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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智-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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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齐仁智此时懊恼不已，他只是路过，想顺便打听一下大哥的消息，无意节外生枝。但自己刚才编的瞎话却是没有编好，才让对方看出了破绽。
“官爷你别误会，小民确实是旭升城人，不信您看这个。”齐仁智控偶，将手伸入怀中，摸出了一张地图。
这是旭升学院内部制作的地图，做工精细，材质不凡，更是有旭升学院的特殊标示，足以证明眼前人的身份。
士兵接过地图仔细看了两眼，看出了此物的独特之处。普通商人带这样一张地图出游，实在是有些奢侈的过分，士兵再看向齐仁智时，眼光已经不太一样。
“就算这能证明你旭升城人的身份，我也不能轻易放你进去……”士兵说话时声音有些迟疑。旭升学院里都是些什么人？修行者呀！眼前这人拿着一份这么珍贵的地图，身份肯定更为特殊，自己在与对方交流时稍有不慎，就会遭受横祸。
士兵的情绪变化被齐仁智敏锐地捕捉到了，知道对方此时有些心虚，齐仁智也不妨好好利用一番。
士兵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然后一个声音就在脑海深处想起。
“刚才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但是是有要事不便明说。我知道栖云眼下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我确实无意惹事，还请你行个方便！”
精神力传音让眼前的士兵明白了自己在盘查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对方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保持谦逊，没有借助修行者的身份威逼自己。
想到这里，士兵认定了齐仁智不是什么危险的人，微微一欠身，示意齐仁智可以通过。
“有劳！”齐仁智控偶行礼，大步迈进了栖云城。
还是那家熟悉的客栈，还是熟悉的情节。
齐仁智依旧在小二询问时拍了拍自己背着的包袱，然后随他上了二楼。
进入客房，又是一道观生丝合上了客房的门，顺便吓出了小二的一身冷汗。
“我这样的客人应该不多吧，你这么快就忘了？”齐仁智调侃了小二一句，也让小二回忆起了之前的经历。
小二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把汗，然后挤出一张勉强微笑的脸。
“这位爷，您怎么净喜欢这样玩啊，小人我可受不了这样的惊吓。”
“天生缺陷，不方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齐仁智跟小二打了两句哈哈，然后从囊中摸出五枚铜钱扔了过去“这些给你，买点东西补补身子。”
“谢谢爷，您的慷慨也一直没变，嘿嘿！”小二陪着笑将钱接住，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少贫嘴了，这么些天不见，这里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好好说说。”
齐仁智问起了栖云城的近况，小二一拍膝盖，开始诉起了苦。
“嗨！您就别提了，最近这日子，过的忒特码惨了。”一边说着，小二还把自己的裤腿往上提了提。
腿上有一道极长的伤口，此时还没完全愈合，刚生出粉白色的血肉，难怪齐仁智刚才觉得这小二的腿脚不如之前利索，原来是有伤在身。
“那天就多余，替客人跑了个腿儿。刚到街上，这一块石头就飞下来了，得亏我躲得快，就腿上剌了道口子，这要是再慢一步，我可就变了肉泥了。”
“这里战况这么激烈么？”齐仁智很疑惑，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小二只说这里有些乱，并未言及局势究竟多紧张。可眼下在城里活动都会受到波及，已经不能简单用局势紧张来形容了。
“哪里只是紧张，以小人之见，这里都快成了沐毓炙霄的主战场了。”聊到这个，小二的情绪更加激动了，看样子是想把事情始末好好说说。
齐仁智很体贴的扯过一张凳子，示意小二坐下说。
“谢谢您，您跟那些修行者，可真是不一样。”小二很感激地接过凳子，坐下答谢。
“这种客套话就免了，你跟我说说，这前后几十天的事件，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诶！得嘞，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这一开始啊，守城力量比较薄弱，而那傀族将军的手段也还算温和，只是遣使者过来送信，有意劝降守城力量，还答应入主栖云之后，赋税减半。”
“您说我们这小城哪有能跟傀族修行者抗衡的本事啊，城主心生怯意，眼瞅着就要把沐毓的军队迎进城里了。若真是这样，那我们这些个生意人倒也能接受，凭自己的本事混饭吃，也不参与这些争斗，谁管不是管啊，对不对！”
“这话在理，后来呢？”
“后来，炙霄国那边突然改了主意，一开始我们向国内求救，那些达官贵人都是爱答不理的，这小城是不是炙霄的，他们一点都不关心。可就在大约半个月之前吧，开始有炙霄的修行者赶来栖云了，大有寸土不让的架势。”
“哦？这炙霄国发生了什么，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冷迅的事情发生之后，齐仁智对炙霄国做过一些功课，知道一些他们的现状。
不得不说，当炙霄国的国王确实挺惨的，驯族的野心日渐庞大，握有强大战力的他们似乎在逐渐摆脱炙霄国的控制，之前炙霄对边境小城的不管不顾，大约也是因为正在承受国内巨大的压力。
“听说是，驯族一个山头上的树全被砍光了，让那些驯族人丢尽了面子。再加上之前向国内的汇报提到过对方的将军是傀族人，所以国内对栖云的战事开始重视。”
“树？”“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树被砍了，能给那帮家伙急成这样。”
看来小二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未说明具体的情况究竟是怎样。
“然后呢？”
“然后，原本和平的劝降就变成群魔乱舞了呗！他们是打的不亦乐乎，可苦了我们这些个努力讨生活的人了，您看看，因为这边的战乱，人都不敢过来了，我们这也是勉强维持了几天，才等来了您这么个客人。”
“这战事紧张，你们怎么不出城逃难啊？”“逃？能怎么逃，边境的小城人人自危，我们是逃了，可哪里会接收我们啊，况且这几年做的都是些个小本生意，也没存下几个钱，逃出去几天若是还没个落脚的地方，人可就要饿死了。所以只能忍了，借着还有处屋檐能遮风挡雨的，能多活两天是两天呗。等哪天仗打完了，日子大概也就能安稳了吧。”
小二说着自己身为一个平民百姓，深陷战乱的疾苦，情到深处不禁落了几滴泪。
“客官您见笑了，这几日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出城的好，就算您是修行者，也难躲那不长眼的刀剑啊，我底下还有些活儿，就先去忙了。”
小二晃悠着起身，准备下楼，却被齐仁智再次叫住。见过了他们的苦难，齐仁智心生不忍，从怀中掏出了几十枚铜钱，洒在了桌上。
“在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些全都是你的。”
小二见了这么些钱，两眼发直，直接面对树芯偶跪了下来。
“小人今天是真的见了活菩萨了，有什么问题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那我问你，你可知道现在驻扎在这里的驯族修行者都是些什么人，实力如何？”
“这个具体的小人不太清楚，但好像听过往的客人提起过。好像这次来栖云的，以驯族的修行者居多，辅以几个炙霄本土培养的修行者，大部分好像都是一境界上境的强者。”
“知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能力？”“这个小人知道的倒是真不清楚，不过有一日曾经从城墙的裂缝中窥见，战场上有几条巨蟒出没。”
“好的，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去忙吧。”
“好嘞！”小二一枚枚地快速敛起齐仁智给的赏钱，然后弓腰退出了房间。
“蛇？哼！小爷我就试试你们这几条蛇有几斤几两！”
………………………………
夜中刺探 敌营奇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夜中刺探 敌营奇袭
小二离开之后，齐仁智开始认真思索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既然局势紧张，自己就不能坐视不理，就算自己现在不方便露面，也要为自己的大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促使齐仁智选择出手。
那就是栖云城的现状，战争导致这座城池内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以说齐仁哲是罪魁祸首，但齐仁智是肯定不能对自己的大哥出手的，他只能选择快些结束战争，好让居民的生活恢复平静。
“少爷，您打算怎么做？”树儿见齐仁智陷入深思，知道这回学院的旅途上是要出现些插曲了，他想近一步了解下自家少爷的计划。
面对树儿的问题，齐仁智叹了口气：“不知道啊，现在不确定的事情太多。”
以现在齐仁智的实力，是不把几个一境界上境的修行者放在眼里的。但是自己若是真的就这么出手把这几个人灭了，说不准会给大哥带来负面影响。
驯族的树被人砍了，齐仁智不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驯族的反应之后，他就知道这事儿与傀族脱不了干系。
现在傀族的出现已经会激起炙霄国方面的强烈反应了，自己若再帮助大哥在边境的战事上出风头，那接下来齐仁哲将面对的压力或许是前所未有的。
“先看看情况吧，合适就帮帮大哥，如果不合适能稍微提供些情报也好。”齐仁智控偶卧在床榻，敲定主义之后，便开始休息。
入夜，一道黑影悄悄从客栈的窗口飞出，正是伪装好了的齐仁智，他现在想借助位置之便去好好打探一番，好搜集些能帮到齐仁哲的东西。
晚间小二又来了房间一趟，想询问齐仁智有没有什么其他需求，齐仁智也趁机问出了炙霄军队驻扎的地方，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悄悄靠近炙霄军队的扎营地，收集信息。
当然，条件允许的话，他也不介意干掉几个敌对势力的修行者。
树芯偶轻便，齐仁智又额外多做了些准备，好让他在高速移动时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齐仁智就这么静悄悄地摸出了城外。
往北走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齐仁智远远地看到了几个白布红顶的帐篷。炙霄军营的所在地到了。
齐仁智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因为是后来加入战场，位置上处于劣势，所以炙霄部队选择的扎营地很是谨慎，周围光秃秃地，很难找到隐蔽的地点。
这件事让齐仁智有些发愁，对方既然选择了打仗，阵中不可能不配备神识修行者，自己贸然靠近很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所以齐仁智选择借用精神力，远远地观测一下。
挑了片离军营还有大约五百米的小树林，齐仁智控偶躲了进去。找了还算安全的地方，黑袍往身上一遮，齐仁智便开始延伸自己的精神力。
精神力一路向外扩散，齐仁智丝毫不觉吃力，看来自己的精神力强度在叶灵时又有所精进，这一点给齐仁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越靠近就需要越小心，齐仁智现在已经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精神力探测上。
不知道对方的修行者配置，现在的他必须谨慎。若是对方有一定数量的神识修行者在保持全方位的探测，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但观测了一会儿之后，齐仁智放了心，不知是能力不够还是此时在休息，整个军营周遭都没有精神力探测发出的波纹，齐仁智得以大胆控制精神力靠近。
几息之后，齐仁智的精神力已经延展出很远，距离地方军营不足五十米。到了这样近的距离，自己还没察觉到任何精神力波动，这其中可能就有些问题了。
“情况不对，明知对方有神识修行者坐阵，却不保持精神力探测，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齐仁智想到这里，猜测到了一种可能，也不忌讳被对方发现了，高速延展精神力，抵达了对方军营。
现在已经是夜里，保持了一整天的警惕，士兵们应该处于相当疲惫的状态，但此时他们却都醒着，身披铠甲手执兵刃的他们面色凝重，像是在等待什么命令。
“没有修行者？”齐仁智扫视一圈，确定了营中待着的全是些普通士兵。
“树儿，准备好伪装！”齐仁智提醒了树儿一声，树儿也机敏地布置好了一层精神力外膜。
待树儿做好这一切，齐仁智马上控偶离开了藏身的小树林，小心翼翼地避开敌方的扎营地，一路北上，准备寻找沐毓国的军营所在。
一路过来，地势情况变得更为复杂，植被也多了起来，以作战的角度考虑，这片区域确实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确认敌阵之中没有修行者，而普通士兵又整装待发之后，齐仁智已经猜到了对方想做什么。
果然僵持了这么些天，已经耗尽了炙霄国修行者的耐心，那些刚愎自用的驯族修行者，正酝酿发动一场奇袭。
“小爷我真是来对地方了！你们这群憋着坏的犊子就祈祷别被我碰上吧！”齐仁智精神力全力释放，探查着这复杂地势中的所有区域，指不定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就有炙霄国的修行者蛰伏。
然而齐仁智的计划却落了空，一路过来他没有发现任何修行者的踪迹。又是十里，齐仁智隐约能看到远处的白色帐篷，知道自己距离沐毓军队的扎营地已经不远了。
“妈的，藏得真严实！”没有发现，这让齐仁智格外懊恼，现在的他只能选择先靠近沐毓军队的扎营地。对方的最终目标是那里，守在附近肯定能有所收获。
齐仁智又在不知不觉间靠近了一段距离，因为入侵的不够深，沐毓军队现在的位置并不算太理想，周围尽是些树木河道，这无疑加大了警戒的压力。
齐仁智用精神力探视过去，在避开了几处精神力波动之后，成功抵达了沐毓军营，此时大多数帐篷都已经熄灯，士兵们也进入了熟睡的状态，不少帐篷之中，还传出响亮的鼾声。
唯有此处的主帐，现在还依旧燃着灯，仔细听，里面还有人在交谈。
趁着夜色隐约，齐仁智悄悄将精神力发散了过去，透过帐篷上的一道缝隙，观察里面的情况。
“齐将军，驻扎几日对我军消耗甚大，事不宜迟，咱们应尽快发动总攻才是。”
此时正有几人围坐桌旁，桌上放的是一个沙盘，详细地描绘出了周围地势的具体情况。
齐仁哲正居于正坐，看着沙盘陷入沉思。有一名下属此时正向他提议，建议他尽快发兵，将栖云攻下。
“栖云近日又有增援来到，贸然出击不是良策，韩副将，还请您给我些时间，让我将具体情况打探清楚。”
齐仁哲彬彬有礼地回应了属下的提议，对方也很尊重齐仁哲的选择，只是有些心疼这个年轻将领，还是多说了两句。
“本来能顺利攻下的城池却有强援到来，这事儿也真是邪门儿！不过齐将军，您近日思虑众多，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不能因为一些侦查上的琐事消耗太大，毕竟现在已经上升到了修行者之间的战斗，普通士兵难堪大用，需要您保持战斗力呀。”
“韩副将还请放心，攻城略地不是儿戏，我肯定会保持好自己的状态。敌阵扎营之地四周空旷，寻常探子难以靠近，侦查的任务现在就只能我去做，还希望各位理解。”
看到大哥在阵中运筹帷幄，齐仁智内心有些欣喜。
现在的齐仁哲较之离家之前，气质上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更加精干利落，军队中的严苛训练，也让这张年轻面孔的棱角更为分明。
但伴随欣喜的，还有一些心疼。待人和善的大哥总是习惯将重任都担在自己的肩上，哪里出了问题，遇到难处，他都习惯自己先顶上。
这样做的辛苦，只有跟大哥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他最明白。
作战计划的制定已经到了尾声，齐仁哲与其他属下一同起身，相互告别之后，便各自回营休息。
之前的会议牵扯了齐仁哲绝大部分的精力，现在该谈的问题都已经谈完了，他开始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准备像往日一样，环顾一下周围的环境，避免敌人夜间来袭。
大哥的精神力一步步扩近，齐仁智也赶忙回收自己的精神力，生怕被大哥捕捉到，事后难以解释。
“唉！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苦的一条路呢。”齐仁智见大哥在休息之前还不忘做这些，心中更觉心疼。
有大哥的精神探测在，军营这边暂时是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回收精神力之后的齐仁智开始将注意力移向其他角落，想认真找一下敌方修行者的所在。
齐仁智屏气凝神，精神力开始向那些阴暗的角落发散，他做的很集中，想收集到所有的细节。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齐仁智看完了三片树林，八丛草窠之后，终于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
一条黑色小蛇正在地上扭动，缓缓朝着沐毓军营方向移动……
………………………………
借蛇引路 墨玉红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借蛇引路 墨玉红蔷
这条黑色小蛇极不起眼，在夜色的掩护下，很难被人发现。
但任何人都没有道理小瞧这黑色小蛇，学习过诸多有关毒药理论的齐仁智知道，眼前的这条小蛇，能轻松杀死帐篷中的所有士兵。
“黑虎蛇么？还真是个够毒的小东西。”齐仁智眼前的这条小蛇正是黑虎蛇，毒性极强，居于蛇类前列。
所有被这东西咬到的人，除了感受到剧烈的痛苦之外，也会出现身体麻痹，呼吸困难的症状。更麻烦的是，就算有解毒的药草，若是治疗不及时，仍旧有将近五成的几率丧命。
这蛇毒是毒，可惜他碰到了齐仁智，一心想为大哥分忧的齐仁智不可能让这条小蛇成功抵达自己的目的地。
这条小蛇不过两尺来长，远远没有达到身形的巅峰水准，这也就透露给齐仁智一个信号，这小蛇背后的驯兽师，能力也不会太出众。
确认了目标的位置，对方的实力又远不如自己，齐仁智便马上行动了起来，眼下齐仁哲的精神探测还没有消失，齐仁智也只得游历在齐仁哲的精神力边缘，慢慢靠近那条小蛇的方位。
五分钟之后，齐仁智顺利到达了预定位置，并在旁边埋伏了起来。可惜小蛇已经进入了齐仁哲的探测范围，齐仁智以身为饵，诱出修行者的计划也无奈落空。
“大哥看来是真的很累了啊！”齐仁智看着这小蛇安然爬向军营，而军营那边却毫无动静。
这条小蛇在夜里的行动确实很难让人发觉，但这不代表精神力出众的齐仁哲做不到。
齐仁哲这样细心的人，进行精神探测也肯定是全力以赴，不放过任何细节，眼下却没有捕捉到这条不同寻常的小蛇，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现在身心疲惫。
叹完气后，齐仁智控制树芯偶抬起手臂，手臂上的机关被小心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小型弓弩。
精神力锁定那条黑色小蛇，齐仁智又仔细阅读了一下这条蛇的行动习惯，时机成熟之后便是一发灼心针直接射了出去。
一声轻响之后，不远处的那条小蛇突然剧烈扭动起来，灼心草汁的威力显然不是它轻薄的鳞片能应付的，几息之后，这条小蛇就彻底失去了动静。
来到这个位置，齐仁智知道自己离那些埋伏在暗中的修行者已经不远了，就在自己催动机弩的同时，他的精神力也全面铺展，正在探测周围有没有异动。
齐仁智的这个细心布置收到了成效，远处一片还没有探测过的树林之中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找到你们了！”齐仁智轻笑一声，树芯偶在地上翻转一周，然后直直冲向了那片树林。
入林之后，齐仁智马上隐蔽了起来，树儿的伪装是一个强大的保证，对面就算有神识修行者，也难在自然气息充沛的树林之中捕捉到自己。
见无人出来，齐仁智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借助强大的精神力，开始探测这片树林。
果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林中正有两名神识修行者在释放神识探测。
如此小心的布置确实能够瞒过大多人的眼睛，就算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这两名神识修行者也能及时反应过来，呼唤同伴撤退。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齐仁智，在这样的场景之中作战，是齐仁智最乐意看到的情况。
两道神识探测一左一右，向外扩展，这样的布置恰恰告诉了齐仁智他们的所在。
借助伪装，齐仁智无声息地朝那个地点摸了过去。
几分钟之后，林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几道身影，聚在一起像是在讨论着什么，而旁边站立的，正是队伍中的神识修行者，正在探查周围的情况。
包括神识修行者在内，对面一共有六人，大概都是一境界上境的水平。这样的阵容，齐仁智有信心以一己之力解决。但为了占据战斗的先机，他还是趴在一旁观测了一会儿，没有贸然出击。
自己刚才射死的黑色小蛇应该就是他们的第一步计划，入夜之后，普通士兵都放松了警惕，这黑色小蛇若是能顺利潜入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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