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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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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你记不记得我说过，要放驯族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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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竭之谜 拜师徐老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竭之谜 拜师徐老
“这么说，这个东西是从驯族手里夺过来的？”
齐仁智接过不竭之泉，刚入手的感觉还没有什么，但精神力稍稍一探入，立刻就有一股澎湃汹涌的气息由脑海生出。
这种感觉很难直接说明，只有精神力渗透的足够深入，才能最完全地感觉出来。
这是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但却没有听起来那么祥和。其中蕴含的力量是庞大的。
说起来，不竭之泉的内部构造本就颇为神奇，像是一个圆球圈住了一个环形瀑布，更令人惊讶的是，瀑布上冲下来的流水会沿着圆球的内壁翻涌而上，重新回到瀑布上游，继续向下冲击。
这样的景观很难用言语去形容，更是有悖于这世间存在的常理。
“太神奇了，这个东西……简直就不像是这个世界上应该存在的东西。”那股澎湃的力量让齐仁智有些躁动，齐仁智赶忙收回了精神力，并且由衷感慨了一句。
“确实是很神奇，流水向下冲击获得的能量是不够再让他重回巅峰的，可这不竭之泉内的水偏偏就做到了，除了神迹之外，我们无法解释这样的现象。”
徐老也颇为赞同齐仁智的观点，神识修行者对自然万物的认识往往更为深刻，到了徐老这样的境界，更能明白不竭之泉的特殊。
煞在这个时候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作为给齐仁智提供药方的关键人物，他更能解释不竭之泉对恢复肉身的妙用。
“腐魂堂的人虽然浸淫黑暗秘法，且目的不纯。但对人体的研究确实任何机构都拍马不及的。之前腐魂堂拿到这张古老药方的时候，还不觉得此等奇药真的存在，但了解过不竭之泉的神奇之后，他们坚定相信确实有这种可能。”
“不竭之泉的运转机制与人体极为想似，都是在进行循环，不同的是人体需要通过各种途径补充能量，保证循环的持续，而不竭之泉却可以自给自足，这就给重塑肉体提供了可能。”
“在学院拿到不竭之泉后，也是我建议各位老师将不竭之泉交给你的，你天赋异禀，对事物的理解远优于常人，只有真正熟悉了不竭之泉，之后才能更好的驾驭全新的肉身。”
“煞队长，您费心了。还有各位老师也是，能把此等奇物要来，老师们想必也做了不少努力，如此大恩，齐仁智无以为报。”看着手里的不竭之泉，虽然没有身体，齐仁智却也有了落泪的冲动。
这么多人，都在为恢复自己的身体努力，不管是收集药材还是出谋划策，他们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出现那样的问题，是我们失职，现在有机会为你做这些事情，我们也只是图个心安。你要是真有这份心，就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吧，毕竟还有人在看着你，等你替他们讨个说法。”
李慕琳有些厌烦齐仁智这突然浓郁的情感，但知道他的脾气性格，李慕琳说的话，也变得柔软了。
“会的，学生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郑重许诺之后，齐仁智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准备做自己早就相好的一件事情。
刚才聊了这么多，众人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杯子里的茶也早就见了底。齐仁智看到这一幕，拿起茶壶，恭敬地给在座的人添水，但到了徐老那里，情况却有了不同。
齐仁智没有直接将茶水添到杯子里，而是将茶斟满，双手捧杯，面对徐老，缓缓跪了下去。
“老师，您请喝茶！”
齐仁智说这话的语气严肃认真，却让其他人摸不着头脑。
奎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很是纳闷儿。
“不就是填个茶么，怎么偏偏到了老徐那里有了这么多礼数。”
自己的动作如此突然，众人反应不及也是常态，跪在地上的齐仁智认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恢复肉身的事迫在眉睫，我本来是不打算回学院的，但一路走来，感触颇多。所以我有了必须回来的理由。”
“哦？”徐老仍然不理解齐仁智的话，树芯偶手上捧的那杯茶，他也一直没敢接。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改变了想法？还有你这样，是想我做些什么？”
“奉茶自然是要拜您为师，想学的，就是怎么成为一个真正的神识修行者。”齐仁智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傀族虽然主修神识，精研的却是控偶一脉，相比于其他神识修行者，优劣很是明显。”
“我的故事各位也都听说了，一路过来，精神力的增长虽然明显，但还是缺乏运用的手段，我现在也没有血渊，不能保证随身傀儡的数量。所以，在精神力的运用上，我需要一位老师为我领路，徐老，您愿意么？”
齐仁智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语气诚恳，态度坚决，就等徐老的一个回复。
其实他想学习什么，直接跟徐老说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但齐仁智内心却有些抵触这样做。
自己想掌握的不是一星半点的知识，是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神识修行者。若不严肃拜师，就算徐老殚精竭虑地教导自己，齐仁智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了解了齐仁智的想法，除了徐老之外的人都很高兴。
“可以啊，老徐，收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徒弟，稳赚不赔啊，还不快点接茶！”李慕琳是众人之中最为兴奋的，驯族入侵一事本就将傀族与旭升学院栓到了一起，此时齐仁智若再拜徐老为师，那两者之间的关系将更为紧密。
可徐老想的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徐老缓缓开了口：“拜师当然可以，我也会倾囊相授，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徐老请讲！”齐仁智对徐老的反应并不意外，拜师在这二人看来都是极为严肃的事情，决定之前将所有事情考虑好，这是最为负责的态度。
“首先，我想你认清楚一件事，你到底是要做傀儡师，还是一名神识修行者。这二者虽然同源，但在精神力的处理上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方式，顾及一方，另一方肯定会因为一些习惯有所衰减，你必须在其中有所取舍。”
徐老的问题很清楚，他是在让齐仁智选择一条道路。齐仁智打降生就一直接受傀族的教育，精神力的运用也全是以控偶为基础进行的，现在突然要拜徐老为师，学习神识修行者的技能。
徐老是担心，他传授的东西和傀族控偶的能力会互相抵触，耽误齐仁智的发展。
齐仁智听了这个问题，仔细思索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从生下来，就已经被打上了傀族的烙印，无论我之后的修行掺杂了多少的变化，我都是一个傀儡师。”
这样的回答让其他的人很是担心。面对徐老的问题，这个答案或许是最差的一种。
然而齐仁智的回答还没有结束，在众人摇头叹气之时，他又继续补充自己的回答。
“我的控偶丝是观生丝，我的精神力很特殊。我可以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傀儡师，但我不想仅仅如此，徐老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想我有能力同时吸收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教育，在神识修行一路上，我很认真的说，我的野心很大！”
刚才齐仁智的回答有些让人失望，接下来的话则更为狂妄。言语间，齐仁智的意思很清楚。
寻常神识修行者的能力和傀儡师的能力会相互影响，但是他不在乎，他就是要同时进行这两种路线的修行，要把二者都做到极致。
观生丝给他的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天赋，但在修行之初就敢说出这样的话，众人很难说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
但齐仁智的答案好像正得徐老心意，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徐老笑了。
“我想就是齐纵生当初，也未必敢说这样的话。你小子明明是个很谦逊的人，在这方面，却狂妄得很呐。”
“回徐老，先祖修行之初，大陆上对修行一路的认识还很模糊，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现在，关于修行的诸多道路都已经成熟，我比起先祖，要领先了很多步。”
“先天我不输他，后天我比他快，他老人家能登顶观生境，我为何不能？”
“好，要的就是你这种为何不能！打旭升学院建立之初，我们几个就在学校任教，虽不能说阅人无数，但见过的学生也要以万计，既然你有这么个魄力，那我也无妨陪你试上一试。”
“但有一点我要先跟你说清楚，我不是傀族出身，所以对你族的修行只是略知一二，两种修行路线相互冲击，带来的影响有多大，这个我并不清楚。”
“所以，当出现两者相互制衡的情况时，你必须从中做出选择，并且第一时间告诉我答案，这一点你能答应么！”
“学生明白！”
徐老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足够清楚，齐仁智坚定地将手上的茶再次递上。
“好！”徐老笑着接过树芯偶手上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
“徒儿，请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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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之上 还有旧伤
第一百七十四章 山崖之上 还有旧伤
“恭喜啊，老徐！”“恭喜恭喜！”
徐老喝了这碗茶，他与齐仁智的师徒关系算是正式确定了。旁边的人在高声欢呼着，徐老和齐仁智却只是异常淡定的互相凝视。
“明早来后山找我。”齐仁智的神识之中响起了这样一句话。
然后，徐老就像没事发生过一样，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老人家了也是，到点了就困。我就先回去睡觉了啊！”
徐老背着手慢慢走了，而厉老偷笑了两声，朝着徐老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句：“齐仁智，还不快去给你师父铺床！”
齐仁智拜师这一出算是意外之喜了，在座的每个人都显得兴致高昂。
奎老走上前，拍了拍树芯偶的肩膀“别觉得老徐收你这个徒弟，内心毫无波澜，他可美得很呢。”
徐老对齐仁智的欣赏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从山林合修那一次，徐老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定力非凡的小伙子。之后的实力排位赛，更是让徐老看到了齐仁智身上的诸多可能性。
就为这事儿，徐老跟李慕琳一再抱怨，说比赛结果对齐仁智不公。
明明齐仁智没有选修林堂，但这二人的缘分似乎在校门前就已经注定了，如今这二人成为师徒，也算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可惜啊，老徐这人别的大缺点没有，就是喜欢不自觉地未雨绸缪，多了你这么个小天才徒弟，说困的他今晚上估计难睡着了咯。”
“奎老您就不要取笑我了，这时候也不早了，您与各位老师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接下来我还会在学院里待一段时间，跟随徐老学习，咱们少不了见面的机会。”
天色的确已晚，几人也没再过多磨叽什么，都各自告别回去睡觉了。齐仁智悠闲地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没有倦意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向后山走去。
“少爷，您说徐老会答应么？”沉默了一天的树儿终于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齐仁智踏着这上山的一级级台阶，心思不在此处，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你说什么？”“我问您之前跟您商量的事儿，徐老会不会答应。”树儿的话说的很急，看来是很重视那件事情。
齐仁智理解他的心情，也马上回应了他。
“我今天拜师徐老，除了我自身的原因，肯定也想到了你的事情啊。树儿，少爷我当然是希望你可以正常地跟别人交流，但徐老经历的事情要比你我多的多，这件事情上他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我们就耐心等等看吧。”
“好吧，少爷，我不是嫌只跟您说话无趣。但您也明白，随着我神识的逐渐完善，我也渴望有一个跟别人交流的途径，不然只能他们说着我听着，实在是太无聊了。”
“我懂我懂，这是人之常情。可让你这棵小树能正常跟人说话，还不知道要面临多少难题呢，你也得做好准备哈。”“恩，会的。我虽然懂的还不算太多，但应该还是比较聪明的吧。”
“拉倒吧，知道怎么形容一个人愚笨么？蠢得像根木头，可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少爷，就您这句话，我觉得我可以告您种族歧视。”
……
学习说话这件事是树儿和齐仁智在旅途上一直商量的，经历过叶灵族这一趟，雨林里都是能跟树儿交流的人。离开之后，只有齐仁智能跟自己交流，树儿也觉得有些不习惯了，所以想趁这段时间学会与人交流的法子。
但让一个树木顺利开口，这谈何容易，没有齐仁智这样的精神力，也不具备叶灵族这种感受自然气息的天赋。树儿尝试过几次，与普通人去交流，但都没有成功。
一路走过来，齐仁智的步子愈发沉重，因为那个充满伤心回忆的地方，马上就要到了。
月色映衬下的小平台，有三座坟墓，已经刻好的墓碑安静摆在那里，上面写的，也就是他们三个的名字而已。
齐仁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缓缓靠了过去。
属于齐仁智的那座土坟有些特殊，一株小树坚韧地破开泥土，向上生长，已经长了大约半米高。它的出现让齐仁智肉身的安身之所变得有些滑稽，但这一切却是齐仁智的刻意安排。
齐仁智靠了过去，树芯偶的手指轻轻碰了那株小树一下，引起了它的一阵摇曳。
“长得还算不错，没辜负我那一身山珍海味填起来的肉。”齐仁智苦笑着，当初在木棺里留下的那颗种子，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顺利生根发芽，而自己的肉体，大概也已经腐烂殆尽。
坐到妙星的目前，齐仁智不知怎么言语心头的滋味儿。悲伤是有，但更多的却是内疚。
“喵妹妹，我就这么把冷迅带走了，你会不会太孤独。”齐仁智抚着妙星的墓碑，回忆着那个可爱的姑娘。
“你的齐哥哥现在变得更厉害了，虽然身体还没找回来，但是精神力已经很出众了。相信几年之后，我就能亲手为你们报仇了。”
“今天我刚拜了徐老为师，相信在他的指点下，我能找到自己该走的道路吧。”
沉吟许久，齐仁智突然想到了什么，树芯偶的手伸向腰间，疾寒便被带了出来。
“你是不是还没看过，对，这就是用冷迅做的傀儡。呃……反正是他的意思，今天就给你看看吧。”
树芯偶操纵着疾寒，在月光下做着各式各样的动作。一开始的舞步滑稽，像是在讨好心仪的姑娘，之后的步伐坚定，是在为爱人遮风挡雨。
最后的落幕，齐仁智的心里，早已被悲伤填满，舞步还没结束，疾寒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老天为什么要把你们两个从我身边夺走。”齐仁智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气却更像是在控诉“除了家人，我最亲近的便是你们两个了。你们携手走了，很洒脱，但留我一个人，很孤独的……”
月光之下，一个傀儡在做着掩面哭泣的姿态，就这么跪在妙星的墓前。
齐仁智在离开时，情绪都没有这样失控。如今回来了，沉淀了很久的心情，却还像新伤一样，痛的他不能呼吸。
这或许就是回来的意义吧，外面的委屈和磨难，无人承担，只能自己强颜欢笑去面对。然而一回到熟悉的地方，那种亲切的感觉，就会催促你将一切吐露个干净。
这里不是齐仁智的家，但却承载了他与冷迅妙星的全部记忆。关于他们两个的情感，齐仁智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最真实的答案。
齐仁智从沉浸悲伤到暂时脱离悲伤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终于在天放亮时，他可以用一个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徐老。
徐老来的很早，齐仁智也快步迎了过去。
“师父！”齐仁智控偶拱手行礼，徐老也点头回应。
“怎么来的这么早？”“那个，昨夜里来看了看故人，心里有些感触，也就待到了现在。”齐仁智有些羞愧地说出了实情。
学东西是要费脑子的，知道今天徐老要教自己，自己还不好好休息。齐仁智这当弟子第一天，准备工作就没做好。
徐老理解齐仁智的心情，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现在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我可就要开始教你了。”
“虽然不是最佳状态，但我想我准备好了。”齐仁智如实回答了徐老的问题。
“好，你跟我去凉亭那里吧，在开始教你东西之前，咱们要先聊上一聊。”徐老说完，背着手缓缓向凉亭走去。齐仁智谨慎地跟在徐老身后，显得极有规矩。
二人在凉亭坐下，感受着清晨的山风，看着新升的太阳，这景极美，徐老认真看了一会儿，这景极美，齐仁智也陪着看了一会儿。
“现在的你是什么境界？”“学生应该算是稳居悉影下境。”
悉影下境，这是齐仁智对自己综合考量之后得出来的结论。观生丝赋予他的东西很特殊，让他在有些方面可以做到超越境界的发挥，比如勘测事物。
而另外一些能力，齐仁智则又运用得很是粗浅，不说别的，但就这精神冲击的强度，齐仁智就比同境界修行者差了不少。
所以，他在衡量自己实力的时候，选择以自己的短板为衡量标准，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就是这句“稳居悉影下境。”
“十五岁的悉影下境啊！”徐老感叹了一句“真是一个怪物般的存在。”
“但是，也像我昨天说过的，我对精神力的运用太过粗糙了，除了控制傀儡，现在唯一会的，也就是神识传音，精神冲击还有精神探测了。”
齐仁智在这边抱怨着，嫌自己有力气却没处用，徐老听了却笑了，忍不住给了树芯偶一个脑瓜崩。
“你这孩子，知道自己领先了别人多少么，就在这里抱怨。”“这个，知道归知道，但人哪有轻易知足的呀，您说是不是。现在我就想赶快学会更多的精神秘法，好让自己的精神力，能得到最为准确的运用。”
“好啊。”徐老答应的异常干脆“今天开始，我将以一天十个的速度传授你有关神识的诸多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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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习秘法 误入歧途
第一百七十五章 修习秘法 误入歧途
“一天十个这么多！”齐仁智很惊讶徐老的教学方式，按照正常的修行流程，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来掌握一项技能就已经算是很出色的成绩了。就算齐仁智天赋异禀，以一天十个的速度吸收也不太现实。
“没错，一天十个。而且不止要学懂，还要会用。”徐老对齐仁智的要求，在一开始就超乎寻常地严苛。“今天这是第一册，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会指导你，一切全靠你自己领悟。”
徐老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籍，放在齐仁智面前，就自己上山遛弯去了，没有给齐仁智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齐仁智看着面前的一本小书发愣，完全没摸清楚徐老的思路。
以徐老的性格，凡事都会做到尽量精细全面，为什么经历正式拜师成为他的弟子之后，徐老的授业方式就会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呢？
眼前的这本书不厚，齐仁智用一两个小时就能看完，出色的精神力能帮助他将这些东西记牢，但其中的内容需要多久能做到融会贯通，这个就很难讲了。
“《十心阵》，这是应该算是入门级的神识秘法吧。”齐仁智很清楚地记得，他之前在学院的书库
之中看到过这一本，而其中记载的迷心控阵，也曾被古潇应用在与薛猛的对阵之中，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是要用这一本书给我启蒙么？”齐仁智一页页翻阅着这本《十心阵》，感受着书中的奥妙。
不得不说，《十心阵》的作者在运用神识方面颇有心得，虽然《十心阵》算不得多么高明的秘法，但贵在全面，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或者是困敌，都能在其中找到与之对应的招式。
单是困敌这项，就有三种阵法。分别是：迷心控阵，惑心胧阵和蒙心凝阵。这三种阵法代表了用神识阻碍敌人的三种思路。
迷阵重在让敌人失去方向，神识变得混沌。而惑阵则偏重于定向引导，，能一定程度上影响敌人的作战选择。蒙阵就更为简单粗暴了，是一种对感知的屏蔽。
攻击上，《十心阵》也提供了两种思路，分别是：破心湮阵和破心杀阵。这两阵都以破心为首，标注了它的功用，但在精神力的释放上却又有偏差。
湮阵重在覆盖范围，而杀阵则偏重攻击强度。学习了《十心阵》的修行者，能够根据临场情况自行调整，选择最合理的精神力输出方式。
这本《十心阵》读起来极有意思，也打开了齐仁智对精神力运用得另一扇大门，他沉浸在书本中的内容，都忘记了时间的迁移。
“学的怎么样了？”不知不觉，徐老已经在山上逛了一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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