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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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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儿迟疑了一下，还是觉得要实话实说。
“是啊，马上就要走了。因为一些事情还没有完成，哥哥还不能留在这里陪你。”
“不过你放心好了！”树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欢快了起来。
“哥哥离开之前会努力的，会让好多好多人都变成你的朋友！”
………………………………
圣地集会 鹿角鬼榕
第一百六十二章 圣地集会 鹿角鬼榕
在跟老树神简单交流一番之后，齐仁智决定离开了。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圣地忙碌，自己呆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离开老圣地之后，齐仁智的内心还是舒畅的，最起码自己决定做的事情不会影响到老树神，他可以放心大胆地跟树儿交流意见了。
几天之后，叶灵族终于处理好了一切，而齐仁智恢复的差不多了，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在集会召开的前一天，大祭祀找到齐仁智，带他来到了鬼榕存身的旧址。
此时这里已经由繁华变得破败，场地中只剩下了一个突兀的大坑，还没有填平。
此番大祭祀喊齐仁智来，是要他看看经过净化之后的鬼榕。
“净化之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感觉不出里面是否还有神识存在，你看一下吧，然后决定要不要带走他。”
明天就是集会了，关于鬼榕的处理也是这场集会中重要的一环，大祭祀喊来齐仁智，就是为明天集会的内容做最后一次确认。
“唔，好的，我看一看。”齐仁智控偶向大祭祀点了点头，然后慢慢走向躺在地上的两根木材。
这两截木头自然就是鬼榕，，经过了净化，戾气少了很多，颜色也变成了淡紫色，不像之前看起来这么邪恶。
树芯偶缓缓捡起第一截木头开始观察。那是被法阵炸断的地上部分，就如之前齐仁智了解的那样，这根木头足有象腿粗细，用来做傀儡虽然会略显瘦削，但也勉强够用。
断裂处还有一些残茬，齐仁智控偶细细清理了一番，好让整个树木的横截面看起来更齐整一些，然后细心观察了起来。
鬼榕的树芯还是很凝实的，硬度极高，就算抛开它的其他特性，这样的质地也算上乘，这让齐仁智很是满意。
“不知道他跟你的构造是不是一样。”齐仁智一开始还试图用精神力去仔细探测一下，但想到鬼榕那邪门儿的能力还是作罢。
“应该是不同的吧。”树儿听见了齐仁智的问题，也认真想了一下，不可否认的是眼前的这棵树木神识发育很完全，与树儿不遑多让，虽然表达能力还不够清晰。
但就结构上，树儿不认为鬼榕会有和自己相同的生长模式。鬼榕是通过攫取外界能量来充盈自己的，这一点和树儿汲取天地精华、由外而内的修行方式有很大差别。
这就导致了鬼榕内部的能量流通会极为频繁，若是像树儿那样变成里三层的构造，会极大影响能量的流动性。
“如果是这样，倒是不用顾忌太多了。”齐仁智很赞同树儿的想法，同时也因此而感到庆幸。虽然他还没决定好做一个什么样的傀儡，但以现在这棵鬼榕的体型，肯定是要进行大面积的拆分组合的，若鬼榕也有树儿那样的一个核心，恐怕会出问题。
“怎么样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满意么？”大祭祀见齐仁智久久没有发声，不禁问了一句，想快点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很满意。”齐仁智朝大祭祀点了点头“用这样的木材来做傀儡，下限就已经可以接受了，更不要说他还有出众的能力，相信善加利用，便又是一具绝品。”
“呃……这种事情我不感兴趣，不过听你的意思，是确定要把他收了。”大祭祀一向反感傀族对待树木的方式，即使是当着齐仁智的面，她也不忌讳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
“既然如此，那也请你耐心一些，我要先去对这木材做一些处理，避免节外生枝，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他就正式属于你了。”
“有劳大祭祀了！”
……
第二天，叶灵族的集会如期召开，这次不会有什么意外了，所有人的心情都很轻松，成功渡过劫难，又迎回了熟悉和善的树神，所有叶灵族人的心情都溢于言表。
“大家上午好！”大祭祀缓缓走到树神之下，跟族人们打了个招呼。“发生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好在我们叶灵族上下一心，又得到了树神大人的庇佑，才能渡过这个劫难。”
“但是，今天有一个人我却不能不说，那就是齐仁智，齐小友。不瞒大家，齐小友在来我族的第一天，就发现了那些树的古怪，并及时提醒了我，可惜老身见识短浅，又对着树木盲目信任，最终还是让它掀起了风浪，在这里，我身为叶灵族大祭祀，先向各位致歉。”
大祭祀一上来就是一段诚恳的发言，表彰齐仁智功绩的同时，也检讨了自己的过失。在下面的族人自然明白这其中原因，也很是体谅大祭祀，虽然没有大声声援，但在大祭祀弯腰致歉时也都微微欠身。
“大家一定很好奇吧，消失在我们视野中树神大人为什么会在最危难的时候给予我们最大的支持。其实这一切仍要感谢齐小友，齐小友天赋异禀，又有良木陪伴，是他发现了树神大人还没有离去，并在执行任务的同时竭尽全力帮助树神大人脱离泥沼。”
“所以，齐小友是我们一族的恩人，如今他就要离开了，我希望叶灵族上下都拿出最大的诚意，为齐小友践行！”
大祭祀言毕，手向老树神方向一伸，重新将诛邪之杖唤了出来。而齐仁智也在叶灵族人的呼声之中走了出来，站到了大祭祀旁边。
“善良的孩子，愿树神的祝福永远陪伴你！”大祭祀拿起诛邪之杖，在树芯偶身边一晃，一道七色霓虹由法杖顶端生出，然后钻进了树芯偶的体内。
“向我们的恩人致敬！”做完这些，大祭祀领头鼓掌，叶灵族的人们也用他们最大的声音表达着对齐仁智的敬意。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齐仁智控偶挥手，向那些喊着他名字的叶灵族人致谢。
世事无常，就在几天之前，齐仁智还是那个遭受叶灵族人唾弃的恶徒。几天之后，叶灵族人却视他为真正的英雄。
见场面已经热闹了起来，大祭祀适当地打断了族人们的热情，开始进行下一个仪式。
“之前齐小友已经用自己的诚意证明了他对这片雨林的热爱，虽然那个所谓的树神不靠谱，但我们叶灵族人的承诺还是有效的。现在，我就将百年惊魂鹿角赠与齐小友，感谢他对叶灵族做出的贡献！”
大祭祀发话，旁边就有一名女性叶灵近侍手托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的正是齐仁智挂念许久的惊魂鹿角，百年的生命，积淀出了如此奇药。
鹿王之角生的极为霸气，枝杈向上分散，齐仁智仔细打量，还能感受到其中的那股震慑心魂的强大能量。
大祭祀满面笑容，双手拿起惊魂鹿角，郑重地递给了齐仁智。齐仁智也委身接过，然后再三向叶灵族的所有族人致谢。
鹿角之后便是鬼榕，鬼榕的体积过大，拿着不方便。大祭祀只是托人将已经处理好的两截鬼榕木拖到了族人的面前，并宣布了这两截木材的归属。
“大家或许有疑惑，为什么我要将这邪树赠与齐小友。”大祭祀阅读到了一些族人眼中的不解，开始解释自己的决定。
“咱们在感谢之余还是对齐小友又愧疚的，这不是一副惊魂鹿角能弥补的创伤。齐小友对这些奇木有极大的兴趣，同时他也有能力应对这邪木的毒性。”
“叶灵族千百年来视树木为神明，虽然这邪树害人不浅，但终究也是天赐的机缘，若是就这么将它销毁了，我还有些于心不忍。现在它有机会为叶灵族的恩人出力，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我希望大家能支持我的这个决定。”
“虽然不能亲手诛灭邪木，颇感遗憾。但齐小友若真能将这邪树用作正途，倒也是更好的结果。我们之前行事鲁莽，错怪了小友，还望小友原谅。”
白须老者见部分族人内心还有疑虑，也出来帮腔。一是正是诚恳地跟齐仁智道歉，二就是提醒齐仁智，不可将这鬼榕的能力用到它处。
齐仁智自然理解老者的意思，大度的表示这是人之常情，自己并不怪叶灵族的朋友。同时也严正表态，他会用这树的能力去匡扶正义，绝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齐仁智的奖励到此就发放完了，接下来就是要循旧例，由大祭祀带领众多信徒在树神前祈祷，请求树神赐福了。
“树儿！准备好了没有？该你上场了！”齐仁智悄悄传音，提醒着树儿，在仪式开始之前，需要他来做这个尝试了。
“少……少爷，我……我有点紧张，要不改……改天？”“改天个屁，改天你跟鸟讲啊！赶紧！”“不……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说不出来。”
树儿颤抖的声音将他内心的紧张完全暴露，但齐仁智却不肯就这样放弃一个大好机会，再三催促他开口。
大祭祀已经要开始仪式了，中间也疑惑地看了树芯偶一眼。按照之前说好的程序，在这个时间，齐仁智应该发声打断自己，然后由树儿来说自己的想法才是。
“真的……真的紧张，少……少爷，改天吧！好不好？咱们多留几日，我一个个的跟人家讲。”“再留上几天驯族都称霸天下了！今天你是讲也得讲，不讲也得讲！”
“感谢树神对我们的馈赠，于危难之中赐予我们勇气，感谢树神对我们的庇护……”“等一下！”
齐仁智硬着头皮喊了一声，打断了大祭祀。
“齐小友又有何事？”大祭祀故作疑惑，停下了仪式，族人们也是满脑袋问好，不知这个少年又想干什么。
“那个……大家可能不知道，我所寄身的这个傀儡之中，也有神识存在。”齐仁智走上前一步，控偶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当初林静同学离族去旭升学院求学，却又突然回到了族里，这事儿大家有印象吧。”齐仁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有一个小伙子看来也是对林静很上心，高高地举起手大声喊：“我记得，阿静好好地在外面上着学，突然跑回来说要解放树木的天性。我一直都很疑惑这到底是为什么。”
有人知道这件事，齐仁智也松了口气，开始解释：“是的，当时还有肉体的我在学院中与林同学结识，而这灵木的神识也在机缘巧合之下与林静小姐有了一段交流，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齐仁智先是笑着说了一段往事，然后话锋一转开始切入正题。
“不瞒各位，叶灵族对树木的敬仰呵护是值得学习的，但这与树木沟通的方式我却不敢苟同，与我游历多年的树儿在这方面与我不谋而合，我想各位应该有必要听听他的看法。”
“该你了，树儿。把想说的跟大家说一下吧！”齐仁智说完就收了声，留下一群摸不着头脑的族人干瞪眼。
“那个……”许久之后，一道微弱的童声从树芯偶中发了出来。
“大……大家好，我叫树儿……”
………………………………
因智则统 有慧成才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因智则统 有慧成才
“是的，就像大家看到的，我是一个棵树，品种灵芯树，年龄的话因为神识发育的晚，不太清楚，数圈圈的话还是有那么十几个的。”
树儿此刻是当真紧张，突然被齐仁智推到众人面前，他只好先来了一段尴尬的自我介绍。
“大祭祀，这齐小友的傀儡中，当真还有一个神识？”一棵树能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这对叶灵人来说是一件相当震撼的事情。
“确有其事，这傀儡中的神识也跟我有过不下一次的交谈，如果你不信我，还有树神大人和林静可以作证。”大祭祀也站了出来，解答了族人们的疑惑。
“若真是如此。”站在队伍前端的白须老者拂袖整理了一下“这又是一尊大神，我等需认真叩拜。”
老者膝盖一弯，这就准备要跪下去，却听见了一声怒喝。
树儿本就反感这样的事情，此时又是一位老人做出如此姿态，它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慢着！”树儿的声音很大，不似刚才那般扭捏，直到这个时间，见到了叶灵族人的反应，他才明白少爷说的那种奴性到底有多深重。
“告诉我你为何要跪！”树儿就像在大声斥责，搞得老者进退两难。
“这个……”老者弯着腰，遭到如此质问，跪也不是，不贵也不是，仗着老人家身子骨还算硬朗，否则非得闪着不可。
“大神息怒，敬仰神树乃是我叶灵传统，大神神识能发展到如此高度，更是不凡，我等卑微信徒，有幸与大神交谈，没有不跪的理由。”
“荒谬！”树儿丝毫不顾老者的掩面“神识发展得好就必须得跪？叶灵族好歹也发展了千百年了，传到你们这里就只剩下了这些东西？”
老者被树儿连声质问，刻在骨子里的思想让他不敢发声反驳，反倒是紧张地流了一头的汗。
“我等只是想表达对大神的尊敬，大神若是对我等有何不满，稍后指出便是，何如如此发怒？”
“我不满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在云庇以北的高山上生存了上千年了，除去本体那里存着的那些个自然能量，唯一能称道的，也就是和有缘人能交流上两句。我不曾为你做过什么，更给不了你庇护，你却要跪我，这不是可笑的很么！”
齐仁智躲在一旁没有发声，他静默地注视这一切，内心却很高兴。树儿真的是还没做好准备，但突然受了这么一个画面的刺激，却让他可以淋漓极致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了。
“我现在的神智水平，充其量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甚至还达不到那个高度，只不过跟你们说话的时候，能稍微利落一点。至于本事么，说实话，在座的各位要是想弄死我，最多手上破点皮。”
“我就不明白，像我这样的一棵树，只是活的久了点，会说两句人话，就能让你们跪？你们跪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树儿说话的语气自然算不上好，一句一句直接说道叶灵族的脸上，弄得他们很是难堪，但在场的叶灵族人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驳斥的，都在树儿的训斥之下低下了头。
“你们真当是在跪我呀！你们是在跪你们骨子里陈腐的思想！你们是在顺应长久以来的那份对树木的奴性。”
“我生出神智的时间还短，对所谓的神还没有那么深的认识。但你让我去说有关神的话题，我只能告诉你，真正的神应该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那个悠闲的看客。”
“他只负责把一些虚妄的物质拼凑成生命，然后就看他们如何生存繁衍，会演绎出什么样的故事。”
“若神真的存在，那这世间的一切便都是他的游戏。而人类，则是这场游戏的最大赢家，出于意外，却也是定局。”
“人不具备最好的身体条件，却有发育得最好的神识，能够磨平自身的劣势，在自然的竞争之中占取主动。”
“所以我是没资说你们愚蠢的，那些所谓的敬畏只是感恩的一种形式，但我有句话希望你们能记住！”
“因智则统，有慧成才。”
“你们有了令其他生命惊羡的智慧，却将他变为愚忠，这是不可理喻的。天地之间，本就是智慧称王！”
“精辟啊，树儿！”树儿说完这一段话，齐仁智已经忍不出欢呼了起来。树儿这番话的深刻程度已经超出了齐仁智的预期，而齐仁智内心迫切想表达的看法也被树儿表达的淋漓尽致。
然而树儿在说完这些之后，没有给叶灵族人思考的时间，停顿了一下之后又重新开口。
“我在山北生活的上千年时光，没有人陪我说话，我也只能一日一日乏味地看着早已看腻了的景象。”
“之后我遇到了少爷，不得不说，真的是很幸运，让我得以从原来那种动弹不得的尴尬境地中解脱出来，能够见识更多的人和事。”
“你们是我经历的这些事情中，最能触动我的人。你们对树木有发自内心的热爱，这里的树木在你们的照料下也生活的很滋润，很幸福。”
“若真的是感恩，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们偶尔能提供的一些微末帮助，也是对你们的回馈，谈不上所谓庇护。今天我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各位能想清楚。”
“所谓信仰，应该秉持什么，又应该看清什么。我能说到的深度仅仅如此，我家少爷可能有更深刻的见解，如果可以，那便让我家少爷分享给各位吧。”
“这？！突然提到我，这不是原有的安排啊！”齐仁智很意外树儿在最后又把这事儿丢给了自己。
“你搞什么呀，树儿！”“那个，说到这里……词穷了。麻烦少爷您亲自出马吧！”“我出个屁我……”
树儿这临末了甩锅的行为把齐仁智气得不清，但这事情才说了一半，又不能彻底冷了场，齐仁智出于无奈，也只得发声。
“树儿不要胡闹，对于信仰的认识，叶灵族的各位肯定要比我深刻的多，我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的粗浅见解呢。”
“说说无妨！”白须老者立于叶灵族人的最前端，此时已经挺直了腰杆“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族落入这信仰的迷局已经上千年。”
“而且鬼榕一事确实给我族中各位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大家也都对信仰一事心存疑虑。若是可以，还请齐小友说说自己的见解吧。”
“好，既然前辈如此说了。那我这个后生也就斗胆说说自己的看法。”
“我是一个不太坚定地无神论者，或者说从小大的教育就没给我树立一个真正的神的概念。所以我一直不太理解在座各位对这所谓神的虔诚。”
“有信仰其实是好事情，我也挺羡慕有信仰的人。信仰之于各位，是一种稳定的心灵寄托，在各位遇到困境时也能为各位提供最大的心灵支持。”
“但是真涉及到实际的生活，信仰又能带来什么呢？恪守教律不逾矩？这个在正常教育下，各位自己就能纠正过来，不用所谓教律束缚。”
“树神赐福，庇佑族人？有精心侍奉树神的经历，各位能收获的应该更多。若要我说对叶灵族的感觉，我真的认为叶灵族人是善良的，各位在接受自然的馈赠时懂得感恩，不像我傀族，予取予求，有时还不懂知足。（笑）”
“但我不太明白啊，一个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到了的氏族，为什么还要以这种姿态去面对自然。人活着最重要的问心无愧各位已经做到了啊，为什么不能挺直腰杆？”
“经过鬼榕一事各位应该意识到了，凡事还是要认清现实的啊，若是一直都活在对自然的美好臆想里，被辜负那是早晚的事情。”
“晚辈想说的就是这些，经历过这么多，我把各位都当成朋友，是真的不希望各位再继续困在这所谓信仰的泥沼中挣扎了。”
说完，齐仁智控偶郑重地向叶灵族人鞠了一躬，然后后退几步，等待这一族人的答案。
“啪！”“啪！”人群之中开始响起零零星星的掌声，这掌声是有感染力的，很快，越来越大的掌声就将圣地覆盖。
“虽然我等从这片雨林中生长，观念根深蒂固，也不见得能迈出那改变的第一步了，但我不得不说，齐小友还有大神……不！树儿的话是真正睿智的。”
“无论之后这番话会不会让叶灵族发生彻头彻尾的改变，今日齐小友说出这些，就值得叶灵族人的尊重！”
人群中不断传出类似的声音，与之前大为不同的是，经历过鬼榕一劫，叶灵族的族人们变得包容了，他们开始尝试迈出脱离传统的第一步。
“好了，诸位！”大祭祀面带笑容，结果是令她满意的“刚才齐小友的一番话，让我这个大祭祀很尴尬，怕是今后找不到在叶灵存身的身份了。”
大祭祀开了一个玩笑，然后问起族人们“那向树神祈祷的仪式，依各位看？”
这个问题难住了叶灵族不少人，老一辈虽然认同改变，但内心不舍传统，年轻人们的态度则更是摇摆。
“不……不祈祷。”有个弱弱的声音在场面陷入尴尬时传了出来。
“大人，可是您？”大祭祀转头望向树神，喜出望外，这么久，树神一直都是跟历代大祭祀传音，从未在众人面前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是……不要……祈祷，可以……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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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筵席 林静决意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叶灵筵席 林静决意
“今日真的是惊喜不断啊！”大祭祀由衷地感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叶灵族终于要迎来劫难之后的温暖阳光了。
“既然是树神大人亲自开口，那不祈祷便不祈祷了！”有了树神亲自表态，摇摆不定的叶灵族人们终于有了自己的答案。
有的姑娘们则是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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