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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瑾荣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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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给她道歉。”秦王手一抖,将叶瑾夏的手甩了回去,接骨可没这么容易,叶瑾夏清晰地听到了骨头咔嚓的声音,怕是错了位,若处理不好,指不定得落下个什么后遗症。
她浑身发颤,双腿都有些发软,快要站不稳了,双眼也因为疼痛而蒙上了雾气,却固执地盯着秦王阴沉的面孔,忽而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想要我道歉?做梦!”
叶瑾夏扭头看着叶迎春,她脸上蒙着面巾,看不清她的丽色容颜,那双眸子神色极为复杂,有怨毒,也有痛快,还有些欣喜。
她勾唇,不理会因为疼痛而颤抖的手,语声噙着冻人的嘲讽,“你不就是想博得一个好名声洗刷污点么?可选的方法也太不周到了,便是做戏也做全套好么?这点粮食和冬衣不过是杯水车薪,分都分不匀,根本撑不过这个寒冬,所以拜托做事前稍微考虑完整些好么?”
叶瑾夏顿住,笑意流转,尽是讥诮,“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没一个人反对,这么多年的饭都光长身高不长智商的吧?我也是服了你们了,还想让我道歉?下辈子吧。”
被她骂了,虽然愤怒,可真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她忽而抬起另一只手,啪地打在秦王手上,秦王只觉虎躯一震,一条手臂都麻痹了,压根动弹不得。
“这是曲池穴,大概还要麻个半个时辰。”
叶瑾夏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便脱离了他的钳制,手被拗断了,额心冷汗涔涔,却没露出半点痛苦之色,平静得好像这条胳膊不是她的。
看着那漆黑如墨的眸子,众人都浑身一凛,说不出话来。
厉王萧绵瑞看着她发白的脸,禁不住上前半步,眼中带着些怜惜和心疼,“叶瑾夏,你怎么样了?”
叶瑾夏没看他,而是似笑非笑地凝着秦王道:“秦王殿下,你会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萧绵瑞心里蹿出些隐秘的失落,却见叶瑾夏突然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殿下,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叶瑾夏却眼前一黑,栽倒在他怀里,竟是痛晕过去了。
………………………………
第121章 杀鸡儆猴
“叶瑾夏!”阿七惊叫,看到叶瑾夏苍白至极的脸,还有她一直颤抖的左手,忽而转身,照着秦王肩上拍了一掌,打得他到退了好几步,血气翻涌,几乎要吐血了。
萧绵瑞将叶瑾夏揽入怀里,心里的懊悔和怜惜如涟漪一圈圈散开,冲击着心底每一个柔软的角落,几乎说不出话来。
叶迎春和叶安之也都愣了,没料到叶瑾夏竟然真的痛晕了,明明在这之前她还若无其事地嘲笑秦王,甚至还放了狠话,难不成是忍着?
若真是这样,还真能忍!
阿七想要从萧绵瑞手里将人抢回来,可萧绵瑞已经将人打横抱起,叶迎春没有错过萧绵瑞眼底的柔软和痛楚,心下一滞,有些慌张。
嫉妒,愤懑,怨恨,如一张网越织越紧,一层一层地裹着她的心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几度想要开口阻止萧绵瑞,终是放弃了,反倒挤出了些许泪光,柔声道:“殿下,快将二姐送回去,都怪我做事不周,竟害得二姐受这么大的苦。”
萧绵瑞见到她柔美容颜上挂着的泪泽,心底也是一软,没再说什么,只淡淡地看了眼面色不虞的秦王,转身将叶瑾夏送了回去。
老夫人得知叶瑾夏竟然晕倒了,立即叫来了林大夫给她诊脉,林大夫沉静的脸上现出几分不悦之色,“谁这么狠心?”
叶迎春没敢说话,萧绵瑞到底不忍心将事情推到她身上,淡淡道:“有无大碍?”
“二小姐身子本就虚弱,经不起折腾,现下吃两服药,近日不要劳累操心,多调理调理。”
林大夫开了药方,阿七接过来让怀香跟着去开药,自己则冷冷地看着萧绵瑞,神色相当不善,一开口就有灭顶之灾,“滚。”
老夫人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眼中现出责备之色,“退下。”
阿七不理她,只盯着萧绵瑞,“我再说一次,滚,带着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微冷的眸光滑过叶迎春和叶安之,以及秦王。
她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府里的丫鬟,出来叶瑾夏,没人能指使我,也没人压得住我,若是不想见血就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指尖摩挲着腰带上的宝石,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腰带,而是她的剑,那一瞬的气势暴涨,已经让人难以对抗。
萧绵瑞敛眸,淡淡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照顾好你家小姐。”
他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叶迎春和叶安之没敢面对脸色阴沉的老夫人,跟着一起走了,秦王也离开了,老夫人盯着阿七看了许久,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淡淡道:“照顾好二丫头,今日之事,切不可再犯。”
阿七嗯了一声,再无多话。
叶瑾夏晕了两个时辰,才幽幽地醒来,一睁眼就叫怀香,“我好饿啊。”
怀香见她还能开玩笑,松了口气,立即叫后厨将做好的吃食端上来,叶瑾夏狼吞虎咽地扫荡,怀香则在一边小声劝她慢点。
“我晕倒是萧绵瑞送我回来的么?”
“嗯。”
“算他还有些良心。”
“阿七呢?”
说起阿七,怀香还心有余悸,让萧绵瑞他们滚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帅,可这么嚣张,会不会落人话柄呀?
听她讲了阿七的所作所为,叶瑾夏还挺开心的,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当时他们几个人的脸是不是都要绿了?”
怀香看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叶瑾夏,默默地扭头叹了口气,拜托,抓重点好么?
阿七回来的时候,叶瑾夏还给她点了个赞,而后道:“让甲子直把这段时间调查的东西全给我送过来,另外,和元祐说一声,今天晚上我送他一份大礼。”
阿七沉默了几秒钟,“你又想坑谁?”
“怎么能用坑这个词呢?”叶瑾夏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最多就是小小地耍他一把,算不上坑。”
阿七默默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叶瑾夏这心里啊,真是够忧伤的。
叶瑾夏做事只凭本心喜好,对所谓的大是大非没半点兴趣,对这祖宗社稷就更没好感,纯粹只是为了萧绵泽才想守着这江山如画。
她本质其实很单纯,从来不把自己划分到固定的某个圈子里,既不属于正义,也不属于邪恶,被人触犯了利益,不论黑白都弄死,帮不帮人看心情,天理公道什么的,挂在嘴边念叨两句也不可能当真,活得潇洒,但偶尔也挺累的。
仁寿坊,风满楼,是京师日进斗金的酒楼,如今的老板姓元,名佑,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背景深厚,堪称无法无天。
今晚酒楼有客人,客人不算尊贵,至少在元祐面前,这些客人全都得对他点头哈腰。
他们是京师各大商号的掌柜,元祐今晚要宴请的便是他们,月上柳梢头,独上西楼。
元祐一身淡蓝色儒衫,腰系玉带,只带着两个侍卫施施然登上酒楼,酒楼的雅阁内,一众京师商号掌柜陪着笑脸静候在门口,一见到元祐便纷纷跪拜,恭敬问好声此起彼伏。
元祐笑着命众人起身,然后走进了雅阁,众掌柜这才敢鱼贯而入,分宾主坐定,元祐嘴角一直维持着笑意,带着点邪气的笑容。
叶瑾夏做小厮打扮,站在元祐身后,指着右侧一个面色沉稳,年约五十岁的瘦高掌柜,道:“你姓何,原籍江西南昌,名下有大小店铺十五家,以贩卖皮货为主。”
何掌柜看了眼笑个不停的元祐,有些受宠若惊的站起来,躬身拱手道:“贱名能入小公爷金口,草民何其荣幸?”
元祐喝了口茶,面色不变,看向左侧那位微微发胖的掌柜,叶瑾夏又道:“这位姓张,原籍山西太原,名下大小店铺十家,以贩卖药材为主。”
张掌柜也站了起来,沉稳的朝元祐拱手道:“能得小公爷金口提及,草民幸何如之。”
在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内,叶瑾夏按着元祐的眼色,面无表情地将在座十余名掌柜的姓名,原籍和名下产业随口道来,如数家珍。
众掌柜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元祐身为最无法无天的小公爷,手中还握有数千锦衣卫,却将他们这些身份卑贱到最底层的商人名字记得如此清楚,丝毫不差,到底想要干什么?
………………………………
第122章 杀鸡儆猴2
叶瑾夏往前稍稍走了半步,指着右侧一个面色沉稳,年约五十岁的瘦高掌柜,道:“这位姓何,名新云,原籍江西南昌,名下有大小店铺十五家,以贩卖皮货为主。”
元祐颔首,微微一笑。
何掌柜看了眼眸中含笑的元祐,有些受宠若惊的站起来,躬身拱手道:“贱名能入小公爷金口,草民何其荣幸?”
元祐喝了口茶,面色不变,看向左侧那位微微发胖的掌柜,叶瑾夏又道:“这位姓张,名松原,原籍山西太原,名下大小店铺十家,以贩卖药材为主。”
张掌柜也站了起来,沉稳的朝元祐拱手道:“能得小公爷金口提及,草民幸何如之。”
在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内,叶瑾夏按着元祐的眼色,面无表情地将在座十余名掌柜的姓名,原籍和名下产业随口道来,如数家珍。
众掌柜的笑容也越来越勉强。
元祐身为最无法无天的小公爷,手中还握有数千锦衣卫暗探,可以说重权在握,却将他们这些身份卑贱到最底层的商人名字记得如此清楚,丝毫不差,到底想要干什么?
“诸位还愣着作甚?怎么都不动筷子,难道是这些菜不合口味?”元祐眸子微微眯起,露出诧异之色,话说到最后,已然沉了下去,染了几分肃杀森冷。
众位掌柜笑得比哭还难看,京师里出了名的纨绔小公爷,手握杀伐大权,宴请他们身份卑贱的商人,还把名下产业调查得比他们自己还清楚,这摆明了是鸿门宴啊
他们坐在雅阁内,元祐似笑非笑的眸光扫了过来,顿觉背脊生出一股子凉气,烧着炭火的暖阁也抵挡不住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寒意,都有一种被山贼惦记上的惊悚和忐忑,哪里还有心思去品尝面前的美酒佳肴,没有发抖已是难得的心性了。
方才被重点点名的何新云与张松原更是如此,对视一眼,都能看得到对方的紧张不安。
今天这个鸿门宴,不会是为了清算以往的过错吧?
半个时辰前,他们并没有在这个日进斗金的酒楼里,而是在月影楼里逍遥快活。
月影楼乃全国最大的青楼,可以说是全国连锁,一个青楼能开得这样,也是非常的不容易了,除了财力物力人力,还得有背景,且是非常强大的背景。
而月影楼里的姑娘不仅仅只会卖弄风骚,琴棋书画,信手拈来,个个又都生得水灵,自然抢占先机,在多次花魁评比中都能拔得头筹。
名声在外,月影楼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好,服务也跟着升级了,有独立的小楼,还有预约机制,成了极为安全又轻松的烟花之地,平时还能在里面聚个会,谈点事,国家大事也好,阴私小事也罢,不会有**泄露的风险。
长此以往,月影楼迎来送往的客人也就越发的多,且层次分明。
而何新云与张松原便是其中的贵客之一。
早已年过半百的他们,万花丛中过,不知见识了多少娇媚女子,也收了不少小妾,但总还惦记着月影楼里的新晋花魁。
花魁惊为天人,冷清高贵,不染凡尘,且琴棋书画,当真是样样精通,哪怕是不懂音律的他们,听了那一曲琵琶,亦心神为之震颤,成痴迷状。
花魁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便是想玩,他们也没那个本事敢抢在某些人之前,所以都是按捺着性子,时不时去月影楼里听听曲。
今夜也不例外,酒过三巡,兴致已酣,便叫了人服侍。
丰腴妖娆的姑娘,媚眼如丝,令人沉醉。
两个人都已经在各自的床上,由着姑娘上下其手,衣带渐宽,刚要提枪上阵,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有人举报你贿赂朝廷命官,跟我们走一趟!”
张松原与何新云作为商人来说,已经是颇有权势的,一般的官员还真不放在心上,即便官位高一些的,他们也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银子不能解决的,银子不行的话,那就金子
可看清了进来的人之后,两人的满腔怒火瞬间就偃旗息鼓。
这张扬森冷的飞鱼服,雪亮如霜的绣春刀
锦衣卫,天子亲师,他们还真不敢!
锦衣卫可不是寻常的官兵,人家收了钱还知道那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可这些人就是不讲道理的强盗,嚣张跋扈,拿了钱不办事,保不准还得告上一状说贿赂朝廷命官。
呵呵!
张松原与何新云没胆量与这群煞星对着干,不倒金枪瞬间疲软下来,便是美人已经脱光了衣服等着他,也提不起半点兴致。
乖乖地穿上遮羞布,任由锦衣卫带出去了。
在廊下,见到了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地又错开视线,低着头,很是奇怪,出行都已经够小心翼翼了,这锦衣卫怎么就知道了呢?掐的时机还那样准
果然是恶名远播的锦衣卫,收集情报的本事当真是好得很呐!
如今共聚一堂,除了张松原与何新云是被锦衣卫从勾栏里拎出来的,略显狼狈,其他人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都已经打算和新收的小妾共赴巫山**了,这才刚暖好了床就被突然闯入的锦衣卫给打断了,纵使心头火燎原,也得忍着。
入暖阁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但众人都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一位姓宋的掌柜站起身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小公爷,不知小公爷屈尊宴请草民等人,是为了”
元祐笑起来那是邪魅狂狷,带着些安抚的味道,“不必紧张,今儿个宴请诸位,就是想瞻仰一下我朝有钱人的风采”
“”
众人呵呵干笑,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元祐悠哉悠哉地喝着酒,目光不疾不徐地从诸位掌柜的身上滑过,笑容依旧邪肆,却给他们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一只被黄鼠狼锁定的鸡。
………………………………
第123章 杀鸡儆猴3
叶瑾夏默默地站在元祐身后,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她是斯文人,喊打喊杀不是她的风格,软刀子捅人才痛快。
喝过几杯酒后,元祐才笑眯眯地说道:“今日宴请诸位,确实是有要事相商。”
诸位掌柜都起身拱手,恭敬地说道:“小公爷有事尽管吩咐,我等不敢不从。”
叶瑾夏从兜里拿出一大叠纸,写满了字,面无表情地看着雅阁中十多个掌柜,而后按着掌柜的姓名将纸发了下去。
“想必各位都识字,我就不费那点时间一一念了,诸位看看便好。”
众掌柜神情惶然,接过叶瑾夏发下来的纸,粗粗一扫,仿佛浑身的血色瞬间被抽走,脸色刷的苍白,胆子稍小的几个掌柜已经情不自禁地剧烈颤抖起来。
元祐夺过身边张掌柜手里的纸,面色也骤然阴沉下去,冷声念道:“张松原,原籍山西太原,商号名曰景福记,贩卖皮货为主业
景泰十年,攀附户部侍郎柳仪,贿银三万两,玉雕观音一套,美婢一人,而后通过其攀附户部尚书林清,贿银五万两,鸡血紫檀屏风一套,文房四宝一套,东珠一对
景泰十一年始,张松原贩卖生铁一路贿银出关,入林海、草原、大漠,同西凉、鞑靼、北狄等等部落进行交易,以生铁换取各种皮货,牟利甚巨,此后每年,张松原以此为业,景泰三十年,共计贩卖生铁二十余万斤,家产百万计。”
元祐又夺过何掌柜手中的纸,亦是类似的情况,何新云攀附兵部侍郎刘映狄,向高丽这些部落贩卖兵器,换取人参、雪莲这等名贵药材,牟利令人咋舌。
悠悠念完纸上所写的内容,元祐的目光已经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何掌柜与张掌柜还真是生财有道啊,都说商人的心眼最灵活,这话果然不虚,不进灵活,胆子也大,律例中严禁向异族番邦贩卖生铁兵器军械,围者斩立决,两位掌柜为了银子连命都不要了,难怪短短时间内就能聚财数百万白银,真是好本事啊,在下着实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元祐从来不知道,如此盛世之下,竟藏有这么多污秽阴暗之事,叶瑾夏将这叠调查报告放到他面前时,粗粗扫了一眼,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可越翻心情就越沉重,沉重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他是军营里出来的人,和敌人明刀明枪地干仗,可未料,最先捅他刀子的人竟不是前方的敌人,而是后方。
向这些部落的人输送那么多生铁兵械,给他们这些沙场征战的士兵压力便大了几分,可这些人完全将国家置之度外,只为一己之私欲,让无数人丧失了生命。
若非叶瑾夏特意叮嘱不能轻举妄动,他真想将这些人全都送进诏狱里待着,永远不要出来才好。
扑通
何新云与张松原朝元祐重重跪下,以头抢地,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铁证面前都那么的苍白。
此刻他们才意识到,眼前这位笑吟吟的纨绔不仅仅只是个小公爷,还是锦衣卫都督,天子亲军的首领之一,手握数千密探,任何一个角落里发生的任何细微事情,只要他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
元祐指尖按着眉心,有些难受,他是风花雪月的纨绔,是不着调的小公爷,身为锦衣卫右同知,竟从没有一天认真运用过手中的权利,到叶瑾夏将这些卷宗给他的时候,才算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你说你们该当何罪?”元祐冷冷地盯着他们,一字一字地问道。
何新云与张松原都是害怕得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张松原竟突然抬头与元祐对视,声音亦陡然拔高了几度,“你不过是个四品同知罢了,仗着自己是小公爷,横行霸道,有什么资格定我的罪?我的背后也有人,正二品大员,比你官职可要高多了!”
反诘的姿态理直气壮,却也掩饰不住狰狞可憎的面目下,那颗因为惶恐死亡而歇斯底里的心脏。
这样的人,死不悔改,他的心,便是挖出来,也是黑的!
元祐微怔,旋即冷冷地笑了起来,指尖抚上腰侧的绣春刀,“那我便要看看,你的正二品大员能不能拦得住我的绣春刀了!”
手下的人立即会意,又带进来一个人。
一身宝蓝色儒衫,有撕扯的痕迹,玉冠在撕扯中散了,头发凌乱地垂在耳边,看上去颓丧惊恐。
叶瑾夏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他的面目,与林芝涵有几分相似,应是父女,想来便是户部尚书林清,也就是张松原口中的背后之人了。
林清一见满屋子的商人,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是家大业大的人物,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今天元祐请他过来,究竟所谓何事。
张松原看到林清,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如何?”元祐抿了抿唇,此时的他,眼中并无笑意,反倒成了挥舞着镰刀的死神,微微扬手,便定了这些人的死罪。
“将何新云、张松原以及户部侍郎柳仪、户部尚书林清,兵部侍郎刘映狄一并拿入诏狱,此案不必经过刑部和大理寺,得口供后定通敌之罪,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救这些害群之马。”
门外早已等候的锦衣卫冲了进来,将瘫软如烂泥的何新云与张松原押走,林清身为户部尚书,在这些人眼里,也不过是根任人宰割的大白菜罢了,还不如大白菜呢,至少大白菜切了还能吃
雅阁内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一股子寒意自脚底攀了上来,诸位掌柜脸色惨白,双肩轻颤,眼中都有绝望之色。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张纸,详细地记载了他们干过的每一件非法事,贿赂过什么官员,幕后为他们撑腰的官员又是谁,曾经做过什么能掉脑袋的买卖,还过多少条人命,每一桩每一件都写得清清楚楚。
………………………………
第124章 只是借钱
从古至今,资本的原始积累都充满了血腥暴力,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每一个成功的商贾大户手中或多或少都会沾着些不干净的事,在做的商人也不例外,谁没干过几件抄家灭族之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干出来之后谁也没本事将它盖得严严实实,天衣无缝。
为了不被追究,他们总归要给自己找点后台,朝中六部,督察员,大理寺,鸿胪寺,甚至内廷太监管事都被无孔不入的商人渗透进去了,满朝上下,真正干净的人极少,所以谁都没胆子冒着跟京师所有官员为敌的危险查办他们,只可惜
他们万万没想到,元祐当真敢把天也捅一个窟窿。
别人不敢办,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公爷可就说不定了。
这个小公爷纨绔嚣张,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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