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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体滋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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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琪抬头看了看天,迈步走向了市场。
路上人不多,艾琪走了半天都没看到一个人影。
迎面走过来了一个人,他拿了把黑雨伞,直直地向艾琪走了过来。
艾琪本能地站住了,警惕地盯着那个人。
不料,那人走到艾琪的身边,居然绕过了她,继续朝前走了。
艾琪这才意识到,自从出了门,她的神经就变得莫名紧绷起来,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她能肯定,这种古怪的感觉一定和“在底下安个家”有关。
虽说她不相信那人的话,可那个人说的那么肯定,听上去跟真的一样,让人不得不在意。
艾琪在路上一直忍不住地观察那些跟她擦身而过的人,尤其注意观察他们看自己的眼色。
也许这些人里,真的有一个女人,她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她。
女人有个儿子,叫做“它”。
艾琪的身上一阵发冷,她吸了吸鼻子,开始小跑起来。
她怕真的遇上一个人,那人突然从人群里伸出一只手,揪住她的脖领,冲她大喊:“你是在找我吗?”
好在走到市场,都平安无事。
没有一个干巴巴的老太太忽然挡住她的去路,对她说,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也没有一个满脸髭须的男人从后面捂住她的口鼻,把她拖到一个废旧仓库里向她勒索。
市场里到处都是人,艾琪的心稍稍放下来了些。
她走到了一个摊位前,开始挑拣蔬菜。
那个卖菜的大婶很热情,她笑呵呵地问:“妹妹,这黄瓜是今天早上刚从地里摘的,你看,顶花带刺,可新鲜呢,来几斤吧?”
艾琪拿起了一根黄瓜,上面的黄花还带着几滴露珠,看起来的确很新鲜。
艾琪说:“那我挑几根吧。”
大婶一边给艾琪装着黄瓜,一边说:“不用挑,保证个个都是好的,不新鲜不要钱。”
艾琪在心里暗暗想,我要是咬上一口觉得不新鲜,你还能真的给我退钱吗!
她听得出,那都是些场面上的话。
突然,她听到有个人叫她的名字,听声音,那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那人的嗓音很沧桑:艾……琪?
艾琪脑袋一麻,忙转过头去看。
叫她的还真是一个中年女人。
艾琪并不认识她。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问:“您是在叫我吗?”
中年女人说:“你真的叫……艾琪?”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没想到这么一问,中年女人忽地面露惊恐,掉转头拔腿就跑。
艾琪被晾在了原地,呆呆地站在蔬菜摊前,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逃。
那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她在怕什么?
是自己的名字比较恐怖吗?
还是自己的脸长得很吓人?
艾琪转过身,问蔬菜摊的那个大婶:“大姐,我脸上有什么吗?”
大婶摇了摇头:“没什么啊。”
艾琪自言自语道:“那她在怕什么呢……”
艾琪自认长得不丑,还不至于到了把人吓跑的程度,虽然夜里上厕所时,她无意中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疑惑着回了家,心情复杂。
小鹏还没回来。
她又打开了电脑,想找个人随便聊聊。
突然,她僵住了。
那个中年女人,会不会就是“在底下安个家”所说的那个人?
她究竟是谁?
艾琪想找“在底下安个家”说个清楚。
可是打开QQ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把他给删了。
她心存侥幸地在好友列表里找了半天,果然没看到这个名字。
艾琪绝望了。
她不抱希望地在搜索窗口打出了几个字:在底下安个家。
一个熟悉的头像跳到了她的眼前。
是那个黑猩猩!
她的两眼放光,赶紧申请了添加好友。
“在底下安个家”的头像黑着,他没在线。
那只黑猩猩的头被镶嵌在了一个灰黑色的框里,就像一张黑白相片。
黑猩猩不是人,它们死了以后不会有同类祭奠它们,也不会有照相馆为它们打印遗像。
艾琪恍惚中觉得,那不是只黑猩猩,而是一个长得很像黑猩猩的人。
他之所以选择通过网络和外界沟通,那是因为他的脸和正常人不一样,一旦暴露在现实社会中,他就会被当作野生动物关在笼子里,永远也出不来。
那个头像很可能就是他本人。
艾琪打开了聊天窗口,敲下了一行字: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刚才在菜市场遇到的那个女人吗?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那人的回复。
………………………………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诡异相遇
下午,刘向前提了一个布袋子,要出门买菜。
虽然儿子没了,可日子还是得继续。
她出门的时候,陆元旦叫住她:“别忘了带钱。”
刘向前说:“放心吧,带了一百块呢,我去买菜,又不是去买航空母舰,肯定够用了。”
陆元旦就接着看他的电视。
这天出门前,刘向前就有一个奇怪的预感,她觉着今天下午要遇到什么人,那个人她虽从未谋面,却和她的关系十分密切。
云彩很厚,似乎随时都会下雨。
刘向前没带伞。
她看了看天,皱起了眉头。
要不要回去拿把雨伞再出来呢?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想到还要爬上爬下的,刘向前便继续往菜市场的方向走。
如果她没犹豫那么一会儿,她也不会在恰好的时间点碰上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不是去的菜市场,而是去的超市,那么她们也不会恰巧遇上。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碰巧,就好像是老天故意安排好的一样。
路上人不多,偶尔有几个人裹着衣领匆匆走过。
他们的手里都提着一把伞。
迎面走过来了一个人,他拿着一把黑色雨伞,头戴一顶黑色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
刘向前有点发怵。
直觉告诉她,那个人是冲她走过来的。
她本能地往旁边移了移,沿路的最右侧继续朝前走。
没想到,那个人也往旁边移了移,沿路的最右侧向她走了过来。
刘向前又放慢脚步,走向了路的左边。
那个人也放慢脚步,开始靠着路左边走。
现在,刘向前百分之百能肯定,这个人是冲着她来的。
她想掉转头往家的方向跑。
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地还是朝前走着。
终于,那个人走到了她的身前。
她惊惶地望着那半张阴惨惨的脸,那上面布满了胡渣,嘴角还有一颗黑痣,黑痣上长了一根很长的黑毛。
她刚要对那人说什么,不料,他却忽然绕过自己,和她擦身而过。
刘向前回过头去,见到他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每次迎面遇上一个人,他就会娴熟地绕过,不慌不忙地还走他自己的路。
原来他只是习惯这么走路而已。
刘向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这才稍稍放心。
菜市场里的人骤然多了起来,呈现出一派发洪水前疯狂抢购的画面。
每个摊位都糊了厚厚的一层人,刘向前根本就挤不进去。
她用力扒开了几个人,想往里挤挤,可那些人全都恶狠狠地回过头瞪着她,她一下就蔫了,又识相地退了出去。
往常,菜市场里就算人再多,也不至于这么热闹。
这种情形一年只会出现一次,那就是大年夜前夕,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屯年货,人多很正常。
今天,人多得特别不正常。
今天不是周末,现在也不是下班的时间,这些人干嘛专挑这个时间段来买菜呢?
难道是因为今天市场里搞活动?
刘向前问身边的一个人:“请问一下,今天这里有什么促销活动吗?”
那个人白了她一眼,说:“不知道。”
说完,她就拎着大包小包消失在了人群里。
刘向前很不擅长跟一群陌生人挤来挤去,她总是人群里最不起眼、最容易被忽视的那一个。
每次商场打折促销,她总是站在最外面,售货员连她的脸都看不着。
每年春节,她都会提前一个月去买年货,为的只是错过抢购年货的热潮。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算是个平和的人。
她从不为抢不上心仪的商品而埋怨别人,她从来只是默默地走开,可能还会叹一口气,暗自感到可惜。
或许,她只是不喜欢被夹在人群里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想先回家,等人少了再来买。
往回走了几步,她突然看到了一个摊位前空空的,只有一个女人在挑黄瓜。
运气终于眷顾她了。
刘向前快步走向了那个摊位。
此时,女人已经接过了卖菜大婶递给她的黄瓜,正要离开。
刘向前却猛地看到了女人的脸。
她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
那正是自己儿媳妇的脸!
刚给儿子办完阴婚,她就将儿媳妇和儿子的照片镶在了一起,摆在床头,日夜看着。
每当看到这张照片,她就会想,儿子在下面有人陪,他过得很好。
这也是刘向前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了。
她记得儿媳妇的名字叫做——艾奇。
怎么会有人和儿媳妇长得一模一样?
刘向前揉了揉眼睛,她能确定,自己绝对没看错。
她走到女人的身后,颤颤地问了一句:“艾……奇?”
女人转过身,眼里满是惊讶。
她问:“您是在叫我吗?”
刘向前说:“你真的叫……艾琪?”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刘向前见鬼了。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这是人生中第一次亲眼见到鬼。
曾经,她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她记得小时候,外婆总会给她讲很多鬼故事,还口口声声说,那都是些真人真事。
她对外婆的话一直深信不移。
有一次,外婆给她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城西的王员外重病,请了很多郎中都查不出病因,家里人全都很着急,可又无能为力。
王员外就把家人叫到了床前,说:就算我死了,你们也要好好过下去啊。
家里人都哭得昏天黑地,一个个愁眉苦脸。
这天,从城外来了一个江湖郎中,他自诩华佗在世、扁鹊重生。
王员外的家人把他请了回来。
此时,王员外已经昏睡了两天,家人连寿衣都已经准备好了。
郎中诊断后,对王家亲眷说:“你们家老爷不过是上行下滞、血脉不通而已,不是什么大病,待我开上一副药方,给他喝了,立刻就会有好转。”
家人都喜出望外,连忙遵照郎中所说去办。
他们不知道,在此期间,王员外一直昏昏沉沉地在做梦。
在梦里,他的周围有很多人,那些人都在排队等着什么,他们的正前方有一排紧闭着的大门。
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过来了,他对着人们凶巴巴地说:“都依次排好队,站到自己的门前,别瞎站啊!”
人流开始涌动,王员外也被人流推搡着排在了一扇门的后面。
那扇门很高大,上面都是瓷实的铆钉,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房门。
王员外站在队尾,默默观察其他人的举动。
忽然,他的肩膀一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拽了出来,他转头一看,正是那个穿官服的人。
他青面獠牙、凶神恶煞。
王员外胆怯地问:“大人,您拽我干什么呀?”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你应该站的队吗!站到那边去!”
王员外又看了一眼那扇门,大门漆着油亮的红漆,上面的铆钉个个坚固,门槛上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很是气派。
王员外试探着问:“那我应该站到哪边啊?”
刚说完,那人就把他甩到了旁边的门前,大声吼道:“站那去!”
那扇门很小、很矮,有他半个身子那么高,是半圆形的。
他的前面还排着三个人。
那些人蠢蠢欲动,似乎都急于挤进那扇门里。
王员外注意到,每扇门的旁边都摆着一个沙漏,里面流淌着金黄色的细沙,有一道光罩在每一个沙漏上。
眼看面前的这个沙漏就要漏尽了。
王员外还是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最后的一滴沙也回归了整体,沙子停止了流动。
面前的小门缓缓开了。
前面的三个人都你争我抢地一股脑钻了进去。
只有王员外还是痴痴愣着,一动没动。
后面的人见状,急得直跺脚,他催促说:“喂,你进不进啊?你不进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员外还是没回过神,他往后退了退,那人就一个箭步他进了门里,不见了。
门又被关上了。
王员外猛地睁开了眼。
他的身边围了很多人,有他的妻子、儿女,还有几个佣人。
王员外问:“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他的妻子一下就扑在了他的身上,大哭起来:“你总算醒了,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啊。”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了一个丫鬟,一进屋,她就气喘吁吁地指着外面,开始捂着肚子大口喘粗气。
王夫人疑惑地问她:“外面怎么了?别喘了,快说话啊!”
丫鬟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夫人,元宝……元宝它生了!”
元宝是王夫人养的一只狗。
王夫人喜出望外:“真的,生了几只?”
丫鬟说:“一胎生了四只!”
王员外的眼睛忽地睁大了:“你再说一遍,生了几只?”
“四只啊。”
在梦里,有四个人进了那扇拱形小门。
不顾妻子的反对,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跑到了元宝的窝前。
元宝还在虚弱地睡着,她的身下果然有四肢粉扑扑的小狗崽。
他们的眼睛还都没睁开,可是王员外刚来到近前,就有一只小狗朝他奋力拱了过来,他仿佛听到那只狗在说:“喂,你进不进啊?你不进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不禁一阵后怕,要不是自己当时没缓过神来,估计现在他已经投胎变成这只狗了。
听完外婆的故事,刘向前害怕得几宿都没睡着觉。
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一扇门,那扇门圆圆的、小小的,正好能容她爬着进去。
她不想投胎变成一只狗。
长大了以后,她才发觉儿时的自己是多么幼稚,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轮回转世,哪有什么鬼神幽灵啊!
可这一刻,她却在质问自己,这世上真的没有鬼吗?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地下关系
我猜,你已经知道艾琪的钱是怎么来的了。
她和七婆其实认识。
七婆没有结过婚,她在年轻时认识了一个男人,男人口口声声说要娶她,可在和她缠绵了一段时间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并不知道,那时七婆已经怀了孕。
七婆不清楚男人的家乡在哪里,也不认识男人的亲朋好友,她能做的,只有痴痴地等。
等了三个月,她的肚子已经渐渐大了起来。
可她仍旧坚信,男人会回来娶她。
等了六个月,周围的人都看出了她的身孕,闲言碎语四起。
她对那些流言蜚语都过耳不闻,只要男人能回来,她一个人受多少苦都值。
等了十个月,孩子出生了,她是在自己的床上生的,在她最需要帮助和陪伴的时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她是自己把脐带剪断的。
没有人帮她打热水冲洗新生儿,也没有人在一旁为她擦汗,甚至没有一个人夸夸她,对她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一刻,她抱着浑身是血的孩子,泣不成声。
据说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都会放声大哭,那是对命运的不忿,是对即将到来苦难的抗拒。
佛说,我们生下来就是要受苦的。
那些小孩,他们还不会思考、还不会说话,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们深知,苦难即将到来,他们再也回不到母亲肚子里的那个温床去了。
七婆的孩子出生时,哭得比谁都大声,她哭,七婆就跟着她一起哭,两个人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七婆本姓艾,她听说这是皇家一族的姓氏,当年的皇族都被迫改了姓,有一部分人索性取了本姓的第一个字“艾”,有一部分人就将爱新觉罗一族的图腾作为了姓氏,姓“郎(狼)”。
七婆一直引以为傲,她觉得如果大清还在,她至少应该是个格格,周围应该会有一群丫鬟服侍,她想吃什么就有人端来什么,想穿什么就有裁缝毕恭毕敬地为她量身定做。
如果大清还在,她应该会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任何人见她都会毕恭毕敬地说一句——格格吉祥。
当然,这都是她的空想。
事实是,她刚生完了孩子,就要为生计奔波,拼死拼活地给自己和孩子挣出一份口粮。
你也许会问,她的父母呢?女儿刚生了孩子,怎么会没人管她呢?
这个疑问不无道理,七婆的父母都健在,只是将她扫地出门了而已。
那个时候,刚解放不久,人们的思想都还没完全开放,尤其是在农村,对女人的贞洁就更加重视,七婆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未曾出嫁就大了肚子,这可谓是农村里最大的丑闻。
虽然于心不忍,可七婆的父母还是狠下了心,把她赶出了家门。
没办法,七婆只好一个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打拼,这个城市就是沉香市。
作为一个农村人,她没有一技之长,工作很难找。
后来经人介绍,她好不容易在一家工厂里当上了配件工人。
好景不长,她的肚子迅速就大了起来,工厂的负责人一眼就看出了她身怀有孕,找个勉勉强强的理由就把她给辞退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那之后,七婆换了工作,给一家人当起了保姆。
那家人的心地很好,看到小姑娘年纪不大,又怀孕了,各方面都急需用钱,明知她身体不方便,却还是雇佣了她。
出于对那家人的感激,她干得很卖力,家里被她收拾得一尘不染,就算再苦再累她也咬牙坚持。
过了几个月,她连弯腰捡东西都困难了,还得处处麻烦女主人帮她,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便主动辞职了。
辞职的时候,女主人多塞给了她三个月的工资,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孩子出生前的这几个月,好好养着,别再操劳了,如果这些钱不够用,尽管来找她。
七婆的眼泪“啪哒啪哒”地不住掉了下来,她有很多感激的话要说,可直到最后,她只是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这两个字包含了她最真挚的情感,和最痛彻心扉的无助。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好人,他们惯于无私奉献,见到弱者就要伸出援助之手,可我们不能把他们的好心当成是理所当然。
没有人理所当然要为你做什么,包括我们的父母。
也许他们真的不索求你的回报,但那并不意味着你就不用回报给他们任何东西。
七婆心里清楚,她就算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再回去恳求那家人的施舍了。
她不想欠别人太多,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欠下,就再难还清了。
生孩子的前一个月,她租了一间破旧的旅馆,开始安心养胎。
每当她感到无助、绝望的时候,她就会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能摸到哪里是孩子的头,哪里是孩子的脚丫。
她还能感受到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动,这让她对生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现在,她的身体里有两个心脏在坚强地跳动着,一个心脏像拳头那么大,一个心脏像红枣一样小。
孩子出生当天,她慌了,她多想有个人能陪在她的身边,就算是去不了医院,也能让她的心踏实下来,可就连这么简单的渴望都是妄想。
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孤单单地躺在一张木板床上,陪伴她的,只有一床露出了棉花的被子和她头顶发黄发霉的天花板。
她紧紧握着一把生锈的剪刀,疼得翻来覆去。
之前听女主人说,生孩子是需要准备一把剪刀的,她说,婴儿的肚脐上有一根长长的线,那条线连着母亲的肚脐,婴儿就是靠着这条线汲取营养,逐渐在母亲的肚子里长大。
她还天真地问:那我的孩子呢,肚脐上也有这条线吗?
女主人就笑着说:所有的胎儿和母亲都是靠这样的一条线连在一起的,当孩子出生的时候,线不会自己断开,需要你拿一把剪刀把它剪断。
七婆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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