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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体滋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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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和同学都一身大汗,随着一阵铃声,他们拿着篮球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教学楼。

    一个男生说:“嘿,这节啥课啊?”

    另一个男生说:“靠,地理。”

    最初看到的那个男生开口了:“你们不觉得刘庆国特恶心吗?他上课的时候一直盯着刘小流看,不知道想啥呢,变态。”

    刘小流是班上的班花,性格随和,一笑起来就有两个甜甜的酒窝,是全班男生暗恋的对象。

    最开始说话的男生说:“可不是嘛,上次他还特意把刘小流单独叫进了办公室查卷子,巨恶心!”

    “咱们啥时候能换个地理老师,就因为这个烂老师,耽误了我考北大,我赖谁去!”另一个男生说。

    其他人都哈哈笑了起来,一个男生用拳头推了他一下:“大哥,你能不能别搞笑了,请问上次模考全班倒数第三的是谁?”

    “拜托,我倒数第四好嘛!第三是齐默杨好嘛!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k?”

    “我去,你还会说英语呢,行啊,大学霸!”另一个男生打趣他说道。

    大家吵吵闹闹地走到了三楼的教室门口。

    又响起了一遍铃声,刚才的是预备铃,现在的是正式上课铃。

    讲台上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老师,他的脑袋四围长了几缕软趴趴的毛,中间则光秃得宛若一颗常年经过海水打磨的鹅卵石,闪闪发光。

    见到他们进门,他便怒气冲冲地走到教室门口,厉声道:“都给我出去罚站,你们都聋吗?听不到打铃,啊?非得踩着点进教室,谁给你们惯的?爹妈会不会教?”

    教室里鸦雀无声,一个女生正在翻书的手停在了半空,又轻轻把书页合上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外。

    一个男生突然发狠说:“你说我可以,但是不能说我妈,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了不起!”

    中年老师大概是没料到会被学生这样反驳,一时语塞。

    他反映了一会儿,才对那个男生大声呵斥道:“我是谁,我是你班主任,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滚出去!”

    男生们僵立着,愣了片刻,便都嘟囔着退回到走廊里,瘫软地倚在了墙上,没答话。

    中年老师“嘭”地一声合上了门,毫不迟疑地把几个人彻底扔在了外面。

    刚才说话的男生并不是葛天,那群男生里也没有葛天,此刻,他正坐在教室里,目睹着眼前的这一场对话,他的手里握着一只黑色的钢笔,里面的墨水滴到敞开着的地理书上,氤氲开了一片黑色的印痕,就如同一滩呕吐出的胆汁。

    第二天,中年老师就住了院。

    他是因为摄入了过敏原而导致的休克,一直神志不清。

    过敏原查清楚了,是花生或者松仁一类的坚果。

    中年老师对坚果过敏,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他带过的所有学生都知道。

    在童年时期他第一次尝了一口花生就被送进了医院,当时,他的喉咙里面肿得像是一个气囊,压迫了气管,他险些就窒息死亡了。

    所以,他根本不会主动去吃这类东西。

    那究竟是谁把某种坚果放到了中年老师的胃里呢?

    葛天十八岁,读高三。

    他的成绩算中等偏上,一个最引不起老师关注的水平。

    他的人缘平平,倒是有几个朋友,但是关系都不算特别要好。

    正如班里大多数男生一样,他也暗恋着班花刘小流。

    从这一点上看,他在班上的存在感近乎于空气,无色无味,无形无实。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中年老师都没再来过学校。

    后来,学生们才听说,他出现了严重的过敏症状,经抢救不治身亡。

    没人注意到,葛天在众人的喧哗声中慢慢垂下了眼帘,在地理练习册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这回我可以换班主任了。

    他在这行字的旁边画了一个笑脸,很丑。

    之后的半个学期,学校果然给他们果然换了一个地理老师,她是一个女的,三十出头,长相平平,身材平平,对所有人说话时都冷着脸,面无表情。

    但是葛天觉得这个老师长的真好看。

    记忆是一张任性的网,它通常喜欢留住那些它偏爱的事物,让其余的人和事从那大大小小的网洞中肆意流走。

    在葛天的记忆里,刘庆国被留下了,女地理老师被放走了。

    他不记得高三的时候换过地理老师,也不记得有一次他在刘庆国喝的速溶咖啡里掺进了一小勺的核桃粉。

    记忆告诉他,刘庆国教了他三年的地理课,在他毕业的那一年,遭遇车祸意外死亡了。

    现在,刘庆国回到了葛天的面前,亲自来传达他的忿恨。

    如果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估计应该也差不多六十几岁了,就像现在这个模样。

    地震持续了一分钟就停止了,地声渐远,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葛天看到,刘庆国的脸开始发生了变化,他的皱纹越来越少,他那随着岁月增长的肚子越来越小,他的背渐渐挺直了,他又回到了四十几岁的样子。

    “之前降下了一场天火。”他说。

    “天火带走了很多的死灵,却没能带走我。”他说。

    “我在想,这是为什么,你觉得这是为什么?”他说。

    王卓早就已经跑的没了踪迹,在黑魆魆的走廊里,只有葛天在和他对峙着,他的心早就沉到了万丈深渊,面对刘庆国的问话,他仿佛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个字都挤不出。

    “想想看。”刘庆国又说道。

    “是……是要找我来索命吗?”葛天说出这句话时,一阵颤栗,两条腿不自觉地发着抖。

    “唉,不是,你再想想。”

    “我……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真的,我只是想换个班主任,那个时候我还太小,我压根不知道过敏会死人,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想杀你,求求你不要杀了我……”这是葛天生平第一次因为恐惧流下了泪。

    连李梅拎着头来找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葛天……居然杀过人!

    也许这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记起的一段往事了吧。

    一个无法偿还罪孽的人,收到的最大惩罚就是他自己良心的谴责。

    “葛天同学,我知道你并不是有意的,一个孩子,能有多坏呢?”刘庆国一脸无奈地说。

    “那你干嘛来找我?”

    “因为你自己放不下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藏在心里,一直没跟我说?”

    葛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用双手捂着脸开始旁若无人地嚎啕恸哭起来。

    “老师不怪你,希望你也别再怪你自己了,你害的老师走又走不了,留又留不下,孩子,过去的就别放在心上了,知道错就好。”刘庆国就那样低头看着他,好像是在看自己犯了错的孩子。

    “看样子,我只好等下一次天火来接我了。”他笑了笑,摸了一下葛天的头,然后转身消失在了茫茫长夜中。

    第二天一早,葛天愣是翻出了高三的那本地理练习册,第一页上果然有一行黑字——这回我可以换班主任了。

    那是他自己的字体。

    葛天疯了似的撕碎了那页纸,扔到了马桶里,对着那些像骨灰一样细碎的纸屑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

    火葬场和学校的火源都查明了,只是单纯的电路老化。

    这是一个万能的答案,所有不明原因的失火都通用。

    葛天没对阴主编说起当天夜里的半个字,他汇报的时候,王卓就在隔壁听着,不禁“扑哧”乐了一声。
………………………………

第五十五章 死灵(四)

    有些事,连鬼都未必知道。

    你惊恐地对身边人说:“我看见鬼了。”他笑了笑,回应道:“我也看见了,你忘了,咱俩一块死的?”

    其实刘庆国并没有喝葛天放了核桃粉的那杯咖啡。

    那天,刘庆国去给隔壁班上地理课,他的一个同事口渴得要命,见他没回来就偷偷喝了那杯咖啡,事后又给他冲了一杯,放在原处。

    那刘庆国为什么会死了呢?

    刘庆国死的时候他的儿子王琦刚上小学。

    确切的说,是他老婆带来的儿子。

    刘庆国的老婆谢琳琳是二婚,嫁给他的时候就带来了一个五岁的儿子,那时王琦已经开始记事了,他的小脑瓜不但记全了九九乘法表,还充分意识到了亲爹和后爸的区别。

    刘庆国对待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并没有多苛刻,但是也没有多热情。

    两年来他几乎对他不闻不问,奔四十岁的他一心只想再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王琦远比他想象的要精明得多。

    有一次,王琦的妈妈问他:“宝贝,妈妈再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啊?”

    王琦当时毅然决然地否定了这个提议,他得把一切威胁自己地位的幼苗都扼杀在摇篮里,妹妹什么的,无非是一个明目张胆的竞争敌手。

    在他七岁生日那年,刘庆国送给了他一个轮船模型,那时王琦的妈妈已经身怀有孕了,他看虽然不认识医院诊断书上写了什么,但是从爸爸妈妈的举动他也猜得出,妈妈的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宝宝,他瞬间明白了,这无疑会是他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王琦气愤地把轮船模型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是他妈妈再婚之后第一次打他,当时刘庆国也在场,他就在一旁看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他不爱王琦,也不讨厌王琦,对于他来说,王琦只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

    曾经有过一个著名的实验,实验者盛了三碗米饭,分别标号1、2、3,他每天对1号米饭说很多的甜言蜜语,不停夸赞它,对2号米饭恶语相向,说尽了所有难听的话,对3号米饭不闻不问,当作不存在一样。结果很惊人,1号米饭过了一周还没有**,2号米饭第四天就生了长长的绿毛,而3号米饭**得最早,仅仅两天就彻底馊了。

    王琦就是3号米饭。

    刘庆国两年来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妈妈呢?

    王琦的妈妈是连接两个人的唯一桥梁,等哪一天王琦的妈妈死了,或者她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了,也许王琦就会彻底被扔在河岸的另一边,再也走不进他们的生活了。

    七岁的王琦真正感到了害怕。

    妈妈的肚子越来越大,他的危机感也就愈发强烈。

    他觉得刘庆国把脑袋贴在妈妈肚子上的举动很恶心,每次刘庆国问妈妈:“老婆,她动了吗?”

    妈妈总会一脸笑意地回应他:“动了动了,刚才还在用小脚踢我呢,你摸摸。”

    然后刘庆国就把耳朵放在了妈妈的肚皮上,笑得合不拢嘴,还用满是汗渍的大手在那上面来回抚摸,而妈妈从来也不反抗。

    王琦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看上了这个令人作呕的老男人。

    只有一点,他很清楚,刘庆国从来不吃花生。

    每次吃饭的时候,只要是有花生的菜,比如老醋菠菜、宫爆鸡丁一类的,妈妈肯定会单独做一份没有花生的,摆在刘庆国的面前。

    王琦一直都很奇怪,终于他问了妈妈:“怎么大人还挑食呢?”

    妈妈说:“宝贝,你说谁挑食啊?”

    “刘叔叔啊。”王琦从没叫过他爸爸,刘庆国也从没让王琦叫过他爸爸。

    妈妈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爸爸不是挑食,爸爸是不能吃坚果。”

    “什么是坚果?”

    “花生啊,还有宝贝爱吃的开心果,都叫做坚果。”

    “刘叔叔也不能吃开心果吗?”

    “不能呀,你看他什么时候吃过?”

    确实,每次妈妈买回来开心果,都是王琦和妈妈吃,刘庆国看都不看一眼。

    “那他为什么不能吃呢?”王琦又问。

    “因为过敏啊。”妈妈回答。

    “什么叫过敏?”王琦问。

    “过敏就是一种病,有的人不能吃一些食物,吃了以后就会很难受。”妈妈说。

    “他们为什么会生病?”王琦问。

    “这个……他们是生下来就有这种病了啊。”妈妈说。

    “那能治好吗?”

    “应该治不好吧。”

    “那他们要是吃了,会有多难受?”

    “反正就是很难受啊,可能全身都会痒,严重的还能死人呢。”

    王琦听到了“死”这个字。

    “那刘叔叔得的病会死吗?”

    妈妈好像有点生气了:“呸呸呸,好端端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刘叔叔不会死。”

    王琦觉得妈妈肯定是在骗他。

    如果刘叔叔的病不会死人,那为什么妈妈还要特意叮嘱他不能给刘叔叔的碗里放花生呢?

    他又去问了小学的班主任老师,老师说过敏的确是一种可能要命的病,只是有的人病得并不严重,有的人病得很严重,如果那些病得严重的人吃了很多不该吃的东西,那他们就会一命呜呼、直上西天。

    其余的王琦没听懂,他只听懂了一点,那就是只要刘叔叔吃了足够多的开心果或者花生,那他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家里。

    这对于小小的王琦来说,无非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妈妈的肚子又大了一圈,现在,不光是刘庆国不理睬他,连妈妈对他说的话都越来越少了。

    一年级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王琦考了双百分,全班五十个人中一共只有十个人考了双百分,王琦是全班并列第一名。

    他拿着考卷兴高采烈地回了家。

    家里空无一人,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用拼音标注的字条:妈妈和爸爸出去一趟,晚上回来,你先自己做作业,冰箱里有吃的。

    以前妈妈从来没有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过,自从认识了这个刘叔叔,她就开始变了,变得极不正常,变得无比陌生。

    王琦隐约觉得,一旦妹妹出生,妈妈只会更加忽视他,说不定,他还会被送走,送到一个陌生的小山村里,从此过上食不果腹、没爹没妈的悲惨生活。

    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认命、放弃挣扎,二是让这个妹妹永远无法来到这个世上。

    他不知道怎么阻止妹妹的出生,但是起码他知道了怎样让妹妹的爸爸离开这个家。

    妈妈挺着大肚子在客厅里踱着步,现在她已经不上班了,每天都呆在家里,上午出去散步,下午就在家里看看电视,还会时不时和刘叔叔一同出去,起码两个多小时才会回来。

    妈妈说,她要去做一种操,肚子里怀着宝宝的妈妈都要做,说是可以让宝宝顺利出生。

    “如果不做那个操宝宝就出不来吗?”王琦问。

    “当然不会啦,只是做这个操会让宝宝更健康。”妈妈并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这个七岁的孩子解释,于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王琦又明白了一个重点,如果不做操,宝宝还是会生出来,阻止妈妈去做操应该并没有什么用。

    也就是说,这个宝宝注定会来到他的家。

    他必须另觅途径,保住自己的地位,这就如同两个皇子争皇位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他阻止不了妹妹来,他就只能想办法让妹妹的爸爸走。

    刘叔叔不能吃花生。

    他知道,只要刘叔叔还能认得出它们,他就一口都不会碰。

    他得绞尽脑汁想想办法。

    这天,妈妈做了一顿红烧猪脚,看上去红亮红亮的,很诱人。

    为了让猪脚炖的更加软烂,妈妈总会在锅里放一些黄豆一起煮,由于家里没有黄豆了,她今天放了一小撮黄豆芽。

    王琦突然觉得,黄豆芽和花生长得很像,他们都是圆圆的,都是小小粒,剥了皮都是黄色的,都分成了两半,只不过他们一个有尾巴,一个没有尾巴。

    在妈妈盖上锅盖以后,他悄悄来到厨房,在冰箱里抓了一把花生,神不知鬼不觉地丢进了锅里,汤汁瞒过了猪脚,还在咕噜噜地冒着泡。

    妈妈总共进了两次厨房查看,每次她都拿着铲子翻两下,就重新盖上了锅盖。

    花生和黄豆芽都躲在了锅底,黑红色的汤汁成了他们最好的伪装色。

    很好,两次,妈妈都没有发现锅里那几粒冒充黄豆芽的花生。

    两个小时后,王琦眼见妈妈把一锅猪脚倒在了大碗里,他的心狂跳着,大气都不敢喘。

    王琦看到,那些黄豆芽和花生都变成了暗红色,它们都把身子分成了两半,黄豆芽被煮掉了尾巴,乍一看,它们长得几乎像是同胞兄弟一样,没有分别。

    刘庆国像往常一样,用红烧汁泡了饭吃,他把汤汁倒进碗里的时候,王琦注意到,那些分不清是黄豆芽还是花生的家伙都一并跑到了他碗里。

    狼吞虎咽地吃过晚饭后,刘庆国的生命就开始进入倒数了。

    他回想起来时只是说:今天的黄豆芽煮的格外的烂。

    医生追问起来,大家都怀疑刘庆国下班前喝的那杯咖啡有问题,原料里很有可能掺杂了一些过敏原,谁都没有想到是晚餐里的花生做的怪。

    之所以怀疑咖啡有问题,那是因为刘庆国亲眼看到一个学生那天偷偷摸摸地进了他的办公室,查看了一眼他桌上的咖啡喝没喝完,但是他把这一幕咽进了肚子里,对谁都没有说。

    当时主治医生很奇怪,他还对王琦的妈妈说:“过敏都是急性的,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发病呢?是不是你们晚饭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王琦的妈妈斩钉截铁地反驳说:“绝对不可能,我天天都给他做饭吃,对于他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清楚地很,怎么会放让他过敏的东西呢?你瞧瞧,我还怀着他的宝宝呢!”

    刘庆国的死被认定为意外死亡。

    他是个好人吗?他包庇了自己的学生,虽然真凶不是他,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有作为人民教师的责任。

    他是个坏人吗?他对王琦这个丝毫没有血缘的儿子不管不问,从没当成过自己的孩子,使得一个年仅七岁男孩的内心千疮百孔,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又貌似太过于自私。

    我们对他不做评价,因为那与我们无关。

    王琦后来改了名字,叫做王卓,他的妹妹叫刘越。

    他们两个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卓越。

    刘庆国死了以后,妈妈对谁都没有偏心,独自一个人把他们一起拉扯到大,王卓的心里终于平衡了,他没有爸爸,他的妹妹也没有爸爸,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妈妈,甚至自己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光还要比妹妹长了七年。

    这件事情连死了的刘庆国都蒙在鼓里。

    过去了二十年,他已经彻底不认得王琦的长相了。

    真相,往往是那样的令人惊愕。

    谁都没看到此时王卓脸上阴冷的笑意。
………………………………

第五十六章 惊悚的玩笑

    从杂志社回来,葛天一直在赶稿子。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是――0110…20110709。

    葛天的心猛烈抖了一下,他觉得这串号码很异常。

    0110是这个城市的区号,而后面的这几个数字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电话号码,倒像是巧妙伪装成电话号的一个幽灵。

    葛天通常都不会接陌生号码的来电,可是这一次,他连想都没想就用手指点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您哪位?”葛天问。

    “小天,是我呀。”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

    “琦彤?”葛天不确定地问。

    “不是我还能是谁。”对方佯装生气地回答。

    “你手机呢?这是什么号码?”葛天问。

    “不告诉你。”余琦彤说。

    “哦,你不是在上班吗?有事啊?”

    “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亏我嫁给你这么多年!”

    葛天看不到余琦彤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回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这句话是一个鲜明的标志,每次只要葛天真正惹她不开心,她就会抛出这句――亏我嫁给你这么多年!

    去年过年的时候,葛天和妻子包饺子,那时葛天的父亲还没离世,他们把饺子煮好后就分成了三份,一份留着自己吃,还有两份要分别给双方父母送去。

    那两个饭盒里,有一份多几个,有一份少几个,用肉眼就能看得出。

    葛天随手拿了那个装得多的饭盒就要走,余琦彤立马就炸了毛,她大声嚷嚷起来:“葛天,你行啊,什么事情都向着你爸,亏我嫁给你这么多年!”

    出现了,那句警示性的话――亏我嫁给你这么多年。

    葛天马上就怂了,他怯生生地问妻子:“我又怎么了啊?”

    “你不想过了就直说!”女人的思维往往很跳跃,尤其是在吵架的时候。

    如果你没有体会过这惊险的一幕,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

    一天,在出门逛街前男人抱怨女人化妆的时间太久,女人蹭的火就大了,她可能会这样说:“我才花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你都等不起?”

    男人反问:“二十分钟很长了好吗,我穿个衣服、刮个胡子也没超过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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