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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体滋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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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连载中未完结哦~)
你注意过你身边的那些人吗?
或者,你注意过你自己吗?
这个世界上满溢着亲情、友情、爱情……
这个世界上又充斥着嫉妒、怨恨、忿怒……
那些我们熟悉的人,那些我们陌生的人;那些我们爱慕的人,那些我们怨恨的人;那些我们欣羡不已的人,那些我们深恶痛绝的人,他们与你的人生参差交错,你与他们的世界或近或离。
可你真正注意到过吗?在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里,在这个迷离虚惘的世界里,他们和你是那样的同符合契,他们和你又是那样的迥乎不同。在他们的世界里,你是什么样的存在,而在你的世界里,他们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是一个真实的在你的世界里发生的故事,请不要质疑它的真实性,因为你就身处在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的环境之中,也许有一天,你的亲人、爱人、朋友也将会把那惊悚而又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你,也许有一天,被你自己刻意遗忘的那一幕幕也会重新回到你的脑海,敲开那扇恐怖的禁闭之门,只是现在的你,尚一无所知……
请跟随我,去看看发生在你隔壁的那个陌生男人身上的事情吧,如果勾起了你的某些恐怖回忆,请原谅我这个终日在下水道里挣扎求生的卑微的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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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端
最近葛天愈发觉得不对劲。
自从上周那个没有接到的电话插入他的生活开始,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好像开始变得陌生起来,可具体哪里和从前不一样了呢?他说不清。
说起来,他从来不是一个疑神疑鬼的人,他从不惧怕夜里一个人出门,不畏惧任何虚无缥缈的诸如鬼魂之类的东西,也从不会相信各种耸人听闻的传言。
就好像每年的大年初一,葛天都会同妻子去到乡下的外婆家过年,路上就有一片坟地,其间有各种说法,什么有人半夜赶路时看到几座坟头上闪着点点蓝光,还如活物一般跳来跳去,什么有人在坟茔地的地头看到过一个长发女人背对路人蹲坐着,周身散发着寒气,葛天一概不以为是。开车到外婆家要花费七八个小时,妻子总是要一大早就走避免在天黑时路过那片坟地,而葛天却对于早起很反感,去年葛天就磨蹭到了下午一点钟才出发。
东北的冬天天黑得很早,还不到四点半,天已经近乎全黑了,仅有一点点光亮挂在天际,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太阳已经隐没了身影,妻子紧紧地抓着葛天的衣角,还透过车窗密切注视着周围,生怕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东西突然跳出来,而葛天却一丝恐惧都没有感觉到,仿佛在光天白日下行车一样,还时不时地嘲笑妻子胆小。
可最近的这段时间葛天真的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例如昨天洗脸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当他猛地抬起头望向梳洗镜时,映在镜子中的妻子竟看着他嘿嘿地笑着,他有些生气,质问道:“你笑什么?”
妻子却突然收敛了笑容,一脸正经地回答:“我没笑啊,我想用洗手间而已。”
“你刚刚明明就对着我笑。”葛天愈发认真起来。
“你没病吧,我没事笑什么。”妻子反而比他还生气,说着就往卧室走去,“你快点洗,一个大男人洗个脸都要洗十分钟。”
葛天却愣住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明明看见镜子里的妻子笑得一脸古怪,可她却一口咬定没在笑,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妻子今天是晚班,三室两厅的房子里只剩下了葛天一个人,显得空空荡荡,葛天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异样,去年和妻子去欧洲旅行时买的油画静静的挂在墙上一动不动,电视机黑着脸呆呆地悬在实木质的电视柜上,窗子上挂着的白纱随着时不时飘入的微风摆动着柔软的身体,头顶镶着金框的水晶灯垂下无数触手俯瞰着整个客厅。突然,葛天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物体上,那是他的手机,他回想起了那个奇怪的号码和那条短信,说起来,本来也不是什么令人可怖的事情,可就那样使他无论如何都无比在意。
上周二早上大概九点钟,正当葛天一个人在书房赶着稿件时,门铃尖利的一声划破了寂静的气氛,紧接着响起了杂乱的敲门声,着实把葛天吓得颤栗了一下,他以为是妻子忘记带了什么东西急忙回来取,于是马上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去开门,可当他走到了门口时敲门声和门铃声竟同时停下了,他猛地拉开了门,却并未见妻子的人影,楼道里空荡荡的,大门正对的电梯闭得严丝合缝,楼梯口一个人也没有。
葛天左右看看,觉得奇怪,于是穿了鞋走出了门,向上走了几级台阶往楼上看去,没有人,又向下走了几级台阶看了看楼下,依旧没有人。葛天疑惑着回了屋,突然,他听到手机响了一声,拿起一看,竟有四个未接来电,刚刚的一声铃音是来自同一个号码的一条短信,上面显示着几个在平时看来再正常不过的字:
您的惨到了。
葛天先是一愣,“您的惨到了”?他使劲在脑子里拨弄着自己的几根神经,终于想到,啊,应该是:您的餐到了!一定是送餐小哥打错了字。可他转念又一想,他并没有订过餐啊,葛天看了看表,刚刚九点十分而已,就算他要订餐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订,可在他去开门的当口,这个电话竟兀自打过来了四次,为什么偏偏在他离开座位的时候打过来呢?为什么偏偏在他被那古怪的敲门声吸引过去的时候打过来呢?葛天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安慰自己道,或许是送餐的人搞错了电话呢,于是拿起了电话,按了回拨键,电话接通了。
“滴――滴――滴。”
没有人接听。
“滴――滴――滴”
还是没有人接听。
“滴――滴――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电话就这样断了。
就在刚才,他走进屋子的一瞬间,这个号码才刚刚发了短信给自己,可仅过了一分钟,对方的电话竟无法接通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他又为自己这般狐疑感到好笑,他葛天,自称葛大胆的葛天,竟会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而疑神疑鬼,也许是送外卖的小哥没听到响铃,又或许是外卖小哥发完短信将电话落在哪里了,于是他回了这样一条短信:
我没定餐啊,您看一下是不是搞错了?
放下电话,葛天又回到了电脑前,可他却怎么都静不下心了,看着电脑上闪动着的图标,他竟一个字都写不下去,如果是那送餐员搞错了,他怎么会在自己去开门的时候打进那四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来呢,好像是和敲门那人约好了一样,而他去开门的时候门口竟空无一人。
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莫不是那敲门的人正是这个送餐员?他走到了自己家门前一边拨着自己的电话,一边按了自己家的门铃,怕屋子里的人听不到就又“咚、咚、咚”地敲起门来,可最后他连拨了四个电话竟没人接听,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于是气急败坏地走掉了,一边走还一边咒骂着订餐的人,于是草草发了一条短信就回去了。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可是,从他听到门铃和敲门声到跑去开门也不过十几秒,人怎么就走掉了呢?如果他的假想成立,那么连着拨四个电话,每个电话等待自动挂机,最起码要四十几秒,除非那人刚刚拨通了就自己挂掉又打了一遍,如此反复,如果对方是送餐员,他显然没有理由这么做。难道是他的手机出问题了?那他发了短信后最起码要在门口等一下,不可能连这十几秒都会不耐烦,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行色匆匆呢?葛天更加想不通了。
除非是送餐员等了很久,仍旧不见有人开门所以走开了,但这显然和事实相悖。
而如果敲门的人不是送餐员,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是有人和他恶作剧还是恶意报复故意吓唬他?葛天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人会是谁。
他看着躺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它是那样的安静,好像从不曾响过,好像那一串号码在未接来电的那一栏突然自己钻出来了一样,可号码又怎么可能自动钻进他的手机来呢?
葛天为着自己的这个想法骤然一惊――自己钻进来!
他怎么会这样想呢,他的眼前浮现出了这样的一幕:那一串神秘的号码像一条毛虫,它柔软的身体像一条毛线,在他手机的听筒旁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去,紧接着,电话的屏幕慢慢的亮起来,在他未接来电的那一栏里,那串号码扭动着,仿佛在找一个合适的姿势,它来到了那一栏的最顶端突然不动了,若无其事的伪装起了其中的一串号码。
葛天觉得自己要疯了,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必须要找个人说话,于是他拿起了自家的座机拨了妻子的手机,听筒里响了很多声,妻子并没有接听。他想了想,又拨通了好哥们袁毅的电话,这一次终于拨通了,袁毅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还没睡醒:“谁呀?”
葛天如遇救星:“是我,葛天。”
“哥们,一大清早的打啥电话啊,你有事啊?”袁毅显得有些烦躁。
“我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在干啥。”葛天瞬间觉得无法开口了,他怎么形容自己的这些想法呢,他觉得一旦向袁毅说明缘由,袁毅肯定会建议他去看精神科大夫。
“你这真是闲的啊,没事我挂了,我还要冬眠呢,不到春天别叫醒我。”刚说完还没等葛天回一句话电话就陷入了忙音。
葛天定了定神,他承认今天他自己确实是有点太敏感了,于是他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了,从那以后,这件事就真的从她的生活中隐去了身影,他也再没接到过那个号码的来电。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想。
可从那天开始,不知为何葛天觉得自己的生活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现在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过去的一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一如既往地写稿件、做校对,一如既往地回家做晚饭、看新闻;而他的妻子依然时常半夜下班回家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时常在天没亮时爬下床踏着夜色去上班,时常做好了晚饭等他回家。这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但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好像掉入了一个陷阱,有人复制了他的生活,让他住了进来,一切都和真实的场景一模一样,他的工作、他的妻子、他的家,可它们并不是真实的,它们都是伪装出来的,这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他对于这一切都却都一无所知。
他发现自己的胆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很小,就好像他的妻子一样,对一点小事都会大惊小怪。
一串清脆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葛天的思绪,他接起了电话,是袁毅。
“哥们,今天晚上有工作吗,去不去喝酒?”袁毅一嘴的痞气。
“我不去了吧,最近有点累。”他想了想,又说:“等一下,几点去哪?。”
“晚上八点,凤凰路的那个烧烤摊。”
“知道了。”葛天觉得这个时候他太需要找个人说说话了,他不能再一个人胡思乱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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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秘密
时值冬至,夜风阵阵彻骨,葛天在昏黄的路灯下一边紧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快步朝着与袁毅约定的小店走去。
大概是这个季节的关系,街上不算冷清,却也不甚热闹,偶尔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小孩子身上裹的一层又一层,嬉闹着从街角跑过来又跑远了,消失在深深的巷子里,亮着灯的店铺也大都掩着门,遮着厚重的军绿色棉布门帘,像是给大门披了一件刘德华同款大衣,那其实是为了防止寒风趁人不注意钻进屋子的屏障。
葛天看了看表,还差7分钟整八点。这时,他已经走到了烧烤店大门口,大抵是烧烤店终日都被炭火烤着,所以并不怕与冷空气正面交锋,这家店并没有挂门帘。透过结了厚厚的冰霜的窗户望进去,有几个人围坐着,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一块块黑黢黢的肉和一盘被炭火熏得发干的韭菜、青椒之类的,对面的小方桌旁坐着两个男人,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他一旁的凳子上攒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另一个身着一件土黄色的毛衣,他背对着窗户,看不清楚摸样,但显然要瘦削许多,而其他的位子都空着,袁毅并没有到。
葛天推开了门,找到一个靠墙的空位坐了下来,刚准备拿起手机给袁毅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的具体位置,电话就“嗡嗡嗡”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大字――未知号码。
不是袁毅,他的名字在葛天的手机里存的是“袁大头”,它是如何获得到这个雅号的呢?并不是因为他的头比正常人的大,而是有一次,他用了三十张毛爷爷不知道到哪里淘了一个破瓷碗,天天跟得了个宝贝一样的到处显摆,结果一个懂行的朋友一眼看穿那是个一文不值的街边货,从此,这件轶事就在他的朋友圈传开了,葛天索性直接喊他做“大头”。
也不是妻子,妻子今天值小夜班,午夜十二点才能下班回家,她所在的公司将公与私的时间管理得异常严格,因此妻子通常不会在工作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她在葛天手机里的名字是“沐沐”。
葛天又望了门口一眼,按下了接听键,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随即飘进了葛天的耳朵。
“路多我家那么多次,也不进来坐坐。”
女人说的是那样的温柔,甚至还能隐约感受到一点娇嗔,好像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由于邀请过葛天多次却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而有了小情绪却又生不起他的气来,只是如撒娇一般地恳请他能接受自己的邀约。
葛天浑身的汗毛“刷”地全都立了起来,女人的声音是那样的陌生,但那语气又是那样的亲切,倘若这是他刚刚开始交往的女朋友或是一个暗恋他多年的女同学,那葛天势必会脸颊发烫、手心发热,可一旦换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葛天只觉得冷风嗖嗖的望脖领子里灌,后脊背仿佛紧贴在了门外那个铁皮电线杆上,他不住地抖了起来。
“您是哪位?您打错了吧?”葛天努力让自己听上去十分镇定。
“路过我家那么多次,怎么不进来坐坐呢?”对方的声音略大了些,显得更加地亲昵。
“您好,我说您打错了吧?您找谁啊?”葛天的声音里已经难掩了微微的颤抖。
“我说你呀,怎么不进来坐坐呢?”女人的声音里显出了一丝伤感和惆怅。
葛天刚要说什么,电话竟突然挂断了,只剩下了“滴、滴、滴”的忙音和呆若木鸡的葛天。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打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没等葛天问清楚,对方却莫名其妙的挂断了电话,这又算是什么事情!
正在葛天出神的时候,门“吱呀”地一声被推开了,葛天觉得背后被人重重的一锤,险些向前栽了一个趔趄,他回过头,袁毅笑嘻嘻的看着他。
“哥们,你没事吧,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啊?”
葛天定了定神,“我刚才接了一个电话。”
“靠,接个电话就至于这样啊,谁啊?男的女的?”
“一个女的,不认识。”葛天想了想,又补充道“说了三句话,然后她就挂了。”
“说的什么啊?”
“问我怎么不去她家坐坐,说的怪吓人的。”
“是不是哪个暗恋你的妞啊?结果发现你已经结婚了,就想报复报复你。”袁毅半挑逗地问。
葛天抬起了头,呆呆地盯着袁毅,突然抖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我靠,不会被我说中了吧?”袁毅正要拉开葛天身旁的一个椅子,顿时察觉到了葛天的异常反应,一脸惊讶地望向了葛天。
葛天将目光移到自己黑屏了的手机屏幕上,心里的不安却像一只蛰伏了多日的蝉蛹,安睡了一个冬天,现在里面的幼虫要冲破蝉茧,变幻成个会飞的活物,忽闪着两个灰黑色的大翅膀,在他的心里忽上忽下的乱撞。
他从袁毅的一句话里捕捉到了两个词,一个是暗恋,一个是报复。
是不是有人要报复自己呢?他努力回想和这个女人所有可能的关系。他确实有过不安分的日子,一年前,他在同学会上偶然碰到了多年不见的初中同学钱落落,钱落落在那个懵懂的时代暗恋了他整整三年,却出于少女的那颗羞涩之心一直都未曾对葛天表白过,后来她出席了葛天的婚礼,还献了祝词,葛天没有注意到,钱落落的眼眶里自始至终都噙着两汪清澈的水,却强忍着到最后都没让其掉落。
直到那次同学会,葛天才知道,钱落落至今仍然单身,她默默地关注了葛天很多年,她熟悉葛天的工作、葛天的作息、葛天妻子的工作和葛天妻子的作息,有几次,她走到了葛天家的楼下,想给他打一个电话,借着叙旧为由看他一眼,可她却没有勇气。
同学会开到了很晚,大家都喝了很多酒,葛天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钱落落的头也一阵阵发晕。这时候有人提议玩个游戏,每个人都指定在场的一个人说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比谁的秘密最劲爆,他就不用买单,葛天和钱落落都借着酒性参加了这个游戏。不知是谁指出了钱落落,钱落落慢慢的转过了头,她的目光停在了葛天的脸上,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喜欢葛天,喜欢了很多很多年,很喜欢很喜欢……”
说完,她把眼帘慢慢地垂了下去,望着地面,她的双颊更红了,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红的像初扒开云层的朝阳,衬得她均匀的鸭蛋脸更加可爱,少女般的羞涩又为她增添了一股令人难以抵御的魅惑。
葛天怔住了,他万没有想到钱落落会多年深藏着这样一个秘密,对他不能言的秘密,对所有人都不易启齿的秘密,要不是大家喝多了酒,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听到钱落落的告白,而这个腼腆又乖顺的女孩有可能就这样等他一辈子,什么都不说,不会参与到他的生活中,不会影响到他和妻子感情的一分一毫,不会将自己的存在暴露在他的周围,就那样默默的观望着自己,即便自己什么都不知情,她依然为他守身如玉,期盼着哪一天可以在自己遇到难处时帮他一点什么,然后再默默走开。
他打心底不禁升起了一股**辣的怜悯之情,燃起了他内心里的那股火。在聚会散了后,他追上了钱落落,带着她走进了一家宾馆,两个人共度了难忘的一夜,那一夜,成了他们的一条必要割舍却又割舍不了的纽带。后来,他们正式交往了半年,钱落落成了他在不能言明的女朋友,葛天心里知道,她是心甘情愿的,但长此以往这段关系肯定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在半年后,在葛天心里的那股火灭下去后,他提出了分手,于是,钱落落就如同来时那样又默默地离开了,她没有纠缠葛天,没有问一句为什么,没有对葛天发脾气,没有向他索要一分钱,仿佛一切顺理成章般的,她在葛天需要她时来,现在,葛天不需要她了,她就自然要走了。
在她拎着行李箱从他们合租的那间简陋的公寓离开时,葛天在屋子里对着灰蒙蒙的窗户抽着烟,他不敢看钱落落,他的愧疚和懊恼此时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胸腔,他觉得脑子轰隆隆地响着,已经丢掉了思考问题的能力。
他对不起这个女孩,虽然他不想承认,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钱落落的一言不发,她的平静,她收拾东西时的淡然神态,葛天忘不掉,刚刚分手后的几天,他的脑子里总是闪现出那时的情景,钱落落只在出门前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你真的要我走吗?”
葛天嗯了一声,钱落落行李箱的轮子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就渐渐远了,从那以后,葛天再没见到过这个可爱而又可怜的女孩。
葛天仔细回想刚刚电话里那女人的嗓音,那是不是半年杳无音讯了的钱落落呢?
应该不是,钱落落的声音更加柔弱、更加温婉,而电话里的女人,更加成熟,隐匿着一股不明显而又浓郁的魅惑味道。但回想起此前的一幕幕,葛天却又不敢确定了,已经过去了半年,葛天几乎想不起了钱落落的长相,他对她的声音还会记得那样清晰吗?
也许是钱落落受了刺激,她一改了从前的较弱和任劳任怨,只是被心底那浓雾般无法消散的不甘和怨恨驱赶着,滋养出了一股邪恶的诅咒。也许她通过什么巫术,把自己变成了蛊,企图渗入到葛天生活的方方面面,她要摧毁他所拥有的一切。也许她在那天离开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去,而是走到了一片坟地,在哪个冰冷的墓碑前找到一个歪脖子树,把自己挂在了上面,一阵风吹过,她的衣袂也随之“呼呼”的摆动起来,离远看仿佛这个女孩在空中跳着一直什么舞。
袁毅伸过来了一只大手,在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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