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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瑾荣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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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叶瑾夏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真要说的话,就是不合他们的意。
她定了定心神,看向景泰帝,无视他阴沉至极的脸色,郑重其事地说道:“太子殿下病重不醒,诸位太医束手无策,微臣不才,心中有另外的猜测,想试一试。”
她的坦诚,并非景泰帝想听到的,因此眼神更加森然,叶瑾夏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毕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景泰帝阴鸷的目光笼着她,叶瑾夏努力地挺直背脊,竟也没有落得下风。
“好。”景泰帝沉默良久,忽然低低地叹息,仿佛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父,经历这世间最深刻的无奈,但这样的无可奈何不过持续了几秒,眼神复又变得刻骨。
太子妃不敢置信,立即反对,“父皇,怎么可以让她”
景泰帝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叶瑾夏,用一种沉重又威严的声音说道:“若是不能医好太子,你提头来见!”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叶瑾夏略偏了下头,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明明紧张得要死,也知道景泰帝这句话不是玩笑,却还有勇气反抗,“那陛下便将微臣处死吧。”
景泰帝微愕,旋即反应过来,叶瑾夏这是变相说他过于苛责,一个太医院治了好几年都没治好的病,现在全压在一个小姑娘身,说出去都让人觉得好笑。
叶瑾夏的反应也没有多剧烈,就那样直直地跪在地,用这种沉默又倔强的姿态无声地反抗着。
“咳咳”突然,病榻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低低地咳了几声,虽然痛苦,可竟然带了点笑意,就是看起来太苦了。
“小丫头,又是你啊?”太子迷蒙的视线落在叶瑾夏身,笑意又深了几分。
“太子殿下,你醒了?”叶瑾夏很惊讶,也很开心,眼睛弯起来,笑得像是月牙。
太子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手微微抬起,像是要找人,在太子妃动之前,叶瑾夏已经先爬起来跑到床边去了,蹲在边,认真地打量太子。
“太子殿下,你要做什么?”
“喝水么?”叶瑾夏动作很快,端了一杯茶过来,用小勺子舀了一点点凑到他嘴边,没有给他喝,而是小心地润湿他干涩的唇瓣,一边喂,一边吩咐:“往后太子殿下要喝水一定不能喂得太急,就这样润湿便好。”
叶瑾夏旁若无人地做着这样的事,手也很自然地搭在太子的腕,号脉。
“殿下,你的脉象有点奇怪。”叶瑾夏沉吟,一开始问诊,她的气场就完全变了,不管外界的视线多么奇怪,她也没一点反应。
太子妃终于反应过来,她想把叶瑾夏拉开,景泰帝却不动声色地阻止了她,心底有小小的期待,或许,叶瑾夏真的能治好太子!
………………………………
第161章 另辟蹊径
太子妃虽然对叶瑾夏有百般不满,可景泰帝都发话了,她也不好做得太过分,更何况,以她的身份,刚刚的失控已经是极限,再不能这般任由情绪控制行为。
她定了定心神,据理力争,“父皇,我知道这小姑娘医术高明,治好了瘟疫,可太子的病毕竟不是瘟疫,沉疴多年,太医院最有经验的老太医也没有任何把握,她会不会太年轻了点?”
太子妃常年经受良好的教养,这几年入主东宫,更是要时刻严格要求自己,因为太子将来要君临天下,而她,必定是以皇后之位母仪天下,统领后宫,一言一行更要谨慎,便是不满,话也不能说得太过。
但这些,叶瑾夏通通听不见,现在她眼里只有太子。
眼皮略有些发青,眼窝深陷,却有浮肿之相,面容发黄,嘴唇发干,颜色很深,脉象虚无,有点像是中毒了,而且是经年累月形成的毒。
可什么样的毒会是这样的脉象?
叶瑾夏绞尽脑汁,所有看过学过的医书都不曾有记载,殿中的太医们经验只会比她富足,若是中毒,肯定能查得出来,可现在整个太医院,耗费多年时间,也没能将太子的病情查出,这未免太没道理了。
叶瑾夏微微侧目,看着跪了一地的太医,忽然有点明白他们是什么个心情了。
不怪他们诊不出来,而是即便诊出来了,也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太子乃储君,竟已中毒颇深,这东宫下所有人,怕是都难逃一劫,更不要说平日里还有与太子诸多接触的人,牵扯怕是不下千人。
那么多人可能会因为一个不怎么确定的诊断结果而丧命,稍微有点良心的人怕都不会说出来。
啧,这可就难办了!
叶瑾夏不确定这些太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不管是哪种,她都不能将自己的推测告诉景泰帝,这将会引发东宫巨变。
太子精神不大好,方才也是强撑着一口气与叶瑾夏说说话,这会子又开始困了,只是恍惚间见到叶瑾夏为难的表情,又勉强撑起眼皮,漫出一丝笑来。
“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叶瑾夏鼻子一酸,说不清现在的感觉。
她也不是爱哭之人,但听了太子的话,还真是难过得很。
“本宫沉疴多年,倒也难为你了。”
叶瑾夏使劲摇头,都到这个时候了,太子怎么还有心情宽慰别人呢?
“你说想为本宫尽一份力,那便尽力,死活不过是早晚之事。”
“太子殿下,不要胡说!”叶瑾夏捏紧太子的手,似乎很生气,又像是安慰自己一样,信誓旦旦地说道:“微臣一定会想出法子治好殿下。”
“那便有劳你了。”太子虚弱地说出一句话,便又合眼睛,晕了,呼吸微弱,令人担忧。
叶瑾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太子就这么去了,但探脉还是有脉息,比醒着的时候也差不多。
叶瑾夏咬了咬牙,转身跪下,身体伏在地,对景泰帝道:“启禀陛下,微臣有一法子,有些凶险,但能让太子清醒过来。”
叶瑾夏有七成把握说太子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至于中了什么毒,她不清楚,可也得试一试,不然按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太子怕是撑不过这个最寒冷的春天了。
景泰帝眸子微眯,“什么法子?”
“放血。”叶瑾夏看了眼又昏睡过去的太子,直言不讳。
“你想害死太子么?”太子妃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从没听过放血能救人,若是控制不好,流血过多而死怎么办?
她盯着叶瑾夏,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身份之别,她就该将叶瑾夏拖出去斩了。
景泰帝沉吟片刻,缓缓道:“你有几分把握?”
叶瑾夏抬头直视景泰帝,真诚又直白地说道:“只有七成把握。”
景泰帝有点犹豫。
叶瑾夏跪在地,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好。”景泰帝看着病榻气息奄奄的太子,终于沉重地吐出一个字。
破碎的希望也比虚无的等待要好。
叶瑾夏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找一个太医借了药箱。
不需要用到太多的器具,叶瑾夏也就没有必要让人回太医院去拿她的药箱。
刀、酒、棉布,这些常用的东西,一般太医都会常备,叶瑾夏用酒淋在小刀,再往火里过几遭,消毒工作完毕,然后是在太子手动刀放血。
放的血量也有要求,多了,太子会撑不住一命呜呼,少了,不足以放去他体内积蓄多年的毒素。
叶瑾夏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生怕会错过最佳时机。
景泰帝在内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一瞬不瞬地看叶瑾夏的操作。
叶瑾夏像是毫无感觉,眼里只有太子。
半盏茶的时间一过,叶瑾夏立即开始给太子包扎伤口。
其实太子身体虚弱,也放不出多少血,伤口处都是皮包骨头,看着让人心疼。
叶瑾夏捏捏太子的指尖,凉的,而且真是瘦得可以说没一点肉,她心底吐槽了两句,将他的手放入被中。
约莫又是半盏茶的时间,太子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太子殿下,你醒了?”最开心的莫过于叶瑾夏了,这又是她救回来的一个人。
景泰帝和太子妃都有点喜极而泣的味道,太子妃也决定对叶瑾夏之前的无礼报以原谅,她坐在榻前,双手握住太子,泛青的眼睛显出些许水光。
太子笑,温温软软的,两个人相濡以沫,倒也温情。
叶瑾夏在一边看着,觉得很新奇。
景泰帝也放下架子嘘寒问暖,竟也有一家人的感觉。
叶瑾夏功成身退,乖乖地立在一边,偶尔接太子投来的视线,小心地吐了吐舌头。
太医院的众人都不得不佩服叶瑾夏的胆色与医术,他们不敢做的事,都让这小姑娘做了,说起来也是汗颜。
一干人一起讨论当如何改善太子体质,只是谁都没有提,太子所中之毒。
………………………………
第162章 迷雾重重
忠国公府内堂。
忠国公铁青着脸怒视跪在地的青年,抬手一个耳光扇过去:“孽子,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一定要看好子健,现在你们竟然给我惹出这种祸事来!”
若是叶瑾夏见了,定然会认出这个青年。
太后生辰宴,黄子健出言调戏她,一同的公子哥无一人出声,只有这个青年曾劝说过,更是在后来叶瑾夏收拾黄子健时有替她求过情。
这个青年是忠国公的庶子黄子渲,与其说庶子倒更像是私生子,是母亲死了之后才被接回府内养着,虽然是少爷,但从来都只是黄子健的跟班,被呼来喝去,完全是个下人。
现在被忠国公呵斥,他脸也满是惶恐:“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兄长喝了酒与左相的小公子起了冲突,我有去拦的,可是兄长力气大,把我推开了,然后就失手将左相的公子推下了楼!”
黄子渲简短地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对于月影楼里当时的情况闭口不提。
忠国公子嗣不多,嫡子就是黄子健,还是三十来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即便之后又有黄子渲,可到底是庶子,还是婢子所生,哪里比得嫡子?
所以,忠国公很是疼爱黄子健,捧在手心里长大,事事皆顺其心,养成了骄纵的性子,却不想他竟因一时骄纵惹出大祸。
可事到如今,黄子健的错已经犯下了,如何挽救才是正道。
他看了眼堂下,青年身形瘦削,却挺得笔直,神情虽然惶恐但也不至于方寸全无,他有那么一瞬间生了让黄子渲为黄子健顶罪的心思。
眯了眯眼睛,有片刻的犹豫,旋即一抹冷色盖过了这点犹豫,他启唇,缓缓道:“你先下去吧。”
“是,父亲。”黄子渲行了个大礼,虽然很是担心,可到底没有多问。
忠国公坐在内堂沉吟片刻,甫一抬首,眼底现出几分狠厉,招手道。
“来人,去把宋大人请过来,就说本相有要事相商。”
眼下除了黄子健一事,还有春闱考题泄露的事,原本是想坑杜庭松那些人一把,谁料景泰帝打的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主意,原本这么过了就过了,可谁能想得到,又有人将这件事闹大了,闹大的还是他最爱的儿子。
这事,还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翻篇!
礼部尚书宋拱跺着脚神色不安:“国公爷,现在陛下要彻查此事,您说我们当如何是好,若是暴露了,我们可都完了。”
忠国公沉眼道:“京兆府戒严,现在无法将证词送到那三人面前。”
他倒是奇怪,潘斌当京兆府府尹已经三年有余,惯是会和稀泥,能大事化小就最好,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如今这件事被陛下看重,他又决不能在案子落定之前私见主审官,这之中怕是还有人在捣乱。
宋尚书神情颓然,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
忠国公眯着眼看着团团转的宋尚书,手轻叩在案桌,眼底幽深一片。
所幸,宋拱不止宋安一个儿子,只要他能狠得下心来,不仅试题泄露之事能被遮掩过去,原本的目的也查不到了。
当夜,被禁的内阁大学士徐言之自缢于府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兆府。
秦湛接到消息已是深夜,他奔赴徐府,潘斌已经站在徐言之自缢的书房院外,潘斌手拿着一封书信,隐有几分释怀。
徐言之的尸首已被殓进棺木,空寂的庭院幽冷阴森,众人的思绪不一。
“徐大人畏罪自缢了,这是他留下的遗书,你看看。
秦湛粗粗过了一遍,大致浏览了信件,字不多,表达的意思很完整,简言之这是一篇请罪信。
寥寥百字大致是讲徐言之不忍看门生宋安年过三十却仍然苦读不得其门,一时心软将试题泄出,谁料试题泄露得更广,扰乱考场秩序,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陛下看在他为朝廷效力十几年的份,饶过徐家满门。
潘斌眼底有着明显的如释重负,“修肃,既然徐大人已经认罪,本官明日清早便入宫回禀圣此案已了结,向陛下请旨该如何处罚。”
“此事不可。”秦湛不比潘斌,总想着息事宁人,他自然能看得更多徐言之畏罪自杀背后存在的暗涌,当即拦住了潘斌。
“为何?”
秦湛靠近潘斌,压低声音道:“师兄,此案疑点颇多,徐大人在朝中为官十几年,名望颇高,怎么做出泄题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而且他是主出题人,若是试题泄露很容易就会怀疑到他,再说昨日陛下才下旨彻查,不过一日时间,他便认罪自尽,岂不是太巧了?”
先不说是否是徐言之泄题,秦湛确信宋安的题目绝不是从徐言之口中得知。
这件事原本就不是为了某个人能高中,而是想多拉些人下马,只是现在格局变了,也没有朝预料中的方向发展,既然现在有人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他还非得把偏了的船头再拖回原本的轨迹来,这些个蛇鼠一窝,不下点猛料是出不来的。
潘斌点头:“以徐大人的性格,确不像会做出如此自毁前程之事。只是现在已成定局,纵使我们怀疑,也没有证据,修肃,我们是不是可以?”
秦湛一听这话便知潘斌又动了息事宁人的念头,沉吟片刻,缓缓而出的一句话打消了潘斌最后的顾虑。
“师兄,死的可是左相的小公子,现在尸体还放在停尸房,我们若是不查个干净,怕是”秦湛在脖子比了个手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潘斌当即出了一身冷汗,左相此人性格怪异,尤为护短,而这小公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先不论这小公子品性如何,但就左相护短程度来看,若是死得不明不白,他不查个清楚不会罢休,极有可能会闹得不死不休。
前有狼后有虎,没有比这更艰难的局面,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按着景泰帝的意思,将这趟水再搅得浑一点。
………………………………
第163章 水落石出
叶瑾夏对太子的病很尽职,加之有同僚一起讨论研究,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只是细节之处还得斟酌,以免太子的身体吃不消。
她去东宫很勤,都不需要派人来请,就很自觉地到了太子寝殿,太子妃见了她,称不多么好的脸色,但比之前还是好了不少,至少叶瑾夏请安的时候,她不会故意为难。
叶瑾夏就医时不喜欢有人在一边看着,就连太子贴身婢子也只能守在寝殿外,太子妃也不例外,见到叶瑾夏,与太子说了几句体己话便先行离开。
“叶太医,太子的身体,有劳了。”太子妃的眼神稍稍有些凉,不过顾虑到太子的情况,有的话也不曾明说,只以眼神示意。
叶瑾夏看不懂,诺诺地应了声是,便恭送太子妃离开。
殿中的婢子们都已经熟悉了叶瑾夏,有时还会和她开些玩笑,叶瑾夏自小生活境遇与京城的世家贵女们不同,没有明确的尊卑之分,也能放下架子,还会说些笑话逗逗小宫女们,殿中的气氛倒也和睦,小宫女们做事很心。
太子的气色好些了,不过身体还虚,没有什么力气,熬的药也喝不了多少就吐掉了。
叶瑾夏习惯性地伸手把脉,神情严肃,“殿下,恕微臣直言,您得喝药才能好,不能总因为药苦就拒绝,须知良药苦口利于病。”
太子略怔了怔,忽而失笑,“小丫头,你倒是心细。”
他确实不喜欢喝药,都是皱着眉头便喝下去了,身为太子,他是不能像孩子似的讨要蜜饯,时间一长,倒也习惯了喝药,只是最近身体太脆弱了,习惯也维持不下去了,不曾想,不是最亲近的人发现了,而是叶瑾夏察觉。
“待会微臣偷偷地喂一颗蜜饯给您,如何?”
太子笑意更深,“小丫头,你倒是敢?连本宫也敢打趣?”
哄孩子似的,还是头一遭。
叶瑾夏失神,莫名有些怀念,太子最是敦厚温和,也最像了。
“殿下,你要多笑笑才好,心情好了,病才能好得快。”
“嗯。”
叶瑾夏收回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药条,是根据太子病情用几种中药调和而成的药粉,点燃熏几处穴位能促进血液流动,将污血排出体外,原本可以行针,不过太子身体虚弱,经不起针灸,便只能药灸了。
这样的事得褪掉衣,开始太子还有点难为情,不过叶瑾夏看多了尸体,其实没多大感觉,这话也不敢和太子说,试了几次之后,都坦然了。
太子的精神好了点,坐在床头闭目养神,叶瑾夏就在一边守着,手里拿了纸笔写写画画,记录太子的脉象变化。
“小丫头,今年春闱泄题一事,你如何看?”
叶瑾夏的手抖了下,她不知道太子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件事,虽然她很了解各种因果,甚至比查案的人还要清楚。
但知道归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太医,没事涉什么政?万一搞不好说错了话,那之前这一切努力就都白瞎了。
太子温和地笑了下,“本宫听闻主审是秦湛。”
“是的。”
“秦湛倒是有几分骨气,潘斌担任京兆府府尹多年,惯是会和稀泥,这次彻查到底,铁定少不了秦湛的掺和。”太子还在闭目养神,叶瑾夏低着头,小心翼翼,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不愧是一国储君,即便病重不能离榻,也能了解得如此清楚,真是可惜了。
太子幽幽道:“左相的小公子死了,左相惯是护短,这个案子肯定不会轻易结案,听说忠国公的嫡子不日之后将问斩,宋拱故意泄题被撤职关押也是问斩?”
“太子英明。”叶瑾夏说了句漂亮话,太子知道的,基本就是全部了,只不过宋拱原本是想舍弃宋安这颗卒子来保帅,只是最后还是被拉下了水,便是忠国公也救不了,毕竟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更何况宋拱还只是颗棋子呢?
案件到这里基本告一段落,再查下去也没什么能挖得出来了,杜庭松在内的一干官员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春闱难关,之后如何,那就之后再算。
“不,是秦湛很聪明。”太子看着叶瑾夏,眼神意味深长。
叶瑾夏有点僵硬,不能理解这个眼神。
太子又笑,“你给本宫说说,秦湛是如何审案的,听闻大快人心。”
叶瑾夏轻咳了两声,很快组织好语言,简单地描述当时的场景。
黄子健行凶当晚被带到了京兆府衙内,忠国公立即把人提了回去,打那之后,黄子健一直龟缩在忠国公府里,即便要过堂审案,他也死活不肯出来,因为知道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忠国公又护短,并没有将黄子健放出去,反而派出了替罪羊黄子渲。
说来也怪,黄子渲竟也愿意代替黄子健去死,不过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庶子的意愿和死活。
忠国公的不道导致了围观儒生全体情绪激愤,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国公府的守卫森严,只要他大门紧闭,外面的人便毫无办法。
秦湛也气定神闲,直接请来了最不惧权势的靖王。
带了亲兵卫,直接轰开了国公府的大门,提鸡仔似的,把黄子健拎出去了,至于忠国公,大概已经被靖王气得起不来了。
黄子健春闱作弊在前,杀人在后,罪名清楚,按律当斩,不论忠国公威胁也好、贿赂也罢,这罪名就这么定下了。
至于宋拱和宋安,还有秦湛的好友冯保,这些人的审问就比较搞笑了,原本没有牵扯到宋拱,宋安也一力承当罪名,却是冯保提到宋拱,虽然不知道冯保怎么就知道宋拱故意泄露试题,但京兆府全盘接受,将宋拱也提过去询问。
宋拱还以为是宋安背叛,在堂发了一通火,骂得宋安狗血淋头,宋安冤呐,他被刑讯了一夜都咬牙不说,现在宋拱过来就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斥责,父子两关系到此为止。
等到宋拱意识到是冯保说出来的,当时脸色骤变,一口气没来,晕过去了。
到此,案情水落石出。
………………………………
第164章 个中阴谋
太子笑而不语,良久,忽然看向叶瑾夏,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丫头,你猜一猜,冯保这样的小人物如何会得知此等机密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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