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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体滋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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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本以为她是思儿心切,才会闹出这么个幺蛾子,可妻子的表情十分严肃,并不像是在信口胡说。
“儿子真对你这么说的?”他疑惑着问。
“那还能是我自己编的吗!”妻子的眼里烧着熊熊怒火。
“可咱们是眼见那个阴婆把儿子和那女生的照片烧了,儿子怎么会跟你说婚事没成呢?”丈夫还是不太相信。
“儿子可能会骗你吗?既然儿子不可能撒谎,就一定是那个阴婆出了问题,你不会是信她不信咱儿子吧?”
看着妻子一脸坚定的神情,丈夫不再说什么了。
他是听过托梦这一说的,而且,他从不怀疑这个说法的真实性。
他相信万事万物都有它们存在的道理,即便我们看不透道理所在,可这并不能成为我们否定它们的一种理由。
打个比方,这个世上有很多人不相信人死了会变成鬼,可几乎所有人都会在死者的忌日给去世的亲友烧纸钱,这是为什么呢?
你可以用传统来解释,可丈夫认为,这是一种感应的结果。
阴曹地府和阳间其实是相通的,即使我们用肉眼见不到,可实际上两个空间在冥冥之中是相互影响、相互交织的。
这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穿透我们的思想、我们的大脑皮层,植根于我们的内心深处。
催眠学中就有一种说法,叫前世追溯,意在让你回忆起前世的身份和经历过的种种。
丈夫相信,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游荡着鬼魂,只不过我们见不到而已。
妻子不可能平白无故做这么个梦。
他又问了妻子一遍:“儿子真的这么跟你说的?他在底下没成婚?他没见到给他配阴婚的那女的?”
妻子说:“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丈夫不明白了吗,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呢?”
最终,两个人决定,再去找一趟七婆问问明白。
七婆倒是一脸淡定,并不像是一个骗子的做派。
她烧了三柱香,然后慢悠悠地说:“这样吧,我再招一次魂,把你们儿子交上来问问,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骗子。”
夫妻俩都不太好意思:“那就麻烦您了!”
接下来,七婆就开始做法了。
两夫妻看得很仔细,还是一套听不清的咒语,还是那一套看不懂的动作。不过,七婆招魂的架势十足,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马脚。
神神鬼鬼地鼓捣了一阵之后,他们的儿子貌似真的上了她的身。
妻子捅了捅丈夫,问:“你看那像是假的吗?”
丈夫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突然,七婆开口说话了。
她面对着夫妻俩说道:“你们找我上来干什么?”
儿子上身了!
妻子的眼泪止不住地飙了出来:“你真是我的宝贝?”
七婆说:“妈,我是。”
妻子开始泣不成声,发了疯似的大哭起来。
七婆明明闭着眼睛,却好像看得见周围似的,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妻子一步一步地靠近,走到了她的身前,然后一把抱住了她,也开始大哭。
丈夫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那真是他们的儿子!
屋子里顿时哭声连天。
神台上的香渐渐燃尽,七婆就好像看得到似的,突然推开了夫妻俩,神色慌张地说:“到时间了,我得走了。”
妻子死命拉着七婆,央求儿子不要走。
无奈时限已到,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折腾了这一回,夫妻俩算是相信了七婆的真本事,也相信了那个梦只是他们的思念所致,并不是死者托梦。
十二年过去了,悲痛也在一点一滴地流失着。
夫妻俩都上了年纪,额头上的皱纹开始变得纵横交错,头发也由黑转白。
唯一没变的,就是他们对儿子的那一份深切的思念。
这十二年,他们过得很平静,没了儿子的陪伴,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就只有对方了。
有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梦见儿子,在梦里,儿子的脸已经模糊了,他还是二十多岁,还是正当年的年纪。
他们还会时不时地在梦里与儿子寒暄、互道牵挂。
他们在梦中哭醒的次数还是不减。
儿子的房间依旧保持着原貌。
本来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地过到头,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会体弱气衰,会一病不起,他们也会到儿子的那个世界去。
可就在这一天,原本的平静却被一个人打乱了。
这个人叫“在底下安个家”。
他不是个实在的人,他只会在网上露面,他的头像是一只黑猩猩的脸。
那张脸很黑,很凶狠,长得有点像人。
妻子几乎从不上网,她原本对互联网这种高科技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可就在前一天晚上,一个跳广场舞的同伴却开了她的玩笑,说她的手机是老古董,她也是老古董。
妻子很不喜欢“老古董”这个词。
第二天,她就换了个智能机,还让店里的小姑娘教了她基本操作。
她好不容易学会了用QQ聊天。
这天晚上,她刚登上店员帮她申请的QQ账号,页面就跳出了一个黑猩猩头像,系统提示,“在底下安个家”请求加她为好友。
出于好奇,她点了同意。
这是她加的第一个好友。
黑猩猩对她说话了,他说:“你好,我是在底下安个家。”
她也礼貌的回道:“你好,我是霍治妈。”
“霍治妈”是她给自己起的网名。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是鬼
以下是两人全部的聊天内容。
在底下安个家:你是刚申请的号码吧?
霍治妈:是啊,别人帮我申请的,你怎么知道?
在底下安个家:从你的网名就能看得出,你不是个经常上网的人。
霍治妈:我不会起网名。
在底下安个家:你应该很爱你的儿子吧。
霍治妈:为什么这么说?
在底下安个家:你的网名就告诉我了啊。
霍治妈:哦,可你又怎么知道这是我儿子的名字,而不是我女儿呢?
在底下安个家:霍治不像个女孩的名字。
霍治妈:这个名字是他爸给起的。
在底下安个家: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霍治妈:他爸希望他能修身治国、有所作为,古代有个皇帝就叫李治。
在底下安个家:很好的寓意,只可惜孩子的命不好。
霍治妈:什么意思?
在底下安个家:你先回答我,现在孩子在哪儿呢?具体又在干什么工作呢?
霍治妈:我不想说这个话题。
在底下安个家:是不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
霍治妈:你什么意思?
在底下安个家:我要是说我会解字算命,你信吗?
霍治妈:你的意思是……我儿子的名字不好?
在底下安个家:如果我没算错,你儿子应该已经不在世了吧?
霍治妈:之前他出了意外。
在底下安个家:什么时候?十二年前?
霍治妈:你怎么会知道!
在底下安个家:我说过了,我会解字算命。
霍治妈:不对,你一定认识我,你是谁?
在底下安个家:我是认识你,可你不认识我,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霍治妈:你少在那装神弄鬼,我才不信你那一套。
在底下安个家:你不是不相信我,而是因为我猜中了你儿子的全部情况,令你感到害怕了。
霍治妈:你凭什么这么说?
在底下安个家:你一直在质问我,这就是你心虚的表现。
霍治妈:你是李婶?
在底下安个家:我不是。
霍治妈:你是我三姐吧?
在底下安个家:不是。
霍治妈:说吧,你到底是谁?
在底下安个家:我是“在底下安个家”。
霍治妈:你的真名?
在底下安个家:我没有名字。
霍治妈:什么叫没有名字?
在底下安个家:我不是人。
霍治妈:那你是什么?
在底下安个家:我见过你儿子,就在前几天。
霍治妈:你在哪儿见的他?
在底下安个家:在他该在的地方。
霍治妈:说明白点。
在底下安个家:你觉得他现在该在哪儿呢?
霍治妈:你到底要说什么?
在底下安个家:他一个人在底下过了十二年,孤苦伶仃的,很可怜。
霍治妈:你胡说!我儿子早该投胎了。
在底下安个家:他是横死,他亲口告诉我,十二年前,他是出车祸去世的,你应该听说过,横死的人都没办法投胎转世,除非找到替身。很不幸,他一直都没找到替身。
霍治妈: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在底下安个家:信不信由你。
霍治妈: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他还告诉你什么了?
在底下安个家:他说,他的妈妈名叫芹泽英,他的爸爸名叫霍磊。
霍治妈:只要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在底下安个家:他还说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霍治妈:什么事?
在底下安个家:他说,你们在他去世后的第六天给他找了个阴婆,想要为他配阴婚。
霍治妈:你露馅了。
在底下安个家:哪里露馅了?
霍治妈:我们是在他去世后第五天找的阴婆,不是第六天,你说错了。
在底下安个家:我是说,阴婚仪式是在第六天办的。
霍治妈:我知道了,你住在那个阴婆家的楼下。
在底下安个家:我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霍治妈:那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在底下安个家:我已经说了,是你儿子亲口告诉我的。
霍治妈:你这是自相矛盾,你一会儿说我儿子在底下一个人孤苦无依,一会儿又说他已经配成阴婚了,不该是一个人。
在底下安个家:这两方面有冲突吗?
霍治妈:你觉得说得通?
在底下安个家:唉,你根本就不懂自己干了什么。
霍治妈:我干什么了?
在底下安个家:你真的以为给他在底下找了个好媳妇吗?真可笑,居然连自己被骗了都还不知道。
霍治妈:我被谁骗了?
在底下安个家:那个阴婆。
霍治妈:你说那个阴婆骗我?不可能!我们眼看着她给儿子做的阴婚法事,全程我都在场,不会有假。
在底下安个家:这说明那个阴婆的戏演得很好。
霍治妈:你是说那个阴婚法事是假的?
在底下安个家:难道你自己就从来没怀疑过吗?
霍治妈:我不觉得她在骗我。
在底下安个家:你宁愿信那个陌生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儿子。
霍治妈: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
在底下安个家:请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儿子就没给你托过梦,说那个阴婆是个骗子?
霍治妈:我确实梦见过儿子,可那不过是因为我太想他了。
在底下安个家:也有可能,是他找你托梦诉苦。
霍治妈:他跟我诉什么苦?
在底下安个家:他说,那天他好不容易才上来给你托了个梦,结果你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还是被那个阴婆骗得团团转。
霍治妈:你胡说八道!你不让我信那个阴婆,那我凭什么信你!
在底下安个家:你真的认为一个普通人能随意和鬼神沟通吗?我告诉你,我之所以知道你儿子的情况,是因为……我也是鬼。
霍治妈:你说你是鬼,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在底下安个家:自杀。
霍治妈:自杀的方法有很多种。
在底下安个家:卧轨。
霍治妈:你死了多久?
在底下安个家:和你儿子差不多。
霍治妈:那你为什么没投胎?
在底下安个家:和你儿子一样,没找到替身。
霍治妈:既然你是鬼,又怎么能上网呢?鬼和人根本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在底下安个家:这是我的秘密。
霍治妈:我看是被我揭穿了,你没话说了吧。
在底下安个家:随你怎么想,我只能说,我没骗你。
霍治妈:你有证据吗?
在底下安个家:什么证据?见过你儿子的证据,还是……我是鬼的证据?
霍治妈:如果你能证明你不是人,那我就信你能见到我儿子。
在底下安个家:好,今晚十二点,你到你家楼下的那棵槐树下等着,我回去找你。
霍治妈:好。
楼下确实有一棵槐树,就离楼道口不远。
当晚的午夜十二点,霍治妈等老公睡熟,就一个人来到了楼下,午夜的风很凉,槐树叶子被风吹得刷啦啦直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霍治妈穿得很单薄,正抱着肩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她撸起袖子看了看表,夜太黑,看不清表盘。
她又摸了摸口袋,手机不在身上。
她下楼的时候好像是差十分钟零点。
站了很久,风越来越冷,夜越来越黑。
她的眼睛在暗夜里搜索着,她屏息聆听着夜里的一切声音。
有虫子在叫,不知道那是蝈蝈的叫声,还是蛐蛐的叫声,反正很吵。
等了很久,并没有人来找她。
在等待中,她设想了很多种情景,她觉得,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个浑身是血的僵尸,因为他说他是卧轨自杀的。
还有可能,他是个骷髅,他的身上挂着霉烂殆尽的衣服,他的脸、他的胳膊、他的腿都是一根根白骨,白骨上面都是斑斑血迹。
他会不会是个幽灵呢?每个夜里,他都乘着风飘来飘去,他穿着人的衣服,装成人的样子,可那两个裤腿却都直直地垂下来,如果你撩开裤腿看,就会赫然发现……他没有腿!
什么恐怖的情景她都想过了,但是没有一种成为现实。
那个“在底下安个家”根本没来。
忽然,挂起了一阵大风,小区外好像有车进来,车灯闪了一下,刺得霍治妈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她睁开眼睛时,那辆车好像已经开走了,她被风吹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终于站不住了,就回了家。
刚回去,她就看到手机上闪动着一条信息。
是QQ提醒。
点开以后,她震惊了。
“在底下安个家”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她,她正半闭着眼,一只胳膊抬起来挡住了半张脸。
在她的身后是那棵盘根错节的槐树,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人,是个男的,看上去二十岁出头,个子不高、脸色蜡黄,两只眼睛红红的,一看就不像个正常人。
照片下面还附着一句话:我去找你了,可是你好像看不见我,我只好和你一起拍了张合照,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我。
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一道白光并不是汽车车灯,而是拍照时开的闪光灯。
霍治妈惊呆了,他真的是鬼!
她在屏幕上颤颤地打下了这样几个字:我现在该怎么做?
在底下安个家回道:揭穿那个可恶的骗子!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失常
没错,七婆见到的那对夫妇,就是霍治的爸妈。
他们拿着儿子的照片来着七婆,是“在底下安个家”的主意。
他们给七婆留下的电话号码也不是他们真正的电话号,那是一个在街边保亭临时买的电话卡,给七婆打完电话后,他们就把卡给扔了。
七婆当然不可能打通那个号码。
他们看上去要比当年老很多,这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十二年都过去了。十二年,是一段漫长的岁月,足以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变得气虚体弱。
他们虽然老了,可他们还都活着,他们不是鬼。
至于他们拿来的照片和十几年前的那张毫无差别,也可以理解,因为两张照片是同一个底片印出来的。
七婆的种种假设和猜想都不成立。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唯独没有想到一点。
彻骨铭心的恐惧,很可能是来自活人恶狠狠的报复。
她以为自己的谎言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可她的一切行为都在一个人的监视之下。
这个人,叫“在底下安个家”。
它为了给七婆制造恐怖,让七婆能深切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找到了那对十几年前出现在七婆家里的夫妻。
他们的住址变了,他们的样貌变了,他们的电话也变了,可“在底下安个家”就是找到了他们。
他费尽心思让霍治妈对自己深信不疑,对七婆百般怀疑。
那对可怜的夫妻听从了它的意见,他们再一次拿着儿子的照片来到了七婆家,他们又说了和当年一样的话。
这么做,用“在底下安个家”的话来说,只是为了让七婆想起她所做过的缺德事,让她不要忘记自己的斑斑劣迹,让她感受到骗死人钱的恐怖之处,让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目的达成,在两夫妻神秘消失了以后,七婆变得寝食难安,疑神疑鬼。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个“在底下安个家”究竟是何方神圣?
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东西,它们能看到你的所作所为,你却对它们的存在一无所知。
恐怖吗?
当你在伏案工作的时候,它在你头顶。
当你在和情侣你侬我侬的时候,它在你头顶。
当你在昧着良心赚黑钱的时候,它在你头顶。
当你在给某个人的茶水里下毒的时候,它在你头顶。
它,一直在你的头顶看着你。
故事里的这个“它”,叫“在底下安个家”。
七婆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她找到艾琪,述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艾琪说:“会不会是儿子的死对那对夫妇的打击太大,他们精神失常了呢?他们又拿着儿子的照片来找你,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记忆又回到十几年前了?对了,很可能是老年痴呆啊,据说老年痴呆就是这样,患者只能记得很久以前的事情,可对近期经历的人和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七婆说:“那两个人怎么会都得了老年痴呆呢?”
对啊,一对夫妻在一起生活久了,性格可能会越来越像,但绝不会连得的病都完全一样。
两个人同时换上老年痴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艾琪也意识到了这种假设的牵强:“也对啊……”
七婆说:“还有,他们来过一次以后,我怎么再也打不通他们的电话了呢?”
艾琪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七婆说:“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没完。”
艾琪说:“不会吧,你最近好像有点太敏感了,你还真的相信世上有鬼啊。”
七婆说:“我相信。”
艾琪说:“你又没见过鬼,你怎么能确定鬼真的存在呢?”
七婆说:“你也没见过鬼,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鬼不存在呢?”
七婆的预感很准,几天后,下一对饱受丧子之痛的夫妻就又来找七婆了。
他们的脸看着更老,一看就是过了退休的年纪,可他们却说自己的儿子刚满二十二岁。
如果他们在四十岁生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开始,七婆对这两张脸毫无印象。
后来,她就一点点想起来了。
点醒她的,是女人的一句话。
她说,我儿子刚订婚,可新娘不同意陪葬,我想杀了她,把她和我儿子埋到一起。
七婆在十几年前就听过这句话。
有一天,一对夫妻来找她,说他们刚满二十岁的儿子得了绝症去世了,刚得知他的病,和他订过婚的女人就当即反悔了,说什么都不肯和他完婚,理由很简单,她不想一结婚就变寡妇。
作为一个青春正好的小姑娘,她的做法虽然有些不讲情面,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在外人看来,你都要死了,还非得死气白咧地跟人家小姑娘结婚,未免太过自私了。
可在那对父母看来,错全在女孩身上。
他们坚持让两个孩子尽快完婚,最好能让女孩怀上一个大胖孙子。
儿子没了,他们需要个精神寄托。
面对未来公婆的无理要求,女孩死活不同意。
在儿子呼吸机上的数字归零当天,女孩和另一个男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阴阳转换,祸福相依,万物都是轮回。
在这个诺大的世界上,有人生,就有人死;有喜,就有悲。
一家是张灯结彩,一家是披麻戴孝。
来找七婆的时候,那位母亲一直用嘶哑的嗓音咒骂着那个女孩。
这一幕又在十几年后上演了。
现在,七婆的面前又站着这么两个人,一个男,一个女,他们都长着一张六十岁上下的脸,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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