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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瑾荣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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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关注他举动的人却不会认错。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又是个极其幽僻的路段,附近鲜少有人家,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出来。
刘府尹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衣蒙面人,虽然迷糊,可说话依旧嚣张至极,“你是何人?竟敢挡本宫的路?可是活腻歪了!”
他捏着拳头往那人身上砸去,可早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他,已经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大打出手了。
雪亮的剑光滑过,轻而易举地搭在他脖子上,剑刃已经没入皮下,随时都能挑断他颈部动脉,要了他的命。
刘府尹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人,浑身发颤,裤子上有水滴下来,竟是尿崩了,恶臭刺鼻,哆哆嗦嗦地说道:“这位好汉,你要什么?银子?”
他说着就拿出钱袋,月影楼走了一遭,钱物散去一大半,但也是沉甸甸的,不是个小数目,这绝不是一个小小府尹能有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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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刺客汝烟
“壮士,这些全都给你,要是不够,我家就在前面,你随我回家取如何?”刘府尹咽了咽口水,满是惊恐地盯着搭在脖子上的剑,冷光刺得他眼睛疼,就差跪下求饶了,这做派无比狼狈,丝毫没有当官者的风度。
但与他相隔不过一步的黑衣人却不为所动,秀致的眉攒出嘲讽的笑。
一道冷光闪过,蔽天的乌云散开,月光倾泻而下,凉凉地映着刘府尹苍白狰狞的脸。
血水如泉涌,从脖子上开的口子里喷薄而出,溅得到处都是,黑衣人跃开两步,冷冷地睨着倒地不起的刘府尹,看着他咽了气。
月光倾城,一袭红衣倾城色,踏着月光从巷子口走来,他的身后,身着大红飞鱼服的锦衣卫众人一字排开,手中齐刷刷的都是雪亮薄冷的绣春刀。
夜风从巷子深处涌来,吹散了厚重的血腥味,却吹不散刘府尹裆部排泄物的恶臭。
温如言抬袖掩鼻,蹙眉,竟是美不胜收。
“你让我恶心了。”他漫不经心地抽出了腰侧的绣春刀,刀光落下的瞬间,他如一道闪电冲向了那名黑衣刺客,挥刀的动作行云流水般闲散逸然,声线却如斯凉薄,“所以把命留下吧。”
他身后的锦衣卫众人也都握着绣春刀冲向了刺客,顿时刀光剑影,缭绕混乱,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叶瑾夏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纸,蝇头小楷满满,写的都是甲轩这段时间收集的情报。
她眯了眯眼睛,脑子里浮现了夏以笙那张清俊美艳却桀骜不驯的脸,手指微曲,无意识地敲着桌子。
良久,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心蹙起,揭开灯的罩子,将纸点燃了,看着火光吞噬了整张纸,才松开捏着的一角,看它化成一滩白灰,徒留一点余烬。
叶瑾夏碾碎了最后一点火星,起身,疲倦地摁着眉心,叫来怀香给她打热水沐浴。
每次思考问题之后,她都喜欢泡在热水中,才能放松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也能放松疲惫倦怠的身体。
怀香知道她的习惯,早就在准备着了,不过半柱香时间,沐浴用的木桶、热汤和洗净的花瓣就都抬进了房间,屏风遮着四面,她们则全退到了屋外候着,没有命令,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能进去。
阿七双手抱着剑坐在檐角,冷冷地放风。
叶瑾夏手搭在木桶边缘,看着水面上漂浮着的菊花花瓣,忍不住叹气。
她得和怀香抱怨下这个问题,菊花花瓣洒进水里,黄的,红的缠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锅蛋花汤。
将这些花瓣捞出来放在一边,准备解衣服下水,却突然闻到血腥味,从后面逼了过来,尚未来得及回头,便被人箍着脖子,捂着嘴不能再动了,也不能说话。
“不准叫,否则我杀了你!”
这人的声音很年轻,虽然嘶哑,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声,而且每说两个字,她的呼吸声就粗重两分。
叶瑾夏眯了眯眼睛,很奇怪明明阿七在外面守着,为何这个刺客还是进来了,但现在明显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刺客才松开她,但后腰却有异物抵着,冰冷至极,不是刀就是剑。
叶瑾夏就那样站在她前面,淡淡道:“你受伤了。”
“闭嘴。”
“不治疗的话,你即便能躲过这一劫,也走不出我的院子。”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这个刺客估计是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贵族小姐,被威胁了还能面不改色地同她交流,若是放在平日里,定是要赞上几声,可现在她实在没那闲心与叶瑾夏套近乎,甚至连搭话的力气都要没了,呼吸越发粗重,可握剑的手却十分稳当,抵着她的后腰,只要叶瑾夏有半点动作,便能一举刺穿她。
叶瑾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寻思着自己如果硬来能有几分胜算,最后发现,胜算为零,原谅她虽然有一堆战斗力爆表的牛人护着,可惜自己终究是战斗力不超过五的渣渣。
她暗暗揣测这个刺客是怎么闯到她房间里的,毕竟,阿七一直在外面守着,凭阿七的身手,这个刺客应该不可能避开她的耳目。
但现在也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叶瑾夏吸了吸鼻子,闻到了血腥味,从挟持她的这个刺客身上传来的,看来伤得很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放下剑,咱们坐下好好聊聊,我还能帮你疗伤,反正你也不亏。”
叶瑾夏的声音很平静,并无被挟持的窘迫和紧张,倒像是月下赏花喝酒那么闲散轻松,李汝烟终是忍不住了,压低声音道:“你不怕死么?”
“不怕。”叶瑾夏很老实地摇头,对她反倒没有面对袁氏时的戒备,有的话轻而易举地说出口了,“可我大仇未报,还不能死,看你这副行头,怕是刚杀了人又遭人追杀吧?”
叶瑾夏顿了顿,一边计算着该怎样使自己逃脱她的掌控又能让自己受的伤害降到最低,心里头暗骂阿七竟然关键时刻掉链子,却不得不平心静气,低声道:“难不成这段时间在京城刺杀官员的刺客就是你?”
李汝烟愣了一下,手腕转过一个角度,剑刃与叶瑾夏的腰贴得更紧,嘶哑的嗓音裹着森寒的杀气,“你到底是谁?”
叶瑾夏知道自己猜对了,继张敬和陈琦之后,这个月已经有三个朝廷命官被杀,官职不算很高,大都是一击毙命,可死得十分凄惨,简言之就是没有被戳了一剑就立马咽气,而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感受死神慢慢逼近自己。
由此可见,杀手与这些官员大概有难以解开的仇怨,不然也不至于杀人,还在他临死前这么折磨人家。
别人或许不知道,叶瑾夏却是清楚,这三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朝廷命官,在一年前豫王谋反案中,或多或少都扮演了一个角色,组合起来便将萧绵泽谋反的罪名坐实,若要问为何这么容易就查出来,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无足轻重的虾兵蟹将,死了便死了,反正幕后黑手也不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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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对峙锦衣
叶瑾夏眯了眯眼睛,将热意逼了回去,嗓音泠泠似水,“你若是想要从将军府里劫持一个人而后逃出去,我是最不合适的对象,毕竟我最不受宠,不过嘛,就是因为不受宠,住的地方才又破又偏僻,藏人倒是合适。”
见她已然不将生死当回事,李汝烟有些诧异,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到了些一直被忽视的事情。
她不由自主地松开手,转而掰过叶瑾夏的肩膀,清冷的容颜渐从青涩变得成熟,可眉眼终究是没有天翻地覆的变化,李汝烟眼睛蓦地瞪大,手用力地抓着她的双肩,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叶瑾夏?你是叶瑾夏么?”
叶瑾夏微微蹙眉,没能挣开她的禁锢,点了点头,并没有记起眼前道破她姓名的刺客是何人。
李汝烟眼神有些涣散,一把扯下遮面的黑巾,苍白的容颜之上洇开浅浅的笑,她一把抱住叶瑾夏,像是见到失而复得的宝物那般欣喜乃至兴奋,“夏姐儿,我是汝烟,李汝烟,是你的表姐,你不记得了么?”
还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叶瑾夏一脸茫然,李汝烟还想说什么提醒一番,院子外面却有动静了,隐约听到“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避让”的字眼,她面色又是一变,提着剑想往外走。
“慢着,现在来不及了,你先在我屋里躲着。”叶瑾夏拉住她,四下寻找能藏人的地方,李汝烟突破锦衣卫的重围,已经受了不小的伤,肩上的血顺着手臂淌下,房间的地上有一滴一滴顺过来的血渍,摇曳的烛光中,她脸色苍白如纸,呼吸虚弱得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这个时候,她却执意要挣开叶瑾夏的手,“不行,留在这一定会牵连你。”
叶瑾夏拖着她的手,直接将人塞到床上,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哪怕锦衣卫的刀驾到我脖子上了,也不能发出半点动静!”
李汝烟望入她的眼睛,冰雕玉琢般的眸子清亮如雪,明明是十六岁的小丫头,却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没有的冷定,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不容置喙,李汝烟点了点头,叶瑾夏笑了,“委屈你再撑一下,今晚上注定不太平。”
叶瑾夏撂下这句话,将床帷放下来,自己则走到屏风之中,迅速地剥了衣服跳进木桶中,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还听见了很熟悉的说话声――温如言。
她啧啧两声,有些头疼。
旁的锦衣卫倒是好办,温如言亲自出马,就不太好糊弄了。
很快他们便到了清风苑外,冲在最前面的是刘武,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地叫了起来,“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退开,莫让我们难做。”
阿七抱着剑从屋顶上跳下,冷冷地看着刘武,刷地抽出了剑,指着他,“出去。”
见到阿七冰山似的脸,刘武吓了一跳,整个人哆嗦起来,“你,你,你怎么在这?”
“出去。”阿七又重复了一边,剑尖往前送了一寸,再送出去一寸,就能刺穿刘武的脖子。
刘武哆嗦着往后退,堆着笑脸道:“咱们不动手,不动手。”
“出去!”
话到第三遍,就没有转圜的余地,阿七手一抖,剑光如长蛇刺出,刘武惊骇地瞪大眼睛,连忙用绣春刀挡了第一剑,手都在发抖,连滚带爬地往后躲,剑上的寒意却如影随形。
斜刺出一抹冷光,抵住阿七的剑,只过了一招,阿七便退回了原地。
温如言踏着清冷的月色从阴影中走出,半明半灭的光影之下,他一袭红衣,足以倾覆这无边月色,院子里除阿七与怀香之外的女人,全都看着他嘴角娇媚的笑意怔怔入了神。
“二小姐可在?”
温如言收刀,广袖垂下,自刀身滑过,淡淡的嗓音噙着笑意,恰到好处,让人移不开眼。
阿七还没说话,紫嫣就忙不迭地站起来,出声道:“小姐在沐浴更衣,几位大人,还请回吧。”
“无妨,我等着便好。”温如言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眼中却如浮着一层薄冰,看不到丝毫温度,淡淡地滑过紫嫣,攒出一点讽刺嘲弄。
阿七握剑的手紧了紧,冷声道:“出去。”
“没进去搜一趟,我自然不可能离开,更何况,”温如言顿了顿,薄唇勾起,笑意越发邪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若真要硬闯,你也拦不住。”
阿七眼中全然没有波动,一派冷意,手腕一转,横在胸前,剑刃折射着微冷的月光,落在温如言脸上,勾勒出几点冷意,“出去。”
“呵,看来是没得谈了。”温如言忽然动了,袖袍翻飞,却挡不住绣春刀上凛冽的冷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阿七直直地站在那,等到刀锋滑过来的时候,才突然抬手,长剑抖直了,发出铮铮清音,刀剑交击,擦出亮眼的火花,紫嫣攥紧了手帕,吓得脸都白了,木槿和莲心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站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怀香提着裙摆匆匆跑出来,气息不大稳,却勉力提高声音喝道:“住手,小姐让温都督自己进去检查。”
阿七闻言,收剑后撤,依旧横剑在前,戒备着温如言和他身后的一干锦衣卫。
“多谢二小姐以大局为重。”温如言绕开阿七往里面走,有他在,刘武为首的锦衣卫,脸色才好看些,若当真独自面对叶瑾夏,他们只会被秒成渣渣。
看着走在前面的红衣身影,堪称绝色的男子,虽然心狠手辣了些,可着实是锦衣卫里最拿得出手的人物。
怀香拦住温如言身后的那些人,带着公式化的得体笑容,声音却是冷的,“小姐说了,只让何都督进去。”
“小丫头――”
刘武吊起眼睛瞪她,怀香心里虽然怕,可也不愿露了怯,冷笑着瞪回去,还真让刘武将要说的话全咽了下去。
温如言若有所思地笑了,垂眸看她,“二小姐可有说原因?”
怀香摇头,“小姐只说让我来叫你过去。”
温如言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便收了刀,红衣倾城,映着月光,衣袂翻飞舞动,越发让人挪不开眼。
………………………………
第95章 插科打诨
“咚、咚、咚”他站在门外,敲门三声,声音极为好听,“二小姐?”
叶瑾夏还坐在木桶里,温热的水氤氲着白色水汽,她的肌肤也呈现一种粉嫩的颜色,听到屋外温如言凉而柔的声音,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依旧双手捧着水往身上淋,伴着泠泠水声她低低地讥诮道:“温都督,好大的架势,今儿个是非要进屋里咯?”
温如言放下手,袖子垂下,清冷月色自窗户洒下,美如谪仙,遗世独立,他轻笑,“自然,今夜城里有刺客出没,未免误伤二小姐,还是搜查一番的好。”
“得了吧,在我面前至于说这种冠冕堂皇的屁话么?”叶瑾夏拿着胰子涂抹手臂,慢慢地擦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虚伪。”
“那烦请二小姐行个方便?”
“非得进我屋子搜查?哪怕我还在沐浴更衣?”
温如言听得到淅沥沥的水响,隔着扇门,里面还有屏风遮着,他什么都看不见,可依稀能想象得到叶瑾夏是怎样一副光景,面若桃花,却冷笑涟涟,十足的看不惯锦衣卫行事。
他定了定心神,唇边笑意又深了几分,“你若执意如此,我只好道一声抱歉。”
“无妨。”叶瑾夏咯咯地笑了起来,温如言心头一跳,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叶瑾夏接下来说的话成功地让他黑了脸,“你知道我为何只让你单独过来么?”
她顿了顿,眼里满是亮晶晶的笑意,狡黠得像一只小狐狸,“温都督身份尊贵,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倾国倾城,被你冒犯,我还能找个理由赖上你,咱两也算门当户对,是不?”
温如言垂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忽然又松开,轻笑,“二小姐可是在说笑?”
“你觉得呢?”叶瑾夏趴在浴桶上,语调轻松,含着笑意,可眼底却无丝毫温度,“若是温都督担心杀孽过重,大可不必担心这一点,我自小见过的死人怕也不会比你少,也算是志同道合,不知都督意下如何?”
“二小姐莫要开玩笑,说出去有损您的闺誉。”
“闺誉?”叶瑾夏只差没爆个粗口骂个你放屁,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半晌才缓过气来,淡淡道:“大晚上的要来闯我的闺房,明知我在沐浴更衣,却还执意要进来搜查,你怎么不担心有损我闺誉呢?今天不是你要给我个交代么?要不,你带来的那些人把命全都留下如何?”
温如言唇边的笑意慢慢冷下去,“二小姐这是为难在下。”
“为难谈不上,本就不同道,那便不相谋,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若执意如此,那便再等上半柱香的时间,待我穿戴整齐再来迎接。”叶瑾夏起身,用手帕擦去身上的水渍,含笑的低语氤氲着腾腾热气,竟有几分寒意,“就是不知道院子外的那些人能不能等。”
几乎是同时,温如言听到了刀剑交击的声音,隐约有凄厉的惨叫,还有惊慌的呼声,他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叶瑾夏,你什么意思?”
广袖飞舞,绣春刀应声而出,竟直直地劈开了房门,屏风受刀气所伤,绢布从中间裂开一条缝,轰的一声倒下,刀气未尽,擦着叶瑾夏的肩膀掠过,带出一串血珠,在茫茫热气中,滴到了木桶里。
“啪”晕开一朵血花,慢慢沉了下去。
“滴答”
偌大的房间里只能听见水珠滴在热水中的声音,叶瑾夏擦水的动作一滞,立即扯下搭在木架上的衣服,裹在身上,双手不得不死死地拽着随时都可能滑下去的衣襟,她庆幸自己今晚上准备的衣服是长衫,一直垂到脚踝。
绢布被刀气搅得粉碎,漫天飞舞,仿若下了一场好大的雪,温如言手执绣春刀站在门口,眉目艳丽如花,妖魅入骨,红衣如血,仿若挥舞着镰刀的死神,手起刀落,便是人头落地。
触及他冰冷如雪的眸光,叶瑾夏无畏地勾了勾唇角,攒出个妩媚而散漫的笑,赤足走来,每一步都洇开一滩水,步步生莲花。
温如言下意识地紧了紧刀柄,莫名有些紧张,竟是朝后退了两步。
叶瑾夏抬手,他头一偏,竟是要躲开她。
“你怕什么?”叶瑾夏声音泠泠似水,带着些讥诮嘲讽,温如言心下一滞,无言以对,目光自她被热气蒸得微红的脸上掠过,不觉有些闪躲,喃喃道:“在下无心冒犯,还望二小姐见谅。”
“啧,我才刚说要不结个连理,你就急着毁我清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真存了那些心思。”叶瑾夏笑得花枝乱颤,侧开身子,给他让出一条道,做了个请的手势,“门都被你劈坏了,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在外面杵着,进来搜吧,不过我把话撂在前头,若是搜不到你要找的人或者东西,外面的那几条命就都是我的,至于你,”
她顿了顿,眼底洇开若有若无的笑意,“温都督便想想怎么将今天的事圆过去吧。”
温如言被她看得有些窘迫,这女人是属狐狸的,决不能小觑,他别开头,冷冷道:“叶瑾夏,咱两明人不说暗话,我追着那刺客来的,就在你这边断了踪迹,而且,你屋子里有血腥味,难不成你要说是我伤了你?”
他霜雪般的目光落在叶瑾夏肩上,刀气擦着她肩膀过去,有血流出来,将松松垮垮的衣服也染出了梅花朵朵。
叶瑾夏不可置否地挑眉,讥诮道:“温如言,你是属狗的吧?我来了葵水,你也闻得出?”
“”温如言一时噎住,目光缓缓下移,看到她光洁白皙的小腿上有一条细细的血线,还真是来了葵水,而且还血崩了
瞬间,温如言的俊颜涨得通红,讷讷地说了声抱歉,叶瑾夏才不接受这种毫无意义的道歉,冷冷道:“我看你还是想办法将今天的事圆过去才是正道。”
温如言眯了眯眼睛,俯身凝住叶瑾夏黑亮的眸子,低低地笑了,“清玄表字觉得二小姐的提议甚好。”
………………………………
第96章 有惊无险
温如言是最适合红色的人,这样血一般的颜色与他的风华相映成辉,领子交颈而下,线条冷峻而流畅,一痕锁骨若隐若现,很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冲动,暗色帛带松松将墨发束了,眉目间晕开些些妖气,眸子如染了月色般温雅动人。
这样一个男子近在咫尺,微微俯身,看着自己,妖魅入骨,两人鼻尖几乎相对,甚是暧昧,彼此的呼吸都一清二楚。
叶瑾夏眨了眨眼睛,挑眉,“是么?”
“是的,我也愿意。”温如言微愕,抽离些许,含笑看着叶瑾夏,却见她勾唇轻笑,眼神却散漫而嘲讽,“可惜了,我不愿意。”
“”
哪有人耍了流氓,快要得逞的时候又放弃的?
温如言盯着她看了许久,终是没有进去,若无其事地将绣春刀收回刀鞘,纤长白皙的指尖绕着鬓边一绺长发,咻然松开,淡淡道:“既然三小姐不愿意,那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叶瑾夏背倚着未坏的门,眸光扫过满地狼藉,低低地笑了起来,“那可不成,至少得把门修好,另外,记得赔我个屏风钱,贵着呢,明天为期,过期那就等着赔利息钱,十二分的利,不算过分吧?”
“”
温如言暗暗骂了一句无耻,摔袖走人。
院子外,阿七手持长剑,以刘武为首的锦衣卫众人全都受了伤,绣春刀全都掉在地上,从手臂伤处涌来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刀背上,大红飞鱼服被激荡的刀光剑影戳出好几个洞。
不止如此,他们大都衣衫不整,一只手捏着衣襟,一只手提着裤子,院中的女眷都是掩面回避,不敢直视,大概也只有阿七这样的强人还能镇定如初。
见到温如言款款走来,也不敢有丝毫动作,只觉着自己太特么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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