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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体滋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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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那就是你啊
阴编辑正在办公桌前喝着咖啡看着一篇稿件,见到葛天进门来了,便起了身把他让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了,拿着一堆稿件坐到了他的对面:“小葛啊,怎么老是看不见你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遇上了一些事,心里头很乱,不过您放心,肯定不会影响我的工作”,葛天回答道。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也是听说了一些事儿,我有些话总觉得不方便问,你别介意,你……你确定你没什么问题吗?”
“阴编,您指的哪方面啊?我不太懂。”
“哦,我是说……你经历了很多事,这个我懂,你曾经也住过院的,编辑部的人都知道,对吧,我是想说,你确定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没问题吗?”阴编辑的声音很轻,好像生怕吓到葛天似的。
不知道出于愤怒还是出于羞愧,葛天的脸“刷”地白了,他的双眼圆瞪,两片嘴唇翕动着,正襟危坐,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精―神―病!”
阴编辑见葛天神色不对,赶忙解释:“不不不,小葛啊,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是没有那个意思啊,只是最近编辑部有一些关于你的谣言,当然,我说了是谣言嘛,那就半真半假,咱们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是吧,你可别多心,我也是关心你……”
“阴编,您是了解我的,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一般人算强的了,是,我是住过精神病院,但是那并不代表我就有病,那些怀疑是恶性肿瘤的患者住院观察,在确诊身体里的器官根本没有癌变后出了院,难道就要被所有人认定是个绝症患者吗?这也太奇怪了吧!况且,这段日子我不是没工作,半个月前我刚交了一份稿子啊,您忘了?”
“你看,我说你误会了吧,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啊,小葛,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是担心现在的你,因为,有人说你……”
“说我什么?”葛天急迫地打断了阴编辑的话。
“也没什么,就是说你最近乖乖的,怎么讲呢,就是和过去不太一样了。”阴编辑垂下了头,好像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她接着说:“你知道对面的那栋楼吧,前天刚刚爆破了。”
葛天一头雾水:“什么?”
“你知道那里原来是干什么的吗?”阴编辑问。
“我不知道。”
“从前那里是一家公司,丧葬公司,但是主要经营的是墓碑生意。”
“墓碑?和我有关系吗?”
“这应该我问你呀,你上周六进到那里去干什么呢?”阴编辑的语气始终很平缓,像是妈妈在询问无意中闯了祸的儿子。
葛天觉得他身上所有的汗毛都齐刷刷地立了起来,一阵凉风忽地吹进了屋子,把阴编辑手里的那叠稿子吹的哗啦啦响。
“小葛,你怎么了?”阴编辑试探着问。
“您是什么时间见我进去的?”
“那时候都下半夜了,大概十二点钟左右吧,前一天收了急稿,我加了一整天的班刚准备回家,出了办公楼,就看到你进了那个旧楼,怎么叫你你都不回应,我当时还以为是看错了,就直接回家了,可是后来又一想,不对,那确实是你呀,我能连你都不认得?”
上周末,葛天干了什么呢?他努力回想着,对啊,钱落落火化的那天正是上周六,那天天快黑了他才回家,到家后发现妻子并不在,然后他就一直坐在卧室的床上等着妻子回家,再然后,天就亮了,妻子正睡在他的身边。
他什么时候出过门呢?唯独那天,他记的格外清楚,晚上他绝对是一步也没有踏出过家门的,如果一定说他出了门,那也只有在梦里了。
在梦里,在梦里,在梦里!
葛天是几点睡着的呢?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他突然觉得脑子里不知道被谁蒙了一层厚厚的棉被,那些远的近的回忆,统统都被捂得严严实实,他越想越喘不过气来。
他不能确定,十二点的时候,他不是在睡着。
如果凌晨十二点他依然进入了梦乡,那又意味着什么呢?假设阴编辑的话都属实,那么他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自己的了梦游症。
他看过很多电影,也读过一些小说,那些患有梦游症的人,他们仿佛是活在私人的世界里,他们的情绪有时会很激动,甚至会说一大堆的胡话,似乎在从事一项很有意义的活动,如果你叫醒他,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记得张国荣就演过这样一部电影,叫做《异度空间》,男主角到了夜里就会起来把自己所有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然后每天醒来都会愤怒的责怪女友私自动他的东西,葛天还记得他发起疯来的样子,那双眼睛里满是厌恶和惊恐。
电影的结尾是什么来着?对了,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放置了一部摄像机,第二天,他目睹了自己梦游的全过程,他直直地坐了起身,他的双眼忽地睁大,他僵硬地下了地,他开始肆意翻着自己的衣物,随着天光洒进他的瞳孔,他又缓缓闭上了眼,掀起床单躺在了床上,那姿势和他入睡前一模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电影毕竟是电影,现实里会发生诸如此类的事吗?葛天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他的身子微微抖动着,嘴唇一张一合,眼神涣散,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阴编辑推了推他,轻唤了一声:“小葛?”
“啊?”葛天如梦初醒般抬头望向了阴编辑。
“你没事吧,想什么呢?”
“您确定看到的是我吗?”葛天反问。
“被你这么一问,我倒犹豫了,怎么,那天你没去旧楼?”
“我……我也不确定……”葛天的声音很小,小的像是蝴蝶拍动翅膀的声音,你可以看得到他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可是那几个字轻得宛如一阵风。
阴编辑的目光转而变得关切,她细细察看着葛天的表情变化,又小心地问了一句:“上周六,我看到的那个人不是你么?”
“您要听实话吗?我应该是没去的,但是我不能百分百确定。”
“去了就是去了,没去就是没去,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呢?”
“如果您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我,我怀疑,我可能梦游……”
“什么意思啊?”阴编辑更加迷惑了。
“阴编,其实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肯定没有出去过,因为忙了一整天,晚上我特别累,十二点的时候我应该正在家里睡觉。”
“哦哦,那说不定是我看错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梦游呢,再说,如果你梦游你妻子会不告诉你?她天天睡在你的枕边,你要是起身出去了,她肯定会觉得奇怪啊,对吧?对了,你家里有人得过这个病吗?”
葛天想了想,说:“没有。”
“那你就放心吧,我看到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你,况且天那么黑,说不定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也不一定啊。”
葛天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以前吧,我看到过你在那栋楼的墙上写着什么,也没多问,上周六又看到了一个像你的人大半夜的进了那栋旧楼,所以才会感到有点奇怪,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了。”阴编辑补充道。
葛天的心猛地一揪:“您说什么?我在那面墙上写字了?”
“对啊,怎么,你不记得了?”
“您说明白,什么时候?”
“好几年前了吧,后来被人给擦了。”
“到底是几年前?”葛天紧追不舍。
“三……四……年前?我记得是午饭的时候,因为那天得有三十几度,你顶着个大太阳在那里比划,我感到挺奇怪的,所以印象还挺深的。”
“三四年前,那我……写了什么?”
“我记得,好像是……就只有几个字,你一遍一遍从头到尾地描啊,描啊,感觉是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又想是在不停重复着一个什么咒语……”阴编辑回忆着。
“您能想起来写的是什么吗?啊?写的是什么?”
“好像是……嗯……你是你吗?”
阴编辑想了想,又怀疑的说:“不对,应该没这么短,我应该是落了几个字,哎呀,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真的是你吗?”葛天的脸阴沉下来,他的两只眼珠隐没在了两个黑洞洞的暗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对!对!就是,你真的是你吗,没错,就是这句话!”阴编辑一拍脑袋,还在不停地重复着“对对!”
葛天彻底沉默了,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墙上的那行字,但是他却得到了一个意外收获,那就是写字的人――他自己!
这是葛天第一次怀疑自己疯了。
在他看到秦刚幻化成一坨软塌塌的肉糜的时候有他感觉自己无比的清醒,在住进精神病院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无比的清醒,在妻子死而复生回到家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无比的清醒,在看到钱落落鼓胀恶臭的尸体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无比的清醒。
但是此刻,他怀疑自己疯了。
因为之前的事情,他都可以找到貌似合理的解释,那个叫秦刚的,那也许是个外星人,住进了精神病院因为他那段时间确实情绪不稳定,妻子可能只是医学上所谓的假死,而钱落落,他的尸体在腐臭的河水里泡了整整两年,内脏骨头都烂了,直到成为了一包人皮包裹的氨气也不无可能。
可是这件事情,葛天想不出应该怎么解释。
如果不是自己失忆了,那么就是他彻底疯了。
据说人梦游的时候都会选择去自己清醒时候最恐惧的那个地方,那天晚上他可能梦游走进了那栋楼,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对那个黑漆漆的门洞及其畏惧,可是大白天的他怎么会梦游呢?他为什么会在墙上一遍遍写着那相同的几个字,那令他无比畏惧的几个字,那成为他梦魇的几个字?
葛天不敢再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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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
葛天是五年前第一次和皓月杂志社签约的,那个时候他刚刚结婚,火气正盛。
在此之前他曾经也是一名专职记者,可是只干了两年,就把那张象征他身份的记者证还给了杂志社,至于原因,连和他同床共枕了好几载的余琦彤也不知道,葛天只说是和同事相处不和。
其实,这只是他编造出来的一个借口。
之所以辞职了,是因为葛天遇上了一件事,令他惶恐不安,甚至病了整整半个月。
那是一个叫做左冷村的小村庄,它窝踞在一座叫坟头山的山脚下,之所以叫做坟头山,是因为山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墓碑,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场,黑压压地罩在了左冷村的头上。
葛天到那里去的目的,是为了查明一桩怪事,一桩警察调查了一年也没有发觉蛛丝马迹的怪事。
小镇子里的警察不同于大城市,如果不是什么轰动全国的大案,他们一般都会草草了事,或者无可奈何地给那些追查未果的案子加上一个响亮又正大光明的名字——悬案。
左冷村的这桩怪事便是警察称作的悬案。
那要从距葛天来到左冷村一年前说起了,和所有恐怖故事发生的背景一样,那是一个阴冷的夜,刮了一整夜的大风,土路上的灰和石子裹挟在风里,呼呼地怕打着地面,时而升到半空,卷起一片阴霾。
村里的狗都在四处狂吠,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某些惊悚的异常。
从远处来了一个人,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离我们越来愈近,最后载倒在了那一片扬起的阴霾里,他的四肢在胡乱地挣扎着,他的肩上空空荡荡,他没有头!
终于,他不动了,天光放亮,殷弘的朝霞混合着他殷红的血,侵染了一整条曲曲折折的路。
第二天一早,一个晨起插秧的农民惊叫一声,倒在了那具无头尸体旁。
四五辆警车从镇里急匆匆地赶来了,当天立即开展了调查,直到傍晚,几辆警车才又风风火火地呼啸而去。
死者由于没有头,他的身份难以辨明,而小小的左冷村里一共也就几十家住户,问来问去也没有什么人口失踪的案例,警察在小村子里折腾了半个月,拿个小黑本子挨家挨户地询问,之后,就再没有警车扯着嗓子嚎叫着驶入村子了。
一个不明身份的外乡人死在了左冷村,他的头不翼而飞,这件事情立即传到了城里的一家杂志社,此时,葛天正在赶着一篇关于某女子洗澡时触电身亡的稿件。
一个月后,葛天便被派往了这个叫做左冷村的地方采访。
村子里的人都很热情,听说是城里来的记者都争相恐后地讲起了当时的情形。
一个叼着旱烟的大爷抢先说到:“那天早上四点我去田里,哎,那个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在路上啊就看到了好多血,当时我还以为是谁家在路上杀鸡呢,你看我这糊涂劲儿”,说到这他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我还寻思呢,哎,谁家的鸡有那么多血呀,我就迷迷糊糊地沿着那条血迹一直走啊走啊,你猜我看到啥了?哎,你猜猜,我看到老林头抱着个没有头的人躺在地上!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我就喊啊,老林,哎,老林,你死啦……”
另一位刚来的大爷突然挤到了葛天的跟前:“你可别听他瞎白话,我那是起的太早了,你不知道,我老伴她打呼噜,一晚上跟打雷似的,有时候我就只好去地里睡,我那天啊……”白话在东北话里是说话的意思,瞎白话也就是胡说。
人群里嘻嘻哈哈地议论了起来,之前的大爷笑着打断了他:“你真行,哎,你能抱着个没有投的死人睡得那么熟,你厉害,你真厉害!”说着他边竖起了大拇指,边斜眼看着葛天。
姓林的老头涨红了脸,想要继续辩解可是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垂下了眼,嘴里喃喃嘟囔着:“好像你胆子大似的,你们呐,都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小同志,你说说,他不是吓晕的还能是啥?”见自己占了上风,之前的那个老头又接着挑拨。
“那您就是林大爷吧?您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葛天把头转向了老林头。
“嗐,你说我倒不倒霉,大早上的,真他娘的晦气!”老林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林大爷,您能详细点跟我说说吗?”葛天问。
“说啥?啊?就是个男的,没脑袋,躺了一地的血,还说啥?”老林头好像有点急了。
“我是想问问,警察最后查出来什么了吗?”
“都回去啦,警察,警察说是要查出来,最后呢,你看看,哪还有人管啦?”一个蒙着土黄色头巾的中年妇女不满的说。
“哦哦,所以那个人你们都不认识吗?”
“没见到过啊,肯定不是我们这的人”,另一个村民说。
第二天,葛天留下了一张名片便回到了杂志社,他所得到的信息和警察大同小异,无非是一具陌生男性的无头尸体,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左冷村最东边的土路上,除此之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
杂志社的领导也没多说什么,这次的报道也就此不了了之了。
然而,左冷村并没有从葛天的视线里就这么消失,三个月后,有一个自称是左冷村村民的女人联系了他,问他能不能赶紧去一趟帮着商量一下,只说是十万火急,村长都没了办法。
左冷村继无头男尸事件后接连发生了三起人口失踪案件,失踪的人有男有女,还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
葛天乘车到达左冷村的时候,男婴的母亲正撕心裂肺的号哭着,还发了疯一样死命地薅着自己的头发,周围的人拽都拽不住。
失踪的三个人一个是刚刚所说的男婴,一个是赵家三十三岁的媳妇,名字叫海英,一个是之前亲临了无头男尸死亡现场的老林头。
三个人除了都是左冷村的村民,没有任何的共同点,他们的生活也同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那为什么三个人都陆续失踪了呢?
警方虽然也展开了调查,但是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用其中一名警察同志的话说:此案调查的难度巨大,我们会尽力而为。
因此,村里才想到了葛天这名城里的大记者。
其实找葛天来说是村民们的主意,只不过是采纳了村里一个寡妇的建议而已,这个人三十出头,皮肤白皙,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如果你很难想象出她的长相,可以想象一下小品里所讲的邻村小寡妇的形象,我敢保证她的五官和腰肢同你的设想应该十分契合。
葛天在上一次调查无头男尸的事情时对她的印象就很深,当然,作为一个男人,主要还是源于她那出众的长相,至少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里可称为是鹤立鸡群。
上次留的唯一一张名片,葛天也是留给了她,她叫李梅,是去年刚刚嫁过来的,嫁过来的第二年她的丈夫就不行暴病身亡了,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因为她是在一个夜里随着丈夫踏着星光进到村子里的,那天,村子里的狗也是此起彼伏地叫了一夜。
毕竟是人家的媳妇,长得又漂亮,要是你每天凑前去打听,那肯定会引起一阵风波,久而久之,村里的人好奇归好奇,也没再去多问,最多只是在背后嚼嚼舌根。
你可别误会,葛天之所以把名片给了李梅,并不是因为心怀鬼胎,请你设身处地地设想一下,如果你走失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戴着墨镜、高高瘦瘦的男子,有西装革履、一脸严肃的绅士,有身着褴褛、手持拐杖的老者,有年轻貌美、笑脸吟吟的女士,你会选择向谁问路呢?
高瘦的男子边走边不断看着金光闪闪的手表,似乎是急于赴约,他可能不会停下脚步耐心地为你指路;西装革履的绅士夹着个黑亮的公文包匆匆前行,貌似有什么重要的合约要赶着签,他可能礼貌地把你领向你想要去的地点;衣衫褴褛的老者踉踉跄跄,好像随时会倒在你的身上,蹭你一身肮脏的灰尘和恶臭的味道,即便他有意帮你,你也不可能选择这个人问路;衣着光鲜、形容貌美的年轻女人呢,如果你和葛天一样是个正值青年的男人,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向她,即便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可你仍愿意试一试,原因很简单,此时你接近她的愿望已经远胜于找到路的渴望了。
因此,葛天把联系方式留给了她,也无可厚非。
葛天在留下那张名片时,从没想过这位邻村寡妇会联系他。
当晚,给余琦彤打了个电话,葛天就住了下来。
夜色清明,月朗星稀,葛天刚躺下就接到了李梅的电话:“哥,你睡了吗?”
里没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从话筒那边飘来的一袭微风,吹进了葛天的耳膜,他觉得耳朵痒痒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你是……”葛天佯装淡定。
“哥,我是李梅呀,我给过你我电话啊。”
“哦哦,李梅,你有事儿吗?我刚要睡。”
“我一个人害怕,能请你来聊会天吗?”
李梅,这个娇羞又有几分风骚的女人要自己去陪她聊天!聊天,只是聊天吗?孤男寡女有什么可聊的呢!不不不,她说了是聊天,一定就只是聊天,葛天的声音在剧烈颤抖着:“聊……什么呢,很晚了,睡吧……”
“不,哥,我要跟你说一些事儿,关于失踪那几个人的,我有线索,可是我不能跟别人说,我怕……我怕……我也会被带走。”李梅的态度很坚决,电话线连接着两端,葛天隐约感觉到他的手边沾到了李梅那湿漉漉的脸,她在哭。
“你别怕,我就过去!”葛天挂了电话,慌忙往李梅家里赶去。
他万万没想到,此去,他竟真的得到了一条无比重要的线索,足以让他心惊胆寒,甚至连夜逃出了左冷村,从此不顾余琪彤的反对辞去了专职记者的职务,成为了一名自由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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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因为我喜欢你呀
夜很黑,黑的连月亮都被吞没了,村后的山上闪着点点绿莹莹的磷火,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无数双眼睛,他们阴险地注视着山下人们的一举一动,你看不见它们的意图,它们却能窥探到你的内心。
对于它们来讲,你就是屏幕中的一个小人物,你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忙忙碌碌地演绎自己的生活,全然不知屏幕外面的那一双双狡黠的眼睛,它们在伺机而动,瞄准你的弱点,然后直击软肋,让你一击毙命。
葛天在那一双双幽蓝的目光注视下赶到了李梅的家。
李梅家的门前亮着两盏白纸糊的灯笼,昏黄的烛光在惨白的罩子里一跳一跳的,显得无比凄凉,门的两边贴着一对泛黄的挽联,都已经卷了边,一阵风吹过,发出了呼啦啦的声。
院子里的门虚掩着,时不时被风推开一条缝,又好像被什么力量重重地关上了。
李梅独自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院中的那棵李子树,面无表情。
见到葛天的身影,李梅起了身,无比热情地招呼了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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