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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体滋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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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一迈出家门,妻子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头,她进电梯时还特意朝身后看了一眼,又紧密地看了看四周的动向,什么都没有,楼道里如往日一样安静,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或物。
电梯在一直往上,1,3,4,5……
等等,电梯指示屏跳过了二楼!
她努力地又回忆了一遍刚才看到的电梯指示屏,一楼,三楼,四楼,五楼……确实是没有二楼!
倏地,感应灯突然熄灭了,周遭比之前更安静了,余琦彤的心里“咯噔”一声,瞳孔急速收缩着适应着这突然袭来的黑暗。
她的脑子里在飞速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和声响,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可她不敢动,她紧密地盯着缓缓上升的电梯,希望快一些离开这个鬼祟地楼道。
静谧的黑暗吞噬着一切,唯有电梯的指示屏还冒着闪闪红光:7,8,9,10……
“叮咚!”电梯门开启时的一声响动震得余琦彤一个哆嗦,楼道里的感应灯又重新亮了起来,她一步就踏了进去,接连按着一楼的按钮,期望着电梯门可以快点关上。
电梯门终于合拢,一路下降,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隐约听见电梯下降时“呼呼”的声音在耳畔低吟。
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和在楼道时一样,周围什么都没有,什么诡异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响声都没有。
在确定没什么不对劲后,余琦彤又开始边祈祷着快点到达一楼,边注视着电梯里的显示屏。
9,8,7,没有异常。
6,5,4,没有异常。
3……1,“叮咚”!
电梯又一次跳过了二楼!
余琦彤周身又猛地抖了一下,她只等着电梯门快点打开好逃出去,紧跺着脚,可那一声响后,电梯门仍然是默默地关着。
终于,在等了一会儿后,电梯门缓缓开了,余琦彤几乎是跳着冲了出去。
他手里捏着的环保袋已然皱皱巴巴,在沐浴到了上午的阳光后却还是心有余悸。
谁知,这只是一个开头。
再去超市的路上,余琦彤始终感知到有一个气息在尾随着他,从电梯里开始,就一直存在,断断续续地跟在她的身后,可每每她猛的一回头,身后都是空空如也,别说是鬼影,连个人影都没有。
今天是周一,成年人多数都在上班,而孩子多数都在学校里,街上的人很少,余琦彤有些后悔了,她不该抄近路从胡同串过去,而应该走大路,那边说不定人还多一些。
定了定心神,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在路过人家时,她还会借着似乎在看楼房上哪一家窗户的动作,用余光瞟一眼身后,依然是空空如也。
一路几乎是小跑着到了超市,也没见着几个人。
超市里很冷清,收银员百无聊赖地站着发呆,余琦彤终于见到了几个人,心里安定了不少。
渐渐地,她心中的恐惧消退了一大半,在挑选着新鲜的菜蔬、水果时,心里还盘算起了中午给丈夫炒什么菜吃好。
正当余琦彤放松了心神之际,一个黑影倏地从旁边的货物架子后一闪而逝,她没太注意,只是不经意间瞟到一眼,一开始还疑是自己眼花,还没太在意,可是在她买零食的时候,又隐约有一个黑影从货架飞跃而过。
她这才有些怕了,现在超市的这一区域只有她一个人,若果真的有什么歹徒或者不怀好意者想打她主意,她一个弱女子,难掩惶恐和不安。
她悄悄地移向了刚才黑影出没的地方,从货架后一探头,却见并没有什么人,货架后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呆愣着。
慌忙摘了几样零食,余琦彤跑去柜台结了帐,她这才又隐隐有了一种身后被人窥视的感觉。
回来的时候,她特地从人烟比较多的路回家。
她想起了在电视里看到的一些情节,一个人感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便仗着经验专挑了一条人声鼎沸的大街走,在一个全玻璃门的服装商店前,他借着应在其中的人影锁定了跟踪他的人。
余琦彤决定如法炮制,看清楚那追随他一路的黑影到底是人是鬼。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家有玻璃门的蛋糕店,她不动声色地朝着那家店走过去,在路过玻璃门时,有意往门上瞥了一眼,在她的身后有一对情侣,正在打情骂俏中谈论着什么。
除了他们,还有一个老爷爷在拄着个拐杖缓缓挪着步子。除此之外,没有见任何异常,压根就没有什么行踪古怪的人在跟着自己。
余琦彤舒了一口气,看来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臆想,也许是自己尚未从之前的惊惧中缓过神来,所以才会这般多心,也可能真的只是眼花了而已。
她重又定了定神,如释负重地又恢复了点神采,心里只是盘算着为葛天做饭的事去了。
可奇怪的是,当她再一次踏入自家电梯后,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一次席卷了她而来,在电梯门关严后,那狭小的空间里,刚刚消失了的奇怪气息似乎又在她的鼻际渗涌而入,一股似与空气融为一体的体味悄悄地蔓延开,炸的她头皮一麻,不对,分明还是有人在自己身边。
可环顾了四周,依旧不见一个人影,余琦彤的心里开始打鼓了,这气息真真切切的是来自什么东西,自从她离开家门开始,那奇怪的感觉就一直追随着她,如果那不是一个人,余琦彤怀疑,就必定是个什么自己都不了解的东西了。
余琦彤第一次感到电梯升到十一楼的速度竟如此之慢,她焦急得想要直跺脚,可又不敢动,矛盾的想法占据着她的内心,她觉得自己已经要喘不上气来了。
电梯升到了四楼时,竟然顿了一下停住了,门缓缓打开,外面空无一人,余琦彤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她右手食指不断戳着让门合上的按钮,可那门反应了许久才终于缓缓合了起来。
从出门到现在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余琦彤却感觉自己如处在另一个时空中,时间的推移是这样的慢,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猛然想起,刚才电梯上升的时候好像又没有看见“2”这个数字,连忙查看电梯按钮,上面居然也没有二楼!
余琦彤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只盼着葛天能早一点到家,好对着他讲述这一上午的心惊胆战。
终于,十一楼到了,她连喘带爬地开着门锁,还不停的忘脑后望着。即便是出了电梯,那股奇怪的感觉仍未消退,在合上了大门后,她倚在门上呼呼地直喘粗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那奇怪的被凝视之感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疑问,只等丈夫回来在和他相详细说明。
葛天听到妻子这一上午所经历的古怪事情,不禁失声笑了起来,边笑还不忘解释说:“你看咱们家的楼,二楼根本就没有住户,电梯当然就不会设在二楼停的按钮啦,不信你自己去看。”
说着他拉着妻子走到窗口,打开了窗子,一股冷风嗖地灌进了他们的衣领。
余琦彤随着丈夫向下望去,果然看见一楼都是门面店,而二楼全都被宽大的广告牌严严实实地遮挡着,连窗子也没有,很显然盖楼的时候开发商就没打算在二楼建住户。
妻子吁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要拉上窗子,葛天却在此时疑惑道:“琦彤,你这是怎么了?你忘了,刚要买房的时候,还是你先注意到的,这栋楼里没有二楼,你还特意拉着我到二楼去看了看,整个二楼都只有一堵墙啊。”
余琦彤并没有料到丈夫会这么问自己,忙解释道:“啊,对,我忘了,这一段时间我就总觉得记性变差了,好像忘了很多事情,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说话间,余琦彤关严了窗户,她注意到,葛天的脸上明显多出了一种质疑和迷惑,便连忙将话题转移了:“那我觉得被别人盯着,你说那也都是我自己疑心生暗鬼么?”
葛天摇了摇头,他若有所思地迟疑着,忽然抬头盯着余琦彤的脸看了好一会,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琦彤,你死了吗?”
余琦彤顿时呆呆地定在了原地,她没有想到葛天会突然这么一问,想了一会儿,冷静地回道:“我讲给你听,你答应我,不许生我的气,也不能怪我记恨我,能做到吗?”
葛天木然地点了点头。
………………………………
第十六章 古怪经历
余琦彤讲起了之前的经历。
包括她和秦刚的相识和后来对葛天的报复心理,以及葛天被送到家当天的情景。
“那天我接到电话听说你在乡下不知道为什么就疯了”,余琦彤轻声道。
“我的心里很乱,也很急,我甚至想马上赶到那里去把你接回来,但是村子的领导说会把你尽快送回来,我就一直等啊等啊,终于把你等到家了。”
“我事先设想过很多种你疯癫后的样子,比如你一直傻呵呵地笑,比如你不认得我了,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比如你不停地抓狂,谁都控制不住,我真怕我接受不了那样的你。”余琦彤垂下了眼帘接着道。
“小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当时一心想要报复你,也只是因为太爱你了,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是有意要吓你的,都是我一时气不过。”
葛天怜爱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心中隐隐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情。
“那天送你回来的就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男的,我觉得他就是个疯子,他说他喜欢我,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不信,可他说你的疯和他有关,他还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再之后,我的意识也变得模糊了。”余琦彤已然满脸泪痕。
葛天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虽然他还是一头雾水,但他终于得出了个重要信息,想要查明这一切事情的源头,还要从妻子口中的那名陌生男子入手。
他一边安抚着妻子,一边说道:“这件事情错先在我,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背着你干那种事情,可你知道,我也是爱你的,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女人就是你,我意识到自己的错后,马上就和她一刀两断了。”
余琦彤的眼中忽而闪过一线令人难以觉察的凄凉,连葛天都没有注意到,在他提到钱落落的时候,余琦彤的手猛地缩了一下,她的眼底也生出了丝丝凉意。
“你说的那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葛天一心想避开那段不悦的往事,一方面又想快些追查出事情的真相,赶紧转移了话题。
“……”余琦彤并没有应声。
“琦彤?沐沐?”葛天发觉妻子的神色不对,又用柔和的语气轻声唤了她两声。
“啊?”余琦彤抬起了眼,询问似的望向葛天。
“你怎么了呀,沐沐?”葛天有点担心。
“谁是沐沐?”余琦彤反问道。
“沐沐就是你呀,你忘了,在我们刚恋爱的时候,你跟我说你有一个乳名,只有你们家人知道,叫沐沐,我还把你的电话号码存成了这个名字,你看。”说着葛天就拿起手机开始翻起了通讯录,果然,顺着英文字母的排序找着,“沐沐”二字就映入了他们的视野。
“诺,这个就是你呀,我有时候逗你,就这么叫你的,你不记得了?”葛天疑惑地询问道。
余琦彤的脸瞬间绿了,她双眼迷茫地连忙应声:“哦,哦,对了,我给忘了,这么多年都没人这么叫过我了。”
“我醒来了之后,就总觉得我忘记了很多的东西,你不会怀疑我吧?”她又补充道。
“怎么会呢,我好不容易找回了你,又怎么会轻易怀疑你呢。”葛天抚摸着余琦彤的秀发,若有所思地回答。
不可否认,自从这个余琦彤回来后,葛天也开始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这种不对劲,就如同妻子开始谋划报复自己的计划时他从妻子身上感觉到的异常那样,既令自己较劲脑汁都想不出哪里不对又有种毛骨悚然的紧迫感压身。
葛天决定继续挖掘妻子更深一层的秘密,在询问中也说不定能顺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
“琦彤,我回来时大家都说你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葛天问。
“我也不清楚,总之我醒来时发现我躺在一个很冷的铁盒子里,我就拼命踹,结果脚那边的门竟被我一下子蹬开了,我就跑了出来,身上还没穿衣服,我才发现我是在停尸房。当时我一心只想着见你,所以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我顺了一件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就跑出来了。”余琦彤思索着说。
葛天努力从中搜寻着有用的信息,从琦彤的描述来看,她醒来时发现在自己在停尸房,而众人都是在确认琦彤确实是咽气了之后才把她送往的停尸房,也就是说,琦彤是在咽气后又苏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已经被送至停尸房,才逃了出来,她对于自己是怎样起死回生的应该一概不知。
“对了,你刚刚提到的那个陌生男人,他说是他把我弄疯的?”葛天突然又回忆起了刚才捋出的这一条线索。
“他说了一堆,我没太听懂,好像是有这么层意思。”余琦彤回忆了一下,答道。
“你说你们是偶然遇到的?他是哪里人,住在哪里,他有告诉你吗?”葛天问。
“他没说,那天我心情很糟,都是我在不停地抱怨,就是你的那件事,他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很少,人看上去很老实。”余琦彤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真的,后来到了酒店门口我就后悔了,我一路跑了回来,小天,你要相信我。”余琦彤的语气透露着焦急和担忧。
“琦彤,你冷静点,我没有说不相信你呀。”葛天安慰着说道。
“后来呢,你们再也没有联系?那他是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丈夫,怎么会报复我的呢?”葛天一脑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
“这个我也不清楚,后来我甚至都忘记了他的样子,直到那天他送你回来,我看到他的模样才勉强想起这个人。”余琦彤的眼神中一直显露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真诚。
“也就是说,不管是我的疯癫还是你的死和复生……可能都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古怪男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点应该毋庸置疑。”葛天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也许吧,我自己也很乱。”余琦彤有些委屈地说道。
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葛天的眼睛闪过一抹光亮:“还是不对啊,你那天没去接我出院?”
“什么出院?”妻子反问。
“你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停尸房,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精神病院,我还以为很难出去,可在第三天医生就过来跟我说我的妻子来接我出院,还解释了个中缘由,那个人……不是你?”葛天问道。
虽然是正午,但今天天幕暗淡,妻子背对着窗户,坐直了身子,她的脸在昏沉的阴影下显现出了一个模糊的暗黑轮廓,竟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能隐约觉出她的脸上呈现出了些许的异样。
她淡淡地摇了摇头,接到道:“我不知道。”
她的这一句回答很轻,轻得像羽毛一样,似乎稍不留神就会让其飘散到别处去,无从捕捉。
“那你是怎么去到我爸的葬礼上的?”葛天此时才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妻子既然从苏醒到现在都一直懵懂,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父亲的葬礼地点,还准时现身呢?
余琦彤没有迟疑,她静静地答道:“我逃了出去后,就直奔家门,我走了一整个晚上才赶到家,发现家门居然是开着的,就进去寻了件自己的衣服穿上了,我找不到你,也不知道咱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去问了隔壁邻居,是他告诉我的。”
“你说的是1103的那家男人吗?”葛天追问。
“你还是不信我!”余琦彤的泪喷涌而出,如开了闸的江水一样泛滥在了葛天的胸口。
“我没有不信你啊,我只是好奇,琦彤,你可别多想。”葛天连忙解释道。
葛天确实是心存怀疑,但对于自己这个妻子的真实性,他确是深信不疑的,他不信死而复生,但这其中有几个盲点值得推敲。
首先,妻子的死到底是由谁鉴定的,古往今来,因为假死而至人们错以为死者复生的例子屡见不鲜,妻子当时极有可能呼吸和脉搏停止了,可并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脑死亡,也就是说,在妻子还有可能恢复意识的情况下,被推送进了太平间是极为可能的,而妻子一下缓过气来跑回家不用那灵异之说也就可以理解了。
其次,妻子在一回到家就从邻居嘴里知道了父亲去世的消息也不是不无可能,因为对面1103的人家虽然是一个糙男人,但却极爱嚼舌根,谁家婚丧嫁娶,什么东家长李家短他一概都知道。
再次,从妻子的口中得知的消息连穿起来,隐约有了一条粗略的线索,至少可以锁定一个人,那就是妻子认得的陌生男子――秦刚。而妻子在经历了这一切古怪事情后有些古怪行径和感觉也有源头可以追溯。
总之,葛天心中的疑问总算是有了一些头绪,他决定相信妻子讲的一切。而妻子口中的那神秘的追踪了自己一上午的暗影,葛天也觉得却有其物,毕竟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平常来看难以解释的事情,再多上那么一件也未可知。
但诸多问题还要去一一解决,顺着妻子提到的线索深究下去,葛天坚信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他和妻子也不必永久活在恐慌之中。
………………………………
第十七章 异象初显露
几年前,葛天曾经遇到过一个人,那是一个冬天,天很冷,还飘着漫天大雪,世界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显得既安详又诡秘。
街上的行人很少,有的人撑着伞、低着头匆匆而过,有的人强拽着大衣的领子与风雪拮抗着前行,葛天正疾步赶往邮局寄包裹时,突然被身后的一声大喝叫住:“祁阳!”
不知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犹如一道惊雷灌顶而下,顺着葛天的脊柱一直把他整个人都贯穿了,使葛天登时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祁阳,这个名字分明是他第一次听见,但却无比亲切,仿佛襁褓中刚刚降生的婴儿听到母亲轻唤他的乳名,他对这个名字万分陌生,可被冠以那个陌生的符号后,便瞬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心安理得地裂开了嘴、眯起了眼、张开了双手,喜不自胜地去拥抱这个符号。
也许就在此刻,这个世界上某个医院的某个角落,一个被唤作祁阳的婴儿正理所应当地接纳着他降生以来的这个身份,而葛天一瞬间的感受,竟奇迹般的与他协同一致。
葛天木讷地回过头,在与那人四目相对的一刻,心底竟没来由升起了一股酸楚,那人高高瘦瘦的,在凛冽的寒风中宛如一根干枯的稻草,冬天榨干了它的水分,它的根奋力地扎向冰封的土层,却只能踉踉跄跄地随风摇摆。
他的脸被毛织的黑色围巾裹着,只露出了两只黑漆漆的深凹干瘪的眼睛,葛天可以确定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却觉得他似曾相识。
“祁阳,你不认识我了?”那人艰难地跑向了他。
“您认错认了吧?我叫葛天……”葛天原地没动。
“你不是……祁阳?”那人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
“我不是,对不起,您认错了。”葛天依旧原地没动。
他想转身离开,可是眼前这个高瘦的陌生人,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葛天仿佛猛然间觉得,自己和他的灵魂在过去某一个时点上相遇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强烈的令他不寒而栗。
“对不起,那是我认错了。”那人的声音被吸入了漫天白雪中,只被一缕瑟瑟的风裹挟着爬进了葛天的耳蜗,葛天觉得周身一冷,打了个寒颤。
世界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一幅画,房屋、街道、车流、人群都是画中的一幕风景。
世界的画布很大、很长,囊括了一切陌生的人和事,葛天和陌生男子站在画布皱褶的一隅,周围是房屋、街道、车流和人群,他们被湮没在其中,无声无息,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
只见陌生男子对葛天说了什么后慢腾腾地转了个身,向着来时的方向渐行渐远,最后化作了一个黑点走出了我们的视线,褶皱里只剩下了葛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秘密。
现在想想,那男人对葛天说了什么呢?我们先留一个悬念。
总之,这句话很怪异,仿佛是一个尘封多年的咒语,不被触碰时乖巧的如同一句普通的问候,可一经念诵就凶相毕露,龇出了血粼粼的獠牙,流下了黏糊糊的涎水,显出了白惨惨的面孔。
值得注意的是,葛天不经意间想起的这句话,竟完美地解释了他的种种诡异经历。
葛天回过了神,墙上的挂钟干咳了一声,时针抻了个懒腰,不慌不忙地指向了10:00整。
“你不去编辑部啦?”余琦彤取了个水晶杯,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牛奶,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哦,去,这就走了。”葛天从沙发上站起来,顺手抓起了大衣,“你尽量别出去了,最近也别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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