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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瑾荣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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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万万没想到,元祐当真敢把天也捅一个窟窿。
别人不敢办,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公爷可就说不定了。
这个小公爷纨绔嚣张,在京师里几乎是横着走,即便是遇上权倾朝野的人物,那也是想怎样就怎样,他没别的,就是后台够硬,手段够狠。
放在七年前或许还能不把他放眼里,可七年后的元祐已经在沙场上滚过五年,真要说狠,怕是只有那最美锦衣卫温如言能与他比上一比了。
更何况,因为赈灾一事闹得太大,如今贪墨超过五百两以上的官员都要被斩首,现今正是严打之际,元祐就是将他们全都办了,景泰帝也只会面不改色地来一次大换血,换换朝堂新风。
众位掌柜越想越绝望,冷汗不断从额头后背滚下。
元祐下辣手杀鸡儆猴之后,心情到底还是舒畅两分,不急不需地抿了口酒,又吃了几筷子菜,味道还不错,长吁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说道:“诸位掌柜,喝酒吃菜呀,别客气。”
待会还有一顿胖宰呢!
见识了方才元祐杀伐果断的姿态,诸位掌柜浑身一颤,连户部尚书这样的正二品要员,他说送诏狱就送诏狱,更何况是他们这样的下品商人呢?
几个人沉默了几息时间,而后非常有默契的同时跪了下来,面朝元祐,不停地磕头求饶。
“贱民知罪,求小公爷放我们一马吧。”
“您说什么,贱民一定照办,求小公爷饶贱民一命吧。”
元祐面无表情地叹道:“各位也真是手眼通天,京官都被你们收买了,地方官府也能收买,甚至边关将领都能被你们拿银子砸得一路通畅放行,本事可真不小啊,那位宋掌柜,听闻你勾搭的是刑部侍郎,儿子当街强抢民女闹出人命,也被你的银钱砸得将杀人的罪过全推翻了”
他又点了几个人,勾搭的全是兵部、吏部和刑部的官员,当然其他三部也不是没有,到底要少一些,是些无足轻重的官员,还有大理寺、鸿胪寺,乃至内廷管事太监都有牵扯。
何新云与张松原被带走,雅阁里还剩着十五个掌柜,听到元祐如数家珍般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又点了出来,心情更是忐忑,彼此对视,都能发现对方眼中深沉的绝望与恐慌。
“不过嘛,这件事也不是没办法解决。”元祐喝了一杯酒,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森寒。
“请小公爷明示。”
“要不说说你们背后的官员权力到底大到什么地步?将人全都供出来,并且签字画押,今日这事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如何?”
诸位掌柜脸色惨白,却死死闭上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不停地磕头。
元祐轻笑出声,散漫而嘲讽,但也不再强迫。
京师朝堂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动一根线便会激发整张利益网的剧烈反弹,元祐虽然点出了不少官员,但还没动到根本,尚在景泰帝接受范围内,可再往深处查就不知是朝廷官员换血这么简单了,很可能动摇国之根本,所以不能动,至少现在不能动。
不过,元祐今日的目的本就不是要查贪官,而是要钱。
等到他们磕头磕得差不多了,元祐才开始给他们发糖,“既然这不肯说,那也好办,你们能往官员身上砸大钱砸出一条康庄大道来,想必家底也不虚,不说让你们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捐躯,赈灾救济一番总是可以的,这样吧,一人借我十五万两如何?”
什么?
借钱?
没听错吧?元小公爷家底也殷实,难道还缺这点钱?
有愣头青不愿出这笔钱,大抵是受的刺激过头了,想到锦衣卫一贯的行事作风,又想想方才元祐说将人拿去诏狱就将人带走了,总觉得自己即便是交了这个钱,也不见得会被放过。
“你放屁,谁不知道你们锦衣卫的人办事是个什么德行,满朝文武,锦衣卫品阶不高,但就属你们最嚣张,过河拆桥,我看你根本就没想过会放了我们,有本事就将我们全杀了,到时候,国之根本动摇,谁负得起责任!”
这位大放厥词的人稍微年轻些,沉不住性子,而且,他的主子,比户部尚书的来头还要大些,自然就底气足一些。
元祐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我还真不想放过你。”
“你们看吧,他”他想说元祐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但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一凉,竟是说不出话来,旋即一股火辣的疼痛席卷而来,他摸了下脖子,手上全是血,温热的,从他颈部动脉里喷涌而出。
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一剑封喉,血流如注。
身体抽搐了两下,悄无声息了,血涌得很快,将衣服全染红了,一点点蔓延开来,空气中也充斥着这味道。
元祐早就不耐烦与这些通敌卖国的奸商们和颜悦色地说话了,按照他的性子,应当是将其全部送上行刑台斩首示众,但动静太大,难免动摇国祚,这才忍了又忍。
谁料竟然有个蠢货胆敢公然挑衅他,既是送上门来的出气筒,不用岂不浪费了?
元祐端了杯酒从刀柄处,一路淋下去,酒水将绣春刀上的血色冲刷掉了,酒香混杂着血液的锈味,暖阁的温度又降了不少,气氛更显压抑。
绣春刀上映着摇曳不定的烛火,折射出来的冷光落在每个人眼里,也就渗到心里去了。
………………………………
第125章 只是借钱
冷!
这样子忒冷了!
这是他们最大的感受,然后是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绣春刀的恐惧,更大的是对元祐的恐惧。
元祐就像是戏文里勾魂索命的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的绣春刀可能就会落在他们某个人身上,像方才那样,毫不犹豫地夺人性命。
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玩世不恭的小公爷可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杀两个人就跟玩似的,不需要考虑,也就是说刚刚那些话,压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们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地上倒霉蛋的那具逐渐冷却的尸体,也强迫自己不要看元祐,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手的动作,看他拿着绢帕擦拭刀身,一下一下,心也跟着上上下下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元祐擦完了绣春刀,利落地将其收回刀鞘,神色凛冽。
守在门外的锦衣卫们进来了,迅速地将现场打扫完毕,悄无声息的尸体被拖出去了,留下一地血色,也被人仔细地擦去了,不留痕迹。
只是空气中仍残留一丝丝的血腥味,提醒着他们,方才暖阁里发生了一场命案,而动手的人却若无其事地端坐着,轻飘飘的眼风掠过跪着的人,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神态悠哉。
众人紧张坏了,大气不敢出一个,再无当时的同仇敌忾。
元祐心底冷笑,手指敲着桌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前段时间本公爷就在为赈灾一事奔波,今天不过是找你们借十五万两银子罢了,也不算狮子大开口,再说了,这点银子,又不是不还了,这么不情不愿做什么?”
众人心里是有苦说不出来,就是你要还,我们也不敢接啊!
元祐指尖摩挲着绣春刀柄上的纹路,眼角上扬,滑过一抹讥诮的冷笑,“怎么,砸钱贿赂官员的时候那么大方,一提到赈灾就不乐意了?”
众掌柜苦着脸摇头。
“不敢,小人但凭小公爷差遣!不敢有半点怨言!”求饶的时候,还是非常有决心且齐心的。
不乐意?谁敢不乐意?何新云、张松原再加林清,个个都不是善茬,可在元祐面前屁都不是,而且还当着他们的面宰了一只背景非常强大的鸡,剩下的这群猴子谁还敢不乐意?好在十五万两也不算多,于他们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最多就是有点不忿罢了。
“这便好,赈灾乃国之大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你们也算有心了,这个功劳本公爷会给你们记上一笔,上达天听,陛下会知道诸位的良苦用心的。”
元祐直起身子,唇边笑意渐深,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有种潋滟美态,带着邪气的眸光滑过诸人,他们又是一抖,以头抢地,大气不敢出,却听见他似有深意的声音,“这个借条需要写么?”
不停磕头的诸位掌柜不磕头了,改为摇头,“不用了,这点小事就不必麻烦小公爷了。”
“还是写一下吧,免得你们到时候又要说本公爷巧取豪夺,总归有个凭依还是好的。”元祐继续笑着,眸色越发深邃。
众掌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异口同声地说道:“小公爷切莫折煞贱民,这点银钱就当是小人为国效力的小小心意,赈灾救民,实在是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既然诸位掌柜如此客气,那本公爷也就笑纳了,这份情,灾区人民会记得你们的。”元祐笑得如同一只盯着小红帽的狼外婆。
“”妈的,谁敢说他这不是巧取豪夺?站出来,老子绝对不打死他!
元祐抿了抿唇,凉薄的嗓音里透出些尖锐讥诮,“诸位掌柜都是爱国爱民之人,还跪着做什么,地上凉,快些起来!”
话是这么说的,但元祐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冷淡,疏离,甚至是厌恶,但被压在眼底深处了。
众人心中仍是发虚,但还是乖乖地爬起来了。
有的人身上溅了血,那是方才元祐杀人时溅到了,也不敢露出半分不悦,更不敢动手去擦拭。
宋掌柜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和额头磕出来的血,小心翼翼地问道:“贱民罪该万死,那敢问小公爷,若是咱们出了这十五万两银子,以前咱们办过的糊涂事”
元祐很大方地说道:“自然是一笔勾销,本公爷保证朝廷锦衣卫不会找你们麻烦,而且皇上还会好生嘉奖你们为国效力的一腔忠诚热血。”
嘉奖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众人又是一抖,腿脚发软。
元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淡淡道:“不过若是往后再敢向异族番邦贩卖生铁兵器军械,那就是斩首示众的下场,没得商量。”
众掌柜立即点头哈腰,“不敢了,不敢了,贱民绝对不敢了。”
“如此甚好,便给你们一天的时间筹集银子。”元祐眼中仍然没有暖色,只余尖锐的讥诮和冷冽的嘲讽,忽然端起酒杯,慢吞吞地喝了一杯,神色平静。
在座的商贾只是心虚地看着他品酒,没敢动,心里头都在盼着这尊大神赶紧离开。
元祐了然地挑了挑眉,却是有几分诧异地问道:“正事已经谈完,怎生还不动筷子,这可是本公爷特意让厨房备下的美酒佳肴,不吃岂不浪费了,诸位,请酒!”
众人无声苦笑,看着那张写满自己罪证的纸就浑身发软,哪敢不从?只是这酒水还真不是一般的苦涩啊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但商贾们心不在焉地吃了两筷子,并无多大的兴致。
而元祐对着满桌的菜肴却没有动筷子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凉薄的眸光自众人脸上滑过,不惊轻尘却锋锐刺骨。
众人顿时屏住呼吸,元祐不动声色,起身离开了雅阁。
望着他的背影离开酒楼上了马车,消失在夜幕下的街道尽头,一直安安静静的雅阁忽然跟炸了锅似的,这些个掌柜争前恐后地跑出了雅阁,仿佛这全京城最贵的酒楼已经成了阿鼻地狱,慢了一秒就会被隐藏在暗处的鬼怪吞噬得一干二净。
………………………………
第126章 挑拨离间
叶瑾夏与元祐坐在马车里,两个锦衣卫在外面守着,至于元祐带来的其他人马已经先一步回了他的地盘,将何新云等人押回了提刑司,至于其他涉案的官员,也已经有人去拿了。
想到这些商贾们跟吃了苍蝇似的难看脸色,叶瑾夏就忍不住觉得好笑,笑着笑着,眸光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只好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元祐脸色就一直没好看过,他向来都是没心没肺的人,第一次知道繁华盛世的外衣之下却是如此丑陋的世界。
若是按照他原本的脾气,今晚上雅阁里的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可是叶瑾夏阻止了他。
今夜的目的就是杀鸡儆猴,顺带将他们兜里的钱骗出来,目的已经完成,钱也骗到了,可以说很成功。
元祐仍然想不通,为何要放过他们,光凭做下的那些混账事就足够他们死一千遍一万遍,被挫骨扬灰犹不解气,绝非十五万两白银能解决得了的。
叶瑾夏淡淡道:“这十多个商人大致分为两派,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
元祐立即明白了叶瑾夏的目的,忽然就有些心疼,叶瑾夏本应该像普通女子那样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而后嫁一个郎君,被郎君宠到骨子里,而非在这样杀人不见血的刀光剑影中步步为营。
“往后会更凶险,你莫要后悔才好。”叶瑾夏忽而睁开眼睛,平静的眸光下暗流汹涌。
元祐怔怔出神片刻,忽而笑了起来,邪肆清绝,魅惑入骨,“表妹,你可是在关心我?”
“少贫嘴。”叶瑾夏眼底漫出些些笑意,终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车停在了楚南公的府邸外,叶瑾夏跟着元祐进了府,既然要做戏,自然得做全了,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将军府和楚南公的府邸相隔很近,尤其叶瑾夏的碎雨阁位置偏僻,与楚南公的府邸只隔着两堵墙,翻过去便能到达楚南公府邸中的后宅,绕过两个连廊便是元祐的书房,只要出行时小心些便能掩人耳目,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阿七在院子里守着,怀香在屋内伺候,没有人能进得去,所以除了她二人,无人知道叶瑾夏已经离开了叶府,甚至连同一个院子里的紫嫣、木棉和木槿也不知道。
叶瑾夏从窗户里跳进来,见到她完好无损,怀香紧绷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小姐,你吓死我了。”怀香压低声音,脸上紧张之色未退,叶瑾夏捏了把她的小脸,笑眯眯地说道:“不怕,你家小姐我这么厉害才不会出事。”
怀香不说话了,叶瑾夏总有本事让她说不出话来,叶瑾夏换好了衣服,坐在灯下翻阅甲轩送来的卷宗,才坐了半个时辰,阿七就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水,叶瑾夏小脸立即垮了下来,满心不愿意。
“你身子虚,这药是林大夫开的,必须得喝,喝完了去睡。”
叶瑾夏一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头皮发麻,小声地撒娇道:“阿七,我也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想喝嘛。”
阿七不为所动,机械般的重复道:“喝药睡觉。”
叶瑾夏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
怀香掩嘴偷笑,这府里也只有阿七能降得住叶瑾夏。
木槿打来热水给叶瑾夏洗漱,被阿七盯着,叶瑾夏也只得乖乖地洗脸泡了脚,浑身暖呼呼的就爬到床上睡去了,药中加了有安神功效的药材,她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秦王府内,秦王听了属下的汇报,脸色黑得像是锅底。
他端着茶盏的手都有些不稳,旋即重重地放下,杯盖都跳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泼了一桌子。
“欺人太甚!”
坐在下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有个极文艺的名字叫绣春,面皮白净,脸部线条偏阴柔,倒也俊美,一双凤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刚刚秦王手下的汇报,他也听到了,京师朝堂里秦王的心腹不少,但就在今天晚上,有三个被拿入诏狱,不日便将问斩,还有不少心腹都有把柄拿在元祐手中,虽然用十一万两白银堵住他的口,但到底还是不安稳。
秦王生气归生气,到底没有发火,挥挥手让人下去,“告诉他们不要自乱阵脚,不过是十五万两白银,这件事暂时压下,往后再说。”
被元祐请去赴宴的十七个人当中,有一半人都是他的,被打杀的那两个人正是他的心腹,被杀的那个,也是,而剩下的十四人当中,也有六个,全被元祐点了出来,这份仇不得不报。
他阴沉着脸,看着绣春,道:“你可有看法?”
“草民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怕是有人针对王爷,小心为上。”绣春眯起眼睛,似有深意地笑了起来,“明日大殿之上,必定会有人针对王爷,也会有人针对小公爷,王爷索性先承认,将罪责推干净。”
秦王手骤然紧握成拳,目光说不出的阴沉,“今日之事,你认为是谁?”
绣春垂眸,犹豫片刻,“王爷以为?”
“自然是萧绵瑞!”秦王想不到除了萧绵瑞还能有谁。
绣春蹙眉,他也将几个可能性大的人掠过一遍,宁王,看似风流实则内敛,可能性不大,再怎么想离间也没必要把自己的人搭进去那么多靖王,什么实力都没有的人更不可能,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萧绵瑞了。
可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按照萧绵瑞的性格不应该做这种事。
绣春将自己的疑惑说与秦王,却见他挑眉,讥诮道:“萧绵瑞那个情种,今天我不过是把叶瑾夏的手卸了,竟然就冲我甩脸子了,连叶迎春都顾不上了,做得这么明显,怎么可能不是他?”
他哑然,无话可说。
秦王蓦地一掌劈在桌上,黄梨木的桌子,生生被他卸掉一个角,眼神说不出的激动和愤怒,“这件事我和他没完,还有叶瑾夏那贱人也不得好死。”
绣春欲言又止,心下无声叹了口气。
………………………………
第127章 除夕夜宴
元祐敲诈京城几大掌柜银子的事情,并没有被大肆宣扬,可总归逃不了那些幕后之人的耳目,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才拿这些人开刀,但梁子是结下了。
其中被元祐拿下的五个人的调查报告以及他们的签字画押的口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景泰帝的桌子上,随意地翻了一翻,只是五个人的罪证,就有厚厚的一沓,记录得很详细,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做了什么坏事,经由什么人的手,写得一清二楚。
景泰帝怔愣了一瞬,而后勃然大怒,下令将何新云、张松原以及户部侍郎柳仪、户部尚书林清,兵部侍郎刘映狄推出午门斩首,其子女打入教坊司,子孙后代三代不得参加科举。
当夜锦衣夜行,雷厉风行,扰了一夜好梦。
景泰帝看着元祐呈上来的报告,眼中浮起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个成天吊儿郎当的小流氓终于开窍了,懂得利用手中的东西了。
只是,这背后有什么高人在指点么?
景泰帝眸子微微眯起,并不信元祐会在短短时间内开窍,可一时对他身后那人又没有头绪。
第二日早朝,朝臣们明显的感觉到景泰帝的心情不佳,大殿上气氛尤其压抑,沉静的眸光缓缓扫过,在秦王身上停留片刻,旋即不动声色地移开。
秦王一直低着头,咽了咽口水,背上沁出了一层薄汗,等到景泰帝的眸光挪开,他才终于松了口气,精神也微微不稳,要知道景泰帝在位时间不短了,眼神有多犀利,气势有多逼人,在平时或许看不出来,可他动怒时,威势逼仄吓人,若是打量的时间再长一些,怕是要双腿发软跪下去了。
秦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旁边走了一步,躬身道:“启禀父皇,儿臣有本奏。”
景泰帝眯了眯眼睛,面容更为沉静,看不出喜怒,“说。”
秦王撩起官袍下摆,直直地跪了下去,面无表情地将户部尚书林清,兵部尚书刘映狄受贿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声情并茂地说是自己识人不清,才会没有看清这两人的真正面目,请求责罚。
虽然秦王一直都在说这些事情是他的错,可责任全都被推到了那两人身上,没有半点求情的意思,林清和刘映狄做了替死鬼。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可没人出来说话,谁都看得出来景泰帝今儿个心情不好,怕是有杀鸡儆猴的意思,谁出去就是枪打出头鸟。
宁王一贯玩世不恭的容颜之上滑过讥诮的冷意,低着头没说话,萧绵瑞面如冠玉,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过跪在地上的秦王一眼,眸光顿沉,秦王自动认错揽责,他的安排就没有意义了,微微敛眸,唇角勾起薄冷的笑意。
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动得太快,难免惹人不喜,遭到猜忌,到时候该扳倒的人没有倒,反而会惹一身骚,这种亏本的买卖不可做。
景泰帝没有发火,也没有说什么,过了半柱香时间,秦王跪的腿都麻了,堂下的人都以为这事不会完了,景泰帝忽而抬眸,淡淡道:“起来罢,知错就好。”
秦王忙不迭地点头,嚣张不复,对上景泰帝似有深意的眼神,心下一咯噔,腿又开始发软了。
元祐在早朝散了后被景泰帝留下,跟着去了御书房,也不等他逼问就坦然承认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听到他打着借钱的名义去抢劫,景泰帝微愕,笑骂了一声混账,倒也没有真的追究其他商户老板的过错,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元祐挑了挑眉,一贯的没规矩,“陛下,可是微臣脸上有花?”
景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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