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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瑾荣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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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亮,又折了回去,恰巧看到秦湛将残局挽回到两相持平的局面。
………………………………

第56章 对弈厮杀

    叶瑾夏看着棋盘上不断落下的棋子有些发蒙,这个场面有些熟悉啊

    搬棋的小厮显得有些急促,因为现在下棋的两个人落子速度太快了,就好像胡乱下了一通似的,完全没有考虑,但实际上,局面依然交缠不休,黑白双方互不相让,撕咬得很紧。

    至始至终,秦湛落子都没有丝毫迟疑,另一个棋者同样如此,嘴角依旧噙着愉悦的笑意,但眼神已经多了几分凝重,显然,遇到劲敌了。

    棋盘上双方厮杀着,金戈铁马,刀光剑影,揪得人心脏都拧作一团。

    偏生下棋的两个人依旧是言笑晏晏的模样,正应了那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如此风姿,当世难寻。

    叶瑾夏隔着攒动的人头,可以看到秦湛的侧脸,甚至可以看到他嘴角微微扬起,笑意浅浅。

    “十日,七,断。”

    秦湛将黑子扑入对方口中送吃,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招给自己开拓了局面。

    怎么看都只是个温润儒雅的书生,可他落子迅猛,气势凌厉,哀兵必胜,愣是凭着这一股子狠劲和让人难缠的诡谲在必败的战场上杀出了一条生路。

    不仅如此,还乘胜追击,将形势大好的黑子逼入窘境。

    “十五望,四。”秦湛又落下一子,将对方的气质围困在方阵之中,在之前征吃未能见效之后,他立即换了手法,采用枷吃,继续围逼。

    叶瑾夏记得有这么个经验,一般来说如果征吃不能见效,往往枷吃会马到成功,但那是对一般棋手来说,现在下棋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精明,都是不甘示弱的角色。

    稍有不慎,局势就风起云涌,变化莫测。

    叶瑾夏紧紧地盯着棋盘,不敢眨眼,她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端倪。

    “十四雉,六。”

    “十四雉,五,立。”

    两人落子极快,看得人目瞪口呆,眼花缭乱。

    袁七郎从未见过下得这么迅速的棋局,他还以为围棋什么的都是非常慢条斯理的,见识了秦湛落子,他有些幻灭,怎么和以往看的不大一样?

    他推了推袁六郎,小声道:“六郎,你看得清走势么?”

    袁六郎沉吟片刻,摇头,“这两人棋势纠缠不休,难舍难分,暂时不分伯仲,我也看不出到底哪个占据优势。”

    原本黑子占尽先机,但白子冲出重围,后来居上,紧追不舍,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脱,这种近乎流氓的打法却具有奇效,尤其在局势必败的情形下,要么投降,要么背水一战,一旦选择战斗,那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已经不仅仅是两败俱伤,而是同归于尽了。

    除了极端情况,谁也不愿意先杀己再伤敌。

    袁家本是戎马家族,不论男女,都以武力强健体魄,独独袁六郎的父亲是个例外,自由体弱,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这才是他的日常消遣,尤其棋之一道,年方弱冠便入通幽,是著名的国手,也是最有望登峰造极的人,奈何英年早逝,令人唏嘘。

    袁六郎身为唯一的男丁,自幼受到熏陶,围棋造诣比同龄人都要强上几分,已近通幽,却看不穿此时的棋局走势,这说明,下棋的两个人棋艺都高于他。

    那年长的棋者倒也罢了,偏生秦湛,芝兰玉树,不过弱冠之年,竟有如此棋技,实属难得,可他竟从未见过这人,更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天才横空出世,难道是什么大家族不出世的娇子?

    袁六郎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观棋的萧绵瑞讶然,年纪轻轻的他受人追捧,除了出身尊贵,自然还有其他可取之处,比如下棋。

    此时看了棋,也有着和袁六郎同样的心思,暗自思索现在对弈的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

    棋者的表情越发凝重,再不复对弈之初的闲散轻松,可看看对面秦湛依旧气定神闲的模样,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嘛

    “十三闰,六。”他轻轻捏起一个黑子落下,试图摆脱秦湛如蛆跗骨的纠缠,这种被围杀的感觉真是痛并快乐着。

    叶瑾夏吸了一口气,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计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可脑袋一团糟,竟是走不出来。

    却见秦湛并不犹豫,很快落下一子,“十三闰,六。”

    妙极,又重新围了上去!

    “十二月,七,关。”

    “十三闰,七。”

    “十七星,十六。”

    “十五望,六,断!”

    秦湛缓缓落下一子,他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相反,给人一种驰骋沙场的大将气势,并不凶神恶煞,但骨子里透着股狠劲,手起刀落,将黑子最后的生机斩断。

    另一个棋子盯着棋盘看了许久,终是摇头,平静的容颜上滑过些许疲倦和欣慰,抬手拂了一把美髯,暗叹一声后生可畏。

    他放下棋子,摆手认输。

    “公子棋路甚广,老夫甘拜下风。”棋者双手握拳,告了一礼。

    “承让。”秦湛回礼。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眸多有波动,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和达成所愿的欣喜,诸多情绪交缠在一起,倒给人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和刚刚厮杀拼命的形象截然相反。

    将黑子收起,白子终于占领大好河山。

    这一仗,险胜!

    众人喧哗,大呼过瘾。

    其实哪里都看懂了,只不过看到秦湛大杀四方,终于赢了一局,都觉得特别爽,捧场而已。

    要知道摆棋到现在,别说能在老者手里赢下一局只有秦湛一个,便是能撑过百子的也只有寥寥数人,不知打了多少心高气傲者的脸,秦湛这一局赢了,其实也是给他们扳回了一局。

    魏邯郸淳艺经棋品有云:“夫围棋之品有九: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体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七曰斗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最高级为入神。”

    这里说的通幽是指:受以上三品者两先,临局之际,看形状阻能善应变,战或不战,能掌握主动权。
………………………………

第57章 借花送佛

    秦湛起身,直缀修身,立于灯光之下,当世无双,不知多少女儿家动了心,娇羞凝望。

    他浅浅一笑,走向了店家,对于摆在灯架上的灯笼,他看过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一盏并未作为奖品的八角琉璃走马灯上,眉眼微微弯起,映着迷离的灯光,亮得惊人。

    “我要那盏灯。”秦湛的声音如同酿的新酒,清冽动人,徐徐落进耳中,叫人心生好感。

    店家似有些犹豫,那盏灯并非奖品。

    “我不要你设的彩头,只要那盏灯。”秦湛温润的眼眸经灯光渲染,好似上好的琉璃,水泽浅浅,波光粼粼。

    店家都有些怔忡失神,直到他又说了一遍才点头应下,那盏灯虽然比寻常花灯贵了些,但绝对不要一百两银子,所以算起来,还是他赚了,因此,对秦湛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听到他说不要彩头的人却是哗然,不解其意,看到他提着那灯,眼里分明是软软的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亏了,众人就更是奇怪了。

    “小子,等一下,把这个拿走。”下棋的老者唤住他,指着那钱盅里的二十两银子,“这是你应得的。”

    秦湛怔了怔,想要拒绝,老者的声音却骤然沉了下来,“这二十两银子说明你赢了前面的十九个人,也说明你赢了我,赶紧拿走,看得我心烦。”

    这是不想提醒自己输给一个毛头小子的意思?或许只是单纯地想帮他一把吧。

    秦湛心下了然,依言笑纳。

    他往外走,众人顺势退开,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秦湛提着灯走向叶瑾夏,面上已然不复对弈时的凌厉凶狠,眉目含笑,温柔似水,却是看着叶瑾夏的方向。

    叶瑾夏本想离开了,可看到他被人纠缠,还是坏心地想看他被姑娘们缠住时狼狈的样子。

    晏朝风气还算开放,更何况今天还是乞巧节,有的女子更是会向心仪男子表述心意,别看这些姑娘们文文静静的,都是大家闺秀,真要缠起人来的时候,真的招架不住。

    秦湛大抵也没有料到,自己不过是下了一局棋,竟能招来诸多桃花。

    有大胆的姑娘凑上来意欲将手里的灯送给他,秦湛微微一笑,但不难看出他的疏离,乘兴而来,怀着一颗思春的少女心,却注定伤心离去。

    秦湛的拒绝虽然温和,但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有了几个前车之鉴,那些对秦湛心怀恋慕的姑娘也就绝了这些心思了。

    叶瑾夏没有看到秦湛露出无措的表情,遂有些意兴阑珊,却见他一步步走了过来,月光灯光在他脸上交错,忽明忽暗,勾勒出清俊至极的容颜,温柔中透出些危险的熟稔。

    “这盏灯,”秦湛看着手里的八角走马琉璃灯,晶莹剔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灯内的图案,随着其中的轴心转动,流光溢彩,他笑了下,递给叶瑾夏,神色认真地说道:“送给你。”

    叶瑾夏怔了怔,余光扫过已经地上只剩着些许碎片走马灯,再看到秦湛手里的灯,比她赢来的那盏灯精致华丽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她竟莫名其妙地生出些闷气来,有些想毁了秦湛的这盏灯,哪怕是送给她的。

    是为了嘲笑她么?

    肯定不是的!

    叶瑾夏知道不是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觉得一定是没能替那盏无辜碎掉的走马灯报仇的原因。

    不行,还是得去教训一顿!

    她脑子里有些乱,竟有些看不清秦湛的脸了,朦朦胧胧的,那双眼睛和记忆中的容颜重叠在一起,惊出了她的一身冷汗。

    四周的人只觉得所有的光线都凝聚在这两人脸上,一瞬间都呆了,旋即都明白过来,这位公子之所以不要彩头就是为了拿这盏琉璃灯讨好佳人呀

    这手笔比不得一掷千金,可这格调却是不知道甩出那种用钱讨欢心的人多少条街,众人翘首以盼,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后续。

    秦湛等了很久,并没有收回手,还是听到了预料之中的拒绝,“不要,这不是我的。”

    “这是我送给你的。”

    “可也代替不了那一盏。”叶瑾夏看着地上又被人踩了一脚的碎片,出奇的冷静,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胡搅蛮缠的意味,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蛊惑她使劲胡闹,看看秦湛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

    她惊了一下,很想把这个危险的念头赶出去。

    秦湛微笑,一贯温和又执拗,“我知道代替不了,但还是要送给你,你很喜欢走马灯不是么?”

    “我喜欢的只是我的那盏。”叶瑾夏继续耍小脾气。

    “但是你的已经坏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湛往她伤口上撒了把盐。

    叶瑾夏骤然变脸,幸亏现下有幕篱挡着,不然一定会吓到人的。

    她咬了咬牙,转身就走,像个负气出走的小孩子。

    阿七若有所思地看了秦湛一眼,迅速跟上了叶瑾夏。

    怀香这四个人面面相觑,被这么多人围观,说实在的脸上火辣辣的,所以也没有任何犹豫就去追叶瑾夏。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暗暗可惜。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袁七郎觉得这样当众被人拒绝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换做是自己,肯定是要恼羞成怒的。

    可他却惊讶地发现,秦湛像是完全没听到围观者惋惜的叹气、没看到他们怜悯的眼神一样,依旧温润地笑着,就跟戴了面具似的,可又和面具不大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他下意识地去看旁边,几个人脸色可以说得上是精彩纷呈,袁六郎就算了,萧绵瑞也是有些阴沉,叶迎春虽然戴着幕篱,可似乎不太开心。

    他撇嘴,刚想吐槽叶瑾夏,就看到她又折回来了,周身透出些恼怒,在秦湛身前站定,纤纤素手伸出来,“给我。”

    “什么?”秦湛笑,明知故问。

    叶瑾夏咬牙,她突然才发现秦湛其实是属狐狸的,站在这不动,根本就是算准了她会回来,恼怒的音节从齿缝里挤出来,“灯!”
………………………………

第58章 温柔一刀

    “嗯?”秦湛眉梢微微扬起,本还温润浅淡的眉目此时映着绚烂的灯光,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戏谑,活脱脱一只狐狸。

    叶瑾夏再咬牙,她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疯,回头看到秦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鬼使神差的就有点不大忍心了,而不忍心的后果就是冲动地折回来了,折回来才看清秦湛眼里的笑意甚是笃定,他笃定她会回来!

    肯定是今天晚上的灯火太迷离导致她识人不清,才不是她眼瞎。

    叶瑾夏默默地安慰自己两声,冷冷道:“你送我的灯!”

    “你不是不要么?”

    “我现在改主意了!”

    “嗯,它还是你的。”秦湛将灯笼递过去,清淡如初见。

    叶瑾夏没好气地抢走了灯笼,瞥见他眼底盈盈的笑意,心尖上又蹿出了一股子火气,扭头就走。

    怀香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阿七却是了然地挑了挑眉,她太了解叶瑾夏了,她会生气,不过是因为秦湛颠覆了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以至于被坑了一把,所以不爽,在耍小脾气罢了。

    秦湛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嘴角至始至终都噙着一抹愉悦的笑意,迷离的灯火在他眼中投下万千星光,隐约可见瞳中的神往追忆。

    一路走下去,头顶是灿烂的夜空和灯光交错成锦,耳边是盈盈笑语,热闹非凡。

    叶瑾夏路过一个棋局,是一局残棋,大抵是前人人为设下的死棋。

    不知道是不是太难的缘故,这个珍珑棋局并没有多少人去挑战,寥寥无几。

    可看过秦湛与人对弈,激荡的心潮尚未平静下来,对这个难见的棋局也没多大的兴致,倒是听那守摊人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一局棋,彩头设了两千两银子。

    这么大的数目?

    纵观整条街,彩头最大的也就是刚刚的对弈了,也才一百两银子,再说到今年花灯魁首也不过才一千两赏银,这么一局棋,竟然设了两千两赏银的彩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么?

    叶瑾夏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到秦湛穿越拥挤的人潮走了过来。

    她眉心不自觉地拧了起来,旋即舒展。

    罢了,反正与她无干。

    叶瑾夏想通了,拎着走马灯慢吞吞地往前挪,几个人手里都有花灯,招摇过市,引人注目,但都完全不在意,一路有说有笑,甚是开心。

    木棉有些好奇那局棋,频频回头看。

    “小姐,那棋很难解开么?”木棉忍不住出声询问。

    叶瑾夏面容淡淡,“两千两银子一局棋,你觉得容易么?”

    “那应该很难了。”木棉吐了吐舌头,有些不敢想象,两千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她现在是二等丫鬟,一个月奉例才一两银子,这已经是很多了,再加上时不时得了打赏,得攒到下辈子,还不见得能攒够两千两银子。

    “虽然是死棋,也不见得不能破解,总有人愿意赌的,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一旦赌中了,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木棉还是觉得肉疼,“可是十两银子我得攒一年呢。”

    “”叶瑾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紫嫣捏了下木棉腰间的软肉,没好气地说道:“真是个没骨气的家伙,万一赌赢了呢?”

    木棉被揪得有些发痒,可这会子在街上,又不敢真对紫嫣怎么样,挎着一张小脸,说不出的委屈。

    秦湛加快步子跟了上来,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不去试试?”

    之前那局对弈并不如这珍珑棋局巧妙,叶瑾夏都能看得津津有味,按常理说,应该也会去凑个热闹。

    “那你呢?”叶瑾夏不答反问。

    秦湛整了整神色,一本正经道:“囊中羞涩,出不起那下注的钱。”

    “”你怎么能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没钱呢?

    叶瑾夏忍了忍,到底没呛他刚刚才收了二十两注钱。

    她走了两步,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出得起那钱,但我不会下。”

    叶瑾夏似是想起了什么,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不咱两合作一下,我下注,你下棋,赢了就五五分赃,啊不,分成。”

    秦湛盈盈地笑着,就是不说话。

    “你六我四也行。”

    “那我再退一步,你七我三,好歹也得把本钱拿回来啊。”

    叶瑾夏像个小财迷似的谋划着怎么将赏金分成,可自始至终,秦湛都是温温和和地笑着,等她终于觉得没意思了才开口,轻轻落落的声音钻入她耳朵里,“我也解不开。”

    “”你解不开不会早点说么?

    她以前是撞坏了脑子才会觉得秦湛就是个温润无害的书生吧?今日方知,越是不叫的狗才咬人,别看秦湛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所谓酸儒,所谓读书人的一身傲骨,和他通通搭不上边!

    叶瑾夏仗着有幕篱遮着,各种咬牙切齿,以为秦湛看不到,殊不知这幕篱在灯光的映照下,其实并没有叶瑾夏认为的那样遮蔽得很严实,若隐若现的,是她的两颗雪白的小虎牙,看着着实有些毁形象。

    秦湛以手握拳,置于唇边,轻轻地咳了两声,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抑制不住地眉眼上扬。

    叶瑾夏心里颇为奇怪,直到阿七拉了她一把,小声地说了两句话她才恍然大悟,恨恨地瞪了秦湛一眼,更是火大。

    也不是没有更丢脸的时候,但,不能是现在。

    叶瑾夏深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扭头继续逛。

    乞巧节这天,街上花灯锦绣,热闹非凡,还有一个地方也是觥筹交错,酒色生香。

    尚未走过去,便隐隐约约闻到了脂粉气,散在空中,便是满大街花灯的蜡烛燃烧的烧焦气味也掩盖不住。

    叶瑾夏迟疑地抬头,月影楼三个鎏金大字格外醒目。

    她下意识地抬手掩鼻,不大适应这么浓的脂粉气,正欲离开,却突然看到从月影楼里冲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人,身体剧烈颤抖,踉踉跄跄的,像是喝醉了酒,可面色极为惊恐,拼命张嘴想要呼喊什么,却什么话也喊不出来。
………………………………

第59章 蛛丝马迹

    叶瑾夏极力辨认,才看清了他的嘴型,他说:“他回来了”

    阿七迅速地将她扯开,避过了与那人相撞的可能。

    门外马车旁的随从满脸焦虑,根本没有注意到来人有什么异样,大声喊道:“老爷,听说夫人得了确信,知道您在月影楼里,正带着那些妇人过来闹事儿,咱们要快些走!”

    仆从口中的老爷冲了过去,脚步虚浮,嘴里嗬嗬作响,冲到马车前时,直接向着地面倒了下去,半边身体压在了车辕上,他伸出手颤颤悠悠地抓住那名随从的衣服,灰白的脸上满是绝望,极为扭曲难看。

    马儿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奋力想要往前冲,只听得轰隆一声,车厢竟然直接垮了

    马车瞬间崩塌,零散的车厢辕木直接将人压在了最下面!

    灰尘逐渐平息,那几个随从护卫直愣愣地站在破烂的马车旁,不,已经不能叫马车了,马儿挣脱缰绳跑了,只剩着零散的车厢。

    几个人像傻瓜一样看着鲜血直流、明显已经没了呼吸的人,不大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外的动静自然而然地惊动了月影楼的打手和管事,迅速派人出来围住了现场,也不理会那几个随从惊恐之余口齿不清的辩解,直接将他们全都控制住,然后派人通知府尹。

    几个随从小厮还都面如死灰,他们只是接到消息说老爷的夫人得知他来月影楼逍遥快活这才过来迎接,哪里知道老爷竟然吓成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稳了,直接就摔了下去,摔就摔吧,结果马车还那么不经压,竟然就这么散架了?

    他们默默地看了眼已经悄无声息的人,心情更是低落悲哀。

    今夜之后,很可能就会被府里发卖了,更有甚者,可能会直接被打死,不管哪种下场,这辈子都算是完了。

    围观的人不知道这被压死的人是谁,只当他是一个倒了血霉的倒霉蛋,出来寻欢问柳都能突生横祸,也是可怜了,他们指指点点,纯粹看热闹,月影楼的人却不可能不认识,朝廷命官就在门口死了,今后一段时间,月影楼就得暂避风头了。

    叶瑾夏淡然的眸光在众人脸上巡了一圈,旋即敛眸,看着血泊里的人。

    死者头发微白,皮肉松垮,应该是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只穿着一条白色的丝绸亵裤和中衣,遮不住的是一身白花花的肥肉,像一条恶心得蠕虫,现在染了血,那就是一条带了血的蠕虫,依旧恶心。

    叶瑾夏手指捏着衣角,搜索脑海里接收到的画面,从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就已经是松散凌乱,头发还带着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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