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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瑾荣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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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方才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就突然摔下马了?”怀香小心地问道。
“阿七做的,她对那匹马做了点小动作,仅此而已。”叶瑾夏面无表情。
怀香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阿七,“阿七,你好厉害啊。”
“嗯。”阿七非常高冷,比叶瑾夏的气势还足,但怀香习惯了,也就不会被影响,仍然很兴致勃勃地追着她,“我想学,能学得会么?”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阿七看着她,眼波毫无波动。
怀香噎了一下,“实话。”
“不能。”
“阿七,你就不能骗骗我么?”怀香做西子捧心状,泫然欲泣地说道。
“可你不是想听实话么?”阿七有点难以理解怀香的幽怨。
叶瑾夏噗嗤笑出声来,拍拍阿七的脸,淡淡道:“因为她矫情。”
“小姐”怀香跺脚,小脸上尽是幽怨。
叶瑾夏笑而不语,慢吞吞地往前走。
阿七和李汝锦跟了上去,怀香一跺脚,也追过去了,“小姐,等等奴婢嘛。”
一行人出了内城,她不紧不慢地走着,人虽然多,但并不惹眼。
外城比内城热闹,但也杂乱了许多,没有几个固定的集市,行商小贩们将一块土布随便朝某个店铺门边一摊,上面摆放要卖的东西,针线布匹到自家种的鲜蔬瓜果,可谓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巡城的衙役和店铺的伙计极少驱赶,摆摊的也自觉,一个地方顶多摆一两个时辰便主动收摊,换个地方再摆。
叶瑾夏一行人走得很悠闲,好奇地瞧着路边她感兴趣的商品,见着合意的便伸走过去买下。
迎面来了一乘蓝顶官轿,轿前打着“回避”的仪牌,轿子左右分布着四名护院和几个家仆,低调却很能看得出身份。
叶瑾夏等人让到一边,让对面的轿子先过。
双方擦肩而过的瞬间,变故陡生。
人潮拥挤的街上,叶瑾夏听到嗖嗖的破空之音,不知从何处嗖地射来数支冷箭,但冷箭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迎面那乘官轿。
咄咄咄!
数支冷箭射中了轿子的木壁上,犹自震颤不止,可见挽弓者力道之大。
跟在官轿旁边的四名护院大惊,纷纷将轿子围了起来,拔刀凝神戒备。
官轿周围来往的行人吓得尖叫,四周一片混乱不堪,手推脚踏,伤者无数。
但其中一支冷箭却是对着她来了,阿七眼疾手快将她拽了回来,那支冷箭擦着她的脸飞过去,直逼那顶官轿。
叶瑾夏的脸颊火辣辣的痛,那支冷箭只差半分便射进了她的咽喉,虽然看得出刺客的目标不是他,但心中忍不住冒出万丈怒火。
她虽然不觉得自己漂亮成一只狐狸精了,但好歹也是天生丽质,就算不嫁人,不愉悦别人,可也想愉悦自己啊,哪个女孩子愿意莫名其妙被毁容啊?
官轿边的护院和家仆护着轿子,防备着不知从何处会冲出来的冷箭,还要防备着无辜的行人靠近,情绪非常紧张。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局势太紧张,这边才刚有了动静没多久,锦衣卫就已经及时出现了,“锦衣卫办差!无关人等不得挡阻,都给老子闪一边去!”
叶瑾夏皱了皱眉,很自然地退开了。
刚才的冷箭没达到预料中的效果,街边一家茶肆的阁楼上,跳下十几个黑衣蒙面汉子,每人手中一把雪亮的朴刀,刀光铺天盖地朝官轿劈去。
四名守在官轿四周的护院两个回合间便纷纷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最后那乘官轿便成了刺客们的攻击目标。
看得出这些刺客打定主意要把官轿内的人除之而后快,也不知跟轿子里的人有多大的仇恨,竟摆出了不死不休的架势。
温如言带着刘武这些人全都过来了,红衣如火,非常亮眼,气势如虹,与这些个杀手杠上了。
叶瑾夏冷冷地看着,温如言察觉到她的视线,忽然转过头,冲她笑了下,温柔似水,那一瞬春暖花开,说不出的勾人。
然后情况就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
第142章 池鱼之殃
叶瑾夏看到温如言笑了一下之后,便有两名蒙面刺客目露寒光,钢刀一晃便朝她们这几个杀来,显然这些家伙把她当成了和锦衣卫是一伙的了。
“锦衣卫的走狗!”其中一个蒙面刺客十分凶悍地骂了一声。
你大爷的!
叶瑾夏吃了一惊,心中不由悲愤万分,这什么世道!我只是顺路和你们的追杀目标擦肩而过好不好?而且,谁特么是锦衣卫的走狗?
温如言难得见叶瑾夏这样丰富的表情,嘴角滑过愉悦的笑意,完全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还比了个手势,示意她放心大胆地上。
回个家而已,还要遭人刺杀,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们眼瞎了!那边才是”叶瑾夏指着温如言,话还没说完,雪亮的刀光便已当头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阿七的剑到了。
软剑抖直了,啪地一下打在刀身上,内劲顺着剑尖涌过去,直接将刀身震碎了。
阿七拖着叶瑾夏的手臂猛地往后一拽,将叶瑾夏推到身后去,怀香和李汝锦早就被慌乱逃命的人群冲散了,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叶瑾夏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是要对付这些凶神恶煞的刺客还是差了点火候,而且也没有合适的时机,能让她出其不意,并且一击毙命。
阿七护着她与两个蒙面刺客缠斗,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真的不宜出行,其他的刺客见这个蒙面刺客被阿七缠住了,竟然还另外又分了一个人出来对付叶瑾夏。
混蛋!
叶瑾夏忍不住骂了一声,你们都瞎了么?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怎么好意思将刀剑对着我?
说好的江湖道义呢?
叶瑾夏气得浑身发抖,提着裙摆一步步往后退,来人步步紧逼,刀光剑影刺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索性不跑了,就冷冷地看着逼近自己的蒙面刺客。
双手交叠,指尖触到腕骨上的物事,冰冷的镯子已然染上了她的体温,但危险性并不小,只等必杀一击的时机。
“竟与锦衣卫狼狈为奸,去死!”雪亮的刀光照着她劈下来,叶瑾夏也同时抬手,准备暗箭伤人,可奇怪的是那刀光到了一半就散了。
叶瑾夏看着刺客倒下去,不由得愣了,回头就被薄凉的气息给抱了个满怀,竟是秦湛。
“没事了!不要看!”秦湛将她的头按下去,眼前一片漆黑,唯有擂鼓般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如同在她脑海里敲响。
叶瑾夏懵了,听着秦湛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才蓦地反应过来,他又抱了她!
“秦修肃,你做什么?”叶瑾夏脸涨得通红,忙不迭地去推秦湛的胸口,话里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只是并未如愿。
秦湛过了一会才松开她,又恢复了往日温润儒雅的书生模样,仿若方才的亲昵不过是幻梦一场。
叶瑾夏恼恨地瞪他,这人已然戴上了一层面具,疏离淡漠得恰到好处,她心口如同被狠狠捏了一把,那一声登徒子怎么都说不出口。
“哼!”叶瑾夏气闷不已,却一言不发,转头才看到战局已经有了变化。
秦湛并非一个人过来的,还有靖王。
靖王既是王爷,出行都会带上几个亲兵,这些人全都是军旅出身,战场上摸爬滚打,一旦加入,就立刻改变了战况。
阿七解决了两个蒙面刺客,又转身来找叶瑾夏,见秦湛在她身边,又见叶瑾夏表情有些古怪,不由得蹙了下眉头。
“将这些不开眼的杂碎给我全收拾了!”叶瑾夏心里有火,没能冲秦湛发,这些个不长眼的刺客就成了出气筒。
“是!”
阿七得了命令,气场全开,好几个刺客拔刀一拥而上,可也没见阿七怎么动作,一个个的全收拾了,躺在地上只剩着半口气。
她一个人将大半刺客解决了,温如言在内的锦衣卫和靖王全都愣了下,更遑论那些刺客们了,尚有一战之力的刺客们全都跑了。
叶瑾夏走上前去,虽说见过的尸体不少,但如此惨烈血腥的厮杀现场,乍一看还是有点难受,掩鼻遮一遮刺鼻的血腥味道,仍是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她还记得其中一个指挥者,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踹过去。
“混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锦衣卫勾结了?就是要当一个刺客也放亮你的招子,别殃及池鱼,欺负一个女子,你也是长本事了。”叶瑾夏噼里啪啦的一通数落,都不带喘气的。
那个人本来就受了重伤,被叶瑾夏这么一踹,血涌得更厉害了,但更堵得慌的是她那一番数落,骂得他肺疼,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了。
叶瑾夏发完火,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通体舒泰。
周围的人都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她,大抵是没见过这般粗鲁彪悍的女子。
叶瑾夏冷冷地哼了一声,“阿七,我们走!”
“是。”阿七冷淡的视线在他们脸上停了一瞬,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
刘忻凑近靖王身边,低声而快速地问道:“王爷,这姑娘方才是在鄙视我们么?”
“”靖王也不想承认,他们这么多人,还个个都是大老爷们,但真要论单兵作战的本事,怕没一个比得上这个冷面婢子。
“二小姐,暂且留步。”温如言拦住了叶瑾夏。
“温大人,你还有什么事么?”叶瑾夏冷冷地看着温如言妖冶的脸,想到方才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每次遇上你都没好事。”
“是清玄的不是,着实抱歉。”温如言能屈能伸,认错也认得非常快,看上去也很有诚意。
叶瑾夏勾了勾唇,“大人严重了,你只要离我远点便好,这次是刺杀,侥幸躲过去了,下次,就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运气能躲得过去了。”
“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不是么?”温如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叶瑾夏呵呵地笑了声,并不接话。
靖王迟疑地看了两人一眼,倒也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看着轿帘平静的官轿,神色间滑过一丝晦暗。
………………………………
第143章 尚书招恨
一直停在原处的官轿终于有了动静,轿帘被人从里掀开,轿内一人端坐,一绺斑白的胡须无风自动,身穿二品官袍,面容清瘦端正,眼神矍铄有神,环顾一眼,洇开淡淡的笑意,声音也刚劲有力,“在下户部尚书徐文胜,向来招人恨,倒是麻烦诸位了。”
徐文胜其人,历经三任皇帝,实为朝堂常青树。
他是洪武十年探花,由新科探花晋六品推官而入朝堂,为官期间曾任按察使,右副都御史乃至兵部尚书,景泰十五年改任吏部尚书,其人善于应变,多急智,且官运顺畅,少有挫折。
经历数十年的官场风浪,徐文胜的心性早已古井不波,面对如此险恶的刺杀,他却能四平八稳坐在轿中一动不动,连一声惊呼都没发出,可见其人镇定和涵养功夫极高。
在场的人无不对他的镇定功夫表示极为佩服的,多数官员坐于轿中被人刺杀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经被吓傻了,绝不会在刺杀结束以后还能自己掀开轿帘,正义凛然的说什么“向来招人恨”这样若无其事的话了。
叶瑾夏设身处地地想一下,自己若是遇上这样凶残的刺杀,即便能够保持镇定但也不会有心情说话了。
就算有心情说话,说的第一句话也应该是感谢这些人的救命之恩,而不是大马金刀坐在轿子里,捋着胡须呵呵直乐,仿佛被人刺杀是一件挺值得庆贺的事似的,而且对于这些人的救命之恩绝口不提。
但叶瑾夏还是看不过去,徐文胜虽然位高权重,是不是也应该反省一下,若是没有他们这些人,尤其没有阿七爆发的杀招,他估计都没命了,哪还能在这里谈笑风生?
她是这么想的,在场的哪一位不是这么想的?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便是杀神温如言见了徐文胜,还不是得屈膝行礼?
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更何况,在徐文胜面前,除了靖王,其他的几个都是位卑权轻。
“锦衣卫同知温如言,见过徐尚书。”
温如言第一个卑躬屈膝,然后是秦湛,“顺天府府丞秦湛,见过徐尚书。”
听到秦湛的声音,叶瑾夏才反应过来,自从秦湛参与赈灾一事,又兴修水利,甚是还参与贪墨案,所作所为,可以说滴水不漏,景泰帝一高兴,直接将他提升为顺天府府丞。
顺天府府丞,正四品,从一个正七品的编修提到正四品,短短半年时间,跳了六级,说一步登天也不为过了。
叶瑾夏就曾经猜测过凭秦湛的手段,绝不会一辈子在翰林院里熬资历,但他的爬升速度实在远远超乎她的想象,不仅是她,怕是朝野上下,全都会大吃一惊。
但秦湛的所作所为放在那里,谁都看得清楚,功劳绝对对得起这个爬升速度。
徐文胜今年六十七岁了,他弓着腰从轿子里走出,颤巍巍地站定,捋须看着温如言和秦湛。
“徐大人。”靖王见徐文胜下了轿,才收回了视线,但神色凝重,显然是有心事的,不过在徐文胜面前,并未表现得很明显,对徐文胜,维持着一定的礼节和疏离。
“见过靖王。”徐文胜微微一笑。
“免礼。”靖王点了点头,虚虚地扶着他手臂,不管对朝堂怎么看,靖王对徐文胜还是颇为敬佩的,所以完全没有架子,只是极少与这些文官交往,并不是很知道表示亲近。
徐文胜站直了佝偻的身体,缓缓环视着轿子周围倒在血泊里的四名护院和家仆,浑浊的老眼总也不由得浮上几分伤感:“可惜了这几位忠心家仆,数年来为老夫挡下不少劫难,今日却也没逃过他们的毒手”
叶瑾夏眼皮直抽抽,听这话的意思,这些年好像有不少人要杀他,老头儿到底干过什么事,这么招人恨呀?
但不该问的不问,而有些话是万万问不得的,一问就给自己招惹麻烦,很多杀身之祸都是由好奇心引起的。
叶瑾夏隐约感觉接下来他们之间应该会有事情要谈,自己是不是该深藏功与名,默默地离开了。
秦湛瞥见她后退的动作,只是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并不作声,但徐文胜却眼尖地见到了她,旋即呵呵地笑了起来。
叶瑾夏头皮止不住地发麻,徐文胜在朝为官数十载,仕途可谓一帆风顺,似乎命好,但哪里有那么多好命的事,除去运气不谈,他自身的算计谋略,绝对是佼佼,在场的这些人,就是加起来,也不见得是徐文胜这只老狐狸的对手。
可现在,这只老狐狸竟然笑得如此和蔼可亲,大事不妙啊。
果然,叶瑾夏没走成。
徐文胜叫住了她,“想必你便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叶家二小姐了?”
徐文胜年近古稀,可以说为国事操劳了半辈子,用老态龙钟来形容也不为过,唯独那双眼睛,依旧矍铄,幽深难测。
叶瑾夏拿不准他在想些什么,只好乖乖地见礼问好,“小女见过尚书大人。”
徐文胜微微一笑,并没有那些老古董对女子的偏见,相反甚是欣慰地说道:“方才听你说这些刺客错将你认作是老夫一伙的,难为你了。”
叶瑾夏面露凝重之色,道:“尚书大人言重了。”
徐文胜捋了下胡须,笑意和蔼慈祥,仿佛一个赞赏后辈的长者,“是你的人将这些刺客打退的么?”
叶瑾夏谦虚道:“适逢其会罢了,有王爷和锦衣卫的人马在,逼退这些贼子们不过是迟早的事。”
徐文胜看了眼温如言和靖王,突然露出了怅惋之色,“说是这样说,但算起来,老夫这条残命确实是被你所救。”
温如言颔首赞同,便是秦湛与靖王也都赞同徐文胜此言,毕竟,若非阿七的爆发,他们要完全打退刺客还是需要点时间。
叶瑾夏并不敢占了这功劳,推辞道:“不过是逼得紧了,不得已而为之,算不得什么,大人正气浩然,必能逢凶化吉。”
只见徐文神情正义凛然,颔首道:“说得也是。”
众人:“”
叶瑾夏忽然明白徐文胜为什么被人刺杀好多年了,她现在都有一种欲将他除之而后快的冲动,很强烈。
………………………………
第144章 早有预谋
徐文胜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究竟说了多么招人恨的话,正是心潮澎湃之际,叶瑾夏也只能呵呵了。
靖王却是难得地能和徐文胜说上话,但心腹刘忻已经离开了,离去时的表情有点古怪。
叶瑾夏的视线在靖王脸上停留片刻,暗自压下思绪。
“小姐,小姐!”怀香和李汝锦被逃命的人冲散了,花了点时间从逆流而上,重新看到了叶瑾夏。
怀香惊魂未定,见到叶瑾夏,立即高声叫了起来,乳燕归林般扑了过来,抱着叶瑾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姐,你没事吧?”
“本来没事的,被你这么一抱,我就有事了。”叶瑾夏只觉得被怀香这么一抱,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勒得太紧了!
怀香‘啊’了一声,立即松开叶瑾夏,小脸上挂满了歉疚,手在叶瑾夏身上摸了两下,“小姐,你哪里疼?”
“”叶瑾夏拨开她乱动的手,见她委屈又担惊受怕的小模样,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顺毛道:“没关系,我没伤着。”
“那就好。”怀香松了口气,眼中才重新有了笑意,亮晶晶的。
叶瑾夏收回目光,看向小脸发白的李汝锦,兴许是有外人在场,所以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看一眼萧绵宸,并不敢上前,甚至对于萧绵宸的嘘寒问暖,亦是淡淡。
大抵是方才被冲散的时候受到诸多波折,她鬓发有些乱了,几绺发丝垂在颊边,却是凌乱得恰到好处,平添一丝妩媚,便是黛眉轻蹙,亦是令人难以移开眼风。
叶瑾夏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被惊艳了,这样一个人,若是继续在教坊司待下去,定然会被糟蹋了的。
温如言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李汝锦脸上滑过,最后落在叶瑾夏身上,眸色骤然幽深下去,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叶瑾夏懒懒地抬了下眼皮,神色冷淡,旋即移开,低声问秦湛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说来话长。”秦湛眼中有精光闪烁,还有些担忧。
“那就长话短说。”叶瑾夏也很利落。
“”
秦湛虽然挺郁闷的,但还是很认真地将事情原委道来。
原来刺杀徐文胜并非偶然,而且是一场有针对性有周密策划的刺杀。
就在徐文胜被刺杀的半盏茶之前,有人挑衅皇家威严。
京师皇宫承天门外,一骑快马狂奔而至,骑士蒙着脸,冲到了守军防线。
因为承天门是皇宫禁卫的正前门,无论贩夫走卒还是当朝一品,在这个门前必须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更不容许有人策马狂奔,否则便是对皇权威严的挑衅。
驻守承天门的军士定然是大怒,在五城兵马指挥司指挥的指挥下,军士们排列成阵,平举长枪,欲将马上之人当场拿下治罪。
但狂奔而来的骑士显然没把区区禁卫放在眼里,马儿不仅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反而还加快了几分。
如此挑衅,大抵都不能忍,更何况这个蒙脸的贼子竟然还当着他们的面展示自己超群的槭树,狂奔之中居然腾身而起,双脚站在马鞍上,冲他们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嚣张自此,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驻守承天门的皆是一些有血性的汉子,哪里会忍受这等挑衅?
指挥使大吼道:“大胆贼子,敢尔?”
都说是胆大包天的额贼人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骑士放下手,从背后抽出一张强弓,搭着的箭上绑有一封书信,他眯起一只眼睛,将弓弦拉满,只听得嗖的一声,利箭激射而出,强劲的气流将旗帜都给搅碎了,利箭最终稳稳地钉在承天门上方的篆体木牌上,犹自嗡嗡震颤不已。
箭支入木七分,几乎穿牌而出。
“竖子!来人,将他给我拿下!”指挥使脸色已是一排铁青,当即下令,一定要将这嚣张跋扈的贼子拿下好生教训一顿。
但人家虽然是单枪匹马,战力却丝毫不弱,即便是面对涌过来的列阵士兵们,也不曾露出怯弱之色,反倒一矮身,又坐回了马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眸迸射出精光,反手又抽出一把朴刀,刀光雪亮,仰天长啸一声,双腿用力夹住马腹,加速往前冲去。
雪亮的刀光如同幻影,密不透风一般,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短兵相接,骑士已轻易地冲开了官兵防线,策马朝西城疾驰而去。
驻守承天门的指挥使脸上一片铁青,盯着骑士远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承天门牌匾上的那支利箭,下的第一个命令便是立即知会锦衣卫和顺天府,阖城围捕此恶贼,而后派人将那箭上书信取下,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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