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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瑾荣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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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看向元祐,眼底含着浅浅的笑意,“最擅长使剑,不知元小公爷,刚刚的滋味如何?”
元祐另半边脸也黑了,你拆台就算了,至于再揭我短么?
他讪讪一笑,道了声失敬,而后给秦湛的杯中倒满酒,临江仙上的胭脂醉乃一种桃花所酿的女儿红,与旁的女儿红有着挺大的区别,它颜色并非透明,而是浅浅的绯色,好似有桃花落入。
临江仙附近有一片桃花林,春天之际,桃花灼灼,漫山遍野,好不烂漫,每年开春三月,正是芳菲最盛的时期,临江仙的酒师会在桃花将落未落之际,采下桃花,用以酿酒,并将酒坛子埋于桃花林中,时间越长,这香味就越发的醇厚温润,因此名气越来越大,但寻常富贵人家纵使有钱也不见得能喝到。
元祐点的这一坛,约有十年之久,浅粉色的酒水充盈青瓷酒盏,欲坠不坠,流光浅浅,漂亮极了,鼻尖有淡香飘散,好似身临三月的春光之中,暖意融融,人面桃花相映红。
叶瑾夏指尖摩挲着酒盏上的青花,目光渐入怔忡,这是第二次来喝胭脂醉,当时只觉酒味醇香,入口顺滑,也不辛辣,便多喝了几杯,却不知这酒后劲足,半坛下肚,面染薄红,好似涂了上好的胭脂,眼波迷离微醺,闹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却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
她勾唇,笑里便多了些酸涩。
总归还是忘不掉
秦湛目光落在烟波浩渺的抚仙湖上,忽而抬起酒盏一饮而尽,声音染着几分似是而非的醉意,“临江两岸草木深,萧萧梧叶动客情,千古兴亡多少事?不尽长江滚滚流。”
说不出是怅惋还是什么,目光久久不能收回来,叶瑾夏诧异,忽而笑了起来。
………………………………
第100章 投诚靖王
元祐是一介武夫,但也不是没任何素养的草包,青瓷杯中酒水微红,晃晃悠悠,竟有几分瑟瑟,他一饮而尽,抚掌大笑,拍着秦湛的肩膀,竟是笑得直不起腰,伏在他肩上,一滴水泽飞快地滚过眼角,没入他鸦青色长衫里,悄无声息。
许久,才重新坐直身体,似笑非笑地说道:“秦湛兄,文辞不错。”
“过奖。”秦湛装作没看见他眼底的润泽,淡然一笑,端坐如植,河面吹来的风带着些湿润的水汽和腥味,卷起他的袖袍猎猎,颇有几分傲立寒风的姿态。
“大可不必谦虚。”元祐猛灌了一杯酒,唤来临江仙的掌柜,要求送上笔墨,让秦湛题诗一首。
临江仙上除了些附庸风雅的人喜欢过来装个样子,很多文人都三五成群地过来,点上一壶小酒,摆上两碟小吃,谈个国事天下事,再吟个诗颂个月,便是极其风雅的消遣,若是做得好,还能在临江仙上留下一笔。
秦湛也不推辞,提笔写下刚刚所作的诗句,字如其人,也透着些傲气和清雅,苍劲虬润,纵横勾折,自成风骨,浓淡皆宜,倒是引来不少叫好声。
叶瑾夏又默念了一遍,心底的纠葛哀怨倒是被这份洒脱驱散些许,眸间回暖,却在下一秒,陡然沉了下去。
人生何处不相逢,再见到萧绵旭,叶瑾夏心情着实称不上好,撇撇嘴,自顾自地进了雅间,李汝烟见着这人,自知身份可能会造成麻烦,便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至于秦湛,萧绵旭搜罗不少能人异士,对于有才之人更是礼遇有加,所以在见到他提的那首诗,就泰然自若地过去和他攀谈,神色间并与昔日的倨傲,确实让人心情舒坦。
“表妹,你讨厌这个人!”元祐直接用这个人称呼萧绵旭,可见对他也没什么好感,至于这句话,更是用的肯定语气,叶瑾夏不可置否地挑眉,有些烦躁。
元祐慢悠悠地喝着酒,赏着景,低低道:“你想怎样?”
叶瑾夏目光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指尖沾着酒水,写下两个字,元祐瞳孔皱缩,似是不敢置信地盯着叶瑾夏,久久回不过神。
“你决定了?”他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哑。
“有何不可?”叶瑾夏擦去桌上的酒水,声音很浅,仿佛风一吹就散了,元祐却能听的呼出她字里行间透出的自信,对时局有着必胜把握的自信,半晌才道:“是不是太冒险了?毕竟他”
叶瑾夏攒出个笑,有些苍白,喃喃道:“可除了他我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况且旁的人,我也信不过。零九”
她一旦下定决心,那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元祐目光忽明忽暗,扯了扯嘴角,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些闷,“我知道了。”
“这事,你少插手。”叶瑾夏点头,却又直直地盯着元祐干净的眸子,冷声补了一句。
元祐笑了,双手撑着下巴看叶瑾夏,心头却如同被猫尾巴扫过,痒痒的,也暖暖的,不觉眉眼间便染着些邪肆和张扬,“我元祐做事,什么时候会有顾虑?难不成我还怕了谁不成?”
叶瑾夏挑眉,不想拆穿他,以前元祐最怕的便只有胧月公主和萧绵泽,胧月公主是长辈倒也情有可原,但萧绵泽比他大不了几岁,偏生是个狠心的人。
他爹楚南公元脩打着训练他的意思将元祐送去军营,好死不死,那里是萧绵泽的地盘,开始元小公爷还摆架子,没几天就被萧绵泽训得体无完肤,之后的半年,硬生生从个风流公子哥被逼成了个糙汉子,哪还有半点娇生惯养的性子?
从那以后,见着萧绵泽,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元小公爷就成了只老鼠。
叶瑾夏意外得知元祐在萧绵泽手里的惨状,好生嘲笑了几天,气得元祐直叫唤着要绝交。
只是如今
叶瑾夏悄无声息地收紧五指,听见门外的动静,眯了眯眼睛,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赏这份壮阔盛景。
萧绵旭抬眸便见美人手托香腮看窗外,神色淡淡,说不出的疏离,不觉心底一缩,有些恼怒。
“秦湛,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黄花菜都要凉了。”元祐故意抬高了声音,唇边笑意渐深,却不达眼底,过了一会才故作惊奇,“呀,厉王爷也在啊,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说着见谅,却没半分起身相迎的意思,说不出的揶揄,萧绵旭知道他是这种性子,便不计较,叶瑾夏淡淡地瞥他一眼,起身福了一礼,道了声:“参见王爷。”
她说话很慢,吐字清晰,也很认真,貌似很尊敬,可眼神总有些尖锐的讥诮和散漫,便连嘴角恰到好处的笑也并不真心。
萧绵旭心里堵得慌,可叶瑾夏将样子做足了,他也不好发作,笑了笑,在她左手边的座位坐下,秦湛则坐到了他原来的座位。
临江仙这座食府接待过不少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掌柜的也算是见过大场面,所以神色还算正常,亲自过来上菜,元祐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点的都是店中招牌菜。
红油烩鹦鹉舌,红烧狮子头,带子上朝,芙蓉盐焗鸡,还有些精致的小点心,像是蟹壳黄、梅花酥。
叶瑾夏用配套的刀具切开鹦鹉舌,用银钩勾出其内的软舌,放入秦湛的碗中,这些事情做得很自然,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你别看我呀,这道菜最好吃的地方就是这软舌,油汪红亮,味道很足,不过我不大吃得习惯,你试一试。”叶瑾夏眨了眨眼睛,满是真诚,秦湛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气定神闲地吃了一口,微微一笑:“二小姐,味道不错。”
元祐瞪大了眼睛,满是诧异和揶揄,“你懂得还真不少。”
“那是。”叶瑾夏又笑,一脸“也不看我是谁”的表情,看得元祐又气又好笑。
萧绵旭目光平静,可放在膝上的手已经紧紧握起,袖袍宽大,遮住了暴起的青筋,谁都发现不了他内心的愤恨和怒火,几乎要将叶瑾夏燃烧殆尽。
………………………………
第101章 变本加厉
见气氛不对,掌柜的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眼中含着笑意和淡淡的敬佩,看向叶瑾夏,由衷地说道:“这位姑娘好见识,这道菜虽然是招牌菜,但知道其中奥秘的人不多。”
她放下刀具和银钩,这菜是萧绵泽教她吃的,虽然吃不惯,可勾软舌的工作却由她承包了,见到红油烩鹦鹉舌便下意识地处理一番,再加之,以前萧绵泽也喜欢坐在她右手边,这才出了刚刚一幕,放都放进去秦湛的碗中,总不好意思再拿回来,只得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幸好,秦湛很上道,并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或是惊慌失措
“掌柜的,你说笑了,不过是因着我自己也下厨,才知道得多了些,您也甭怪小女子多嘴说上一句,”叶瑾夏垂眸浅笑,敛去眼中的失落和怔忡,一派云淡风轻,“这道菜若是再多个几分钟,入味的程度会更好,当然,若是煮的时候能多加几粒花椒提味,想必会别有一番风味。”
刘掌柜微愕,旋即笑了起来,道:“多谢姑娘指点。”
红油烩鹦鹉舌这道菜传自滇南,这一带吃花椒吃得多,但京城里少有人尝试,他之前还一直觉得味道总欠了些什么,经叶瑾夏这么一提醒,顿时恍然大悟。
元祐把玩着酒盏,笑眯眯地说道:“不必客气,若是临江仙里出了什么新的菜品,记得叫我们来尝尝鲜,这姑娘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吃。”
叶瑾夏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都被你知道了。”
掌柜的连连道了几声是,这才退了出去,才走出雅座,便擦了擦额心的冷汗,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感受到萧绵瑞浑身散发的冷气,硬是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元祐最是没皮没脸,三寸不烂之舌不知招惹多少姑娘,独独在叶瑾夏面前讨不到好处,如今占了上风,哪有让的意思。
“这不都怪你完全不记得我这表哥了么?”意指叶瑾夏对秦湛那般殷勤,对自己却是爱理不理,完全是厚此薄彼。
叶瑾夏嗤笑一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可就不公平了。”元祐一脸的不满。
“我乐意。”
“”
萧绵瑞见这二人一来二去,都没停的意思,就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每句话都是把刀子,准确无误地射进他心口,难过得要滴血了。
叶瑾夏没力气再吵,吃了块蟹壳黄,觉着味道极好,便塞了块给阿七,又惹来萧绵瑞白眼,她也无所谓,照例我行我素,觉得什么好吃都会分给阿七。零九
萧绵瑞自讨没趣,若无其事地喝着胭脂醉,面如冠玉,染着薄红,眼波微醺,更显俊美。
叶瑾夏手撑着下巴,指着浩浩汤汤的抚仙湖,似笑非笑地说道:“秦公子,你说这抚仙湖有何用处?”
抚仙湖并非单纯的湖,连通两条河,算得上是水利中枢,可每年雨季都会涨潮,甚至水灾泛滥,给附近地势较低的村庄造成不可避免的灾害损失。
秦湛心下飞快地计算起来,忽然对上叶瑾夏亮晶晶的眼眸,一咯噔,有了主意,也笑了,温润如玉。
萧绵瑞眯了眯眼睛,看叶瑾夏的眼神越发有深意。
他早几年就想过要将抚仙湖建成水坝,用以蓄水泄洪,但工程量实在太大,很难实现,可叶瑾夏却突然提起,着实很奇怪。
明明只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会做点吃食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深谋远虑?
叶瑾夏忽视他的眸光,揉了揉眉心,似是疲倦地说道:“我有些累了,殿下、元小公爷,秦公子,小女子就先走了。”
元祐脸色有些讪讪,“你别这么叫我,每次听你这么叫,都像是在骂我。”
“那哪能啊?”叶瑾夏诧异地挑眉看他,微微一笑,眼风却明亮狡黠,像只小狐狸。
叶瑾夏带着阿七先一步离开了临江仙,还特意绕了远路去了抚仙湖,碧波荡漾,浩浩汤汤,眼中续了湿意,喃喃道:“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带着水汽的寒风吹在身上有些冷了,阿七瞧着她纤细柔韧的身姿,心里生出些怜惜,可又不忍叫醒她,只往前走了一步,挡住呼啸而过的江风,听着波涛拍岸的声音,叶瑾夏勾了勾唇,径直回了府。
叶迎春通过叶昶将赈灾五策呈上去了,在朝野上下没有一人能给出合理策略的情况下,叶昶的奏折无异于久旱逢甘霖,被景泰帝好好称赞了一番,前一段时间因为门生行贿御史台侍御史陈琦一事带来的负面影响似乎有所回暖。
叶昶这段时间颇为春风得意,也不用继续趁病不上朝了,心里想着叶迎春出的主意到底不错。
他是朝臣,手握大权不错,但再大大不过天,皇帝若是不喜他,这位子也坐不下去了。
但想起叶瑾夏的提醒,心里头隐约觉得不对劲,可这半个月来,从各地传来的皆是捷报,并无灾情严重的消息,他也就放下心来,并没有把叶瑾夏之前的提醒警告放在心上,甚至还在隐隐期待,或许真的能在动荡不安的朝堂之上再次稳稳地占据脚跟,获得皇帝的信任。
但,很快,事情就如叶瑾夏预料的那般发展了,而且远比她设想的要严重得多,可以说死人无数。
叶迎春满心期待着自己会被封一个县主,不仅是她,袁氏、胞兄叶安之甚至叶昶都以为皇上会降恩于她,然而事实却大相径庭,赈灾五策出了问题,造成了更大的灾难,皇帝不仅没有降恩,反倒大肆斥责叶迎春没见识,责骂叶昶愚笨。
叶昶拾起砸在脸上的奏章,一目十行地扫过,双手颤抖得厉害。
竟然,真的出事了?
消息传回府里,气氛更加低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叶昶被当庭羞辱,在文武百官面前跌了面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恢复不过来,甚至会成为他仕途上的一个耻辱。
………………………………
第102章 一份大礼
而叶迎春的情况更糟,名声直接臭了,被皇帝斥责没有见识,便是再美的容貌,也改变不了她的处境,很多为她美貌吸引的青年才俊也会知难而退,改为隔岸观火。
毕竟被皇上骂过,谁都保不齐,哪一天皇帝心情不好,这件事重新翻出来,那个时候谁娶了叶迎春,谁就该倒霉了,喜欢她的人确实不少,可要说喜欢到能拿身家性命来作赌,那还是少之又少。
叶瑾夏站在窗前,下意识地伸手,却摸了个空,原先摆在窗台上的那盆海棠已经不在了,她愣了一瞬,才想起,海棠已经在叶安之回府之后,当作回礼赠送过去了。
她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对着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发呆,终究打消了撇一根下来的冲动,嘴角却禁不住上扬几分。
叶迎春算是毁了一半
大概不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这份耻辱了吧?
叶瑾夏没想过要落井下石,只是一想到叶迎春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一阵暗爽,算是报了当年她被冤枉的仇。
叶迎春得知这个消息,只感觉天都要塌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叶昶,可叶昶眼中阴沉沉的,哪有平日里的温情,甚至还吼了叶迎春,“哭什么哭?给我闭嘴!”
叶迎春更是愣了,为何素日对她宠爱有加的叶昶会这般冷漠无情近乎暴戾?
袁氏心下有些寒,叶昶就是这种过河拆桥的小人,对他仕途有帮助的时候,便能各种宠溺纵容,可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便能毫不犹豫地抛弃在旁,像拂去衣服上的一粒尘埃那么轻易简单。零九
叶昶离开后,叶迎春终于压制不住心头的委屈,扑进袁氏怀里哭了起来,眼泪哗哗,很快沁湿了袁氏的衣衫。
袁氏轻拍着女儿的肩,柔声安抚着,可越安慰,叶迎春就觉得更委屈愤恨,抽抽噎噎地说道:“娘,都是叶瑾夏,是叶瑾夏这个贱人故意设计陷害我,是她陷害我,我一定要杀了她。”
虽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声音却噙着恨之入骨的杀气与狠厉,平时温婉大方的眉目,也因为怨恨而变得扭曲。
听了叶迎春的话,袁氏不仅没有应声附和,反而眸光一沉,厉声呵斥道:“闭嘴!”
“娘”叶迎春被吼得浑身一震,竟是比面对叶昶时还要惊恐。
袁氏抬起她的下巴,冷声道:“我白教你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丫头,你何必与她计较?那是跌了自己身份,你只要记住,你叶迎春,是将军府里的嫡女,是京城最美貌的女子,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便不能太小家子气!”
叶迎春擦去脸上的水泽,似懂非懂地点头,眸间泪光涟涟,依旧是梨花带雨不胜收的美人一个。
“这件事不用你去做,你只要记住娘说的这些话便好。”袁氏安抚地握着叶迎春肩膀,眼中冷光乍现,说不出的阴狠,竟捏得她有些疼,可袁氏恍然未觉,冷冷地说道:“我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叶迎春浑身一抖,有些恐惧,但想到自己的名声自此之后就会蒙受污点,便恨叶瑾夏恨得紧,浑然忘记了,当初是自己将那赈灾策给偷了回来。
当天,叶昶急得焦头烂额,还是没有想到补救的法子。
叶瑾夏如何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叶迎春被训斥一顿的消息早已经不胫而走,她听说了,也没多大的反应,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府里的吃食虽然精细,可终究不大合她的口味,所以吃得很少,便开始怀念在以前的时光,虽然很多时候条件艰苦,可有个大厨在身边,会做很多美味可口的饭菜,她总能把自己撑得吃不下才停止。
吃得多了,她终于有他的十分之七八的手艺,可人却已经不在了。
叶瑾夏顿觉索然无味,放下碗筷,显得兴致缺缺,木槿和木棉将东西撤下去。
晚间时候,阿七端来一碗肉丝卧蛋粥,是叶瑾夏最喜欢的粥,趁着热气腾腾,叶瑾夏一边吸气一边喝着,心下暖暖的。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与其说阿七是贴身侍卫,倒不如说是她的老妈子,要护她安全,还要催她起床,逼她吃饭,甚至在她实在吃不下府里的东西还得自己动手熬点粥,事都做全了,叶瑾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七哼了一声,“你若是乖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劳心劳力。”
叶瑾夏不可置否地挑眉,道理她都懂,可惜做不到。
叶昶派人将叶瑾夏待到书房,犹豫片刻,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一派关切慕言,叶瑾夏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顿觉这副做派虚伪恶心,冷声打断他故作姿态的关心,“父亲,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叶昶被结结实实噎了一把,眼中恼恨之色一闪而过,尽量平心静气地问道:“如今旱灾横行,夏丫头你对此有什么好的看法?”
叶瑾夏仰头看着叶昶,灯光下的叶昶星眉剑目,面如冠玉,长身玉立,确实是个美男子,只是有的事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所以向来喜欢美男子的她,对叶昶并无好感,哪怕自己身体里流着一半他的血。
眸间浮现些许疑惑茫然,咬着下唇,颇为为难而惊惧地说道:“父亲,三妹那样的才女都没有好的想法,夏姐儿自然不可能有。”
叶昶又被噎了一把,他已经知道那赈灾五策是叶迎春从叶瑾夏这儿偷来的,可又不好直接点明,而且将赈灾策呈上去之前,叶瑾夏就已经提醒过他赈灾策有问题,是他急于求成没有听信她的建议。
看到叶瑾夏一脸平静,叶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儿只是看似乖巧温顺,骨子里却降服不了,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十分不好。
他眼神暗了暗,映着摇晃的灯光,晦暗难测,他挥了挥手,似是失望地让她出去了。
叶瑾夏福了一礼便退安了,怀香就等在书房外,见她出来立马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却看到叶瑾夏眼底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觉诧异,“小姐,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只是在想,叶昶接到那一份大礼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
第103章 瘟疫横行
叶安之特意去清风苑堵到了叶瑾夏,俊朗的眉目间充斥着阴鸷和狠厉,阴冷的眸光紧紧凝着月光下走来的叶瑾夏,几乎要将她撕碎了。
“大哥,您找我有什么事么?”叶瑾夏目不斜视,盛着浅浅的笑意,声音放得极轻柔,很尊敬,可她下巴微微扬起,是倨傲而疏离的姿态。
叶安之眯了眯眼睛,心里头已经窝了火,很不爽叶瑾夏这个样子,但现在有求于人,他只能先忍着,低声道:“三妹,大哥来是想问问你对此次赈灾可有好的建议?”
那赈灾五策本就是他从叶瑾夏这里偷来的,而后告诉了叶迎春,当时觉得那么匪夷所思,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竟然会想出那么妙的方法,可事实证明,那赈灾五策是漏洞百出的,他和叶迎春都被叶瑾夏摆了一道。
潜意识里觉得,叶瑾夏是知道补救方法,为了叶迎春的名声,他也只能暂时放下架子,来“求一求”叶瑾夏这个贱丫头。
叶瑾夏敛眸,微微错愕道:“大哥,你说笑了,三妹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叶安之捏着拳头,脱口道:“你明知道那赈灾五策就是你想出来的。”
叶瑾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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