吃的太多，我都快养不起了。”这是她跟至亲之人在一起，才会说的一种依赖般的撒娇的话。

　　　　楚书榕低笑一声，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道：“无碍，以后小炎大人想吃什么，你便告诉哥哥，哥哥去买。”

　　　　“真的？那太好了！”楚九儿还没说话，小炎已经先开口了，“本尊现在就想吃十……不，二十只烤鸡！还要一头烤猪！最好是烤的外焦里嫩那种。”

　　　　“没问题，我立刻就让人去准备。”楚书榕非常好说话的点头答应，“九儿，具体的事情黑白二妖已经跟我说过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就好好休息。”

　　　　“好。”楚九儿点头。

　　　　楚书榕揉揉她的发顶，“把药粥吃了，再好好睡一觉。你都不知道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主要是时间太少，需要准备的事情又太多，不敢把时间拿来睡觉。”

　　　　“小笨蛋，你连休息都没休息好，又怎么能好好做事儿。现在哥哥来了，有哥哥在，你好好休息就好。”

　　　　“嗯，有哥哥在，我就放心了。”楚九儿破涕为笑。

　　　　楚书榕守着她吃完药粥，又强行让她到床上休息，确定她睡着之后，才起身离开。

　　　　楚九儿再次醒来，外面的天色依旧大亮，她起身出了帐篷，一问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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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西北之行（6）

　　　　这两次瞌睡竟然就睡了两夜一天，看来她真的是太久没有休息了。

　　　　楚九儿去了一趟新兵营，把偷懒的新兵全部抓起来，扔去训练之后，才离开营地。

　　　　已经入冬，西北的一切在冬天都显得那么荒凉。

　　　　前天下过的雪有些还堆积在草丛和山石夹缝中没有化完，楚九儿随便找了山坡上的一块石头坐下，放眼望去，后方是山崖，前方就是他们的营地。

　　　　营地越来越大，收编入伍的新兵越来越多，他们已经从一开始的几十人，发展到现在的几千人。

　　　　再过不久就是冬日祭天，他们要在冬日祭天那一日将云灏救出平京城。

　　　　那注定会是一场艰难的血战，或许也是她与南宫煜的第一次战场相见。

　　　　楚九儿无声的叹息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那日被南宫煜摔碎的雕像和玉簪。

　　　　“小丫头，你以后就跟傅云灏待在西北？”小炎爬上她的肩膀，看她怅然若失，不由的问道。

　　　　楚九儿摇头，“云灏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能做的只是将他救出平京城。”

　　　　“把他救出平京城之后呢？你自己又去做什么？”

　　　　“杀了当今皇上为楚家报仇之后，我就把娘和妖妖带走，去苍梧山找爹爹。”楚九儿道：“以后我就住在苍梧山。”

　　　　“那小世子呢？”小炎蹦跶下来，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石头上，“你就不见他了？”

　　　　“……”楚九儿的心脏颤抖了一下，“皇上他的亲舅舅，大炎是他们家的天下，我反了大炎，也没有去找他的立场。”

　　　　“本尊倒是不觉得。”小炎摇头，“本尊觉得小世子并不见得会在意这些事情。”

　　　　楚九儿转头看它，小炎摊开爪子，”本尊就是说说自己的看法。“

　　　　那些都是他的亲人，她杀了那些人，他当真会不在意？

　　　　楚九儿不敢确定，因为若换做是她，别人杀了她的亲人，她必定复仇。

　　　　换位思考，她不敢去想南宫煜的决定。

　　　　“姑娘，傅家军来人了，要见你！”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楚九儿回神，将东西收起来，“知道了，这就去。”

　　　　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不能分神。

　　　　楚书榕来后，剿灭土匪的事情楚九儿基本已经不用操心，她除了每日训练新兵之外，就是跟傅家军的军师商讨救人之后的退走路线。

　　　　随着西北路线上的最后一个匪寨被剿灭，时间也已经临近冬祭。

　　　　楚九儿将营地的事情全部交给哥哥，自己带着黑白二妖和中年男人，以及长风镖局的镖师提前回平京城，不过这次他们是改装换面，悄无声息的入城。

　　　　几个月的时间，平京城几乎没有一丝变化，只是随着冬祭临近，街道上多了巡查的侍卫。

　　　　楚九儿他们避开巡查的侍卫，住进了提前安排好的院子。

　　　　当天晚上，楚九儿换了一身准备好的太监衣服，混入采买的队伍进入皇宫。

　　　　她没有耽搁，直接去了慈宁宫找林淑儿。

　　　　慈宁宫不似几个月前那么热闹，楚九儿进去的时候，甚至觉得周围透着一股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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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章　太后之死

　　　　楚九儿去了林淑儿的房间，轻轻叩响窗户。

　　　　林淑儿听到声响，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打开窗户，“九儿？”

　　　　“嘘。”楚九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翻身跃入房间。

　　　　林淑儿赶紧关上窗户，小声道：“九儿，你不是送消息说过两天才会来吗？怎么今天就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就是我提前了两天回京。”楚九儿道：“娘，你都准备好了吗？”

　　　　“嗯，都准备好了。”林淑儿点头。

　　　　“好，那今晚我就带你出宫。”楚九儿顿了一下，道：“娘，慈宁宫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那么安静？”

　　　　提起这事情，林淑儿就叹气，“皇后将慈宁宫伺候的人都处置了，说他们伺候太后不力，导致太后病了这大半年也没有起色，就连胡嬷嬷也……太后当时就气的吐了血。”

　　　　“皇上没管？”

　　　　“皇上也病了，管什么啊。”林淑儿道：“皇上如今整日醉心炼丹，就想长生不老，哪里还会管这些事情。”林淑儿道：“皇后处置了慈宁宫的人，又派了几个宫人过来伺候。这些宫人原本都是乾坤宫的人，伺候太后那才真的叫不尽心。而且他们也限制了我的行动，每日只让我待在房中，不叫我出去。我都不知道太后现在怎么样了。”

　　　　楚九儿想到那个慈祥的老太太，顿了一下，道：“娘，我们去看看太后再走。”

　　　　“好，太后还总是念着你。”林淑儿点头。

　　　　楚九儿带着林淑儿悄无声息的出门，直接去了太后的正殿外面，原本以为需要打昏伺候的宫人才能见到太后，结果没想到太后的殿外安静的很，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楚九儿和林淑儿进了内殿暖阁，浓重的药味儿扑面而来，床上躺着的太后已经骨瘦如柴，面色一片灰败，再不见以前的雍容庄严。

　　　　“太后！”林淑儿见到太后这个模样，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太后听到声音，有些困难的睁开眼睛，“淑儿？九儿丫头？”

　　　　“是我，太后。”楚九儿也上前。

　　　　林淑儿冲到床边，握住太后的手，流着眼泪，道：“太后，她怎么敢这么对您！您怎么……”

　　　　“别哭了，不过是将死之人，不必在意这些。”太后自己反倒十分镇定，“九儿丫头，你是来带淑儿走的吗？”

　　　　“是。”楚九儿点头，也没有隐瞒。她顿了顿，问道：“太后，您……您愿意走吗？”

　　　　太后闻言一笑，缓慢的摇摇头，轻声道：“我十五入宫，如今七十五岁，正好六十年。我这六十年都待在这个后宫里，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我哥哥医术很好，说不定他能治好您的病。”

　　　　“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九儿丫头，难为你有这么一片心意。”太后叹口气，轻声道：“臣不臣，君不君，大炎早已经从根儿开始腐坏掉了，再没有曾经的清明。九儿丫头，我知道你跟傅家小子心里都藏着对大炎的恨，你们想做什么，我这个老太婆也不拦着你们。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若是天下人都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那还要这个天下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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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太后之死（2）

　　　　楚九儿听着太后说话，并没有打断她。

　　　　太后缓了口气，接着道：“九儿丫头，你们要推翻大炎，老太婆虽然痛心，却不想不拦着你们。不过你能答应老太婆一个请求吗？”

　　　　“您说。”

　　　　“能不能在我死后，你们在动手？”太后说着，咳嗽一声，“我的夫君很爱他的子民，他曾经用性命守护着他们，只是当时的大炎就已经是腐坏了，他纵使呕心沥血，尽最大的努力，甚至拼上自己的性命也没能挽回局面。我不想我还活着的时候，大炎就不是大炎了。你放心，我活不了几日了，不会耽误你们太多的事情。”

　　　　“太后，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跟我们走，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你要长命百岁。”林淑儿哭道。

　　　　“傻孩子，哪里真有长命百岁的人啊。皇上每天都想着万岁，也不过只能活几十年而已。”太后虚弱的一笑，“我这一生已经很知足了。”

　　　　“太后！呜呜呜！”林淑儿哭的伤心。她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太后的场景，当时太后才刚上太后，面庞还很年轻，那会儿她就觉得太后看起来真是一个好人。

　　　　楚九儿点头，“好，我答应您。”

　　　　“谢谢。”太后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块令牌，“你们拿着这块令牌，去找御厨总管，他会安排你们出宫。放心，他是我身边的老人，不会有二心。”

　　　　“嗯。”楚九儿接过令牌。她其实早就安排好了退路，比太后给的令牌更安全隐秘，只是这种时候，她并不想辜负这个老太太的好意。

　　　　“还有这个。”太后从枕头下又拿出一对可爱的粉玉兔子，“这是原本是我为煜儿成亲准备的贺礼。我如今唯一的遗憾，也就是没能看到煜儿成亲生子了。九儿丫头，你能帮我把这一对儿玉兔子转交给煜儿吗？”

　　　　楚九儿心尖颤了颤，接过兔子，“好。”

　　　　太后笑笑，“好了，其他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去吧，我也累了，想睡会儿。”

　　　　“太后！”林淑儿哭的止不住眼泪。

　　　　楚九儿上前扶起她，“娘，我们走吧。”

　　　　“太后，我……我以后再来看您。这一辈子，除了九儿和茗儿，对于我来说，您就是最亲的人了。”

　　　　“去吧。”太后笑着摆摆手。

　　　　楚九儿冲她颔首一礼，扶着林淑儿离开正殿，直接出了慈宁宫。

　　　　两人绕过御花园，去了御厨后方，那里有一队正在清点东西，准备出宫的宫人。

　　　　楚九儿带着林淑儿去换了一身太监的衣服，混入队里。

　　　　为首的太监看了她们一眼，道：“不要磨磨蹭蹭的，快点站好，东西都点齐了吗？这可是冬祭需要的东西，不能出半点岔子！”

　　　　“公公，都点齐了。”有人回答。

　　　　“好，手脚都利索一点，拿上东西，出发吧。”

　　　　楚九儿和林淑儿也抱起面前放着的箱子，跟着众人一起往宫门口走去。

　　　　她们走到宫门口，为首的太监拿了手令去检查，禁卫查了一遍没有问题，挥手放行。

　　　　楚九儿和林淑儿跟着其他人往外走，忽然听到宫里传来“咚！咚！咚！”的洪亮钟声。

　　　　这是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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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冬祭

　　　　楚九儿和林淑儿的身形都是一顿。

　　　　前面领路的太监挥手，“别磨蹭，快点走了。”

　　　　他们快步出了宫门，楚九儿拉着林淑儿悄无声息的脱离了这些人，进了旁边的小巷子。

　　　　林淑儿手中捧着的空盒子嘭一声摔到地上。她抬手捂住嘴巴，眼泪涌了出来，“九儿，那是丧钟，太后……没了。”

　　　　“我知道。”楚九儿的鼻尖也有点发酸。

　　　　刚才见太后的时候，看面相她就知道太后活不了了。

　　　　林淑儿想到太后，这个一直待她亲近，在她困难的时候总是给予帮助，即便她病卧在床，也想着护她离开的老人家，就这样没了，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

　　　　楚九儿拿出手绢递给她，“娘，别哭了。”

　　　　林淑儿擦擦眼泪，“其实太后早就察觉到了你们要反大炎的事情，但她从未告诉皇上。她跟我说过，天下不是傅家人的天下，若是这天下无法庇佑苍生百姓，那就应该被推翻重建。王朝会更替，天下苍生却永远都在那里，不应该被任何一个弄权人糟蹋。我知道这是太后再说大炎，同时也是在给你们警告。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希望我能转告你。”

　　　　“太后是一个聪明的人，也是一个好人。”楚九儿道：“走吧，娘。”

　　　　林淑儿点头，跟着她一起离开皇城外。

　　　　太后薨了，却并没有举行国丧，甚至连普通人家死了个人的送葬仪式都没有，只是一些人草草将太后的尸体装裹，送去了陵墓。

　　　　自始至终，醉心炼丹的皇上竟然从未现身，反而吩咐人隆重准备冬祭的东西，以渴求借此得到上天的庇护，能够保他长生不老。

　　　　平京城中的人暗中嘲讽着天家的冷血无情，却又热情的期待着冬祭的到来。

　　　　在街边树上都挂满红色的彩带之后，冬祭总算在万众期待中到来。

　　　　上天似乎都很开心，在连日的阴沉雪天之后，竟然来了一个大晴天。

　　　　从三天前开始，从皇宫出来，到冬祭的祭坛的必经之路就已经被肃清封路，祭坛更是重军把守，别说是一个人，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楚九儿穿着一袭男装，混在人群之中。

　　　　雪珂挤过人群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姑娘，淑姨和妖妖都已经安全送出城，接应走了。”

　　　　“好。”楚九儿点点头。

　　　　雪珂看到祭坛那边的阵仗，冷笑一声道：“就为了求根本不存在的长生不老，皇上就劳民伤财的重修祭坛，甚至还给祭坛周围镀上了一层黄金，祭台更是全黄金打造，我听说为了打造这个祭台，处死了三十多个工匠。”

　　　　“三十六个。”楚九儿面无表情的说出具体数字。

　　　　“真是丧心病狂，这种人怎么配当百姓之主！”雪轲眼里多了愤怒。

　　　　楚九儿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雪珂点点头，跟着她一起挤出人群，从另外一个方向潜入祭坛。

　　　　黑白二妖早已在祭坛里等着，看到她们二人来了，带着她们悄无声息的翻身入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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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你有何用

　　　　“小姐，狗皇帝还没有来，我们再等会儿。”藏身如横梁，白姨小声道。

　　　　楚九儿颔首没有说话，四人静静的等候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祭坛外面传来了山呼万岁千岁的声音。

　　　　皇上和皇后在一众宫人禁卫还有大臣的簇拥下，终于到了。

　　　　祭天的时间是早就算过的，还要再等一个时辰才能开始。

　　　　皇上和皇后在外面走了一阵过场之后，终于进殿做暂时的休息，同时为一会儿的祭天做最后的准备。

　　　　“皇上，你该服用丹药了。”皇后从一旁宫人的手中拿过丹药，含笑送到皇上嘴边。

　　　　皇上服下丹药，道：“今日祭天不可出任何差错，谁若是出了任何纰漏，朕定斩不饶。”

　　　　“遵命！”后面跟着进来的众人都躬身领命。

　　　　“咳咳！”皇上咳嗽一声，皇后立刻接过太监递来的茶水递过去。

　　　　“皇上，喝点水。”皇后不仅亲自给皇上喂水，还体贴的给他擦嘴，一切宫人该做的事情，她似乎都做的很好。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握住皇后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到头来，还是你最好。”

　　　　“臣妾与皇上是夫妻，理应如此。”皇后微微一笑，顺势在皇上身边坐下，依偎着他。

　　　　皇上半握拳头掩在嘴边，又咳咳的咳嗽起来。

　　　　他看着面色红润，不像是有病的人，但走起路来却脚步虚浮，而且眼下有一片浓重的青黑。

　　　　白姨在楚九儿身边小声道：“原来这个狗皇帝也已经病入膏肓了啊，难怪他那么急切的想求长生。”

　　　　楚九儿也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原本看着还十分精神的皇上怎么突然就变得跟一个将死之人差不多，但这种死像非大夫还根本看不出来。

　　　　因为服用丹药的关系，他的精神强行处于亢奋状态，面色看起来比正常人还要好一些。

　　　　皇上咳嗽了半天才终于止住，对候着的人摆摆手，殿内的大臣跪拜一礼，纷纷退出正殿。

　　　　雪轲问道：“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一等。”楚九儿捏着手中的邪影，并不着急。

　　　　过了一会儿，祭坛外面突然传来吵闹之声，而且越闹越厉害。

　　　　皇上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门口的禁卫闻声进来禀报，“回皇上，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非说自己的孙子跑来了祭坛，闹着要来找孙子回家。”

　　　　“一个疯妇也能闹得这般动静，让你们束手无策？朕看这是有人故意谋逆，想破坏朕祭天！出去，直接将那疯妇带下去严刑拷问，一定要问出她背后指使之人。”

　　　　回禀的禁卫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躬身一礼，领命退了出去。

　　　　“皇上何须为这等小事动怒，别气着自个儿的身子了。”皇后柔声安慰。

　　　　“都是一些无用之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养着他们有何用！”皇上沉着脸怒喝一声，又开始咳嗽。

　　　　“我倒也想问，天下之人敬重着你这个皇上，又有何用！”楚九儿翻身跳下房梁，面无表情的看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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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皇上皇后之死

　　　　“楚……楚九儿！”皇上见到楚九儿，震惊的瞪大眼睛，“你果然还是记恨着朕！”

　　　　“你错了。”楚九儿道：“对于你这样的人，我连恨意都觉得是浪费。”

　　　　黑白二妖和雪轲也跟着翻身落在殿中，伺候的两个宫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皇后赶紧扶住皇上，沉声道：“楚九儿，你这是想造反吗？”

　　　　“嗯。”楚九儿面无表情的点头，捏着手中的邪影剑指向皇上，“他这样的人，已经不配做皇上了。”

　　　　“楚九儿，你敢！朕可是九五之尊，是上天庇护的天子，你敢杀朕！”皇上大吼，“来人！来人！”

　　　　门口没有人，除了去打发疯妇的禁卫，留下来的禁卫站在门口，听到皇上的大叫却没有任何反应。

　　　　皇上这才惊恐的瞪大眼睛，“司月！司月！”

　　　　禁卫统领司月捏着刀柄阔步走进来，“皇上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