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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体滋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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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咱们可是好姐妹啊,我还能有事情瞒着你?对了,我的提醒你一下,过两天我要过生日了,别忘了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啊!金额不得少于这个数。”说着,贺子怡就摊开了一个巴掌,在黄青青的面前晃了晃。
“五十?”
“五十够买什么的啊,五百!你忘了,你上次过生日我可送了你一瓶三千块的香水呢!”
“就那个花露水值三千块?”黄青青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什么花露水啊,那可是名牌,你不是用它来防蚊子了吧?”贺子怡刷的拉下脸来。
“没有啊,一直放着呢,我闻不惯那个味。”
“哎,青青,你还是不是女生啊,连香水都不用,快跟袁浩差不多了,有一次他还拿我的眼霜擦他后脚跟来着,说是干得起皮了,差点没把我气背过气去。”
贺子怡说“袁浩”这两个字的时候,似乎没带一丝感情,就好像是在谈一个离开很久的故友。
黄青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问道:“子怡,你说你快要过生日了?”
“对啊。”
“几号?”
“一周之后。”
“你不是说你阳历生日是八月三十一号吗?”
“是啊,没错啊。”
“那你生日不是已经过了?”
“没有,还没到呢。”
黄青青糊涂了:“八月三十一号已经过了啊。”
贺子怡笑着说:“我过农历。”
“可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你只过阳历生日的?”
“那是你记错了。”
“哦,那你的农历生日是……七月二十五对吧?”
“哪儿呀,你又记错了,我是七月十五的生日,中元节那天。”
“七月十五?”
“嗯”,贺子怡凑近了她,道:“青青,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啊?”
黄青青的右手中指不住“哒哒哒”地抖了起来:“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是七月二十五的生日吗?”
“是么?”贺子怡望向天花板,努力回想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回答说:“哎呀,那是我说错了,不过就说差了十天,不重要不重要,现在纠正过来就好了啊。”
黄青青感到头顶一个炸雷,把她的天灵盖都掀开了,露出了灰白色浑浊的脑脊液和豆腐脑似的滑溜溜的。
一股冷风在她的和血液里翻天覆地地搅来搅去,她感觉浑身凉飕飕得直发冷。
“青青,你怎么哆嗦上了?发烧了?”贺子怡问。
“贺子怡!你连你的生日都能说错!你是在故意耍我吗!”黄青青颤抖着声音向她吼道。
贺子怡一下子被这没来由的怒气给震慑到了,蓦地僵在了原地,像看鬼似的盯着黄青青的脸,问:“青青,我不就说错了自己的生日嘛,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这不像你啊。”
是啊,一直以来的黄青青,不争不抢,不急不乱,不怨不怒,像个与世无争的世外高人,不管别人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她都不会轻易显示出哪怕那么一丁点的气愤和失礼。
她一直都把自己粉饰得很完美。
被贺子怡这么一问,黄青青彻底没话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
说我用你的生日时辰给你下了咒,倘若生日时辰错了,那咒符自然就不会起作用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功亏一篑了?
说我下蛊用的可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引魂佩,没想到,却被你这么个低级的错误给破了功,你究竟居心何在?
说贺子怡,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套出了你的生辰八字,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就能给我妹妹报仇了,结果呢,你现在才说告诉我的是个错的生日,害我白白期待了那么多天,你的心机可比我还深得多啊。
这些话,黄青青都不能对她说。
她终于知道她那万无一失的家传蛊术为什么不奏效了,可她却只能对自己发火。
贺子怡似乎毫不知情,她用手探了探黄青青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黄青青的额头就像冰块那么凉。
“不烧啊。”她说。
那张脸上写满了关切和焦急。
这个世上,有太多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又割不断。
黄青青觉得这一刻,真的有些搞不懂眼前这个天真得甚至有些犯傻的女孩了。
屋外,刘项云招呼着:“你们准备都准备好了吗?”
黄青青答应了一声,就拎起背包走出了房门。
洛凡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过了一会儿,贺子怡也抱着袁浩的骨灰一蹦一跳地走了出来。
“抱歉了,刚才我没说清楚,之前去镇上联系车的那人还没回来,估计是走得比较慢,我想说的是,你们其实不用准备得那么急。”刘项云看到几个人都陆续从房间出来了,连忙不好意思道。
“所以又走不了了?”洛凡苦着脸问。
“暂时还走不了,这不,没信了啊。”刘项云说。
“那你倒是打个电话问问啊。”洛凡说。
“打了,怎么没打,电话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吧。”刘项云说。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洛凡问。
“也就这一天半天的吧,急什么呀,再等等,再等等。”
“那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回不来了啊?”贺子怡在后面怯怯地嘟囔了一句。
洛凡拽了一下她的袖子,皱着眉头说:“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
贺子怡慌忙捂上了嘴,涨红个脸又退回房间了。
“不用担心,我不是说了吗,二嫂家来客人了,有人开车送她来的,车还在呢,实在不行啊,就用那辆车送你们走。”刘项云说。
“能行吗?那她什么时候走?顺带着捎上我们呗。”洛凡看见了一道曙光。
“行啊,对了,我带你们去见见她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串串门,走动一下,顺便问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刘项云倒显得十分热情。
贺子怡放下背包,又翻出了那本《纳甲筮法》,心思沉重地小心翻看起了曾祖父留下的笔迹。
而黄青青则一脸烦闷地趁所有人不注意从背包里掏出引魂佩查看了一眼,没错,她刻的的的确确是七月二十五号。
错了,全错了。
初秋,阳光正好,天朗气清。
刘项云带着三个人又一次来到了二嫂家。
院子里一共坐着三个人,一个是二嫂,一个是娃,还有一个没见过的老婆婆。
二嫂家的男人不在。
见到刘项云来了,二嫂忙起身迎接,她一面把几个人迎进来,一面兴致极高地介绍起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你们快进来,来,我介绍一下啊,这位是我的远方亲戚,你们叫他秦奶奶就行。”
三个人轮流给她问了声好,二嫂从屋子里搬出了几个塑料板凳,递给了他们。
“快坐吧,快坐别站着。”二嫂高兴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秦奶奶把脸正对向贺子怡,和蔼地解释道:“我名叫秦慕彩,我还有个二姐,叫秦慕离,我原来呀,也是这溯溪村人呢。”
贺子怡怔住了,她与秦奶奶四目相对,一瞬间,心领神会。
秦慕彩认识贺子怡,可是贺子怡却不认识秦慕彩。
虽说她们的血缘关系也没有跑出三代之外,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奶奶,秦慕离和她又一直分居两地,导致贺子怡从来就没见过这个二姨姥。
她从祖母的口中听说过这个二姨奶,可对于她来到溯溪村的目的却一无所知。
………………………………
第三十五章 谁又死了?
黄青青第一眼就觉出这个秦慕彩有鬼。
她表面上看不过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值得防范。
有些人面慈不一定心善,慈眉善目不一定菩萨心肠。
三年前,她就遇上过一个古怪的老人,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似乎随便一阵微风都能将他掀倒在地。
黄青青当时正提着行李在火车站门口等人。
老爷子踉踉跄跄地就朝她走过来了。
黄青青礼貌的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老爷子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问:“小姑娘,你看见过我儿子了吗?”
照片上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的脸颊深深地陷了下去,估计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他焦急万分地说:“我儿子他精神不好,走丢了,你见到他了吗?”
黄青青看了一眼照片,说:“我没见过。”
“你能帮我四处问问吗?”
“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儿忙,不能帮您。”
老爷子的脾气瞬间爆发了,他将照片硬塞在了黄青青的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黄青青追过去,奇怪的是,转了个弯,那个老爷子连个影都没了。
低头看看手里,一个尖嘴猴腮、脸孔瘦长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
老爷子像丢瘟神一样把照片甩给了她。
黄青青脊背一阵发凉,随手就把照片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她最后瞥了照片一眼,这一看,黄青青的汗毛都根根立起来了,她看到,男人的脑袋在垃圾桶里瞪着个死鱼眼,正向她投来一个恶狠狠的目光。
连续一周,黄青青都没敢再靠近垃圾桶走路。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从那天开始,她就总是能看到那个找儿子的老头,他走在路边,走在树下,走在人群中,走在商场里,到处都能见到老头的影子。
黄青青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不露声色,不留痕迹。
他总是距离黄青青十米远左右,远远地躲在某一处,从不靠近。
有一次在商场的大厅里,黄青青又察觉到了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注视感,她猛地回过头去看,却只在那个方向上看到了一张明星海报,那是一张娇媚女人的脸,整张脸有60英寸彩电那么大,海报上还印着几个大字――某某产品,还你一双迷人双眸。
黄青青连报警的心都有了。
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跟踪的可怕,虽然她并不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被那个恐怖的老头给逼疯。
她下定决心要主动出击,一招制敌。
这天晚上,天刚黑,月亮已经出来了,挂在左边宝石蓝天空的一角。
黄青青从宿舍出来,一个人走出了校舍,又来到了那个火车站门口,躲在了一个垃圾箱的后面。
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即便到了夜里,也丝毫没有减退的架势。
一个女人拉着个抹着鼻涕的小孩从她面前快步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
一个男人拖着个大皮箱子从她面前走过,地砖被箱子的重量压迫着发出了一连串沉重的,像是在向她求救。
一对老年夫妻互相搀扶着走来了,他们忽然站在垃圾箱前面原地不动了,老奶奶掏出了一块皱巴巴的手绢,擦掉老伴脸上的汗,又把它揣进了兜里,向前走去了。
一个捡破烂的来了,又走了。
一个清洁工来了,又走了。
一个流浪汉来了,又走了。
就是没看见那个诡异的老爷爷。
这几天,黄青青连做梦都能看见他,他举着一张照片,四处拉着人问:“你看见我得精神病的儿子了吗?”
黄青青每次都会摇着头从梦里惊醒过来。
有一次她室友问:“你昨天说梦话了,你知道吗?”
“我说什么了?”
你像魔障了似的大喊:“你看见我儿子了吗?”
黄青青吓得第二天瞪着两只充盈着血丝的红眼睛一直撑到了天明,还燃了一晚上的安魂香。
早上起来,舍友又迷迷糊糊地跟她说:“青青,你昨晚又说梦话了。”
“可是我昨天晚上没睡觉啊!”
“不可能!你昨晚又熬得喊了一声――你看见我儿子了吗,冷不丁的没把我给吓死。”
黄青青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个老头给附身了,从那天开始,他就缠上自己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打算让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消停。
她在宿舍门口撒了一把生石灰,还用朱砂点了三个红点,可是根本没起什么作用。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下课回来,她路过了一只脏兮兮的垃圾桶,她看到垃圾桶里有个什么东西在熠熠生光,像是个反射着教学大楼灯光的铁片,这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居然鬼使神差地从垃圾桶里掏出了那个东西,定睛一看,差点没把她吓背过气去,那哪里是什么铁片啊,分明是一张表面光滑无比的照片。
还是那个男人,他狡黠地挑起了嘴角,喃喃地说:“小姑娘,我爹有精神病,他离家出走了,我找了几个月了也没有他的下落,你看见他了吗?”
后来,室友给她分析说,那一段时间黄青青要考这考那,学习压力太大了,所以才出现了心因性幻觉,其实都是焦虑引起的,情绪调整好了自然也就好了。
从那之后,黄青青就再没见到过那个找儿子的老头了。
也是从那之后,她对所有上了年纪面容慈祥的人都有了戒备心。
在见到秦慕彩的时候,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让她想起了那个四处找儿子的老头。
二嫂乐呵呵地端上了一盘水果,招呼大家说:“都快来吃吧,刚下来的苹果,特别甜。”
黄青青没动,贺子怡拿了一个,塞到了嘴里。
放下果盘,二嫂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卷边了的旧照片,说:“看看我拿什么来了。”
几个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张照片上。
那正是之前黄青青从衣柜里翻出的照片!
照片上模模糊糊地映着一男二女,两个女人怀里各怀抱一个婴儿,男人的怀里也抱着一个婴儿。
还没等众人问,二嫂忙说:“这个是我,抱着我的就是秦姨,秦姨,你看,那时候你多年轻啊!”
秦慕彩接过照片,打量了一番,说:“老喽,快入土喽。”
二嫂接着道:“这话怎么说的,您呐,能活得长久。”
黄青青问:“二嫂,那其他几个人都是谁啊?”
二嫂一挑眉毛,说:“你猜啊,这个婴儿会是谁。”
黄青青看了一圈在场的几个人,犹豫着说:“不会是刘阿姨吧?”
“猜对喽!”二嫂乐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止不住地拍手称赞。
“是刘阿姨?”黄青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蒙对了。
“是啊,抱着她的这个人就是秦姨的二姐,对吧,叫什么来着?”
“秦慕离。”秦慕彩说。
“你们现在都过得挺好啊?”刘项云插话道。
“都挺好。”秦慕彩爽快地回答着。
“那这次来……”
还没等刘项云问完,秦慕彩就连忙说:“我呀,来把我爸的骨灰移走,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祭拜过,人老了就爱回忆往事,这一段时间,我老能想起来小时候的事儿,我妈没了,我来看看我爸,给他挪回家。”
贺子怡像受了惊似的,问道:“要把尸体起走吗?”
秦慕彩说:“对啊,最近买了块墓地,想把他葬进去,和老太太葬在一起。”过了会儿,她突然嘿嘿一笑:“还管我妈叫老太太呢,我现在也是老太太啦,也快到那一天啦。”
“可有没有尸体还不一定呢啊。”贺子怡脱口而出。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向她。
“这孩子,你说什么呢?”刘项云疑惑地说。
贺子怡慌忙住了嘴,顺手拿起一个梨,嘎巴一口咬了下去:“我开玩笑,说着玩的。”
“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啊。”秦慕彩说。
贺子怡不懂了,明明自己是被派来查曾祖父下落的,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三姨奶,嚷嚷着要给曾祖父迁坟呢?
再说了,在那个引路灯闪烁的坟山上,有曾祖父的坟吗?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刘项云想到了个问题:“秦姨,您打算什么时候走啊?我们这来了几个孩子,没有车送,您看要是走了就顺路捎上呗,也不费事。”
秦慕彩扫了他们一眼,说:“成啊,不过我得办完我的事情才能走,能等几天吗?”
洛凡果断说:“那最快哪天能走啊?”
秦慕彩说:“大概……得个四五天吧。”
也就是说,还要继续留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至少四五天。
洛凡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瞬间耷拉下了脑袋。
难道真的就走不了了吗?
袁浩的骨灰还在椅子上放着,再等下去,还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
洛凡横下了一条心,对几个人说:“要不,咱们走去镇上吧,不是说到镇上步行也就两天的路吗,我们都还年轻,这点路应该不算什么。”
黄青青也动心了:“就是,我们走回镇上再坐车吧,这样等下去也没个头啊,去镇上帮我们叫车的那个人不也是走着去嘛,既然这样,还不如我们自己走算了。”
刘项云的笑一下子凝固了,她朝门口望了一眼,才缓缓地说:“你们问问秦姨吧,那个人……究竟为什么没回来。”
院子里的那棵树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好像是被什么力量推搡着,树叶开始沙沙作响,响声铺天盖地,犹如道士驱鬼的铜铃。
秦慕彩咳嗽了两声,叹了口气,望着洛凡说:“那个人啊,死在路上喽,我来的时候差点没轧上,唉,可怜喽。”
………………………………
第三十六章 来的是福还是祸
去镇上叫车的那个人死了。
他死在了半路,死相极其惨烈。
他整个人都被烧焦了,浑身散发着一股焦糊的恶臭,已经完全辨认不清他的容貌了,只能隐隐约约地从龇在外面的几颗黑乎乎的断齿推测这个人的身份。
有人说,他是被雷给劈死的。
这几天下过雨吗?洛凡的脑子生疼,想不起来。
反正,指着这个人叫来车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中午,说好了要在二嫂家吃饭。
秦慕彩把贺子怡叫到了一边。
她悠闲地靠在了躺椅上,问:“小姑娘,你们是哪天来的?”
贺子怡走过去说:“我们到这里第八天了。”
秦慕彩说:“这就着急回去了?事情不是还没办完么?”
贺子怡问:“什么事情?”
秦慕彩说:“老爷子的事情啊。”
正说着,贺子怡感觉手里被塞了个纸团,随后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握住了,她好像瞬间被包裹在了一种无法挣脱的命运之中,甩都甩不掉。
“别给别人看。”秦慕彩低低地说。
午饭草草吃完,几个人都各自回到了房间里。
黄青青侧躺在床上,用一只手撑着头,玩手机。
贺子怡则找了个借口,走出了院子。
那张纸条还是被她紧紧握在手里。
她蹲在门前的一棵桦树下,心情复杂地打开了那张纸。
上面写着四个鲜红的大字――尸毒还在。
什么意思?尸毒?难道指的是五十多年前在溯溪村爆发的那场食尸事件?
贺子怡望了望头顶那如洗的碧空,随后果断地把纸条撕成了粗盐大小的碎屑,扔进了路边的杂草堆里。
草丛里有几只蟋蟀,在欢快地鸣叫着,好像在准备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又像是在合力演奏着一首撕心裂肺的哀乐。
那个死在路上的人被运回了溯溪村。
他的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了两只耷拉下来的焦黑的手。
在路过刘项云家屋前的时候,贺子怡朝尸体望了一眼,他的一根手指好像神经反射似的动了一下。
没有人看见这个轻微的动作。
只有贺子怡的心咯噔一下,默默望着几个抬尸的人渐行渐远。
秦慕彩特意告诉了她这个信息――尸毒还在。
那也就意味着僵尸还在。
对了,黄青青曾经推断说,这个村子里诡异的食尸疾病应该依然存在着,他们在袁浩死后擅自急急忙忙地烧了他,连个骨头渣都没剩,他们一到夜里就要燃起漫山遍野的引魂灯,连阴天下雨都不例外。谁知道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多少古怪离奇的行径没有袒露出来呢?
如果说黄青青的推断正确,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就不是单纯被雷电劈死了那么简单。
不行,她得一五一十查个清楚。
贺子怡回到房间时,黄青青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地叫了声:“青青。”
黄青青忽然坐直了身子,惊恐地望着她:“出事了?”
“没有啊,你这是被鬼迷了?”
黄青青晃了晃神,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拍了拍自己的脸说:“大白天的睡觉就是睡不踏实,做了一堆乱糟糟的梦。”
“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啊……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
“什么东西?猫,还是狗?”
“都不是”,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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