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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体滋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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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不断的灵感又来自哪里呢?
难不成这部小说的作者便是故事的亲身经历者,又或者,他是从身边取的材,却并未明确表示?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是齐语,他的妻子便是萧茵茵?
又或者,他身边有一个齐语,有一个萧茵茵?
或许换皮在这个世界中真实存在,只是见到的人少之又少,就好像外星人的存在一样,你无法确定,也无法否定。
而身边的余琦彤,揭开了她血粼粼的皮,便是钱落落那白森森的骨。
这便是为什么,那具自称是钱落落的早已化为灰烬的尸体,没有血肉,没有骨架,只有一副皮囊。
那么,联系到小说的作者,是不是就意味着谜团即将大白于天下呢?
………………………………
第二十七章 作者的庐山真面
深夜,静谧极了,妻子睡得很熟,她的脸一起一伏,呼吸匀称,和一个活人并无差别。
葛天摸下了床,他蹑手蹑脚地溜进了书房,翻出了那本杂志,杂志的目录页上印着一个那片小说的题目《皮囊》,在下一行有一个不显眼的名字:你真的是你吗。
葛天的手一抖,书掉到了地上,风透过窗帘滑进了屋子,撩拨着那本鬼气森森的杂志,哗啦啦地翻到了写着作者名字的页码上。
《皮囊》作者:你真的是你吗。
葛天的脑袋轰隆一声,好像是被惊雷猛地击中了,阴冷的风钻进了他的领口和袖口,葛天的汗毛都一根根地立了起来,他的眼睛仅仅锁定在了那个名字上,会有人用这样一个疑问句作为笔名吗?这仅仅是个莫名的巧合,还是个恶意满满的阴谋?
黑夜,往往栖息着无数躲在角落里的生物和死灵,他们或狰狞、或冷漠、或阴险、或邪恶;他们或许没有头,或许没有手脚,或许没有灵魂;他们有的像人,有的像鬼,有的不人不鬼;他们有的有名字,有的没名字,有的有一个不像名字的名字。
你,真的是你吗?
如果我不说这是一个名字,我猜你一定意识不到。
葛天同你一样,曾经一度认为这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话,或许是谁的恶作剧,也可能只是一种新型电脑病毒。
这只是一种华丽丽的伪装,它的精妙之处就在于结尾的那个“吗”字。
在页脚处印着一个邮箱地址,那是一排鲜红的小字,好像是从纸张里隐隐渗出来的,飘飘忽忽,渺小又醒目。
葛天打开了电脑,输入了那串邮箱地址,思考了良久敲下了两行字:
你真的是你吗作者,您好!
我是您的一位读者,对您所写的小说内容很感兴趣,可以跟你您聊聊吗?
期待您的回复!
邮件发送成功了,葛天闭上眼靠在了椅背上,头向后仰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
曾经的某一天,葛天的电脑上赫然出现了这六个流淌着血腥味道的大字,如今,葛天竟亲自又将这六个字敲进了他的电脑里,这是巧合,还是命运使然?
你真的是你吗。
当葛天早已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抛诸脑后时,这行诡异的文字竟兀自跳了出来,仿佛是在呲牙瞪眼地对着葛天抗议:你以为对我视而不见就能躲避开我的视线吗?
葛天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他钻回了被子里,妻子睡得很安静,没有一丝鼾声,她面无表情、双目紧闭,手脚都蒙在了被子里,长长的黑发散乱在枕边,要不是她的肚子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葛天甚至怀疑身边躺着的是不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葛天一夜未眠,他时不时望向妻子的方向,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侧脸,总觉得这个世界极其不真实。
当墨色的天渐渐显现了光亮时,葛天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电脑前,他要在那个神秘作者回复的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的动向,他要通过这纵横交错的电缆与那人面对面地交流,他坚信,透过闪着荧光的屏幕,有一双狡黠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那目光里充斥着阴谋和古怪。
一个小时过去了,天从宝石蓝变成了淡淡的湖蓝色,没有任何新邮件。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殷红的朝霞铺满了半边天,依旧没有新邮件。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街角处开始车流涌动,上班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安乐窝,还是没有新邮件。
葛天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终于,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葛天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妻子一袭白裙站在他身边,她的脸被重重白纱罩着,像是一具裹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旁边站着葛天的父亲和他那早已记忆模糊的母亲,他们都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似乎是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塑,他们都不是活人,他们只是像活人的木头。
“小天,你怎么在这睡呢?”妻子的一声轻唤把葛天从梦境拉回到了现实。
他呆楞着,好像还没缓过神。
“小天,小天,你怎么了?”
葛天回过头,妻子正站在他的身后,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担心。
“我刚刚煎了蛋和香肠,一起吃吧。”说完,妻子便走出了书房。
正当葛天要站起身走向餐厅时,他无意中瞥了一眼电脑,邮箱里,赫然出现了一封没有主题的未读邮件!它就像幽灵一样,在葛天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钻进了他的电脑,毫无声息,又让人毛骨悚然。
葛天的心在发抖,他小心翼翼地将鼠标挪到了那封邮件上,深吸一口气,点下了鼠标左键,然后迫不及待地查看邮件内容。
你猜,邮件里写着什么惊心动魄的话?
我就在你的身后啊,难道你看不见我?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我,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你真的以为自己存在?拿起镜子照照吧,看看镜子里有没有你。
其实,这些都只不过是毫无依据的猜想而已。
恰恰相反,映入葛天眼帘的,不过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
谢谢您的关注,请问您想聊我的哪一篇小说呢?我很愿意跟您谈。
这个人给他回了邮件,从邮件的内容看,这应该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和他预想的那居心叵测的鬼影毫无半点重合之处。
也许他真的只是一名恐怖作家,他曾写过很多恐怖小说,每天都有很多读者给他发邮件,他对每个读者都统一回复成:谢谢您的关注,然后毫不在意地关闭邮箱继续写他的新作品。
也许这只是一个伪装,电脑对面的那个人一袭黑衣,他隐藏在黑暗里,看不到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鼻子,看不到她的耳朵,只有一张血红色的嘴漂浮在空气中,正对着葛天嘿嘿嘿地笑。
“哈哈哈……”一阵尖利的笑声把葛天震得浑身一抖,他的心紧绷着又仔细听,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真的以为你逃得掉吗?”
葛天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接着听,那陌生女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来人啊,把他拖出去斩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令人寒毛直竖的笑声。
葛天猛地反应过来,是妻子在看电视!
他噎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又不禁为着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说不定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呢,人家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恐怖作家,之所以取这个笔名,不过是机缘巧合,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更不存在威胁他的意图。
葛天想了想,便直接回了邮件:其实我是想问问《皮囊》这篇小说的灵感是什么呢?还有,您的笔名是什么意思呢?
与其旁敲侧击,还不如直击命门,如果那位作者真的和他一样只是个普通人,想必这么直截了当地问是接近答案最好的方式了。
他关了电脑,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
妻子正端着饭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葛天出来了就随手指了指餐桌:“你的在桌子上,快吃吧,都凉了。”
葛天边吃着早餐边偷偷地瞟了眼妻子,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身子微微前倾,一动也不动,连眼睛也不眨,那是他的妻子,那又不像他的妻子。
妻子在钱落落送葬那天去干什么了呢?为什么到了一大早才回家?她对自己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葛天虽然有着一肚子疑问,但他知道,如果他直接追问妻子,就等同于打草惊蛇。
那片不知所云的短篇恐怖小说,说不定就是对他的某种暗示,这个世界上,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换皮。
比如像某些电影和小说里描述的,一个人可以成仙,可以成魔,可以穿墙越瓦,可以穿越时空,既然如此,换皮又有什么难以办到的呢?
画皮里的小唯,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那么就可以这么想,真正的余琦彤在出事当天就已经死了,而钱落落早已觊觎已久,撕去了妻子的人皮,换在了自己的身上,伪装成妻子走进了葛天的生活,而她自己的皮呢?她把它丢在了停尸房,联系了亲朋好友,让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尸体,从此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钱落落的遗体烧了,就再也没有证据可以表明妻子并非真正的妻子,这是最好的隐匿证据的方式了。
如果真的如葛天所想,那么面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早应如土的钱落落了,可是为什么钱落落的亲戚口口声声说早在两年前钱落落就早已溺水身亡了呢?如果钱落落在妻子去世前就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么她又怎么能在妻子死后换上妻子的皮悄无声息地潜进葛天的家里呢?
葛天想不通。
在那个叫秦刚的人出现以前,葛天从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匪夷所思,有那么多的莫名其妙。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鬼?钱落落两年前死了,她的魂魄还心系着自己,于是跑回来和葛天共叙前缘,而妻子也已经一命呜呼,但是怎么也放心不下这个连饭都不会做的丈夫,于是像丧尸一样的又回到了人间,照顾葛天的饮食起居。
葛天又偷望了一眼妻子,她的姿势还如先前一样,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电视看,而她的手里依旧端着那碗还没吃完的早餐。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恐惧从他的心底里忽地生了出来,他隐约觉得那并不是个活人,更像是具直僵僵的尸体,他有种预感,当他走过去唤妻子的时候,她的身体应该已经变得硬邦邦、冷冰冰的了,因为从始至终,她就只是具尸体。
葛天的脑袋轰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突然大喊了一句:“琦彤!”
妻子的身体猛烈抖动了一下,手里的碗应声摔到了地上,她转过了头,一脸责备地对葛天说:“你有病啊,没事干嘛吓我!”
葛天怔了一会,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妻子解释,只是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看你怎么动也不动呢,怪吓人的……”
“你看我吓人,我还看你吓人呢,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吃完了自己刷碗去,没空理你。”
妻子好像是有些生气了,别过了脸,再也没理他。
葛天收到了那位作者的回信,内容很简单,但是却让葛天刚刚放下的心有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邮件里写着:
读者,您好!《皮囊》是我无意中产生的灵感写作而成,关于我的笔名,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是有一次我在大街上看到有个人在一面墙上涂鸦,涂鸦只有一行字,就是这句话,我瞬间感受到了凉意,觉得作为一名恐怖小说作家,这个名字再适合不过了,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也许对于这位作者来说,确实没什么特殊的含义,但是与之葛天,他感觉线索忽近忽远,本来好像就要真相大白,却突然出现了什么涂鸦,他有一种预感,他将永远也找不到这团乱麻的线头了。
可是既然有了这个线索,葛天还是决定一探究竟,他的双手抖动着敲下了一行字:请问您那涂鸦您是在哪里看到的呢?
是的,任凭真相多么可怖,如果你不想等到被它摧毁的那一天,就要亲自去找寻他的踪迹和软肋。
正如我们都知道的一句话,恐怖往往来源于未知。一旦黑暗处的那双眼睛暴露于明晃晃的太阳底下,无论它有多么深邃和幽暗,也终将无处躲闪、灰飞烟灭。
………………………………
第二十八章 你真的是你吗
就在这一秒,有无数的人降生,又有无数的人死去,你我都不在这一秒,因为我在写这个故事,你在读这个故事。
这一秒,世界的一半是明亮,世界的一般是黑暗,不用怕,你在明亮的这边,晨曦正缓缓降临,黑夜正渐行渐远。
这一秒,只有一个我,只有一个你,你不用担心会有一个不是你的你在替你做着什么事情,认识着什么人,或者计划着什么暗无天日的阴谋。
也许,这个世上确实存在另一个你,只是现在的你正一无所知。
葛天收到了“你真的是你吗”的回复,那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一个地址,京西区黄埔大道601号皓月编辑部旁的那面秃墙。
葛天不是怕秃墙,而是那个地址分明是他一直以来维持生计的编辑部,那是很多年收留他稿件的唯一地点,也是他一年当中去的最多的一个地方。
他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个地址。
编辑部位于一栋老式的办公楼里,楼里甚至没有电梯,只有一条窄窄的楼梯,从地下一层一直延伸到那光秃秃的楼顶,楼顶上有一个红色帆布的座椅,积满了灰尘和细小的石砾。
编辑部的侧面是一个废弃的楼房,好多年来他都一直孤零零的站立着,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在等死,等待着自己轰然到他的那一天,那是他生命的终结,好结束他这惨淡的一生。
一直以来葛天都没有刻意去关注过这栋废旧的老楼,因为他和其他奄奄一息的老楼一样,势必会迎来寿终正寝的一天,这与你的主观意识并无半点关联。
可是现在,葛天不得不努力回想起那颤巍巍的灰色墙丕了,由于在某个潮湿的夏天那老旧的墙皮曾经掉下来砸到过路人,楼的周边一直围着一圈隔离带,示意人们不要接近他,以免受伤。
有一次,葛天上班时路过那栋楼房,他看到隔离带上贴了一张纸,用大大的红色字体写着一个公告,内容是关于拆迁他的事宜,但那之后,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还有一次,葛天谈完工作回家时路过了那栋楼,他看到楼顶上有一条白色的飘带,正随风浮摆,葛天仿佛听到了风掀起那布条呼啦啦的响声,像是一座巨大的招魂幡。
还有一次,由于路面检修葛天不得不从楼房的后面绕过去走,他看到楼房尾巴那里有一扇黑洞洞的门,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一个门形的窟窿,葛天瞬间感受到了一股不知名的凉意,好像是从门里吹出来的阵阵寒风,凉飕飕的,不断地灌进葛天的领口,他周身一颤,便快步走开了。
至于那墙上究竟写着什么,葛天用力回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那栋楼一直以来都默默注视着这些年复一年奔波往返的路人,他对他们了如指掌,而他们对他却一无所知,这是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一件事啊。
那暗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可你呢?却心安理得地过着放心舒坦的日子,甚至还悠然自得地上班、下班,睡觉、吃饭,约会、缠绵,你单纯地以为这是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私密领域,可结果呢?你不过是那双眼睛下众多连续剧其中的一幕而已。
那条白惨惨的飘带,是那人伸长了的耳朵,而那个黑黢黢的门洞,则是他深不见底的瞳孔。
葛天想起了和他对视的一幕,自己盯着她,他注视着自己,如同你和门外的人隔着一道铁皮,在猫眼里眼珠对眼珠,你以为门外没人,因为你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但是门外的人清楚,你看到的其实是他漆黑的眼珠,你以为他不存在,他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换句话说,你不信鬼的存在,可你怎么不知道,他们此刻就站在你的身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病死的有横死的,有死前无意中见到了你的,有死后才撞见了你的,有你的朋友害死的,有你害死的……
他们可能一直在跟着你,但是你却安逸至极。
你看电视的时候,他们在看着你。
你看报纸的时候,他们在看着你。
你逛街的时候,他们在看着你。
你睡觉的时候,他们在看着你。
你睡了,可他们不会睡。
但是你却看不到他们。
正如葛天看不到楼里的那怪物一样。
他决定亲自去看看,顺便见见负责他的那位阴云编辑,跟她谈谈下一项工作的事情,毕竟折腾了这么久他的存款已经见底了。
葛天拨通了阴编辑的电话:“喂,小葛呀?”
“阴姐您好,我想去谈谈下一个工作,您看……”
“那正好,有个读者写信来说,他们那里发生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我还想怕你去采访一下,说不定能写成个什么轰动的事件呢,你过来吧,咱们再详细说。”
“谢谢您,我现在就过去。”葛天挂断了电话。
他并没有说明他此去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方便的那栋看似普通却深藏古怪的旧楼,他打算在聊工作的时候顺便探探阴编辑的口风,看他知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信息,再仔细找找那位作者所谓的灵感源头――那个涂鸦。
妻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门了,大概是葛天太过于集中精力,全然没有注意到电视的声音是在什么时候戛然而止的,不过他根本没有功夫去管这些,他迫切需要知道那栋楼的墙上到底有没有“你真的是你吗”这几个字,如果有,到底是谁写下的这几个字。
不管是谁,他都要毫不留情地给他揪出来,他坚信,多么阴毒的鬼怪,在太阳的照射下也会无从遁形。
葛天有半个月没去过编辑部了,一路上他设想了很多种情形,也许那破败不堪的砖墙上确实写着一行字,经历了雨水的冲刷和大风的洗礼,那字迹已经模糊的只剩下最后一点痕迹,但是葛天却一眼看清了,没错,那正是他要找的那一串梦魇:你真的是你吗,而在那行字的下面,还有这着一个署名,或者还会写着一个遥远的地址,那个暗处的人,他要引领着自己找到他,然后把葛天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恐怖骗局之中,因为他知道,葛天势必会被好奇和害怕驱使着,到达自己蓄谋已久的陷阱中去。
也许,根本不存在什么可怕的涂鸦,那破楼的墙上一片光洁,除了灰尘和长年累积的各种斑渍,那里什么都没有,而那个未见其人的作者所说的,说不定只是编出来对付读者的一套说辞,毕竟他是个写恐怖小说的,和寻常那些写言情或者写仙侠的作者们肯定大相径庭,说不定他的生活中就充满了自己编纂的恐怖,更说不定他已经被自己吓疯了,他说的事情都只不过是一个疯子的想象。
葛天宁愿是后者,他知道,如果那墙上真的有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涂鸦,他就一定要追查下去,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如果墙上空空荡荡,他就有理由躲避开自己心中暗暗下定的决心,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谈了工作后,去为家里添补生计,继续做他的自由记者去。
阳光很强,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紫外线直直地射向了大地和街道,路面反射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葛天一直眯缝着眼睛走着,他隐约觉得他的头已经要开始冒烟了。
在到达编辑部大楼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线索即将揭晓,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就好像公布高考成绩前的那一刻,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自己的心跳声了。
好了,你猜,他看到了那个作者所说的涂鸦吗?
你猜不出来,因为葛天在见到时脑袋轰隆一声,霎时间五雷轰顶,那里哪还有什么墙,如果不是路口的指示牌,他一定以为自己走错了,因为在他眼前的,只有一片废墟。
那个很久很久以前就扬言要拆掉的老楼,那个早已年逾古稀却还巍巍耸立的老楼,那个插着招魂幡没有了门板的老楼,那个一直看着葛天来又目送葛天去的老楼,成为了一片名副其实的虚空。
就在葛天不在的这半个月里,他竟然明目张胆地溜之大吉了!
葛天所有的希望和惧怕都消失一空了,他越是接近真相,真相就会逃离自己越远。
地上有很多玻璃碎渣,他们争相恐后地吸收着那强烈的阳光,然后又不屑一顾地将它抛到了一边,形成了一张刺眼的帷幕,葛天不由自主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是的,一切的污秽和阴谋都将在阳光底下无处遁形,除非,它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只留下一具残破的骨骸。
………………………………
第二十九章 那就是你啊
阴编辑正在办公桌前喝着咖啡看着一篇稿件,见到葛天进门来了,便起了身把他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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